- 时间:2022-09-22 11:44
- 《惊蛰》是一本由作者二罗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陈砚安周决是小说中的主角,惊蛰主要讲述了:陈砚安终于放开了自己当初所喜欢的人,因为他们或许并不适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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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陈砚安周决by二罗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周决把陈砚安放到了酒吧门前就走了。陈砚安推开酒吧大门的时候还有些愣神。
下车前,他觉得无论如何以后要感谢一下这个叫周决的年轻人,于是提出两人留个电话号码。他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周决却皱了眉。
陈砚安原本已经在掏手机的手当时就僵住了,进退都显得很尴尬。好在周决没说什么,很快反应过来,拿过陈砚安的手机输入了手机号。
陈砚安当时就打了过去,周决放在驾驶座旁边储物盒里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上去却没有拿起来存号码的意思,任凭铃声充斥着车内的小空间。
陈砚安见他没有动作,便满心疑惑地挂掉了电话,打开车门,道谢下了车。
陈砚安神思恍惚地往里走,现在正是客流高峰期,酒吧里到处都是人。舞台上的人抱着话筒正声嘶力竭,乐池里的人随着音乐左右摇摆。陈砚安穿过忽明忽暗的走廊,还碰上了一对激吻的情侣。
陈砚安一走过去,吧台小哥就笑着招呼道:“陈哥来了。”
陈砚安算是这里的老顾客,店员也都知道他和老板是好朋友,他们和陈砚安关系还都不错。
陈砚安笑着点头,问:“你们老板呢?”
吧台小哥说:“后面理货。”说着扭身去招呼了一嗓子。
小哥回到吧台,一边擦杯子一边问:“陈哥喝什么?”
陈砚安脱掉大衣,在吧台坐了下来,说:“给我来杯水吧。”
陈砚安虽然常来邓年年的酒吧,却几乎从不喝酒,一般都是果汁或水。小哥也没意外,拿了个玻璃杯倒了点水,里面放了片柠檬。
陈砚安道了谢,刚抿了一口,邓年年从后面出来,宽松的毛衣,肥肥的牛仔裤,一颗黑色耳钉很是耀眼。他看见陈砚安后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笑:“欧呦,今儿来借酒消愁啊?”
陈砚安听出来他肯定已经看见网上的新闻,这是在调侃自己,也没在意,摇了摇玻璃杯,失笑回道:“柠檬水消愁。”
陈砚安和邓年年从初中就是同学,一路同校到大学,但不同系。陈砚安温和安静,邓年年却非常跳脱张扬,学校的文艺汇演、各种唱歌主持比赛从来都有他的影子,哪里人多他往哪里扎。成绩虽然一直在挂科的边缘徘徊,但人混得很开。两个人性格差异甚大,却意外地非常聊得来。邓年年可以说是陈砚安为数不多的死党。
邓年年和陈砚安一样,大学读的是工科专业,毕业后不想老老实实去企业上班,便开了家酒吧,经营也还不错。
邓年年与陈砚安同学多年,必然也是认识靳卓的,但两人关系一直一般,并不熟。用邓年年的话说,总感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交不了心,聊不来。
邓年年没什么心眼,对朋友绝对真诚。虽然陈砚安和靳卓结了婚,邓年年不愿意和靳卓一块玩,但他和陈砚安的关系却始终一如既往。
因此方才周决问他地址,他下意识就说出了邓年年的酒吧。
邓年年毛衣袖子撸到小臂,知道陈砚安这时候来找他可能有事情要说,便说:“你先去休息间等我?我这儿还要一会儿。”
陈砚安点点头,拿了大衣直接上了楼。
陈砚安推开休息室的门,打开灯,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其实他也不知道来找邓年年干什么,只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想找个人说说话,不然脑子里不舒服。
等了一会儿邓年年还不上来,陈砚安见休息室里的电脑开着,便走过去坐下来。
休息室的电脑是邓年年用来打游戏的,配置相当豪华。有次陈砚安来找他,不巧邓年年正忙得四脚朝天,就把陈砚安塞到休息室里,给他打开电脑,让他随便玩两把游戏打发时间。结果等邓年年忙完回来,一推开门,发现陈砚安正坐在电脑前,非常认真地玩扫雷。
这个事被邓年年嘲笑了一年多,还放到同学聚会上分享过。
电脑对于陈砚安而言,只是生产力工具,几乎没有任何娱乐价值。
陈砚安坐在电脑面前,摸上鼠标,打开了网页,盯着屏幕愣了一分钟,尝试着在搜索栏里输入:周决。
毕竟是演员,只要有作品,网上总有相关信息。陈砚安想。
电脑很快刷新页面,第一条就是百度百科。
陈砚安点进去,映入眼帘的正是方才冷峻的脸。
陈砚安仔细看了起来。
周决的百度词条并不长,陈砚安很快就看完了。细细看下来,陈砚安心里的惊奇越来越大。
和靳卓这种频繁在荧幕上露脸的演员不一样,周决是一位话剧演员。
他戏剧学院毕业后直接考了话剧院,之后出演的影视剧很少,有也只是配角,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话剧演出。
难怪周决说自己不火。话剧相对小众,喜欢看的人也少,受众小了,演员自然难以被人知道。因此很多年轻演员虽然在学校学的是话剧表演,但毕业后都不会选择主攻话剧,而是转向影视剧。毕竟影视剧受众大,成名容易,也更赚钱。
戏剧学院毕业后留在话剧舞台上的人少之又少,周决是其中之一。
这并不是最让陈砚安惊奇的。
最让他惊讶的是,词条上显示,周决供职于中央剧院。
陈砚安的父亲是电影导演,他自己年轻的时候也迷过一段时间话剧,对此还算了解。中央剧院是全国首屈一指的话剧院,曾经叫得上名字的话剧表演老艺术家一大半都是中央剧院的演员。即使是现在,很多荧屏上的老戏骨也都是任职于中央剧院。可以说,这个剧院集合了全国最优秀的演艺力量,是国内话剧界的殿堂。
正因如此,想进中央剧院绝非易事。早些年中央剧院自己开班培养新人,现在都是直接从戏剧学院里招,经过层层考核选拔,还有严格的实习期,最终合格的才能进入剧院。
能成为中央剧院的演员,说明这个人必定极为优秀,以靳卓为例,即使他是科班出身,现在也有了一定的表演经验,陈砚安并不觉得他够得上中央剧院的标准。
但词条显示,当年周决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的中央剧院。
这就意味着,尽管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周决这个人,但中央剧院第一名这个身份,本身就说明周决的专业素质可以甩很多年轻演员十八条街。
周决的形象在陈砚安的心中迅速高大了起来。
百度里附着几张周决演出时的图片,陈砚安点开一张张翻。
邓年年收拾完酒吧,上楼推开门,陈砚安正盯着电脑,眼神也没给他一个。
邓年年提着几罐啤酒,反手关上门,走到陈砚安身后,瞅了一眼电脑屏幕,脱口道:“这不周决嘛,你查他干啥?”
陈砚安惊奇回头,问道:“你知道他?”
邓年年把冒着冷气的啤酒放到桌子上,一手插兜一手撑着电脑桌,说:“演话剧的啊。小白喜欢看话剧,我也就知道一点。”
小白是邓年年的女朋友,两人交往多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说着,邓年年拿出来一罐啤酒,“咔”地拉开拉环,递给陈砚安。
陈砚安犹豫了犹豫,一时间没接。
“不喝?”邓年年挑眉,“我以为你来找我是要大哭一场借酒消愁的。”
陈砚安笑着摇摇头,还是接了过来。
他仰头喝了一口,扭头重新看着电脑屏幕,屏幕上的男人一脸黑灰,扮演的可能是个煤矿工人。一张脸能看清的只有一双眼睛,眼神清亮,坚毅有力。
“周决演技不错,在话剧圈年轻一辈里还挺有名的。”邓年年给自己也开了一罐。
中央剧院第一名,演技能差吗。陈砚安心想。
陈砚安关掉网页,邓年年又问了一遍:“你怎么突然去查他了?”
陈砚安把电脑恢复到桌面,如实道:“他刚才送我过来的。”
邓年年瞪大眼,片刻后勾了把塑料凳子过来,往上一坐:“他送你过来的?你俩认识?”
“不认识,”陈砚安否认,想了想又改口道,“他和靳卓是大学同学,可能见过?”
毕竟自己蹲在路边的时候,对方一眼就认出了他,两个人应该是在某个场合见过面的。
邓年年疑惑了:“不认识他为什么送你回来?你俩碰见的?”
陈砚安简单把今天下午的经历说了一遍。邓年年听完点点头。
片刻后咂咂嘴道:“我记得周决戏外特别……特别冷酷,不咋和人说话的,没想到还挺热情的哈。”
陈砚安把易拉罐里的啤酒喝尽,笑道:“人家戏外什么样你怎么知道,还不都是外面瞎传的。”
邓年年笑:“前段时间中央剧院成立多少周年来着,小白买了本纪念册,上面有一部分是介绍青年演员,有篇写周决的。”
陈砚安点点头,扬手一挥把空易拉罐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周决在路灯下的样子。他背朝一片光亮,面部表情模糊朦胧,陈砚安只看清了他的清亮眼神。
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陈砚安,说,你可以信我。
“老陈,”邓年年忽然叫他,打断了陈砚安的思绪。
邓年年问道:“你和靳卓,这算彻底断了?”
邓年年一直知道陈砚安和靳卓离婚了,听说靳卓不想公开离婚消息时,还愤懑不平了好长一段时间。
陈砚安靠在椅背上看屋顶:“早就断了。”从他提出离婚那一刻起,就没想过再回头。
邓年年叹了一口气,坐在凳子上晃了晃,又问道:“靳卓不是不想公开么?怎么同意了?”
陈砚安捏着鼠标胡乱晃,平静道:“我没给他说。”
“什么?”邓年年差点就跳起来了,“这不是你俩商量的?靳卓事前不知道?!”
陈砚安点点头。
邓年年看着陈砚安,瞪大了眼足足一分钟没说出来话。
末了,冲着陈砚安比了个大拇指,言简意赅道:“你可真狠。”
陈砚安笑笑。
邓年年又打量了几眼陈砚安,试探问道:“他知道后说了啥?有没有暴跳如雷悲痛欲绝?”
陈砚安被邓年年一脸危机的表情逗笑了:“没有。”
陈砚安回想了方才靳卓的红着眼抬眼向他看过来的表情,悲痛欲绝倒不至于,但内心还是有波动的吧。
哪怕是他自己,当时看见靳卓,心里也是有些难受的。
毕竟是同床共枕了好几年的人,彼此交换了最美好的青春,在双方生命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虽然中途分道扬镳,但再次见面,内心怎么可能毫无波动呢。
“行吧,”邓年年又缓了缓,叹口气,“今天早上我刷微博看见那个红闪闪的‘爆’心里一咯噔,没想到是你自己发的。”
他看了一眼陈砚安,重复道:“真狠。”
陈砚安笑了笑,说:“就那样吧。”
邓年年又拿出来一罐啤酒给陈砚安扔过去。陈砚安没再说什么,直接打开喝了一口。
邓年年重新坐下来,一边拉开拉环一边打趣道:“你那微博是不是写的有点短啊?什么都没说清。”
“有什么可说的?”陈砚安被酒精刺激得皱了眉,又笑道,“我不会写小作文。”
“骗鬼呢你不会写小作文,”邓年年瞥他一眼嗤笑道,“当年几万字的剧本劈里啪啦几天就敲完了,几百字的小作文你写不了?”
或许是骨子里的基因影响,陈砚安在大学的时候热衷于写故事,有点文青。他甚至加入过大学的话剧社团担任编剧。但后来渐渐地,工作越来越忙,近些年便再也没动过笔。
眼下忽然被邓年年提起,陈砚安甚至有了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轻笑一声:“多少年前的事了。”
邓年年也没再说什么。
不是不能写,而是陈砚安不想。他不想把两个人几年的感情公开在世人面前。许多网友凡事都要分出对错,但陈砚安觉得,自己与靳卓的这段婚姻,并没有什么错处。
他也不想让公众去评论这段感情。没有必要,也不应该。
他又仰头把酒精往嘴里灌,喝的有些猛,到最后呛了出来。
邓年年看出来陈砚安心情并不好,他记得陈砚安离婚那段时间都是一脸平静,跑手续的时候,一直是一张冷淡脸,仿佛离婚的不是自己。这都一年多了,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
陈砚安为人冷淡,遇事冷静,喜怒从不写在脸上,眼下这样,倒有些让邓年年害怕。
他有些后悔给陈砚安带了几罐酒上来,于是伸手拦了拦:“老陈老陈,你慢点,别喝多了。”
陈砚安捏扁了手里的易拉罐,抬头看了邓年年一眼。
眼角泛红,面色颓废,一点也没有平日里冷静自持的精英样,多了几分人气。邓年年看得也难受了起来。
“难受啊?”邓年年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问了句。
“不是难受。”陈砚安说着把易拉罐朝垃圾桶里一丢,易拉罐撞到垃圾桶边缘,掉到了地上,与地板相撞,发出咣当的声响。
陈砚安没听到似的,胳膊架在电脑桌上,大手掐着两侧太阳穴,半掩住脸。
“我就是忽然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陈砚安声音闷闷的,又有些含糊不清,“你说靳卓,他……他挺好一人,我们两个曾经那么好,我……我还是和他离婚了。”
邓年年听出来,陈砚安的语气已经有点含混了,平日里他清醒的时候向来不会这么说话的。
邓年年叹了口气,拍了拍陈砚安的后背。
陈砚安抹了一把脸,低声道:“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和他离婚,我和他解释根本解释不清。你说,年年,是不是我有问题?”
陈砚安抬眼看着邓年年,眉头是皱着的,好像真的有些疑惑不解:“他一直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是不是我要求太高、太苛刻了?”
“我忽然觉得,我就算以后再谈恋爱结婚,可能也会像这次一样,”陈砚安捏捏眉心,“因为细枝末节的问题去否定一个人,最后分手。”
邓年年微微张着嘴,听着陈砚安唠叨。
陈砚安摇摇头,又开了一罐啤酒:“凭良心说,靳卓做的真的不错,各方面都算是个合格的伴侣。但我还是……我真的不想凑合着过下去了。”
“我知道婚姻不应该这样,可我真的受不了。”
陈砚安说不下去了,便和邓年年碰了下易拉罐。
邓年年端着酒,犹豫地看着陈砚安,看着面前的男人把酒当水似的往嘴里灌。他并不清楚陈砚安和靳卓离婚的具体原因,也没办法做太多评价,只能拍了拍陈砚安的后背权作安抚。
他向来不是情感专家,不知道说些什么,便一次次和陈砚安碰杯。
许久过后,两人喝得都趴到了桌子上,邓年年撑着脑袋,目光越过满桌子的易拉罐,迷迷糊糊地说:“老陈,你肯定能找到一个对的人。”
陈砚安闭着眼,睫毛微微颤动,不知道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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