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9-21 16:02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薄少的替嫁小娇夫》,薄少的替嫁小娇夫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奶盖想喝奶盖所著的小说围绕阮白薄池两位主角开展故事:阮白是想要和薄池在一起,似乎只有和薄池在一起他才可以幸福。热议: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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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薄少的替嫁小娇夫奶盖想喝奶盖阮白薄池最新小说免费
看着自家孙子询问的眼神,薄老夫人叹了口气,如实开口。
“这孩子,看你这两天生气的家都不回了,想着给你做玉米排骨汤,自己出门买材料,结果就…”
“不是有司机吗?”
薄池皱眉。
“他啊,倔,说是要亲手给你做。”说到这薄老夫人也是摇摇头,要是当时她态度强硬一点的话,阮白是不是就不会…
“我这是在哪儿?”阮白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片雪白的天花板,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的陈设很陌生,再一转眼,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好几天的人。
“先生…”
“阮白,你是蠢的吗?”
没等阮白说完,薄池冷冷的晲了一眼阮白苍白的有些透明的脸蛋和那双有些干涩的嘴唇。
“不…不是这样的。”阮白挣扎着想起身,被薄池反手按住。
“行了,没有怪你。”
阮白可怜巴巴的看着薄池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又格外修长,无名指上戴着一只纯银的简约风的戒指。
真好看…
阮白呆呆的看着薄池。
知道对方并无大碍,甚至只是稍微一点严重的擦伤后。薄池计划着回公司将没开完的会议继续。
“好好休息,等你养好了再做汤。”薄池后退着到了病房门口,看着阮白有些失望的小脸,顿了顿,继续开口。
“今晚回来。”
阮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闪着一双星星眼看向薄池,重重的点了点头。
薄池看见对方有活力的样子和比之前的脸色好上不少的红润脸颊,放了心,对着薄老夫人微微颔首就离了房间。
薄老夫人也不介意自己是附带的那个,病人本就是她家可爱的小阿白。
再说了夫夫之间的事,她这个小老太婆瞎掺和什么呢。看到他俩感情好,她这个老太婆就放心了。
薄老夫人笑着看着阮白开心的脸庞,让陈伯收拾东西出院。
阮白伤势不重,如果要说为什么躺了这么久,因为他被吓晕了。
阮白学乖了,这次他没有直接拒绝薄老夫人让陈伯送他去超市的吩咐,乖巧的坐在车上的后座去超市买菜。
“杨阿姨,这个排骨怎么处理啊…”
阮白拎着一块排骨扇,红色的排骨显得阮白的手又白又嫩,他不好意思的问着做饭的阿姨杨阿姨。
“少奶奶,你看,要先用水冲洗……”杨阿姨也不觉得麻烦,反而很高兴自己能教人做菜,这也算是对她厨艺的一种肯定。
阮白认认真真的跟着杨阿姨做,他会做的菜很多,但是都特别辣。薄池不吃辣的。
阮白觉得很可惜,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不吃辣。微辣也很好吃了啊。
排骨焯了一遍水后,混着配料进了炖锅,阮白长长舒了口气。
“先生应该会喜欢的吧…”
阮白坐在沙发上,用手托腮,思考着。
……
“啊!我怎么睡着了!”
猛地一点头,阮白发现自己居然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慌慌张张的冲着厨房跑去。
“汤!我的汤!”
阮白小声念叨着,直接上手就想去揭开炖锅的锅盖。
长时间在火上的锅又怎么可能不烫?
“烫烫烫!”
阮白刚摸了一下锅盖上的圆柄,立马松开了手,将烫红的指尖捏在了耳垂上。
圆润的耳垂因为高温的指尖,竟也慢慢染上了一层薄红。
“阿白没关系,阿白给先生煲汤。”
阮白用另外一只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小声安慰着自己。
每次他受伤想哭的时候,奶奶就会拍拍他的肩安慰他。
后来奶奶走了,他就自己给自己拍拍。这样仿佛奶奶还在他的身边,他也不是一个人。
“阿白怎么了?”
听到厨房里的动静,楼上的薄老夫人拄着拐杖担忧的探出了半个身子望着厨房的方向。
“没事的奶奶!”阮白下意识的将耳朵上的手放了下来,乖巧的回着薄老夫人。
“没事就…阿池回来了?”
话音一转,薄老夫人连忙让陈伯扶着她下楼迎接刚进门的薄池。
薄池操作着轮椅,颇有些无奈的看着薄老夫人,“您慢点。”
“先生回来了。”阮白有些激动,随手将旁边的一罐白色的调料加入汤内后盛了出来。
“先生,喝汤…”
“对对对,阿白特意给你做的玉米排骨汤呢。”
薄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这俩孩子,就连她都有些迫不及待看看自家孙子的反应了。
薄池抬眸看着阮白,盯得阮白都有些不自在了才伸手将汤碗接过。
浅呷一口,薄池皱眉,看着阮白期翼的小表情,默了。
“先生…怎么样…”
阮白有些忐忑不安的问着。那双小手此时因为主人的紧张正搅在一起,咬了咬下唇。
“下毒了?”
薄池望着阮白那白里透红的小脸,看着对方因为紧张而搅在一起的小手指,愣了半天,还是开口。
“啊?”阮白茫然的抬头看着薄池,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
“我说汤里你下毒了?”
看着对方蠢蠢的样子,薄池也不相信对方能有这个胆子。但是想到这两天自己对他的冷落导致对方出了车祸,还是选择逗弄他一下。
“没…没有!”阮白急的脸涨红,抢过薄池手中的汤碗就往嘴里倒。
“噗----”
怎么是甜的?
阮白愣住,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蕴满不解。
“蠢。”薄唇轻启,薄池毫不留情的给出了这么一个评价。
阮白委屈的用手摸了摸鼻子。想说些什么又不敢开口。
“行了行了,阿池,白白他可是一从医院回来就给你煲汤的。”
薄老夫人看着阮白那委屈的可怜样,连忙出来笑呵呵的打着圆场。
“奶奶,你就惯着他吧。”
薄池算是看明白了,阮白在这个家里是深受他奶奶的宠爱啊。
薄池抿了抿唇,强压下口腔里难以言述的奇怪味道,用着一双鹰眼直勾勾的盯着阮白。
他实在是好奇阮白有什么魔力能讨薄老夫人的欢心。
要知道他奶奶即使一大把年纪了,在商业圈还是没有人敢轻视薄老夫人,这说明薄老夫人的手段是如何强大。
就这么一个商业女强人,怎么会对这个…又蠢又白痴的小可怜这么好的?
阮白被薄池审视的眼光弄得浑身一僵。
完了完了,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阮白悄悄的把身子微微侧了侧,试图能够稍微躲开一点那灼人的目光。
显然他的努力白费了。
阮白只能尽量把头再低一点,心里再一次骂自己是笨蛋。
他吸了吸鼻子,眼眶不自主的漫出泪水:奶奶…怎么办…阿白好笨…
小傻子哭了?
薄池轻啧一声,看着因为对方低着头而导致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地板上。微微附身伸出手捏住了阮白的下巴。
“哭什么?”
手上暗暗用劲,迫使阮白抬头和自己对视。薄池皱眉不解询问。
“对不起先生…阿白是不是好笨…可是阿白会做的,阿白想做给先生吃…”
阮白极力想忍住不让自己掉眼泪,但是好像这个时候眼泪也不听他的话了,一个劲的往下落。
就连声音也带着浓重哭腔的颤抖。
“阿池你哄哄他。”薄老夫人看着阮白大颗大颗的掉着眼泪,心疼的不得了,用拐杖拄了下薄池,示意对方快去哄下阮白。
“不会。”
薄池松开了捏着阮白下巴的手,漫不经心的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淡淡的回应着。
薄老夫人晲了一眼薄池,面对阮白一秒变脸,心疼的小声哄着阮白。
“阿白乖啊,薄池坏,我们不和他玩。”
“可是他是阿白的亲人…”阮白擦了擦眼泪,用一双含着雾气的眸子看着薄老夫人。
薄老夫人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没有看错阮白是真的单纯善良。
她一边为自家孙子找到一个良人欣喜,一边又对阮白感到很愧疚。
虽然她的长孙薄池条件异常好,京城无数男女想要结婚的对象,但那也是之前阿池还未出车祸的时候了。
但现在阿白不仅没有嫌弃她家阿池,反而觉得阿池是他重要的人。
薄老夫人想,她现在最放不下的就是薄池,若是如此,也能死而无憾了。
连薄老夫人都能想到这里,聪明如薄池又怎么能没想到。
他心里除了震惊居然还有一丝丝的悸动。
震惊是在于他知道在他出车祸以后以前的那群人对他都避之不及,但阮白这个小家伙居然还愿意靠近他。
而悸动……
重要的人?
薄池心里暗暗琢磨着这四个字。
薄池不由得嗤笑,这才认识几天?自己就是阮白重要的人了?
薄池不以为然的转着手腕,但他跳动着的心欺骗不了自己。
感觉还不赖?
了解薄池的薄老夫人又怎么看不出来薄池的变化,心底暗暗发笑表面却不显露分毫。
薄老夫人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推了推阮白,“去吧孩子,去帮薄池做点事。”
“可是…阿白的汤…”
阮白鼻尖红彤彤的,一脸纠结的看看玉米排骨汤,又望望催促他帮薄池推轮椅的奶奶。
“别,太蠢,不要。”
还没等薄老夫人安慰阮白,薄池就毫不留情的拒绝。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薄老夫人瞪了一眼薄池,转身又对着阮白和颜悦色的说道,“乖阿白,阿池和你开玩笑呢。去吧去吧。陪下咱们阿池。”
阮白怯怯的看了一眼薄池,见他这次好歹没有拒绝后,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薄老夫人笑的眯起了眼睛,“诶,好孩子。”
在薄老夫人的目光下,阮白小心翼翼的将汤碗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后,绕到了薄池的轮椅后方。
“先生,那我推了?”
手握在轮椅的把手上,阮白还有种不真实感。他轻声问着薄池。
“去书房。”
薄池不想反抗了,与其让薄老夫人继续说他,还不如就让阮白将他送到书房门口。
对,就是门口。
对于薄池来说,书房是别人不能进去的禁地。
而且只有在那里,才是他一个人的地方。一个能够彻底放松的地方。
薄池阖眸,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紧绷。
这是他第一次将后背交给一个他不信任的人。
阮白深吸一口气,紧张的用手扣了一下手掌心,不断给自己心里暗示。
轮椅动了。
出乎薄池意料,这段路异常的平稳。不仅没有平时自己上下楼的烦躁感,他还久违的感觉到安心。
或许因为他阮白是个小傻子吧。
薄池淡淡的想着。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什么别的。
小傻子没有什么别的心眼,想来也不会想着对他怎么样。
路程很短,但在阮白眼睛里时间却过的很慢。
他还没有给人推过轮椅,他也害怕自己注意力不集中导致薄池会受伤。
“放开吧。”
薄池控制着轮椅的制动,迫使轮椅在书房门口停了下来。让阮白不能再推着轮椅前进一步。
他的声音很淡,阮白差点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啊…好…”阮白咬了咬下唇,紧张的竟然有些结巴。
他像个小朋友一样乖乖松手站在原地,目送着薄池操控着轮椅进了书房。
“啪----”
猛地一下,房门被薄池用力给带上了。禁闭的门将阮白称得上有些可怜的炽热眼神隔绝在外。
“唉。”
阮白看着禁闭的房门,叹气。
好像先生还是不怎么愿意接受他呢。
门的另外一边,薄池用右手按压着心脏。他知道,原本应该嫁给他的是安家的幼子安若。
也正是因为对方是安若,他才会答应这门亲事。答应同安家联姻。
可阮白这个小傻子,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坐在书房内椅子上的薄池用食指敲着扶手,表面看不出任何表情。
没人知道他的内心有多不平静,他疑惑自己为什么会给阮白这么多关注。
也好像在薄老夫人若有若无的安排下,自己给了阮白很多次靠近他的机会。
他将眼神放在电脑旁的相框上..
照片里有两个小男孩,一个看起来白净又可爱,正开朗的笑着,另外一个板着一张包子脸,试图严肃但是却因为圆润的脸型显得异常可爱。
“若若…”
薄池小声呢喃。
安若一直是他心里无法忘记的白月光,尽管他知道安若喜欢他弟弟,也知道安若只把他当哥哥,但他始终觉得自己对安若不一样。
他无法解释。
应该是喜欢的吧?薄池也说不准这一种感觉。他只能下意识的归为喜欢。
薄池盯着相片许久,照片上的那个唇红齿白正笑着的小娃娃,逐渐变成了阮白的样子。
薄池越看越不顺眼,看到桌子上一堆未处理的文件时心里烦躁到了极点。
他烦躁的将桌子上的文件扫到地上,硬壳的文件夹碰撞着地面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咚咚咚…”
“先生,有什么事需要阿白帮忙吗?”
下一秒,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还没走开多远的阮白听到了声响,急切的跑了回来敲响了书房的门,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滚!”
刚还浮在眼前的一张脸的主人现在就距离自己一道门,并且还发出自己讨厌的询问声。
自从车祸以后,他讨厌别人用这种关切的语气问他,他总会觉得自己不够强。
正是因为自己不够强,才会收到那些虚情假意的关心和同情。
薄池用手按压着自己的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试图压住内心的烦躁感。
脑子里因为一瞬间涌上来的烦躁而涨的疼得慌,他控制不住的锤了一拳旁边雪白的墙,因为过度用力手指关节泛起了血色。
“先生!”
“阿池!”
巨大的声响让阮白和薄老夫人都坐不住了,也顾不上薄池的抗拒,破门而入,焦急的巡视着整个书房,找着记忆中那个熟悉的身影。
“阿白,你帮帮薄池。”
薄老夫人又怎么不知道薄池?本想将薄池像之前一样隔离起来,但是想着这几天薄池对阮白的特殊,还是决定让阮白上前试试。
“我说,滚!”
薄池用力捏着轮椅上的扶手,青筋暴起,一脸不耐。
“可是…”阮白看着薄池隐忍的面庞,犹豫不决。
“阿白就当帮帮我这个老太婆了。老太婆一大把年纪了,心有力而力不足啊。”
阮白纠结的咬了咬薄唇,他想上去帮薄池,但是又害怕薄池现在的这副样子。
他感觉下一瞬,自己就要被这头猛兽拆之入腹。
“我不需要你们所谓的帮助!”薄池推动这轮椅走到阮白的面前。阮白看着薄池用一双红着的眼睛盯着他,一时有些怯懦。
但是看到薄老夫人一脸期待又带着点恳请看着他,他犹豫了。
阮白连连摆手,结结巴巴,“不是的奶奶,奶奶不是老太婆,我帮先生…奶奶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薄老夫人就算是老了也不减当年半点威严,见薄池又要开口拒绝,被薄老夫人瞪了一眼后,就偏过了头默认了。
薄池的突然暴走,薄老夫人能猜到几分。看他现在能操控着轮椅走到阮白面前,薄老夫人也能知道对方的理智回的差不多了。
若是旁人看到这一幕定会觉得薄池有点懦弱,以至于会想着怎么从“好欺负”的薄池手里挖资源。
但阮白不会,他觉得薄池更好了。因为薄池对奶奶好,很听奶奶的话。是个大好人。
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
阮白捂住了嘴,嘴唇却缓缓勾起。看见薄池这样子,阮白也突然不是那么害怕了。
“笑什么?”
薄池皱眉,不知道对方又抽了哪根筋。
“阿白只是觉得先生很好,是个大好人!”熟悉的话从熟悉的人的口中吐出,薄池沉默了。
他上一次听到这个评价还是在新婚夜。而且那晚上在这张嘴里,吐出了很多能取悦他的语调。
但莫名的,听到这句话,他烦躁的心好了很多。
“油嘴滑舌。”
半晌,薄池硬憋着吐出来四个字。得到了这四个字评价的阮白也不生气,弯着一双藏着星星的眼睛靠近了薄池。
在薄老夫人的淫威下,薄池还是没能开口赶人。憋屈的看着阮白乖巧的站在了他的旁边。
呵,虚伪。
不知道阮白用了什么手段代替安若嫁给他,也不知道阮白是怎么讨得薄老夫人的欢心,薄池下意识的觉得阮白这个人非常虚伪。
“那奶奶不打扰你们了,好好相处。薄池不许欺负咱们阿白。”
“知道了奶奶。”阮白脆生生的回答着。
“嗯。”薄池看了一眼阮白,冷下声音。
或许只是藏的好罢了,迟早会暴露真正面目的,时间问题。
薄池不屑的想着,手放在大腿上有节奏的敲击着。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习惯。
阮白不知道薄池的想法,只是乖巧的站在原地,目送着陈伯将薄老夫人扶着出了书房。
“先生,有什么阿白可以帮您的吗?”看着薄老夫人走出了房门,还贴心的给两人带上了房门,阮白犹豫着开口低声询问着薄池。
“文件捡起来,然后你可以出去了。”薄池转了转手腕,面无表情的盯着阮白柔嫩的手。
那里有一道红印子,像是烫伤。看的薄池不由得皱眉。
苦肉计?
“可是…奶奶哪儿…”阮白吞吞吐吐犹豫不决。他有点害怕薄池,尽管薄池表现的和传闻中的那个薄池有些不一样。
但是长期以往的外人所刻画的薄池的印象已经深入骨髓,更何况就在刚才,薄池表现的异常可怕。
可奶奶哪儿他也不好交代。一边是老公,一边是老公的奶奶,两边他阮白都不能不听。
唉。
阮白在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好好照顾好薄池。
“就在这里待着,不许离开半步,更不允许动我这里的文件。”
想到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奶奶,薄池觉得头痛不已。想了想,还是选择了个折中的办法。
“好的先生。”
阮白乖乖的站在原地,薄池让他别动,他果真像个被训的小孩子一样乖乖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若不是偶尔因为鼻塞需要使劲呼吸,薄池差点以为对方真的不存在。
“感冒了?”
薄池晲了一眼阮白,淡淡的询问着。
“嗯…”许是有一阵子没说话,阮白清甜的嗓音染上了点沙哑,微微带了点鼻音的他应着话。
“出去。”薄池转动着轮椅,让自己同阮白能够对视。看着对方因为难受皱起的一张小脸,语气不由得放的很重。
“可是…帮忙…”阮白用小手擦了擦鼻尖,犹豫着说着。
“就你这样…还帮忙?”薄池上下打量着阮白,看的阮白头皮发麻后,他继续补充道。
“让陈伯给你处理一下。”见阮白还想说话,薄池皱眉,不得已加上了最后一句话。
“这也算帮我。”
听到这里,阮白想要反驳的心思也彻底熄了。他糯糯的回答,“好。”
嘿嘿老公还是蛮关心他的嘛~
就算是难受,阮白还是开心的冒泡。一感冒就反胃的症状仿佛也下去了很多。
是的,他知道他感冒了。但是因为想给薄池煲汤,还是忍住了。
阮白觉得是自己把薄池惹生气了,薄池才不愿意回到薄家,他想哄好薄池,加上才出院不久,抵抗力不够,一下子就感冒了,时间短的没有反应的机会,一时间就没有管自己感冒的事。
薄池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生个病都能这么开心,他也想不到是因为自己不算关心的关心让阮白开心了起来。
他只觉得,小傻子好像更傻了…
不会烧坏脑子了吧?看来得和奶奶说了。可别因为一个小傻子让外人看轻薄家。
薄池暗暗思忖,面上却不显露分毫。
他看着阮白蹦蹦跳跳的走出书房后,犹豫再三,还是将那张相片取了出来放在了抽屉里。
过去的事就埋藏起来吧。
他想。
而这边薄老夫人看着阮白出了书房,以为对方是被薄池赶出来的,正想问问阮白是不是受委屈了,但是看着阮白一脸笑意又不像…
薄老夫人犹豫着要不要询问,阮白就开口了。
“奶奶,可不可以让陈伯送我去一趟医院呀?”
“什么?医院?阿白哪儿不舒服?”
薄老夫人听见这话,也顾不上纠结阮白为什么会从薄池的书房出来了,急忙拉过阮白打量着。
那眼神看的阮白都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不是啦奶奶,我就是想去拿点感冒药。”
阮白急忙阻止薄老夫人想要将他转个身查看情况的欲望,一脸羞涩的看着薄老夫人,补充道。
“就是先生让阿白去把感冒治好了。阿白不小心有点感冒。”
他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继续说道,“都是阿白不好,不然就可以帮先生做点事了,还要去医院拿药。”
“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薄老夫人一脸不赞同的看着阮白。然后招了招手,示意陈伯到跟前来。
“老陈,让家庭医生过来。”
“不,不用了。”阮白一脸惶恐的摆手拒绝,“就是一点点小感冒的不用麻烦家庭医生来的。”
“家庭医生是我们雇来的,当然可以让他来了。”
薄老夫人拍了拍阮白的手,示意他放宽心。然后示意陈伯去打电话。
阮白被薄老夫人拉着,只能无奈的看着陈伯走到了电话旁边拨号。
“那,那好吧。”
阮白蠕动了一下嘴唇,小声的应了。
薄老夫人一脸欣慰的看着阮白,“记住啊阿白,你是咱们薄家的人了,咱们薄家的东西你都可以用的。”
见阮白一脸听话的点了点小脑袋,薄老夫人这才满意的让阮白扶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
医生来的很快,给阮白开了点药,嘱咐了两句后就离开了。
夜已深。想着或许薄池那边也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薄老夫人让阮白早点休息。
“可是…先生…”
“去吧去吧,阿池也不想让你拖着病帮他。”薄老夫人挥了挥手,赶阮白回房。
想着要用好状态来照顾薄池的阮白,握紧了粉拳,点了点头,选择了回房休息。
穿着才到大腿根的白衬衣,阮白一脸笑意的躺在了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过的事,他粉唇微张,带着气音说着,“先生……晚安啦……”
他一双水润的眸子带着疲倦缓缓的合上,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入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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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
“谁,谁在叫我?”
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包括站在白色中间的阮白,也是一身白色。
这个世界好像除了白色就没有其他色彩……
“阮白…”
“到底是谁?!”
阮白紧张的转了个身,望着眼前那白茫茫的一片并无半点人影。
“阮白…我是奶奶…”
“奶…奶奶?”
阮白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迷茫,可是那个声音,好像确实是奶奶的。
“阮阮,奶奶想你了…”
那明显苍老的声音再次在这个白色的世界里想起。
对,是奶奶!
阮白听着熟悉的声音鼻头一酸,强压着哭腔,声音却又有些颤抖,“奶奶…阮阮想你…”
“奶奶也想阮阮…”
“不过奶奶要走了…阮阮要好好的…看见阮阮有亲人了,奶奶也走的放心了…”
那道苍老的声音越来越小,阮白越来越惶恐。
他转着头试图找到那道声音的所在地,可是没用,周围除了白色就是白色。
而且那声音似乎不是从任何一个地方传来的,而是很飘渺。没人能捉到…
“奶奶!别走!别离开阮阮!阮阮害怕…”
阮白无措的用手捏了一下虚空,想留住什么。但显然,他无能为力。
“好孩子,去吧…”
“阮白?”
奶奶不真切的声音混着另外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阮白摇了摇头试图摆脱莫名来的禁锢
“阮白!醒醒!”
坐在白色中的阮白后知后觉…这好像是先生的声音…?
阮白挣扎着,想要逃离这片白茫茫又看不到尽头的地方,但他又舍不得在这里的“奶奶”,阮白陷入了纠结。
“可是…奶奶…”
“我该怎么办…”
阮白急的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在纯白的空间里又消失不见。
“这小傻子发烧了。”他听见先生有些嫌弃的声音。
“快!老陈!家庭医生!”这是薄老夫人焦急的声音。
“阿白不是小傻子…奶奶…”阮白控制不住的眼泪滑落,他想醒过来反驳薄池,自己并不是小傻子,但是他又舍不得这里存在的奶奶…
怎么办……
阮白手足无措的望着周围白茫茫的空间。
“孩子…阮阮…”
是奶奶的声音!阮白激动的屏住呼吸,想要仔细的听清楚奶奶想说些什么。
“阮阮,去吧…你的家人也在等你回去…”
阮白掉着眼泪摇头,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往后倒…
“不!”
阮白猛的一下坐了起来,心脏极速的跳着。
他茫然的环顾四周……一脸担心的薄老夫人和漠不关心的老公…
“奶奶……先生……”
阮白小嘴一瘪,还是忍不住的哭着扑进薄老夫人的怀里。
看着阮白眼角泛红号啕大哭的样子,薄老夫人那叫一个心疼。
她轻轻的拍着阮白的后背,也不说话,就无声的安慰着阮白。
一旁的薄池本就比较对薄老夫人和工作以外的事漠不关心,就更别提此时的阮白了。
他不知道怎么,阮白的哭声让他有些烦躁。他不喜欢看到人掉眼泪。这会让他觉得对方很懦弱。但是阮白的眼泪,似乎让他感觉…
他说不上来。
“奶奶…我梦到我奶奶了…”
阮白小声抽噎着,断断续续的吐出这么一段话。
“乖孩子,奶奶在。咱们阿白有两个奶奶呢。”
薄老夫人也不询问阮白具体做了什么梦,只是轻轻的拍着阮白的背。用自己的态度来坚定阮白的地位。
告诉阮白,即使那个奶奶不在了,他还有他们。
他们也是他的家人。
“奶奶和我说…”阮白小声的打了个哭嗝,吸了吸粉色的鼻尖继续说,“奶奶让我好好在这儿继续生活下去。”
“奶奶说,她要走了。”
阮白极力想控制情绪,但是奈何一想到奶奶彻底离他而去,他的眼泪就像断线一下往下掉。
薄老夫人心疼的用手楷去阮白的眼泪,安静的继续听阮白说下去。
“奶奶还说…她看见我有亲人了,她就放心了…”
“傻孩子…”
薄老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阮白了,只能将阮白抱住,用自己的体温来告诉阮白,他还有她这个奶奶,。
“医生,检查。”
薄池才不会管这两人的祖孙情深,一开口就破坏了此刻有些温馨又伤感的氛围。
若是换作平时,薄老夫人肯定要念叨薄池这人不懂的维护气氛,但此时她却觉得。
给阮白转移注意力的话,薄池干的还不错。
“对不起…阿白好像又添麻烦了…”
坐在床上任由医生翻来覆去的给自己检查的阮白,红着一双眼睛,葱白的手指捏着身下的毛毯,低着头有些许忐忑。
“知道添麻烦了还不乖乖配合?”薄池不吃他这一套,淡淡的晲了阮白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医生检查着阮白的身体,淡淡开口。
“我…我知道了…”阮白咬唇,憋着泪水,声音许是因为哭的太久,有些沙哑,
“对不起先生,奶奶,给你们添麻烦了。”
阮白望着薄老夫人一脸关切的表情,忍了忍,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滑落。
“哪有的事!咱们阿白才不是添麻烦呢。”薄老夫人一边哄着不受控制掉着眼泪的阮白,一边狠狠瞪了一眼薄池,似乎是责怪他不会说话。
“再说了,人生病很常见的呀,咱们阿白生病了就好好养病,这又算不上麻烦。”薄老夫人顿了顿,接着说。
“还是咱们阿白觉得如果奶奶生病了也是个麻烦?”说着说着,薄老夫人松开牵着阮白的手,偏过身子假意用手抹着不存在的眼泪。
这下轮到阮白傻眼了,他连忙摆手,“奶奶,阿白…阿白不是这个意思。”
阮白急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只是一个劲的摆手。
“奶奶。”薄池淡淡开口。
阮白没想到,会是薄池这个看上去比谁都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人会开口解围,顿时将求救的目光放在薄池的身上。
薄池余光看见了阮白求救的眼神,心里不悦,他不喜欢对方有这种依赖思维。
在他看来,这是弱者的表现。只有弱者才依附强者生存。他薄池也不允许自己身边有弱者存在。
虽然心里不悦,但他面上并不显露半分。
看见薄老夫人以假意擦了擦眼尾不存在的泪水后恢复了原样,也就不在多话。
“阿白啊,奶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想想,奶奶会觉得生个病就是麻烦了吗?”
薄老夫人慈爱的看着阮白,有些语重心长。
“对不起奶奶…”阮白泪水划过因为发烧还有些过分红润的脸颊,哽着声音糯糯的开口。
“我不会这样想了奶奶。”
“这才是奶奶的乖阿白。”薄老夫人用手探了探阮白的额头,心疼之情溢出表面。
“好了好了,快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薄池没那个功夫看他俩表演祖孙情深,看了下阮白是真的没什么大碍后,就转身出了房间。
不是薄池关心阮白。
阮白是代替安家的人嫁过来的,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安家和薄家的商业纽带。
在自己还没完全在A市站稳的时候,阮白绝对不能有事。
安若的替身,一颗棋子罢了。
薄池用手操控着轮椅让自己离开,心里做着打算。
但…
想着对方那张软糯的唇,还有奶奶的声音,他居然觉得他很可爱?
那天晚上是他大意了,不知道他底细一时冲动就…
现在也不晚。
趁着房内阮白和薄老夫人上演着祖孙情深,你来我往的嘘寒问暖时,薄池在门外望着半掩着的门,掏出手机随意点了两下。
“调查你的那个小娇夫?”
没过多久,暗着的屏幕亮起,空荡荡的锁屏页面只有一条消息就显得格外显目。
薄池纤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敲打打,不一会儿就收到了手机的振动。
“50w。”
“查清楚,少不了你的。”
发完这句话,薄池随手往对方卡里划了20w过去,作为定金。
这是他们这一行的规矩。
阮白?安家?替嫁?
有意思。
屏幕另外一边,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看着薄池发过来的信息,饶有趣味的挑眉,嘴上念着。
难怪薄池那小子对这个叫阮白的挺上心啊。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笑着摇了摇头,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多年的好兄弟薄池喜欢上对方了,还把他吓着了。
毕竟作为薄家继承人…
不过还好,只是怕对方危害公司才有的上心罢了。
把玩着手机,想着薄池提供的资料。鸭舌帽男人越想越不对劲,但他也想不出来哪儿有不对劲。
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那一丝丝怪异感给赶出脑海,任劳任怨的捧着那张刚入账20w的卡开始了薄池布置给他的工作。
这边的阮白等薄池走出房间后,乖乖的喝下了药,并且赶着薄老夫人快回房休息。
阮白反应慢,但是他不傻。
他知道薄老夫人喜欢他,但是他也知道或许对方是因为安家的缘故才对他这么好的。先生也不例外。
或许在他们看来,自己是安若的替身,是代替安若维持安薄两家商业交易的必需品。
“阿白是有用的!”
躺在床上,阮白悄悄的捏起了身下的毛毯。自己虽然不能在商业上为薄池打下一片江山,但是自己可以在家帮薄池做些小活呀!
奶奶生前教了他好多东西呢!不止是做饭!
阮白暗戳戳的想着,睡意却越来越浓。
终于在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想后,很快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感觉有人靠在了他的旁边。
“唔…”被吵到了睡眠,阮白皱起他那张白净的不可思议的小脸,奶声奶气的轻哼表示自己的不满。
“睡吧。”
他听着来人熟悉的声音,慢慢抚平了皱起的眉头,再次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薄池一脸复杂的盯着床上蜷缩在一团的小人。
这么没防备心?万一他是坏人呢?
薄池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阮白防备心不是很重,准确来说可能一点儿都没有。他不知道对方是感受到自己的气息还是因为本身如此。
玩弄般似的,薄池用两根手指捏住了阮白的鼻子,看着对方因为呼吸不上来而微微张开的小嘴,影影约约可以看见露在外面的半截舌尖。
薄池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被蛊惑了,觉得这样的阮白很可爱。
摇了摇头,试图将这荒谬的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
怎么会觉得这个小傻子可爱呢?薄池收回了手指,转身就走。
“老公…”
?
薄池顿住,以为阮白醒了,却半晌听不见下文。
但是当他往前走的时候,衣摆上却传来了阻力。
薄池皱起一双剑眉,锐利的眸子看向衣摆。只见一只白嫩的小手紧紧握住他的衣摆不放。
而这只手的主人正皱眉喃喃的念叨着什么。
薄池并不想知道对方的想法,一点一点的将对方手指掰开,毫不留恋的走出了所谓的新房。
“老公…阿白想好了…阿白不会再麻烦老公了。”
床上睡着的人似乎并不怎么安分,垂落在床沿的手虚握两下,又彻底舒展,进入了梦乡。
隔天,一觉睡醒的阮白用粉拳揉着自己的眼睛,软乎乎的对着薄老夫人问候着。
“奶奶,我想出去找工作。”
“怎么想到找工作了?”阮白看着薄老夫人担忧的模样,嘴角扯起一抹甜甜的微笑。
晃悠着薄老夫人的手,阮白软软的说,“奶奶,阿白想自己试试嘛。”
“那你就去阿池公司好了。”
“可是奶奶…”
“没什么可是。”薄老夫人虽然宠阮白,但是在这种事上是有原则的。
说不定在别的地方打工,自家阿白会被欺负的多惨呢。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放心一点。
“那,都听奶奶的。”
阮白不安的揉搓着小手指,他担忧的想着这样会不会麻烦奶奶。
呼…
不会的,阿白会努力做好工作的!
阮白在心底悄悄的给自己打气,随即露出甜甜的笑容对着薄老夫人。
“谢谢奶奶!阿白会努力工作的!”
“乖孩子。”看到阮白开心的样子,薄老夫人也乐乐呵呵的,马上就让陈伯去安排阮白到公司做事。
“那奶奶,我什么时候去公司啊?”阮白歪着头,好奇的询问着薄老夫人,一脸的兴奋。
作为才大学毕业就被安家人拉过来替嫁的阮白,自然是没有体会过进入大公司上班的。
除却之前阮白在便利店那些地方做的零碎工,这还是他第一次有一份正式的工作。
阮白已经迫不及待的去公司上班了。
“吃过饭就让陈伯送你过去。”
听到薄老夫人乐呵呵的回答,眼睛都亮了,连忙帮着杨阿姨将早饭盛出来。
囫囵吞枣一般,阮白很快将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席卷一空。然后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眸期待的盯着薄老夫人用餐。
薄老夫人失笑,摆了摆手让阮白跟着陈伯去公司。
得到旨意的阮白从座位上跳了下来,“谢谢奶奶~”
考虑到自己这一身都是家居服,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穿结婚那套的白色西服。
“陈伯,可不可以等我一下下,就一下下。”阮白歪着头看着陈伯,用着软糯的声音询问着。
“当然可以,少奶奶。”
得到了陈伯的回答,在薄老夫人慈爱的注视下,阮白小跑着回了房间。
嘿嘿,也不知道先生看见他会是什么表情。
阮白有点害怕薄池,但是更多的或许是信任。毕竟再怎么样,在阮白心里,薄池是他的家人了。
而且是最亲最亲的夫夫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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