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9-13 14:09
- 主角为白苏苏路修晏的小说《穿书:病娇师尊在上,反派求放过》是作者辰二十一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穿书病娇师尊在上反派求放过的主要内容是: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很大,但这样的大和白苏苏所想的不同。热议:是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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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穿书病娇师尊在上反派求放过by辰二十一
路修晏五十年前修为就趋近渡劫期,而他不过金丹。
在他眼里,杀了他,就像踩死一只蚂蚁。
哎。
只能等他睡醒了。
白嘟嘟不知道离了他会不会哭。
想起那个可爱的小娃娃,白苏苏开始担忧。
“师弟。”
脑海里突然传来路晓澜的声音。
白苏苏眼睛一亮,忙回应道:“师兄,快来救我……我被师尊定住了。”
路晓澜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窗户,趴在窗户口向里张望。
室内,他的师尊正在睡觉,小师弟狼狈地趴在地上,一脸可怜样。
路晓澜又看了眼师尊紧闭的眼眸,“苏苏,你先别着急,等师尊睡醒了再说。”
怎么能不着急,你脸怼地你不着急啊。
白苏苏道:“师兄,你先替我解开禁身术,我现在这样好难受。”
“那你等下我。”
路晓澜摒住呼吸,又把窗户推开了一点,慢慢地爬了上来。
白苏苏眼巴巴看着他。
然而,路晓澜的脚还没从窗户上落下,就见床上躺着的大魔头微微抬起手。
呼地一声,路晓澜被推飞了,高高地飞起,远远地落下。
像是被人击飞的棒球。
路晓澜:“师……!”
白苏苏:“……”
闹呢。
他瞄着床上的七杀魔尊,见他眼都没睁,手已经放下了。
他看见他嘴唇微动,吐了一个轻飘飘的字:“吵。”
白苏苏瞪了他一眼,脑子里只有一个字:装。
虽说装了点,但是酷也是真的酷。
羡慕。
羡慕极了啊。
窗户敞开着,外面的天幕深蓝一片,点缀着点点星星。
白苏苏无所事事地盯着窗外,消磨时间。
不一会,路晓澜驾着飞剑回来了,头发乱糟糟的,还插着几片叶子。
衣服也破了,裤腿那里只有半截,看样子是他自己扯掉的。
他不敢进屋,飘在窗外,摊了摊手,给他传音。
“苏苏,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到师尊了?”
白苏苏忙回道:“哪有,我都五十多年没回青云山了,怎么可能惹到他。”
是啊,招惹是非的是那个白苏苏,可不是他。
“那就奇了怪了。”路晓澜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想不明白,“师尊向来不管事,现在却把你禁言又禁身……”
“师尊向来喜怒无常,谁知道他在想什么。”白苏苏嘟囔道:“师兄,师尊他到底要睡多久啊?”
看路晓澜站在窗外那怂样,指望他显然是没戏了。
他只能等路修晏睡醒,主动给他解开禁身术。
路晓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又没和师尊睡过,哪知道师尊会睡多久。
说来也是奇怪,这些年师尊不常外出,连架都不去打了,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青云山上。
闲来无事,他还会被五师弟缠住,被迫指点他修炼。
当然,指点的过程,就是五师弟挨揍的过程。
白苏苏听到不知道三个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知道,意味着他可能要保持这副难堪的造型不止一两天。
修行者与常人不同,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短则一二时辰,长则百年千年。
路晓澜见他的小师弟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安慰道:“师兄以后天天来看你。”
白苏苏:“……”
求你别说了。
路晓澜犯了酒瘾,从空间锦囊里摸了瓶上好的桃花酿,仰头喝了好几口,又道:“无聊的话,你就修炼。苏苏你都五百岁了,还是个金丹,属实弱了点。”
白苏苏:“好。”
路晓澜,现年六百六十岁,元婴大圆满,就差一步就迈入分身期。
他五百岁的时候,已经是元婴中期了。
路晓澜拎着酒壶,很快转身离去。
看飞剑离去的方向,约莫是到青云山顶坐着,喝酒赏星去了。
风从窗外吹进了屋内。
春季的风,温温凉凉,还带着几丝草木的清新气息。
白苏苏在脑海喊了好几声猫宁,也没得到回应,明白他又装乌龟。
他发了会呆,也开始犯困,直接闭上眼睡了。
睡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白苏苏感觉他的脸已经失去知觉,想到之后可能脸歪嘴斜,他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美人男配变丑。
读者们,你们看得下去么。
呵。
*
就这样,度日如年。
路晓澜果真是信守承诺,天天来看他。
有时是拿着酒壶,坐在飞剑上喝酒,陪他聊聊其他师兄弟的事;
有时是路过三秒,对他挥挥手;
白苏苏就这样,趴着趴着,趴了整整一周。
他第一次渴望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时间可以快进加速。
第七天的时候,下了点薄薄的春雨。
路修晏缓缓睁开了眼,他从床上坐起,垂着眼眸俯视着地上趴着的白苏苏,一双眼眸里清清冷冷,幽幽深深。
白苏苏表面可可怜怜地看着他,心里却摇头叹息。
冷什么冷啊,高冷装给谁看呢。
那么俊的桃花眼,应是含着三月春风的温柔,四月春雨的清爽。
他倒好,眼里全是冷霜,全是寒刃。
白白辜负了他那一双标致的桃花眼。
路修晏淡淡地收回了视线,脸上除了冷,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他手一挥,“滚。”
喔唷。
高冷男主的经典语录,
白苏苏立马感觉自己能动了,匆忙爬了起来。
像个老头老奶似地坐在了地上,他揉着腮帮子,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人设,故意小声道:“是你不让我滚的,师尊。”
语气半分委屈,半分撒娇。
路修晏的视线又落在了他的身上,发髻歪歪扭扭塌在头顶,一对眼眸明明润润,如水波一样粼粼地盯着他看。
他的六徒弟,这么看着他做什么?
路修晏难得睡了个好觉,心情极好,看着他此时的表情,莫名又感觉胸口烦闷。
于是他手一挥。
白苏苏还是在那里演,维持自己的傻白弱人设呢,整个人却嗖地飞了起来。
他微微一愣,下一瞬间,便到了百米高空。
日。
“卧槽!”
“路修晏,你他喵有病啊!”
白苏苏在空中慌乱了几秒,忙把他的蝶骨扇召了出来,顺利地落在了扇子上。
雨点落在他的身上,打湿了他的头发,本就软塌的发髻彻底散落,从头顶落到了肩膀。
白苏苏抬手把凌乱的头发给拨到耳后,却忽然发觉周围雨点停住了,他眨了下眼,下一瞬间,整个人就天旋地转。
扑通一声。
白苏苏又是一个脸着地,不对,脸着床。
他又回来了。
回到了路修晏的寝室,还趴在了床上。
白苏苏捏着拳头,胸口窜出一捧火,感觉自己就像是路修晏招手即来挥手的小狗狗。
他坐起身,见路修晏一脸淡定地坐在前方,衣衫随意敞开着,露出白皙漂亮的胸肌线。
慵懒,淡漠,周身散发着一股蛊惑人心的气息。
擦。
白苏苏见他这幅样子,气得嗓子都疼了,“路修晏,你到底想干什么?”
师尊,他实在叫不出口。
路修晏微微掀了掀眼皮,冷眼看着他,竟是不想说话。
“你!”还懒得搭理他了,白苏苏气得哑声道:“说话,别装哑巴!”
路修晏不为所动,嘴巴抿得跟沾了胶水似的。
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个小丑。
白苏苏冷笑,内心呵呵了两声,快速把湿了的外衫脱了,扔到了地上。
那是一个干脆利落。
都把他变到床上了,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就在那装吧。
他可是个万人迷。
路修晏见他解衣衫,眼眸中掠过一丝不解,“?”
白苏苏解完外衫,就快速爬到了路修晏身前,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这张大帅脸,只想给他一巴掌。
马德。
拼了!
他快速凑近路修晏的脸,快速地碰了下他的唇。
嘴唇相触,一冷一热,稍触即离。
还挺软的。
白苏苏亲完,就往窗外看,见还没有人来,他有点纳闷,转过脸来,见路修晏还是那张毫无波澜的俊脸。
他自己不由地感到一丝羞耻,有股热脸贴冷屁股的泄气感。
老子都把初吻献出了。
女主怎么还没出场!
男主怎么也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推开我,那就快来把我衣服剥了呀,然后女主登场给我一巴掌,哭啼啼把我赶出去。
你哄她,她撒娇,你们快速把主线走完啊。
要不再亲一次?
白苏苏摩拳擦掌,又把脸凑路修晏脸前了。
他嘟起嘴,正欲再亲一次,却被路修晏抬手推开。
他看见他微微皱着眉头,嗓音淡淡,“你咬我做什么?”
白苏苏反应了一下,有些愕然地低吼:“老子在亲你啊!”
咬什么咬!
亏你还是个男主,怎么一点常识也没有!
路修晏连他奇怪的称谓都懒得理会,又是一个“?”眼神。
白苏苏有一点绝望,他艰难地开口:“就是我在对你示好。”
路修晏显然不懂,他忽然抬手捏住他的嘴巴,用指腹摩擦着。
他的手指冰冷,覆在他软软的唇畔,使得白苏苏不由心悸。
倒不是心动,是害怕。
怕他一用力,把他脑袋给拧了。
白苏苏仰着脸,明白战力值差距,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放任他捏。
他垂着眼眸,视线里路修晏冷白细长的手,骨节分明,连指甲盖都写着好看两个字。
路修晏按了按,又捏了捏,最后若有所思地收回了手。
“那个,路……师尊,我能圆润地走了吗?”
白苏苏决定先离开他,重新研究下策略,仔仔细细地揣摩下他脑袋瓜子里的想法。
再去找女主主动坦白,求她赶他走。
*
他话音落下,路修晏的俊脸却突然在他眼前放大,紧接着冰冷的唇覆上了他的唇。
“嗬。”
血腥味从唇角溢入口中,白苏苏发觉自己被他咬了,他吃痛地推开他。
“你在做什么?”
路修晏舔了下唇畔的血,语气极为淡定,“接受你的讨好。”
白苏苏:“……”我怀疑你在占我便宜,还装傻。
他无语地舔了舔唇,把嘴上的血卷入口中。
看来,哪个世界的血都是不好吃的铁锈味。
路修晏看见他舔唇的小动作,眸中暗光一闪,转瞬既逝,胸口莫名地涌上一股陌生的心思。
所以,他面无表情地开口,“你继续咬我。”
白苏苏:“……”
他瞅着路修晏,啧啧称奇。
脸都没红,还一脸霸道样地指示自己的徒弟去亲自己,怎么脸皮这么厚。
白苏苏默默摇头,“我不要。”
路修晏:“?”
白苏苏故意抖着小身板,垂下眼眸,嗓音娇娇弱弱,“师尊,苏苏对你的情谊,你一直装作不懂,此时却还要戏弄于我。
你的心,真的是好狠啊。”
路修晏微微蹙了蹙眉,不太想听他这副语气说话。
白苏苏张着嘴巴,继续林黛玉附身般装柔弱,后半段话还没出口呢,就发现路修晏抬手点在了他的额头。
他微微一怔,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哈?
又是禁言术。
耳边清净,路修晏满意地收回手,平静的眼眸里掠过一丝难以掩藏的好心情。
果然还是不说话的徒弟,看着更顺眼。
白苏苏当然捕捉到他的情绪,气得牙痒痒。
他上下唇张合,无声地骂道:“路修晏,等我变强了,有你好受的。你给我等着!”
他还没骂完,就见路修晏懒懒地将他扯到身前,伸手捏住了他下巴,把手指又按在他的嘴巴上了。
白苏苏瞪着眼,张嘴就是狠狠一咬。
别以为能随便吃老子的豆腐。
路修晏被他咬住手指,微微一愣,心里又是莫名一跳。
他不仅不生气,还觉得瞪着眼看着他的徒弟,更顺眼了几分。
白苏苏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总觉得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老实地松开了牙。
路修晏面色如旧,神色波澜不惊地抽回了手,接着变戏法一般,手心出现了一个黑色项圈。
那项圈通体发着薄薄的光,镂刻着古怪的文字,文字仿佛有生命一般左右移动着。
约莫半寸粗细。
白苏苏在前情提要里搜索了一圈,也不知道这项圈到底是什么。
不过,长得倒是和圈养灵兽的法器挺像的。
“这是?”
路修晏淡淡道:“项圈。”
白苏苏:“……”
他看起来是个瞎子么。
他只得又问:“你要送给我?”
路修晏没说话,只是指尖浮出一滴鲜血融入了项圈。
他又轻轻地看了眼他破了的唇。
白苏苏就发觉嘴巴一疼,一滴血飘到了空中,然后同样落入了项圈。
项圈在空中旋转,刹那在白光中化作一只通体漆黑的凤凰。
黑凤凰落在了路修晏的肩膀,高傲地昂着头颅,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羽毛如墨,眼眸是暗红色的,头顶有两道很长的冠羽,像是它的冠带一样微微晃动。尾羽纤长,羽毛蓬松。
——是圣级的变异灵兽。
这可是高级的灵兽啊。
白苏苏看得眼睛冒星星,“长得真帅,吐个火看看。”
黑凤凰没有搭理他,甚至只是瞄了他一眼,就把视线移开,开始亲昵地用漆黑的喙去碰路修晏的头发。
擦。
竟敢瞧不起他!
真是主人啥样,灵兽也啥样。
白苏苏轻哼了一声,“收回前言,黑不溜秋的,谁稀罕呢。”
路修晏见他的六徒弟,从星星眼秒变恶人态,小脸翻得比书还快,眼眸不由地眯了眯。
以前,他不曾认真观察过他的六徒弟,毕竟他对弱者一向没啥兴趣。
记忆中他每次见到他脸上都是藏不住的笑,傻兮兮的。偶尔,还会远远躲着偷偷看他。
此时,他坐在他身前,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像个小疯子,还没大没小,一丁点都不尊重他。
他却不生气。
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知道。
但能够确定的是,神器卜心镜告诉他的事是对的。
只要捉回了白苏苏,他就不会再心烦意乱,日夜难寐。
……
路修晏意识一动,黑凤凰从他肩头跃起,气势汹汹地扑向了白苏苏。
黑凤凰突然冲向他,尖锐的喙闪着寒光,白苏苏吓了一跳,不自觉地身体后倾,往后退。
他不是怂人,但他怕一不留神被灵兽啄死了,烂尾啊。
黑凤凰见他吓得后退,暗红的眼眸中露出一丝极为人性化的鄙夷,它戏弄一般刹住了扑向他的举动,停在了白苏苏的眼前。
白苏苏舒了口气,刚要开口问路修晏到底想干啥,却见黑凤凰的尾羽瞬间戳向他的脖颈,接着它一点点变小,化作黑色的咒文,缠绕在他的脖颈,最后渐渐消失不见。
白苏苏有那么一瞬间无法呼吸,他抬手摸着自己的脖颈,浑身不自在。
“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皱着脸,看向路修晏,却是不由一愣。
路修晏不知何时闭上了眼,扇形的睫毛覆在俊美的脸上,唇色红润,神色还是那般漠然。
凌乱的两缕发丝垂在他的脸颊两侧,衬得那张脸愈发不似人间能有的。
又强,还又那么帅。
白苏苏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羡慕的。
不过两息时间,路修晏便睁开了眼,他淡淡道:“从此以后,凤凰便栖身于你的体内,以你的血液为食。”
白苏苏理解了下他的意思。
他这是把圣级灵兽送给他了?
太……大方了吧。
有圣级灵兽的加持,以后他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都要比寻常修真者快上一倍,作弊一样。
这就是万人迷的魅力么。
白苏苏摸着脖子,笑得美滋滋,“谢谢师尊。不过,我要怎么把它召唤出来呀?”
路修晏回答得云淡风轻,“你不能召唤它。”
白苏苏愕然:“为什么?”
既然灵兽栖息在他的体内,那自然他就是它的主人,凭啥不能召唤它呢。
路修晏淡淡道:“你太弱,它不认你。”
让黑凤凰愿意住在他的体内,已经是他威逼利诱,外加强行封印的结果。
黑凤凰目前的主人依旧是他。
“……”
白苏苏被打击到了。
他弱是弱,但是老是有人提,就搞得很没面子。
而且还是从另一个臭屁的男人口中说出来,那就更没面子。
他垂下眼眸,暗中发誓,回去一定好好修炼。
怎么说都得先变强。
不过,他嘴上还是嫌弃道:“不认拉倒,让它快点出来,我也不要它。”
路修晏没理他,又道:“从今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不许离开青云山。”
白苏苏:“……”
他,这是什么意思?
青云山周边设有结界,诺大一座山,也就只有他们师徒七人和屈指可数的奴从。
不能离开青云山,那他去哪逍遥快活?
不能离开青云山,那他怎么去找白嘟嘟?
不能离开青云山,那女主苏倾落看到他岂不是又要误会?
白苏苏立马道:“凭什么?”
路修晏抿着唇,又不说话了。
“路修晏,别以为你是我师父,你就能如此不讲理。”
“……”
“我要和你解除师徒关系!”
“……”
“你臭不要脸!”
这次路修晏理他了,上下唇张合,吐了一个字:“滚。”
白苏苏嘴还张着,为自由而战呢,人就嗖地飞了出去,从敞开的窗户飞到了半空中,还转了个圈。
艹
外面雨还在下,长长的黑发糊了他满脸,白苏苏感觉自己都要瞎了,手忙脚乱地拨头发。
脑海里一直装乌龟的猫宁还轻笑了两声:“主人,高空蹦极的感觉好么?”
“好你个毛线。”
白苏苏把蝶骨扇召出来,狼狈地躺在了扇面。
雨水落在他的脸上,落进他的眼里。
他呆呆地看着灰蒙蒙的天,摸了摸泛疼的嘴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珍藏十九年的初吻没了。
不仅没了,还给了一个臭屁的老男人。
虽说不是他自己的身体,不过还是让他很郁闷。
天意耍人。
冲动害人。
白苏苏坐起身来,随手把眼中的雨水甩掉,从空间戒指里摸了把冰晶打造的匕首,闷不吭声地开始处理头发。
垂落到胸前的黑发被他抓在一起,一刀斩落。
长头发,又重又烦人。
他随手抓头发,随手割,直到头发短到耳垂,他才收手。
去他喵的。
还是短发适合他。
而凌雪城那边。
院落里,月兰,黑桃,红梅,蓝竹围着玉桌坐着,四张俊脸面面相觑。
在玉桌中央,白嘟嘟呜呜地哭着,小肉手搭在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着要找他哥。
“事情就是这样。”
红梅将他所见的画面,传给了其余三人。
三人神色各异。
月竹皱着眉头,盯着白嘟嘟哭泣的小脸。
黑桃面色阴沉,举拳砸了下桌子。
蓝竹则是神色复杂,又惊又喜。
惊的是魔尊路修晏出现,喜的是白苏苏的真面目更让他心动。
白嘟嘟抹着眼泪,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呜咽:“我哥……那么好看,你们……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呜呜,那个穿着破烂的人,是坏人。
他会害死他哥的。
白嘟嘟想到这,眼泪就止不住。
率先说话的是红梅,他低声道:“兰兄,桃兄,竹兄,你们有什么主意?我们是直接去七杀殿要人,还是……”
蓝竹打断他,言辞不耐,“苏苏不在,你也别用什么竹兄了,听着别扭。在下本名顾清逸,清风剑派少当家。”
他看向月兰,“越杰兄,你有何好主意?”
月兰本名林越杰,闻言他沉吟道:“路修晏威名赫赫,恶名远扬。
我们若直接前往青云山讨要,估计连人都见不到,还要被他那六个徒弟戏弄。”
黑桃哼了一声,黑着脸道:“你们怕,我可不怕。”
他站起身来,一脸肃杀之色,“我会去救回苏苏,不和你们三个怂蛋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话毕,他便干脆地飞跃离去。
顾清逸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了一声,“语气那么狂妄,不知道的还以为能打得过路修晏呢。”
他转眼看向若有所思的林越杰,提议道:
“越杰兄,听闻你是御灵派的客卿,不如我们以清风剑派和御灵派的名义向修真总盟递送请愿书,让总盟派人前往青云山。”
林越杰微微颔首,“这也是一个办法。待我返回御灵派得到掌门信件,便与你传书。”
“好。”
“……”
红梅垂着眼眸,见他们丝毫没把他算在内,你一言我一语,内心有一丝丧气,不过却没说什么。
白嘟嘟不知何时止住了哭泣,圆溜溜的眼眸在三人之间扫了一圈,最后爬到了红梅身前,小拳头拽住了他的衣袖,
“梅哥哥,我要抱抱。”
红梅微微一愣,把小娃娃抱在了怀里。
林越杰和顾清逸停下交谈,看着他和白嘟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
“红梅,白嘟嘟便留在你身边,由你好好照顾,等我们救回白苏苏,再来找你。”
红梅颔首,将自己的传音手牌递给了他们,“我会去青云山下等你们。”
林越杰和顾清逸接过,道了一声好,接着转身一同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院落。
白嘟嘟小脸蹭了蹭红梅的胸口,小声道:“梅哥哥,嘟嘟会很乖,很听话,你不要丢下嘟嘟哦。”
红梅摸了摸他的头,“哥哥绝不会丢下你。”
原本想着四人一同行动,结果到最后……
把希望放在他们三人身上,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红梅内心叹了一口气,抱着白嘟嘟站起身来,召出他的白骨傀儡,一只巨大的飞鹰骨架。
他跃到白骨飞鹰之上,缓缓升到空中。
“梅哥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红梅没说话,抿着唇向着北边前进。
过了好一会,他才小声道:“先回梅哥哥的家。”
灰黑色调的七杀殿,外表气势恢宏,特别像是某种吸血生物居住的城堡。
白苏苏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飞进了殿内,收起了蝶骨扇。
他换了个发型,心情好了许多。
“小主人,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了?”
当然是你家大主人欺负我啊。
殿内的仆从胡奶奶匆匆迎了过来,手里端着碗冒着热气的茶水,一脸惊奇地看着他。
白苏苏夺过茶水,喝了一大口,又被烫得舌头疼,苦着脸把茶水递给了胡奶奶。
“这是给你大师兄准备的解酒茶。”胡奶奶指了指不远处的台阶。
白苏苏望去,果然路晓澜醉熏熏地躺在大殿的台阶上,周围放着一堆酒罐。
英俊的帅脸上泛着酒醉的薄红,四仰八叉地睡着,一点没有六百多岁的魔头样。
这个酒鬼。
“胡奶奶,你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白苏苏拿起解酒茶,慢腾腾地走近,坐在了路晓澜的身旁。
“师兄醒醒。”他干脆利落地拍了拍路晓澜的帅脸。
路晓澜迷糊地抓住他的手腕,嘟囔道:“是师弟啊,你从师尊那里受罚回来了么,
你的头发怎么回事,好丑啊。”
他睁开眼,对着他露出傻傻的笑。
“师兄,你快把解酒茶喝了。”
白苏苏注入了点寒冰灵气,给茶水降温,递到了他眼前。
他还等着路晓澜酒醒,指点他修行,然后陪他一起开启逃离青云山的计划。
路晓澜鼓了鼓嘴,竟是抬手把茶杯打飞,语调异常的调皮,“我不要喝,师弟,我还要喝酒~”
白苏苏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蹭地坐起身,伸臂瞬间抱住他的胳膊,还用那泛红的小脸蹭着他的上臂。
外界都以为七杀殿大弟子路晓澜万剑藏身,心狠手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殊不知他喝醉后逢人就撒娇,黏人的要命。
白苏苏意识到这个坑爹的设定时,已经没办法逃了。
他僵着身子像棵大树,听着路晓澜在那里念叨。
“师弟,师兄好想你,你怎么都不回来看看师兄。”
“师弟,你是不知道,你四师兄就知道惹事是非,调戏谁不好,偏要跑去调戏天山派那老尼姑的女儿。
你跑出去玩了,他也在外面被追杀了五十年,连青云山都回不来。”
“还有你五师兄,他跟个闷葫芦似的,一天到晚就知道闭关。年纪轻轻就和个老头一样。”
“师兄一个人好寂寞,都没人陪师兄说话。”
“呜呜。”
“……”
白苏苏到最后干脆把耳朵给堵上了。
路晓澜念叨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又呼呼睡着了。
白苏苏摸了下衣服上的口水,嫌弃地把他推回了台阶。
他盘膝而坐,专心地修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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