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06-27 11:58
- 小说《帝君的将军总犯桃花》是作者祁愿正火热连载的小说,温酌殷慎是小说帝君的将军总犯桃花中的两位主角,主要讲述了:殷慎想了很久都不知道为什么温酌会有这么多人喜欢,而自己居然也喜欢上了他。热门评价:是不是有点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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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帝君的将军总犯桃花小说
寝殿的雕花红木被蓦然推开,发出低沉喑哑的一声呻吟,狠狠砸在了墙上。一群轻铠黑衣的侍卫七手八脚地架着一人蜂涌入了寝殿。
一入室内,侍卫们便将那人甩在了床榻上。
温酌脑中混沌刚消,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灼眼的红装婚嫁凌乱不堪,满身都是挣扎过的痕迹。
半穿半褪的衣衫虚虚掩着玉石般的肌肤,深浅不一的大小伤疤留在那儿,本该是驰骋南北的英姿将军,而今青丝挽耳垂落,一身红衣迤逦的偏生出几分柔情绝色来。
围守的几个侍卫瞧着那张绝代风华的不禁叹声“果然名不虚传”。但也不由叹惋,这一身嫁衣,一道圣旨,一枚凤印,十里红妆——便是对昔日的兵马大将军最大的羞辱。
被几双迷糊大眼齐齐盯着的温酌面色依旧平静,一手支着床板撑起半个身子,温沉的目光越过侍卫,定定地落在不远处一抹红色的身影上。
绫罗乱眼,烛影摇曳。殷慎坐在那处,犹事万里红霞拥着的一片软云。冕旒后墨色的眉生得凌厉,波光粼粼的凤眸里流露出的尽是醉色。
“陛下,温将军已带到。”一位侍卫上前汇报,手里捧着从床底拉出来的一条如蟒蛇的铁链,毕恭毕敬地奉给殷慎。
殷慎有一搭没一搭地旋着手边那玉壶的一顶盖,闻言起身,一手拿过那铁链掂了掂。
那冷漠的眸子一扫前来汇报的侍卫,随即手一挥,让所有人都退下。
走前,侍卫们齐齐看了一眼温酌,默默为他点了排蜡。
红颜薄命。虽然他们温将军生得真绝色,被帝王盯上了呢。
最后一个侍卫也将离开之时,殷慎已然走到床边,隔着帷帐,四目相对。
“狗皇帝我杀了你!”
霎时间,寒光暗射。一阵剑气破风而来,直冲向负手而立的殷慎。
那人话音未落,殷慎淡然回首,攥紧了手里的铁链,已是做好防备之势。
可下一刻,他却浑然放松了下来,像是算中了这把剑必然刺不到他。
“陛下小心!”温酌赫然起身,遥遥领先那帮侍卫动作起来。
“铮”的一声响。温酌已是手疾眼快地夺过殷慎手里的铁链,在剑锋刺破软绸的一刻,铁链如淬了毒的蛇纠缠上了剑身,生生扼住它的前进。
殷慎则是被他另一手揽入怀中,脸颊紧贴那温热的胸膛。那一刻,他脑子是有一瞬恍惚的。
随后入耳的,便是铁器落地的声音,侍卫们纷纷拔刀拿下了那个刺客。
一阵骚乱后,殷慎才从温酌怀里起身,看向温酌时,就见那人是一脸的怔愕与难以置信。
“延安……是你?”温酌眉眼间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刚欲抬步走近那刺客,却感受到怀里的人微微地打着颤。
来人,正是随他多年的暗卫。
“将军你为何要拦!若我杀了这狗皇帝,你就可以不做这皇后……”延安被侍卫压制,双膝下跪,竭力呐喊到失声无力。
温酌看着他,抿唇缄默,隽秀的眉紧皱难舒。最后转眼看向了殷慎。
殷慎一眼便读懂了温酌欲为那刺客求情的心思,同时,一些恶劣的想法也在他心底滋生出来。
“先押着。”他向手下下了命令,转而看着温酌浅浅勾唇一笑,“温卿,我们的账先来算算吧——”
“大婚之夜,温卿是何来的胆子在朕眼皮子底下出逃的?”
薄唇微启,语气寒凉。
温酌当即便领会了殷慎的深意。
他单膝下跪,已然做出俯首称臣的姿态来,“这个婚结得离经叛道,非臣本意。”
这婚,是为他们操办的——一个九五至尊,一个忠臣烈将。势为世俗所不容。
陛下糊涂。那他这个做臣子,就该清醒。
听了这义正言辞的理由,殷慎不由地蹙了下眉,却又心觉好笑。他沿着床坐下,拨弄起自己的衣衫来。
他笑道:“温卿不愿结就不结——那是朕太娇惯着你了,还是你想反了?”
此言一出,侍卫齐刷刷跪了一片。在少帝身边呆些日子,换了谁都知道陛下笑了,那就是陛下怒了。
温酌目不斜视地看着殷慎吐出一字一句,心头不由地涌起一阵虚浮感。视线微微垂落,最后落在了身边的铁链上。
“将军!”延安哑声喊道。
下一刻,镣铐锁上了温酌的脖颈。他面不改色,“臣知罪。温家世代忠良,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即是忠心不二,”殷慎凤眸微眯,宽衣解带起来,“证明给朕看。”
殷慎说着就解开了衣袍,当温酌反应过来他究竟是何意的时候,他已经褪却了大半。
艳丽的婚服件件剥落,他像是块精致的糕点,拆了最外层的包装纸,咬下,溢满一口甜,发现里头还有块甜腻的流心。
香软酥甜,秀色可餐。
身后传来一阵闷响和躁动,温酌回首便见那群侍卫很识趣地退出了寝殿。而他只来得及看到延安被几只手扣着眼鼻口依依不舍地拉了出去。
“怎么,随了朕这么多年,还不了解朕吗?”殷慎拉扯过锁着温酌脖颈的那根铁链,此时衣物已挂在他臂弯处欲落不落,偏生多情的。
“你不希望朕动他,朕便不会杀他。”
对此,温酌自是信的,深信不疑。
正如殷慎所言,他们相识多年。
昔日殷慎是太子,他是温府的少爷。国子监的同窗,习武的同伴。
八年前,少年太子跪在圣宸宫外的雪地里求了一天一夜,最后感染了重风寒卧床半月,才把当年还是身居二品的温弘将军一家保了下来。
踏入国子监,温家公子温酌才初见了那位宅心仁厚的太子殿下。
他心里头一遭生出了些异样情绪——唯一能想到形容太子殿下的词便是人美心善。
后是三年前,清瘦的太子孤身入了山匪腹地,把身受重伤的他背了回来,捡回他一条不值钱的烂命。
温酌清醒后问他,“殿下在我这儿,可有所图?”那时,他深知温家不过是太子用来夺权的棋子。
“图你美色。”殷慎支着头看他,笑得狡黠,让人难辨真假钱的烂命。
温酌不是断袖,全当小太子是在说笑。不过下定了决心要做个好臣子,未来好好辅佐他。
直至半月前,他方才身退边疆回归朝堂,领了封赏,便想着卸去戎装且过几天清闲日子。
可谁知道他在府中方才安置好了爱马就被下了禁令,软禁将军府。
圣旨不可违,温酌便只好受着,心想着或许第二日下旨的那位便会微服私访,来他怀里躺躺。这是殷慎向来的喜好。
第二日等来的却不只躺躺了。
李公公端着圣旨来了将军府,绸布一展,捏着嗓子便宣读道:“传陛下口谕,今特立兵马大将军温酌为后,即日入宫。”
那娘里娘气的官腔收了声,温酌一时间是如遭雷劈,最后是怎么麻木地接了旨的也不记得了。
李公公前脚刚出来将军府,后脚温将军母仪天下的消息便传遍的京都。
大街小巷,骂声一片。
骂得跟他这位戍守边关受人爱戴的将军无关,大多骂的是那位强取豪夺的陛下。
荣国新帝殷慎,登基不到半月那便是前科累累。
夜夜笙歌,日日屠弑,一上来便送走了三位老臣,早就是巷口抠脚大汉洗菜大妈都能呸上几口的唾弃对象了。
今日立后消息一出,更是民声载道。谁都替大将军报不公,痛斥昏君,张罗起造反起义来了。
每一句骂声都穿过将军府的院墙传到温酌耳中,虽经十里巷,依旧打耳不忍闻。
翌日入宫,他又见早就被骂得狗血淋头的那位丝毫不听劝,旁人说什么也都置若罔闻。温酌心里更不是滋味,五味杂陈。
为臣子者,理当为帝王分忧解难……这才有了他逃婚计划,才落得眼下的局面。
“温沉舟,朕耐心有限。”
殷慎的一句话,便将他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那人坐在床沿,姿势慵懒,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此情此景,纵使他有私心,也不能违抗皇命。温家的原则就是皇命如山,这是他父亲教给他的——哪怕父亲因此殉道。
骨节分明的一双手搭上了青年人匀称的腿,注视那白皙的肌肤寸寸红嫩起来,听着那声声克制的惊喘与愈发沉重的气息……
春光乍现,一室荒唐。
…
天尚蒙蒙亮时,殷慎是被热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往旁一侧,就见温酌宛若谪仙的睡颜。
脑中灵光一闪,关乎昨夜巫山云雨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连带着浑身如散架拆解般的疼痛一同淹没他。
殷慎轻“啧”了声,一巴掌捂上自己的脑门。他显然是烧邪火了——只不过不是烧在他脐下三寸,而是在浑身。
少帝是天潢贵胄。除了八年前那场来势汹汹的风寒外,还没什么能让他如此难受和委屈的。
殷慎燥热得左右打滚,却在这时清楚的感受到尾椎处一阵酥麻,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火烧到了最旺处,殷慎不自觉松了牙关,一声软糯的嘤咛就这么从唇齿间溢了出来。
“陛下,怎么了?”
温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殷慎心中警铃大作,猛地侧首。
隔在两人之间的,除了温酌象征着底线的死活不肯松的拳头,还有窜出头来一条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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