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6-29 13:46
- 小说《摄政王养崽崽》,原创小说摄政王养崽崽正火热连载中,作者声起所著的小说围绕主角顾祉远亓远之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亓远之倒是从来都愿意考虑别人,但顾祉远是个十分特殊的人,因为他愿意为顾祉远着想。热议:愿意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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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摄政王养崽崽声起番茄畅听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深夜。
浴房漆黑。
亓远之魅惑的丹凤眼中夹杂着浓重的戏谑。
跑错屋了啊,真是够笨的。
顾祗远头皮发麻,屏风后的人不会是那狡猾妖艳的狐狸吧……
“既然来了,这么急着走干嘛?”
顾祗远脚上的动作顿住。
这低沉含笑的声音,不是那狐狸是谁!
说话归说话,有什么好笑的?
有病!
顾祗远沉默了几息,现在逃跑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顾太子是在想如何悄无声息的逃出王府?”
顾祗远:……
刚刚在宴席上吃下的那头小香猪都没你清楚我的心思……
“过来。”
亓远之靠在浴池旁,黑夜中只能看清大致的轮廓,而这大致的轮廓,就足够摄人心魄。
顾祗远听着晃动的水声,再加上潮湿的水汽……
你沐浴,我过去干嘛……
“王爷,孤……迷路了。”
顾祗远一向擅长运用自己的优势。
比如现在,刻意将声音放软,伪装自己楚楚可怜的人设。
亓远之笑了一声,这人是不知道,清清软软的声音容易勾起别人的破坏欲吗。
笑!
又笑!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顾太子。”
顾祗远想装死,伸手摸了摸藏在胸前的东西……欲哭无泪。
他真是一时脑抽,好端端的惦记这本书干嘛……
亓远之的东西,是这么好碰的吗?
“顾祗远。”
屏风后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感情。
顾祗远的后背泛起一层薄汗,亓远之要杀他多的是理由,他一个质子……杀了也不需要理由。
……大渊比天元强。
“王爷,”顾祗远声音依旧软软的,清清透透的,“太黑了,孤看不清路。”
“然后呢?”
顾祗远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孤这般细胳膊细腿的,要是伤着了,就不悦目了。”
“那……本王过去?”
顾祗远听不出亓远之的情绪,“孤过来。”
屏风之后就是一个浴池,浴池有些大,一阵阵的温热迎面而来。
顾祗远摸了摸鼻尖,真会享受。
适应了黑暗,顾祗远一眼就看见了亓远之,甚至能望见亓远之披散的发。
“王爷,孤……迷路了,王府……”
“本王生辰,参加宴席的官员人人都手提贺礼,唯独顾太子,两手空空,”亓远之夜视力很好,盯着顾祗远看了良久,“这模样,怎么像蹭吃蹭喝呢?”
在顾祗远来大渊做质子之前,他的生辰从来不大办。
为了有一个光明正大看这人的机会才有些铺张。
可四年来,四次生辰,这人蹭吃蹭喝得心安理得。
“孤没钱。”
顾祗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的骄傲之意甚是浓重。
“子时未到,仍是本王生辰,顾太子替本王沐浴,当做贺礼,如何?”
如何?
就算是质子,他也是一国太子……
“孤未做过这些……咚!”
池面激起很大的水花,顾祗远急忙从池里站起。
“咳咳咳……”
顾祗远咳得满面通红,本就朦胧的双眼更是水雾涟涟……
“亓……”刚刚他的双腿突然无力,除了亓远之还有谁!
“亓?”亓远之细细的念着顾祗远刚刚脱口而出的话。
顾祗远将手放在胸脯的位置,书……
“亓……王爷,”顾祗远轻笑两声,“孤未做过这些,但为了王爷的贺礼,是孤的荣幸。”
一国太子,作为质子……就要做到能屈能伸。
浴池不深,才堪堪到达大腿二分之一,顾祗远深吸两口气,向着亓远之的位置走去。
怀中这本书已经是孤本,现如今……
要不是亓远之在这,他能抱着这本书哭一宿。
想着想着……脚下就踩滑。
这次亓远之可是一点坏都没有使,完完全全就是顾祗远走神的过错。
人的本能使然,顾祗远直直的往亓远之身上扑。
亓远之眼中笑意浓重,在黑暗中手臂微张的等待着扑腾的人。
最终如愿以偿的接住。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轻,骨架小……
此刻脸正怼在他的胸膛,砸的闷响。
还有一些炙热的气息,“顾太子,触感怎么样?嗯?”
亓远之很愉悦,说话的时候喉咙里还传出低沉的笑声。
“不好评价,”顾祗远强装淡定的起身,“毕竟孤尚未亲过他人。”
该死!
怎么这么巧!
顾祗远懊恼得要命,
好端端的,他要摔倒……
偏偏……投入这个狐狸的怀抱,现在嘴上的触感还这么清晰,久久不散。
“……不错。”心里已经咬牙切齿,表面还得温温和和的评价。
亓远之伸手触了触刚刚被吻的位置,酥酥麻麻的……
随即抬头,“就不错?”
亓远之坐着,顾祗远站着,按道理来说……顾祗远不该慌的。
可亓远之这态度,让他觉得被凌迟。
“顾太子要是不确定,就……”
就怎样?
暗夜也没挡住顾祗远求知的眼神,求求了……让我早点离开,拯救一下怀里的孤本吧。
长久的沉默。
顾祗远终是没止住,“王爷贵体自是他人不能比拟的,虽然只是简单的碰触,但……”
“顾太子这是嫌碰触的时间短?”亓远之逗着黑暗中咬牙切齿的人,“不尽兴,没体会到?”
顾祗远:???
说不通,怎么办?
脑袋瓜子沉默了片刻,随即恢复软绵绵的音色,“王爷,孤好困,想早点回去。”
亓远之依旧笑了一声。
没再为难,顺从的转了个身,背对着顾祗远。
“毛巾呢?”
顾祗远的夜视力不怎么好,没望见擦背的毛巾。
“没有。”
没有我怎么擦?
像是会读心,“顾太子是没长手?”
顾祗远:……
就算天元再弱,顾祗远也没想到质子生涯会沦落到给他国王爷擦身子。
亓远之后背健硕,顾祗远心里有些酸,同样是练武之人,他怎么就不能练成这样呢?
手滑至腰际的时候,顾祗远顿住了手。
是一道有些狰狞的疤。
当年他伤亓远之的时候,心想着大渊将军也不过如此……可后来这人将邻邦挑事之人屠尽,他才后知后觉感到胆寒。
“王爷当年……是何种意图?”
顾祗远的手已经离开,但亓远之明白。
何种意图,大概就是战场上见着的时候就觉得顾祗远是他的,他就该让着顾祗远……
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那种熟悉的感觉却浸骨食肉。
“顾太子要是喜欢,本王送你一刀。”
亓远之低哑的声音将顾祗远惊醒,他怎么又将手搭在这个伤疤上了?
“孤身娇肉嫩的,”顾祗远急忙将手移开,软声软气,“真要挨了这一刀,估计就没了。”
他好像对于这个疤有执念,即便黑暗中看不见,他还是想摸一摸。
他好像是贪念,好像是仇恨。
但是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他也摸不清。
“顾太子认真些,真想占本王的便宜,倒也不必这般着急?”
顾祗远:……
“顾太子的手真软。”
“柔如无骨。”
“真是身娇体柔。”
顾祗远:……
这还是亓远之吗?这四年来……他所知晓的亓远之并不是这般模样。
身后的小手就跟挠痒痒似的,他说了这些话之后还显得格外僵硬。
“前两日,京中有官员入宫,见到过顾太子,便向皇上提出一个离谱的赏赐,顾太子猜猜,是什么?”
顾祗远不受控制的又去摸那个疤,当时亓远之笑着望向他,那时候他的心无比刺痛,到现在依旧清晰。
“嗯?”亓远之转身,一把捏住顾祗远的手。
然后拉近两人的距离,靠在顾祗远的颈侧,鼻音很重,“嗯?真想占便宜?”
顾祗远觉得耳朵有些痒,很怪异。
急忙往一侧躲,可亓远之也跟着他动,“怎么,敢做不敢认?”
顾祗远闲着的那只手将自己的耳朵捂住,蹙着眉,“孤的耳朵没问题,王爷不要……”
“不要什么?”亓远之的嘴唇贴在顾祗远的手背。
这一动作大有逼迫之意。
顾祗远整个人已经石化,僵硬的转头,一双桃花眼睁得极大。
亓远之的唇划过顾祗远的侧脸,顾祗远用力挣脱被桎梏的左手。
一个不防,身体向后倒去。
“嘭!”
浴池激起极大的水花,亓远之在顾祗远尚未起身之时抿了抿嘴唇,眸色微暗。
顾祗远起来之后都来不及咳嗽,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盯着对面的人。
亓远之悠闲的靠在池边,“顾太子害怕吗?”
顾祗远没说话。
亓远之起身,往顾祗远的位置走去。
亓远之进一步,顾祗远就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
顾祗远暗暗运功,却被亓远之一把压住肩膀,动弹不得。
“顾太子可别想着跟本王动手,毕竟……这是大渊的国土。”
“王爷想怎样?”顾祗远倒是冷静下来了。
亓远之虽然莫测,但他听见的传言倒也不是十恶不赦……
“本王让你猜的事。”
亓远之伸手将顾祗远脸上的发拔开,手指冰凉,惹得顾祗远频频蹙眉。
“孤不清楚。”
“他向皇上讨要你,”亓远之在顾祗远愣怔的时候,抬起顾祗远的下颚,“讨要,懂吗?顾太子。”
“要孤……”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懂吗?”亓远之的手摩擦着顾祗远的下颚,“一个成年男人讨要一个俊美之人,顾太子还不懂?”
场景、话语……都格外的具有暗示性。
顾祗远明了,片刻的错愕,“孤是太子。”
“嗯,可惜不是大渊的。”
“王爷到底何意?”这人想必也是一肚子坏水,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多话。
“前段时日李斯平定了南方的匪患,如此大功,皇兄觉得,他想要的赏赐尚能满足。”
李斯……就是那个五大三粗的蛮横之人。
“顾太子想必不知,李斯就好白面小生这一类,后院养的……”
“孤愿意。”
顾祗远吐字清晰,那个李斯一看就知道没有什么脑子。
他的这幅样貌,摆平那个蛮横无脑之人,应当不成问题。
“所以王爷可以放孤离开吗?”
这人想必是想以什么作为条件。
他一点也不想参与,他一定玩不过面前这人。
“再说一遍。”
顾祗远莫名觉得亓远之的声音有些凉,捏住他下颚的手力道猛的加大。
“孤一介质子,不敢有异议,王爷,孤疼……”
亓远之将手慢慢移开,“本王倒是能吃这一套,但李斯就不一定了,顾太子,当真这么决绝?”
亓远之的手覆上顾祗远的脖颈,没有使力,却凉得顾祗远头皮发紧。
“王爷,孤好冷……”
“李斯可是跟皇兄说,明日接顾太子,顾太子可要想好了。”亓远之的手慢慢收紧。
这个狗王爷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斯想要他跟他有什么关系?
莫不是真如国师所言……
“王爷,”顾祉远轻轻将亓远之的手掰开,“孤自小身体不好,可怜可怜孤,让孤先出去好不好?”
亓远之说他吃这一套,顾祉远就没收着,声音软得一塌糊涂。
“那就回去吧。”
亓远之放手,在顾祉远还没回神的时候已经上岸,身上挂了一件外衫。
走得真的没有留念呐。
“天元最近不怎么安宁。”亓远之幽幽开口,“弹丸小国嘛,很正常。”
顾祉远只差一步就能越过屏风,却因为亓远之的话顿住了脚步。
先是李斯,后是天元。
再迟钝,顾祉远也发现了,亓远之在威胁他。
“王爷,”顾祉远委屈倾诉,“孤其实好怕,李斯……孤不知都该怎么办?”
“顾太子刚刚可是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本王可没看出哪里怕了。”
亓远之很悠闲,坐在一旁,于黑暗中品茗。
“孤真的怕,现在手都在抖,王爷是不是能救孤?”
“顾太子真的要本王救你?”
呵~
不是你要的结果吗?
“本王可不是好人,当然,本王也不全坏,但本王可能对顾太子很坏。”
“本王……也想要顾太子。”
说这话的时候,亓远之定定的盯着顾祉远的面容。
顾祉远震惊,“王爷好男风?”
大渊也没有这个传闻啊。
亓远之话音轻佻,“顾太子生了这般倾城之貌,男子又何妨?”
又何妨?
顾祉远心里气得直痒痒,但思及自己身后的黎民百姓……
随即眉眼含笑,“孤的福分,毕竟最低廉的怜人馆,孤也没钱。”
“同吃同睡,顾太子可知本王的意思?”
“孤身子弱,可能吃不消。”
顾祉远怎么想怎么怪,刚刚被亓远之触碰到的地方痒得难受,真想把皮扣下来……
“本王说了,本王可不是什么好人。”
“可孤……现今才十之有八。”
“呵……”亓远之很不给情面的笑了,“本王要是没记错,你父皇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有你皇兄了。”
“罢了罢了,”亓远之将茶杯放下,“本王不做强迫人的买卖,顾太子回去吧。”
顾祉远:……
合着刚刚威胁,现在又要装好人?
好人?
人都不是!
“王爷二十又二,孤才十之又八,孤真的只是……”
亓远之无情打断,“本王乏了,顾太子走好。”
“孤想知道天元的状况。”顾祉远收起话音里的委屈,“麻烦王爷。”
“大概就是周围蠢蠢欲动,天元恐难以承受。目前看来,天元是安全的。”
“孤想知道,孤能从王爷这里换来什么?”
“顾太子质子期间和大渊七王爷交好,够吗?”
顾祉远没给亓远之明确的答复,默了片刻之后转身离去。
行至房门口时,“孤十四岁时已是倾国之貌,王爷所说倾城,那是对孤的侮辱。”
亓远之眼里全是笑意,小孩子脾气。
外面吹着晚风,冷得顾祉远一个激灵,脚步匆匆往自己太子府走。
虽是质子,但顾祉远在大渊这四年,没有受过半分委屈,如果刚刚不算的话……
该有的礼仪,该有的待遇,顾祉远一样都没有少,除了出宫,他拥有绝对的自由。
他想习武,会有人来教,他想习文,会有大堆大堆的书往他太子府搬。
他真的不像质子,可今天亓远之的种种作为,让他如梦初醒。
他被当做勾栏院里的人,用这身皮相去做交易。
亓远之和李斯有什么区别呢?
大概就是,跟了李斯,他就是赏赐,天元的脸面是被大渊踩在脚底。
跟了亓远之,他就是自己的选择,亓远之将他当做勾栏院的皮肉,他也可以将亓远之当做伶人馆的小生。
况且,和大渊七王爷交好,于天元百利而无一害……
宫中一片寂静,巡视的侍卫望着顾祉远漠然的模样,还有一身潮湿……都有些讶异,顾太子怎么像丢了魂似的。
回到太子府,守门的小厮急急忙忙的去备洗澡水。
顾祉远收拾好之后,果然望见小五在自己床上睡得直流哈喇子……
顾祉远深吸两口气,自己带来的蠢货,活该……不值得气。
心里这么想,顾祉远还是一脚将小五踹到床的另一边。
“啊——太子,是你啊,”小五挠了挠头,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小五好担心太子,快睡吧。”
顾祉远:……
顾祉远躺了许久,依旧没有困意。
“亓远之威胁孤。”
小五迷迷糊糊的,“王爷这么好,怎么会威胁太子,太子是不是……”
顾祉远踢了小五一脚。
小五猛的惊醒,“什么!王爷竟然威胁太子,太过分了!”
“怎么威胁的?”小五这语气,明显的好奇,哪有半点担心。
“他要孤做他的榻上客。”
顾祉远的语气很平静,没有愤懑、没有委屈,就是有一些迷茫。
“……是那个意思吗?”
“嗯。”
“太子,我们逃吧,”异国他乡,他的太子怎么能受委屈,“小五想办法送太子出去,我们回天元。”
“你觉得,孤这张脸,能活着走出大渊?”
在天元,他顶着太子的尊荣,没人敢肖想半分,可在大渊,他一无所有……这张脸,便是最大的祸害。
就像大渊的天子,能将他当做赏赐奖给功臣。
“那怎么办?”小五急了,“国师当年说的是王爷是太子的贵人,可没说还有这事。”
“急什么,”顾祉远心想十六岁的小屁孩懂什么,“孤都不急。”
“国师怎么说来着,”小五拼命回想,“国师说,天元龙脉弱,太子乃有福之人,若太子能与命中贵人交好,天元便能守住黎民百姓之安。”
“国师还说,贵人就是大渊七王爷……要是皇上他们知道太子要受这种委屈,肯定不会将太子送来这边的。”
“确实是贵人。”就是他不想有福消遣而已。
亓远之看上他什么?
容貌吗,他是绝对不信的……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顾祉远被身旁的声音扰醒。
旁边的小孩强忍着哭泣,一抽一抽的。
“小五,滚出去哭。”
小五哭得哽咽,“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和……和太子睡一张床了,以后、以后是不是都是一个人睡了?”
十二岁跟着他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呆就是四年,且归途遥遥无期。
“太子我给你寻个亲?”小五胆小,顾祉远软了心。
小五听了之后,将头埋进被子里继续哭。
亓远之想要什么他不清楚,但他身为天元子民,贵为太子,他要的,是天元有力的近交。
他要的,是天下人的误会,误会他和亓远之交情不浅。
这样,别人打天元主意之时都会掂量掂量。
这么一想,天元不亏。
第二日,主仆两人一直在床上躺到大中午。
小五是被饿醒的,醒来的时候顾祉远依旧睡得深沉,没有醒来的迹象。
可能是天元出美人,小五也长了一副美人相,虽不及顾祉远十分之一,但软软糯糯的模样,很是讨喜。
小五吃完饭之后,顾祉远依旧在睡,小五眼里再次充满泪花。
他家太子,是不是不想面对残酷的现实,所以一直睡……
小五就这样盯了顾祉远将近两个时辰,才发现不对劲。
他家太子的面色有些红,出气声也有些粗。
小五探了探额头,他家太子太可怜了,都被气出高烧了。
让府上的人去找太医,小五则不停的给顾祉远灌水……
顾祉远是被呛醒的,醒来就望见一脸焦急的小五,还有小五使劲往他嘴里灌的茶壶。
“太子,”小五一把抱住顾祉远,呜呜的开始哭,“你终于醒了。”
顾祉远甩了甩头,昏昏沉沉的,仿佛有千斤重,有气无力道,“棺材备好了吗?”
小五止住抽泣,“什么棺材?”
“你都哭丧了,孤还不装棺吗?”
顾祉远好看的双眸烧得全是水雾,略带绯红,此刻看上去,顾盼生辉。
小五稍稍放了一些心,他家太子还是这么不着调,那就好,就好……
主仆之间的吵闹被外面的通报声打断,顾祉远呼吸窒了一下,李斯来了。
亓远之果然是亓远之,当机会给出之后,便不会等着你。
顾祉远笑了一下,笑意有些苦。
“小五。”
“怎么了?我可怜的太子。”
小五自小便跟着顾祉远,说话也没大没小,两人都习惯了。
“孤其实也喜欢七王爷,知道吗,那种喜欢。”
这话十成十的假意,顾祉远却说得足够真诚。
只要顾祉远想,他就能骗过别人。
小五愣住了,良久之后红了眼,“太子,你是喜欢男子还是喜欢七王爷?你不要骗小五。”
顾祉远闭上眼,敷衍道,“像七王爷那般的人,孤甚是满意。”
小五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如果太子喜欢七王爷,那就不是威胁强迫。
太子反而得偿所愿。
可太子是太子啊,是天元的脸面……
“小五永远是太子的人,永远站在太子这边。”
他是跟太子长大的,他要守着太子……
“别放李斯进来,去找亓远之,说孤生病了,迷迷糊糊中一直念着王爷,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顾祉远无力的拍了拍小五的手臂,“小五,你是大人了,知道吗?”
小五不明白太子后面说的话,懵懵懂懂的起身。
亓远之望着小五的背影,孤在大渊,只能依靠你了。
没人和顾祉远说话,顾祉远头脑昏沉的又睡了过去。
他其实不想睡的,李斯仍在外面,他神志不清,又当如何解决这一事?
太医赶到的时候,顾祉远较之前清醒时更为滚烫,额侧的鬓发被汗水全部浸湿,全都贴在脸上。
这模样,看上去柔弱不已。
亓远之以为是顾祉远玩的把戏,连小五都没见,是王府小厮传的话。
听到消息的时候亓远之扬了扬眉,这是见到李斯,想让他去给他撑场子?
希风奇怪,“王爷不去见见吗?”
希风是亓远之身边的小厮,长着一张没有人情味的脸,说话没有多大的情绪。
亓远之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神色很投入,“李斯到太子府多久了?”
希风握着佩剑的手紧了紧,他应该知道这个吗?
“属下去看看。”
亓远之默不作声,手下的纸张又换了一张。
昨天把小朋友辛辛苦苦偷的书弄湿了,总得赔一本吧。
亓远之自己都觉得奇怪,他对顾祉远的纵容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好像他天生对顾祉远就有一种负罪感。
这不,上朝回来就开始默写那本书……
那本书还是按照顾祉远的偏好去高价买的……
思绪走了神,笔尖聚集的一大滴墨水滴上宣纸,染了一片墨。
亓远之将大小合适的宣纸用完之后,自己开始裁纸。
这时,希风回来了,“李斯来了两刻钟,不久之后府上又来了太医。”
太医?
亓远之剑眉微蹙,真生病了?
全然未觉拇指指腹被裁纸刀划了一个小口,此刻往外渗着血。
亓远之是有史以来最特殊的王爷,宫中建了王府,皇上特令,若无特殊情况便常住皇宫。
所以亓远之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太子府,到的时候,太医正在叮嘱注意事项,小五听得认真,丝毫没有察觉。
等察觉之时亓远之已经听完所有叮嘱,平日里也没这么脆弱,昨晚?
“将太子带到王府,本王亲自照料。”
屋内的两人还来不及跪拜,亓远之已经远去。
唯独留下一脸平静又呆滞的希风。
同吃同睡……
亓远之将人安置在自己卧房,让人把聒噪的小五带走。
自己打了一盆水,温热水擦拭全身,太医是这么说的。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亓远之望着白皙有型细软的腰身,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亓远之起身,收回自己落在顾祗远身上的目光,刚刚那样子,是不是有点下流?
最后亓远之呵笑一声,算了,到时候真的做不了好人了,他可做不到毫无贪念。
但是他发现一件好玩的事,这人的身上轻轻一碰就能留下红印……
所以顾祉远醒来的时候望着自己衣口敞开,脖颈到胸膛全是红印的时候,懵了……
他来大渊的时候已经十四了,他在天元是学过床笫之事的,这里不是太子府。
是李斯?
还是亓远之?
头依旧昏沉,但相比之前好得太多。
嘴里依旧有一股苦涩,看来喂过药了。
顾祉远低头嗅了嗅自己的领口,没有药味,谁喂的药?这么细心,一滴都没洒。
外面传来脚步声,顾祉远将凌乱的领口微微敞开了些,脸上带着柔弱,含情的双眸盯着前方。
“是王爷啊。”
说话的声音带着有意无意的娇嗔。
很惑人,清清凉凉的声音中平端多了一分媚,别样的诱惑。
亓远之舌头顶了顶腮帮,衣衫半敞、痕迹暧昧,清纯的模样带着一丝欲念……真想拆食入腹。
“对现在的这个进展可还满意?”
亓远之将手中的药送到顾祗远的嘴边,没有松手的意思。
顾祉远就着亓远之的手一口一口的喝着,“苦~”
小脸皱着,委屈的望着亓远之。
微微咬住下唇,眉目含情。
面对顾祉远的时候,亓远之的双眸里始终有一股散不开的狡黠劲,此刻又多添了几分忍耐。
“自找的,怨谁呢?”
话音里带着看戏的调笑,“顾太子身体这般白皙细腻,是因为泡冷水澡的缘故吗?”
“不是,孤是找一个送上门的理由。”
昨晚回去之后,他将洗澡水泡到冰凉,然后又呆了半个时辰,就是想体面的过来。
现在看来,把戏太直白,不能糊弄人。
顾祉远接过药,细口细口的抿,刻意而为之。
有的人,长的冰清玉洁,不染一尘,却于媚骨天成毫不冲突。
这——就是顾祉远。
“王爷为了孤花了这么多心思,孤怎么舍得让王爷白白算计。”
亓远之伸手给顾祉远鼓掌,“比本王料想的要聪明。”
“只可惜了,”顾祉远叹了一口气,将碗塞回亓远之手中,然后躺下,“《谋策》绝版了。”
当时怪他太想要,所以听见王府的小厮讨论这本书的时候,便悄悄去偷……
呵,若不是亓远之让放消息,谁敢议论?
亓远之不语,眼神流连于那些红印。
顾祉远大大方方的看着亓远之,“王爷弄的?”
“本王说过,不是好人,”亓远之俯身,狭长的丹凤眼里全是风流,“顾太子,这就忘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远,亓远之炙热的气息落在顾祉远的面颊,有些痒。
“没忘。”
顾祉远轻笑一声,双眼弯成月牙状,“王爷再近些。”
亓远之没动,再近些,他可做不到谦谦君子。
目光落在顾祉远的唇上,下午喂药的时候……
软的。
很软。
亓远之眼皮跳了跳,还有些香醇。
那滋味完全盖过药的苦涩。
让人心痒,让他贪念。
他没有什么贪的东西,顾祉远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
顾祉远眸光闪了闪,“软吗?”
“嗯。”
……美色误人。
亓远之本能的应了一声。
顾祉远将头扭在一边,张扬的笑出了声。
只是——放在被子上的手微微握拳,只一瞬便放松。
亓远之起身,比他想象的聪明很多,不好骗,“顾太子笑得这么欢,是喜欢?”
“孤要是喜欢,王爷给不给?”顾祉远道。
目光灼灼,顾祉远在试探亓远之。
这个他不想有交集却不得不交好的人,他十四岁初识。
四年时间,他没听见太恶劣的评论,总不至于全坏在他身上吧。
“哦?”
亓远之再次俯身,在顾祉远的注视之下,慢慢靠近。
他在探寻底线,怎么能让他摸着呢?
太近了,呼吸都落在唇上……
顾祉远的心有些急,在关键时刻将头偏了偏。
这个吻,落在了嘴角。
亓远之眼中的深意一闪而过,却久久未动。
昨晚的吻落在侧脸,这人慌乱得往后退,现如今没了退路……
太清晰了,嘴唇的温度,呼吸的温度。
手指险些将被子扣出一个洞,脸上还得端出笑意盈盈的表情。
“躲什么?”亓远之就这么贴着嘴角沉声的问。
低沉的声音在顾祉远耳边攀附蔓延,像挥斩不断的藤蔓,缠绕不去。
这种感觉不恶心,就是痒……还很烫……
顾祉远忽的有些愣神,他好像除了亓远之腰上的那个疤,他并不反感他的接触。
相反,这些接触就像是灵魂深处已经经历千万次,他想做个妖精……他太不对劲了。
走神?
这个时候走神?
亓远之觉得有些好笑。
所以外人面前没有什么感情的七王爷决定吓吓他。
将头慢慢靠近顾钦礼的耳朵,嘴唇碰了碰白透的耳垂,暧昧道,“卿安。”
果然……吓到了!
顾祉远瞬间浑身僵硬。
这个混蛋……
还叫他的字。
他怎么知道的?
顾祉远咬了咬牙,刻意恶心道,“孤在呢,七皇叔!”
亓远之笑声很沉,真是呲牙必报。
两人年纪相差四岁,但亓远之是皇上的弟弟,虽说不是一国,但一声七皇叔,倒也没什么错。
“卿安原来在床笫之间还有这等癖好,”亓远之轻轻咬了咬白净的耳垂,“再唤一声。”
望着耳垂在自己的恶作剧之下带了浅红,亓远之很满意。
身下的身体僵硬得有些明显,看来是有些厌了。
亓远之适可而止的起身,不能将人惹急了,便宜要占,心……他也要。
可刚刚有动作,就被一股力拉了回去。
能占好处,亓远之当即卸下自己的力气,顺着这股劲倒在顾祉远的身上,头埋在颈间。
“急什么?七皇叔。”
说话之时,环住他脖子的右手慢慢往身前走,最终落在衣襟处。
亓远之身体抬了一点,方便顾祉远动作。
顾祉远将手探了进去,动作缓慢的将衣服往肩膀拉。
皮肤是很健康的颜色,肌肉看起来也很有力量,硬硬的……看起来真结实。
顾祉远身上的被子早就掀开,亓远之毫无阻碍的感知到被子之下灼人的体温,眸色暗了暗……
身上的那只手所及之处以惊人之势迅速蔓延,让他骨骼忍不住的叫嚣。
顾祉远倒是清心寡欲,终于将这人的衣领扯开,然后将亓远之往自己身上压,对着露出的肩膀亲了上去。
真是胆大……
若今日带走他的是李斯,他也是这样?
欠收拾……
顾祉远对着肩膀一阵操作,腮帮发酸才停止,“王爷,孤送你一个礼,起身瞧瞧。”
“本王突然来了兴致。”
顾祉远没懂。
然后下一刻,亓远之鞋也没脱的将自己整个人送上床,手中的碗早就丢开,此刻双手撑在顾祉远头两侧,将人笼在自己身下。
“这个时候,要是没点什么,对不起顾太子这么主动。”
亓远之高顾祉远半个头,所以此刻将人压的严严实实,腿对腿,腰对腰,眼中带火。
“孤病了。”
顾祉远怂了。
亓远之不做声的望着他,好似在嘲笑他胆小。
胆小就胆小吧,这个时候逞什么英雄。
“王爷,”顾祉远开始撒娇,“你好沉。”
亓远之恒心吓吓这个人,不一次性吓狠了,指不定以后日日作妖。
“本王心想,这种事慢慢来,不急在一时……”
顾祉远狂点头。
“但本王发现,顾太子在这方面心里跟明镜似的。”
“孤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顾祉远双眼看上去无辜极了。
“小孩?刚刚顾太子在本王身上留的痕迹,不就是想告诉本王,吻痕长这样吗?怎么,很遗憾自己身上的痕迹是假的?”
亓远之说得认真,眼里的笑意都没有了。
“王爷位高权重,想要什么得不到,”顾祉远不敢直视亓远之的眼,“必然不会做强迫做这种事。”
亓远之知道这人怕了,可香软的气息围绕在鼻尖,容易勾人做坏事。
顾祉远偷偷摸摸的瞥亓远之的眼神,发现目光异常的沉,沉得像要滴水似的。
慌得想逃……
于是环上亓远之的腰,想趁其不备调换两人的体位,于是开始不动声色的移动自己的位置。
妄图从不利的位置摆脱……
“……顾祉远。”
顾祉远一心想逃,压根没听出话里的警告之意。
只是胡乱敷衍,应了一声。
“顾祉远!”
亓远之后槽牙紧了紧,“安分一点!”
顾祉远丝毫没有听出亓远之话中的躁意和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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