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6-23 08:47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哭包alpha养成》,哭包alpha养成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好橘一大橘所著的小说围绕应知夏段其淮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应知夏倒是没有想到要和段其淮在一起,但他每次都在哭诶!热议:他们都是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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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哭包alpha养成应知夏段其淮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他用自己的外套包裹住应知夏抱在怀里,应知夏神情呆滞地靠在他身上,嘴巴一张一合地好像在说着什么,段其淮凑近细听,心脏顿时像是被狠狠甩在了长满尖刺的仙人掌上。
他说:“我知道错了,救我。”
段其淮的喉咙哽的钝疼,他颤着手解开应知夏手上绑着的破布条,挣扎的太厉害已经磨出了一圈血痕,双手肿了起来,无力地耷拉着像没了生气。
段其淮闭了闭眼贴上应知夏满是汗水的额头:“对不起,知夏,对不起。”
然而应知夏没有回答,依旧呆呆地直视前方,不停地用气音重复着:“救我。”
应知夏昏睡了三天三夜,期间高烧反复,段其淮三天不曾合眼。
他原本不是为了弄伤应知夏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应知夏昏睡时也不安稳,总是突然地惊叫起来,又转为压抑的抽泣,段其淮轻声唤他,应知夏模模糊糊地喊痛。
“知夏,知夏哪里痛?”
应知夏没有回答又昏睡过去,段其淮只好将他身上有伤的地方都检查一遍,手腕上缠了一层薄薄的纱布,伤口周围微微红肿,段其淮重新涂了药,小心地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
“知夏,是我错了,快点醒过来吧。”
应知夏是在第四天的上午醒的,段其淮亲眼看着他颤颤地睁开了眼睛,然而还没高兴太久就发现应知夏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认出段其淮的第一反应是向后躲,原本放在被子外的手缩进了被子里,段其淮僵立在原地,看着应知夏像个胆怯幼童一样小心地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他很安全后才看向他。
“知夏。”
应知夏警觉地看着他:“我,我知道错了。”
段其淮鼻子酸的厉害,他勉力压制着内心的慌乱从床边蹲下来和应知夏平视:“对不起,是我不好,吓着你了是不是?”
他的眼泪失控,像是又打破了应知夏的一丝防备,缓缓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给段其淮擦了下眼泪。
他眼泪掉的更凶,难过的嘴唇都颤抖起来,松松地握住应知夏的手贴在脸上:“我弄疼了你,你打我好不好?”
应知夏小幅度地摇摇头,终于主动说了一句话:“我想喝水。”
他似乎是已经原谅了段其淮,不留意甚至看不出他和以前的差别,但段其淮觉得他好像每天都恹恹的,眼睛里没什么光彩,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劲。
直到应知夏生日,段其淮要带他出去吃饭,应知夏却表现出了强烈的抗拒。
“不可以在家里吃吗?”
段其淮心中警铃大作,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这么久了应知夏从来没有想要出门的想法,而他今天才发现。
他没有声张,状似无意地劝道:“过生日就是要去外面吃饭,你不是很喜欢那家川菜吗,我已经约好了位置,再不走就要迟了。”
应知夏还想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出合理的借口,用力地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答应了,只是从上车起就神情紧张坐立难安,等坐在餐厅里更是脊背僵直,眼神始终留意着走动的人,心思全然不在面前的菜上。
段其淮夹给他的菜他都吃掉了,却无论哪个菜都没有反应,只是机械地放进嘴里咀嚼咽下,不知饥饱,浑身警惕。
“你吃好了吗?”
段其淮问,应知夏骤然回神连连点头,飞快地放下筷子站起来眼神催促段其淮快走,段其淮满心的不安扩大到了极致,面上却没有露出来,一路上用身体护着应知夏将他和别人隔开。
回到家里的应知夏明显放松了很多,而仅仅是这样出门一趟好像就已经透支了他全部的力气,精神倦怠昏昏欲睡。
段其淮几次想开口询问,看着他疲惫还要强打起精神的样子还是没有忍心。
“你困的话就去睡吧。”
“那你呢?”
“我等会儿再睡,”段其淮把生日礼物拿给他,“生日快乐。”
应知夏接过礼物扯了扯嘴角表示自己很高兴,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谢谢,晚安。”
段其淮自己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发了一封邮件。
收件人是大洋彼岸的阿尔杰布朗,没过多久就弹出了一个视频邀请,段其淮看了看关好的门然后戴上耳机才点了同意,屏幕上立刻出现一张醉醺醺的脸。
“早上中午和晚上好我的兄弟,你说有事情要问我,是关于心理咨询方面的吗?如果是的话我是要计时收费的,你准备好了的话就开始问吧。”
“是,但这件事情我需要和你当面谈,所以我替你买了明天的机票,你来这里的一切费用我全部报销。”
“没问题没问题,但是你说话的声音为什么这么低,是有人在你身边吗?是你的Omega吗?”
他左看看右看看试图穿透屏幕看到更多,alpha将镜头转了转:“没有人在这里,他已经睡下了,明天我会准时去机场接你,如果你敢忘记,我就飞过去砸了你的藏酒。”
阿尔杰布朗闻言一哆嗦,酒意都醒了不少:“不会的,段,明天见。”
段其淮又在书房呆了一会儿才回卧室,应知夏已经睡熟了,裹着被子后背紧紧抵着墙,额头上的汗打湿了几缕头发,段其淮不敢拽他被子打扰他睡觉,只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些。
感受到凉爽,应知夏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段其淮却始终无法入眠,他看着应知夏蜷缩着的样子甚至不敢伸手去碰一下。
以前应知夏总是喜欢挤在他的身边睡,皮肤挨着皮肤才高兴,一张床他俩只占半张,而现在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像是王母隔开牛郎织女的银河,段其淮不敢惊动难得睡个好觉的应知夏,在黑暗里看着他模糊的轮廓。
他送给应知夏的生日礼物放在桌子上还没有拆,应知夏好像对里面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第二天alpha要出门去接布朗的时候都还在原地。
一见面布朗就往段其淮的身后看,段其淮拦住他:“别找了,就我自己。”
布朗有些失望:“段,你为什么不带你的Omega给我认识。”
“因为我要问你的就是关于他的事。”
段其淮定了酒店房间安顿布朗,路上给他简单地说了应知夏的情况:“所以你不能去我家住,知夏会害怕。”
布朗却没在意这一点,而是责备地看着段其淮:“段,这个时候我忽然不想和你做朋友了,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Omega,应,你把他害惨了。”
段其淮心中苦涩:“我知道,我每一天都在忏悔,只要能让他恢复正常,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放下你的控制欲和alpha的尊严?”
“当然。”
布朗说要先和Omega见一面,段其淮想了想道:“我不能保证他是否愿意见你。”
“为什么不去你家?我只是见他一面,不会留很久。”
段其淮却摇头:“那是他唯一能感到安全的地方了。”
在他束手无策的时候,他不知道还能为应知夏做些什么,只能尽可能地维护好现有的一切。
他试着向应知夏提起:“我有一个朋友来这边出差,我想带你见见。”
应知夏顿时有些紧张:“朋友?”
“嗯,是我大学时认识的朋友,他是个beta,性格很开朗,或许你也会想和他成为朋友。”
“我……可那是你的朋友,我一定要见吗?”
段其淮道:“嗯,我想让他们认识我喜欢的人。”
应知夏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然而从他答应开始就一直处于焦虑中,段其淮心疼得几次想要说不想见也可以,但是为了能让布朗弄清楚他的情况,他还是得狠心一次。
布朗见到应知夏就眼前一亮,他虽然是个beta但是他欣赏任何性别的美人,快步走到应知夏面前要和他握手:“你好,我是阿尔杰布朗。”
应知夏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却惊慌地后退了一步,又不安地看向段其淮,段其淮心底酸涩,手掌推着他的后背让他安心。
布朗见状自然地放下了手,不动声色地看着应知夏的反应,没让他们在这里呆太长时间。
段其淮将应知夏送回家又折返,布朗房间的门都没锁:“我就知道你会立刻回来,坐下说吧,总之他的情况很不乐观。”
连他都说不乐观,段其淮心中沉重,再没有哪个心理医生能比布朗更专业了。
“他对我很警惕,我的任何话术对他来说都没有效果,这证明他将自己保护的很好,所以你很难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出来。”
段其淮问:“那怎么办?”
“你们有一句俗语,谁系的铃铛就应当由谁来解开,所以钥匙在你的身上,你要先让他信任你,他才能信任别人。”
段其淮还在想那天发生的事,布朗忽然又说:“哦对了,关于你说的那个混蛋,我想,你应该是落入他的圈套了。”
因为宣引熟知段其淮的控制欲,所以清楚当他故意接近应知夏时会将段其淮惹怒,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亲自对应知夏下手,而段其淮之后做的一切都正中他下怀。
他就是这样卑劣地玩弄段其淮的情绪,三两句话搅得他们不得安宁,他自己却轻松抽身,甚至让整件事情看起来都和他无关。
段其淮悔不当初,他甚至没有立场指责宣引,是自己露出了把柄才被轻而易举地挑唆,伤害应知夏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如果当初自己能够冷静一点,如果他能够相信应知夏并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宣引欺骗,是不是就不会有那天发生的一切,也不会有现在深陷泥滩的应知夏。
“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
段其淮的肩膀垮下去,脸埋在手心里,布朗惊异地看向他忽然笑出声:“段,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的那太好了,与其说是应病了,不如说是你传染了他,你能明白我意思吗?如果你不改变你的性格,应早晚都会发生这样的劫难。”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强势的人,虽然应知夏曾经也这样说过,但他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他喜欢把所有事情牢牢掌控在手里的感觉,这是他的安全感来源,然而他忘了他这样做的同时也剥夺了应知夏的安全感。
应知夏是一个完整的独立的人,不是他的所有物。
“我该怎么做?”
“试着放手吧,给他自由。”
段其淮一愣:“你让我和他分手?”
布朗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或许你们可以对调一下身份,试着去依赖他而不是约束他。”
“我明白了。”
这件事起源于宣引,段其淮想如果他那时候好好和应知夏解释自己不让他理会宣引的理由就好了,当时他被愤怒蒙蔽了眼睛,应知夏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他却将应知夏的反抗误解了。
所以他想从根源入手,想让应知夏知道自己提防宣引的缘由,然而提起那天的事应知夏的反应超出了段其淮的预料。
他根本不想再听到那天的事,尤其是宣引的名字,情绪激动地朝段其淮低吼:“不要说了!”
段其淮一顿:“知夏……”
他捂着自己的耳朵踉跄着后退,不远处就是楼梯,段其淮怕他摔倒伸手去拉他,却没想到应激状态下的应知夏竟对他也抵触到避如蛇蝎的地步,反倒将应知夏逼到了楼梯边缘。
“小心!”
应知夏跌落的那一瞬间,段其淮用力将他拉进自己怀里死死护住然后一起滚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段其淮疼的眼前发黑,不知道磕到了哪里,头疼腿疼后背疼,手臂因为紧紧护着应知夏的头和背,此刻疼的抱不住他。
他摸索着应知夏的头见他没有磕到松了口气,应知夏一脸空白,看见段其淮额头上的血才恢复了意识:“你流血了……”
伤口或许是磕的有些深,鲜红的血液不断地涌出来,应知夏想要用手按住却沾了满手的血,顿时红了眼眶:“120,我去打120!”
他慌张地爬起来去找手机,强迫理智回笼说清了地址,挂断后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落:“其淮,怎么办,血止不住。”
家里能用的纱布都被他找了出来按在段其淮的伤口上,纱布很快被血浸透,应知夏抖着手缠了好几圈固定住,掌心沾上的血迹随着擦眼泪抹了满脸。
段其淮冷静地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左手臂一动就疼,应当是骨折了,右手还能抬起来,擦了擦应知夏的脸。
“不哭,我没事。”
头还阵阵发晕,有呕吐感,段其淮想自己大概是有点脑震荡,那就只能躺着不要乱动。
腿还能弯曲,有一处也钻心的疼,这让他心里一紧,手臂骨折还好,腿也有事的话就太麻烦了。
“对不起。”
应知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刚才要不是他没注意楼梯,段其淮就不会为了救他跟着滚下来,也就不会伤成这样而自己除了等待救护车什么也做不了。
“都怪我,要是你没有管我就好了。”
“你在胡说什么?”
段其淮忍着头疼道:“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伤,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怪你自己。”
应知夏跪坐在地上垂着头,段其淮想了想又说:“我现在有点难受,你可以靠过来一点吗?”
“哪里难受?我,我该怎么帮你?”
“哪都难受,你抓着我的手我就会好一些。”
“真的吗?”应知夏两只手都握上了段其淮的右手,“这样有用吗?”
段其淮笑了笑:“嗯,有用,特别有用。”
应知夏还没察觉出这是一套连哄带骗糊弄小孩子的话术,段其淮牵着他的心放在自己身上,让他没有时间去自责,甚至在救护车上应知夏都没有放开段其淮的手。
段其淮头上的伤口需要缝针,骨折的地方拍了CT做了固定,应知夏强打着精神听医生的嘱咐忙前忙后,身上几处不严重的擦伤都没有处理。
段其淮一开始还担心他会为难,然而应知夏这时候却出乎意料的坚强,甚至看到段其淮跟随的眼神还会反过来安慰他:“我很快就回来。”
应知夏在段其淮看不见的地方给自己打了很多次气,他的心脏怦怦直跳,对他来说医院里有太多的人了,他穿梭在楼层之间和别人挤在电梯里,心里一直念着段其淮的名字。
有几次他快要哭出来,躲进安全通道里让自己冷静,掐着发抖的指尖掐到麻木。
最后段其淮安顿下来,应知夏回到他身边后才终于松了一直吊着他心神的那口气,伏在段其淮身上紧紧抱着他。
段其淮揉着他后脑上因为焦急出了汗微微潮湿的头发:“辛苦你了,幸好有你在。”
应知夏微微发抖的身体逐渐平静,抱着段其淮的力度松了一松。
他抬起头来,眼眶还泛着红,段其淮没去安抚他,而是让了让床上的位置示意应知夏上来:“陪我睡一会儿吧。”
“你的伤……”
“不疼了,我自己睡不着,可以吗?”
应知夏没再拒绝,从他没有骨折的手臂那边小心地躺上去,怕压到他紧紧贴着床边。
段其淮摸到他的手握住,受伤的地方充血一跳一跳地疼,他其实毫无睡意,只是想让应知夏放松一下。
他的情绪紧绷了太久,躺下来很快就睡着,段其淮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闭着眼休息。
福祸相依,段其淮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找到了机会,虽然是被迫的,但应知夏确确实实在努力地走出来,是因为看到他受伤所以什么都不怕了。
哪怕让他摔得再狠一点都值得,段其淮想,甚至觉得身上的伤可能有点太轻了,又怕真的伤的太重应知夏会担心,最终放弃了二次伤害的想法。
应知夏没睡多久就惊醒,段其淮闭着眼放平呼吸,感觉到他轻轻地摸了摸自己才下床,等了一会儿才装作刚醒来的样子眯着眼像是睡眼惺忪,静静地看着应知夏。
“要喝水吗?”
“要。”
应知夏将他扶着靠坐在枕头上,试过了水温才递到他手里。
他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段其淮,段其淮对此十分受用,这种依赖着别人被关心被体贴的感觉十分奇妙,段其淮很着迷。
他像是上了瘾,每个有可能要应知夏帮忙的事情他都放手给应知夏做,比如单手单手吃饭不小心打翻了碗,油污洒在他衣服上,段其淮立刻眼巴巴地看向应知夏。
应知夏一边说着没关系一边拿走他面前的东西,擦掉汤汁给他换一件衣服:“我再去买一份,你先吃我这份吧。”
段其淮张着手看他低着头忙碌内疚道:“对不起,害你还要再跑一趟。”
“没关系,你只是不小心而已。”
“你会很快回来吗?”
他对应知夏的依赖程度让应知夏都有些疑惑,但是想到他现在是个病人,好像这么脆弱也很合理。
“会的,我很快回来。”
段其淮看着应知夏离开病房,面前已经摆好了新的一份午饭,脸上的不安被一抹温柔的笑代替,他的知夏真的是一个很能干很厉害的Omega。
门忽然被推开,段其淮赶紧收起笑容,刚切换到一半看到进来的人是布朗立时瘫痪,脸上差点抽筋。
“段,你还好吗?应怎么不在?”
布朗大大咧咧地拉过凳子坐下,看到段其淮面前的饭就要下手,段其淮抬手挡住了:“知夏让给我的饭,他去买新的了。”
“但他不是害怕陌生人吗?”
“嗯,可是从我摔下楼梯开始,他好像将我当成了需要他照顾的弱者。”
布朗啧啧称奇:“那他真的很爱你。”
段其淮也这么觉得,他知道应知夏依旧在害怕,然而在他面前却从来没有展露过,他知道应知夏怕他不放心,可就算应知夏不说,他的心也依旧替应知夏担忧着心疼着。
“段,你该不会是为了给他治病故意摔下楼梯的吧?”
段其淮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他:“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布朗摇摇头:“你不是傻子,但你是疯子,为了应你做出什么事来我都不觉得奇怪。”
“我不是,我没有。”
“我懂我懂,爱情的力量。”
应知夏一推门,他们两个同时偃旗息鼓,布朗站起来让出床边的位置:“我来看看他是否还活着,这就走了。”
相比于上一次见面,这次应知夏的反应好了很多,虽然还有些僵硬,但还是对布朗的话做出了回应,甚至送他出了病房。
段其淮额头上的伤一半在前额一半没在头发里,缝合时要将伤口周围的头发剃掉,为了好看他干脆将整头的头发都剪掉了,成了一个光头。
应知夏看到时都愣了一瞬,段其淮原本并没有太在意自己的发型,见应知夏一直盯着他的头看心中嘀咕自己是不是变丑了。
他用前置相机看过,是有些怪,还围着一圈绷带,于是十分委屈地问应知夏是不是这样很丑,应知夏有些结巴:“不、不丑,挺精神的。”
段其淮眼神黯淡:“我知道你是为了安慰我。”
“真的不丑啊,真的。”
应知夏一直安慰他,段其淮听着他绞尽脑汁地哄自己,又一次增添了新的恶趣味,便开始没事就找点事情在应知夏面前哼哼唧唧。
比如伤口疼要应知夏吹一吹,比如嫌药苦不肯吃要应知夏哄劝,吃完还要等着他夸自己。
应知夏毫不怀疑他就是需要被哄着,时间久了连段其淮自己都习惯了这样,不再是刻意地矫揉造作,撒起娇来行云流水。
头上伤口拆线的时候应知夏比段其淮还紧张,段其淮这么在意自己的外貌,不知道看到伤口会不会不高兴。
于是他一直注意着段其淮的反应,见他果然要照镜子,已经想好了待会儿该怎么安慰他。
段其淮看了看那道伤口还红肿着,因为涂了药,血痂和药渍混着贴在头皮上,属实不好看。
“知夏……”
“不丑!”
应知夏立刻说,段其淮蹙着眉望着他:“可我觉得好丑,你仔细看看。”
“它只是还没恢复,等它好了就不丑了。”
“万一会留疤呢?”
“医生说可以用祛疤的药膏,用了就看不出来了。”
段其淮不依不饶:“可医生还说不保证完全去除,去不掉怎么办?”
“去不掉也不难看,你怎样都好看。”
应知夏十分诚恳,段其淮贴在他身上又问:“如果我哪天真的变丑了,你会不要我吗?”
“不会的,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段其淮眼眶悄悄泛红,滚了滚喉咙道:“我也爱你。”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段其淮被医生批准出院的时候应知夏拒绝了他要单腿跳上车的想法,买了一辆轮椅来推他。
轮椅一直用到段其淮的骨头完全愈合,也幸好有这台轮椅,期间无论应知夏去哪他都能转着轮椅蹭过去,应知夏干什么他都非要赖着。
应知夏被他黏地有些无奈,赶他去一边玩,段其淮感觉到自己被嫌弃了,嘤嘤嘤地抱着他的腰:“老婆上次还说永远爱我,这就不想要我了。”
“可你抱着我怎么给你做饭呢?”
“可以点外卖。”
段其淮刚拿出手机就被应知夏拿走:“不可以,对你不好,快出去,我很快就做好。”
“那好吧,我就在门口等你。”
他手撑着头看应知夏做饭,眼看着应知夏要将葱下锅立刻提条件:“我可以不吃葱吗?”
“不可以挑食。”
段其淮不高兴地哼哼唧唧,然而饭做好以后他又迫不及待要尝,皱着眉把葱吃下去还要夸老婆做饭真好吃。
应知夏顺手擦掉他嘴角的油渍,猛然觉得自己好像在带儿子。
他对段其淮这样说了,段其淮一愣,紧接着就朝着他张开手臂:“知夏爸爸抱。”
应知夏耳根一红:“你别乱叫。”
偏偏他还要凑过来强行抱住应知夏:“我不是爸爸的好大儿吗,爸爸不想亲亲抱抱我吗。”
“我不想!”
应知夏一着急将他的轮椅踢得带着人滚远,自己躲进了厨房洗碗,段其淮转回来看着应知夏的背影眉眼温和。
他和布朗通信了很多次,告诉对方应知夏的进展:“比起在医院时又好了一些,看得出来他会真的开心,可以自己出门,虽然不频繁,但是不像以前那样抵触了。”
“这很好,但我要提醒你的是,或许有时候会情绪反弹,但不要过度紧张,注意观察。”
段其淮知道,有时候应知夏还是会做噩梦,醒来后那一天的情绪就都很差,段其淮就会想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让他总是去想那些事。
而反弹的间隔在逐渐变长,他在一天天好转,有时候段其淮看着应知夏会想,伤害一个人那么简单,或许只需要一天,而治愈一个人却那么漫长,可能要用一生的时间。
应知夏也已经意识到段其淮性情大变的原因,偶尔会陷入困扰中,一会儿想起那天他做的事,一会儿又想起段其淮舍身救他还自甘示弱的样子。
他认真想过自己对段其淮的态度,对于那件事情来说他是怨的,曾经给自己带来过恐惧和痛苦的人并没有那么轻易就可以原谅,至今想起来他还会觉得发冷,想要一个人躲起来。
但段其淮总是会及时出现,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嗲里嗲气喊他老婆,比一群蜜蜂还要吵,但凡他想推开段其淮,段其淮就会半真半假地哭唧唧地问他:“老婆不要我了吗?我是没人要的流浪狗了吗?那种吃不上饭喝不到水脏兮兮没人爱的流浪狗吗?”
最后应知夏只剩下无语。
易感期,段其淮少见地没有黏着应知夏。
他的信息素太强势,怕应知夏对此依旧有心理阴影,也怕自己克制不住对应知夏的渴望再一次伤害他。
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段其淮不断地逼迫自己冷静,从衣橱里拿出应知夏的衣服放在鼻尖,萦绕在上面的淡淡香气顿时像一阵秋雨熄灭了他的焦躁,脸埋在衣服里细细地呜咽了一声。
他想象自己陷入应知夏柔软的怀抱里,哽咽着喊应知夏的名字,好像怀有巨大的委屈难以纾解,偏偏他又说不出自己哪里委屈。
所以他只能抽泣着蜷缩着身体,抓着应知夏的贴身衣物覆盖在腿间握住。
应知夏就在门外,理智警告他应该迅速离开这里,不要在段其淮易感期期间靠近,可他听着段其淮从来都没有过的脆弱哭声移不开脚步,手几次放在门锁上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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