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6-13 15:45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日落黎明》,日落黎明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Vacuum所著的小说围绕张泽昭庄溯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庄溯不能说自己不喜欢张泽昭,他愿意和张泽昭结婚,就是有原因的。热议:即使不一定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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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日落黎明byVacuum
“昼昼,对不起,让你这么难受。”周冉俯身轻轻触碰张泽昭额头上的伤,眼底婆娑着隐忍的泪光,“爸爸知道这个决定很难…”
张泽昭手掌捂着眼睛不住地摇头,庄溯蹲着,看那些眼泪顺着他的指缝和脸颊潸然落下,在外套前襟氤氲开深色的一片。
只有张泽昭真正接受了这个决定,张黎明才能没有遗憾。
张黎明在病房安置好,张泽昭坐在病床前,握着父亲的手长久地沉默。
这么多年,张泽昭一直追随着张黎明的脚步,努力护所有人周全,却唯独很少考虑他自己。
张黎明在信里说,希望他的昼昼成为一个不辜负爱的普通人。
像是在追逐的道路上一脚踏空,张泽昭茫然了。
庄溯手里搭着一件外套,等张泽昭一出来就给他披上。
深夜的住院部走廊安静得连护士的皮底鞋轻触地面的声音都能听到,庄溯仰靠着身后的墙壁,深深叹了口气。
“爸,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周冉原本揉着鼻梁闭目养神,听到庄溯的话之后睁开血丝遍布的眼睛,温柔又耐心地望向他。
“今天晚上我没忍住对昼昼发了脾气,我看到他额头上血呼啦擦的纱布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我一天天地恨不得把他捧在手上看着护着,我气他不懂我的心思,也气他不顾自己的身子和小孩。
他跟我说'对不起',我先前觉着他不情不愿的,现在才发现,是我错了,真错了。”
庄溯眼睛发烫,话语里有一丝明显的颤音,周冉轻缓却坚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操之过急了。他对我说'对不起'的时候可能不是不情愿,是真的无所适从,茫然。
我也看了爸给昼昼那封信,我才懂了他的这种迷茫。他是张黎明的儿子,在自己生死的问题上还会想着不给国家添麻烦不浪费资源的张黎明,注定不会有一个自私的小孩。
今天晚上给他的冲击太大了,爸也要他好好爱自己做个普通人,我也对他发了通脾气。
我不该…挺后悔的,特别心疼。”
庄溯想起张泽昭抱着他连哭都默不作声的模样,眼眶酸得视线渐渐迷糊。
周冉望着庄溯慢慢平复了情绪,才淡淡笑着柔声道:“庄溯,谢谢你。”
庄溯垂下头由着那滴眼泪“啪”地碎在地面上,而后红着眼睛笑道:“没关系,我会等,我相信昼昼,也相信我自己。”
张黎明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张泽昭那夜之后却病了一场,高烧了一夜,之后是断断续续的低烧。
查了血,应该不是额头上的伤导致了感染,估计是累着了,医生建议为了保胎还是要住院两天才稳妥。
张泽昭烧得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睁眼看到庄溯站在床边,摸索着拿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按开屏幕看了一眼,哑着嗓子问:“你不上班啊?”
“上什么班。”庄溯撕开中药药液的袋子插进去一根吸管递到张泽昭嘴边,“你这样我还能上班?我得包个专机一天往医院飞八百次。”
怀着孩子只能用些温和的中药慢慢调理,张泽昭被猝不及防的一口药液苦得眼睛都眯起来,庄溯用勺子盛了些罐头甜汤碰碰他嘴巴:“张嘴。”
熟悉的枇杷罐头清甜的味道,张泽昭愣愣地抬头望着庄溯。
“再喝一口。”庄溯揉揉他乱糟糟的头发,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上的温度,“爸爸说你很小的时候吃不进去很苦的药,就用罐头水送药。正好在医院超市看到了,是小时候的味儿吗。”
病房里又静下来,只有张泽昭喝药的时候轻微的吞咽和吮吸管的声音。
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庄溯的手,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太烫还是庄溯的手太凉。
“庄溯,对不起。”张泽昭眼睛烧得红红的,“刚结婚那会儿,我没想过咱俩会像现在这样…”
“我也没想过,”庄溯反握住他的手腕笑一笑,“以后慢慢习惯,我等你。”
张泽昭不方便走动,庄溯替他去看过几次那个受伤的小警员。一直没能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几次去看他都是那样没什么生气地躺着,只有努力起伏的胸膛还有一丝顽强求生的迹象。
每天守着的除了支队长,小警员的父母亲,还有个同样年纪轻轻的女孩。
个儿不高,同人讲话的时候声音细柔,人高马大的庄溯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就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每天大包小包地带很多东西过来,用瘦弱的身板在这段极其难熬的日子里支撑着男孩的家人。
支队长说,是那孩子的小女友。
“情况不大好。”庄溯如实告诉张泽昭。
张泽昭正端着碗喝庄老太太送过来的汤,闻言愣了愣,像是自言自语:“怎么不大好呢…”
“泽昭,很多事情上我们得接受自己的无能为力。”庄溯轻轻给他顺了顺背,手探进他脖子里给他擦去一层一层的虚汗。
张黎明在信里说,普通人以血肉之躯成就英雄之名要付出很大代价,庄溯相信张泽昭明白的。
那个男孩顽强地撑了一周,还是因为器官机能极速衰弱不得不带着诸多留恋与不舍离开了。
庄溯没敢亲自告诉张泽昭这个消息,从支队长那边收到通知,张泽昭却意外地平静。
他看着庄溯喃喃地说:“他是个很年轻的英雄。”
张泽昭还发着低烧,庄溯却没阻拦他去追思会。
制服已经穿不了,庄溯找了件自己的衬衫给他穿上,调整好托腹带的位置和松紧,把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扣得板板正正,外面罩一件黑色大衣,胸前别着白色的花。
庄溯把车子停在外面,目送张泽昭挺拔的背影融入沉重的人群,降下车窗抽了根烟。
张泽昭在休息室也遇到了那个女孩。
姑娘扶着那位悲伤得不能自已的母亲,她声嘶力竭地哭:“妈,以后我就是您的女儿。”
男孩的家人不同意女孩子改口喊爸妈,他们希望这个善良的好姑娘走出来,遇到更好的人,拥抱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张泽昭接了杯热水在角落坐着出神。
走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的父亲,一辈子都牵挂着张黎明。
追思会结束的时候下了点雨,张泽昭被支队长和那个胖乎乎的技术员搀扶着走出来。
“身上难受?”庄溯把手伸进他衣服里面解开托腹带,松弛下来的瞬间孩子的动静大得张泽昭一下子没忍住闷哼一声。
“疼?”庄溯轻轻揉抚着孩子踢打的地方。
“有点。”
晚上来来回回去了好几趟卫生间,孕中期以来,因为胎位不太理想,骨盆条件又差,孩子压迫着,尿意很急到了卫生间又难排解,是常有的事。
第四次去卫生间,庄溯久久没有等到里面洗手池的动静,敲了敲门就进去了。
张泽昭岔着腿坐在马桶盖上,脸色被明亮的灯光映得没有一丝血色,两条腿隐隐像是在打抖,黏腻的冷汗从鬓角滑进脖子里。
“昼昼,你怎么样?”
“庄溯…我可能…”张泽昭颤着手用力地抓住庄溯的肩膀,“得去医院…”
庄溯脑子里空白了一瞬,眼睁睁地看着家居服下面的肚子里一个强劲有力的动作之后,张泽昭咬着牙哼了一声直直地扑进他怀里。
顺着他裤腿滴滴答答地落下些颜色鲜红的血。
“昼昼,还有没有流血?”
车子里面开了空调,暖烘烘的血腥味突然在不太流通的空气里浓度过高地弥散开来,庄溯从后视镜里分神看张泽昭的脸色,急得说话都不利索。
“庄泽…呸,张泽昭,说话啊。”
“有、有一点。”张泽昭从密集的疼痛里喘匀了气回了句话,身子下面濡湿的感觉越发明显,沾了血的裤子黏着小腿慢慢变凉。
“别去一院…”
分叉路口拐弯之际,张泽昭伸手往前轻轻碰了碰庄溯的手臂。
庄溯明白他的意思,当即向右打了方向。
一辆路虎在夜晚人烟稀少的道路上肆无忌惮地炸街,遇见右侧方位来的庄溯也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两辆车尴尬地在路口卡成个T字型,进退两难。
戴着墨镜的年轻小伙儿皱着眉头降下车窗想拽两句粗,刚脱口而出个“操”,猝不及防被庄溯劈头盖脸一顿国骂。
“瞎了你的狗眼没看我是右方来车啊!考驾照提着屁股上的吧,是不是卖了你的脑子买辆破车左右不分一点规矩都不懂!滚开!”
对方没成想大半夜遇到个比他还拽的像个罗刹似的男人,灰溜溜地往后连退两把,庄溯一脚油门踩下去扬长而去。
张泽昭知道他心里有火,庄溯舍不得对他发脾气的时候,遇到的其他一切人或者事但凡碰了他的逆鳞,都得遭殃。
这段时间变故频生,庄溯心里的累和痛,一点都不比他少。张泽昭忍着肚子里尖锐的疼痛浑身虚汗,心里更是平添了一份对庄溯的愧疚。
当初如果看出庄溯丁点儿心思,他们都不会走到今天。
时至今日,他不想辜负庄溯,可似乎终究成为了庄溯的负担。
提前联系了医院,附院门口有设备和医生候着,庄溯抱着张泽昭从车里出来,他坐过的车椅里面积了一滩血。
医生看了一眼出血量当即隔着衣服进行腹部触诊,一直隐忍着一声不吭的张泽昭在医生的手触碰到左侧腹时突然低吼一声,以极大的力道下意识地躲开,侧身死死攥着移动床的护栏。
解开外套掀开里衣,白皙的腹部上面那一道半掌长的青紫淤痕触目惊心。
“怎么弄的!26周了,家属和自己都不当心点儿!”
连日的腹痛和低烧似乎一瞬间都有了解释。
庄溯脑袋里面嗡鸣一声,一边随着推车往前跑一边问:“什么时候的事!你摔哪儿了!”
张泽昭被那一下痛得不轻,嘴唇都失了血色,湿着睫毛无力地闭了闭眼睛。
急救室的门关上,庄溯恍惚间觉得这条走廊空旷得厉害,仰头望着天花板上过于明亮的灯,仿佛置身荒野,心里一点着落也没有。
这些天在医院,因为浴室保暖条件有限,每天都是用一条浴巾裹着张泽昭的肚子,冲洗了头发再简单冲洗一下身子,速战速决。
晚上张泽昭睡病床,他睡一旁的陪护床,总也没什么机会触碰他的身体。
在他受伤当天就该把他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一遍的。
庄溯倚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掏了根烟放在鼻子底下闻味儿。
从张泽昭怀孕以来就几乎不抽烟了,这几天却又突然觉得,烟是个好东西。
恍惚间想起他二十来岁岁那会儿,狂得要命。当时和一个小了几岁的大一学弟在一起,那孩子是真喜欢他也是真依赖他,庄溯被黏得厌烦了,不管不顾人家哭得梨花带雨,分手理由都没给,就把人给甩了。
那个男孩在学校论坛实名指名道姓地骂他。
“庄溯,人贱自有天收!!!”
庄溯还清楚地记着那个男孩子骂他的时候用了好几个感叹号。
摇着头苦苦地笑一声。
得,张泽昭就是老天派来收他的。
后来的事情庄溯记不太清,心里太沉,连呼吸都觉得累,头脑更是不大清明。依稀记得助理发了几个十万火急的工作文件,庄溯都委托给他签字。后来庄老太太发了几张图片和语音过来,大概是一顶给宝宝织的小帽子,鹅黄色,上面顶着个粉蓝色的毛球。
庄老太太先是在语音里絮絮叨叨地告诉庄溯好好照顾张泽昭和小宝宝,而后让庄老先生和儿子讲话,那位老庄还矜持着“你自己讲,我不讲!”两人不咸不淡地拌嘴,听起来像是笑着的。
庄溯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如果可以,他愿意张泽昭不需要像自己爱他那样爱他们的小家,爱庄溯,爱宝宝。
他们平平淡淡地过下半辈子,可以斗斗嘴。
即使张泽昭再偶有头脑发热的时候,他也愿意耐着性子等他慢慢改变。
只要张泽昭和宝宝平平安安地出来。
如果老天真的要他妥协让步,至少,张泽昭千万千万不要有事。
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张泽昭昏睡之中还皱着眉头。庄溯跟着推车把张泽昭送进病房,护士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嘱咐道,不能着凉。
后来庄溯才明白护士那句叮嘱。
张泽昭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湿了,摸起来凉浸浸的。他底下没有穿裤子,裸着两条血迹斑斑的腿被垫高了下身,身子下面铺了一张消毒单接着还在断断续续滴滴答答的血。
张泽昭不是怕疼的人,今天应该是疼坏了,紧皱着眉头怎么也抚不平。
庄溯看到他的住院手环上面写着“妊娠26周,保胎治疗”,埋头在他手边狠狠抹了把脸。
保胎的药水滴得很慢,药液有点凉,庄溯请护士接了个热水袋过来垫在输液的管子下面,张泽昭的手还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庄溯头一次觉得这夜漫长得让他害怕。
他手上戴着领证那天买的戒指,张泽昭不常带戒指,也就是两人有点谈恋爱那意思之后他才会在周末一起出门吃饭看电影的时候戴上。
他们身高体量相当,手也差不多大小,戒指尺寸是相同的。庄溯把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下来套张泽昭的手指,这才发现张泽昭远比他了解得更加清瘦了,连戒指戴上去都空落落的。
“大哥,您是我亲哥,消停会儿,让我也消停会儿行不行?”庄溯把手伸进被子里焐着张泽昭的手絮絮叨叨地抱怨。
“你再吓我你试试,老子一巴掌…”庄溯已经抬起了手作势要打,最终只是轻轻摸了摸张泽昭汗津津的脸,“还好,你也只是吓吓我…”
“还好你没事。”
后半夜医生把庄溯叫出去谈了些事情。
第二天张泽昭醒来时被庄溯的模样吓了一惊。
庄溯平时下楼丢个垃圾都要趁机孔雀开屏,头发梳得平整,衣服穿得像去走t台。
他守了一夜,形容憔悴,眼底都是红血丝,胡茬冒了密密麻麻的一层,头发也油了。
张泽昭浑身都酸软无力,后面那处从底下塞了保胎的栓剂,现在还隐隐有些胀痛。嗓子干得说不出话,也实在没有力气给庄溯好好道歉,抬起手摸一摸他忙得两天没洗的油头。
庄溯的神情比张泽昭想象的更为复杂,他没有生气,也不仅仅是担忧,那是一种张泽昭从来没见过的无能为力的悲伤。
“昼昼,说个事,这回听我的。”庄溯把张泽昭的手紧紧抓在手里,声音嘶哑得像砂纸刮过,“我可能,没有我自己想的那么那么爱我们的小孩。”
“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们就放弃他,好不好…”
这是张泽昭第二次见庄溯的眼泪,他在忍着不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落下来。
“昼昼,我承认我栽了我就是彻彻底底地爱上你了。
我实在是不能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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