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6-04 10:09
- 《贪念难平》是一本由作者森归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楚砚之傅璟是小说中的主角,贪念难平主要讲述了:楚砚之根本不算是个好人,但他的好只在傅璟的面前也始终只对傅璟一个人特殊。热门评价:特殊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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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念难平楚砚之傅璟by森归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楚砚之轻飘飘瞥过楚鸣,一锤定音:“这孩子,我接定了。”
楚鸣与他争执不下,最终退一步道:“行,接可以,但绝不能是父子,最多是师生身份!”
楚砚之淡淡地应下了,他似乎并不在意那孩子在自己这儿是什么身份,他只要把人接到身边来就行。
“父亲若无其他事,儿子就不送了。”楚砚之又淡笑道,算是给了楚鸣台阶下。
楚鸣恶狠狠地盯着楚砚之淡然若素的侧脸,最后一把将楚砚之刚放到桌上的香炉往地上一摔,忿忿甩袖而去:“孽子!”
楚砚之望着散落一地的火星香灰,眼睫一垂,接而又勾着唇笑了,用吴语低声道:“看你还有些用的份上,姑且留你一命。”
弗居听了个清清楚楚,他浑身一抖,紧接着就察觉到强烈的视线,那注视中带着极大的压迫与威胁,令他一时不敢抬头。
弗居掐紧了掌心,堪堪稳住了心神,才抬脸对上楚砚之轻扫来的目光,他故作一脸惊色道:“公子今日竟然反抗了!副相刚才的眼神可真吓死人!”
楚砚之神色认真道:“我不过是要换一种方式过活。”
他注视着弗居拘谨的神色,心里沉声念道:再杀一个,等再杀了这一个,就妥善了。
弗居干干地笑了笑:“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楚砚之道:“去将钟先生的丧事处理好了,顺便,再将傅家小公子接来吧。”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弗居恍惚觉得楚砚之说此话时又恢复到了寻常的安和状态,这种状态下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
弗居松了口气,又想道,楚砚之今日的种种反常难道是因为那位傅小公子吗?
楚砚之这么些年被楚鸣被楚家欺压着闷不吭声,如今却为了他与楚鸣呛声。
弗居骤然反应过来,楚砚之这是在为傅小公子于楚家立威呢!
只是素不相识的,他怎么会这样在意一个小孩子?
何况他还是傅晚钟的儿子。
弗居也看得出来,楚砚之虽然不说,但心里也是极为看不上傅晚钟的。
弗居背后不觉生出冷汗,不敢再往深里去多想些什么,收拾好摔碎的香炉和满地的灰屑,就赶忙去傅家料理后事了。
楚砚之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身影,微浅的杀意慢腾腾地从眸底浮现,他支住下颌微微侧首,又用吴语神色无邪地哑声道:“不愧是圣上亲选来的好狗呀,想杀。”
傅家,西北偏院门前一片喧扰。
傅家独子沈青眼睛肿得如核桃大,却不见哀痛疲倦之色,他狠狠踹着拦住自己的老婆子,破口大骂:“这里面莫不是藏了傅老头的相好?你这般拦着做什么?给我滚开!”
沈青虽然只是个半大孩子,但发了疯似地又捶又踹的,那老婆子也拦不住,痛得哎呦哎呦却仍跟在后面好声劝道:“他够可怜的了,我的小公子啊……”
沈青自小脾气臭得不行,平时也就肯听听他娘的话,连傅晚钟在他这都讨不到好话。如今一日之内痛失至亲,他满肚子的伤悲无处纾缓,就想找个倒霉鬼狠狠出出邪气。
就在昨日晚上,他拿皮鞭将伺候他的小厮抽了个半死。
他老远就闻到这院子里的香味,当即就怒火激心,认定了是他那老流氓爹背着他娘养了小妾,说什么也要来打她一顿出出气。
“她可怜?我娘可是连一天好日子都没能跟傅老头过上!这个臭婊子!给我滚出来!”沈青踹倒了老婆子,气势汹汹走进偏院中,见了里面景象时却愣了愣。
偏院里荒草丛生,显然是还未能置办好、尚未入住人的样子。
沈青循着那细腻的香味往草丛中走去,就见到假石后面露出一截肮脏的木栏杆。沈青挑挑眉,大步绕进去,便见到一个狭小的木笼里趴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孩子。他的一截细瘦污秽的手臂垂在笼子外面,手正对的是一个破碗,碗里依稀是些馊掉的汤饭,散着粘稠的呕人味道。
“这是什么?”沈青的眸子里闪着恶光,“是傅老头养的宠物?”
“小公子,这是个人啊。”老婆子见瞒不住了,也就如实道了,“您也知道傅老爷有个贵人好友楚公子,以后我们还要靠他过活呢。”
“这小奴隶是楚公子送来的,想叫傅老爷医治一番的,只是傅老爷自己也病着,一直没那精力神来给他医治。”
“真的?”沈青问道。
“老奴可不敢骗您啊。”老婆子连连点头。
老婆子其实是说谎了,傅晚钟压根就没想管那孩子死活,给丢在这偏院原先装狗的笼子里后就不闻不问了。还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可怜,时不时偷拿些饭菜来喂他,让他不至于饿死了。
“净在这放屁!”沈青一把推开老婆子,搬起石头几下砸开了上面的锁,“楚先生是何等人物!会在乎这低贱货的死活?”
沈青扔了石头,恶声道:“出来!我家的饭可不是让你白吃的!”
小孩子踉跄着摔倒在地上,沈青上去就拳打脚踢,甚至搬石头砸他。凌.虐弱者的滋味让他感到很是痛快,他边打边恶笑:“给我喊饶命!给本小爷喊饶命!喊饶命爷爷就放过你!”
那小孩子其实与沈青差不多大,只是累日的旧伤与食不果腹让他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只能被沈青打得头破血流,眼见着就快要没气了。
老婆子不忍再看,心道罪过罪过啊。是这世道让人命贱如草芥,是这世道残忍。
只是忽听得一声男孩子的尖叫,老婆子连忙去看,却见是那小奴隶摔了破碗将瓷片捅进了沈青的肚子里!
老婆子吓得脸色发白,连尖叫都没能发出来就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那小奴隶如恶鬼般阴恻恻地冲她笑着,接着十分利落地将瓷片拔出来,又狠狠地割开了沈青的咽喉。
血珠飞溅,显得他年幼的面容愈发瑰丽阴谲。
老婆子根本没见过这种场面,浑身抖若筛糠,脑子中猛地一紧,意识到这小奴出身斗兽馆,那里面有着最穷凶恶极的猛兽,他能从那里活下来,想必生来就是嗜血的!
小奴扔了瓷片,步步踩着血,因体力不支而晃晃荡荡着向那老婆子走去,只是在那老婆子看来是更加阴森瘆人了。
“别,别杀我,别杀我!我喂过你饭的!我可没想过要你死啊!”老婆子被他身上骇人的气势吓破了胆,哆嗦着连连往后退。
小奴隶却忽然开口了,声音清稚,有些喑哑:“他叫楚砚之?”
小奴隶目光灼烈了起来,低低地笑着,像是地府里爬上来索命的鬼差:“你们要去找他?”
老婆子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连忙应道:“对对对!楚砚之要收小公子为学生!要来接我们的!”
“可他死了。”小奴隶歪歪头,瞥一眼那趴在地上没了生息的沈青,眸光有些阴沉。那目光里带着明晃晃的嫉妒,似乎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就多捅他几下了。小奴隶语气阴恶暴躁:“他明明说要带我走的!”
老婆子在死亡的胁迫下头脑竟异常地清醒了起来,她明白过来了这小奴隶话里的意思,也意识到傅家小公子死了,自己就会是无处可去,于是连忙道:“您就是我们傅家的小公子沈青!楚砚之要接的人就是您!”
为了表示自己心意的坚决,老婆子虽然浑身发着抖却还是立即手脚利落地去将沈青埋了。甚至扒下了沈青身上的名贵衣物先给那小奴隶裹了上,避着下人将他送进了沈青住的房间里,又唤人烧水给他沐浴。
只是那小奴隶正要脱了衣服去洗时,就听见有小厮来报:“温婆婆,楚公子派人过来了,您要不要去迎一下?”
温婆婆当即额上落汗,她的腿还在哆嗦着呢,没想到更大的危机就来了。
她应了声,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说道:“我这就去。”
回头看那小奴隶,他竟然已经事不关己地进了浴桶,水面黑成一片,还发散着难闻的气味。
温婆婆只好出了门又嘱咐小厮再烧些热水来,并且多拿些香皂备着,说小公子今早不慎跌入了粪池,如今正恼火着,千万要小心做事。
那小厮脸上有些痛快的神色,接着连连应是,利落地又去烧水了。
温婆婆心里这才放松了些,她接着就去了前厅,正赶上弗居大步流星地迈进屋来,那人象征性地冲棺椁拜了两拜,又道:“昨日我家公子看了信了,他说必不会让小公子落得孤苦。”
温婆婆感恩戴德地道了谢,就听弗居又道:“逝者已矣,公子挂念小公子的状况,但无奈身体抱恙无法出门,故特命我来见小公子一眼。”
温婆婆又有些慌张了起来,这点异常自然逃不过弗居的眼睛,他当即压下眉头,厉声道:“小公子是出什么差池了?”
“没,没,”温婆婆勉强笑了笑,“小公子好着呢……”
弗居当场握上了刀柄,清秀的面容上满是胁迫之意:“速带我去见小公子!”
温婆婆被他这气势唬住了,连连惧声道:“好好好……”
弗居心中也不比温婆婆平稳多少。
半月不到,楚砚之身边两人接连出事,圣上起了疑,可以说是,自从嘉和公主薨了那夜他就起了疑。
他怀疑这是楚砚之的手笔,责令弗居百倍仔细地盯紧楚砚之的一举一动。
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怕就是那小奴隶……弗居此时竟有些怕了,若两人之死只是楚砚之为了一己私欲,能顺理成章地使一计偷梁换柱,好堂而皇之地将那小奴隶接到自己身边……
那他又该当如何……
“真是个疯子!”弗居用吴语低声骂道。
楚砚之是整个北庭最受尊崇的天才少年,却也是北庭最大的隐患。
当时圣上便是这般对他交代。
楚砚之还未回京时,整个北庭已满是对他的盛赞。
有一言据说是最贴切的:清砚玉池庭前竹,悲天悯人圣人骨。
其皮相风度之佳,隐隐有赶超帝王之象。
后来,少年初长成,愈发盛气逼人,风度翩翩将皇家子弟衬得愈发不堪入目。
弗居最先不甚明晓圣上的意思,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楚砚之与世无争,无心朝野。便是气度再好也是文人的端雅出尘,并无治世之气魄。何况坊间言语,何必挂心?
直到一场宫宴上,圣上的心腹递给他一包药粉。
圣上猜忌善妒,见不得臣下之子盛誉如此。
后来楚砚之的身体就垮了,年年靠汤药维系过活,每逢秋冬便要长病一场。
弗居的脑中一时间想了许多往事,忽而听得那老婆子战战兢兢道:“小公子的卧房到了。”
弗居一脚踹开了门,心中还在烦乱地想着:若真的是楚砚之发疯做的,他该如何?
如实禀明抑或是……
弗居愣了愣,卧床上正半卧着一个小少年,正自己端着瓷碗喝着汤药。
他的黑发濡湿,乖顺地披在身后,拖曳在床榻上。而其面色冷白,脸颊却是不太自然的红润,嘴唇也失血干裂,一副身体抱恙的模样。
小少年漆黑沉静的双眸望着弗居,湿润润的含着些怯意,但还是大胆地问了句:“您就是楚先生吗?”
他的嗓音里还带着些稚嫩的童音,声泠泠如珠玉,纯粹而朗润。
弗居下意识地否认:“我是楚公子的侍卫。”
身后的温婆婆连忙赶过去,给他掖了掖被角,又接过药碗给他喂了几勺。她一脸愧疚地回过头来,惴惴不安地对弗居道:“是我们伺候不周。”
“小公子怎么了?”
“受了惊,一直恹恹的,想是太伤心的缘故。”温婆婆一副怕被责怪的神色。
弗居心中莫名地松下一口气来,他想,原来是怕被他知道傅小公子病了受责骂,并不是傅小公子出了什么事。
弗居走上前去见了礼,道:“属下弗居,是楚公子的侍卫,前来给小公子问安。”
这傅小公子身上满是药香,想来是真的受惊不小。
弗居顺势近距离打量了他一番,再次确认此子不是那晚的小奴隶,毕竟那个孩子眼中的凶戾令人见之难忘,也不像是能遮掩住的。
而眼前的这个傅小公子明显地是个少不经事心性纯和的孩子,他的双目憔悴怯弱,正是初来乍到、突逢惊变的正常反应。
弗居不由得生出些怜爱来,又道:“小公子节哀。”
傅小公子眼中含着些感激,似乎是感受到了弗居的善意,他咳了咳,回应道:“墨卿多谢哥哥关心。”
弗居微微笑了笑,身心都放松了些,圣上的猜疑都是假的,傅家小公子也是个知礼的,楚砚之以后不会太辛劳。
弗居又问道:“不知道小公子的大名是哪两个?”
傅家公子便乖顺道:“附砚之墨,慕汝之卿,随母姓沈,沈墨卿。”
弗居点了点头,虽然感到些别扭,但并没有表达出来。
他心想道,傅晚钟怎么给儿子起了这么个小家子气的名字?
念起来也有点拗口,不知道楚砚之会不会一个忍不住又给他改了。
弗居又待了片刻,最后告辞道:“小公子还请保重身体,待事情了结了,属下接您回楚家,免得您睹目伤心。”
弗居出门不久,沈墨卿将被褥一掀,血液斑驳地渗透了洁白的里衣,糊湿了一片又一片。
温婆婆倒抽了口气,紧忙地找来伤药给他包扎好,又取来了新的里衣被褥。
温婆婆纳闷道:“这是谁熬的药呢?可真是解了大围了。”
沈墨卿弯起唇一笑:“谁知道呢?或许是楚先生呢?”
温婆婆记得他后脑也是受了伤的,伸手摸了摸,哎了一声,“造了大孽了,您的头发要被血块糊住了。”
“幸亏那弗居侍卫走的早,也幸亏您身上药味够重。”温婆婆说着,瞥瞥沈墨卿,他如今这副乖顺的模样可真是与那副凶煞的样子不同,“下人还送了药浴?”
沈墨卿注意到温婆婆的视线,沉下眼眸偏头看她。温婆婆一下子就想起了今早上的惊恐滋味,垂下眼去,心想道:假象啊!全是假象!
沈墨卿道:“是的,药也是他送的,说是可以平惊。”
另一边,弗居正在厨房处与丫鬟小厮的搭讪。
这些人还是他买来的,自然也都是认识他的。
“这药一早就在熬着了么?”弗居问道。
“是啊,”那熬药的丫鬟边扇火边答他,“小公子可怜啊,和夫人同坐马车回的,到了家又亲眼目睹老爷暴毙。他年纪那么小怎么可能受得住?当场就昏厥倒地、高烧不退了。叫了医师给把脉,说别的没事,就是受惊太大,又悲痛难抑,便给开了平惊的药方,让一日三时地给熬着。”
弗居噢了声,应和道:“你这是熬的午时的?”
熬药的丫鬟便点头道:“是啊,小公子的事不敢怠慢了。”
弗居又看着旁边挑拣药材的小厮问道:“你这又是做什么呢?”
小厮便道:“小人家中有一偏方,用来药浴对人大有裨益,我看傅老爷未能用上的药材里正好有这几样,便想给小公子用上。”
弗居见这里的人对沈墨卿都很是殷勤,想来倒是也能理解,若是没了傅家,他们指不定会被官家发落到何处。眼下就只好求得沈墨卿走时能带着他们一起走了,自然是要争相奉承的。
弗居在心里叹了口气,又向那备菜的丫鬟小厮们吩咐道:“不必那样麻烦,只将府中人的饭食做好就成,那些来吊唁的老爷大臣们估计也不会留下来沾这份酒席,多烧些热水,备好茶叶点心摆摆样子就是了。”
反正来的也都是摆样子的。
弗居又道:“墓地我家公子已经帮着准备好了,届时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帮着扶棺下葬就是了,也不必再另去雇人了。傅中正尚洁简,想来也是不愿大费周章的。”
省得再花楚砚之的钱,弗居禁不住在心里补充道。
下人们应了声是,便又各忙各的去了。
弗居此时才完完全全放松下来,探察完一切无异后,他说不出的顺畅。
这下圣上可就不能再挑楚砚之的错了。
虽然……
弗居的思绪恍惚间飘到了那年的宫宴上。
十四岁的楚砚之着松石鹤纹青蓝锦袍,腰佩双环玉瑗,发束银带,正是意气勃发的年纪。
比他大几岁的二皇子把他逼至假山后,语气甚是不善:“听闻小才子最出挑的就是这张脸了,给你划了怎样?”
楚砚之处于弱势却不见狼狈:“二殿下屡屡这般,是为什么呢?”
二皇子搓了搓手,捏住楚砚之的下巴,道:“我看你过了今日还如何嚣张。”
弗居躲在假山后没敢出声,他的手中还攥着药粉。
二皇子似乎是捏起了楚砚之的双环玉瑗,声音轻浮:“砚之何不试试本宫的另一种提议呢?都说美玉养人,不知道砚之被养得如何了?”
楚砚之却笑了,那笑声像是克制了许久,终于要不动声色地爆发了一样,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阴冷:“您倒可以试试能不能过得了今日了。”
弗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只知那浓郁的草木香一时铺天盖地而来,接着心律失常,呼吸不畅,耳间满是腑脏负荷的尖鸣,他像是被扼住了心肺,死亡一点点笼上了他,剥夺去他的呼吸与声息。
楚砚之就在这窒息的痛苦中轻轻地笑着,他似乎是高高在上的。
他享受着这样的杀戮与折磨,他的声音似乎都因过分亢奋而微微颤抖着。
“我不喜权势纠纷,何苦如此相逼呢?”
“那便都毁了吧?”
“毁了这污秽肮脏,毁了这虚情假意,殿下,您见如何?”
“殿下痛苦的模样也真是出挑,不然南屏帮您解脱吧?”
“天这样冷,您以血肉来报吧……”
二皇子濒死挣扎的声音不停歇地刺痛着弗居的双耳。
他当时脑中一片混乱,他该怎么办?禀给圣上吗?楚砚之这是疯了吗?
“您看,死了多好,再不用念着那些肮脏事。”
弗居闻此言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楚砚之背对着他,却精准地一甩手腕,将二皇子的佩剑拔出,转瞬就掷向他藏身的地方。
那股霸道的冷香淡了下去,楚砚之冷冷道:“你也大可试试。”
弗居与他相伴了五年,从未见过他这般丧心病狂的样子,浑身冷汗直下。反应过来楚砚之放他一命后,弗居再不敢继续待下去,几乎是爬着离开了那个地方。
随之宴上,楚砚之从容地接过了毒酒,看他神色,他是猜出来了的,却还是一饮而尽。
那之后,弗居再未见过已有了储君资格的二皇子。按理说,他的暗卫,再起码那些知道二皇子当日行迹的亲信,也总能有一个出来指认楚砚之的吧?
但没有,无人指认,更无人怀疑。
弗居第一次理解了圣上的那句话。
不单是因为坊间盛传的“悲天悯人圣人骨”刺了他的面子,而是楚砚之他才智攀顶,他若谋事,绝无漏算。
若说世间会有什么被拖下神坛的圣人,那绝不会是楚砚之,他在北黎甚至是蛮荒的南野都已然是神坛般的存在。
除非朝野覆亡,除非南屏身死名消,否则世人对他的追捧绝无停息的那一日。
世道炎凉,人们都需一个极致完美的人来寄托情志。
也难怪会被圣上猜忌啊。
药盅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弗居不觉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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