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5-28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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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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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汤星琛没喝多少,更别提吃肉。
纳兰筌感慨:“我从没见过你这样挑食的人。你爹娘不管你吗?”
喜德差点吓软了,星榕却在笑。心想皇帝和皇后怕是在宫打喷嚏。
“你见过几个人?这也能比。”星琛道。
如果没记错,林筠说纳兰筌常年住在山里,一年下几次山,也就镇上见见人,还不是熟的。
纳兰筌啧了一声:“我来京城就见很多人了啊。你看你弟弟什么都吃,他马上就比你高了,怎么办?”
正在吃饭的星榕眉头一跳,放下碗说:“我怎么可能比哥哥高。”不敢也不能。
“哼。”
星琛起身离席,坐在那边榻上看书。
纳兰筌和星榕迅速用好膳,叫人撤了。
温泉在外头,纳兰筌去屋里拿了衣裳,他在齐山也喜欢去泡,如今有伴,有些不太一样。他过来看星琛
“你也没吃多少,就不等消食了。”
他叫人熬了药,喝了再去泡温泉更有益,原本给星榕也准备了,可那药味一闻,他就恨不得一步跳到墙外
纳兰筌喝了自己的,放下碗觉察一丝异样,但没想明白。
转头看星琛:“你可拒绝不了。谁叫你是我的病人。”
星琛倒也不纠结,接过药仰头饮尽。
行宫里的池子也不小,可三个大男人相约,星榕便提出去行宫外。
此处离京城太近,理应无人敢来放肆,却险些惹出事。
行宫外池子依着石壁,因为有人精心打扫,池子里水冒着热气却清澈见底。
廊下设了更衣室,星琛随着侍从进去更衣
纳兰筌不需要有人服侍,自己脱了衣裳便要往水里钻,他脚都落在水里,忽然眉头一皱,缓缓退了回来
“怎么了?”星榕问道,看着小郎中消瘦的身影啧啧道:“你吃的也不少,怎么还是这样瘦?”
纳兰筌起身回头,见星榕……仅留了一条亵裤
可是他没心情欣赏
“我去找星琛。”
“他出来你不就能看见了?”星榕在背后喊道。
更衣室里,星琛腰带刚松,他便察觉有些不适
“都退下。”
侍从立刻停了手,离开更衣室。
人刚走,他便一步踉跄扶着旁边椅子扶手
“星琛!”
纳兰筌忽然冲了进来,见他白着脸,心下一凉
“星琛!你得把药吐出来。”
他上前扶着软倒的人,对着外头喊
“喜德快给我一碗盐水!”
喜德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猜想是殿下有何不适,立刻去弄了碗盐水进来。
星榕重新穿上衣服,闻声赶来
“怎么回事?还不去请太医!”
尽管小郎中就在,但情急之时他只想得起来要叫太医。
星琛腹痛难耐,冷汗连连,垂着头皱眉忍痛,甚至发不出声音。
星榕过去撑住他:“怎么回事?哥哥怎么了?”
纳兰筌眼前昏花,艰难道:“是中毒了。”
他转头踉跄钻了出去,他先发现中毒的,可是来不及催吐就跑来找星琛,现在却坚持不住了,太医不能立刻赶到,他不能倒下。
星榕抱着低低呻吟的星琛,心凉极,几近崩溃:“哥哥,你觉得是我害你吗?”毕竟是他提的要求要出来,又是提意见来了行宫外。
“……是你吗?”星琛原本痛的难耐,听他这么说,冷笑道。
星榕捂着脸不敢看他:“不是……不是我,可是你信吗?”
他懊悔极了,为什么非要出城?为什么不带足够的人,为什么让哥哥再次陷入危险?他这辈子还能求得原谅吗?
他都痛恨自己了。
更无力解脱的是唯独他没有中毒
怎么办啊,哥哥能撑住吗?
“太医怎么还不来?小郎中呢?纳兰筌——”星榕像想起什么似,一把抱起星琛往外走,喜德已经带着盐水过来
“把他放下……”纳兰筌脸色苍白,扶着更衣室门框
“……来不及,你把他放下,我会救他。”他催了吐,降低了毒素入侵肺腑,还能坚持。
“呃……”星琛的手抓着弟弟的后颈,许是痛的厉害,指尖都要陷进肉里
星榕忘了疼,连忙将他放下
纳兰筌过来跪在他二人面前,他一把按着星琛的后颈,逼着他喝下那碗盐水,星琛本就不舒服,喝了不到一半便被激的吐了。
他没吃东西,吐的是胃液,这一发不可收拾,连连干呕,直到胃液里混着血。
将纳兰筌惊的精神了几分,扶着他轻拍背
“不吐了不吐了,快忍忍。”
后颈被一遍遍轻抚,星琛像是听到了照做,好转了一点,纳兰筌拿帕子替他擦了嘴角,又服侍他漱了口。
做完这些星琛再没力气,身子一偏倒在了纳兰筌怀里。
好在纳兰筌坐得稳,靠在身上的人似乎是疼了,连喘息都带了委屈和无措。
他只能轻拍着背哄哄
星榕见星琛离了怀,立刻起身道:“来人!”
既然是有人投毒,自然得先抓人。
然而此处静谧无声,竟连退下的侍女都不见了,他连忙到外面,只见一地血腥。
糟糕
他心都要跳出嗓子眼,连忙再回更衣室,哪里还见哥哥和纳兰筌的身影,只有被打晕丢进池子的喜德
他下水将喜德提出来,打了一巴掌才把人打醒
“太子呢?快说!”
喜德惊恐道
“快……快救殿下!”
他指着山林外,再说不出别的话,星榕心咯噔一声,松了喜德。
纳兰筌一直让星琛靠着自己
等肩头的人呼吸平缓,才移开手捡起星琛腕子探了探脉,可毒素在他身子里乱窜,精力难集中,星琛的身子下滑
他只好退一点,让人直接靠在他胸前。
星琛睫毛轻颤几许,终于睁开眼来
入眼是几道透过木板的光
纳兰筌见他手按着腹部,连忙将他手腕捏着
“痛也不能按。”
一直以来每次重病都不在意后果的给他用药压制,那些药伤胃,星琛现在是一点刺激都受不得。
他们中的是断肠草,混在最后喝的药里,纳兰筌自责不已,他明明察觉异样,却没想到会有人下毒
他不知道星琛身份的特殊,根本想不到会有人下毒。
“你不是都要用银针查的吗?以后不许忘了了。”
记得当时星琛接过直接喝了,守卫甚至来不及查。
催吐的时候见了血,他断定是因为胃里出血。
星琛疼懵了,愣愣的看着他。
纳兰筌忍着眼泪,手捂热贴在星琛腹上,半分不敢动弹,只传递些热量给他。
“是不是很疼?”
星琛有气无力,半晌才恢复神智似:“你想我怎么答你。”
说疼太矫情,说不疼,他又真的疼。现在是在颠簸的马车上,颠的他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了。
“星琛。”纳兰筌眼中满是心疼和担忧
星琛抬眼,见小孩的眼泪掉下来,刚好落在他下巴上。
“怎么?怕我会死?”
“不要胡说。没到那个地步。”纳兰筌眨眨眼,因为腾不出手擦眼泪。
星琛知道自己能那么快醒来,只是疼,便不算什么厉害的毒药,也不知怎么的,出言安慰道:“这不就好了,担心什么。”
纳兰筌嗯了一声。他方才趁喜德拿盐水时催吐了,毒素退了一半,现在还没到毒发时,再等会儿就说不准了。
星琛歪着头靠在他怀里,显然是又昏睡了过去,呼吸浅进浅出。
纳兰筌将他扶靠在车板上去敲门
“你们是不是想要银子?把我们送回去会有人给你们银子的。快停下,他身子不好中毒会死的,他死了你们就拿不到银子了。”
纳兰筌前所未有的害怕,他上一次经历的是双亲的离去,此后这么些年里,唯一和他建立起一点感情的就是星琛。
哪怕人家可能不当那是感情,可他这辈子接触最多的第三个人,不能死在他眼前。
“他家有钱,你们抓我走,把他放下好不好?送医馆里去,他死了你们绑了我们还有什么意思?”
嘭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砸在了门框上,震的纳兰筌手掌刺痛。
“给我闭嘴,再嚷嚷割了你的舌头。”
纳兰筌还欲说话,衣角被拉扯了一下。
原来是星琛被砸门框那一下惊醒了,他手勾着纳兰筌衣角,虚弱道:“……过来。”
纳兰筌来不及擦眼泪,爬过来握住他的手
“你怎么样?还是很疼吗?”
星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扶我起来。”
纳兰筌把他扶起来继续靠在怀里,自己单薄的身子靠在硌人的车板上。
星琛阖着眼,胸膛缓慢的起伏,他呼吸有些不顺畅,多是马车颠簸造成的。
现在没力气说话,却清楚自己的极限在何处,现在还不到,但他知道纳兰筌也中了毒,毒发的慢,等他能恢复一点的时候这小孩可能只能躺地上呼呼大睡。
纳兰筌掐着自己保持清醒,断肠草,吐了一半毒性失了些,但还有一半毒性,可能会腹痛难耐,也可能会发热昏厥,他现在觉得脑袋有些焖,可能是后者。
“星琛,你还好吗?”他试图通过说话让两人清醒。
“嗯。”星琛只低低回应了一声,纳兰筌便放心了一点。
马车依然颠簸的厉害,凹凸不平的板子硌的他背部生疼,那是唯一保持清醒的办法。
他满脑子都是星琛身子差,若是不能及时排毒,只怕撑不过去。
“星琛。”
“嗯。”
“星琛。”
“我在。”
“你难不难受?”
“我没事。”
可纳兰筌难受极了,甚至听不出星琛的声音后面越来越清晰了。
他将头抵在星琛肩上,就这么昏睡过去了。
那断肠草量不算大,却足以致命,纳兰筌第一时间催了吐,可还是有些影响,他一直昏睡着。
星琛在宫里,抗毒能力要比他强点,此时努力撑住也还不至于昏死过去。只是他需要睡一觉来让自己更精神点。
行了不知多久,星琛被一次狠颠簸惊醒,马车里黑漆漆一片,外面也不透光,如今是黑夜,那群土匪在不远处歇脚,吵嚷着什么。
星琛一直逼自己清醒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听到他们提到尧州刺史,民不聊生云云。从那些零碎的话中猜测,三年前赈灾款拨下被中途被截,称朝廷只拨了这些,后来户部秦大人以自己的名义给清风寨拨了款,清风寨聚集了太多灾民,对朝廷嫉恶如仇,却对秦大人视如再生父母。
朝外养匪,连通北境,星琛立刻明了这些人是秦家最后的手段。
只是皇帝下手快准狠,秦家没等到外援,北境未出战事。
他们之所以敢来,是不知道秦家已经倒了。还以为能得到一笔钱。
只能说这些人蠢,但还没到通敌卖国之时,星琛眸子全是寒意,若是晚了几日,如今大禹怕是风雨飘摇了——
“他好像本就病重,你们下的量太大了。我们没有解药,要是真死了……”
声音靠近马车,星琛下意识伸手覆着纳兰筌的眼睛。
“真死假死难道朝廷还能放过我们?干脆弄死他算了。”另一个粗鲁声音道。
“不可以,弄死他大禹会乱。”
星琛心下一惊,他们果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被秦家利用,不过是想鱼死网破罢了。
“你现在还想这些,他死不死我们都得乱!”
外头沉默了一会儿,
“我去同他说。”那个声音道。
哐的一声,车门被卸下,火光照了进来。
一个年轻的大汉出现在门口,他脸上横着一道疤,将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衬的杀气腾腾。
“我听见你们的话了。”星琛率先开口,他强撑着自己,声音沉稳。
“你们没有解药,皇宫里有,如果现在送我回宫,我死或者生你们还有一线生机。但若是我死在这里。皇上会踏平你们所说的清风寨,一草一木都得给我陪葬。”
星琛病重又遭剧毒,吐出每一个字喉间都有血腥味。
他看着眼前的大汉,冷冷道
“你们抓了我,朝廷势必第一时间派人找,就算你们不送我回去,他们也能很快找来。死你一个,还是死全寨,就看怎么决定了。”
“……”
年轻大汉一句话都来不及说,缓缓退了下去,站在地上凌乱,没想到被一个十七八的孩子唬住,但他无法怀疑星琛的每一个字,因为那是太子,说的九成九都是真的。
“别听他的,朝廷现在追杀我们,把他送出去我们弟兄全得死!”
星琛侧头,终于看见那个一直找死的头头。
生的就不像精明人。
星琛懒得理他,看向那个年轻大汉
年轻大汉天人交战,半晌才看向星琛
“……你能保证吗?保证不动清风寨……”
“你能保证我不死吗?”星琛冷冷反问。
“……”那年轻大汉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可是身后的弟兄都在看他,他们显然不想死。可送回星琛,他们绝对会立刻死。
星琛心一沉,缓缓道:“你们口中如父如母的秦大人,私吞了一半以上的灾款,再丢几颗馒头给你们,让你们为他马首是瞻与朝廷作对,还妄图与北境勾结,是吗?”
“不是!我们不会做出卖国这种事。”年轻大汉道
那些前一刻还贪生怕死的人此刻也盯着自己,显然是这句话侮辱了他们。
星琛知道这些人还有底线,只是蠢。语气跟着一软:
“那里无论住了多少老弱妇孺,都是大禹的子民,他们过得不好,尧州出了贪官,朝廷知道会去清查。”
他实在疼的受不了,便停下来喘息了一瞬
“我回去会清查尧洲,给你们一个公道……咳咳……”
年轻大汉还想考虑,却见星琛吐了一口血,顿时慌乱
“现在送我出山……到了镇上就会有太医侯着……晚了一步,尧洲的事只会退后。清风寨……生死……皆系于我二人身上。”
星琛气息不稳,断断续续说道
年轻大汉看了眼他怀里不知生死的孩子,想到流离失所的百姓,如果他们半道被朝廷的人杀掉,寨子的粮食三天都不能维持,又见星琛脸色白的吓人。
终于郑重道:“我现在就送你下去。”
星琛心里不敢放松,一松必然后果不堪设想,只将曲起的指尖松了松。
那大汉心情沉重的道:“阿四,你带人跟上,其他人回清风寨。”
星琛疼的眼前犯花,不明白这些人有什么好嘱咐的,便警告道
“最好让他们跟着,回去务必打草惊蛇。”
若不是命在他们手上,他真想骂这群人猪头。
他竟然险些栽在这群猪头手里,还有那下三滥的断肠草。这次出宫他太大意了。
星琛不想说那么多话,可这群人蠢透了,不说清楚他们还要磨蹭。便下了一剂猛药
“你们劫持过我,遇到禁军,还有命活吗?”
好在他的话都起了作用,最终只得全部人再护送他和纳兰筌折返。
纳兰筌依然靠在他腿上昏迷不醒,马车颠簸,星琛将他脸掰过来看了看脸色。
小孩脸色有些白,但呼吸正常,应当没什么大问题。催吐有效,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回去再喝几服药就能痊愈。
只是那嘴唇有些干。
他抬眼看外头,见有人在灭火,倒是挺有意识。
“你叫什么名字?”
“陈休。”年轻大汉还在想不通,愣愣道
“给我弄壶干净的水来。”
那个叫阿四的人立刻道:“别太过分!”
星琛懒得瞧他,在他眼里这就是个死人。
陈休把水壶递过来,又问:“你真是太子?”
星琛实在没心情跟他掰扯,命令道:“拧开。”他现在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别说拧壶盖。
马车往前,有些颠簸,陈休叫人停了下来,拧了盖子递给他,星琛示意他喂纳兰筌,陈休嘴角抽了抽,但想到眼前人的身份,不得不照做。
水润了纳兰筌的嘴唇,星琛靠了回去,他的力气也就说说话了,水壶什么的根本拿不稳。
马车又是一颠,星琛满脸痛苦
“走……稳些。”
陈休听了那番话,特别害怕他会死,立刻叫人先去前头找太医。既然朝廷来找人,必定是带着太医的,到时候太子未死,至少清风寨那上千人是保住了。
总算干了件不算太蠢的事,星琛心想。
陈休可能不放心,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他想要个承诺,星琛自然知道。他是太子,就算君无戏言,若是承诺对象全死了,谁还会在意这个?
等以星榕为首的禁军赶到时,陈休终于还是忍不住,他想挟持昏迷不醒的纳兰筌。
“他若是出了差池,我现在就让人去铲平清风寨。”星琛冷冷道。
陈休苦笑:“你是大禹百姓的主子,他们只是平民百姓,过得够苦,却依然等着。”
他将纳兰筌抱下车交给前来的太医,回头道:“太子殿下,我不后悔劫持你,如果能让你知道尧州的现状,哪怕我死也没事,只是希望您放过我的兄弟们,他们只是听我的话,才跟着来的。”
他说完便退开,星榕第一时间冲了过来
“哥哥!”
“哥哥。”
星榕将已经坚持到极限的人抱了下来,这次星琛没有力气拒绝他,下来时牵扯了,嘴角再次溢出鲜红的血液都没力气擦。
吓的星榕大喊哥哥
御医慌忙喂了星琛一颗药,暂时止血,勉强压下难受,他看着被包围的几个土匪,心情有些复杂
他视线落在陈休身上,同林筠道:“留下他,其他人你看着办,不听话就杀了。”
让他遭了这么一通罪,不全砍掉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林筠表示明白,如今是“用人”之际,有用者可以留下编入军队,若不合适……让他们血祭殿下遭这一次罪也不为过。
这一遭后,不用再等,星琛直接被接回了宫。
他撑到极限,回宫路上已经昏迷不醒,睡过去前嘱咐林筠看好纳兰筌,省得被皇帝下罪。
等回东宫,一众御医慌乱的涌到床前,把脉喂药,放血解毒,星琛脸色白的吓人,唇色微紫,连眉头都不曾皱,彻底昏死过去了。
黑红的血液从指尖滴到白瓷碗里,换了一碗又一碗,直到黑色渐退,星琛失血过多,更苍白了。
皇帝冷着脸站在外间,却依然能隔着纱帐看到儿子苍白的脸色。他心情烦躁,转身之际看到皇后
星榕被他打了一巴掌,关了禁闭,皇后从始至终呆滞的坐在那,仿佛没了灵魂。
“……”皇帝没心思再指责谁,焦躁的等着。
终于,太医署令出来道:“皇上,殿下体内毒已清除。”
“嗯。”皇帝几步便到了床前
星琛脸上毫无血色,指尖已经被包扎起来,尽管伤口小,可他流不得血,总难止住。
八年前刺客那一剑险些让星琛流光了血,整个床榻都是鲜红,刺目得紧。
皇帝想起来那一幕依然还是胆颤
他转身,见皇后站在身后,一双眼睛红是骇人
“小心别扰了他。”皇帝凉凉道,说罢甩手走人。
这一夜谁也没能好眠。
除了纳兰筌,他毫无征兆的清醒,可是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身下是柔软的大床,眼前香烟缭绕,寂静无声,明黄的轻纱无风自动,隔着轻纱看见外面朱红的椅子和柔软的地毯
他下床,里衣太长,直到地面,可是踩在地毯上,也不怕拖脏。
这是一个很大的屋子,比星琛在将军府那间都大很多,处处华丽,很多他不知晓的东西,缓缓上前,摸了摸珊瑚玉石金银做的兰花盆景。
恍惚才闻见一股熟悉的冷香,是星琛?
他转头往外跑,却谁也不见,在做梦吗?难道他死了?
那么这里有星琛的味道,是因为他们一起死了吗?
纳兰筌有些难过,星琛还有家人,他们一定会很伤心。
可这里一点不像现实,像虚无缥缈的幻境
忽然风起,纱帐飞扬,纳兰筌回头
见案后一身红衣的星琛,他低头画着什么。
星琛衣裳十分华丽,绣着金色的祥云和……纳兰筌见他无事,高兴的飞奔过去
“星琛!”
星琛闻声抬眼,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这是纳兰筌从未见过的。
他走近了,便看清了,那衣裳上绣的是金龙。华贵极了。
熟悉的冷香,那是星琛身上传来的,纳兰筌心安几许,坐在他身旁,原来那宣纸上是一只河鸭……
纱帐迷眼,纳兰筌伸手拂开,再次惊醒。
这是第二日,他第二日便醒了,当时就吐了毒,这几日一直昏睡昨夜吃了解毒药已经恢复了生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问星琛,他担心的要跳,星琛身体那么不好,怎么受得了毒?
又恍惚感觉方才见过星琛,抬头时见一切与梦里无异,一时分不清梦和现实……
好在林筠及时出现了
“小郎中醒了?看样子是刚醒,我来的挺巧。”林筠进宫,穿的常服,一点也不像个将军。
纳兰筌心想这是星琛的家里,便直接问:“星琛呢?我们被救回来了?他没事吧?毒解了吗?”
“放心吧,御医昨夜已经替……解了毒,还没醒来,但没有危险了。”林筠记着星琛的嘱咐,也把这小郎中放在了眼里。
“我能去看他吗?”
纳兰筌有些愧疚:“都是我不好,若是注意……”
林筠示意他:“以后不能再说这话,毒是你们在行宫茶水里发现的,不是药里的。明白了吗?”
“行宫?”纳兰筌不明白这是何处。
林筠拍拍自己脑门:“总之你别再说这话让别人听见。”
原本纳兰筌也要被罚的,可是星榕说太子要留这个小郎中,皇帝才松了口,若是知道那毒是经了纳兰筌的手,只怕又得获罪。
“你先在这里养着吧,别乱跑,等星琛醒了,让他来领你。”
林筠做不了主,而且不知道太子和小郎中玩什么躲猫猫的游戏,他也暂时不好透露星琛的身份。
“这是星琛的屋子吗?我睡在这里,他在哪里?”
这只是东宫的偏殿,林筠撒不来谎,便叫他先歇下,等星琛醒来,自然有人会召见他。
林筠一走,呼啦啦来了一群侍女,纳兰筌做梦似被服侍沐浴洗漱
换上丝质华服,连腰间都佩了玉
“这是做什么?我只是个大夫不用这样吧……”
纳兰筌不明所以,被捣鼓成一个温润如玉的小公子,他本就生的好看,久居深山未见过世间污秽,眉宇似极了超脱世外的人仙。
便是落到华贵的宫里,反倒是污了他。
侍女从始至终都不言语,只做事,却容不得他拒绝。
待收拾妥,又被引着出殿,纳兰筌已经明白了,他问什么这些个姐姐都不会答,便认命的跟着。
只感叹星琛的家宅竟如此辉煌
穿过长廊,他察觉到了一丝不明气息,这处处都有手握长矛的人守着,比将军府还将军府。
他又疑心,若不是见过林筠,只怕怀疑自己是上了天宫,这是天兵天将……
引路的侍女退下,星琛终于看到一个熟人。
喜德,只是他今日也穿的华贵,见他依然是笑着,但总觉着哪里不一样。
“小郎中来了,快随奴才来,太后等您多时了。”
纳兰筌捕捉到一个词汇:“太后?”
有些耳熟,但也不是很熟,好像是……什么人物来着?
他似乎想起爹爹曾说的什么
惊讶道:“太后要见我?”
他想起来了,太后是皇上的母亲。皇上是大禹的皇上,天下都归他管。不是一般人能见的,皇上都没见过。
为什么太后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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