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5-19 15:19
- 《震惊三千年》by梦境失火,原创小说震惊三千年已完结,围绕主角云沂开展故事,小说主要内容:云沂在乱葬岗上游荡很久了,知道某天他的徒弟终于见到了他,抱着他的师尊一直哭,他也很惋惜。最新评议:徒弟很喜欢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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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重点吗?」
「这不是重点吗?」浮琰眨了眨眼,眉目间还带着委屈。
「重点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啊!!!」
我隔着灯大吼。
「哦哦……因为聚魂灯。」
「……」
我放弃了,转而自暴自弃的躺在灯里,四仰八叉的看着灯顶符文。
「师兄。」浮琰凑的更近了,我生怕他想挤进来。
「师兄,他们都说你魂飞魄散了,我不信,所以我趁师父闭关,去偷了聚魂灯,本来只是想试试,没想到真的把你找回来了。」
我用手支着头,看浮琰目光炯炯,开始破口大骂。
「你缺心眼吗,我早就不是你师兄了,这聚魂灯用一次就要千年修为,你才修炼了多少年?万一你没试成功呢?找不到我,然后你回你的竹林当竹子吗?」
我说怎么头发都紫了,敢情是修为少了一千年,变不黑了。
「只要我浮琰还有一口气,你我师兄弟的情谊就永远不会变。」
果然是个又直又愣的竹子精,我气得上火,烧得差点挤出了眼泪。
「你把这劳什子灯打开,我要出去。」
「不行!师兄,你现在没有身体,又没有修为,当你出来你就活不了多久了。」
我含泪把自己本来就没想活的话咽了回去,和浮琰打商量要不要先去把我的尸体运回来。
浮琰皱起一张脸,眉头仿佛打了个结。
「师兄,昨天你还在凝结魂魄的时候我已经循着路去看过了,你的坟被挖了,尸体也没了。」
我用我的脚趾头想了想,除了白无常恼羞成怒把我的尸体挫骨扬灰以外,实在没有其他可能。
「师兄你别担心,总会想出办法的。」浮琰顿了顿,接着问:「可是师兄,你这十年一直待在那儿吗?既然当年你没有魂飞魄散,怎么不去投胎?」
我想投,但白无常不信我,我还被你整回来了。
看着浮琰真诚的眼神,我也真诚的回答。
「棣棠山一战,我还残留了一丝魂魄附在肉身上,后来被扔去了乱葬岗,乱葬岗冤魂积聚,我走不出来,就待在那儿了。」
「十年也不投胎吗?要是投胎,师兄你现在都是半大的孩子了。」
我想锤爆浮琰的头,看不出来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吗。
「师兄,我好困……」
浮琰尽力把眼睛睁大,然后眼皮又耷拉了下去。
能不困吗,丢了一千年修为,我听着都肉疼。
「睡吧。」
「那师兄你好好在灯里待着。」
「行,我听你的。」
浮琰趴在桌边只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就睡着了,我在聚魂灯里绕了几圈,借着光才勉强看出这是流云峰的密室。
鄙人不才,年轻的时候经常在这里打坐。
没想到斗转星移,再入流云峰居然是此等光景。
想当年我还是流云峰小有名气的青年才俊,周围十里八乡的小姑娘哪一个见了我不脸红,我那把我逐出师门的师父都快要给我议亲了,我扭脸带回来一个竹篮子,竹篮子里还装着一个奶娃娃,吓得师门上下以为我在外面欠了风流债,老天有眼,我只是看这个孩子可怜,筋脉又通畅,想带回来养着玩。
要是当初没有捡到那个祖宗,估摸着现在我都能当祖宗了。
浮琰睡得香,呼噜打的响,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吵得六天六夜没有睡觉了。
看着我形容憔悴,浮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师兄,我睡觉打呼噜,你知道的。」
「男子汉大丈夫,能理解,能理解…」
「师兄,那我这就带你出去,找找有没有刚死了还热乎的尸体,能拿给用。」
浮琰这话说的情真意切,我甚至挑不出毛病。
我在灯里,灯在浮琰的广袖里。
怕遇到师兄弟们,浮琰特地选了条小路,一路连飞带跑的下了流云峰。
流云峰下我记得是一座小镇,平日里热闹繁华,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我把脸贴在聚魂灯上,在浮琰翻飞的袖袍中努力找缺口向外看。
一整个镇子家家闭户,路上连个人影也没有。
「浮琰,这儿怎么没人?」
「师兄。」浮琰拎起袖子,连带着提起我:「我也觉得奇怪,前两天还不是这样的。」
「什么人?!」一声大喝,吓得浮琰瞬间垂下手,将双手负在身后。
「流云峰弟子,浮琰。」
我在灯里捂脸,怎么这么多年了,浮琰连个长老的位置都还没混上,在外面居然还是自称弟子。
「原来是流云峰的浮琰前辈,失敬。」
对面的人听起来还挺有礼貌,就是不知道是何门何派的。
我不知道,浮琰也不知道,于是浮琰反问
「你们又是何人?为何在我流云峰脚下。」
「棣棠山弟子,特来流云峰拜访。」
本来还在想我和浮琰心有灵犀,不料突然听见棣棠山三个字。
实不相瞒,我差点吓哭了。
毕竟我就是在棣棠山死的。
「你们来干什么?我流云峰不欢迎你们!」
对面的人估摸着也没想到还没上山就吃了闭门羹,一时失语。
浮琰难得又这么耿直的时刻,我在灯里抓心挠肝的想出去看看,可浮琰突然动了起来,向前走了好几步,然后发出了一声差点把我震聋的吼声
"容亭,你居然还敢来?"
容亭?
我的动作一滞,呼吸也一滞,然后开始在聚魂灯里转圈蹬脚,想求白无常赶紧来把我带走。
但是白无常没来,容亭也没理浮琰,甚至直接越过了浮琰,直接御剑飞上了流云峰,这就弄的浮琰很没有面子,又一路连跑带飞的跟着上去了。
「师兄,你别怕,有我在,他敢动你我就和他拼命。」
我不是很怕容亭,但是你这么上山下山的真的很颠,我怕我直接吐在聚魂灯里。
棣棠山居的玹机上仙亲自到访,我猜流云峰一定摆出了巨大的排面,虽然我看不完全,但是我依稀看见了我的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姐,六师弟……当初我被逐出师门也没这么多人围观。
至于容亭在哪儿,怪只怪浮琰站得太偏,我根本看不见。
「不知玹机上仙到我流云峰来,有何贵干。」
我那大师兄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如此和蔼可亲。
「借物。」
我那徒儿的声音听起来怎么跟冰碴子一样。
「不知我流云峰有何物,值得玹机上仙亲自登门。」
「聚魂灯。」
我傻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我大师兄打架,也是我第一次看见我大师兄下死手,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是想为我报仇。
流云峰上飞沙走石,狂风大作,树杈子树叶子乱飞,看起来蔚为壮观。
风从四面起,两道身影在风沙中交错,我想着我那大师兄虽然年纪大了容亭不知道多少轮,但若就这么硬打下去肯定不是容亭的对手,果然不一会儿,我老当益壮的大师兄就从半空掉了下来,幸好围观的人接的快,要不然再摔出个好歹。
「容亭,你欺人太甚。」
一瞬间我那些师兄弟们齐刷刷的把容亭围了起来。
浮琰跟着转身,我才看清楚原来容亭就带了一个随从来,一时间我还真不知道是我的好同门们包围了我的好徒儿,还是我的好徒儿包围了我的师兄弟。
人挤人的,我只能看见容亭头顶的玉冠和束起的黑发。
浮琰同我说师兄们是绝不会交出聚魂灯的。
浮琰难得的说对了一句话,我的师兄弟们的确宁死不屈。
但我的师父屈了。
我那刚刚闭关的师父突然出关,顶着一头白发就这么飞了下来,站在人圈里和容亭对望,半点杀气也无。
所以这就是隔代亲吗?
我听不清他们俩在说什么,浮琰把往我袖子里塞了又塞,我蹲在灯里不知今夕何夕。
等我再见到光明的时候,是浮琰下跪,跪在流云峰藏宝阁,让他跪的是师父。
「偷拿聚魂灯,你可知错。」
「浮琰认错,但不知错。」
「你…。」
我那老师父长长的叹了口气,让浮琰把聚魂灯交出来,浮琰不愿意。
于是我被师父抢了过去,在灯里和师父大眼瞪小眼。
师父好像变老了许多,我又露出我标准露牙的笑容打了个招呼,如果我没看错,我那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师父有那么一瞬间差点老泪纵横。
师父问我想不想出来,若想,他就去杀人,替我找一具身体。
我挥了挥手,犯忌杀人干什么。
师父问我愿不愿意见到容亭,若不愿意,他就去打一架。
我笑得开心,说愿意啊,反正他也不记得我了。
师父问我这十年过的好不好,我说挺好的,隔壁的吊死鬼老兄经常和我聊天。
师父说我悔不悔,我在灯里乐,说九死不悔。
于是师父骂我是痴儿,顺带给我身上下了个咒,让旁人看不见我,说他只答应借灯给容亭三天,三天后他就接我回家。
接我回家。
在符咒化成金光落在我身上时,我问师父还认不认我。
师父说我是傻蛋。
那我知道了,师父还是肯认我的。
我猜容亭要聚魂灯是为了救回他这一世的父母,所以我往聚魂灯的边缘上缩了又缩,这聚魂灯有让人魂体显现的效果,虽然师父给我下了个隐形的咒,但是挤到人家高堂就不好了。
等我落到容亭手里的时候,我正正好好能看见他的那张脸。
端得是清风霁月,就像棣棠山每晚落下的冷清月光,好看,也让人觉着冷。
往些年他一年来扒拉一次我的坟,一开始他受了伤,只能用工具刨,后来他的伤好了,就动动手指,掀开了我的坟堆也不掀开我的棺材,就这么站在原地看一会儿,乱葬岗又脏又黑,我魂魄又虚弱,他看着棺材,我看着他,可总是看不清他的模样,现在看清了,还是在青天白日下,我不亏。
棣棠山离流云峰远了去了,我在灯里睡得迷迷糊糊,再睁眼就到了棣棠山居,容亭的住所。
棣棠山的月光冷,人也冷,他这房间也挺冷的,外面炎炎烈日,我居然觉得这里面让人冷得发抖。
容亭坐在我面前,一言不合就念咒施法,莹莹的光注入聚魂灯,我心想这就是上仙吗,一千年的修为说扔就扔。
我蹲在角落里,怕有魂魄突然出现吓到我。
容亭的脸色白了又白,光明明灭灭,可聚魂灯里什么都没有。
也许他那对父母真的死的魂都不剩了。
然后容亭又开始念咒,施法。
一个下午,三千年修为,浮琰听了要心梗的程度。
天黑下来的时候,容亭终于停手了,他拿着聚魂灯,露出了难得的不知所措的神色,这样的神色让我觉得恍如隔世,或者说,的确是隔世。
我觉得容亭的话变少了,总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秃噜,甚至几个时辰都不说话,我在聚魂灯里睡着他坐着,我醒过来的时候他还坐在原地。
到了第二天他就继续施法,跟修炼不要钱一样。
罢了罢了,我那颗元丹吞了火狱鬼王的修为,再加上我自己的,也够他造了。
这房里的温度冻的我想骂娘,好在师父在我冻成冰块前来了棣棠山,一大早来的就来了,肯定是想我了。
师父伸手拿那聚魂灯,容亭白着脸,唇色也白,像全身的血液都流光了似的。
容亭三天施了不知道多少次法,现在连阻拦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坐在原地看着师父把我端走。
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又或者是互相看不顺眼,又不得不忍下来。
眼见着我师父就要出门了,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舍,只好趴在灯壁上看着容亭。
不出意外的话,师父会替我找一个身体,然后把我养在流云峰,过上和大师兄一样的养老日子,然后我曾经的徒弟,如今的玹机上仙,就继续在这棣棠山威震四海。
也不知道我那被打吐血的大师兄怎么样了。
就在师父要跨出门的那一刻,容亭开口了,说出了这几天我听他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这个灯,你试过吗。」
按理说应该说您的,怎么成了一方尊上还不讲礼貌了。
至于用聚魂灯,这玩意儿可是流云峰传世的宝贝,除了浮琰那个傻小子谁会没事干了用这个,当然了,我用过不算。
我师父回头,把我甩的晕头转向。
「你是何意?」
怎么说呢,他们俩这个称呼总让我觉得他们是同辈,要不我给你俩当徒弟?
「只要魂魄还有一丝,无论多远,就都能聚起来,对吗?」
废话。
我师父也觉得是废话,所以没回答。
但是也没走,可能是觉得我会好奇容亭想说什么。
我看见容亭站了起来,然后跌坐回去,然后又站了起来。
顺带着拔出那把我磨了六百多年,在火狱淬了千万次的剑,剑锋指向我师父。
「火狱没了,聆风阁没了,既然他是你徒弟,那我只能杀上流云峰,炼了你们的魂魄,看看能不能把他找回来了。」
我看着剑上的寒光突然想起来那天我对着白无常说我修仙到大乘时,白无常所说的那两个字。
「我靠。」
人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比如我那素有流云峰吉祥物之称的大师兄明知打不过容亭还是拔剑相向。
比如我那好徒儿拿着我送他的剑指着我师父想要血洗流云峰。
在比如我的师父和我的徒弟现在正在打的火光四溅。
不过恕我直言,这些都是我干剩下的。
但是唯有一点,容亭居然说,他要找的,是我的魂魄,这件事我可以震惊三千年。
怪不得他试了那么多次都没用,因为我本身就在灯里。
我很说想让他们别打了,再打棣棠山的房子就要塌了,可师父把聚魂灯抱在怀里,颠来倒去,我屁都放不出来。
再怎么说我师父也是一方尊长,容亭又几天几夜没睡好,散了那么多修为,败下阵来也合情合理。
如今的容亭是荡平了火狱的玹机上仙,再加上我还在看着,师父肯定是不会杀他,只是用剑柄把他击退了。
容亭衣袍沾了灰,又从地上爬起来,拎起剑要继续打。
我师父不想纠缠,可容亭非要他把聚魂灯留下。
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啊。
我竟感动得想要掉泪,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是想要救活我,还是想要复活我来折磨我取乐。
被缠得无法,师父只好停下了回流云峰的脚步,问容亭当初杀了我,如今又要借聚魂灯到底要作甚。
容亭不语,领着师父进了房间,转身一掌轰开了一扇暗门。
我看着暗室里那硕大的冰棺,突然就明白了这房间为什么这么冷。
至于冰棺里的人,我盲猜是我自己。
凑近一看,还真是我自己。
容亭不但刨我的坟头,还掀我的棺材盖。
十年了,我终于又见到了自己这张脸。
虽然当年我死的难看,但身上还带着我那二师兄送的凝仙珠,就算成了具尸体过了十年依然面目如画栩栩如生,放出去也是一个谦谦君子的模样。
所以亭儿,你真的没必要弄这么大一个冰棺。
你就没怀疑过为什么这么多年我在土里都没变样吗?
我看着师父将手放在冰棺上,我觉得老头子肯定在想这回不用到处去找合适的身体给我了。
「你当初将他埋在哪儿了?」
「乱葬岗。」
「为什么又把他尸身带回棣棠山?」
容亭的目光落在冰棺上,准确的说是落在我的脸上,然后抬起手,掌心缓缓出现一条赤红色的线,在暗室里显得尤其耀眼。
我吓得一愣,直接在聚魂灯里蹦了起来。
我在灯里来回踱步,容亭将元丹收回,负手而立。
「他欠我一个理由。」
我挠了挠头,虽然挠不到实体。
这个理由要我说出来,还挺没面子。
这红线,是鬼王留下的。
当初我求鬼王办事,鬼王答应了,可这世上的事有因才有果,我当时一身赤条条孤家寡人,那里能就凭空得了果。
所以只好答应日日修仙供鬼王吸食,于是一路奋发修到了大乘,连带着把自己半条命给了他,让他以此换回容亭。
这红线,说白了,是我的半条命。
至于为什么这根线藏的好好的会被容亭扒拉出来,我只能说可能是这几年他扒拉我的坟练会了这门手艺。
「沂儿不欠你任何。」
我的师父,一直都是维护我的。
「沂…儿…?他叫什么名字?」
也是,我都忘了,这徒弟这辈子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云沂。」
飘渺云中仙,遥遥倾沂水。
这是师父当初给我取名时说的,后来我的确成了流云峰最自在的那抹云。
「他……为什么会去火狱?」
「玹机上仙连沂儿的名字都不知道,何必人死灯灭十余年又来追问。」
师父不肯再说,又或者是师父不知道我愿不愿让他说。
两个人都暗室,三个人的对峙。
最终是容亭败下阵来,师父不但带走了聚魂灯,还带走了我的身体,还扔下了一句玹机上仙若想血洗流云峰,尽管来试试看。
我默许了,本来想着十年一面一面,可这三天我看了他无数次,够本了。
师父把我盖住御风而行,也许这就叫寄人灯下吧。
我问师父,容亭到底会不会真的杀上流云峰。
师父说不会,这十年发生了太多我不知道的事。
我说也许会,他可是我的徒弟。
师父说痴儿不一定能教出痴儿,那人这一世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说是我没告诉他。
师父不说话。
我问师父,是人是妖真的那么重要吗。
师父说,人心如此。
我说,哦。
隔了十年,我终于能摸到自己了,虽然虚弱得走两步就要倒,但我还是开心。
于是我转头问师父,我啥时候能死。
师父举起拳头锤了我一拳。
「能活着就好好活。」
师父把拳头松开,摸了摸我的头,我总觉得像摸一只小狗。
「你死以后,我用了聚魂灯,可灯不亮,我便以为你真的连魂魄都消散了。」
我吐槽说师父你用的太早了,而且乱葬岗孤魂野鬼又多,那时候我魂体都是透明的,当然回不来。
「既然还有魂魄,怎么不肯投胎。」
我说一开始是魂魄太虚弱投不了胎,一年以后才聚齐一点,就想着可以投胎了,可那天他突然来了,我想着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这么等着,不知不觉就快十年了。
「不必在外面流浪了,以后就住在流云峰,师兄弟们都很想你。」
我咧开嘴笑,还摸了摸师父的白胡子。
「师父,那天他没来,我以为他放下了,我想去投胎了,那个白无常非说我是修魔道的,我就和他吵起来了,他说要一掌拍散我,我想着就这么散了也好,无爱无恨,无忧无惧,多好啊。」
师父沉默着拍了拍我的背。
「为师老了,你得在我身边端茶送水。」
我乐呵呵的应了下来。
在流云峰的日子悠闲得要紧,我怕吓着那些新弟子,就只在师父独居的院子里天天躺着晒太阳。
师兄弟们每天轮流来看我,有时候我睡着了还会捏一捏我,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
没人问我怎么又活过来了,大家都很高兴。
师父在为养好我的身体想办法,我觉得他想得头发又白了好几个度。
浮琰被师父关起来修炼,让他赶紧去补自己修为的空缺。
二师兄在我面前嘚瑟,说要不是他的凝仙珠,我肯定就直接没了。
我说是,要不是二师兄的凝仙珠,我的确留不下那一抹魂魄。
浮琰关禁闭,身边就只有二师兄话最多。
他说我死了以后,火狱群龙无首,容亭以一己之力荡平了火狱,从此世间清平。
他说容亭现在是人人敬仰的上仙,绝对不会干出血洗流云峰的事,让我放心。
二师兄说的话是最不靠谱的,所以隔天容亭就杀上了流云峰。
这次一个人都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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