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5-10 17:11
- 作者匿名咸鱼所著的小说《怯怯》,原创小说怯怯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陈则悉陶尔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陶尔认真想了想,他是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哥哥,但也不仅仅是哥哥的关系才对。热门评价:有点喜欢你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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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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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头说我和陈则悉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他不相信陈则悉是我的男朋友。
也是,换我我也不信。
放到古代,我俩大概一个是碧血丹心的忠臣,一个是祸乱朝纲的奸佞小人。
他和我厮混在一起,完全不合常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也没想着要澄清我们之间的关系,晚上临走前齐老头让我好好待人家,别老想方设法折腾人。
他一定是对陈则悉有什么误解。
谁折腾谁还不一定好吧。
我觉得陈则悉成了我的专属司机,送我上班,送我回家。
在他提醒我之前,我系好了安全带,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接通之后就是一个女人的哭声,说是歇斯底里都有点轻了,李湘宜叫着我的名字不停地重复为什么,其间还夹杂了很多模糊不清的抱怨。
我第一反应居然是捂住手机。
我看了陈则悉一眼,他表情很平静,我说:“一个朋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又在心里骂了声“操”。
“你在哪儿呢?”我问道。
李湘宜现在估计没空理会我的问题,她自顾自地哭得很大声,我的耳膜深受其害,想起之前碰到她的地方,我给陈则悉说了酒吧的名字,让他带我过去。
陈则悉没有动,“你去干什么?”
“去看看她,嘲笑她,你信吗?”我说。
“你大晚上去酒吧找一个女人,还要我送你过去。”陈则悉干脆拔了钥匙,“你自己打车。”
陈则悉可真他妈会添乱!
“她就在你们公司上班,叫李湘宜,上次你看到的站我旁边的女的就是她,现在在酒吧哭得要死要活,上次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差点儿被人掳上车带走了。”
“你以为我很喜欢多管闲事?我他妈这是摊上了好吗!”
我冲陈则悉嚷嚷了一通,我是真的有点儿烦,本来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是李湘宜那家伙的哭声穿透力太强,让我想起了很多个声嘶力竭的夜晚。
陈则悉说:“所以你上次受伤是为了救她。”
“是,你要给我发锦旗吗?”
“我可以送你去,”陈则悉重新发动车,“但是你得保证早点回家——”
“不许陪她喝酒。”
我到了酒吧门口才反应过来。
陈则悉管得可真够宽的。
按照以前,我就应该非常有骨气地下车,把车门摔得震天响,在他的车消失在街角之前狠狠对着他离去的方向骂上几句难听的话。
我不对劲。
陈则悉给我下迷魂药了,否则我怎么会乖乖同意他的条件又忍辱负重地让他送我到这里?
我是在一个角落的卡座里找到李湘宜的。
遇见她的那天晚上我就看出来了,李湘宜是个憋不住泪的女人。嘴里还含着酒,眼泪在脸上纵横,妆容花得一塌糊涂。
“你说他…为什么要劈腿啊,他说过再也不会了……”李湘宜晃着酒杯,我都怕里面的酒洒出来。
“可能是那个女人比你好看吧。”我随口说出了心里的猜测,果不其然她哭得更凶了,一抽一抽的,开了闸似的,收不住。
“可是在一起了就要忠诚……他说好要娶我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和别人上床!”
“那个手链也是假的,根本没花他两个月的工资…只是为了拿来敷衍我的地摊货…呜…”
李湘宜哭得很伤心,我诚实道:“那他确实太抠了!”
“小晴她们都说我穿粉色好看,可他说他很讨厌我穿这个颜色,说我不年轻了…”
我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怒意。
李湘宜和世界上所有对爱情充满幻想的女孩子一样,单纯可爱,活力四射,只要对方开口说出那些刻骨铭心的山盟海誓,整颗心都会软掉,然后对自己受过的伤视而不见,用柔软的怀抱去容纳一个玩弄女孩子的匪徒。
有一次她来我们公司,我还肤浅地嘲笑过她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喜欢穿粉色的小裙子,才不好看呢。李湘宜说爱情使她永葆青春。
其实我说了反话,李湘宜穿粉色很漂亮,女生想要穿粉色,任何年龄都合适。
在她哭着告诉我她的男朋友对她百般挑剔,让她觉得喜欢穿粉色也是一种罪的时候,我就在心里给手枪上膛了。
我在脑海里犯罪,为了让李湘宜以后能继续穿她喜欢的粉红色小裙子,我得开枪毙了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
“你傻逼吧,你穿粉色他妈的好看死了。”我说,“他懂个屁的欣赏,他早瞎了。”
“真的吗?”李湘宜揉了下眼睛不信我,“你明明之前还说很丑。”
我叹气:“那是我骗你的。”
“陶尔,我发现你有时候是挺嘴欠的。”李湘宜吸了吸鼻涕。
“我也发现你是真挺爱哭的。”
“失恋了会哭很正常吧,”李湘宜很没底气地反驳,“我可是被人甩了啊……”
“很多人都会经历失恋,结了婚也会有人离婚,还有男的在他老婆怀孕的时候出轨呢。”我看着酒,没有要喝的意思,我答应了陈则悉不陪李湘宜喝酒。
“陶尔,你真是一点都不会安慰人!”李湘宜气愤地说,嗓门儿大得在这种嘈杂的环境里也能让我耳目一振。
她叉腰又喝下一杯酒,我看着她满脸愤愤不平的样子,心想至少你没哭了嘛。
沉默半晌,她问:“真的吗?”
“嗯?”
“真的会有那种男人吗…在自己的妻子怀孕的时候出轨。”她说得有些艰难,这样的事她好像从来没想过。
“有哦。”我说。更烂的都有。
不过想到陈则悉,又作为男同胞的一员,我还是想为男人正名:“但是好男人也不少——”
“你面前就有一个。”
李湘宜显然不觉得我是个好男人,不过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情绪平静了不少。
“陶尔,谢谢你。”她的眼睛还有点红。
李湘宜突然这么郑重其事地跟我道谢,我完全不习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行了行了,我又不是专门来安慰你的。”
“那你怎么会来找我?”
“我来喝酒不行吗?”
话虽如此,我一滴酒都没有沾,李湘宜说她明天要穿一身粉色去上班。
我捂着胸口大叫:“咦,你是为了我吗!可是我明天不去你们公司送资料啊!”
李湘宜跺脚:“你少自作多情了!”
手机上有陈则悉给我发的消息,简短得不能再简短。
——还没有表情包。
——甚至连个emoji都没有。
亏我每次给他发消息都会附带可爱的小表情,他也太不懂得礼尚往来了。
“到家了?”他接起电话的第一句话就跟查岗似的。
“到了,你烦不烦啊?”我把自己扔进床里。
说起来也是奇怪,我对所有人几乎都以笑意相迎,就算遭到了冷遇,我也并不会觉得低落,只有在面对陈则悉的时候,我毫不掩饰自己恶劣的性格,也不再刻意地勾起唇角扯出一个虚伪的笑容。
但我并不知道他的底线。
“你很烦我吗?”陈则悉问。
其实也没有很烦。
甚至有点儿喜欢。
——这就是为什么我最近觉得自己脑子不正常了。
我应该觉得陈则悉很烦人的。
我应该和他划分界限,把彼此的关系狭隘地圈定在床上。
“对啊,”我说,“你烦死了。”
陈则悉声音里的温度降下来:“我就不应该管你,让你和她喝酒喝个痛快最好。”
“对啊,”我说,“你不应该管我的。”
我们之间连相遇都是不应该的。
这句话我没有说。
说出来就会成真似的。
我并不后悔遇到陈则悉,也无所谓因为他开始变得对世界有了留恋,这是一种错觉,就像吸食海洛因就可以见到圣光普照一样,有人会误以为自己进了天堂。
而我误以为自己在人间。
陈则悉挂掉了我的电话,他又生气了,明明我只是说出事实。
撒谎他生气,说真话他也生气,陈则悉真难伺候。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开水,打开抽屉拿出了药。盯着白色的药片,还能回忆起那种苦涩的滋味,我放在舌头上,不确定要不要吞,倒也不是很怕苦,只是觉得没必要,吃了药就会痊愈吗?
我想做一个正常的普通人,不想听到来自地狱般的嘶吼,也不想再梦到那些场景。如果陈则悉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他是不是不愿意见我,更不愿意碰我了?
虽然我在他的眼里已经足够无可救药了。
抽屉的最下一层放着那封信。
我当着那个男生的面扔掉了信,亲他的时候是笑着的,那个时候大约是真心高兴。我走进教学楼,等了很久,他离开以后我把信捡了回来,上面沾了点污垢,我向别人借了纸巾一寸寸地擦,但是不管再怎么努力,还是没有擦干净。
没有立刻打开看,我没有勇气,所以临阵脱逃了。
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高三的时候我休学了,他的面容也在我的记忆里被蹉跎成了一个残破的剪影。
高二的暑假,刘正霆死在了楼道里,我是唯一的目击者。
我被频繁叫到警局问话,警察们似乎对我无动于衷的态度感到很诧异。
那天晚上他喝了酒,醉醺醺地在楼道里和准备下楼的我遇上,我想假装是邻居,没想到他打算在那里脱我的裤子,经年累月的怨恨和耻辱冲昏了我的头,我用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推开了他。
因为酒精的缘故,他踉跄了几步但并未摔倒,在想要冲上来继续对我施暴的时候一脚踩空,如同一个旧皮球,滚到了楼梯下,当我鼓起勇气下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如果是现在,我应该会在现场拍手称快。
刘正霆的死最终被认定是一场意外,我认为这是老天难得的仁慈。
但我开始了整夜的噩梦循环,偶尔也会出现幻觉和幻听,这样的状态于我来说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学校里了,干脆休学了两年。
终于有勇气打开那封信的时候已经是两年以后了,我重返校园,在空闲的午休时间坐在那棵桂花树下缓缓打开信纸。
——这又是我另一件丢人的事了。
因为我哭了。
朱虹被关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我并不如何悲伤,刘正霆死的时候我也没有哭,但看完这封信却莫名其妙流泪了,最初并没有意识到,直到风吹过脸颊,皮肤泛起凉意,我才发现原来脸上潮潮的,是眼泪。
信纸上末尾的字被我的泪水晕花了,遒劲的字体板正又漂亮,连起来的每一句话都透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柔软,但最后却没有署名,我们只能以一个模糊的轮廓存在于彼此的记忆之中。
我从那一刻开始憎恨这样的命运,如果我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就可以在那天给出一个不一样的回答。
可世上最无奈偏偏是没有如果。
封藏在信里的心意,我用一个吻敷衍掉了,我记得少年刹那的颤抖,也记得自己悸动的心情,尽管如此我能留下也仅仅只是那样一个不够庄重的吻。
我拿起那封信,像个窥望烛光的窃贼,它照亮我,而我那么污浊不堪,是腐烂的石榴、车轮碾过的尘埃、白球鞋上的泥点子。
就算如此,我还是存了一丝侥幸,不甘于这样的命运,也不想向惨淡的现实低头,我伸手不是为了被牵住。
——仅仅只是为了碰一碰阳光。
我来这世上,还没有好好抬头看过属于我的太阳。
第二天李湘宜给我发了一张她的自拍,我说挺好看的,你是不是p了一个多小时。
她回了我一个愤怒的表情。
方小鱼路过时眼尖地看到了,大呼小叫:“哇,陶尔,别告诉我你其实是个双。”
“你能不能长点儿脑子。”我满脸写着“无语”二字。
“长得挺好看的。”方小鱼评价。
“啧啧,真肤浅,就知道看脸。”
“你不也一样吗?”方小鱼很不服气。
很难否认这一点,毕竟我过去真的只是看脸,对陈则悉也是,不过好看的人那么多,让我流连忘返的却只有陈则悉。
他对我来说…很特别。
我应该是喜欢陈则悉的,就像我喜欢阴天、喜欢沉在盛满水的浴缸里一样。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是一尾自由的鱼,尽管鳞片损毁,鱼鳍残破。
而陈则悉是海。
他容纳我,一切的一切。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变了,在这场肉体的交缠里,我希望索取更多。
发生在爱情里的性行为才能叫做爱,没有爱的性行为只能叫交媾。显然陈则悉不爱我,动物交媾是为了繁衍后代,可我又生不了小孩。
我什么都没有,还很贪心,陈则悉不爱我是很正常的。
虽然如此,还是不甘心,因为方小鱼说如果高潮以后那个人还愿意和你相互依偎着睡觉,那多少是有些喜欢你的。
按照他的说法,陈则悉第一次和我上床的时候应该就有点喜欢我。
陈则悉和我做完之后喜欢把我扣在怀里,铜墙铁壁一般地困住我,我忍受不了这样的黏糊劲儿,懒懒问他抱我这么紧做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总感觉你会走。
说得好像我曾经丢下过他一样。
我很害怕发烧。
烧得头脑糊涂的时候总会做很多梦,一会儿是我的少年时代,一会儿又是长大以后蜷缩在床上流冷汗的夜晚。
场景来回切换,最后好像被拉闸的大剧院,演员们落荒而逃,舞台上一片黑暗。
我孤身一人,没有路可走,也看不清前方。
今天早上出门时就隐约觉得头脑昏沉,一开始我并不怎么在意,只当是晚上空调温度过低,而我又一向爱踢被子,所以着了凉。下了班走在路上身体开始一阵阵地发冷的时候我才心觉不妙,而老天爷也真的应景,还没等我走到家就开始电闪雷鸣,我心下慌乱,只能加快速度。
街上的行人倒还算淡定,而我已经起了冷汗。有人拿刀抵上我的脖颈,我也不一定会感到恐慌,但遇上打雷,我应该就和那见了猫的老鼠差不多,只想赶紧找个狭小的洞穴躲起来。
开始下雨了,伴着雷声的大雨来得也不算突然。我忽然觉得在打雷的时候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去了陈则悉家,但只是站在楼下。我没有打车,在这场瓢泼大雨里闷头走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快要到他家了。
身上的寒意更盛,衣服已经湿透了,我用双手环抱着自己,手指触到的皮肤却有些烫。我抓着手机想要给陈则悉打电话,当初他就那么一说,我也那么一听,结果现在我把他“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这句话当成了阿拉丁神灯,随时随地都在许愿,他估计也没想到一句无心的客套话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可是,陈则悉会下来吗?我昨天还在跟他拌嘴,他还气得挂掉了我的电话。
雨打湿了手机屏幕,我找他的电话找得有点困难,好不容易拨通了,心里又觉得慌慌的。
“嗯?”
他的声音有些低,被雨声冲淡,我动了动唇,没能成功发出声音,陈则悉又道:“怎么了?”
“我…在你家楼下。”雷声砸落在大地,我猛地一抖,实在顾不上掩饰其它。
“你等我。”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坐在石凳上等他,暴雨如注,我的衣服湿透了,雨水贴着头皮和脖颈滑向胸腹,我看见远处有个人跑来,等他跑到了我面前我才发现是陈则悉。
他没有带伞,由于在雨中停留的时间很短,他看起来比我要好很多,他把外套脱下来罩在我身上,“怎么不带伞?”
我嘴唇哆嗦,刚想说什么,眼前就变成了一片漆黑。
做梦做得多了,我有时能够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梦境之中,很奇怪的是这一次却一点都不感到害怕。
朦胧醒来时,我看见陈则悉坐在我旁边看书,我动了动身体,手背上传来一阵疼痛。
“嘶…”
“别动,在输液,”陈则悉按住我,“你发烧了。”
我发烧了?
我的确觉得忽冷忽热,身上盖着一层被子,怕牵扯到针头,我只好乖乖窝在被子里,看了看周围,这明明不是医院,好像是…陈则悉的家。
“我睡了多久?”我问。
“不久,两个小时。”
窗外一道闪电劈下,我没忍住,缩进了被子里,陈则悉撩开一角看我,这反常的举动没法解释,我硬着头皮道:“我冷。”
陈则悉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起身关了窗,回来时把我遮住脸的被子拉下来,“别闷着。”
我急忙捏住了他的手腕,道:“我怕打雷。”
“我知道。”陈则悉说,好像没有要嘲笑我的意思,把我连人带被搂进怀里,他的手臂动了动,似乎在确定手上的力道,怕勒痛我,又怕我滑下去。
“这样会好点吗?”陈则悉问。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待在他怀里,心里的恐惧感好像减弱了不少。
沉默片刻,我低声说:“你不该带我回家的。”
环住我的胳膊紧了一分,他说:“那我该怎么办。”
“就让你在我家楼下淋一整夜的雨吗?”
我没什么底气地反驳:“我又不是傻逼。”
“为什么不带伞,”他问,语气听起来很不妙,“你不是说你有很多吗?”
我在陈则悉面前撒谎,就算在那一刻成功骗到他,以后也会逐渐露出马脚来,不知道是我的谎话太拙劣,还是他真的擅长揭穿谎言。
在我又想要随便编个什么理由的时候,陈则悉又说:“编,马上编一个给我听听。”
我:“……”
“别跟我撒谎,”陈则悉说,“你总是学不乖。”
大概是因为确实理亏,又给他添了很多麻烦,这次我没再跟他对着干,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输液?”
“我叫了家里的私人医生。”他说。
我笑了:“你这该死的富二代。”
陈则悉也懒得反驳,“哦。”
“要喝粥吗?”
“送我回家吧。”我说。
陈则悉顿了顿,问:“为什么?”
“万一你的相好什么的看到了,那岂不是有嘴说不清?”我一边笑一边打趣,又立刻反应过来,道,“嚯,你是不是又要生气,你这个小气鬼。”
陈则悉用手捏我的脸颊,力道有些重:“我哪里来的相好?”
我“啊”了一声:“那天,办公室不就是?”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说起来,那天的确是货真价实的“事后”,怎么看都感觉我才是那个相好,但我还是嘴上不饶人:“噢,你那是被查岗了吧。”
陈则悉不再理会我的异想天开,把药片递给我,“吃药。”
…妈的,说不过我就拿药来虐待我。
“不吃。”我别开脸,连看都不想看,很嫌弃,“好苦。”
陈则悉真是个引人堕落的男人,待在陈则悉身边我就变得软弱不堪,连小小的药片都不敢咽,雏鸟一样易摧折,只能挥动着羽翼未丰的翅膀往他怀里缩。
他的手从我的脖子旁边伸过来,压在我的唇瓣上,指尖和我紧咬的牙关努力对抗着。
“张嘴。”陈则悉面无表情地发号施令。
我知道这个时候要是叛逆地说个“不”字,他肯定会趁我说话的时候把药塞进我的嘴里。
他见我不理会,干脆低头含住了我的嘴唇,我被唇上陡然降临的柔软触感惊到了,他的舌头顶开了我的唇缝,我呆呆地任其采撷,直到他探进来,我才尝到了苦。
陈则悉居然把药咬在嘴里喂我!
“咳咳!”我推开他,接过了他手里的水,想要借此消灭嘴里的苦味,却没成想这样就把药也吞下去了。
我大叫:“你好卑鄙!”
“让你吃药就是卑鄙?”
我呸,接吻明明该是甜的,怎么会有人把接吻变成一件这么痛苦的事?!
见他手上还有药,我立马从他身上下来,戒备心十足地躲到床角,“离我远点儿。”
“赶紧过来,把药吃完。”
我望着他手里的白色药片,心中升腾起一股惧意。
我以前很少因为头疼脑热吃药,也很久没发过烧了,对于生病吃药这件事,我多少是有点抵触的。床头的抽屉里堆满了药,吃药就意味着我要面对“你不正常”这样的事实。
——正常人谁会吃药呢?
在陈则悉面前,我畏首畏尾地想要把自己藏匿起来。
不然,他会逃走的。
我掀开被子,拔掉了手上的针管,因为动作太粗暴,手背上立马见了血,陈则悉起身制住我,发现我在发抖,问:“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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