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5-07 11:05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窗》,窗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鬼手书生所著的小说围绕陆克杨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大概是一起生活很久了,所以才会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救赎,但从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才对。热门评价:要抓住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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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窗陆克杨by鬼手书生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在长达一个月的加班后,你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你刚回到家,以为可以彻底放松一段时间了。包还没放下,就接到了老板的视频电话。你心里咯噔一下,在“毁掉电话”和“假装不在”间挣扎再三后,只能为五斗米折腰。
“有麻烦了。”老板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压低声音,“里昂联系不上了。”
里昂是专门负责回收试验成品的老员工。平时和你没什么交集,但你知道,回收试验成品的环节如果出了问题,一般都是大事。
“联系不上是指?”你问。
“他昨天去研究室回收试验品,今天应该来复命,但莱克西却联系不上他。他的定位显示昨天晚上他到过研究室,从研究室出来以后,就停在了一个地方不动了。查了一下,那地方是个湖。”
你知道事情可能有点大条了,可能有人带着试验品逃跑了。更是立刻就知道了老板特地来找你是为什么。你所属的公司一直在研究危险生化武器。而被里昂偷走的“试验品”,更是严重违禁的生化战士。老板没法求助于任何正经渠道,而你恰恰有那么点侦查经验,曾经也帮老板逮到过几次企图偷走公司试验品的小贼。不夸大地说,是个可靠的人选。只是这时间点实在……你开始头痛要怎么和孩子解释自己得因为工作再次没法去看他比赛的事。
“里昂去的是哪个研究室?那边的研究员联系得上吗?”你问。每个研究室配备一位研究员,你寄希望于从那人身上获得一些有用信息。
老板下一句话就把你的希望堵死了。
“里昂去回收的,是个‘毕业’了的战士。”老板说。
于是你理解了。战士的“毕业”,指的是研究室里的这只怪物被成功激发了杀戮本能,杀死了饲养它的研究员。这是每个试验品的必经之路,只有成功才会被称为“毕业”。
“那没办法了,我去现场看一下吧。”你知道就算你不提,老板也会叫你去的。想到这里,你不禁叹了口气。
老板仍然不想放过你:“一定要把试验品找回来。”他紧盯着你,紧张得汗在往下滴,“不择手段地。明白吗,不能手软。一旦我们的技术泄露出去,说难听点,大家就别干了。”
公司靠这批成品,能赚到的钱足够买下一个城市。老板的紧张很有他的道理。你只能承诺老板尽你所能。
半天后,原本应该在家天伦之乐的你,已经带着两个工作人员来到了这片泥泞的湿地里。你的吉普车轮子陷进泥里两次,腿还被水蛭咬了,在不停流血。这就是你讨厌来研究室的原因。为了绝对的保密和安全性,这些研究室的位置一个比一个偏僻荒凉。不是在沙漠,地底,就是在这样环境恶劣的湿地沼泽里。
你的车很快停在了研究室门口。你的两个手下抱怨着环境,说连个活人都见不到,如果是他们,在这里绝对呆不了两天,更不用还他妈得和怪物呆一起。真不知道研究员是怎么忍下来的。
你走进研究室里,看到里面的光景,说:“……他现在不用忍了。”
那个研究员悲惨的尸体面朝下地趴在地上,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血与尸体的味道。
你戴上口罩和手套,上前检查尸体,一眼就看到研究员被抓得血肉模糊的面部和颈部的致命伤。从颈动脉的血喷洒的痕迹来看……
你的目光顺着地面喷洒的血迹望到墙上,目光落在了墙边的写字台上。
“他一开始应该站在这里。在电脑背后。”你站起来,走到写字台面前,模拟着事发时的状态。
“攻击从我的左边过来,我毫无防备,下意识地抵抗。被怪物抓烂了脸和脖子。”你的目光顺着血迹回到尸体上,朝左边转了半圈,“然后倒了下来。”
你小心地翻动研究员的尸体,白色实验服完好无损,只是沾到了血迹,不像是有其他外伤。暂时可以确定是被怪物一击毙命的。
“看这个。”你的其中一个手下雷克,从抽屉里找到了这个研究员的身份证明。你打开那张工作证看了看,照片里是个一看就很内向的男人,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那种在街上很容易遇到勒索的类型。
“倒霉的杨·夏克先生,上帝保佑他。”你的感叹出自真心。你知道公司在这件事上实际上有多恶心。战士“毕业”是写在研究员实验步骤里的最后一步。当一无所知的研究员操作这一步的时候,想必心态轻松愉快。毕竟即将结束几年的“监禁”生活,带着大笔奖金回归人间了。
在这最后一步实验里,研究员需要给怪物喂下一剂药。药是随着无人机和食物一起送过来的,药里掺了一种微型机器人。它们会刺激怪物的神经,使它变得凶暴异常,渴望杀戮。如果怪物破门而出,将这个饲养了他几年的研究员杀死。人类的血进入怪物的肚子里,机器人就会向总部发送成功信号。总部就会派里昂过来回收这只怪物。
在一开始挑人的时候,公司就会挑社会关系非常孤独的人来干这份工作。往往研究员死了以后,连赔偿金都没人来要,既省钱又避免官司缠身。何况,合同里还狡猾地玩了文字游戏,以至于给死亡员工的赔偿金比给活人的奖金低得多。公司的作风一向这样。
目前的情况看起来,直到里昂过来之前,事情都在顺利发展。怪物咬死了杨,这里也没有其他打斗痕迹。那么,里昂带着怪物去了哪儿呢?
还原了一部分事实,你开始将注意力放在失踪的里昂身上。你的另一名手下西林按照你的吩咐,找到了研究室的门禁数据。
4月15日
23:45进入者姓名:里昂·德尼普
00:18离开者姓名:里昂·德尼普
三个月内,门禁只记录了这一次数据,也就是昨天半夜的数据。这里的研究员是没有打开门禁的资格的,他们全都签了最严格的保密协议,需要独自呆在这个封闭的研究室里好几年,没有网络,也不能离开。所以只有这一条数据是正确的。
但是,你发现了两个值得考量的点:第一,如果里昂带了第三个人过来,从数据也是看不出来的。里昂有没有帮手?第二,里昂在这里呆了近40分钟。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幸的消息很快传来。雷克告诉你,监控被人删除了,他正在尝试修复,看样子还要点时间。你没法从监控直接看到真相,当即决定先去查另一条线索。你把两个手下留在研究室里仔细搜查,自己掏出了追踪器,开始找那只掉进湖里的手机。
你走出不远,手里的追踪器开始响得越来越密集,代表你已经在目标附近了。追踪器最终指引你走到一片水塘边。你穿着高筒雨靴,下水大海捞针地摸了半天,和水蛭斗智斗勇,终于找到了那个沾满泥的手机。又摸了一会儿,没有找到任何人的尸体。
你于是上岸,把手机装进密封袋里,沿着水塘仔细地检查着地面。不远处一串人类的脚印引起了你的注意。与人类两行脚印并行的,是一种比人类的脚大得多的窄长的脚印,看起来像鸟类与兽类的合体。也更深,意味着比人类更大的体重。你只在一个地方见过这样的脚型,就是在你公司的地下研究室里!
找到他们的痕迹了!
这么说,的确是里昂带走的怪物。而且从脚印数量来看,里昂并没有带帮手。他们从研究室离开,想起手机会被公司追踪到,在这里丢掉了手机,然后继续往前走。那两串脚印很深,落脚重,是匆忙跑步的痕迹。你开始追踪这两串脚印,看看能不能发现更多的线索。然而,令你失望的是,还没出没多远,脚印突然就消失了。
“该死!”在你努力找了一圈都没再看到脚印后,懊恼地揍了一拳树。你重新回到脚印消失的地方,注意到脚印的终点痕迹很凌乱,周围有蕨类植物被折断的痕迹。他们一定是料想到有人会跟着脚印发现他们,把硕大的叶片绑在了脚底,并注意用脚抹掉印记。
你花了那么多时间,却只能带着湿透的手机无功而返。决定看看你的两个手下发现了点什么。
研究室里,雷克眉头紧皱地对着电脑敲击着,见到你进来后,焦躁地摇摇头:“这混蛋用水淹了监控的数据芯片。让我见到他,我他妈要亲手把他蛋蛋割下来。”
你举起手机袋子:“他也淹了这个。监控还有救吗?”
雷克说需要再试试,就算修复了也只能是数据片段。他接过那枚手机,问你在湖边有没有什么发现。你把你的发现转告了他们。
你看到西林正跪在地上用棉签刮着写字台,问他发现了什么。
西林看起来有些迟疑,指着台面:“那上边发现了一把小刀,看起来不像凶器。还有……”
你看了看桌面,鼠标旁边放着一把实验用的手术级小刀,你戴着手套拿起它,发现刀锋上沾着些许新鲜血迹,少得不是老刑侦人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保险起见,你让西林把上面的血迹和指纹取了样。
“……还有这里,”西林指着写字台的竖面,他正在取样的地方,“有一些疑似精斑的东西。”
“精斑?”你说。
“哦真他妈的变态……”雷克叫起来。
你说:“杨看起来也不老,他在这里连网都上不了,你指望一个男人还能怎么消遣,读哲学吗。”
雷克想了想,哈哈笑起来,说:“其他任何解释都太变态了。你想,如果不是他自己撸的,其他任何一种组合,都很他妈的变态。”
西林欣然把样品装进管子里,指着墙面:“墙上有一些图画过又抹掉的痕迹,但看起来很老了,应该和这次的事没什么关系。”
你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我们的任务是找到里昂。没有关于他的线索了吗?”
西林说他还在找。你检查了邮件,之前安排查信息的人已经给到了你回复。一条说已经监听了里昂的家属,暂时还没有听到他和他们联系。另一条说从账单来看,里昂最近的确有一点财政问题。他的赌瘾犯了,欠了高利贷。不过目前黑市上还没有出现类似于怪物的交易物。
你知道这下里昂的作案动机有了。你手里的时间非常有限,但目前掌握的信息量让你乐观不起来。雷克又开始抱怨,说猎犬来得太慢。等那些狗来了,说不定沿着味道就能直接抓到人,根本犯不着他在这里拼命解析数据。你看了眼时间,的确,通过直升机送过来的猎犬可能还需要一小时才能到达。你们现在就是在和逃犯竞争每一秒,必须要赶在他卖掉怪物前把他追回来。
这时,雷克让你来电脑前。他一脸发现了好东西的表情,告诉你,被水淹了的只有监控,那个研究员留下的实验数据仍是完好无损的。毕竟实验数据是做了黑盒子级别防护的,不仅不给删,而且也很难物理伤害。
这些实验数据可是价值千金,在你们平时的工作里是接触不到这一层面的数据的。你还在等猎犬,决定打发时间。
你于是在电脑前坐了下来,看到一长串标注着日期的文件夹。从名字来看,最早一个是五年前建立的。你不禁感叹,这个研究员竟然在这间没有窗的封闭研究室里呆了整整五年。你的孩子也快五岁了,你知道五年在一个人的人生中能发生太多事。无法想象在一个封闭空间里呆五年得多憋屈。
你点开了最早的一个文件夹,从里面随意点开了一个视频,需要密码解锁才能查看。你很容易地在屏幕下面找到了密码。
解锁后,杨的脸跳了出来。他坐在镜头前,背后是一个比人还高的圆柱形培养罐。你可以看到培养罐里有一团黑色不明物质。
杨不太善于看着镜头,声音很小还很局促,可以听到他翻动笔记的声音:“孵化第69天,陆克仍然处于幼体阶段。心率58,血压110,75。身体机能正常,各部分融合顺利,未见排异现象。”接下来是一些细节记录,连粪便性状都记得清清楚楚,可以说是细致详尽。但这些数据对你来说没什么吸引力。你预计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这些无聊的记录,于是直接跳到了第二年的底端,挑了一个视频看。
视频刚打开,你就被杨的样子惊到了。拍摄地点仍然在那个培养罐前面,里面的怪物已经长得比人高了,悬浮在培养液里一动不动。杨坐在在培养罐的前面,头发又长又乱,像个野人一样。他的胡子很久没剃了,整个人看起来憔悴而苍白,像个流浪汉。
杨在镜头前坐了一会儿,揉了一把脸。目光颤动,好像那根脆弱的神经随时会崩断。但仍然逼迫自己开口:“孵化第……第719天,陆克处于成体阶段。心率……59,血压……”
你开始怀疑在两年的时间里,杨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故,才会突然变成这样。在他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里,你注意到背景的墙上有东西。放大他身后的墙面,你发现占满墙面的竟是涂鸦,笔触凌乱而疯狂,线条痛苦扭曲,但还是可以勉强辨认——那是一扇接一扇的窗户。
你想到西林说墙上有痕迹,站起来看了一圈。发现不仅是培养罐附近,而是这里的每一面墙上,从上到下,甚至柜子上,都有被画过的痕迹。用的似乎是普普通通的水性笔,但因为太用力,有笔头被折断,或者墙面被抠坏的痕迹。
你开始理解,把研究员变成这样的不是什么突然的变故,而是一个再寻常不过,人人都拥有的东西——时间。这冰冷的,正方形的封闭空间里,研究员独自呆了七百多天,精神被孤独折磨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抓自己的头发尖叫,也许毫无作用地捶打着紧缩的门哭喊着要出去。他用力抓着笔,在墙壁上一遍又一遍,毫无意义地画着窗户。
你想起以前听说过,就算是监狱里的囚犯也最害怕的惩罚措施,不是殴打,而是关禁闭。所谓的关禁闭,就是把人关在一间不见光的小房间里,两天,或者三天。无人交流,也做不了别的。在一片漆黑中什么也看不见。人被剥夺了视觉、听觉、嗅觉,并从社会中完全被剥离出去。只要两到三天人就会崩溃。
这个研究室就是研究员的禁闭室,听说连食物都是无人机送过来的,而且品种单一。你突然同情起这个研究员来了。你不清楚他是为了什么才能忍受那么长时间的与世隔绝,但总之,他看起来并没有得到什么,他的生命已经悄无声息地结束在了荒野里,在这灰暗狭小的空间,到最后都没有一扇窗对他打开。
你又打开了第三年的文件夹。你好奇崩溃的研究员是怎么熬过剩下那么长时间的。
在这个视频里,你惊讶于杨竟完全恢复了正常,但更惊讶的是,那只怪物也出现在了那里,就像个人一样好好地坐着。
你不禁凑上去仔细看那只怪物。怪物已经长得非常壮大,光坐高就比研究员高了半个头。它浑身被坚硬锐利的甲壳覆盖,黑不溜秋又十分丑陋。那长相实在难以言喻。如果是你的孩子看到它,是一定会被吓哭的。这使得他和文气的实验员坐在一起的画面显得十分异常。
你知道公司在尝试把不同的基因片段拼凑起来,试图制造出各方面都优秀的全能战士。但往往在诞生之前,就连研究员都不知道这段基因会养出一个什么来。有些基因的选择出错,就会导致严重排异现象,最终怪物的身体分崩离析。视频里的这只目前看来是一个比较成功的产物。
尽管如此,那也是完全陌生的人造物种,而且一定加入了很强的攻击性。在你的印象中,怪物的培养过程是不会脱离牢笼的。它从培养罐里出来,下一步应该在笼子里呆着。用锁链拴好,并戴上防咬套,以确保研究员的安全。但杨看起来非常放松,显然已经习惯与它同处一室。杨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又成了那副有点严谨又有点迂腐的,很容易被人勒索的模样。他正拿着一块白板,在给怪物做认知测试。
“陆克,仔细看下面三个图片,告诉我第四个图片应该是哪个。”杨从眼镜后面抬起眼,耐心地注视这个比他高大得多的丑陋怪物。陆克鼻子里发出了一声牢骚,用那锋利得像刀片一样的手指不耐烦地指了一个图形。杨夸奖了它,你看到杨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他甚至伸手摸怪物的头。
你仔细看了看白板上的测试题,更是感叹它的难度。你以为怪物能做的题和大猩猩差不多,没想到是图形推理题,需要一定的逻辑能力才能做出来。这意味着基因拼接的怪物拥有了不亚于人类的智力。难怪老板这么着急要把它找回来。
“还有一题,”他说,“我们再来最后一题。”他指着下面的题目,陆克发出了一声抗议,杨又劝说了一句,陆克突然抓起白板扔到了地上。白板顿时被砸了个稀烂,巨大的声响把杨吓得一缩,随即生起气来,大喊陆克的名字,指责他昨天刚摔坏了一块白板,而且承诺过不会再犯同样的错。研究员显然并不口齿伶俐,尤其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甚至有点口吃。
在他提高音量的时候,那怪物就跑开了。杨转过来面对镜头,摇了摇头:“认知测试第35次,陆克开始理解逻辑推演的规则,正确完成了十题中的九题,但是在第九题完成后,他的注意力分散,无法继续了。”他叹了口气,“事实上他已经比一个月前进步了很多,或许是我太严厉了。”
你注意到,杨称呼怪物的代词是“他”,而不是“它”。有一种哪里不对劲的情绪慢慢在你心里萌生。为了把这毫无头绪的感觉弄清楚,你马上点开了下一年的文件夹,选取了一个视频。
这一次,杨神态严肃地单独坐在镜头前。
“疼痛忍耐实验第一次,”杨垂着目光,抬了抬眼镜,“我没有按照实验步骤,把陆克锁在笼子里。我想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的保护措施,陆克绝对不会伤害我。相反,有我在,他会比较愿意接受疼痛。”
是疼痛实验,你对这有印象。疼痛实验把疼痛分为10个等级,通过电击施加在受试者身上,测试受试者能忍痛的程度。如果当时你在的话,肯定会劝杨不要这么托大。有不少实验员在疼痛实验中遭到自己饲养的怪物攻击。毕竟疼痛意味着攻击性增加,而且对方是比野兽还要不稳定的缝合基因怪物,研究员需要充分保护自己。当然,现在视频里的人看起来毫发无损。
杨的目光落在了纸上,迟疑些许,抬起眼来:“我们尝试到疼痛度5,能看出来陆克已经在极力忍耐。他示意我还可以继续,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他发现我希望他能忍住……看着他的眼睛,我没法继续。所以就这样记录吧,他的疼痛耐受度是5。”
你的眉头皱了起来。这股弥漫在怪物与杨之间的亲密而信赖的感觉让你感觉怪怪的。你暂停了画面,盯着杨的那张脸看了一会儿,脑中的弦响了起来。
是这个!我一开始怎么没想到!
你一下睁大了眼睛,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冲向了倒在地上的那具穿着实验服的尸体。你在地上到处找着,两个手下被你惊到,问你在找什么。
“眼镜呢……该死的!他的眼镜呢!你们有人看到杨的眼镜吗??”
手下被你问愣了,都摇头。你在地上到处都没有找到杨戴着的那副金丝边眼镜,桌面上,旁边的小卧室里,哪里都没有。但是在实验桌的显微镜玻片旁边,你看到了那瓶给怪物“毕业”用的药,满满一瓶。你终于锤了一拳桌腿:“我们被这混蛋耍了!”
你看着尸体的头发,发色恰巧和杨差不多,身上还穿着实验服,你自然而然以为这就是那个可悲的研究员。但现在看来,你彻底错了。你拿着里昂和杨的照片与尸体反复对比,最终给老板打了电话。
“里昂找到了,”你说,“借他钱的人该哭了,除非他能问冥王把人要回来。”
“什么?里昂死了??”老板叫起来,“那战士呢,找到了吗??”
你若有所思地拿起桌上那把沾了一点血的刀片:“看起来,你的研究员很善于研究。他发现了怪物‘毕业’的秘密。自己割破手把血滴进了药瓶里。微型机器人接受到信号,就通知里昂去回收怪物。然后被他俩联合起来杀了。”你放下刀片,“这里没有交通工具,还到处是沼泽。只要猎犬来了,还是有希望抓回来的。”
“研究员不需要了,”老板咬牙切齿地说,“让他消失在沼泽里吧。把战士带回来就行了。”
你坐下来等载着猎犬的直升机到来,听到西林嘟囔:“可是有点奇怪。有必要杀人吗?就算过来发现研究员没被怪物杀死,里昂也不至于把他杀掉啊,他的工作又不是灭口。活着不是正好可以拿公司的高额奖金吗,杨为什么要把里昂杀掉然后逃走啊。”
雷克说:“他不是已经知道了怪物的药水有问题,是我我也逃啊。”
你沉思着,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这时,一直忙到现在的雷克长舒了一口气:“看看监控,说不定就知道为什么了。”把鼠标往你面前一推,“最多就恢复成这样了!你看吧。”
实际上,你觉得你已经掌握了大部分的真相,但还真对杨挺感兴趣的。你感谢了雷克,三个人凑在一起看那被修复的监控。
监控只保存了近三个月的,在经过修复后,只勉强保留了六个视频。你一个个点开视频,拖着进度条看着。大部分时候镜头下空无一人。杨应该是呆在自己的小休息室里。在挨个看到最后时,镜头终于有了变化。令你失望的是,杨只不过是在扫地做清洁而已,不像能带出任何新信息。
杨穿着那件白色的实验服,戴着金丝边眼镜,把已经有点长的头发扎成了一小撮。你发现从扫地都可以看出来他是个严谨踏实的人,他特别专注地盯着地面,在有规划地,一块一块地清扫着。
你撑着脑袋,打算拽进度条时,陆克走进了镜头里,于是你的手停了下来。那个怪物站起来时,比杨高了整整一个头,而杨看起来是个正常男性的身量。看到那块头,你不禁祈祷公司给的麻醉针能切实起作用,没有人会想和这为杀戮而生的怪物正面交锋。
陆克走到正在认真清扫的杨面前,做出了令人忍俊不禁的举动。它一屁股坐到了扫帚上,杨手里的扫帚柄被压到了地上。
杨冷冰冰地说:“走开。”推开陆克,捡起了那把扫帚,并背转过身。动作显然带着怨气。你猜之前他们有过争执。大个子的怪物悻悻起身,绕着杨走了半圈,想绕到他的面前。但杨只想背对着他。追逐不成,于是陆克仗着手臂长,从后面一把抢过了扫帚想要扔掉。
杨大喊:“你敢!”
陆克被他一吼,抓着扫帚,扔也不是,还给他也不是。看着那笨拙姿态,你发现比起三年前,这只怪物现在已经能充分理解人的情绪,举止都开始像人了。
杨踢了他几脚,生气地说:“我的床腿被你砸烂了,柜子门也烂了,都是你,都怪你这愚蠢的丑八怪!你让我今晚睡哪儿,睡地上吗!”他狠狠锤了陆克的脸一拳,把他推坐到了地上,扫帚掉到了一边,“都怪你,混蛋,都怪你!都怪你,我才得呆在这,这该死的,监狱里!该死……该死!”
你承认,看惯了数据录像里那副唯唯诺诺的老实样子,你真不知道这个研究员私底下还挺威风。
陆克老实地坐在地上。暴怒的研究员气还没有消,一边辱骂他,一边对他拳打脚踢。当然,在你看来,这拳脚的痛感可能还及不上疼痛测试的1级。而且,有一拳不幸地砸在了陆克尖锐的关节上,杨的手顿时流出了血。当他还想提起拳头时,陆克抓住了那只手,杨再想抽手时就怎么也抽不回来了。
“你放开!”他咬牙切齿。
那画面使你久久不能言语。
就好像是要把三个成年人从尴尬中拯救出来,外面传来了直升机的螺旋桨声,直接让你跳了起来。
老板一共给你送来了三条训练有素的猎犬,你和两个手下马上投入了工作。你不想赘述整个追踪的过程,那无非是一边努力牵着不停向前冲的狗,一边凭经验避开沼泽。那对你的体力是个严峻考验。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一共过去16个小时,你不确定还能不能逮住他们。
你一直跟着猎犬,追到了一条大河边。在那里,猎犬狂吠起来。而你的心却开始下沉——你看到周围有几棵树被连根拔起的痕迹,泥地里还有一条很宽的拖痕指向河里。这意味着他们的确到过这里,留下了气味。但已经做了木筏,顺流漂走了。他们会在沿河的任意地点上岸,搜索范围之大,不再是你一个人能搞定的事了。
可能,就这样到此为止了。你想着,准备打道回府,并为自己一事无成的周末叹了口气。狗还在叫,你试图喝止它,但是马上意识到,它想带你去什么地方。它对着一块矮山丘龇牙低吼着。那后面可能有什么。
你脑中闪现出怪物那高大的体型和尖锐的甲壳,你还有妻子孩子,不想把命交代在这里。但好奇心又告诉你,如果不去看一眼就走,你可能这辈子都会想这件事。于是你紧绷着神经,缓缓走到山丘旁边,猛冲到它的背后,举起麻醉枪——
那里空无一人。
你感到冷汗落了下来,长舒了口气。训练有素的狗坐了下来,叫了两声。你看到它面前掉落了一支坏掉的笔,认出那是杨的。和他研究室里的笔是一样的款式,和他发疯一样往墙上画满窗户所用的笔,恐怕也是一样的。
看着这支破碎的笔,又望向那条奔流的河流,你心里莫名地替他释然。你想,没人知道这个人和怪物今后的生活会怎样,但至少,他不用再画窗户了。
那之后不久,你终于受不了加班,从公司离职了。你好好地花时间陪伴了家人,试图弥补之前的损失。那一对从研究室逃亡的人和怪物,你再也没有听说过他们的消息。只是时不时地,你还会回想起那满墙的,痛苦扭曲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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