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4-18 09:32
- 主角为周泯然贺铭的小说《奔山赴海》是作者豆面卷儿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奔山赴海的主要内容是:周泯然是想要和贺铭过一辈子,但仅仅是他这么想,他完全不知道贺铭的想法。热门评价:是真的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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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山赴海周泯然贺铭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腊月初七那天上午贺铭刚值完个大夜班,挂着俩黑眼圈跟同事打了声招呼,从市局出来先找了家砂锅小馆吃了顿正经饭,然后趁空去理了个头发。
丰市这地方当初命名时候取了个五谷丰登的美意,实际上却着实不太适合人类生存。
临近年关丰市就一天冷过一天,小寒时节还都没到呢,可人一出去三分钟内必然冻透,甭管你穿多少层,就是没用。
贺铭前脚刚迈出理发店,就迎面被风兜了个结实。
寒风还带着点雪沫,硬得跟刀子一样从他头皮上刮过,活像理发师手里的剪刀贴着耳根一抖给人造成的心理压力,当即就起了半身鸡皮疙瘩。
他原本眉毛浓厚眉尾上扬,眼睛并不十分大,但眼眸清明很有精神,一言不发不作表情时看着严肃得吓人,只是此刻被冻得恨不得原地起跳,龇牙咧嘴得全无气质可言。
贺铭抬手快速从自己那精短的寸头上搂了一下,企图用手心里的热度抚平刚刚瞬起的悚然之感,随后赶紧将羽绒服的帽子一扣,双手立刻揣进热乎的衣兜里,终于是舒服地叹了口气。
这天剪头发就相当于主动减了层防寒装备,不过也没什么办法,前段时间他们都在忙一个案子,许久不曾打理过的头发生长得太过随意,按宁羽飞的话说就是他那个脑袋活像办公室里的盆栽,明明不怎么浇水还他.妈长得贼旺盛,盆儿都快装不下了。
贺铭当时呵呵一笑,直接不分敌我给同事来了个群体伤害:咱这个发量就这样多,羡慕吗?嫉妒吗?
于是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同事在今早直接将他踹出了值班室,让他独自一人去面对零下二十多度的极寒风暴。
天气一冷,街上的车流量都跟着骤减。
贺铭走了有一会儿也见不着一辆出租车,干脆闷着头快速迈着步子往前走,渐渐地就快要跑起来了。
兜里的手机贴着手心震了震,贺铭以为局里有事儿,刚震了一下就立马掏了出来。
等看清屏幕上“王秀芹”三个字儿后才哆哆嗦嗦出了口气。
“喂妈?”贺铭牙关打颤,一开口声音自带颤音。
王秀芹听见那边“呼呼”而过的风声,立马就知道贺铭是值完班往家走,便随口问了句:“在路上呢?”
“是啊,走到一半了,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和一老一小两个警.察生活了几十年,王秀芹女士相当有作为警.察家属的经验,知道贺铭平时忙,除了什么非得打电话沟通的事情外,基本上俩人都用聊天软件进行日常沟通。
她这电话一来,贺铭也就知道她是有什么事儿要交代。
“没大事,就是提醒你别忘了接人呢!”
“哎我天!”
贺铭原地一激灵,抬眼空洞地望向远处:“你这电话不打我真忘了!”
“我就知道。”王秀芹太了解他,语气中说是责怪,更多的倒是些无奈。
倒不是贺铭天生就是颠三倒四的性格,主要还是工作原因。有时候一个案子连轴转起来,基本上今天是星期几都顾不上了。等一阵子忙完恍惚间一看,十天半拉月都过去了。
“明天下午六点半到机场,你提前去吧,别让小孩儿等你,不像话。”
“知道知道!”
天气太冷,冻得人连说话的语速都不经意加快了。
贺铭应得干脆,仔细听见手机那头传来王秀芹一声吸气,隐隐又叹了出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秀芹显然还有话说,贺铭也没催促,换了只手拿着手机,将刚刚饱受摧残的那只塞进兜里,不一会儿就从指尖开始发热泛痒。
迎面来了阵风,贺铭的头皮还没适应这精短的头发,当即被吹得地打了个哆嗦,牙关发出“咯咯”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听筒那边。
“哎,不说了不说了,我也就是怕你忘了打个电话提醒一下,没别的事,你赶紧先回家暖暖吧!”
这风迎头吹来让人连眼睛都睁不开,贺铭没拒绝,便道:“那行,一会儿回去我再打给你。”
“行行。”王秀芹接连应着,催促道,“快挂了吧!”
挂下电话的贺铭赶紧将手揣进兜里,低头走了段路,最后还是没扛住催命一般的冷风,迈开腿小跑了起来。
他裹着冷风进门,室内的温暖使得留存在衣服面料中的寒冷更为明显,令人情不自禁打了个颤。
贺铭换好拖鞋后直奔厨房烧了热水,然后将外套一脱随手挂在衣架上。
屋内充足的暖气慢慢缓解了他浑身的冰凉,他往沙发上一瘫,手脚开始泛起些热意,可算是能舒坦些了。
他要接的人是以前老房子邻居家的孩子,不沾亲不带故,就只是邻居。
老家一条街上一家挨着一家,和他们家隔着一面矮墙的是一户姓周的邻居。
那户人家本来是住着老两口,后来他们儿子在那儿结了婚后老两口就搬走了。
印象中那对年轻的夫妻就没有感情好的时候,凑在一起就会争吵,附近的邻居也是茶余饭后最喜欢谈论他家的事。
他们家住在旁边也尤为尴尬,毕竟中间的墙面太矮,平时各自在院子里一走过都能对上眼,争吵声想忽视都不大行。
实际上贺铭对他们的印象并不深刻,能想起来也完全是因为这户人家有个比他小几岁的孩子。
贺铭记事晚,所有关于童年回忆的尽头就是那条狭窄又不平坦的土路上,一侧是低矮的院户,对面的木栅栏前是无人照看却繁盛的各色牵牛花,还有个总是跟在他屁.股后的小孩儿,一回头就能见到那双漆黑的眼。
尽管街上的三姑六婆闲来无事就聚在一起嗑着瓜子交换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谈论人家家事时还不忘带着些鄙夷,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们喜欢那户人家的孩子。
那孩子不大开口说话,可光模样就很招街坊邻里的喜欢。
父母整天吵架,最受影响的还是小孩。
他们家就隔了一面墙,遇上点事想不管都不行,更何况老贺是个警察,王秀芹虽然常常嫌他愿意多管闲事,但也是面冷心热,隔壁小孩儿没少吃她做的饭。
那天王秀芹打来电话时,贺铭几乎瞬间就想起来了。
他在沙发上窝着暖和了一会儿,给王秀芹拨了通视频电话。
“大铭儿!”王秀芹原本笑着,等仔细盯着屏幕看了看又不免心疼,“这黑眼圈,年纪轻轻的快赶上你爸了。”
“我昨天值班来着,快过年了就这样,大事没有小事不断。”说着他还很应景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王秀芹眉眼上又不免多了些忧虑:“你爸一开始跟我说要把人接过来我不想同意的,但他跟我说那孩子状况,我又感觉心里不舒服,想着我们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听说了,总不能还当做不知道。你工作辛苦,再过去个高中生……”
她是真的纠结,想了想又道:“要不我搬去你那儿吧?还能给你们做个饭……”
“诶,妈、妈!”贺铭越听觉得越不行,赶紧打断,“哪儿有快三十的大男人还得亲妈跟着伺候的,像话吗?再说我们家就两个卧室,你跟小孩儿都来了我就得睡客厅,我自己买的房子我得住客厅,更不像话了。”
这确实称不上什么好方法,王秀芹叹了口气:“我知道,那孩子也确实跟你更熟悉一些,一开始你爸是想要接到我们这边的,他没同意。后来说起你了,你爸看他态度有所松动,才提出这么个主意的。”
几十年的老邻居其实也不用做到这个份上,但早年间周家的老两口对贺铭他爸有些恩情,一直到老两口搬走之后的很多年,逢年过节他和王秀芹都会给邮寄点礼品或特产。
再加上老贺多少带些职业特性,能管得不能管的但凡看见了总想伸把手。所以在知道老两口去世后发生的一些列事情时,便想都没想的先联系过去了。
之前王秀芹打电话也只是想跟贺铭商量来着,没想到爷俩脾性一脉相承,贺铭多余的话问都没问,当即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冲着电话放言道:“就把人接来放我眼皮子底下,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闹到我眼前来!”
王秀芹当时按着额头,不住地叹气。
俩人对着手机聊了没几分钟,王秀芹不知在那个瞬间忽然瞥见贺铭那头凌乱到不堪入目的茶几。
“你收拾收拾你那狗窝吧,明天就要住人了。”
贺铭不以为耻,企图狡辩:“我也就客厅乱,厨房很干净的,你看!”
说着他调转了摄像头,屏幕中的厨房倒真如他所说,整洁干净,灶台都在隐隐反光。
“你这厨房你用过吗你,还好意思舔个大脸说,我要在你身边我这巴掌直接招呼过去看能不能给你把脸拍小点!”
“不说了妈,我这值班一晚上累不行得睡觉了,拜拜妈妈晚安妈妈!”
说完贺铭就在王秀芹不间断的谩骂声挂断了电话,耳边顿时清净了不少。
他站在客厅中央转着脑袋将周围都仔细看了个遍,心里盘算着得把屋子收拾收拾。可一是懒得动,再是他真的不怎么会拾掇家里的东西,寻思要么还是找个专业的家政来打扫一下。
远的不说,生活用品总得再备上一份吧?
他一个人的日子过得极糙,如今要来个准备高考的学生,不说像别的家长做好后勤准备,至少日常生活上不能缺啥少啥。
做了决定后贺铭又重新拿起手机,坐在沙发上开始翻找联系靠谱的家政公司。
丰城治安一向挺好,不过临近过年,各地都是盗窃与抢劫的高发期。
他们这行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没案子的时候他们可以歇歇。不过可能临近年底,最近对他们在岗时间有要求,于是这阶段贺铭他们就跟隔壁其他单位一样,朝九晚五按时上下班,勉强能过上几天像是人样的日子。
通常这个时候贺铭就会趁空去理个头发,下班逛个超市什么的,感受一下那种热闹又朴实的人间烟火气。
然而只要兜里那手机一响,效果堪比灰姑娘里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整个世界立马三百六十度翻转。
上一秒人可能还在厕所里蹲着呢,下一秒就提起裤子双.腿一迈就赶回局里。
所以长时间处在这种工作环境下,那种安生日子对贺铭来说反倒没有实感。
接近晚上六点,外面的天色已经大黑了。
从警局办公室的窗口向外一看,街边两排路灯早已亮了起来。
贺铭从座位上起身穿好外套,一边低头拉着拉链一边同宁羽飞说道:“我有点事先走了。”
“你等我填完这个信息表一起走不行?”
“不行,有点急。”
那趟飞机是晚上六点半落地,算上从下飞机取行李零零碎碎的事,贺铭这时候从市局赶过去时间上是差不多的。
宁羽飞敲着键盘,说完话后忽然愣了一下,立马把脑袋从电脑显示器后面露出来,惊奇又八卦地问道:“有情况啊你?”
“啥东西?”
“不然你着什么急,你又没什么业余活动,平常也没见你下班有多积极。”宁羽飞也跟着起身凑到贺铭身边,不停地挤眉弄眼。
挺大一双眼,愣是被猥琐地挤成一条小缝儿。
“你长针眼了?”
贺铭没客气,立马回怼了一句。
他抬手扣上帽子就要走,还没等迈出步子就被宁羽飞一巴掌又给摘了。
“哎哎哎!别那么小气啊,我谈恋爱的时候可都实打实跟你招了,你也得如实汇报懂不懂!”
“我谈个屁!”
贺铭被他耽搁了一会儿,又烦又急,心想你那是跟我招了吗?你当时闹得那是恨不得人尽皆知啊!
他一边抬头看了眼办公室墙上的表,一边见机飞闪避开宁羽飞直接冲到了门口,身手利落地三两步蹦下楼梯。
“喂!”宁羽飞不死心,在屋里冲着那一闪而过的背影大喊,“你到底什么事儿瞒着我?”
“我喜当爹了!”
贺铭奔下楼梯,声音在整个楼道里回想,震傻了办公室里的宁羽飞。
就因为宁羽飞耽搁的这几分钟,导致贺铭从局里出来刚一走到街上,就见面前一辆出租在他面前飞驰而过。
他盯着车屁.股还喊了两声,可司机却完全没听见。
他们单位的位置稍稍有点偏了,赶上下班高峰期这里不太有空车。
最后实在没办法,贺铭又朝前走了快十分钟才终于坐上车,他抬手一看,已经六点一刻了。
十五分钟无论如何也到不了机场了,寻思着到底还是得让人等上一会儿。
贺铭缓缓出了口气,看着不停在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失神。
他心里也说不上是紧张,总之是有点什么别的情绪。
之前想起那孩子还是四五岁时总跟在他身后转的样子,现在他也是有点好奇,想看看那小孩到底怎么样了。
他的社交圈一向很窄,曾经的同学就是现在的同事也是目前朋友,除了这些人之外,能多打些交道就是给类型的犯罪分子,人类的多样性他算是见着不少了。可现在一想家里马上要来个高中生,贺铭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样和人相处。
单位偏离市中也有好处,半个多小时左右贺铭就到了机场。
将要下车时候他看了眼手表,已经六点五十了。
好歹从警这么多年,别的不说,论跑步和体能这块儿贺铭还是挺有信心的,他从车上下来二话没说直接就拔腿狂奔。
进了航站楼后贺铭看了眼航班屏幕,然后迅速奔往对应的出口,同时拨通了王秀芹昨天发给他的手机号码。
很快听筒中就传来了规律的提示音,很明显那小孩儿已经下了飞机并开了手机。
大厅屏幕上显示的该航班接机口已经在不远处了,贺铭举着手机等待对方接通,同时不停地越过人群朝前方张望着,很快就找到了疑似目标。
十八.九岁的年纪,穿了件半长的浅灰色外套,挺拔的身高令他在一众匆匆的行人显得十分出众,但看着就是学生模样。此刻正一手握着行李拉杆,一手拿着手机低下头看向屏幕。
“周泯然!”贺铭朝着对方喊了一声。
声音倒不是很大,周围接机的人又多,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然而眼前的人却听见了这一声,手臂一顿,抬头迎着贺铭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就是这个了!
贺铭心下几乎确信,面上忍不住扯起嘴角乐了下,在对方持久的注视中穿过拥挤的人群走了过去。
等到了人面前贺铭才猛地一愣。
这小孩儿五官长开了,面容变化大到贺铭险些怀疑自己刚刚的判断。
最主要的是那优越的身长,竟比他还要高出几厘米,对视的时候贺铭甚至还得稍微抬着头。
“周泯然?”贺铭忽然有些不太确定了。
对方的目光自贺铭喊出名字后便始终跟随着,如今见人到了眼前,也只是稍微怔愣了一下,轻垂着眼很是乖巧的叫了声:“贺哥。”
他一开口,声音稍带着些青少年独有的清亮,黑白分明的眼中波澜不惊的。不是那种故作的少年老成,而是真的优点沉闷。
贺铭一时间对他这反应感觉到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小时候周泯然确实常常跟在他身后,但好像从没这么正儿八经叫过他,乍一听还有点别扭。
回过神儿后贺铭伸手比划道:“我之前想起你还是那么高一点儿,一晃儿的功夫已经长到这么高了。”
周泯然轻轻“嗯”了一声,手腕一转拉着行李跟在贺铭身后,没有往下接话的意思。
没人接话的贺铭感到有些尴尬,稍微偏过头用食指挠了下鼻梁。
要是遇到宁羽飞那种性格他都不愁怼不死他,可他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闷葫芦,一旦遇上就总会有种自说自话的错觉。
不过,好像这种态度才稍微符合他记忆中周泯然的样子。
他用了两秒钟调整好心态,回手伸向行李箱:“我来吧。”
谁知周泯然反应竟然比贺铭还快,立刻把行李箱拉到身后挡着,拒绝道:“不用的,就这一个也不是很沉。”
贺铭一想倒也是,可转念又一想,这么远的地方过来,这小孩儿怎么就带了这点东西。
他不禁又往周泯然身后看了两眼才转过头,也没继续往下问。
从机场出来坐上车后贺铭给王秀芹发了条消息,告诉她人已经接到了,让贺老头好好放心,那么大年纪可别在着急上火了。
好好的话经他这么一说就怎么听怎么不得劲儿,王秀芹也算习惯了,又嘱咐了两句告诉他们回去尽早休息,剩下的明天再说。
贺铭完成接人任务,稍微舒了口气儿,将手机锁了屏后在手里转着,百无聊赖地转头看向窗外。
无论是记忆中还是想象中周泯然的样子都与现在相距甚远。
具体的贺铭也说不清,尽管算来算去俩人也有十年左右没见,有些变化是必然的,但周泯然如今的样子,总令他察觉不到一点点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反而像是个从未谋面过的陌生人。
贺铭抬眼看向后视镜,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后座周泯然的小半张脸。
即便是在这样昏暗的条件下,经过的路灯吝啬地在他脸上一晃而过时也会让人忍不住感叹,这孩子模样确实生得好。
五官都太精致了,带着细细雕琢的清隽气质。
光看这个人,很难联想他是成长于那样的家庭环境。
“小泯。”
贺铭叫了他一声,从后视镜里看见他抬起眼来。
“贺哥。”
“你转学手续办了没有?”
除开工作以外,贺铭生活中日子过得很糙,不跟工作挨边的事他一向都很粗心。转学手续这事还是早前王秀芹提过的,他这才想起来。
“原先学校那边开好手续了,之前也联系了这边的学校,假期结束复工后走正常流程就可以接收了。”
他说话条例很是清晰,前因后果简而概之几乎全部说清楚了。
贺铭坐起身,微微朝后面偏过头,问道:“联系的哪个学校?”
“十九中。”
“哦哦。”贺铭应了一声,还没等开口,话头就让旁边的司机大哥截了去。
“十九中新校区啊?”
贺铭一听,愣了下问道:“十九中还有新校区呢?”
“哎呦。”他这话给司机弄笑了,“新校区都多少年了,你这住在浦北都不知道呢?”
“我还真没注意过。”贺铭也听着个新鲜事,有点哭笑不得,“新校区怎么样,应该不比老校区差吧?我上学的时候记得十九中也是省重点高中。”
“挺好挺好!教师水平都差不多,设施还比老校区新!我家侄女就是在那儿毕业的,说寝室环境和食堂都挺好的。”
可能是因为家里有孩子在这个学校念过书,司机的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刚听你们家孩子是要转学过来吧,这你弟弟吧?打算住宿还是走读啊?”
贺铭朝后座看了一眼,周泯然连坐姿都没半点儿变化,仿佛他俩这么久聊的内容都与他无关一样。
“看他,充分尊重孩子意见呗!”
他对自我身份代入得倒是很顺利,这么一会儿好像已经完全融入到“哥哥”这个角色中了,说出得话也是自然极了,让人一听似乎就能想象到他在家里常说这种的模样。
这回周泯然表现得不再事不关己了,他抬眼看向副驾,刚好同笑着转头过来的贺铭对上视线,然后贺铭就见他以极快的速度移开了目光。
越是装作无事发生,落在贺铭眼中就越是欲盖弥彰。
贺铭心里忍不住“啧”了一声。
青春期的小孩子还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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