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4-06 09:17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栖皇》,栖皇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来风至所著的小说围绕谢玹萧陵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谢玹以前就是太努力了,但在他在努力之后什么都没有,而现在他是一点都不愿意努力。热门评价:还会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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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栖皇by来风至
“那你知不知道,若今日,若此时此地,不是我,换作任意一个皇子、任意一个能下榻在此处的人,你的项上人头都早已落地。”谢玹垂眸看向檀夏,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不仅如此,你敬爱的主子也会因你的莽撞受到牵连,轻则罚俸,重则当领一个不治之罪。”
说罢,谢玹像忽然想起什么,微微弯起唇角:”当然了,我也能成全你想人头落地的心愿,也并没人会来问责我。“
檀夏并不是愚笨之人,登时再次俯身磕头,比任何时刻都诚恳真挚:“是奴婢不敬,与瑢妃娘娘无关,望小殿下责罚!”
谢玹没动。
他端坐于矮凳上,却也比俯首行跪礼的檀夏要高上许多。但此时,他眼中的寒意已然褪去,仿佛正透过眼前这个因身份、地位、立场等原因,而不得不臣服于人下的侍女,看见了某个人的影子。
他浅浅尝了一口茶,是凉的,没在意。
“想要站着说话?”谢玹轻声道,“那你得站得够高才行。”
*
檀夏头一回亲自服侍谢玹,也头一回发觉,眼前的这个小殿下并非什么不拘小节之人。他带着一身伤狼狈回到荣春宫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檀夏便以为这孩子早已习惯了在浑泥中摸爬滚打,与那些矜贵的皇子不同。
哪像现在——
有小丫鬟端着饭食往瑢妃房中送去,谢玹隔着窗远远看了两眼,嫌弃得鼻子都皱了起来:“这是哪位名家做的黄鱼,刺都不挑出来。”
檀夏心想:又不是给你吃的。
床铺边围着几个侍女,在谢玹的注视下手忙脚乱的,刚整理好被褥,就听见谢玹道:“床铺硬了些,你们宫里是没有拿得出手的绵绸了么?”
檀夏:“……”
也是您住的地儿,谢谢。
家宴时间赶得紧,檀夏服侍谢玹更衣,结果这位小祖宗扯了扯衣服:“这布料有些粗,穿着硌得慌,换一件。”
檀夏终于忍不住出声呛道:“瑢妃娘娘挺喜欢的。”
谢玹:“我又不是母妃。”
他刚侧过头,瞅见檀夏臭着个脸,脸色黑得都拧得出墨来,忍不住笑出声:“我没折腾你,是真的。”
说罢,谢玹将左手长长的袖子挽到臂弯,白净而纤瘦的胳膊便暴露在空气中。只见那靠近上臂的位置红了一大片,还散布着星星点点的小疹子,痕迹新旧交替,想来不是一日两日能生出来的。
檀夏:”……“
檀夏脱口而出:“那你以前怎么不说。”
谢玹心想以前的那个又不是现在的我,嘴上却说道:“我说了你们管么。”
檀夏:“……”那确实是……不太管的。
若不是今日谢玹罕见地发了回火,檀夏估摸着连谢玹穿多少尺寸的衣裳都不知道。
可是宫中供给荣春宫的衣裳布料都是统一采买,或为邻国进贡,或为贵族女眷送进宫,好的都让上头的人挑去了,落到瑢妃头上的,便都是些寻常布料。
然而瑢妃穿着不也挺好?想来还是谢玹自己太过娇贵。
檀夏在心中编排道。
“我听见了。”谢玹冷不丁出声。
檀夏一惊,以为谢玹这小祖宗又要发作,差一瞬就要跪下去,却见他又缓缓将臂弯上的袖摆顺了下去:“那就这样吧,我走了。”
谢玹自顾自地往前走了半晌,忽而回头:“喂。”
“啊?“檀夏一愣。
谢玹:“我回宫,屋里的炭火得是燃着的,有问题吗?”
“……没问题。“
“那就好,别说你们连炭都用不起。”
檀夏:“?”
她就该在谢玹刚来荣春宫的时候将他丢进塘里去喂鱼!
于谢玹的记忆来说,上一次见到皇帝,已是距今十多年的光景了。
这个一生都被关在牢笼中的皇帝,最自由的时候,便是他接近死亡的时候。
谢玹从未仔细端详过他,唯有当年,野心膨胀的臣子将刀刃架在华冠之上,高声宣称天子病逝,当立新君之时。他远远地站在群臣之中,有臣子附到他耳边,轻声说:“小殿下,陛下病重,请您节哀。”
皇帝负手立于高殿,仿佛立于群山之巅。一代帝王,偏偏生了一副温文尔雅的面孔,不像掌权者,倒像熟读圣贤书的儒者。
谢玹看着皇帝,不解:“父皇不是还活着吗?”
臣子讪讪笑道:“表面无碍,其实已病入膏肓。”
不知说的是皇帝,还是这飘摇风雨中的江山。
迎着天子淡漠的视线,臣子哗啦啦跪了一地,嘴上说的是陛下病逝,脸上却是笑意满盈。他们推着谢玹走上皇位,高呼:“恭迎新君登基——”
于是谢玹便走向了他的命运。
*
而眼下,曾经的帝王还活着,年轻依旧,面容也倦怠依旧。
他高高在上,尊贵万千,身上却散发着一股衰败的气息。身上的衣袍明黄显贵,缀上的花纹也繁冗复杂,真龙之纹隐约可见。但也只是隐约了,那在光下也很难熠熠生辉的龙纹,似乎也彰显着衣着本人的生命力。
皇帝缠绵病榻真的数不清有多少年了。
似乎从谢玹记事起,皇帝身上的病便在宫人之中口口相传,无人不知。
但要说皇帝真到了末路,倒也未必。
他从未真正生过能害性命的大病,虽然常年都是这幅寡淡的面孔,却也依旧活得好好的,依旧顽强地在宫墙内看过了一年又一年的花开。
直到那根绞绳悬于皇位之上。
家宴上处处盛景,宫女们穿得花红柳绿,一桌一桌的好菜往席上送,皇帝被簇拥在高位,好似融进彩墨里一滴寡淡的水。
谢玹遥遥望了一眼,收敛好心底的情绪,往席中去了。
宴会不大,谢玹又来得迟,席位差不多早已坐满了。放眼望去,当真除了无所事事的皇子们,还有许多或生或熟的年轻面孔,他们交相谈笑,气氛融洽,好像真的能和和睦睦地坐下来喝上一杯酒似的。
谢玹找了半晌,好不容易才看见一个空位,直接一屁股坐了过去。
旁边那人举着杯子喝得正兴,余光瞥见一个黑影,乍一眼没注意,等看清谢玹,险些手一抖将酒杯摔落到皇帝脚边。
“谢玹!”
咬牙切齿的,离得近,谢玹几乎听见这人嘴里咯吱咯吱的响声。
谢玹露齿一笑:“十哥。”
十皇子:“笑屁!”
“十哥慎言。”谢玹皱眉道,“被皇祖母听到,她又要拧着你的耳朵骂‘读的圣贤书都被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十皇子不吃这套:“少来!皇祖母才不会说这种粗鄙话!”
顿了顿:“你坐我旁边干什么!滚远点滚远点!”
谢玹:“喝酒啊,不然我坐下干什么?”
平时两人没什么来往,最大的冲突也不过是当日十皇子将谢玹当做箭靶。只是谢玹母妃晦气的名声颇大,十皇子又是个蜜罐里泡大的人物,自然便厌恶起来。又或许是那日窥探到谢玹身上疯子般的劲儿,十皇子就更不想与谢玹沾上半点关系。
他左顾右盼,见没人往这边看,上手就要把谢玹往外推。
然而别看谢玹瘦弱,此刻也不知是使了什么巧劲,即便力大如牛的十皇子推他,他也能坐得个不动如山。
这边十皇子哼哧哼哧地动着,那边谢玹已经一杯酒下肚,除了被动作晃得滴了几滴酒在袍子上,其他并无影响。
他放下酒杯,扭头疑惑道:“十哥这是做什么?我身体挺好的,能喝酒,不用你帮我疏通筋骨。”
十皇子朝天翻了个白眼。
谢玹越自在,十皇子看在眼里就越气。他边撸着袖子边收腿,一副抬也要把谢玹抬走的样子。
哪知他刚撩开衣袍,人还没站起来,就见方才还稳如泰山的谢玹身形一歪,好似虚空中一只手从背后推了他一把,整个人越过矮桌摔了出去,顺手挥倒了满桌的碗杯碟筷。
气氛热切的场面霎时一顿。
这动静不可谓不大,在场离得近的都翘首往这边看过来。
十皇子目瞪口呆。
我这还没动呢!鬼把你摔出去的啊!
要不是场合气氛都不对,十皇子几乎要站起来为他精湛无比的演技鼓掌叫好。可现下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雅雀无声的宴会上,忽有一道艳丽的女声横空劈出。
“谢端,你在做什么?”
骤然被熟悉的声音点名,十皇子只觉脑中恐惧的神经瞬间紧绷,这烙印在灵魂里的恐惧让他立马噗通一声跪下:“我……”
半个字还没吐出,那边谢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骨碌一下爬起来,率先俯身叩拜:“参见皇祖母,皇祖母万福金安。”
十皇子:“……”
这位姗姗来迟的皇祖母,当今唯一的王太后,也就是皇帝名义上的母妃,挥袖在皇帝身边的空位上坐下来。
她看起来尚且年轻,眉眼间一丝皱纹也无,唯有一双潋滟的眼,艳绝,也冷绝。若不是有皇太后的名头冠身,不知情的人怕是要把她认作公主。
“你是怕这宴会不够热闹,想添些彩头,哄本宫开心是吗?”她淡淡地说道。
王太后衣着华贵,再加上身边坐着一个病恹恹的皇帝,对比起来,便愈发显得她艳丽扎眼,连目光都极具侵略性。
十皇子浑身一抖,想必是怕极:“皇祖母恕罪,孙儿……孙儿只是……”
谢玹跪在地上,神色被遮掩在宽大的袖袍下,只沉默着,丝毫不觉得十皇子被当众架在高处上不去下不来的境地与自己有关。
虽然他确实很早就看见王太后入殿了。但这能怪他不给十皇子提醒,反而借机在王太后面前摔倒,然后嫁祸给十皇子么?
显然是不能的,谢玹理直气壮地想到。
十皇子虽然以“英勇”自称,实际上胆子堪比老鼠。想必是领教过王太后责罚的手段,眼看就要眼泪汪汪了,皇帝适时开了口。
“小孩子之间的玩闹罢了,起来吧。”
王太后轻哼了一声,却也是听从了皇帝的意见不去责备十皇子。她目光一转,落到俯身仍在叩拜的谢玹身上:“你也别跪了,自行回到席中去吧。”
“是。”
谢玹应声,缓慢地站了起来。
原本他是可以直接转身回到座位中,但他偏偏先扯了下袖袍。谢玹年纪小还无玉冠,但诸如宴会这般重要的场所需要戴上发饰以示礼节,他抬手将碎发拂到背后,停顿了一瞬。
就在这停顿的片刻,谢玹微微抬头,与王太后还未收回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没人知道他是无意还是有意。
王太后一怔,目光幽深:“是你啊。”
她回过身,笑着对皇帝说:“青山,咱们也许久不见他了。”
“嗯?”皇帝眼露疑惑,“谁?”
“你从冷宫里捞出来的小皇子啊,这就忘啦?”王太后说,“当年因此你还和我吵了一架,险些旧疾复发呢。”
皇帝笑道:“朕那么多小皇子,母妃说的是哪个?”
王太后仔细端详着皇帝的脸,似乎想从他言语中窥探出这句话究竟是真实还是谎言。片刻后,她笑了下,不再多问,转头问谢玹:“星澜,你身上的伤可有好些了?”
骤然听到熟悉却又陌生的称呼,谢玹恍惚了一瞬。但很快,他意识到王太后并不是真的在关心他的伤势。
谢玹装作疑惑道:“什么?”
“萧陵不是说你在练武场意外受伤,现在卧伤在塌吗?”
谢玹:“……”
萧陵是这么说的?
他借十皇子之力摔出去,为的就是试探王太后对那件事的反应,结果萧陵自己先交代了?
谢玹无言了一瞬,只好道:“萧先生宅心仁厚,担忧星澜的伤势,故说得严重了些,其实不碍事。”
王太后意带责备:“虽然习武被伤到是常有的事,但据说那箭都镶进肉里了……萧陵身为掌教先生,竟让皇子的课堂上发生这种意外。”
她言语间仍是慈爱与担忧的,只是那双眼不含感情,谢玹看过无数双这般熟悉的眼,自然知晓,比起谢玹的伤势,王太后的注意力更多的在“萧陵课堂上的意外”这件事上,或者说,在萧陵的身上。
思忖到萧家可能与皇室发生的纠葛,谢玹瞥了眼低头不语的十皇子,微微一笑。
“回皇祖母,虽是课堂,但那毕竟是练武场,意外发生难以预测,星澜相信十哥也是不想的。”
“哦?”王太后骤然抬眼,“这事还和谢端有关?”
刚刚坐下,气儿还未喘匀的十皇子:“…………”
栖皇by来风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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