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3-28 15:43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伺机》,伺机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重山外所著的小说围绕谢时玉韩珉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虽然还是记得对方,但在一起这件事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容易和简单。热门评价:他们之间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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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伺机重山外
第二天清醒,缩在椅子上睡了一夜,全身都疼。不小心手一抬,碰到了鼠标,电脑屏幕亮了下,还是昨天那张照片。
谢时玉脸先一红后一白,连看都不敢正眼看,飞快地摁了红叉,关了主机。
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只能把这归咎为酒精作祟。但只喝了那么一小杯……越想越无法解释,索性就不去理。
中午柏言来找他去医院食堂吃饭。两人穿过一楼连廊,谢时玉看到医院小花园的芍药花开了,红香散乱,不少住院病人在小路上散步。
芍药的花期比较短,没几天就会谢,谢时玉以前觉得种这还不如种点月季或洋绣球,经济实惠,一开就是几个月,什么时候经过都花团锦簇的热闹,可以给医院增加点生气,否则除了那几天花期,其余时候就只剩绿油油的草。
可真到了花期,一看到这花开得这么漂亮,叫人一下子就没了脾气,觉得等一年就为这几天好像也值得。
美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好像没法用任何实在的价值去衡量。
他侧头看小花园的时候,柏言突然拉了他袖子,把他掉头往回扯,“我们换条路。”
“怎么?”谢时玉刚转头,就看到连廊另一端走来一个男人,穿着医生白大褂,五官俊朗深刻,步履很疾,衣角都翻飞起来。
那人看到谢时玉,瞳孔收缩了下,大声叫住了他,“时玉!”
谢时玉盯住他,脸色倏地冰寒,刚刚赏花时的好心情已经荡然无存。
来人叫沈枫,是心脏外科最年轻的主治医师,三年前刚从国外回来就被院长收入麾下,曾独立完成过心外科的“金字塔顶尖手术”,行事风格上相当雷厉风行。虽然在专业上无可挑剔,但他在医生护士间口碑却并不好,都觉得他待人接物上很有些固执傲慢,目中无人,对待自己的病患也耐心不足,常疾言厉色,频繁收到患者投诉。
他的朋友不多,谢时玉算是其中一个,还是二十几年的老友。他们两个是发小,从前住在一个大院里,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
就沈枫这臭脾气,谢时玉能容忍他这么多年,倒不是谢时玉脾气多好,而是对谁沈枫都不客气,不放在眼里,唯独对谢时玉他会留一步。
毕竟这么多年的情谊在了,两人都心知肚明彼此是什么人,底线在哪里,不会真去毁掉这份关系。
沈枫走过来,站在谢时玉面前却一下哑了声,僵站着,一言不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谢时玉倒是第一次见沈枫露出这种表情,懊恼、羞愧、不知所措,都是他从前完全不会跟沈枫联系在一起的词。
勾唇冷笑了下,谢时玉颇觉讽刺,一个浑身都充满傲气的人,现在却因为做出这种事而不得不低头,这本身对沈枫而言就挺羞辱的。
这么一想就有些泄劲,退一步说,“如果你没什么想说的,我就走了。”
沈枫叫住他,“之前的短信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但你想我怎么回?”
沈枫被噎了一下,态度又放低了,“下班后我请你吃饭吧。”
谢时玉冷声说,“不用,我不差这顿饭。”
沈枫叹了口气,眼底一片青灰,整个人都很挣扎,“时玉对不起,我们谈谈吧,一切都是我的错,路南这样夹在中间,他才是最痛苦的。”
谢时玉呼吸一窒,又有种喘不上气的压迫感。瞪着沈枫,眼球里浮出血丝,“怎么,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上床也是我逼的?”
沈枫好像被迎面打了个巴掌一样僵住了,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柏言,脸上一阵难堪,压低了声音,“你就当是我趁他喝醉不清醒,勾引他的,是我没克制住,都是我不对。但我不想再看他这样下去了,他很痛苦,觉得伤害了你。”
谢时玉看着他,虽然努力克制,声音却还是在发抖,“他痛苦,却要你来为他道歉?他为什么不当面来找我?”
“是你不肯见他,他也太倔了,你知道这么多年他心中是有怨言的。”
谢时玉攥紧了手,他当然知道路南的怨言是什么,他们为这件事吵过太多次了。谢时玉太忙,没时间陪他,总是搞黄约会和纪念日,他觉得谢时玉对他一点也不上心,谢时玉不够浪漫,毫无惊喜,当他们在一起时总是沉默,不愿分享,甚至太温和顺从,也是一种错……
太多了,足够把人搞的精疲力尽。
虽然谢时玉只是太累了,很多事情耗尽了他,也不愿意将医院里的那些负面情绪带回来。谢时玉解释过,但他们还是在为这些事情不断地争执,好像只有谢时玉放弃成为医生,才能彻底解决这些矛盾。
后来,谢时玉也想过,矛盾的产生究竟是因为他的职业,还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本身。
毕竟沈枫这个人,也实在和体贴温柔搭不上边。
谢时玉看了眼沈枫,然后说,“你有没有想过,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沈枫一顿,“让你们谈一谈。”
“然后呢?”
“什么然后?”
谢时玉转了话锋,“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吗?”
沈枫一怔,随后摇了摇头,“没有,他做不到。”
“所以让我们谈谈的结果,你希望是什么?”
沈枫皱起眉。
谢时玉接着说,“是想让我去让他彻底死心,让你们消除愧疚,心无障碍地坦然在一起?”
沈枫脸色一下惨白,“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想让我原谅他,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重归于好,你就站一旁高高兴兴地送个祝福?”
沈枫的脸更白了,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
“是这样的对吧,你想让我去让他死心,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安慰,而不用处于现在这么尴尬的位置。进一步像背叛,退一步像懦夫。”谢时玉嘲讽地轻扯嘴角,喉咙突然有些痒,摸了摸口袋才想起现在在医院,没带烟。他攥紧了手又放下,问沈枫,“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枫垂下眼,“我认识他比你早。大二时我们就交往过半年。但那时候太年轻,谈的很仓促,我得到出国机会以后,我们就分手了,是和平分手,都觉得异地恋没必要,感情远没到那份上。”
谢时玉看了他一会儿,“结果现在你才发现余情未了?”
沈枫的眼中涌现出痛苦的神色,他苦笑了下,“我也没想到我会陷得这么深,再见到他时才发现,我放不下。可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还挺狗血的。”谢时玉慢慢呼出一口气,这时才认清自己在这场三角恋中的位置。
“我不管你们是旧爱还是新欢,但既然发生了这件事,我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也没办法原谅。我跟路南已经没可能了,你要是真爱他,你就去追他,我不会是什么阻碍。”
沈枫睁着眼,又叫了他一声,“时玉……”
谢时玉抬手碰了碰额头,有些头疼,“如果你想让他对我死心,就得你自己去做,别让我出面,我没这份好心。我的态度,之前就跟他说过。”
沈枫神色微动,似乎想说谢谢。
谢时玉却先堵住了他,眼神很冷,“话虽然这么说,但不意味着我就原谅你们了。只是作为第三人,我没立场再对你们的关系指指点点。我们也不会再是朋友,无论跟你还是路南,我们都到此为止了。在公事上,我们就是同事,我不会对你抱有什么意见。在私事上,我就当不认识你,只当个陌生人。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顿了顿,谢时玉接着说,“沈枫,我没揍你一顿就算客气的了。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以为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但现在才发现是我看错了。”
摞下这么一句,谢时玉就转身走了,留沈枫一个人去消化这些话。
柏言跟在谢时玉后头,全程围观了这么场大戏,心里已经快沸腾了。
他对路南出轨沈枫这事是知道的,但三人间的纠葛居然这么狗血,他是真没想到,极大地满足了他的八卦心理。
而且看到平常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沈枫,能不顾外人在场,就这样剖白自己,降低自己,也实在是稀世奇景。
“行了,玉儿,别跟这种人渣生气了。”柏言快走两步,搭谢时玉肩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些人的真面目早点看清也好,他们不值得。”
谢时玉脚步缓下来,神情有些疲惫。三年的感情,二十几年的友谊就这样付诸流水,不能说不遗憾,甚至会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什么问题,才会遭遇到这种事。
他花了所有时间来重新整理自己,但刚刚短短跟沈枫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发现自己之前都是伪装,淡定不了,还是会发脾气。
路南说他不在乎,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他跟路南在一起的时候是真心的,否则也不会特意订制刻了两个人名字的戒指想要送给他。但现在闹成这样,这份感情又的确没有回头路了,对谢时玉而言,一次的不忠背叛,在感情上的摇摆迟疑,就已经足够致命了。
爱的时候全心全意,决定要分了,就洒脱一点,干净离场,把自己捯饬好,不要勾勾扯扯地难看,是他给这段感情最大的尊重。
他停下来,后背靠向廊柱,神情有些落寞。
柏言陪他站了会儿,揽着他的肩,抱了他一下,“好了,今晚下班把时间交给我,给你办个恢复单身派对,你把自己关太久了,得好好看看外头这花花世界,很快就会觉得这些都不算个事。”
拥抱总是很温暖的,谢时玉闭了眼,下巴搁在他肩上,笑了一下,“今晚吗?你不是要值班吗?”
柏言说,“为了兄弟,我再求周扒皮换个班呗,大不了我出点血,改天请他喝顿酒。”
谢时玉想了想自己的公寓,路南的很多东西还堆着没拿走,跟他说了几次,他一直拖延。谢时玉轻轻叹一口气,也的确不想回去。“好。”
柏言挑的这家酒吧叫DeepBlue,因为去的太频,酒吧老板都成柏言朋友了,知道他们要来预留了常坐的位置。
位置在二楼,能看的清楼下舞台,又还算清净,不嘈杂,很适合几个朋友喝喝酒聊聊天。同时还有一个好处,可以把从门口进出的所有人尽收眼底,柏言喜欢把这个位置称为艳遇侦查前哨。
谢时玉握着冰啤酒朝楼下看,台上很热闹,花了重金新请的乐队物有所值,把气氛全带起来了。嘈杂的音乐,劲爆的鼓点,变幻的灯光映照着一张张亢奋的脸,五官模糊成一片。
纪睿探身过来抓了把花生又坐回去,“你应该往他脸上来上一拳的。我之前就觉得那个姓沈的不是什么好玩意儿,那张脸太臭了,好像谁都欠了他钱一样。”
柏言翘着腿,楼下音乐太响,说话基本只能靠吼,“马后炮了吧,之前谁说那张冷脸很带劲的来着?每次人一出现,你就荡漾了。”
纪睿呸了一声,“我那是鬼遮眼你知道不?单身太久,我现在看你都眉清目秀的。”
“哈,我就知道你一直对我图谋不轨。”
他们不好说路南什么,毕竟曾和谢时玉有过一段,看谢时玉这幅郁郁不振的样子,就知道还没彻底解脱出来。就拿沈枫说事,反正怎么骂也不为过,沈枫跟他们交集不多,本来就不熟,也没有心理负担。
周飞到的最晚,跑上楼后,脱了外套搭椅子后背上,“外头大堵车,堵死老子了。”
纪睿乐了,“我们一帮人里竟然你这个自由人到的最晚,”他开了瓶啤酒,“老规矩,迟到先干一瓶。”
周飞不扭捏,他东北人,酒量很好,咕咚咚灌下去,拿手背一抹嘴,倒过瓶子给他们看,“干了。”
柏言笑着对纪睿说,“你别罚他喝酒,他这是骗酒喝呢。你这样,他以后回回都迟到。”
纪睿说,“说的也是,那怎么办?要不今天让他买单算了。”
周飞坐下,“行行,今天的消费都记在我头上。”
柏言说,“自己做老板了,就是大气。你那火锅店生意不错吧?”
周飞摆摆手,“还行吧,人太多了也烦。”
周飞前两年因为一起医疗事故从医院辞职,闲了半年以后,从家里借了笔钱,开了家火锅店,竟然开得像模像样,前段时间被吃播播主探了店,一下子成了网红店,休息天去根本排不上位置。
纪睿一边开酒一边说,“你是不是赚钱赚太多了?哪有做生意的嫌顾客多的?”
周飞接过纪睿递过来的酒,“钱是不多,但胜在自由,没心理负担,跟从前不一样。从前晚上睡觉神经都绷着,一听到手机铃声就冒冷汗,现在好了,能睡个囫囵觉了。我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也不在乎赚多赚少。”酒拿了放一边,他刚来就一瓶酒喝猛了,胃里不太舒服,抓了点薯条小吃什么的垫垫肚子。
“我没你们医者仁心那么伟大,我是小人物,心理承受能力弱,算了,就不自己折磨自己了。”
周飞的那起事故怎么回事,在座的都心知肚明,的确挺伤害人感情的。
众人都有些沉默,纪睿换了个话题,活跃气氛,“上次庄辰栩给你介绍的那女老师怎么样了?”
周飞把嘴里软哒哒的薯条吐在纸巾里,两道粗犷的浓眉一蹙,“不知道,就出去吃过一次饭,还聊着呢,感觉不冷不热的。”
柏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那你得多主动,可能是人家害羞。”
周飞似笑非笑看他一会儿,“你说的倒挺会的,怎么还天天被女孩子甩,到现在还没定下来?”
柏言脸都绿了,说来也挺奇怪的,柏言,身高一米八几的帅小伙,名牌大学,颜值高身材好收入丰厚,就是没有女生缘,谈一个掰一个,掰多了他都习惯了,分手前夕,女孩一开口他都知道接下来会说什么。
周飞就爱说他是银样镴枪头,嘴上一套套的,亲身实践啥都不行。
“所以庄辰栩什么时候回来啊?都他妈读成庄教授了,还没读完。他快掉书堆里爬不出来了。”纪睿问。
柏言瞥他一眼,“你读不出书别眼红人家智商高。”
“我那是不想读,没意思。本来学医就是我爸硬逼着我上的,我见血就晕,这5年我真的是背吐了,谁能跟庄学霸一样每天驻扎在图书馆雷打不动,他是机器人吧?估计连性生活都没。”
“放屁,人家那是求上进,他初中时候收到的情书就能把抽屉撑爆。”柏言就属于他说庄辰栩书呆子行,别人说一点不好他就得急眼冒火的那种。
毕竟几人中,就庄辰栩和柏言是一块儿长大的,两人关系最亲,自家的娃得自己护着,稍微贬低两句,也不过是为了让外人多夸夸的口是心非。
刚刚周飞说他被女朋友甩,柏言语气还没重,现在就已经有点不高兴了。
纪睿看他这样子,暧昧不清地笑了下,也不继续拱火,转而说,“行了,今天不是来给时玉找乐子的吗?怎么到现在正主反而一句话都没说过?”
谢时玉这才从楼下转过眼睛,看了看他们,“你们聊你们的,别扯我。”
“那怎么行,说好了今天是替你庆祝来的。”柏言过去跟他碰了个瓶,“喝两瓶以后,我跟你下楼转转。看对眼的就带走,你今天反正是不能一个人回去了。”
“你别瞎折腾,我不搞这种。”
柏言说,“试试嘛,你就是什么事都太认真了,很多东西没你想的那么严肃。说到爱了才要谈感情,在这里不用,这里没人跟你谈感情。”
谢时玉身子斜倚在沙发上,单手托着头,之前喝多了两杯,眼神已经有些发虚了,他闭了闭眼再睁开。他在蓄意喝醉,酒精可以让他大脑迟缓,获得平静。
他盯着酒杯涌出的泡沫化作水,语气也迟缓,“没必要太认真?”
柏言看了他一会儿,捏了捏他的后颈,“对,你别总绷着,太累了。”眼睛在场下扫了一圈,“素质都挺不错的。你看,四点钟方向那个不就是你喜欢的那挂的吗?清瘦白皙,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谢时玉顺着他手势看过去,是不错,光看侧脸就很舒服,眼睛也跟会说话似的很亮,但谢时玉就是兴致寥寥,尤其是那对跟路南一样的酒窝反而看得他更烦。
他转过来,又喝了口酒,点的黑啤,喝起来有点甜,跟饮料似的,容易控制不住量。
柏言看他反应平淡,就知道不喜欢了,“换口味了?”
谢时玉舔了舔唇边的酒液,“没有,今天就喝喝酒聊聊天吧,别搞这些有的没的。”
柏言不是很想罢休,“那你想要找什么样的?你说说,我帮你留意下。”
谢时玉脑海里模模糊糊有一张脸又勾勒不清楚,他摇摇头,想起之前的失控,有些烦闷。
纪睿盯着楼下,突然说,“我不知道时玉有没有看上的,但我看上了一个。”
柏言看过去,“哪个?你眼光我真有点怀疑,”
纪睿踢了他一脚,给他指了指,“喏,刚进门的那个。”
声音安静了一会儿,随后柏言才说话,听起来有点玩味又惊喜,“呦,还真挺绝的。”
纪睿跃跃欲试地搓搓手,“你信不信,我打赌他是gay。”
谢时玉睁开眼,看一桌的三个人都盯着一个方向看,他也顺着视线望过去,愣了下,随后有些意外地想,还挺巧。
“怎么?你也看上了?”身上一沉,柏言的声音离他很近,带着点调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凑过来的,“这是受创伤了,要找个完全相反的类型?”
谢时玉转过身,看到柏言压了只胳膊在他后背,谢时玉往旁边挪了挪,从桌上摆着的烟盒里抽了根出来点了,“你觉得这个人跟路南完全不一样?”
柏言点了点头,“路南还算内敛温和,你看下面那个,跟内敛这个词搭的上一点边吗?”
谢时玉侧了点头,想想韩珉那简单直率的暗示和撩拨,指尖的火光安静地燃烧着,“是吗?其实我觉得他们两有些地方挺像的。”
柏言盯着他看了会儿,随后斩钉截铁地说,“你喜欢他啊。”
谢时玉在一片烟雾里挑了点眉,“这就喜欢了,你也太夸张了。”
“不是那种喜欢,但你肯定对他有兴趣。”柏言眨了眨眼,然后把手上的啤酒往玻璃茶几上一放,“那今天就从他开始吧,运气好的话,第一个就能成。”
谢时玉夹着烟的手指捏了捏,酒意上涌,他有点微醺,抿了抿干燥的嘴唇。
突然又想到了前两天他修图时,电脑上放大的照片里,韩珉抬眼向上看的样子。眉眼浓黑,眼睛轮廓很深,鼻梁挺直,眼尾的线条微微上勾,好像镶嵌着的明亮的宝石。五官明明很凌厉,眼睛里却是温和的,甚至有点天真。
照片不算完美,眼窝下有阴影,粉底抹得也不均匀,但他下不了手去改。只是享受那种一瞬间的,从视觉传递到神经的刺激,好像心脏被挠了一下。
谢时玉把头靠着包裹着沙发的柔软的靠垫,被酒精泡软了的大脑,迷迷糊糊地想,不知道韩珉还记不记得他。
伺机重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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