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3-27 17:27
- 《江渚之夏》by午言木叙,原创小说江渚之夏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江忱予朱镜辞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江忱予所很喜欢朱镜辞,他这么多年的喜欢都没有办法忘记,所以当对方出现的时候,他还是想要在一起。热门评价:还是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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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江渚之夏小说
“围裙带子开了。”朱镜辞在流理台前转了个身,围裙被锅柄挂了一下。江忱予在他身后出言提醒。
朱镜辞一只手拿着刚刚从冰箱取出的洋葱,听到他说话,另一只手朝后摸索一下,果然是刚刚随手打的结松掉了。
他原本要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伸手去系,可心念一动,扭头说道,“我腾不开手,江忱予,你能不能进来帮我系一下?”
江忱予站在那里,沉静地看着他,目光从他的脸上又移到了他手里的洋葱上,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开口点明他所谓的腾不开手其实只要把洋葱放下就能解决。
无端地,朱镜辞就是笃定江忱予没有不乐意做这件事,也不会拒绝自己掩耳盗铃的请求。于是坚持抬着头,用很无辜的眼神看他。
最后江忱予似乎妥协了,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柔软,像在看着一样自己无比心爱的事物。他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按在朱镜辞发顶,稍微用了一点转动的力气,用很温和的语气说道,“头扭过去,站好。”
朱镜辞立马听话,扭过去乖乖站好。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骤然变得僵硬,像是要变成一只呼吸都不会的木偶。刚刚头顶被江忱予触碰的地方还残留着一点温暖的触感,顺着躯体传到了各个神经末梢。
江忱予现在站在自己背后,距离近到自己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传来的人体的热度,还能听到他很轻很平稳的呼吸。
他那双细长好看的手,捏起围裙带子,在自己背后灵活穿梭,打出一个漂亮的结。光是想象一下这个画面,朱镜辞觉得自己的脸就要烧起来了。
身后的人似乎是觉得他之前系的太松,两手微微用力,把带子又紧了紧,才开始交叉着打结。
带子在衬衫上勒出一道痕迹,显出来一弧清瘦的腰线。
他听到江忱予很轻地笑了一声,在他身后说,“腰还挺细。”
那声笑很短暂,转瞬即逝,朱镜辞险些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可两人离得那样近,以至于江忱予那句话像是在他耳边说出来一样,带着温热的吐息,是很正经的语气和不太正经的内容。
那你要不要摸摸看,朱镜辞竭力忍住才没让这句话冲出口去。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现在一定红透了。江忱予的呼吸沾染上他的后颈,酥酥麻麻,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某个不可描述部位支起了帐篷。
他几乎在一瞬间就慌乱起来。身体条件反射地往前弯了弯,试图遮掩着。
虽然在这样的年纪,血气方刚一下很正常,但这可是在他喜欢的人面前。
就算自己的确是对江忱予图谋不轨,那也是要循序渐进徐徐图之,他实在不想人还没追到,就被安了一个色中饿鬼的名头。
他面上保持着镇定,手在下面偷偷用手撩起来围裙,让小帐篷不至于太过明显。含含混混对江忱予说,“嗯,可以了。这里油烟呛,你去外面坐一坐。”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江忱予往上挽了挽袖口,随手接过他手里的洋葱,“不然我这客人当得也太不讲礼貌了。”
“不用,”朱镜辞火急火燎,只想赶快把人从厨房请出去,好掩盖过去自己的尴尬处境,“要不你去喂江小猪吧,它好像醒了,我听到它在叫呢。”
他在仓皇中变得无措,居然转身试图用手臂去推江忱予。江忱予就站在他的背后,两人间的距离在他转身之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自然,对方也感知到了他身体的某种变化。
“这,这样吗?那我去看它。”江忱予罕见地乱了分寸,应了一句,就去了客厅,步伐透着些匆忙。
朱镜辞待他走出去了,打开水龙头,掬一捧凉水就往脸上扑,试图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他欲哭无泪地想。
江小猪还在自己的窝里睡得香甜,轻轻打着小呼噜,浑然不知刚刚被当了次枪使。
江忱予在客厅站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去拿了温水,泡好了羊奶粉,放在猫窝旁边。自己俯下身盯着猫又开始发呆。
猫在梦里闻到香味,睡眼惺忪地抬起头,四处嗅了嗅,确定食物方位之后,开始慢吞吞往窝外爬。爬到一半不小心绊到了自己的爪爪,直接脸朝下啪唧一声摔了。摔完可能觉得自己委屈了,开始往江忱予脚边蹭,还嗷咪嗷咪地假哭。
目睹完全程的江忱予在一旁摇摇头,伸手抄起来江小猪,搂在怀里胡噜胡噜毛权作安慰。然后轻轻把它放下,用手指推了推装羊奶的碟子,一直到江小猪的脚边,手指点了点,示意它可以吃了。
和瘦小的体积不同,江小猪的吃相异常凶残。一头扎进碟子里,摆出一副不吃饱绝不露头的架势。江忱予生怕它淹着自己,只好隔一小会儿强行把它的头拉出来,让它呼吸下空气,缓一下再继续吃。
如此过了几个回合,江小猪终于抬起了头。也不管自己满头满脸的奶渍,就要往江忱予怀里钻。江忱予不敢给它洗脸洗澡,生怕它感冒,只好拿纸巾蘸一点温水,很小心地擦干净它的脸和小爪子。末了看了一眼在厨房忙着做饭的朱镜辞,捏了捏江小猪的小爪子,很小声地对它说,“这么爱撒娇,也不知道随谁。”
吃饱了的猫咪显得懒散,在江忱予怀里玩了一会他的袖口,就又睡着了。江忱予慢慢地把它放回了窝里。正好朱镜辞也做好饭了,招呼他洗手吃饭。
炒饭很有卖相,盛在白底带浅蓝色碎花的盘子里,米粒上裹着金黄的蛋,里面有切碎的腊肠丁,洋葱丁,胡萝卜丁和芹菜碎。朱镜辞用小碗盛了一碗,递给江忱予,用很殷切的目光看着他。
江忱予尝了一口,发自内心地夸赞,“很好吃。”
朱镜辞忍住雀跃的心思,点了点头,故作矜持地说,“嗯,勉勉强强吧。”
他愈发觉得自己好像在打一局游戏,江忱予是最终的boss,赢得了boss才算是通关成功。而自己所能做的就是一路学习,点亮各个技能点,挨个在boss身上实验。
很明显厨艺这个技能对boss来说,效果很显著,他心情很好地想。又说,“我还会做很多呢,今天材料不够,有点凑合,以后再做给你尝。”
江忱予抬眼看着他,眼前的人竭力保持平静,但是眉梢眼角的小得意根本掩饰不了。这样的小表情显得他格外生动鲜活,让人不忍心不顺他的意。
江忱予坐在那里,微微笑着,说,“那就麻烦你啦,江小猪妈妈。”
朱镜辞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心里想,这个人,这么好看,又讨人喜欢,他是我的心上人。“不客气哦,江小猪爸爸。”
吃完饭,江忱予很自觉地把碗拿到厨房,在水池边刷碗。朱镜辞在旁边给他递洗洁精,顺便站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江忱予聊天。
“你一个人住吗?”江忱予随便找了话题。
“……嗯。”朱镜辞回答的有点迟疑。
“那你家人对你挺放心的,也不怕你一个人住不安全。”江忱予满手都是洗洁精泡沫,随口说道。
“我没有家人。”
江忱予抬起头,带一点惊讶,很抱歉地看着他。
朱镜辞低着头,目光没有和他接触。一只手无意识地在洗碗池边的大理石台上划圈,看不清楚表情,“我没见过我爸,生下来就是跟着我妈。不过也不怎么能见到她人。”
“就记得小时候,她每天都穿的很漂亮出门,几天也不回来。我就独自个待着。”
“后来大概十岁吧,有一天她回来,说了挺多奇奇怪怪的话,留了一张卡,里面钱还挺多的,然后就走了。”
“往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可能是已经死了吧。”
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故事,一段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生。
但江忱予知道不是这样的。
这个人最会演戏。
他在那些平淡的语气下藏着的难过和惶然,其实和每一个孤单的小孩子一样多。
他的心酸楚起来,突然很想去揉一揉眼前人的头发,或者给他一个拥抱,又担心吓到他。
正好睡醒了的江小猪开始到处找人,咪呜咪呜地走到了厨房门口。江忱予急忙擦干净手走到门口,把江小猪抱起来,很轻地放到了朱镜辞怀里。
“你看,江小猪在找你呢。”江忱予低头,很认真地看着他,“它以后就是你的家人了。”
江小猪被突然抱起来换了个位置,也没有惊慌,很乖地窝在朱镜辞怀里,黏人又充满信赖的样子,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了舔朱镜辞的手背。
朱镜辞无意识地挠着江小猪的下巴。他没有家人,独自一个人生活很多年。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起过这件事,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这在他看来是习以为常的事实,他也并没有过得不好。
可是江忱予的表现让他突然认识到,是有人关心他的,有人在乎他的感受,认为他因为这件事受到了伤害,并试图用很笨拙的办法安慰他。
朱镜辞觉得好奇怪啊,明明是不委屈的,可是江忱予用这样温柔的口吻和自己说话,就忍不住真的开始委屈了。
想起来被别的小朋友用石头子追着打的时候。
想起来第一次做饭时烫伤的手背。
想起来躺在床上躲在被子里面的每个雷雨夜。
那时候自己大概也是很深地盼望着,盼望有人记得自己,来救自己,不管是谁都可以。只不过等了太久等不到,就不再等了。
“江忱予,”朱镜辞抬头叫他,依旧是惯常笑盈盈的样子,嘴角带着小小的笑涡,眼圈却红着,“我骗你的。”
“我当时难过极了,也害怕极了。”
“所以你能抱抱我吗?抱抱我我就不难过了。”
“好不好啊,小鱼儿?”
江忱予今天到教室很早,坐在座位上总显得有些心神不宁,频频看向旁边的位置。那里还空着,朱镜辞还没有到。
他脑海中总浮现出昨晚朱镜辞红着的眼圈。他当时很想让朱镜辞不要笑了,强撑起来的笑看起来很让人难过,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很缓慢地抬起手,放在朱镜辞肩上,轻轻把他揽到自己怀里。他想着,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不用笑了吧。可以偷偷地掉眼泪,自己会假装没有发现。
江忱予昨晚回到家,很认真地想了一晚上。他并非同情心泛滥的人,并没有闲到对于每一个命运悲惨的人都施以援手。忍不住心疼,纵容一个人,或许本来就意味着这个人是特殊的。从他第一次对朱镜辞心软开始,喜欢就扎了根,而后在角落里悄然滋长,等待像昨晚那样的时机,泛滥成河。
于是就这样,浩浩汤汤,他被淹没了。
他喜欢朱镜辞,想要和朱镜辞谈恋爱,想要和朱镜辞一直在一起,想要他一直笑,不想看他掉眼泪。
在意识到自己喜欢上朱镜辞的时候,他就已经喜欢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然而他对于表白和追人毫无经验,又不愿随随便便敷衍了事,他想要给两人一个很好的开始,只好在昨晚打电话去请教自己的狗头军师许木木同学。
许木木总是三天两头地宣布自己坠入爱河,虽然大概率每次都是跳进去打个滚,湿透了自己脆弱的少男心再可怜巴巴地爬上来,但是次数多了说不定也有些经验之谈。
“追人?”隔着电话,江忱予都被许木木的尖叫声震的耳朵生疼,“我今天烧糊涂了吗,我们江大帅哥居然有开窍的一天了?”而后八卦之火便开始熊熊燃烧,“快告诉我是谁!!谁能有这个荣幸入了我们江哥的法眼?”
“等我追到了你会知道的。”担心自己一言不合就出柜会吓到自己发小,江忱予觉得还是等追到人之后再告诉他真相吧。
许木木难得能够指导一次江忱予,内心格外激动,“追女孩子呢,最重要的是要摸清她的喜好。比如她喜欢浪漫呢,就送她玫瑰花巧克力,喜欢文艺呢,就约她去书店或者看话剧,喜欢霸总呢,就在宿舍楼下摆蜡烛叫她名字。”
“总之,”许木木慷慨激昂地总结道,“一定要投其所好才能成功!”
虽然自己追的不是女孩子,但是应该都有共通之处。江忱予默默在心里记下。末了,问许木木,“所以你为什么现在还单身呢?”问得很真诚。
许木木:“……”
许木木面无表情地挂掉电话,内心诅咒江忱予的追人之路荆棘遍布。
朱镜辞进了教室,隔着很远看到江忱予坐在那里,心就忍不住砰砰跳。
他昨晚那句请求像是不受大脑控制一样脱口而出,甚至带上了他许久不敢叫的昵称。他又在撒娇,带着试探,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是当时月色正好,而江忱予站在那里,褪去了棱角,显得那么柔软,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所以他情不自禁,胆大妄为,仗着刚刚得来的一点底气,索求一个拥抱。
江忱予的手很好看,细长而骨节分明,看起来不是很有力量的那种,但是按在肩膀上却是温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T恤传导到肩胛骨,给人莫名的安全感。
他衬衫衣领那里橙子气味格外馥郁,朱镜辞把头埋在那里,只觉得自己满头满脸也是橙子香。
他声音很轻地说“别难过”,带着不自知的温柔,仿佛朱镜辞是幼儿园里摔了跤,需要人安慰的小朋友。
再次靠近江忱予的那一刻,朱镜辞想,这个人,我想要他,不管怎样,他都必须是我的。
“早上好呀!”假装很正常地和江忱予打过招呼,朱镜辞坐到座位上,发现自己完全平静不下来。坐在江忱予旁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橙子香气,自己身体对昨晚的记忆又开始复苏。
朱镜辞正在发呆,旁边突然被推过来了一个小小的乐扣饭盒,里面装着一盒荔枝。上面贴着一张便签,画了一只猫咪。寥寥几笔,很传神,俨然能看出来是江小猪的样子。
“给你的,”江忱予看出了他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我记得你之前说爱吃。”
“啊,谢……谢谢,”朱镜辞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昏了头,“你居然记得吗?”
“你说过的话我都会记得的,”江忱予看着他,又补充道,“以后也是。”
朱镜辞觉得自己大脑要宕机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他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自己胳膊,想确定是不是还没睡醒。
“嘶”好疼,看来是真的。朱镜辞迷迷糊糊地想,所以,江忱予也喜欢我了吗?
我是马上要追到江忱予了吗?
原来养猫这么有用的吗?
早知道我一开始就养了。
江忱予看着朱镜辞一副呆愣愣的样子,觉得好笑,伸手又去够那盒荔枝。
这回朱镜辞倒是动作迅速,一把拿起饭盒抱在怀里,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你送给我的不可以再要回去!”
啧,像只护食的小猫咪。江忱予心想,好脾气地和他解释道,“你不是说你不太会剥皮嘛,我剥给你。”
是了,朱镜辞想起来上个月他们三人一起吃饭的时候,确实提起过最喜欢的水果这个话题,还是自己起的头。
当时是为什么提来着,好像是为了打探江忱予喜好的。结果后面被许木木问到自己头上。他对于水果没什么挑剔,因为前一天刚吃过荔枝,随口就回答了荔枝。顺便吐槽了一下荔枝壳有多难剥。自己每次都剥的很碎,还沾了一手甜汁儿,黏腻得不舒服。
当时江忱予应该是在看手机,没应声。原来那时他也在听,甚至还记住了吗?
喜欢是藏不住的,江忱予才刚刚决定要正式喜欢朱镜辞,他的喜欢就迫不及待地从各个隐秘的角落涌现,在过往的时光里变得有迹可循,让人心里泛着数不尽的甜。
朱镜辞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棉花糖加起来都没有这样甜。
他好像陷进了一座糖果山里,铺天盖地的甜蜜淹没了他。
他趴在桌子上,两只手掌垫着下巴,很认真地看江忱予剥荔枝。他好像有什么诀窍,很随便地在荔枝上一划,稍微用力,荔枝壳就完整地分成两半,露出里面白色的果肉,很听话地落在盒子里。
朱镜辞感到好奇,“为什么你剥的壳都这么完整啊?我每次都剥的一片一片的,可麻烦了。”
江忱予拿起一颗荔枝,指给他看,“每个荔枝壳上都有一条凹陷,你顺着凹陷划下去就可以很容易打开。”
“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朱镜辞往前凑的很近,依然没有看见。
很突然地,江忱予伸手过来,捏住他的食指,按到荔枝上,顺着摸下去,“感觉到了吗,一条凹陷?”
朱镜辞吃了一惊,也没听清江忱予问了什么,就胡乱点了点头,接着江忱予就放开了他的手,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地继续剥荔枝。
朱镜辞觉得自己指尖麻痒痒的,不知道是因为荔枝凹凸不平的表面,还是因为江忱予刚刚碰过。
今天的江忱予很不一样,美好的像一场梦境。原来江忱予想要对人好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朱镜辞想,真要命,幸好他没有追过别人。光是想象谁曾经拥有过这样的江忱予,他就要嫉妒得发疯了。
江忱予剥荔枝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把满满一盒荔枝果肉又推到他面前。荔枝很漂亮,圆润饱满,果肉晶莹剔透,看起来充盈多汁。
“你先吃。”朱镜辞又把盒子推回去。
“我去洗下手,刚剥了壳不太干净。”江忱予示意他先吃,自己准备起身出去。
鬼使神差地,朱镜辞伸手拉住了他,另一只手拿了一颗荔枝抵到他嘴边,“你先尝尝呀。”
江忱予看了一眼嘴边的荔枝,又打量了下对面人突然变红的脸,垂下眼睫,张口把荔枝含到了嘴里,嘴唇在朱镜辞的指尖不经意地蹭了一下。
朱镜辞仿佛触电一样缩回手去。作出这样亲密动作的是他,忍不住退缩的也是他。
他看着江忱予走出门去,背影逐渐隐没。观察了一下周围人,没人注意到自己,然后很小幅度地举起刚刚被触碰到的指尖,用舌尖碰了碰。很甜,他想,原来江忱予也是甜的。
在剩下的整个上午,朱镜辞都处于一种神思恍惚的状态。中午三人去吃麻辣香锅,江忱予给他点了杯桂花酒酿奶茶,他甚至都没喝两口。
他想到那个间接的吻,就感到脸颊发烫,身上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忍不住谴责自己的不争气,还没有真的碰到,自己就成了这样。万一,他暗搓搓想,万一以后真的碰到了,自己岂不是要被亲晕过去。
这样想着,他就忍不住用余光偷偷地看江忱予,看他削薄的唇,唇色浅淡,让人忍不住想做些什么,好染些颜色上去。
看着看着就出了神,目光越来越直白,没注意到身边人的耳根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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