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2-03-25 15:22
- 《浮生梦》是一本由作者白芥子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贺怀翎祝云璟是小说中的主角,浮生梦主要讲述了:贺怀翎经过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还能在一起,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热门评价:也是很幸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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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梦贺怀翎祝云璟by白芥子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十二月初六日,祝云璟在阵痛了一日一夜后,在自己的私庄里艰难产下了一个男孩。
祝云瑄一直在外头守着,祝云璟将他撵出来,没让他进产房,他不肯走,这会儿听到婴儿啼哭声,当下从梁祯怀中跳起,冲进产房去。
新生的小娃娃哭音嘹亮,梁祯按了按耳朵,不免有些羡慕。
贺怀翎那厮当真何德何能。
祝云璟从昏迷中醒来,浑身大汗,如同自水里捞出一般,祝云瑄一看他这模样眼泪就涌上来,祝云璟疲惫打断他,有气无力道:“别哭了,我没事,去看看孩子。”
祝云瑄这才回神,抹了一把脸,小心翼翼地从嬷嬷怀里接过嫩得跟豆腐一样的小娃娃,递到祝云璟面前。
祝云璟艰难地撩起眼皮子瞧了一眼,小娃娃喝过奶已经睡着了,看不出长得像不像他,不怎么好看倒是真的。
祝云璟心情复杂,祝云瑄却很高兴:“他真可爱。”
刚出生的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样,到这小娃娃满月时,已是白白胖胖十分讨喜,不过长得确实更像那个人一些。
这点无论是祝云璟还是祝云瑄都看了出来,只嘴上不说,还是某日梁祯起了兴致来看孩子,逗弄一阵这满嘴口水的小娃娃,顺嘴蹦出一句:“这奶娃娃长得倒是跟贺怀翎那个兵痞子一个样,怎么总是流口水?”
祝云璟沉了脸,祝云瑄一脸尴尬地将梁祯轰出去。
祝云璟只给这孩子取了个小名叫“元宝”,既无大名,也没定下他的身份,如今孩子满月了,祝云瑄没忍住问起他这事,到底怎么打算的。
祝云璟沉默许久说了一句,他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亲自生的孩子却只能做个庶子,他怎么想都不舒坦,尤其孩子出来后,他每日抱着玩儿,好似更舍不得了。
以前还觉着是个孽种来着,如今忽略这孩子的另一个爹,祝云璟着实对他喜欢得很,暗自思量着怎么都得给他宝贝儿子弄个高一些的出身,所以这事只能暂时搁置。
且眼下朝中局势未明,这个时候也不方便对外透露他已有子嗣的消息。
祝云璟这么说,祝云瑄只能暂且作罢,不提这桩事。
原本祝云璟打算等孩子满月之后就搬回东宫,将孩子暂且留在庄子上养,如今却又舍不得了,回宫的时日一拖再拖,加上他自生产之后身子依旧不适,断断续续地病着,回宫之事就这么耽搁下来。
这日晌午之时,贺怀翎时隔两个月又一次登门求见,听到下人来禀报,祝云璟恍惚一瞬,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元宝在摇篮中刚睡着了,祝云璟吩咐嬷嬷将人抱走,心念一动,又改了口:“算了,就让他在这里睡吧。”
贺怀翎进门来,规规矩矩地与祝云璟请安,祝云璟示意他坐。
角落香炉中有点的龙涎香,正袅袅升着青烟。
相对无言片刻,贺怀翎小心翼翼地打量祝云璟的面色,祝云璟好似瘦了一些,依旧是病恹恹的。
贺怀翎看着有些担忧,有心问候几句,又不想祝云璟听了不高兴,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咽回肚中。
祝云璟没什么精神,倚在榻中随口问他:“你怎来了?”
“……来看看殿下。”
这两个月他其实来过好几回,但祝云璟一直没让他进门,那日祝云璟说的不许他再来,并不是一句假话。
祝云璟没接话,半晌,才闭着眼睛淡淡“嗯”了一声。
贺怀翎想着要再说些什么,元宝的哭声毫无预兆地响起,嬷嬷赶紧将人抱起来,去了隔壁喂奶。
贺怀翎木愣愣地看着多出来的摇篮和孩子,他先头进来时竟一直未察觉。
祝云璟看他一眼,淡声解释:“孤庄子上一个婢女生的,那女子生产时血崩去世了。”
他并未打算对外用这套说辞,但对着贺怀翎只能先这么说,让他彻底死心。
好半日,贺怀翎才回过神,艰难地滑动喉咙,哑声道:“恭喜殿下喜得贵子。”
“……嗯。”
贺怀翎抬手抹了一把脸,下定了决心:“我这回来,其实是想来跟殿下道个别。”
祝云璟闻言皱眉:“你要去哪里?”
“回去江南,我如今已无官职爵位,茕关那边陛下也另派了人去,想必是打定主意不再用我了,贺家的事情我虽逃过一劫,一直留在京中难免遭人闲话,不如回去江南算了。”
他外祖家在江南,继母也是江南人士,继母和家中弟妹都想回去,他原本犹豫不决、心烦意乱,才来了祝云璟这里,今日祝云璟终于让他进来了,没曾想却被他知晓祝云璟已经有了子嗣。
在他还心心念念着祝云璟,为他们那阴差阳错的春风一度沾沾自喜、难以忘怀时,祝云璟已经和别人有了孩子,且以后还会有成群的妻妾子女,他其实早知道自己一点希望都没有,从前是不死心,现在却不能不死心。
祝云璟冷了脸:“你要离开京城?以后都不做官了?回去江南你能做什么?”
“……随便做点什么买卖,日子总能过下去。”
“你就这点出息抱负?”祝云璟的声音里已带上怒气,“你之前答应帮孤的,不作数了吗?孤承诺给你高官厚禄你不想要了?”
贺怀翎沉默不言。
他并非不想帮祝云璟,但一直这样留在祝云璟身边,看着他三宫六院、开枝散叶,他保证不了有一日自己会不会嫉妒发狂,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到了今时今日,贺怀翎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个懦夫,他做不到再面对这样的祝云璟。
只有远离他,才能断了自己无望的念想。
“……辜负殿下的信任,是我的错。”
见他这般态度,祝云璟心中气怒更甚:“那你滚吧,再别出现在孤面前!”
梁祯进门时,正碰上贺怀翎离开,俩人打了个照面,见贺怀翎一脸失魂落魄,梁祯勾唇笑了笑:“你见到太子殿下的孩子了?”
贺怀翎淡淡看他一眼,对着这个笑面狐狸一样的安乐侯世子,免不得心生警惕。
“那奶娃娃挺可爱的,我都想要一个了。”
梁祯丢下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笑吟吟地进门去。
祝云瑄刚从祝云璟那里回来,有些愁眉不展,祝云璟生了孩子之后反而病了,他没法不担忧。
梁祯见他的小殿下苦着张脸,将外头买来的玩具拿出来逗他。
祝云瑄的屋子里一堆各样的玩具,俱是梁祯给他搜罗来的,美其名曰给大侄子玩,但那奶娃娃除了吃就是睡,这些玩具其实都是祝云瑄自己在玩。
祝云瑄坐在榻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地上的陀螺,还是高兴不起来。
梁祯接过他手里的鞭子,随意一挥,那陀螺高速旋转起来。
祝云瑄愣愣盯了片刻,撇嘴道:“我不玩了,你自己玩吧。”
梁祯笑着将鞭子塞回他手中:“阿瑄,你心情不好也不能迁怒我啊,我多冤啊。”
他说话时就站在祝云瑄面前,手指轻捏着祝云瑄的后颈,祝云瑄抬手抱住他的腰,靠进他怀里,郁闷道:“我就是担心,我哥怎么生了孩子反倒病了,林太医又看不出来是什么毛病,要不还是多叫些太医来看看吧……”
梁祯安静听着,依旧捏着祝云瑄,眸色略沉,趴在他怀里的祝云瑄并未瞧见。
“不用担心,瞧着不是什么大毛病,会好的。”
梁祯的话毫无根据,却十分能安抚祝云瑄,他心里逐渐放松下来,将梁祯抱得更紧。
入夜,梁祯在祝云瑄这留宿。
俩人十天半个月难得能亲热一回,祝云瑄一贯的热情又主动,结束后,他赤着脚下床,随意捡起件外衫披上,没叫人进来,自己去将香炉点了。
梁祯跟过来,从背后揽过祝云瑄的腰,下巴抵在他肩窝处,懒声问:“阿瑄怎也用起这龙涎香了?”
祝云瑄将香炉点燃,随口告诉他:“这两日夜里睡不好,我哥叫人给我的,说夜里点了安神。”
这龙涎香只有皇帝、太后和太子的宫里有,十分珍贵。祝云璟惯用这个,后头是怀了孕,太医说于腹中胎儿有碍才停了这香,孩子出生后这段时日又点上了,祝云瑄说他睡不好觉,祝云璟就叫人给他送了些过来,安神作用确实不错。
梁祯闻言抬起手,帮祝云瑄按了按太阳穴:“怎么会睡不着觉?”
“……不知道,可能是担心我哥,你又不在,我一个人睡不着。”
梁祯在他耳边一阵笑:“傻子。”
俩人站着说了会儿话,祝云瑄回身推了推梁祯的胸膛,打着哈欠道:“去睡觉吧。”
梁祯一手搂住他腰身,一手将香炉里的烟灭了。
祝云瑄推他的手:“你做什么呢?”
梁祯侧头亲了亲他的脸:“乖,这个味道不好闻,明日我给你弄些茶香来,以后你点那个吧,也能安神,我一直都用那个。”
梁祯这么说,祝云瑄便算了,他其实也更喜欢梁祯身上沾染到的那股茶香味。
重新躺回床里,祝云瑄窝进梁祯怀中,贴到他耳边瓮声道:“你上回说的,生孩子的事情,我想好了。”
梁祯握着他的手捏了捏:“我逗你的,生什么孩子,你自己还是个孩子,你看谁跟你一样,十好几岁了,还弄一屋子玩具。”
祝云瑄红了脸,争辩道:“那是给元宝玩的。”
“你那大侄子只会吃奶睡觉撒尿,你那些玩具他一样都玩不了。”
被梁祯一顿揶揄,祝云瑄脸上挂不住,伸手拧他胳膊:“你怎么这样啊?你要是不想要我给你生孩子直说就是了。”
梁祯拍拍他手臂:“说什么傻话。”
祝云瑄的眼珠子转了一圈,贴近梁祯,声音更低:“我其实,自己吃了生子药。”
梁祯一愣,复又笑了,将祝云瑄紧揽进怀中:“你真是……”
祝云瑄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他其实没有想太多,元宝那样的看着还挺可爱,真要生一个,好似也没什么,再一想到是梁祯和他的孩子,他就觉着高兴,就不管不顾吃了那药。
梁祯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好。”
半个月后。
贺怀翎再次出现,求见祝云璟,祝云璟没肯让他进门,只叫人去让他滚,下人去而复返,回来说那位坚持要进来,说最后跟太子殿下说几句话就走,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来扰着太子殿下。
祝云璟心头腾起一阵怒气,又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忍耐道:“让他进来。”
贺怀翎走进门,他比上回来时更消沉了许多,见礼之后沉默一阵,哑声道:“明日我就离京了,或许好几年都不会再回京,殿下您多保重。”
“孤不是叫你永远都别再出现在孤面前吗?”祝云璟的声音冷,眼神更冷。
贺怀翎点点头:“……殿下放心,再没下次了。”
“你滚!”祝云璟抄起手边茶盏,朝着他砸过去。
热茶水浇湿了贺怀翎的前襟,他不由皱眉,又见祝云璟怒意满面,狠狠瞪着他,似是连眼角都红了,面色却苍白得过分,那一瞬间,贺怀翎心里生出一丝异样之感,刚要说什么,却见祝云璟忽然捂住心口,痛苦地趴下.身,不停干呕。
贺怀翎神色一凛,大步上前去扶住他:“殿下!”
祝云璟推拒着贺怀翎,面上神情愈发痛苦,使命揪着自己心口,像是喘不过气来,眼皮子重重耷拉下,晕倒在了面色焦急的贺怀翎怀中。
祝云瑄带着林太医匆匆赶来,林太医跪到床榻边,为还昏迷不醒的祝云璟诊脉。
祝云瑄红了眼睛、手足无措,贺怀翎用力握着拳,沉声问他:“五殿下,太子殿下他到底生了什么病?”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别说祝云瑄,连林太医都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病,祝云瑄咬咬牙,吩咐人:“立刻去太医院,将所有太医都传来!”
一个时辰后,祝云璟悠悠转醒,屋子里已围满了人,一众太医各个神色凝重,小声交流着各自的观点,却没一个敢断言,太子殿下到底因何而病。
贺怀翎木愣愣地望着床榻上虚弱不堪、几乎快没了生气的祝云璟,后悔和后怕一齐涌上,叫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他不该说走的,哪怕这辈子都只能远远看着祝云璟,他也不该走,无论祝云璟需不需要他,他都想守着祝云璟。
祝云璟疲惫地睁开眼,捏了捏趴在床边哭成个泪包的祝云瑄的手:“没事了,阿瑄……”
眼睛又缓缓转了一圈,落到一旁怔怔不敢上前来的贺怀翎身上。
贺怀翎被他这样从未有过的、近似软弱的目光盯着,心里愈加不好受,上前去,犹豫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帮祝云璟撩开耷拉在额前的一缕湿发,指腹在他额边轻轻摩挲,无声给他安慰。
祝云璟闭起眼,眼睫却止不住地微微颤动。
待祝云璟喝了些药,又沉沉睡去,贺怀翎平复住心绪,起身去找那些太医问话。
这些人虽不知晓为何贺怀翎会在这,都很知趣地没多问。
这几个月一直是林太医留在这庄子里为祝云璟看诊,对祝云璟的状况他最是了解,他当然不敢说太子殿下才刚生了个孩子,只挑着能说的说。
食欲不振、四肢萎靡无力、还时常头疼,盗虚汗,夜里总是做噩梦,约莫已有快两个月,今次还晕倒昏迷了。
贺怀翎紧拧着眉,忆起祝云璟昏迷前痛苦揪着心口的模样,问道:“殿下是否还时常会心口疼?”
“是有说过,”林太医犹豫道,“本以为殿下他是心悸,我还给殿下开了几服药,殿下用了却不见好。”
贺怀翎的神色黯下,目光再次转向床榻中已睡沉的祝云璟,紧蹙着的眉头再没舒展过。
祝云璟这一睡就睡了几个时辰,入夜依旧未醒,贺怀翎没有走,和祝云瑄一起留下守着他。
那些个太医留了几个下来值夜,都在外间候着。
贺怀翎见祝云璟睡梦中额头却渗出冷汗,叫人去打来热水,为他擦拭。
王九进门来,压低声音与祝云瑄禀报,说是外头有个姓方的太医,有事想单独进来与他们说。
祝云瑄点点头:“带他进来就是。”
王九很快将人引进来,对方开门见山道:“五殿下,太子殿下这病,下官看着,像是中了一种外邦传来的十分罕见的毒,那毒的症状下官曾在外邦的药典上看过,与太子殿下这病一模一样。”
皇太子中毒,这事动辄可是要牵扯出诛九族的大罪,他没敢在白日的时候当众说,只敢单独来找祝云瑄禀报。
贺怀翎捏着布巾的手下意识地收紧,抚了抚祝云璟的面颊。
祝云瑄的神色一瞬间变得难看无比:“你确定?”
方太医皱着眉四处望了一眼,目光落到墙角的香炉上,问:“五殿下,那香炉里点的,可是龙涎香?”
“是,那龙涎香有何问题?”
“那种毒药一般都是混在香料中一块使用,无色无味,使人在不知不觉中吸入,不过若是仔细鉴别香炉里焚烧过后留下的渣滓,还是能看出些端倪来。”
祝云瑄立刻叫人将香炉灭了端过来。
里头烧了一半的香料尽数倒出到桌上,方太医仔细地用手指蘸了些在指腹摩挲一阵,又送到鼻尖嗅了嗅,再用舌尝了味道,最后肯定道:“这龙涎香确实有不对。”
贺怀翎握住祝云璟一只手,低了头,额头抵上去,一句话都再说不出来。
祝云瑄猛站起身,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椅子。
高安躬着腰进门来,小声告诉祝云瑄:“殿下,世子来了。”
祝云瑄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哑声吩咐道:“这边人多,别叫他过来了,你领他去我那院子里,我一会儿过去。”
交代了方太医先给祝云璟解毒,看一眼始终守在床榻边的贺怀翎,祝云瑄留下几个自己的下人,叮嘱这边有什么事立刻去与他禀报,一人回了住处去。
梁祯在院子里等祝云瑄,他似乎十分闲适,立在廊边,嘴角噙着笑,正欣赏着廊外一株开到眼前来的迎春花。
祝云瑄没有走近,在暗处站了片刻,静静看着他。
直到梁祯的目光移过来。
“阿瑄回来了怎不过来,一直站在那边做什么?”
梁祯的嗓音依旧带着淡淡笑意,祝云瑄这才缓步走入亮处,目光复杂地望着他。
梁祯过来,去牵他的手,祝云瑄下意识地撇开,低了头。
“阿瑄?”
沉默半晌,祝云瑄听到自己声音里的哽咽:“太子哥哥中了毒,那龙涎香里有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毒是你下的吗?”
梁祯的目光平静,并未有被人揭穿的心虚之色,看着祝云瑄:“我知道,但毒不是我下的,阿瑄信吗?”
祝云瑄抬手抹去脸上的眼泪:“那是谁?你为什么知道了却不告诉我?”
“下毒的是你和太子的父皇。”
祝云瑄骤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眼中尽是错愕。
梁祯轻蔑一笑:“阿瑄不信?阿瑄以为,这个世上有几个人,敢堂而皇之地对皇太子下毒,且还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做到?那龙涎香从内廷司送来时,就已经掺了毒。”
“他为何……,你既知道,又为何不早说?!”祝云瑄的言语间带上了质问的怒气,这怒却也不知是冲着皇帝,还是面前这个人。
“他为何这么做,自然是……,给我腾位置。”
梁祯的声音里俱是嘲弄:“但是阿瑄,我跟你说过的,我不是他儿子,我不稀罕他给的这些东西,我只想要报复他,可你是他儿子,我要你与我站在一边,你必须得恨他,只有你也恨他,我报复了他,你才能不怨我。”
“你是个疯子!”
祝云瑄像是第一回真正认识梁祯,他没想到梁祯竟是这样想的,只为了让他也恨他父皇,明知道他的兄长中了毒,却不肯告诉他。
“你要我恨他,你为何不直接将事情都告诉我?!非要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哥中毒才肯说出来?!是不是今日没人发现这事,你还打算瞒着我?!那龙涎香自我哥生产完就一直点着,他月子都还没出就用上了那毒药!还有元宝,元宝他才多大,他若是也中毒了怎么办?!你怎能这样、怎能这样啊?!”
祝云瑄泪流了满面,梁祯伸手拉他,被他用力挥开。
梁祯深吸一口气,与他解释:“那药连续用个几年才会有性命之忧,即使今日没被发现,我早已安排人,再过段时日就会去提醒你们,元宝那孩子每日只在太子身边待最多一个时辰,不会有碍,一开始不说,是因为,阿瑄,你和那位太子都太心软,不真正感受过切肤之痛,你们当真能狠得下心对付你们的父皇?”
“你简直不可理喻!对你来说,我哥的命不要紧,我侄子的命也不要紧,都是你可以算计的东西,你说喜欢我,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你骗我,你说你不会骗我,但是你骗我!”
梁祯还想去攥他的手,祝云瑄后退一步,再次挥开他,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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