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碱by溏心芝士

酸碱by溏心芝士

期末考的成绩在过年前两天公布在了班级群里，对于成绩不理想的人，恐怕很难度过一个愉快的新年。

这一次司亦淮和司亦渝考了同样的分数，名字挨在一起，共同占据着年级第一的位置。

“平手。”

司亦渝刚查完成绩，冲司亦淮晃了晃手机。

司亦淮点头，“挺巧。”

司屿和顾凝自然是高兴的，虽然他们从不过分苛求司亦淮和司亦渝的考试成绩，但两人仿佛生来就带着“学霸”的基因，作为父母难免觉得自豪。

这两天司屿和顾凝也不再忙公司的事，带着司亦淮和司亦渝去逛商场。

顾凝说要给他们买新衣服，司亦淮和司亦渝觉得麻烦说不需要，但招架不住顾凝一再劝说，只得同意。

看着顾凝为他们挑选衣服的身影，司亦淮一时间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以前过年，曾曼和林习新也是这样拉着他四处挑衣服，虽然只是一些小商场。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想起那两个人，可能如今才真正感觉到，一切终究是不同的。同样一份心意，一份以罪恶为始，而另一份以血缘相系，这是生来的羁绊。

或许不是所有父母都可以称之为父母，但司亦淮可以轻易探知，司屿和顾凝对他的爱来自本能，源源不绝。

司亦淮进试衣间换上了顾凝给他挑好的衣服，出来时司亦渝也把衣服换好了。

负责跟着他们的导购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她看了一眼司亦淮和司亦渝，脸色不自觉有些发红，忍不住夸道：“他们穿什么都很帅呢！叔叔阿姨真幸福，有两个这么优秀的儿子。”

这一番夸赞让司屿和顾凝高兴得很，顾凝笑道：“现在的小姑娘，嘴巴真甜。”

女生有点不好意思了，“没有，真的很帅……”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有些犯花痴了。

顾凝目光在司亦淮和司亦渝两个人身上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我的儿子确实穿什么都好看。”

又看了一会儿，她让司亦淮和司亦渝靠近一些，道：“你们好像比夏天的时候更高一些了。”

司屿轻声道，“他们还在长身体，很正常。”

“嗯，阿屿你看看，亦渝是不是比亦淮要高上一点啊。”

司屿认真比较了一下，“是。”

顾凝轻轻地拍了拍司亦淮的肩膀，“我们亦淮要加油啊。”

司亦渝好似认真道：“哥，加油。”

司亦淮：“……”

实际上，他根本无所谓。

顾凝最后给他们买了很多套衣服，颜色基本上都是黑白灰，是司亦淮和司亦渝喜欢的颜色。这个年纪的男生，大多中意这个色调。

一转眼就是新年，大年初一的清晨空气里还带着一点鞭炮的气息。

司亦淮和司亦渝一大早便起来给司屿顾凝拜年。

“爸，妈，新年快乐。”

司屿和顾凝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红包，从外面就可以看出里面数额不小，厚厚的一层。

发完压岁钱，顾凝道：“我们收拾一下，就出发去见外公外婆了。”

司屿和顾凝都是独子，两家的人丁都很单薄，司屿的父母在五年前也相继离世了，现在只剩下顾凝的父母还在世。但两位老人在大城市待腻了，退休后在L市附近找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养老。他们知道司亦淮回来时急着要来L市亲眼看看，但顾及老人腿脚不便，司屿和顾凝都没有同意，好不容易等到过年，这才有机会把司亦淮带过去和两位老人见面。

到了小镇，打开车窗就能感受到空气的纯净，天气也比L市暖和一些，整个小镇充满宁静祥和的气息。

往人流少的地方行驶，有一栋中式风的别墅，这便是两位老人在小镇的住处。

两个老人知道他们今天要来，激动得坐也坐不住，早早就在门口等着。

下了车，司亦淮喊了声，“外公外婆，你们好。”

见到司亦淮的那一刻，两位老人的眼中瞬间聚起泪水。

沙哑着声音连说了几句：“好，好，好。”

司屿和顾凝看着相似的场面心中酸涩，失去司亦淮的十四年，是他们心中的一根刺。

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位老人仔仔细细地询问着司亦淮的种种，像充满求知欲的孩子。

司亦淮平时的耐心几乎为零，但此刻也不觉得烦，问什么就答什么。

吃过晚饭，两位老人进了储物间，然后拿了各式各样的烟花出来，问道：“亦淮喜欢烟花吗？”

听说现在的年轻人过年喜欢放烟花。

即便司亦淮觉得放烟花有些无聊，还是说着：“喜欢。”

两位老人让他和司亦渝挑自己喜欢的种类，司亦淮也分不清，随便拿了几个。

司亦渝看起来也不像能分清的样子，干脆全拿了。

他们找了处空旷的地方，司亦淮用打火机点燃引线，几秒后一朵朵大而绚烂的烟花盛放在夜空。

两人抬头望着上空，在烟火映衬下的司亦淮美好得不真实，眼中仿佛有星河缓缓流动。

等司亦淮放的烟花燃尽，司亦渝挑出一个长得比较特别的烟花，点燃了。

一道尖锐的响声后，这个烟花开始在地面上四处乱窜，一边旋转一边飞溅金色的火花。

司亦淮躲开这看起来很有杀伤力的烟花，瞥了一眼司亦渝。

司亦渝镇定道：“意外。”

司亦淮不说话，默默和他拉开距离。

拿出手机查了一通，司亦渝终于分清了这些烟花的种类。他点燃几根仙女棒，拿在手上去找司亦淮。

根据网上的图片，仙女棒看起来最安全。

司亦渝把手中的仙女棒塞到司亦淮手里，道：“这个安全。”

司亦淮冷着一张脸看着这几根仙女棒迅速燃尽，变成黑色的粉末。

然后将剩下的铁丝扔给司亦渝。

把所有的烟花放完花了不少时间，由于仰头太久，司亦淮的脖子有些酸痛。

收拾好残余的纸壳包装，他们便要回去了。

两人并肩走着，一路沉默，司亦渝突然开口。

“差点忘了。”

司亦渝偏过头。

“新年快乐，哥。”

“嗯，新年快乐。”

他们背后的天空又恢复了漆黑寂静的模样，没有月光，没有灯火，更没有烟火。

初八是学校开学的时间，在这之前，司亦淮就在小镇度过剩下的假期。

小镇有一座寺庙，逢年过节，人们都会去拜一拜，讨个吉利，也算是长久以来的习俗。寺庙建在半山腰，想去的话需要先爬长长的一段陡坡。

司亦淮他们到寺庙里时，已经人满为患。

过年时是寺庙里人最多的时候，空气中散发浓烈着的香火味，寺庙的正殿有几个和尚坐成一排，一边有节奏地敲打木鱼一边念经。

等了半天终于轮到他们抽签，司亦淮摇出了一支上吉签，虽然不是上上签，但也足以得一个百事顺遂的彩头。

司亦渝运气不太好，抽到了一支下下签。不过抽签一事，好的可以图吉利，坏的也不必当真。

顾凝又给司亦淮和司亦渝各自求了一道平安符，才离开寺庙。

回到住处时时间也不早了，折腾了一天有些累，司亦淮吃过饭洗了个澡便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喵嗷！”

可怜又凄惨的猫叫声从窗外传来，司亦淮皱皱眉，用枕头捂住双耳。

可惜枕头隔音效果不太好，一声比一声高的惨叫刺激着他的耳膜。

思考了几秒，司亦淮走到窗边，循着声音往下看去，一只白色的猫被卡在花圃栅栏的缝隙之间，进退两难。

披上外套，司亦淮找好工具，下楼去救那只扰民的猫。

看到有人过来，被卡住的猫蔫蔫地“喵～”了一声，漂亮的蓝色眼睛圆溜溜地盯着司亦淮，很有装可怜的嫌疑。

花圃的栅栏是木制的，司亦淮很容易便弄断了，得救的猫蹬了蹬后腿，跃到司亦淮身上。

司亦渝和司亦淮的房间很近，也听到了猫叫声，他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有趣的场面。

一只漂亮的猫用头轻轻蹭着司亦淮的脚踝，司亦淮看起来又嫌弃又无奈。

“这只猫是隔壁养的。”

司亦渝以前见过它，这只猫的主人是住在隔壁的一对中年夫妻，只是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司亦淮语气冷冰冰的，“送回去。”

“好，不过哥得和我一起去。”

“为什么。”

“因为，这只猫恐怕不肯跟着我走。”

低头看了一眼看起来智商不太高的猫，司亦淮也没再说话，让司亦渝带路。

果然如司亦渝说的一样，只有司亦淮走的时候这只猫才跟着蹦一下。

到了隔壁的家门口，他们按了几次门铃，才有人来开门，来的是男主人。

他把猫从司亦淮脚边抱走，连忙道谢，“谢谢你们啊，我们正在家里到处找呢。没想到它跑到你们那了，实在不好意思。”

被抱走的时候那只猫还挣扎了一下。

“没关系。”司亦渝见司亦淮懒得说话的样子，只得自己回了一句。

回去的路上司亦渝问道：“哥不喜欢猫？”

实则没有到不喜欢的地步，司亦淮想了想，“这只吵。”

回想起它的惨叫声司亦淮眼皮一跳，按了按太阳穴。

司亦渝点点头，十分同意。

回到房间终于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事件，一夜无梦。

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日子，司亦淮离开的时候，两位老人往他们车上塞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看起来很不舍。

顾凝道：“爸妈，亦淮和亦渝高考结束我们再过来看你们。”

“好，我们等着。”

……

这学期班里的气氛明显紧张了许多，距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短，试卷也像不要钱似的往下发，学校恨不得学生有三头六臂。

但是对于司亦淮这样的人来说，学习就是一件简单而平常的事情，总有人天生就被赋予优于常人的特性。

天气回暖，司亦淮和司亦渝又开始骑自行车去学校。但这几天司亦淮放学回家的路上总觉得有人在看他，有时是校门口，有时是街道上，有时是家门口。

司亦淮问同行的司亦渝，司亦渝说他也有同样的感觉。

这一天司亦淮没有和司亦渝一起回家，骑自行车的速度也很慢，路过一个比较偏僻的街道时，司亦渝从他后方追上来，让他往后看。

司亦淮和司亦渝故意一前一后回家，为的就是看看谁一直跟着他们。

司亦淮依言看了过去，离他们几米远的距离，站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头垂得很低，生怕被人看到她的脸。

司亦淮一看就认出是谁了，放好自行车，扫了她一眼，“你来做什么。”

听到司亦淮的声音，女人慢慢抬起头，终于露出她的脸，原来是曾曼。

她跑去司亦淮原来的学校，作为之前的家长，她只需要捏造一些说辞，很容易就能知道司亦淮现在念书的高中。忍了许久，终于跑来找他。

她小声道：“阿淮，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不相信你对我们没有一点感情，你走后都没有警察来找我们，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们这个爸妈的。”

司亦淮没心情和她揪扯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此时听到爸妈这两个字，只觉得讽刺。那十四年间，除了年纪太小不明真相的时候，他又何曾这么称呼过那两个人。

当初不追究他们的责任，一部分原因是他们对他算得上不错，更大一部分的原因，还是司亦淮懒得追究。

曾曼这般纠缠，那共同相处十四年却不堪一击的感情，也可以在司亦淮心里完全抹去。

司亦淮冷笑道：“你爱怎么想都行。”

曾曼眼神突然变得疯狂，“为什么你不是我儿子，你就是我的儿子！和我回去好不好！”

曾曼越说越激动，眼看着就要抓住司亦淮，一直在后面看着的司亦渝挡到司亦淮身前，眼中隐约有一点怒气。

他看着曾曼，语速缓慢，却有很强的震慑感。

“如果你想坐牢，我不介意送你进去。”

对上司亦渝的眼神，曾曼突然觉得有点害怕，哆嗦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话已至此，司亦渝不再理会她，“哥，我们回家。”

这么久了，司亦淮还是第一次见他表现出如此明显的情绪，还有些意外。

“嗯。”

说罢他们骑上自行车，留下愣在原地的曾曼，估计她以后也不敢再来了。

这天上午，一到课间，许盛就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我们学校有人跳楼了，高三的。”

司亦淮和司亦渝和其他同学的关系都算不上热络，许盛作为司亦渝的同桌，占了地理优势，加上其厚无比的脸皮，勉强能和他们聊上几句。虽然大多数时候是他在自说自话。

司亦淮微低着头，没发表意见。

只听到司亦渝不轻不重地“嗯”一声，算是回答许盛，许盛也知道这件事不宜过多讨论，没再继续往下说。

到了下午班主任匆匆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教室，说学校要求进行一次心理辅导为主题的班会。虽然班主任说得隐晦，但大家都听出来了，一时间心情都有些复杂。

班主任语气沉重，“我知道同学们压力大，所以有什么问题一定要来找老师，没有什么比自己的生命重要。”

对于忙碌的高三生来说，虽然惋惜，但很快就将这件事淡忘在无穷无尽的试题中。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过了两天，学校门口就聚集了出事学生的家长和家长雇来的打手，那些打手看起来很强壮，把整个校门口堵住了。

他们拉着宽大的红色横幅，写着“无良学校，杀人偿命”，还有一个人不停地往空中撒纸钱，飘得满地都是。

司亦淮和司亦渝来到校门口时，已经堵不少人，都是想走走不了的学生。

几位校领导已经过来了，脸上堆着笑，正在和他们协调，“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非常痛心，十分理解你们作为父母的心情。无论是道歉还是赔偿，学校都愿意接受，能不能请你们先让其他学生出去？”

“赔！你能让我儿子活过来吗，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这是一所杀/人的学校！”

家长并不领情，一副死耗到底的架势。

领导无奈道：“既然如此，我们只能报警了。”

听到这句话，家长火气瞬间就上来了，吼道：“你们一个杀/人的学校，还敢报警！”

说罢他把雇来的打手叫过来，就这么和那几个校领导打了起来。

校领导年纪都不小了，哪里是这些专业打手的对手，只得尽量躲开。

周围的学生都被这个场面吓住了，想上去帮忙却又不敢。

司亦淮烦躁地“啧”了声，就要过去，司亦渝拉住他，“一起。”

他们提着自行车，快速穿过人群，绕到那些打手身后，举起自行车就往他们后背又快又狠地砸上去。这些打手没想到会有学生敢出头，突然被偷袭，吃痛地骂了声，“小兔崽子！”

注意力被转移，这些打手也不再理会毫无战斗力的几个领导。

领导们哪能让学生替他们挨打，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让他们回去。司亦淮和司亦渝没时间和他们废话，把挂彩的几个领导扔进人堆里。

闹事的家长看到学生参与进来，有些慌了，让那些打手住手。那些人刚刚才被两个未成年偷袭了一道，心中正是不服，挥着拳头就朝两人打去。

被两人轻巧躲开。

司亦淮薄如纸的身板在几个健壮的成年人之间周旋，和司亦渝打着配合。

两人打架都带着一股狠劲，专挑要害的地方打，虽然他们自己身上受了不少的伤，但对方也没好到哪里去，捂着裤裆叫苦不迭。

就在这时，周围响起警车的鸣笛声，警察来了。

司亦淮和司亦渝在校领导和家长起冲突的时候就报了警。

看到警察真的来了，这些打手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就在这时，一个打手突然从裤兜里摸出一把刀，朝司亦淮刺去。

一道白光闪过，司亦渝眸色一紧，着急道：“哥小心！”

两人隔着一米的距离，但是拿刀的人和司亦淮离得很近，司亦渝想推开他却是来不及了。

所幸司亦淮很快反应过来，偏过身体，但小手臂还是被刀尖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与此同时，划伤司亦淮的人被司亦渝一脚踹中腹部，倒在地上痛苦地喘着气。不知道司亦渝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将一个健壮的成年人打得起不了身。

红色的血痕在司亦淮白皙的手臂上显得触目惊心，司亦渝握住他的手臂认真看了一遍，确认伤口不深才松口气。

司亦淮觉得他过于夸张了，打掉他的手，“没事。”

警察将闹事的人全都带上了警车，等司亦淮去校医室简单地处理伤口后，便和司亦渝跟着警察去警局做笔录。

给他们做笔录的警察开玩笑道：“你们很勇敢。”

笑了笑又严肃道：“不过，这些打手以前都是混黑社会的，你们还是未成年人，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没多久，司屿和顾凝赶到警局，将两人接回家。

司亦淮和司亦渝在警局给司屿和顾凝打电话时，就已经告知他们事情的经过。但真正看到司亦淮的伤口，作为父母还是一阵心疼，直道太危险。

坐在后座的两人随口应和了几句，表示下次不会了。

从警局出来时，司亦淮的伤口就有些裂开，血透过纱布渗出来。

司亦渝盯着看了许久，才问道：“疼吗？”

司亦淮无所谓道：“不疼。”

司亦淮手臂受伤，大家都不同意他继续去学校，给他请了三天假休养，司亦渝也请了假留在家里照看他。

因为司亦淮受了伤，在顾凝的交代下，家里的阿姨做饭怎么补怎么来，着实把他腻得够呛。

从司亦渝端着汤进门的那一刻，司亦淮就沉下脸，“拿走。”

“觉得腻？哥想吃什么？”司亦渝倒是挺有耐心。

司亦淮摇头拒绝，有些无奈，他只是被划破手臂，家里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手断了。

司亦渝看他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也不勉强他。

请假在家的第三天晚上，顾凝给司亦淮发了个消息，让他从房间里出来。

司亦淮推开房门，整个家里黑漆漆一片，他正疑惑，眼前就突然亮起来，然后五颜六色的彩带飘满空中。

司屿和顾凝一人拿着一个巨大的彩带筒，冲司亦淮笑道：“生日快乐！”

两人身后的司亦渝也拿了一个彩带筒，看起来不像是自愿参与这多少有些幼稚的行为，但还他是笑了笑，“生日快乐。”

随后司亦淮就被拉着下了楼，楼下的餐厅桌面摆了两个蛋糕。

顾凝看起来很开心，“你们两个人的生日是同一天，是不是很巧？每次亦渝过生日，我们都是连你的份一起的，快来吹蜡烛许愿。”

吹完蜡烛，司亦淮转头对旁边的司亦渝说了句，“生日快乐。”

司屿和顾凝给两人都送了价格不菲的礼物，又一起吃了蛋糕，这一场简单而温馨的生日才算结束。

司亦淮回到房间门口时，司亦渝让他等一等，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几分钟后他拿着一个黑色绒布的礼物盒，递给司亦淮，“礼物。”

司亦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没有礼物给你。”

“没关系，打开看看？”

盒子里是一块暗金色的机械表，款式简约，又充满科技感，很符合男生的审美。

司亦淮的确挺喜欢，“谢谢。”

“嗯。”

回到房间，司亦淮闭着眼睛躺了一会，还是捞过床头的手机，点开vx，给司亦渝发了个红包。

对方发来一个：？

司亦淮回了一句“礼物”，就关上手机，不再管了。

另一头的司亦渝手指在聊天界面顶部轻轻摩挲几下，点了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