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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涌不是知更傅雁时顾谨书最新小说免费

  • 时间:2022-03-11 14:35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暗涌》,暗涌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不是知更所著的小说围绕傅雁时顾谨书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傅雁时第一次意识到感情可以如此痛苦,仅仅是因为他喜欢顾谨书。热门评价:喜欢你怎么办。
  • 暗涌不是知更小说

    推荐指数:8分

    暗涌不是知更

  • 暗涌不是知更傅雁时顾谨书最新小说免费

    顾谨书仓皇地从电梯里冲出来,直到出了大厦才勉强站定,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

    傅雁时刚刚没有阻拦他,在听到他那句话之后,甚至都没有再按一下电梯按钮。

    顾谨书此刻觉得自己刚刚在电梯门关上前的一点点期盼和犹豫显得十分荒唐。在傅雁时看来,或许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毕竟傅雁时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他。

    这个苦涩念头反而像是一针安定,叫他慢慢平静下来。

    顾谨书擅长把生活的不如意归咎于自己,并快速从中找到解决这种不如意的办法。

    既然傅雁时是他不自量力越界得来的苦果,他现在就应该退回到他的边界里。

    他这样想着,大口喘气,吞进冬日冰冷又凛冽的空气,顾谨书忍不住微微弯腰,像是腹部最柔软的地方,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手机在衣兜里震动,是医院的电话,顾谨书一秒也不敢耽搁地接起来。

    “顾先生,病人需要抢救,麻烦你们家属赶紧回医院来签同意书。”

    这句话无异于兜头给他浇了一桶冰水,顾谨书微微发抖,顾不上自己喉咙被冷气割得生疼,立刻站起来打车赶去医院。

    而他的叔叔直到手术开始一段时间后才出现在手术室外。顾谨书抬眼看着缩在墙角的中年男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兵荒马乱的一天,所有的人事物都在透支顾谨书仅剩的心力,叫他无力再去责怪任何人。他坐在手术室外的塑胶椅上,把头深深地埋下去。

    他摸到了兜里那包煊赫门,想点根烟,想起医院里不能抽烟。于是又抬头看了手术室高亮着的红灯一眼,再度把头低下去。

    一片寂静里,只有夜风打在窗户玻璃上的咔咔声。

    顾谨书突然想起之前傅雁时问过他,“失去亲人是什么感觉?”

    他是怎么回答傅雁时的来着?

    正回忆着,手术室的门开了。顾长顺猛地站起来,在衣襟上擦着自己的手,“医生……”

    医生走出来,轻轻对二人摇摇头。

    顾谨书一直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医生遗憾又凝重的摇头,让他觉得自己发麻的手脚动弹不得,站也站不起来。

    一直没有关严的窗户被风重重地摔合,发出巨大的声响。

    顾谨书没有流泪。

    傅雁时从那天之后再也没见到顾谨书。

    他后来去顾谨书之前发短信时提到的小旅馆等了许久,也没有见顾谨书回来。

    他毕竟还有工作要忙,第二天好不容易又找到空档去医院找人,可医院却告诉他顾谨书的奶奶已经过世了。顾谨书当晚就办完手续离开了。

    傅雁时站在问询台前一片茫然,他机械地道谢,转身向医院门口走去。

    医院和车站一样,是无论什么时间都会人潮涌动的地方。傅雁时呵出一口雾气,想起顾谨书在车站对他说的那句“我会早点回来”。

    他拿出手机给顾谨书打电话,又是意料之中的关机。

    傅雁时虽然心里不安,可想起顾谨书的东西都在公寓里,说不定早回到A市了,他又稍稍放了点心,立刻用手机把公寓门锁的密码给改了。

    这天深夜他回了A市,赶回公寓,门口没有任何人。

    傅雁时不死心地开锁进门,在屋子里绕圈,一切如常,和顾谨书走之前没什么区别,厨房的冰箱里还腌着一块鸡胸肉,大概是顾谨书走之前预备给他做的。

    可惜现在已经坏掉了。

    傅雁时站在冰箱前,也不知道在发什么愣。

    寒冬腊月的天气,他拧开一瓶冰水,喝过之后,又默默地去把门锁改回来。

    房间里太安静,以前他很习惯这种独处的安静,可他现在却自己去把一旁的Marshall音箱打开了。音箱大概是连着家里pad的蓝牙,接着之前未完的歌静静的唱起来。

    是首电影插曲,《Can’t Keep it inside》。

    “Well I’ve never been a man of many words,

    And there’s nothing I could say that you haven’t heard.

    ……”

    傅雁时忽然有种感觉,之前的许多个夜晚,顾谨书都是这样等他回来的。

    而在他们分开前的最后一晚,顾谨书或许等了他一整晚。

    傅雁时之前不喜欢等人,他转头看向一旁灯光幽暗的落地灯,心想原来等一个人,滋味是这样的。

    顾谨书喜欢在沙发上看书,沙发的抱枕下面还塞着一本原文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傅雁时就着暖黄的光,翻开那本诗集。

    顾谨书的书签放在第129首的那页。

    傅雁时看着他勾出的那句诗,心里五味杂陈。

    “Mad in pursuit and in possession so. ”

    追求时疯狂,占有时疯狂。

    傅雁时在沙发上坐了一晚,等客厅白色纱帘被风扬起,漏进许多初晨的日光来。

    他的脸却黯淡下去。他拿出手机,又尝试给顾谨书打了一个电话。

    依旧是关机。

    一整晚没睡,傅雁时脑子也有些不太清醒,但他想起可以查询信用卡的消费记录,又打起精神去看。

    那两张卡从顾谨书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消费,并且在前天还被人转入一笔钱还清了。

    傅雁时终于意识到顾谨书说不要再联系的意思是什么。

    他有些恐慌地站起来,顾谨书还有这么多东西在这里,他怎么可能再也不回来。

    他走进顾谨书的房间里,他喜欢的杯子,常用的两支笔都好好地放在桌子上,他那天早上走地确实毫无预谋,应该只是带走了所有的证件和一部分生活必需品。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傅雁时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欣喜若狂地接起来,“顾谨书!”

    宋夕楼:“……你什么情况?”

    不是顾谨书。

    傅雁时原本手搭着桌边,又忍不住去轻轻描摹着那只杯子的边缘,回答道,“没事。”

    “不对吧,顾谨书怎么了?”

    “他——”傅雁时想说他没事,但出口前又停住了。

    顾谨书现在有没有事,他哪里知道。

    宋夕楼在电话那头又看了一遍Start店长刚刚收到的那条短信,斟酌着开口道,“他辞职了你知道吗?是你授意的?金屋藏娇?”

    傅雁时刚刚飘忽不定的心,终于彻底地沉了下去。

    顾谨书平常看起来温和,傅雁时一度以为他真是兔子脾气的人。

    所以顾谨书这次雷厉风行的做派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顾谨书再也没回来过,他辞去咖啡馆的工作,留下了在A市生活数年的一切痕迹,仿佛这些东西只是不再有任何价值的断尾。

    起初的两天,傅雁时还千方百计地想找他问个清楚。

    他从自己老板那拿到顾长顺的电话,顾长顺显然有些弄不明白他和顾谨书的关系,但还是如实告知他,顾谨书在草草料理完奶奶的葬礼后就离开老家县城了,现在他也不知道顾谨书的去向。

    顾长顺踟躇片刻,又对他说道,“傅律师,谨书奶奶走了……我们家已经决定好,我哥的事全看谨书的意思。他……应该是不会愿意和解的,你们也就别……”

    “……嗯,我知道了,谢谢。”

    一个星期过去,与顾谨书有关的一切都被傅雁时翻了个遍,他的号码再打过去已经变成了空号。好像这几个月的生活与记忆,只是傅雁时自己的幻想。

    傅雁时从所里翻出了当年顾长利夫妇的案件卷宗,看起来就像是一桩稀松平常的肇事逃逸案,只是七年前信息网络远没有那么发达,缺少一些现场监控物证,定罪证据主要是罪犯自认。

    傅雁时又想起那天在会见室的交锋,从顾谨书那么激烈的反应来看,这件事恐怕并不是卷宗里记录的这么简单。

    他一边翻着卷宗,一边心里烦躁的要命,几乎要恨起顾谨书来。就不能把话和他好好说清楚吗?

    手机在桌上震动,嗡嗡声令人心烦意乱,傅雁时口气不太好地接通电话,“喂?”

    “……雁时哥?”费南似乎从这个字里听出了他心情不佳,说话都有几分小心翼翼。

    傅雁时自知失言,头痛地撑着额头道,“南南,怎么了?”

    费南没有计较,雀跃道,“我妈今天炖了土豆牛肉,让我叫你来我家吃饭。”

    傅雁时本想开口拒绝,可是费南又紧接着说道,“我正好在外面,马上就能到你律所楼下啦,你下班了吗?”

    不拂逆费南的意思,大概已经成为傅雁时的习惯,他答道,“下班了,我马上下去,你去停车场等我。”

    费南穿得有些正式,不像平常少年气十足的样子,傅雁时边开车边问他,“怎么今天穿这么正式?”

    费南神神秘秘道,“有大事,不过已经办完啦。”

    傅雁时心里依旧压着顾谨书的事,实在懒得刨根问底,便也只是扯出一个笑就作罢了。

    费伯母是个温柔的家庭主妇,虽然管教费南有些严厉,但心肠很好,高中时就总是让费南带傅雁时回家吃饭,说是心疼他没人照管。这几个月傅雁时父亲也走了,她更是唏嘘的不得了,几次三番地催着傅雁时过来。

    进门时,费伯母正端着一锅炖牛肉上餐桌,见他们回来了,笑眯眯道,“来啦,快,洗手吃饭,今天特地去菜场买的新鲜牛肉。”

    饶是傅雁时再如何低落,在这样轻松温暖的家庭气氛里,还是缓解了许多。

    他边换拖鞋边问好,“今天费伯伯不回来吗?”

    “嗨,他还有应酬呢,咱们吃咱们的,饿了吧?”

    费伯母十分热情地给傅雁时夹菜,一顿饭吃完,还打包许多准备好的熟食给他,说话间又笑话他道,“你也是时候找个人照顾你了,都这么大了。”

    傅雁时不由得又想起顾谨书来。

    他勉强得体地应付过去,和费南一起下楼,觉得胸口沉闷说不出话来。

    傅雁时觉得,喜欢费南,他能举出无数个理由来。费南单纯、阳光,家庭氛围很好,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暖意。

    他这么久以来,渴求的不就是那股暖意吗。

    或许对顾谨书,只是骤然失去的不适和烦躁,要是让他说他喜欢顾谨书什么,他好像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在傅雁时的大脑里横冲直撞,让他失去理智一般的开口对费南道,“南南,你喜欢我吗?”

    手上还拎着给傅雁时打包好的吃食的少年愣了一下,但立刻扬起一个笑容来,“当然啦。”

    他继续往前走,对他继续道,“雁时哥人好,我出国这几年,虽然联系的也不多,但是还是和以前一样熟啊。”

    他走到傅雁时的车边,转身面对着他道,“一点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不联系就慢慢疏远了。”

    傅雁时自己反倒怔在原地,看着靠着车门的少年,不知道说些什么。

    费南的话让他脑海里闪过了那句顾谨书勾出的诗。

    “追求时疯狂,占有时疯狂。”

    他有无数个喜欢费南的理由,却只对顾谨书有疯狂的念头。

    那天和傅雁时分别之后,顾谨书连着三天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奶奶去世,他和叔叔回老家简单料理葬礼,他实在不愿意在家多停留,很快又拖着行李走了。

    A市是不能再回去了,难保什么时候不会再遇上他。

    顾谨书索性在B市找了间小屋租下来。

    似乎只有忙碌能缓解他心里巨大的压抑,他马不停蹄地找着工作。B市也有很多不错的独立咖啡馆,他毕竟已经有了点经验,应聘不是难事。

    顾谨书找好几家他中意的去面试,前两家面试感觉都不错。他原本想直接在这两家里择一工作,可是回家的路上又路过第三家,便索性进去看看。

    这家咖啡馆叫游离,顾谨书推开门,到前台和人说明来意。

    服务员立刻去后面请老板出来,顾谨书看到老板的时候不由得讶异了一下。

    对方见到他也是意外,许久未见老同学的兴奋更是溢于言表,“谨书?哎,好久没有你消息了!”

    老板罗舟是顾谨书高中的同学,关系一直不错。只是后来家里出事,顾谨书慢慢和同学朋友失去联系,两人的关系也就仅止于逢年过节问候的点赞之交了。

    顾谨书没想到他会来B市,“罗舟,好久不见。”

    罗舟招呼他坐下,给他端了杯拿铁,兴致勃勃地问他最近如何。

    顾谨书抱着拿铁杯子的指尖稍有些发抖,答道,“还好。”

    “你在找工作?就在我这儿吧。”

    罗舟翻着他的履历,说道,“不单单是看在同学的份上,你真挺合适的,况且都在外地,你来我这儿也好互相照应。”

    顾谨书低头沉吟片刻,觉得他说的也没错,抬头说好。

    罗舟很高兴,和他约定两天后来上班,让他先安顿好自己。

    顾谨书笑着和他告别,心想大概人的脾气都是一以贯之的,罗舟高中那会儿也是个周到的热心肠。

    工作定了,顾谨书回出租屋忙里忙外地收拾很久,最后好不容易躺在小床上时,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用那个手机号码给Start的店长发了一条辞职短信,而后把号码注销,换上新的手机卡。

    傅雁时给他的两张卡,他也还清了透支账单。

    世界仿佛一张充满弹性的网,与一个人建立关系是如此的容易,只是收紧网口罢了。但当网口松开时,彼此又回到了直径两端的原点。

    顾谨书从来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可他也实实在在地认为,当初答应傅雁时的提议是个错误。

    既然错了,就要及时停止,这个世上从来只有一错再错,没有一错再对。

    从费南家里回来之后,傅雁时一个人抽了很久的烟。

    他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从卧室转到顾谨书房间,又转到厨房和露台。

    傅雁时心想要是顾谨书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恨不得把人肩胛骨捏碎,质问他为什么。

    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跑的这么利索。

    傅雁时实在冷静不下来,打开手机通讯录,翻了半天,找到一个公安部门的朋友的电话。

    虽说也是一起吃喝玩乐的酒肉朋友,可私底下这人和他很有些不对路,他迟疑半刻,还是给人打了过去。

    对方和他来回打太极,最终敷衍着婉拒了。傅雁时无法,只能挂断电话,靠着露台的边缘,又点起一根烟。

    家里挂钟的时针早过了十二点,傅雁时没有一点困意,索性去客厅工作。工作起来时间跑得也快,两点多的时候,宋夕楼突然来电话问他在哪,傅雁时报上地址,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宋夕楼在门外拍门叫他。

    “傅——雁——时——”

    傅雁时顶着一头有些乱的头发,胡子邋遢地过来开门。

    宋夕楼被他这幅模样震住了,“明天是周末你也不用这么……”他走进屋子里,环视一圈,看着桌子上半满的烟灰缸,把未完的那个“丧”字说了出来。

    傅雁时接话,他叼着烟,又躺回沙发上看文件。

    沙发上散乱着大片的纸质资料,傅雁时的两台电脑都开着机,上面密密麻麻地列着宋夕楼看不懂的专业术语。

    宋夕楼自己清理出一块地方来坐下,指着装夜宵的纸袋,“给你带的。”

    傅雁时依旧抽他的烟,“谢了。”

    宋夕楼打量着房间,“这房子不错啊,之前你都没带我来过。”

    傅雁时的嗓音有些沙哑,他吐出一口烟,答道,“之前没住这边。”

    宋夕楼挑眉看着他,这屋子里明显是两人生活的样子,“什么之前没住这边,这房子用来包人了吧你。”

    他说着走进厨房,看见那台迈赫迪K30,情不自禁吹了声口哨,“哟,什么时候玩上咖啡了,这台我店里都没配。”

    傅雁时弹烟灰的手一顿,“随便买的。”

    宋夕楼又回到客厅,在他对面坐下,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他。

    傅雁时抽完手里那根,咳嗽一声,又想去摸烟。宋夕楼直接把烟盒拿了过来,一下一下地抛着玩,调侃道,“得了吧兄弟,玩脱了吧。”

    傅雁时拿不到烟,索性也放弃了,从纸袋里拿三明治慢慢吃。明摆着一副回避问题的架势。

    宋夕楼看着在自己手里上下起伏的烟盒,闲聊道,“我刚才可是听说有人都去求他自己最不待见的王大公子帮忙查人了哈。”

    傅雁时吃了一半,有些艰难地吞咽下去,嗓子因为烟酒有些干涩,淡淡答道,“顾谨书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夕楼坐直瞪着他道,“我是知道,我就是不知道你这唱哪一出。”

    傅雁时沉默片刻,又咬了一口三明治。

    宋夕楼指着厨房说,“你不会现在还要说你是包人吧?傅雁时你以前给人买个两三千的Prada你都嫌人虚荣,轮着顾谨书了两三万的迈赫迪随便买着玩?”

    他靠着沙发背,翘起二郎腿来,“他辞职就辞职了呗,我的员工我都不急,你忙着找什么人啊。”

    傅雁时脸上挂不住,把吃剩下的三明治扔进垃圾桶里,端起一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半晌才回答道,“是,我就是要找他。”

    宋夕楼对他这么容易就交代了还有几分意外,“……你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儿?”

    傅雁时胡乱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答道,“不知道。”

    宋夕楼也拿他没辙了,两人相对无话几秒,傅雁时沉着脸开口道,“我不明白。”

    宋夕楼给他面前的杯子倒满水,又给自己也倒上,打着哈欠道,“说说。怎么不明白。”

    傅雁时别过头,看着那本被他放在小几上的诗集,说道,“我以为他没把我当……”

    他的话总是说不完,就又把头埋下去,“他走的太干脆了。”

    什么都不要,就是什么也不眷恋,顾谨书走得一点不拖泥带水,像丢一袋垃圾一样把他和满屋子的东西留在这里。

    宋夕楼好像从傅雁时这句话里读出了许多难以言表的深意,表情一下高深莫测起来,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傅雁时,你现在是失恋了吗?”

    傅雁时被他这句话说得发愣,半晌又自嘲地笑道,“应该是吧。”

    他去旁边的酒柜上启封一瓶酒,倒好两杯轩尼诗,天气冷,取冰的时候他手有些抖,他抿了一口酒,低声道,“你也失恋过?”

    宋夕楼心想,陪失恋的人就他妈的得聊自己的恋爱史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无奈的开口道,“……废话。”

    傅雁时仰头喝完那杯酒,“在的时候不觉得,走了……”

    宋夕楼趴在沙发靠背上看他。

    傅雁时大概是很少这么直白地说出自己对别人的感觉,声音越来越低,“想把他找出来。”

    宋夕楼叹气,“你小白月光出国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

    傅雁时回答道,“不一样。”

    宋夕楼听他这句话,缓缓转过头看他,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知道傅雁时这下是来真的了。

    他划开微信,给傅雁时转发了一条微信消息。“这是地址。”

    宋夕楼慢悠悠的喝下一口酒,“来之前我以为你就是纯粹的不甘心,想着要不还是别放你过去祸害人小孩了。”

    他站起来拍拍傅雁时的肩,“刚从王大少爷那拿来的,搭了我两瓶酒,改天赔我。”

    游离只有顾谨书一位全职咖啡师,他接人待物温和,两个服务生小女孩也很喜欢他。罗舟还有另外一家餐厅要打理,也没法天天在店里,他看顾谨书忙得过来,做事又妥帖,便问他要不就把兼职的人都推了,他上全天的班。

    顾谨书现在巴不得自己一刻不停,立刻应承下来。

    打烊之后又是店内清洁,顾谨书忙到十一点多才下班慢慢的往家里走。

    公交线路早停了,他也不舍得打车,在冬夜的冷风里自己捱回去。

    傅雁时靠在楼道的墙边,不知道等了他多久,楼道的灯没亮,顾谨书走近了甚至都没留意这个人的脸,直到他即将和他擦身而过前,男人开口叫他,“顾谨书。”

    顾谨书如遭雷击一般的停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雁时没再说话,他来之前想了许多的腹稿,这会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笨拙地伸手去抓他的手,只是刚刚碰到人的手背,那人就立刻躲开了。

    顾谨书的手有些凉,和在家里完全不一样。

    在家里等傅雁时回来的顾谨书,永远是暖融融的。

    傅雁时想说些什么,干巴巴的开口道,“冷不冷?”

    这句话让楼道里的声控灯亮起来,昏黄的灯光突兀地照亮两人,顾谨书微微眯眼适应了一下,才看清傅雁时的样子。

    傅雁时穿得不多,下巴上的胡茬稀稀拉拉的看着很憔悴。顾谨书往后退两步,语气终归没有太硬,但依然很坚决,“我说过不要再联系了。”

    他退后两步,傅雁时就上前两步,顾谨书脸背着光,傅雁时只能看见他脸部的轮廓,“顾谨书,你为什么不回来?”

    “你的东西都还在家里。”

    顾谨书不想和他争论,“我不要了。”

    傅雁时捏着他的肩膀问他,“那些东西,书、笔、杯子,还有……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为什么这么干脆?”

    他下手并不重,顾谨书稍用力气,就成功挣脱了,他转身踏上楼梯,低声道,“干脆一点,大家都好。”

    “早点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过来了。”

    他已经走到了二楼的转角,想了想,对着站在楼下的男人说,“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找到这儿来,但我可以再搬走。”

    傅雁时抬头看他,顾谨书立刻抬起头不再向下看,静静地补充道,“请傅先生高抬贵手放过我。”

    傅雁时对他这软硬不吃的态度束手无策,尝试解释道,“你父母的案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见到你之前都不知道那是你父母的案子。”

    他望着站在楼上的人,头一次低声下气地说,“我就算要跟你谈和解,也是谈你能不能回去的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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