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炼成钢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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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六点不到，他们俩抱着飞机模型，偷偷摸摸的开门，蔡盟还特意借来一辆自行车，就跟越狱成功的小贼一样，跳上自行车，飞驰出军区大院。

文景横跨在后车座，哼着小曲，手里的飞机模型举得高高的，随着蔡盟骑得飞快，感觉飞机模型一脱手就能飞起来一样，风吹过他脸上细碎的头发，吹开他嘴角，就那么迎着风笑着，眯着眼睛，笑的那么纯粹，干净，自在。

蔡盟回头看看他，宠溺的笑了，男孩子，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迷人。粉蓝色的体恤，牛仔短裤，露着细白的脚踝，来回晃悠着腿，笑的那么开心，就跟孩童一样。

被很多人宠爱的小公子，是一个快乐男孩，永远有自己的简单的快乐，单纯的生活着，不受世俗污染。就让他永远永远，这一辈子，都这么开心的生活吧。

就这么看着他，就能不由自主的跟他一起笑，心满意足。

如果可以，他想保护文景一生如此单纯快乐。

到了空旷地方，蔡盟把模型放在地上，稍微往上抬高了机头，按住机身，对着拿着遥控器的小景比了起飞的手势。

新型战机模型，他们可是偷偷拿出来的，组装到半夜，终于拿出来可以试飞了。

小景深呼吸，按动遥控器。

“起飞！”

蔡盟手一松，小景按动升高的按钮，配合默契，然后飞机模型嗖的一下就起飞了。

离地二十米高空，真的飞起来了呀。

“呀呼！”

小景悬着那颗心放下了，蹦得那么高，欢呼雀跃。飞起来了飞起来了，那么小心翼翼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啊。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功如此骄傲，小景都快唱着亚拉索巴扎黑来庆祝了。

蔡盟也高兴啊，可是还不等他们俩欢呼三秒钟，飞机模型直线下降。

吧唧一下，摔地上了。

“啊！”

小景惨叫，上一秒他还高兴地活蹦乱跳，看见飞机模型摔落了，马上就撕心裂肺的惨叫。

飞机摔了，他就跟失去所有力气，没了筋骨，突然就砰的一下躺地上了。

惨叫过后，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四仰八叉的躺着，闭紧眼睛。

蔡盟吓死了，司令一直说小景身体不好，难道他心脏病吗？情绪激动他心脏受不了，直接晕过去了？

怎么刚才那么鲜活的人一下子就跟死机一样。

七手八脚的往小景身边跑。

“小景，小景。”

扑到他的身边，手足无措，都不知道怎么办。怎么就突然没声音了，他倒是挣扎两下，睁开眼睛啊。

“小景，小景，你看看我，小景，你怎么了？”

推了一下小景，小景就连头脚都一起摇晃了。

蔡盟心脏差点停止，不会吧，小景，难道，死了？

“你别吓唬我啊，小景，你看看我。”

伸出手都带着几分抖，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如果，如果，是没有呼吸，那他，，，

小景张嘴咬住他的手指，坑吃一口，咬住了。

“啊，小景，小景你没事吧。你松口啊，你咬我干什么。”

蔡盟手指一疼差点跳起来，谁知道刚才还跟死了一样的小景突然张嘴啊。

“吓死我了你，干什么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你心脏没事吧。”

死孩子，臭小孩，闹妖折腾呢。

小景愤愤的看着蔡盟，咬着他的手指头就是不松嘴。

“别闹了，告诉我你那不舒服啊，你心脏是不是不好啊。”

就不松口，蔡盟往外拉着手指头，竟然把小景给拉起来了，这死孩子就咬着他的手指头，就这么坐起来了。

“小景！”

蔡盟哭笑不得，这孩子怎么这么幼稚啊，属小狗的，可自己也不是肉骨头啊。他咬着不放干什么。

“你赔我飞机模型。”

“我看看，实在不行那回去我给你修修。”

“我今天就要看他飞起来。”

“摔得太严重我也没办法。你乖，起来吧，地上多脏啊，还躺下了。”

蔡盟驾着小景的胳膊就要把他扶起来，小景就跟小破孩耍赖一样，坐地上就不起来。

“听话，不闹了啊。我试着给你修修。”

小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哥！”

蔡盟楞的都快石化了，不会吧，嘴硬得小景竟然软软的叫了一声哥，他跟小景在一起挺长时间了，怎么着就是不叫他哥，今天竟然，叫哥哥了。

软绵绵的，可怜兮兮的，委屈百转的，就跟几岁的娃娃求着哥哥带他一起去玩一样，眼神清澈，表情无辜，还扁着嘴。

“今天不飞起来咋们不回家。”

自豪感使命感，被崇拜着，让蔡盟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谁也拒绝不了这个眼神，谁也拿着一声哥哥没办法。

拍着胸脯保证，今天，就是今天了，一定要让飞机模型飞上天。

小景一骨碌就爬起来了，推着蔡盟。装可怜耍赖卖乖就是为了达成心愿。

“快去快去。我都不忍心看摔成什么样了。”

“你身体没事吧。”

“我身体好的很，健康的跟小牛一样！”

健康的小牛一样，你说摔倒就摔倒，跟死了一样躺在那？

蔡盟跑去捡回模型，小景心疼得都不忍心看了，摔得稀巴烂，可怎么办啊。

“没事儿，就是翅膀掉了。我带胶水了，粘一下就好。”

这点小问题难不住蔡盟，小景都有些好奇了，他背包里什么都带着吗？看着他拿出胶水，钳子，扳手，胶带，还拿出一瓶水递给他。

“你什么都带着吗？”

“忘记给你带零食了，只待了一些水果。”

蔡盟坐在地上开始粘翅膀，小景也乖乖得做到身边吃水果。有了小景那一声哥哥，才能觉得自己必须无所不能，做一个最称职的哥哥。哥哥就是保护弟弟，满足弟弟所有要求。

小景伸着脖子看。

“好修吗？”

“小意思。”

“不会再摔下来了吧。”

“再叫我一声哥，我保证他不会摔下来。”

“你让他在天上飞二十分钟之后平稳着陆，我就叫你哥。”

“你说的呀，言出必行，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说到做到。”

“成交。”

蔡盟更加卖力的鼓动飞机模型，把所有螺丝在拧了一遍，左看右看找原因，加强平衡。再摔一次就散架了，这一次，为了那声哥哥，也要试飞成功！

也不管地上有多脏了，就坐在地上，一个修理飞机模型，一个无聊的吃水果，喝水。伸手帮忙扶一下翅膀，头挨着头，一起撅嘴努力的吹着胶水，希望快点干。

额头贴着额头呢，都撅着嘴，眼睛一抬，就好像要撅着嘴要亲吻一样。

蔡盟看着小景，细致的五官，细瓷一样的脸，嘴巴不红，淡淡的粉色，但是撅着肉嘟嘟的，刚才喝水吃苹果的，嘴唇也湿润了。心神一晃，是不是很嫩，如果亲一下，是不是能尝到苹果的味道？

蔡盟为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么会这么想啊，这是小景啊，男孩，还小呢，他这个想法太变态了。

小景跟他眼睛对眼睛，蔡盟心慌了，赶紧抬头，不跟他头挨着头，过于亲密。

“哈哈，你是不是怕摔了我晕过去啊，那是我吓唬你的。”

蔡盟把飞机推给他。

“你先让胶水快点干，我去找地方上厕所。”

小景指了一边的树。

“刚才我就是在哪给小树施肥的。”

蔡盟哭笑不得，他深呼吸，今天他肯定没睡醒，胡思乱想了。

刚才怎么想的呀，怎么就突然觉得小景撅着嘴巴的样子很可爱，很想亲一下呢。

蔡盟想不通，他有些乱，这想法不对，可眼神不受控制，就这么定在小景的身上，看着他认真的鼓着腮帮吹飞机模型，就想笑。单纯，干净，认真，倔强，孤僻，聪明。这个男孩，每一面都吸引人。

“胶水干啦，快让他上天吧！”

对他的要求，蔡盟都是有求必应。

这次小景说什么也不要遥控指挥了，把遥控给蔡盟，他按着飞机，后坐力压着，等蔡盟加足马力的时候，他在放手，飞机摇摇晃晃的，在原地打转，起飞。高升。

小景，屏住呼吸，就好像怕稍微大一些的呼吸会把飞机吹下来一样，一把抓住蔡盟的胳膊，用力的抓着。

蔡盟坏心眼的让飞机在天空转个圈，小景的身体也跟着晃了一个圈。往下降低高度，小景的脑袋也随着往下低。

飞了二分钟，虽然摇晃一些，但是在天空中稳稳当当的飞行，转个圈，来个侧飞，再来一个俯冲，再来一个挑高。

“耶耶耶！成功啦！”

小景开心坏了，抓着蔡盟的胳膊都开始跳起来了，伸手就要抢遥控。

“让我也试试！”

蔡盟手举高，小景直到他的肩膀，他还故意拿得高高的，小景跳着也拿不到啊。

“让我玩玩啊。”

“叫哥哥。”

小景咬着嘴唇，围着蔡盟转，搭着他的肩膀，努力往上跳，蔡盟就是不给他，跳吧，跳吧，小豆芽才能跳多高啊。

“蔡盟！”

“谁让你挑食，长不高。”

小景气得都快动手了。他才多大，刚进入发育期，身体自然没有抽高呢，蔡盟十八岁了，身高摆在这，用身高欺负小景，有些胜之不武啊。

“蔡盟！”

“叫我哥！”

“混蛋你。”

那一脸的得意洋洋算什么啊，欺负人这是啊。

有什么办法，蔡盟就大咧咧的举着遥控器，就不给他，有本事你来啊。小景跟他有身高差，还没有他强壮，硬抢肯定抢不下来。

小公子咬着嘴唇，看着飞机，看着遥控器。

眼睛转了一下。

“盟盟，，，，”

软软的，拖长了声音，撒娇着，叫了一声盟盟。

蔡盟嘴角抽搐，盟盟？那是他十岁之前，妈妈对他的称呼。

眼珠子一瞪。

小景乖乖的叫了一声。

“哥。”

蔡盟连蒙再骗，总算是骗了一声哥。把遥控给了小景，摸了摸他的头发。

“好好玩。”

“盟盟，哥。”

小景咬着嘴唇笑的古灵精怪，捉弄蔡盟也挺好玩的。

他看着天空操控着飞机飞来飞去，笑得跟小孩子一样，蔡盟却盯着他看，笑的心满意足，满眼的疼爱。

也许这一刻，感情变质。从兄弟情变成暧昧朦胧的某种感情。

小景是一个很受宠爱的孩子，蔡盟原以为见识到了，他父母真的很疼爱他。可以看到客厅里的他那些亲戚看到小景，就跟看到稀世珍宝一样扑上来，蔡盟还是吓住了。

这男孩都吓得倒退一步，还是被人一把拉过去，抱在怀里狠狠亲了几口，然后被另外一个人扯过去，拍着后背叫这小景啊，外公的乖孙。

蔡盟都有些心疼了，这孩子身子骨单细，脸白，被人狠狠的亲几下，马上脸就被亲肿了。还让人那么拉扯，小心胳膊，还被拍后背，小景都咳嗽了。

然后是被礼物包围，小小的男孩被大人们围在中间，这个给礼物，那个摸着他的头，还来一只手捏着他的脸。小景僵硬的笑着，打着招呼。本来是个挺闷的孩子，突然面对这种热情，有些接受不了吧。

就连小景求救的眼神都传递不出来，他被亲戚围着，蔡盟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在一次深刻感受到，小景其实跟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虽然身处军营，在一家，也把他当朋友，他只是一个警卫员，小景两年的伙伴。到时候，去军事学院的，去国外的，也许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

低了头，心里有些堵得慌。明知如此，还是觉得不舒服啊。

蔡盟转身进了厨房，家里来这么多客人，客厅是没他地方了。

做饭的江姨忙得很，蔡盟就给他递递盘子，听着江姨说。

“小景是最小的孩子，他外公那边的哥哥都比他大十几岁，老来子自然受宠，那些个表兄弟的个性张扬，没少惹麻烦，相比之下，小景就很乖。那些跟野马一样的表兄也都保护着他呢。听说他还不是足月生的，他出生的时候，夫人住了将近半年的医院，小景就是他的阿姨，舅妈们抚养，感情深。所以小景是最受疼爱的孩子，要什么给什么，没有被宠的骄奢淫逸，飞扬跋扈，待人有礼貌，平易近人，这点让我们也喜欢。”

指了一下客厅里的阿姨舅舅们。

“小景外公家的势力很大，这些亲戚据说商界政界军队都有人，小阿姨在国外，夫人一直希望他出国。据说学校都给找好了，可小景就是不去。”

蔡盟一声不吭，静静地听着。也许用不到两年，他们就各奔东西了呢。

这次就算是小景也不能拉着蔡盟跟他们一起吃饭了，筷子戳呀戳，就是不吃饭，哀怨的看着往上端菜的蔡盟。

“小景，快吃饭呀。”

小阿姨给他一块葱爆海参，外公给他一块鱼，小景的眉都皱的比什么都紧。

看着蔡盟，蔡盟心里笑着，小子，那脸都跟苦瓜一样了。至于的吗？不就跟长辈们吃顿饭。又挑食了，这个毛病，他几岁了还不改过来。

端了一盘素菜特意绕道小景这边，送到他的面前，小景这才对他笑了。蔡盟忍不住乎撸一下他的后脑勺，小景对他皱鼻子。

“快吃饭。”

“不好吃。”

小景撅着嘴。

“江姨听到了非骂你不可。听话。”

蔡盟哄着，小孩，还小呢。

小景这才吃饭了，一桌子人聊天的吃饭的没有注意到小哥们的交流。

半碗饭一点菜，这就够了，蔡盟觉得下午还是给他准备点零食吧，要不然这孩子别想长高了。他以为是喂猫呢吗？

谁知道，吃了饭，小阿姨外公说什么都带着小景去度周末。

“跟外公去钓鱼，下棋，外公都多长时间没看见你了，小兔崽子，都不知道去看看外公啊。周末了正好配我两天。你大表哥，三表哥，小阿姨，舅舅们也都在家呢。”

“我快考试了，我要复习的。”

“就两天，就周末两天。”

“好啦好啦，小景，不要让你外公不高兴啊，走了，咱们这就走了啊。”

小阿姨比较强势，拉着小景就走，外公摸着胡子跟上，小景扭动着肩膀，就是不想去。可还是被小阿姨带到门口了。

“哥！”

小景猛地就喊出来，所有人都愣住了。哥？小景可是独生子，他表兄那么多，可没听到过他叫谁哥叫得这么亲的。

蔡盟在厨房都听见了，丢下手里的扫把就往外跑，小景怎么了，这么大声的叫他，是不是伤着了？

小景趁着小阿姨愣了一下甩开阿姨就往回跑，跟蔡盟跑个面对面，一下就冲进蔡盟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我哪也不去。我要他陪着我。”

小景一脸的不妥协，拉着蔡盟大声宣布。

“不就是去外公家住两天，你这是干什么呀。几岁了还闹。”

“我不想去。外公家一点也不舒服。”

小景小小声的开口，蔡盟捏了下他的肩膀。

“你外公那么疼你，你不去不是让他伤心吗？”

“一走两天，今天说好了打通宵游戏的。你还说要复习的。”

“你不是有表哥吗？你表哥的孩子不也跟你差不多嘛，不能玩到一块去啊。”

“他们又不是你。”

小景瞪了蔡盟一眼，蔡盟哭笑不得，摸着他的头发。

“你别闹，外公这么大年纪了，就是想多看看你，你看你跟几岁的小孩一样，司令还不生气吗？今天去，明天下午我就去接你回来。”

“说定了。”

“吃了午饭我就去接你。”

小景这才点点头，不闹了。

“这小伙子是谁呀。”

外公打量着，没在意家里多了这么一个小伙子，小景拉住人家胳膊就是不松手。一脸的桀骜不驯在这小伙子的劝哄下，变得乖顺了。

“小景爸爸给小景找的伙伴儿，小哥俩关系不错，小景跟他在一起开心不少。好的就跟亲哥俩一样。现在开朗了，这小伙子也不错，知书达理，脾气温和，好学努力，全家人都喜欢他，小景更是喜欢，估计这孩子一直都是孤孤单单的，好不容易有个伙伴儿，舍不得分开。还小，小孩子嘛。”

文夫人知道蔡盟肯定搞定了小景，小景有时候胡闹，蔡盟劝几句，哄哄，他就听话。这不，蔡盟推着小景的肩膀过来了。

“你记得哦，一定要来。”

小景上车前还嘱咐蔡盟呢。蔡盟点头了，他才特不情愿的上了车，好像上刑场一样。蔡盟哭笑不得，至于吗？这孩子喜欢不喜欢的都表现在脸上，单纯的都不会隐藏心事啊。

他就不怕这个样子外公阿姨的不高兴啊。

“蔡儿啊，你来家的日子也不少了，小景一直缠着你，你都没有回去看看战友吧，放你假了，去吧，去看看你的战友啥的。我派车送你去。”

蔡盟在文司令眼里也是一个半大孩子，该让他出去放放风了。

“小景让我帮他打通关呢，我不去了。司令您给我的书我没看完，我帮他完成任务，就去看书。”

“有没有什么不懂的？要不我给你找个老师来吧，前院就住这一位老师呢。”

“多谢司令费心了。功课我还可以。”

“有不会的你就去前院问问那位老师，我提前跟他打声招呼，让他教教你。”

“谢谢司令员。”

“你也别事事顺着小景，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有些骄纵。”

“小景很好。”

司令笑了，拍拍他的肩膀，全家上下都喜欢蔡盟，尤其是小景，蔡盟是个可塑之才，好好栽培，那就是栋梁。

文司令对蔡盟有知遇之恩，一直对蔡盟很好，给他找老师指导学习，给他找老师指导他的格斗技巧，文武全才，必须培养出一个绝对优秀的军人。

小景晚上抱着电话跟蔡盟絮叨，他都不知道小景会有这么多话。什么都说，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外公啊，让他下棋，一个下午呢，无聊死了。小阿姨一直让我吃，吃什么呀，他给我的零食我都不喜欢。大表哥给我带了一个船模，一米长的，我挺喜欢的，回家了咋们拼接上吧。我的游戏你帮我打通关没有。

那你又吃饭吗？别挑食啊。

竟然抱着电话打了一两个小时，江姨都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蔡儿谈恋爱呢，跟女朋友都没这么多话吧。这才分开多长时间啊，小哥俩的关系也太好了。

“明天下午你一定要来接我。”

小景一再的提醒，一定要来。

“肯定的去接你。”

“盟盟。”

小景叫了一声盟盟，自己先笑疯了。蔡盟咳嗽一声。

“臭小子，不接你了啊。”

“那我就自己回家。盟盟，在家等我啊！”

蔡盟午饭都没吃，小公子接二连三的催，蔡盟也想他，直接开车去接他。

在最漂亮的一栋别墅前停了车，刚把车停下，小景就跟小导弹一样，冲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大模型。

“盟盟！”

蔡盟一瞪眼，他欢天喜地的，大声高呼着盟盟让很多人都笑了。

“快，回家啦。”

小景迫不及待的上车，大表哥手里提了一个包裹出来。

“小景，你好像跟别人私奔的富家小姐。”

蔡盟忍不住逗他，小景踹了一下车座。

“言情小说看多了吧，快走啦，在这我都憋死了。”

小公子发话了，蔡盟方向盘一打，开车了。小景七手八脚的把模型放到一边，扒着车座靠在蔡盟的耳边，胳膊往前搭，就好像是从后边抱住了蔡盟的脖子一样。

贴着蔡盟的耳朵，叽叽咕咕的笑。

摸出一块巧克力，塞到蔡盟的嘴里。

“游戏呢，通关没有？”

“过啦。”

“就知道盟盟最好了。”

蔡盟一歪头，用自己的脑袋去磕他的脑袋。

“你不知道在这多无聊，大表哥二表哥在一起就知道讨论工作，大表哥的儿子跟我叫小舅舅，整个一书呆子，没意思。跟外公下棋，外公都睡着了。小阿姨一直问我，去哪个国家呀，喜欢什么专业呀。不过大表哥的礼物不错，超大的船模。”

“回家做功课。”

小景惨叫，靠着蔡盟的肩膀，下巴就这么放在他的肩头。蔡盟笑了，透过倒车镜，看见他懒洋洋地。

“没睡好啊。”

“不是，我想这么靠着。”

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头，毕竟还是孩子，缠人不新鲜。

“还是跟你在一起最舒服。”

粘糊糊的说了这么一句。

“下次我就算是来外公这，我也带着你一起来。我在哪你在那，你要一直陪着我。”

蔡盟没说话，这句话，这两年说说还可以，等他长大一些，有了朋友，视野开阔了，他就不会再把自己当成唯一的伙伴了。

希望他长大，跟同学朋友好好相处。又贪恋这时候，小景身边只有自己，好像他们俩相互依靠一样，这种唯一，让他心里窃喜。

时间就在玩船模，一起打游戏，一起复习，一起去前院老师家里补课，在蔡盟拖着小景跑步，每次都把他背回来，在各种训练里，慢慢的流走。

有了蔡盟的陪伴，文司令可以更忙了，军区工作多，开的会议也多。文夫人可以忙自己的工作了，文夫人是教跳舞的，总政歌舞团的老师，有时候演出任务下来还会去外地。蔡盟把小景照顾的很好。小景也喜欢蔡盟，夫妻俩看着小景学习成绩很稳定，小哥俩也不惹事儿，玩一起挺开心的，就都放心了。各忙各的，就把小景丢家里。一起吃饭的时候越来越少，饭桌上只有江姨，他们俩，小景依旧挑食，长高了点点，却比那时候更瘦了一些。

小景对他的依赖更深，就算是他上课，小景也有时候拉着蔡盟旁听，美其名曰，你不是要考军校吗？高中课程你要好好复习。

半夜打游戏都凌晨了，才会分开各自回房。

一大早七点多，蔡盟跑步回来再去叫他起来吃饭上学了。

真正地形影不离。

文司令派了一个小连长过来，扛着几把枪，分解枪械，组装，如何瞄准射击，打靶，他要把蔡盟培养成一个优秀的军人，到了军校，出类拔萃。

小连长一边讲解一边演示，蔡盟学得认真，小景玩的开心。

“我不喜欢当兵。太枯燥，每天的训练，没意思。常年一身衣服，也不好看。站的跟一个标枪一样，累不累呀。”

小景嘟囔着，虽然出身军人世家，但是他真的没有好男人去当兵的想法。

“你就该出国留学，走在梧桐树下，喝着热咖啡，跟同学们聊着文学，说着学业。或者学学画画，音乐，或者做一个游戏设计者。”

那时候他绝对没想过小景会当兵，他本身就不想当兵的人，被娇惯坏的孩子，到了军队肯定受不了吧。在这说他这个干净的样子，就应该沉浸在艺术里，永远不受污染的生活在真空里。怎么可能摸爬捆打在泥浆。

拿过他手里的那把九五突击步，拆了分解。

小景哼了一声。

“你跟我一起出国啊。”

蔡盟一直劝着小景出国，小景干脆拉上他，你跟我一起去呗。你不去我去干什么。红毛绿眼睛的我不喜欢。

端起一把突击步，看着连长如何拆卸，在组装，看了三遍，自己把突击步给拆了，组装上。

小连长对他挑起大拇指。

“看两遍就会，心灵手巧啊。”

蔡盟不甘示弱，也用最快的速度拆卸，在用最快的速度组装。

“蔡盟，比试一下，看谁的速度最快。”

少年郎骁勇好战，一说比赛，互相看了一眼，谁也不服谁，小连长把突击步拆卸摆放好。

秒表定时，看看两个人，准备，开始！

蔡盟跟小景一起抓起枪杆就开始组装，动作快的眼花缭乱，没有人说话，只听见组装枪械的声音，卡拉，卡拉的声音。

几乎是同时拉动保险，抬枪，小景转身枪口对准蔡盟的胸口。

蔡盟的枪口对准他的肩头。

“枪口不准对着同伴，放下！”

连长大喝一声，枪口永远也不能对准同伴，不管有没有子弹。

小景透过瞄准镜，对准他的心口。

“砰！”

没有扣动扳机，只是嘴巴发出这个声音。

蔡盟放下枪，笑着看他。

“对于一个合格的狙击手而言，对准心口开枪不能保证一枪毙命。只有一枪爆头，才能保证弹无虚发。瞄准的地方应该在头部。”

“我又不是要他的命。干嘛对准他的头。”

小景放下枪，手一指他的心脏。

“我不要他的命，我要他的心。”

连长有些奇怪的看着小景，要他这个地方？心脏？有什么用？

枪口对准了不就是射击吗？难道要给敌人喘息的机会背后偷袭吗？必须一枪毙命啊。

射击心脏，射击头部，要想胜利，一枪爆头。

要他心脏的部位？干什么？蔡盟不想问，某些答案不是能承受的。

“要加快速度，接下去我们训练蒙着眼睛组装枪械。”

难度提高一成，小景配了两圈，蒙着眼睛他就不能玩过蔡盟了，他摸枪的机会少，蔡盟都训练多少次了，不能比的上。

干脆给他掐表，每次结束都告诉他，一分钟，五十八秒，五十秒。

“连长，最快的速度是多少啊。”

连长一脸的崇拜。

“特种大队的一个战士，蒙着眼睛组装枪械最快八秒七。手快的叫人以为他多了一只手啊。”

“破了他的记录，蔡盟，我相信你！”

文司令文夫人有多忙，最疼爱的小儿子的生日都没有赶回来，只是打来电话，许诺小景，回去爸爸妈妈给你礼物啊。

外公家的人都打来电话，可就是没有同学朋友打电话来祝他生日快乐。

平时总是笑呵呵的孩子，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话一声不吭。

江姨推了推蔡盟，蔡盟叹口气，小景很难过吧，这种日子父母不在身边。

走过去，拉着小景的手。

“来，吃饭。”

小景把手抽回来。

“我想睡了。”

蔡盟干脆坐到他的身边搂着他的肩膀。

“你多大了还要过生日父母陪着。不回来就不回来，我陪你过生日也一样啊。”

“这是第四个。第四年他们都没陪我过生日了。如果他们不能陪我，干嘛说得好，说明年生日一定陪我。算了，我对他们彻底失望了。”

小景虽然不跟别的孩子那样满世界疯跑，但是自己玩的也很开心。今天这样抑郁寡欢，蔡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搂紧他的肩膀佛，把他往怀里带。

“我陪你。”

小景把头歪在蔡盟的肩头，叹口气。

“小景，父母不在身边，你身边还有我。我给你买蛋糕了，江姨给你做了一桌子好菜。高兴点，你长大了，不能让司令他们担心了。”

“小时候不让我出去玩，怕我出危险，那我听话在家玩。怕我有不好的朋友，那我不跟别人打交道。我听话了，他们怎么就不能陪陪我。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不还是自己过生日吗？”

“现在我在你身边呢。”

“那你要用一直陪着我，就算他们不要我了你也陪着我。”

孩子气，就说气话呢。

“好。”

今天他生日，他说什么都好。小寿星不高兴，哄他到高兴为止。

小景这才笑了下，虽然不那么高兴，但是比刚才好了。

拉着小景坐到饭桌前，江姨做了好多饭菜，一个大大的蛋糕，水果的，看着很可爱。

“都吃饭吧。”

小景招呼着江姨，蔡盟。

江姨端着饮料，笑呵呵的看着小景。

“阿姨祝你开心。”

蔡盟顺着小景的头发。

“哥祝你身体健康，永远快乐。”

“不要喝饮料，喝酒吧。”

“你多大要喝酒。”

蔡盟瞪眼睛，喝什么酒啊。小小年纪相一醉解千愁啊。

“哥。”

小景拉长声音叫了一声哥，蔡盟点了一下他的脑门，小景算是摸准了他的脾气了。拿过来一罐啤酒，小景很豪气的一口气喝干。

“我的愿望就是，蔡盟，你要陪我过每一个生日。有你陪着我不孤单。”

蜡烛吹掉，小景的愿望也说出来。屋子里有一会的黑暗，蔡盟嘴角的笑容变苦，每一个生日？这是不可能的。他才几岁，未来还有多长的路？他的人生才刚开始。这么一个细致的小公子，谁能忍心把毁了？

没有人敢踏出这一步，他太小。没有承担感情的肩膀。自己也太小，没有那个不顾一切的狂热，付不起责任。

小景似乎高兴了，大口的吃着蛋糕，一口一口的吃着奶油，吃的脸上都是，还把蔡盟的脸给抹花了。

蔡盟担心的要命，小景挑食，吃饭都是挑挑拣拣，不爱吃肉，不爱吃油腻的东西，这奶油是不是吃得太多了？没问题吗？

果然半夜小景就开始不舒服，跑第一次厕所，蔡盟就起来了，正好看见小景捂着肚子出来，趴在床，上，一头的冷汗。

“闹肚子吗？”

“上吐下泻。”

小景有气无力的，蔡盟摸摸他的额头，汗津津的。那脸色白的不像话。

“赶紧去医院。”

抓过外套就给小景穿身上，小景根本就等不及，推开他又跑了厕所。蔡盟赶紧拿着车钥匙，拿过一条毯子，等小景出来就准备把他抱上车。

小景再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扶着墙了，蔡盟一把抱住他下滑的身体，这么一会，他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走，去医院。”

“好，点了。不去。”

小景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抓着蔡盟脚都软了，要不是他支撑着，早就趴地上了。

“这样了你还耍脾气，不去不行。”

蔡盟瞪着眼睛，不给小景拒绝的时间，弯腰就把小精打横抱起来，大步往楼下冲。江姨也迷迷糊糊的起来了，楼上有动静，江姨有些不放心。

“江姨，赶紧给司令夫人打电话，小景病了。”

江姨吓坏了，小景这孩子身体不好，一生病那就要好多天，赶紧去给司令夫人打电话，等追出去的时候，蔡盟已经开车带着小景走远了。

小景浑身都没力气，靠着他的肩头，疼痛似乎能忍受了。他最无助的时候，蔡盟一直都在身边，最重要的日子，蔡盟还在身边，小景鼻子有些发酸，搂紧蔡盟的脖子，身体的不舒服让他强忍不下委屈。抱着他就跟有靠山一样。

小孩子就这样，自己摔倒了，没有父母在场就自己爬起来。父母在场，就会拼命哭。

他父母不在，可是，蔡盟在。他就是委屈，就是不舒服。

“很疼吗？一会就到了啊。”

蔡盟心里早就乱了，抱着他就往医院里冲。到了卫生院大吼着，医生，医生，快来，医生，他病了，很难受。

卫生院的值班医生吓得都快跳起来了，半夜三点，一声大过一声的喊声，让他以为是不是快出人命了。

一番折腾，蔡盟的心才放下。

“急性肠胃炎，低烧三十七度七。吊水吧。”

医生给了答案，急性肠胃炎，怪不得上吐下泻的，蔡盟瞪了一眼小景。

“说了不让你吃那么多奶油，不让你喝酒，你就是不听。现在难受了吧。”

那个娇贵的身体，常年吃素，突然间吃奶油喝啤酒的，肯定受不了。胡闹，就是小孩子脾气。

医生给小景扎液，拍了拍小景的手背，在拍了几下。

“他的血管好细。”

小景动了一下胳膊。

医生一口气扎了三针，扎进去，拔出来，扎偏了，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小景的脸更白了，蔡盟抓住小景的另一只手。

“医生，你医学院毕业了吗？怎么回事，三四下都没有扎进去吗？”

每一下都根扎到自己的心上一样，那么细白的手背，估计明天都会青了。

“他血管太细了，没办法。”

第四次，终于推进去，小景松口气，蔡盟也松口气。点了一下小景的脑门。

“活该你，折腾自己舒服吗？看看这手背，看看这身体，不难受啊。”

小景闭起眼睛。

“哥，你别走，我好累，我想睡，我想我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

蔡盟趴伏在他的身边，摸着他的脸，抓着他的另一只手。

“哥哪也不去。你睡吧，哥陪着你。”

纤细的男孩，睫毛就跟蝴蝶振翅一样，苍白着脸，嘴唇很白，呼吸很弱，一直笑得挺开朗的男孩，就这么睡在自己的面前。其实他很活泼的，笑的很开朗，神采飞扬的男孩子，怎么就突然生病的虚弱地躺在这？

蔡盟舍不得，捏着他的手，冰凉，双手合十，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

小景不舒服的动了一下，蔡盟赶紧按住他的手臂，血管本来很细，他在动一下刺破了血管，那就更疼了。

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有些低烧，弄了一下他的头发，手指就离不开他的脸颊，他脸色一直都是略白，不爱出门在家里闷得，可今天就是苍白了，明明在眼里看着，都没有转眼，还是觉得脸上没有肉了。

虽然身体在发育，他没有别的孩子那样，满脸的痘痘，这也跟他的饮食有关吧，只是熬夜之后，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皮肤是少年的细嫩，摸着总怕自己的手指粗糙，把他磨疼了。

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眼睛就离不开小景，随着他笑，随着他闹，不管他提什么要求都满足。小景跟他勾肩搭背，小景跟他搂搂抱抱，小景跟他撒娇。小景跟他抱委屈，小景要他陪伴，小景说，我要你的心。小景说，你在哪我在那，不分开。

就当做小孩子对伙伴的依赖，一直把他当弟弟，可什么时候，这个弟弟，占据他的心那么多的分量？

他去外公家，几个小时的分别，他都不适应。接到电话虽然是在哄他，但也是高兴。就这么相互依靠着，不管家里有没有他的父母，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想保护他，想用自己的努力让他一直那么开心。

每次听见他说你在哪我在那，我要你陪我，开心，又哀伤。因为陪伴的时间不会很多。很多年之后，他会不会还记得，年少时候有个人陪他度过成长期？

暧昧着，不敢说破，也不敢问，就这么朦胧。他太小，自己也太小，感情似乎来得太不是时候。

“哥。”

小景嘟囔一句，蔡盟赶紧靠近他。

“我在呢。”

小景看他一眼，看见蔡盟在，笑了笑，再次沉沉睡去。

蔡盟的心又疼又甜，感情已经不受控制，理智已经消失，低头，亲吻他苍白的嘴唇。

浅尝即止，唇贴着唇，不敢用力，只是贴了一下，却夺走两个人的初吻。

如果可以，我们在晚十年再见面，是不是，我们就可以真的在一起？

脚步声打乱他的思绪，蔡盟赶紧松开小景的手，文司令先冲进来。

“小景，小景没事吧。”

“急性肠胃炎。睡了。”

文司令摸摸儿子的头。

“又发烧了，这个孩子，太容易发烧了。”

文司令转回头看着蔡盟。

“你也累了，这里我看着吧，大半夜的把你折腾着，蔡儿啊，小景有你，我们两口子很放心。“

“司令。”

蔡盟咬了一下嘴唇。觉得是他们的家事他不该多说。但是今天小景生病，也是因为他们夫妻没有陪着小景。

“今天小景生日，您跟阿姨都不在，小景心里不痛快，才生病了。”

文司令叹口气。

“多少事情呢，都忙啊。”

这时候文夫人，也进来了，看见儿子躺在病床上文夫人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小景，妈妈对不起你。”

摸着他的头发，摸着儿子的脸，心疼得要命。

小景就是不要父母的陪伴，推着妈妈的手，生日不回来，要不是他生病了是不是都忙，都不回来？他生病难受的时候，可是蔡盟在身边。

“哥，哥！”

“妈妈回来了，小景，妈妈陪你啊。”

小景推着妈妈的手，就跟哭闹的孩子一样。就算是针头已经刺穿血管，剧烈的挣扎着。

“我过生日你们都不在，只有我哥陪着我。一直都是他陪着我，我不要你们，我要我哥。哥！”

蔡盟攥紧拳头，他只是警卫员，他不能介入司令家的家室。

蔡盟克制自己，不能去，就算是心疼。他要是真的拉住小景的手，他会把他们三口人的感情弄得很生分。转头，让司令跟夫人把小景团团围住，安哄着，劝着，叫着宝贝儿子，爸爸错了，妈妈回来了，别闹了。你别激动，体温还会上去的。

也许他现在该回去，把陪伴的工作交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