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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他爱酒花见沈观澜徐宴清最新小说免费

  • 时间:2022-01-04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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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国师他爱酒小说

    推荐指数:8分

    国师他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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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烬发了狠一般地动作着,就为了惩罚身下这人。

    但是叶棠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你求朕,朕就放过你。”韩烬喘着气,沉声道。

    叶棠没有说话。

    “好,朕倒是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韩烬被叶棠的这个态度给气到了,发了疯一般地用着狠劲。

    渐渐地,叶棠的呼吸越发地不平稳了,却依旧是没有出声求饶。

    “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求饶,朕什么时候放过你。”韩烬在叶棠的腰上用力掐了一把。

    叶棠闷哼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了被褥,通过这个动作来缓解他的痛苦。

    但是他没有求饶。

    韩烬的心里更加愤怒。

    接着,韩烬便出声刁难叶棠:“国师来陪朕玩一个游戏吧?”

    “……什么?”

    韩烬冷笑一声,伸手抱起了叶棠,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却没有退出去。

    看到叶棠隐忍地咬牙后,韩烬嘴角的冷笑更甚,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轻抚他的大腿内侧,惹得叶棠的身子微微颤抖。

    “儿时你不是总喜欢问这问那的,今日轮到朕来问你,答不上来就自己动。”韩烬低头轻轻含住了叶棠的耳垂。

    叶棠艰难地呼吸了一口气,声线有些沙哑:“臣那是检查陛下的功课。”

    “别狡辩。”韩烬用力一掐叶棠的腰:“但凡你答错一个,就给朕自己动,朕倒是想看看国师浪荡的样子。”

    叶棠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共敌不如分敌,怎么说?”韩烬一边用力惩罚着叶棠,一边学着叶棠以前的样子提问。

    叶棠喘了两口气,然后尽量平静地作答:“进攻兵力集中,实力强大的敌军……不如使强大的敌军……分散减弱了再攻击……”

    韩烬啧了一声,心里有些不悦。

    “国师记性不错。”韩烬冷笑道。

    叶棠没有回答他。

    韩烬用力地掐着叶棠的腰,直把那截白嫩的腰掐出了红痕。

    然后继续咬牙切齿发问:“借刀杀人中的友,怎么说?”

    “可以是军事上的盟者,也可以是除敌我双方外的第三者。”

    韩烬薄唇紧抿,突然觉得没了意思。

    “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这句怎么说?”韩烬突然冷笑一声,念了一句淫诗。

    果然,叶棠不再说话。

    韩烬得意地搂着叶棠的身子,轻咬他的耳垂:“怎么?国师答不上来了?”

    “陛下……臣以前没教过您这些……”半晌,叶棠的声线带着微微沉重的喘息声响起。

    韩烬冷笑一声:“怎么?就不许朕看一些自己的书?嗯?!”

    叶棠依旧没有说话。

    这个结果正是韩烬想要的,当下韩烬便更加用力地惩罚着他:“国师到底答不答?”

    叶棠还是没有说话。

    韩烬也知道要叶棠回答这个是不可能的,当下便冷笑了一声,伸手拿起了叶棠的一只手握在手里,轻轻捏着他修长的手指。

    “国师还记不记得,以前朕没答上来的时候,国师便用戒尺打了朕的手心?”

    “……一次而已。”叶棠淡声回答:“一次的罚陛下记得那么清楚,那上百次的夸奖陛下怎么就忘了?”

    听到叶棠的话,韩烬不悦地啧了一声,骤然捏紧他的手指:“别跟朕扯这些有的没的,朕看重你的时候,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朕如今把你当成一个玩物,你也敢和朕顶嘴?”

    闻言,叶棠扯了扯嘴角,淡笑不语。

    “那把戒尺呢?”韩烬心里有气,一边顶弄着叶棠,一边发难。

    “……那么多年没用过,早就放起来了。”

    “放哪里去了,现在去拿过来。”韩烬不依不饶道。

    叶棠深吸一口气,声线微哑:“陛下忘了吗,那个时候臣还没搬来砚青殿呢。”

    韩烬微微愣了一下。

    原来那个时候叶棠还没有搬过来吗……年代久远他确实已经有些模糊了。

    “陛下真想报复的话,用臣的扇子也行。”叶棠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

    被他的声音拉回思绪,韩烬不悦地皱眉。

    接着韩烬便猛然用力,恨不得贯穿叶棠的整个身体。

    饶是以叶棠的定力,也发出了痛苦的闷哼声。

    “今日算你运气好。”韩烬冷声道:“自己动。”

    叶棠倒也听话,张了张嫣红的唇,到底还是没有反驳,艰难地自己动作。

    “快点,别慢吞吞的。”韩烬低头亲吻叶棠的耳垂。

    片刻后,韩烬还是嫌叶棠太慢,直接把叶棠压在床上,反复要了好几遍。

    到最后,叶棠的身下已是一片狼藉,发丝凌乱,缓缓地喘着气。

    韩烬伸手扯下了蒙在他眼睛上的发带,蒙住眼睛的部分已经被打湿了,叶棠的眼眸也是一片湿红。

    不过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倒不是叶棠真的哭了。

    不知道为何,韩烬更加恼火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朕会更加想要折磨你?”韩烬冷笑一声,垂眸看向叶棠。

    叶棠只是喘着气看着他,没有说话。

    “朕都忘了,还没有让国师发泄出来呢。”韩烬突然伸手握住了叶棠身下的那处。

    叶棠的身子轻颤,呼吸急促了几分,却没有说话。

    “说两句好听的,朕考虑让你泄出来。”韩烬看着叶棠,淡淡出声。

    “……臣不会。”叶棠抬眸和韩烬对视,神色依旧淡定。

    闻言,韩烬不禁微微眯起了双眸,静静盯着叶棠看了片刻。

    “你会的。”韩烬的语气坚定:“……就像你以前哄朕时那样。”

    叶棠笑了一声:“臣以前是怎么哄陛下的?”

    “你以前……”

    突然韩烬的眼神染上了一丝迷茫。

    以前叶棠是怎么哄他的,他怎么想不起来了。

    脑子混乱了许久,韩烬突然有些头痛,心里那股怒火也起来了,一把掐住叶棠的下巴:“朕让你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朕,你在这里拐弯抹角的做什么?!”

    叶棠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睫毛轻颤。

    “废物,朕要你何用!”韩烬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怒。

    语罢,韩烬一把将叶棠推倒在了床上,扯下自己衣袍上的腰封,气急败坏地狠狠抽在叶棠身上。

    叶棠吃痛地闷哼一声。

    “为什么处处都要和朕作对?嗯?!”韩烬怒道。

    叶棠静静看着韩烬,呼吸有些紊乱,却没有说话。

    韩烬心里有气,捏紧了手中攥着的腰封,又是毫不放水的好几下抽到了叶棠的身上。

    直到韩烬看到了叶棠腰上被他抽出来的一道肿起的红痕,这才稍稍冷静了一些。

    “啧。”韩烬冷笑一声:“国师这副样子,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啊。”

    “陛下喜欢就好。”叶棠的声音微哑。

    韩烬皱了皱眉,抬眸去看叶棠的时候,发现他竟然还是嘴角带笑的。

    韩烬不禁心中更加烦闷。

    “替朕穿好。”韩烬冷哼一声。

    叶棠从床上撑起身子,伸手把韩烬的衣袍整理好,重新系上了腰封,连袖袍都理得一丝不苟,然后又帮他穿上了鞋袜。

    “辛苦了。”韩烬伸手拍了拍叶棠的脸庞:“今夜朕再来宠幸你,到时候自己脱干净等朕。”

    “……知道了。”叶棠淡淡回答。

    韩烬嫌恶地瞥了叶棠一眼,起身离去,没再看叶棠一眼。

    而叶棠则是缓了许久,然后才去沐浴清理干净了自己的身子。

    沐浴完后,叶棠重新穿上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袍,绾好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又是一派儒雅清冷,丝毫看不出半分之前在床上被韩烬凌辱时的疲惫。

    接下来的两日,都是一切如常,大概是近日政务繁忙,韩烬倒也没有来为难他。

    叶棠最近不用处理那些国事,自然也是轻松了许多,刚好就趁着这两日将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干净了。

    这天将近傍晚,叶棠还在看书。

    砚青殿的书已经不多了,基本上都被韩烬给收走了,只留下几本他已经看过无数遍的书。

    韩烬这是想将他所有的爱好都一并夺走啊。

    思及此,叶棠嘴角扯了扯,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

    这时,李公公在外面恭敬出声道:“国师大人,您在吗?”

    “嗯,进来吧。”叶棠抬眸,看了看门外的人影,应了一声。

    李公公忙答应一声,推开了门,手里捧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

    “国师大人,陛下叫奴才将这个转交给您,本来昨日就想送来的……”李公公低声道。

    叶棠的视线紧紧地落在那个木盒上,良久,淡淡笑了一声。

    李公公自然是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的,但是他很清楚。

    那是他爹娘的骨灰,韩烬答应会交给他的骨灰。

    叶棠的心里突然一阵发凉,头痛得厉害。

    “给我吧。”叶棠起身,接过了那个木盒。

    李公公一边将手中的木盒递出去,一边犹豫着出声:“国师大人,陛下在御书房批奏折,大概是遇到了些烦心事,此时正在发火呢……”

    以往这种时候,只需要叶棠过去说两句,韩烬的怒火也就消了。

    “嗯,让他发火,和我没关系。”叶棠淡声道。

    李公公顿时就愣住了。

    接着,叶棠便把木盒放在了砚青殿的高堂处,高高供着。

    李公公在一旁看着叶棠将木盒放在了这个位置,不禁愣了一下。

    还不待他出声询问,就见叶棠对着那木盒跪了下来,低头叩拜。

    叶棠都已经跪了下来,李公公和他共处一室,哪还敢站着,当下连忙也跪了下来,伏得比叶棠更低。

    叶棠连叩了三个头,然后就这么静静地跪着,双眸微垂,眼底暗流汹涌,其中有太多难以言明的情绪。

    爹,娘,答应你们的事,棠儿恐怕做不到了。

    但是棠儿一定会给你们报仇。

    叶棠睫毛轻颤,又缓缓磕了一个头。

    接着,叶棠便缓缓直起了上半身,微微侧头,看向自己身后还伏在地上的李公公,眸色微冷。

    “还不走?”叶棠的声线清淡,眼神却是冰冷至极,像是千年的寒冰。

    这是李公公第一次看到叶棠如此凌厉冰冷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直直插入他的身上,令得他浑身一阵发寒。

    李公公顿时吓得身子抖了抖:“国师大人……”

    眼前的这个叶棠实在是太过陌生,和以往如温柔儒雅的国师简直判若两人。

    叶棠缓缓起身,淡淡收回了视线。

    “国师大人,请您去看一下陛下吧。”李公公咽了咽口水,仍是硬着头皮出声。

    他总觉得刚才的那一眼是他的错觉。

    “嗯。”叶棠淡淡应了一声。

    说罢,叶棠便理了理前襟,径直走了出去。

    李公公连忙叫住他:“国师大人,奴才让御膳房准备了陛下爱喝的桂花粥,要不国师大人……”

    “拿来吧。”叶棠淡声道。

    李公公连忙应了一声。

    叶棠端着桂花粥来到御书房的时候,恰好一本奏折被狠狠摔到了他的脚边。

    “一群废物!这点小事也要上报给朕,一个个的都以为朕时间很多么!”韩烬暴躁的声音随之而来。

    在韩烬身旁伺候着的那几个宫女吓了一跳,纷纷跪了下来,惶恐至极:“陛下息怒。”

    叶棠缓缓捡起了那本奏折,走到韩烬身旁,看向他身边跪了一地的宫女。

    “退下吧。”叶棠低声道,语气格外温柔。

    那几个宫女这才感觉被吓飞了的魂回来了一些,连忙要从地上爬起来。

    刚起身,韩烬又是暴躁的一声怒喝:“朕让你们走了吗,他叶棠算个什么东西!”

    几个宫女当下又是噗通一声跪了回去,脸色苍白,一个字也不敢再说,生怕触了韩烬的霉头。

    若是在以往,叶棠只需要过来,无需他多说什么,韩烬的脾气就没了。

    今日却像是更加愤怒了一般。

    那几个宫女纷纷垂着头,害怕得身子都在颤抖。

    叶棠淡淡收回视线,把手中的那碗桂花粥放在桌案上:“批累了就吃点桂花粥吧,不要浮躁。”

    韩烬烦躁地又将手中的一本奏折随手扔到一边。

    “国师这是在教训朕?”韩烬轻嗤道。

    “不敢。”叶棠淡淡出声:“陛下不要把怒火波及到别人身上,让他们先退下吧。”

    韩烬啧了一声,烦躁地扫视跪了一地的宫女,不耐烦地出声:“都出去。”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退了出去。

    待众人都退下之后,韩烬才冷眼看向叶棠:“你来做什么?”

    “听说陛下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累了,过来看看陛下。”叶棠淡定回答。

    韩烬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吃点桂花粥休息一下吧。”叶棠在韩烬身旁坐下。

    韩烬冷冷瞥了一眼那碗桂花粥:“下毒了?”

    闻言,叶棠淡淡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你先吃一口。”

    叶棠不语,默默地吃了一口碗中的桂花粥。

    韩烬这才冷哼一声:“喂朕吃吧。”

    叶棠淡淡应了一声,端起碗,用调羹把粥喂到韩烬的嘴边,韩烬一边批奏折,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叶棠喂到他嘴边来的粥。

    吃了好几口后,韩烬才冷声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是你自己做的?”

    叶棠的动作微顿,抬眸看着韩烬。

    “是不是你自己动手的,朕吃得出来。”韩烬冷声道:“下次不要再拿这种东西来敷衍朕。”

    “……是。”叶棠淡然应声。

    说完,又送了一口到韩烬的嘴边。

    “不吃了,没心情。”韩烬烦躁地出声。

    叶棠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放下了那碗桂花粥。

    这时候,韩烬又是一阵烦躁,恨不得直接将手中的奏折给撕成碎片。

    “一个个的,都是废物吗?!”韩烬气急败坏地又把奏折扔了出去。

    叶棠淡淡看了一眼:“下次就不要总是扔了,左右还是要捡回来的。”

    “捡什么捡!朕就不捡,等明日就说他的奏折不见了,他又能拿朕怎么样?!”韩烬怒道。

    叶棠叹了口气,自己起身去把那本奏折给捡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

    “是不能拿陛下怎么样,但总归影响不好。”叶棠的声线依旧是一贯的清冷。

    “啧,你以为你是谁,朕做什么,轮得到你置喙?!”韩烬一听叶棠这指责他一般的语气,心里就一阵来气。

    叶棠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那本奏折又放回了原位。

    韩烬看了一眼就立马烦躁了起来,一把将它甩到了叶棠的面前:“你替朕把剩下的这些都批了。”

    看着那本被甩到自己面前的奏折,叶棠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说以后不会让臣再碰政事了吗?”

    “你批完后朕再检查一遍,要是发现你敢耍什么手段,朕就弄死你。”韩烬冷嗤一声,威胁道。

    叶棠淡笑一声,没说话,只是缓缓打开了那本奏折,看了两眼,伸手拿起韩烬方才用过的那只毛笔,低头落字。

    以往他经常会帮韩烬批奏折,朝臣们也可以一眼分辨出是谁批的奏折。

    通常来说,韩烬都是两三个字敷衍了事,时不时地夹杂着几句数落的话,而叶棠批的奏折则是耐心作答,字也写得非常工整,会细致地给出解决问题的方法。

    相比韩烬来说,朝中的大臣们其实是更喜欢叶棠批的奏折的。

    叶棠看了两三本,突然感觉到肩头一沉,韩烬靠了过来。

    “你身上的味道,朕不喜欢。”韩烬伸手拿起叶棠的一缕发丝闻了闻。

    “什么味道?”叶棠继续写字,都没有回头看韩烬。

    “中药味。”韩烬往叶棠这边挪了挪,然后就趴在他的身上。

    其实他挺喜欢这种味道。

    叶棠身上的那股中药味不单是普通的中药味,苦涩中还带着一丝芳香,又有点甜腻腻的,还有点青草的香气。

    而且叶棠平时的衣裳都会熏上檀香,这两种味道掺杂在一起,有一股清冷的感觉,就和叶棠这个人一样无情。

    韩烬又想到了叶棠背叛自己的事情,眸色不禁沉了下来。

    叶棠淡淡应了一声:“现在不碰草药了,过段时间应该就没有了。”

    对于这个回答,韩烬自然是不满意的,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过了片刻,韩烬又伸手取下了叶棠头发上束发用的一枚木簪,拿在手里把玩,

    叶棠也没有在意,继续看手中的奏折。

    突然,韩烬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为何不用发带了?”

    叶棠执笔的动作微微一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而韩烬却是笑了一声,毫不掩饰地说道:“就因为上次朕用发带蒙了你的眼睛,现在就这么防着朕了?”

    “没有,个人习惯罢了。”叶棠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回答。

    韩烬冷笑一声:“国师哄小孩呢,你跟了朕这么多年,朕会不知道你喜欢用什么?”

    叶棠抿了抿唇,复又淡笑了一声,就是没有说话。

    韩烬眯眸看了半晌,心里一阵烦闷。

    又是这样。

    不管自己怎么样,始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下次朕就用这木簪放进国师的后/庭。”韩烬冷哼道。

    叶棠捏着毛笔的手顿时用了几分力,眸中闪过一丝隐忍。

    韩烬清晰地抓住了这一丝情绪,满意地笑了笑:“就这么决定了,国师肯定喜欢。”

    说完,韩烬体贴地将木簪重新簪回了叶棠的发冠处束发。

    叶棠没有说话,静静地批注着笔下的奏折。

    韩烬又凑了过去,缓缓搂住了叶棠的身子,下巴轻磕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道:“这样,以后不管国师是用发簪还是发带,朕都能照顾到你了,国师开心吗?”

    叶棠抿唇笑了笑:“陛下开心,臣就开心。”

    韩烬微微眯眸,轻轻啧了一声,然后把手钻进了叶棠的衣袍下摆。

    对于韩烬的动作,叶棠只轻轻抿了抿唇,也不阻止。

    反正他如果出声阻拦,韩烬只会更加得寸进尺罢了,让他住手更加是不现实。

    韩烬趴在叶棠的肩膀看了一会儿叶棠认真批改奏折的样子,想想还是放过他了。

    “你那个弟弟倒是狡猾,朕都现在都还未抓住他。”韩烬在叶棠身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你说……朕将他抓回来之后,应该怎么处置呢?”

    提到叶棠的家人,叶棠一向淡然的神情终于是有了些许变化。

    好半晌,叶棠深吸了一口气,声线微哑,语气却是无比肯定:“陛下您抓不到他的,不要在这里探臣的口风了。”

    这一句十足肯定的话令得韩烬的眼神陡然间冷了下去。

    “朕就知道是你动了手脚。”韩烬的声线沉沉,隐约夹杂了怒气在其中。

    他派出去抓捕叶棠的弟弟的人全部都是无功而返。

    而且他还得知北阳国边界各地都有类似他弟弟的人出现,无非是用来混淆视听的。

    没想到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叶棠就已经把所有都给安排好了。

    “国师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韩烬的声线阴冷,像是要在叶棠的身上挖出一个窟窿来一般。

    在那种情况下,叶棠还能把这件事情给安排好了,他倒是小看了叶棠。

    “不过你放心,朕迟早将他给揪出来!”韩烬的声线又沉了几分。

    叶棠只是轻轻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继续认真批改奏折。

    而韩烬也没有再为难他,在他身旁待了一会儿后就趴在叶棠身上睡着了。

    叶棠微微侧目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肩头睡觉的韩烬,眸色微微沉了沉。

    桌上堆了很多奏折,叶棠一一批改过去,等所有的奏折都已经批完,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

    叶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那些奏折都给整理好了。

    恰好这时韩烬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下意识地搂紧了叶棠。

    “棠儿……”韩烬呢喃着叫着叶棠。

    叶棠手中动作微顿,沉默了片刻后出声:“……怎么了?”

    韩烬有些不悦地蹭了蹭叶棠的颈窝:“怎么没给朕披件衣裳,你没有以前细心了,朕都被冷醒了。”

    叶棠抿唇笑了笑:“陛下,您睡糊涂了。”

    话语落下,韩烬就没有了声音。

    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以致于他都忘记了今夕何夕,记不清这是哪一年哪一日了。

    其实怀里这人,早就已经背叛他了。

    纵使他再不愿相信,可从叶棠身上搜出来的别国将领的信物不会骗他,再加上之前的所有事情,叶棠每一步都走得非常精妙,如果不是中途被他发现了的话,现在恐怕整个北阳国都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了。

    更何况,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叶棠都一件件承认了。

    思及此,韩烬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一把推开了叶棠。

    “也是,朕倒是忘了,国师披着假面与朕相处了这么多年,真是辛苦国师了。”韩烬的言语带满了刺。

    叶棠淡淡垂下双眸:“不论陛下相信与否,臣没有想过窃国之事。”

    这话令得韩烬直接冷笑了出声。

    “国师说这话真是可笑至极。”韩烬嘲讽道。

    叶棠没有再回应韩烬的话,只是把自己批改好了的那一堆奏折推至韩烬的面前:“奏折都已经批改好了,陛下自己检查一下吧。”

    韩烬烦躁地随手拿过一本翻了翻,确认没问题后,便扔到了一边,继续去看下一本。

    顿了顿,韩烬又看了叶棠一眼。

    “你在这里太过碍眼了,朕看着心里不舒服。”韩烬冷声道。

    这番话可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刁难了。

    而叶棠的脸上却无半分不虞之色,淡定地起身:“那臣退下。”

    “在旁边跪着吧,不然朕怎么知道你批改的奏折有没有什么错处。”韩烬冷哼着出声。

    叶棠抿了抿唇,神色有些不悦地看向韩烬。

    “怎么了?国师不服气吗?”韩烬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挑衅的弧度。

    他要是就是叶棠这样的反应。

    只有叶棠不痛快了,他才会痛快。

    “没有。”叶棠淡定作答。

    说完,叶棠便规规矩矩地跪在了韩烬身边。

    韩烬冷冷瞥了他一眼,然后收回了视线,继续低头检查那些经过叶棠批改的奏折。

    叶棠就这么一直跪了许久。

    看了没几本韩烬就有些烦了,没有再继续看下去,却不忘了出声刁难叶棠:“国师批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叶棠微微抬眸看向韩烬:“陛下有何指教?”

    韩烬轻嗤一声,伸手掐住了叶棠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嘴唇,眸色微沉。

    “国师批的奏折太过细致,朕不喜欢。”韩烬黑眸紧盯着叶棠:“朕养那群人不是让他们来当一群废物的,国师应该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叶棠的嘴唇动了动,正准备出声回答,却被韩烬的指腹按住了嘴唇。

    “行了,国师无需多言,朕说不满意就是不满意。”韩烬的语气不容置喙。

    “……是。”

    韩烬轻笑了一声,手掌轻轻拍了拍叶棠的脸,然后从笔架上取下一支檀木做的狼毫,另一只手伸向叶棠:“来吧,国师把手伸出来。”

    叶棠抿了抿唇,然后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右手,哪只手犯的错罚哪只,朕向来赏罚分明。”

    闻言,叶棠扯了扯嘴角,淡笑一声,依言伸出了右手。

    看到叶棠嘴角的笑容,韩烬顿时咬紧了牙,用力捏紧手里抓着的那只狼毫,胸腔中窜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本来他也没想太过为难叶棠,现在看来,分明就是叶棠自己欠收拾。

    韩烬伸手一把抓住了叶棠的指尖,手中毛笔换了一个头,檀木制成的笔身直接打在了叶棠的手心。

    叶棠的手指微微蜷缩了起来,却没有挣扎。

    莫名的,韩烬更加愤怒。

    直把叶棠的掌心用那支毛笔给抽肿了,这才松开了叶棠的手。

    “国师能记住教训了么?”韩烬随手将那支狼毫扔回桌案上,语气中的怒火根本没有消退半分。

    哪怕刚才叶棠稍微求饶那么一句也好,他可以随时停下来。

    他就是看不得叶棠这副装模作样的姿态。

    叶棠缓缓收回了手,淡声道:“臣谨记教诲。”

    韩烬啧了一声,理了理衣袍前襟,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叶棠。

    “先跪着吧,朕去散散心,等朕让你起来再起来。”韩烬冷冷出声,声线中是不加掩饰的嫌恶。

    叶棠眸色平静,没有半分不悦:“是。”

    韩烬咬了咬牙,一甩袖袍,径直离开了。

    而叶棠则是依旧规规矩矩地跪在原地,眸色微微沉了下去,眼神也变得晦暗不明。

    韩烬知道没有自己的命令,叶棠定然是不会自己离开的,所以打算直接让他跪个几个时辰再说,不然根本学不乖。

    韩烬换了一身衣服,带了两个暗卫,便出宫去了,左右他一时半会儿是不打算回来了。

    而叶棠在韩烬离开了将近一炷香时间后,便直接起身离开了御书房,直接去找了李公公。

    “陛下去做什么了?”叶棠出声询问李公公。

    李公公忙恭敬地回答道:“国师大人,陛下不久前出宫了,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来。”

    得到了这个回答,叶棠微微颔首应了一声,便直接前往了砚青殿。

    锁上了砚青殿的门,叶棠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斗篷,斗篷很大,将他的半张脸都给掩藏住了。

    随后,叶棠便从砚青殿的后门离开,顺着偏僻的小道去了地牢。

    守门的两个侍卫见是叶棠,纷纷恭敬行礼:“国师大人。”

    “嗯,开门。”叶棠低着头,声线淡漠。

    “是。”

    叶棠很快被领进了地牢里面,有两个侍卫一直带路,替他打开前方的铁门。

    很快,叶棠就来到了地牢深处。

    地牢里很黑,到处都是污垢,和叶棠的一身白衣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最后一扇门被打开了之后,叶棠就停了下来:“你们在外面等着。”

    “是。”两个侍卫恭敬应声。

    叶棠没再多说,迈步走了进去,身后两个侍卫重新锁上了那扇铁门。

    继续往里走,血腥味和腐臭味越发地浓重,光线也越来越暗,就连壁上燃烧着的火把也无法照亮几分。

    叶棠一直走到了地牢尽头,然后回头看了一眼。

    这里一个犯人也没有,都是些空牢房。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得不防。

    确认了身后没有人之后,叶棠才继续按了隐藏在墙上的一处机关。

    紧接着,面前的墙响起了“咔”的一声,缓慢地打开,露出了一条向下的长长的暗道。

    叶棠迈步走了进去,身后的墙又缓慢关上,在外面的人看不出半分异样。

    暗道里面镶嵌了夜明珠,台阶都被照得很清楚。

    叶棠一步步走了下去,直到眼前宽敞了起来。

    面前是一排排的牢房,大部分牢房里的人此刻都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散发着腐烂的气息,十分难闻。

    “主上。”把守这里的两个人见叶棠来了,纷纷恭敬行礼。

    叶棠淡淡应了一声,然后径直往前走去。

    其中一人立马跟上叶棠的脚步,替他打开了一间牢房。

    这间牢房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池子,池子里面放满了绿色的药水,即使是在牢房门口都能够闻到那股浓郁的草药味。

    而池子里此刻正躺着一个人,那人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束缚着,被迫躺在药水中,浑身都是伤口,神情看起来也是奄奄一息。

    叶棠缓缓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取下斗篷,露出了那张清冷绝色的脸庞,嘴角微微勾了勾,淡笑着看向那人:“常公公。”

    这人正是先皇在世时在身边伺候起居的常公公,在外人眼里应该是已经陪葬了的人。

    常公公大口地喘着气,神情痛苦地看着叶棠:“叶凌霜……你……”

    “常公公还是不愿意说出我想要的那个东西的下落吗?”叶棠静静地看着他,神色却冰冷至极。

    常公公不敢直视叶棠的眼神,只能不停地躲避着,也不回答他。

    “只要常公公交代了,我就放你回去和家人团聚,这不是很好么?”叶棠取下别在腰间的那扇子,轻轻展开,抿唇笑了笑,继续出声。

    “你个畜生!”常公公咬牙冲着叶棠大骂:“先皇就是看走眼了,才会养虎为患!”

    “笑话!”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常公公的半边脸直接被叶棠一扇子抽得高高肿了起来,甚至连牙齿都有些松动了。

    常公公痛得整个身子都蜷缩了起来,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呜咽,却根本没法缓解这一下带来的疼痛。

    而此刻叶棠已经缓缓站了起来,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个毫无主见的废物皇帝,我倒是真看不上他。”

    “你……”常公公咬牙怒瞪着叶棠。

    他在先皇身边待了几十年,最听不得的,就是有人说先皇的坏话,偏偏此刻他根本就无力阻止。

    “你这是打算和我耗多久,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玩。”叶棠垂下双眸,神色淡然地看着他。

    常公公只是咬牙瞪着叶棠,并不出声,更是丝毫没有要屈服的意思。

    叶棠冷笑了一声,将右手的折扇换至左手,腾出右手来伸进那个池子里,从绿色的药水中准确地抓起了常公公的手。

    还不等常公公做何反应,只见叶棠手中一使力,伴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那只手腕就这么硬生生被掰折了。

    常公公痛得双目通红,抑制不住地发出渗人的惨叫声,泡在药水中的身子剧烈扭动。

    “奇怪了,不就是折断了一只手,常公公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叶棠笑着看向常公公。

    常公公剧烈地挣扎着,无比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嘴里发出嘶哑的怪叫:“疯子……你个疯子……”

    叶棠微微挑眉,然后慢条斯理地又捏了一下常公公那只已经被他折断了的手腕,继而重新扔回了池子里。

    那只手刚碰到那绿色的药水,常公公就发了疯一般地发出痛苦的尖叫,奋力地抬起自己的手,不想碰到药水。

    然而,手臂刚抬出水面,就被叶棠一把按了回去。

    “啊啊啊啊啊啊!”常公公瞪大了眼睛,发出一串痛苦的尖叫。

    惨叫声持久地回荡在阴冷的牢房中,显得格外恐怖渗人。

    倒后来,常公公大概是体力透支了,没有力气再反抗叶棠,就这么瘫软在了池子里,双目涣散。

    叶棠淡淡瞥了他一眼,然后重新抓起了他的那只手腕,只见那只手腕已经恢复如初,原本被折断了的骨头此刻已经重新接在了一起。

    “每日被打断全身的骨头,然后再被迫重新接好,滋味很不好受吧。”叶棠随手把常公公的手扔了回去,重新坐回了旁边的椅子上。

    随后,叶棠掏出了手帕慢慢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我这药,别人求都求不来,常公公还是慢慢享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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