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2021-12-26 16:36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刺破长夜》,刺破长夜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一粒小药片所著的小说围绕白柏青何晨两位主角开展故事:何晨一直都想要找自己的爱人,但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到,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费劲。热门评价:要努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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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8分
刺破长夜by一粒小药片未删减
何晨不跟白柏青讲话,他总是在璐璐可能来的早上心情开心很多,然后换上干净体面的衬衣和最贵的鞋子,他尽量让自己干净体面些。但随着一天的终结,他没能等到璐璐,开心的气息将会在他的身上消散,他会闷闷得最昂贵的鞋子完好的放回柜子里,沉闷一整夜。
白柏青就坐在沙发上看何晨放鞋子失落的背影,什么也没有说。
何晨一直计划着离开,他在一张纸上记录着白柏青离开和回来的时间,他还尝试着问他要一些钱,可能是怕他逃走,白柏青并不愿意给他钱。但是何晨每次问白柏青要钱的时候,都会尽量的让自己不怕他,显示出一点讨好和亲昵,就是这种亲昵和讨好,让白柏青最终没有拒绝他。但是每次他给的都不多,有时候是几千有时候几百,然后在给下一次钱的时候,问何晨要账单,问清楚每笔钱的去向,像是早就知道何晨有了一些钱就会逃跑一样。
何晨的想法是要买一张票,从首都买到江城。他需要几百块的票钱和一些生活费还有医药费。
金钱方面,他攒的不算太艰难,尽管白柏青问他的账单问得很细致,但是他有别得抠钱的法子。
他像个少年人一样,每天都去电玩城,然后买三百块的币,自己玩够了就手上拿着现金的就请周边的半大小孩一起玩,让他们用自己的卡,然后再让他们以半价的现金折给自己,这样白柏青就查不出来了。
在电玩城的何晨是开心的,篮球的记录板上最高记录是305,何晨一口气投到308直接刷新了记录,常和他一起玩的几个小孩直呼何晨牛逼,赛车游戏,何晨总是跑第一名,他被很多高中生叫大哥。
只有别人问他多大年纪的时候,何晨脱口而出18,但是周围人说不像。
何晨这才想起来,白柏青家里是不放日历的,他没有智能手机也从来没有去注意过年月日。
隐隐约约的何晨猜到一些什么,但他不敢像。从电玩城出来,何晨闷闷不乐地投了两个硬币做公交车回去。
开门时,医生早就到了,何晨对李医生笑笑,然后在沙发上坐好,让他给自己做例行检查。
李医生很少跟他讲话,只是专注地帮他听诊。何晨的手臂上有条长长的疤,从手腕一直延伸到肩膀,皮肤表层狰狞像是被岩石之类的坚硬物品直接破开。
何晨是没有时间在意的,他只想着存钱逃跑,倒是医生会给时常给他涂抹一些药膏,希望疤痕平整一些。
他盯着疤痕看了一会,忽然说:“李医生,我好像忘了什么。”
李医生从容地收了听诊器,一边在检查报告上写字一边说:“比如你睡了七年?从植物变成人了?”
!!何晨震惊到说不出话,“可是我都没有印象!”
“你当然没有印象,因为你都在睡觉。”
何晨眼神游移,像是犯了傻,“我都忘记了。”
“我还以为我十八岁呢。”何晨怔怔道。
李医生看着单薄白净的何晨忽然多了很多恻隐之心,他在何晨头上摸了两把,安慰道:“你都在睡觉,就算生理年龄长到二十五岁,但是心理年龄没动,说十八岁也没什么不对。”
何晨听完这番安慰并没有觉得好受,他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算了,你还是别安慰我了,根本安慰不到。”
李医生还想说点什么,只是这时候门忽然开了,他看到白柏青回来,所以下意识地闭上了嘴。但他好像又想起来什么,趁着白柏青还在打电话的间隙里,把一个小物件塞到正在低头沉思的何晨手里。
“这是我导师让我给你带来的,这东西是你刚进医院的时候一直攥在手里的。”
话说完,李医生丢下药品与白柏青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何晨还张着大眼睛盯着手里的看,他的神态有些憨气,像是被手里的东西吓到了,那时一张学生卡。
“学生卡。”
“白柏青的。”何晨无意识地说。
何晨的身体恢复的不是很好,他好像缺少了一段记忆,何晨想要就着这张卡想起些时什么,可能是他太过于专注,头变得很痛人也魔怔了起来。
走过来的白柏青站在他面前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忍无可忍直接把卡从何晨的手里夺过来折成两半,扔到垃圾桶。
对于柏柏青的行为何晨很生气,但他想到自己得偷着存钱离开,还得在他这里呆一阵子吃他家的饭,自然没和柏柏青动手,他看了白柏青两眼,忍住了发脾气,最后翻了他一个白眼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回卧室了。
何晨在白柏青的书房翻找到一本日历,他摊坐在椅子上,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日历上的年份。桌面上的台灯给何晨的睫毛染上了一层金边,年份的四个大字就在纸上大大咧咧地躺着,就好像下来的考得不好的成绩直挺挺地刺激何晨心理。他的眼睫轻巧又快速地抖动了两下,被人不小心碰触的应急反应一样。
“我都25了啊,”何晨的语气听起来让人有些难过,“七年真的好久啊,我怎么能睡着这么久?太任性了。”
“七年可以做好多事情。”
“我好浪费时间。”
白柏青的睡眠提醒闹钟忽然惊醒了何晨,他赶紧去锁了书房门,并对外面走来的人喊:“我马上就去睡觉。”
何晨蹲下身子,把藏在白柏青书柜最下方的饼干盒子扒拉出来打开,那里面都是他存的车票钱和生活费,他把今天的一把零钱搁进去藏好,才离开书房去睡觉了。
白柏青什么都没有与何晨讲,比如他的病情,比如他自己的工作,因此何晨没有办法判断何晨的社会背景。
但是何晨并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只是自己什么时候能存够钱。
他真的需要很多很多钱。何晨偷偷地观察过李医生给自自己做的治疗,每一项都很贵,他尝试过偷着把药扔掉测试自己是不是已经完全好起来,结果是仅仅断药半天,他就痛得没有办法走路生不如死。
在终于有时间好好观察自己以后,他才发现自己身上有很多严重的疤痕,后背那些零零散散的疤痕还不算,破开整个手臂皮肉的伤疤在何晨身上还不是最严重的疤痕,最严重的伤痕在胸口,尽管医生没有和他讲明具体原因,何晨也知道这是开胸手术留下的疤痕。
所以,他需要很多钱,因为他实在难以忍受那种断药的痛苦。
同样的,他也需要很多时间。在他知道自己睡了以后,何晨变得格外的珍惜时间,他变得不敢睡觉,变得焦虑和小心翼翼。他从白柏青那里要来的钱越来越多,自己也越走越远,他不再只是去游戏厅,他去和各种各样的人交朋友,他和朋友去酒吧喝酒,也去livehouse去听音乐,他开始做很多很多事,让自己不要停下来只是为了生命热闹一些。
然而事与愿违这些并没有让何晨快乐,反而让他觉得空虚无意义,有时候他在人群里,他会想迷惘地问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他隐约知道自己心里有个洞,洞里或许埋藏了许多痛苦,痛苦到自己根本不愿意想起来。
白柏青对他表现出很强的容忍度,在何晨老老实实地坦白自己的真实想法以后。
那天何晨站在白柏青面前一五一十地说每一笔钱的去向,白柏青像何晨的家长一样站在他面前听,何晨说完了,白柏青也没有讲话,何晨不敢偷看白柏青,他只敢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看自己的脚尖。
他实在是以为白柏青会责怪他,毕竟他对自己算不上好。
时间让他很难捱,一分一秒地走,何晨变得越来越局促。
书房里安静得可怕。
好一会白柏青沉声说了句:“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何晨醒来时发现床头搁着的钱更多了。
白柏青给了他更多的钱。
七月初的一天,白柏青家里来了其他人,那人在门口十分有频率地按着门铃,阿姨擦手去开门,待她进到房间里以后,整整两个小时门口都没有人出入。
何晨从外面回来换好鞋,抬头便看到一位中年夫人在会客室安静地喝着咖啡,他一边往房间里走,一边打量着她。
这位夫人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出头,如果不仔细看也就是25岁多一些。她跟白柏青长的很像,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看起来十分漂亮,连穿着也是十分得体的。
她见到何晨回来,先是笑笑,然后放下了咖啡,对着他招了下手。
着让何晨觉得有些亲切。
何晨走过去。
那女人拉开包,然后她从包里掏出来一张请柬,他把请柬拆开,然后递给何晨看上面的文字。
何晨接过来仔细看,上面是一个日期,结婚日是八月份,新娘写的是璐璐的大名,陆璐,新浪是白柏青。
“我是柏柏青的母亲,”她停顿了一会,又说,“就算我不介绍你也应该记得我,以前我们见过很多面的,你都叫我华阿姨。”
何晨侧头自信看这位夫人,他发觉自己没有印象。但令人感到惊奇的是,他对这位妇人看得越久,亲切感就越来越消失殆尽,直至自己完全被恐惧所玃住。
何晨盯着这张纸一直看。
“我以为你会死。”她的嘴角还戴着温和的笑容,只是话的内容确实刻薄的,“毕竟睡了六七年了,比起你醒过来的概率,睡死过去的概率才是最大。”
她站去来,用手背捋顺了自己大衣的裙摆,她说:“既然你醒过来,如果身体没有问题,就应该回到监狱服刑,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不知道你睡着以后,会不会做噩梦。”
“毕竟你杀过的人还留下妻儿在人间吃苦。”
“作为杀人犯的你应该去监狱赎罪,而不是在白柏青身边。”
何晨没说话,他既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也想不起来白柏青母亲嘴里说的话的内容,好在他沉得住气,于是他一言没发,只是默默地听着。
但她也没有说太多,她甚至还在谈话结束离开的时候,对何晨微微颔首。
“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得小心我。”她说,“我知道你很可怜。但作为白柏青的母亲,我没有办法放过你。”
“我会报警的。”华翡往门口走,她回头指着手机说,“你和白柏青还有一周时间,一周一后,如果白柏青没有给我满意的答复,要么你去警察局自首,要么你就逃跑吧。”
她转过身,走向门口说:“再见”。
全程都是那么得体。
华翡走后,何晨觉得自己手脚冰凉,尽管他对白柏青母亲说过的话感到一无所知,但他在夜还是做了噩梦。
白柏青在深夜里回来,他回来的时候,何晨蜷缩在床上,他的手把着床沿,在尽量把自己缩小,白柏青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满头都是湿冷的汗,他叫何晨的名字,但床上的人没有反应。
白柏青似乎感到害怕,尽管他还是冷着一张脸,人却在床边跪下来,俯身朝着何晨。
“小朝鲜,”他叫了何晨已经忘记的名字,“你怎么样?”
他的额头抵在何晨的头上,人似乎在发抖,“不是说珍惜时间吗?快醒一醒。”
“小朝鲜,”白柏青又叫了一次。他屏住呼吸将耳朵搁在了何晨的心脏上,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抖,“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听得见吗?”
何晨似乎被梦魇住了,他勉强地睁开眼睛,但没什么意识。
白柏青搓了一把脸,从床边站了起来,他去浴室用冷水拧了一条毛巾,回到房间扔到何晨脸上。
何晨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不过他的意识还没有回炉,他好像忘记了白柏青是自己的仇人,他对他露出来一个微笑,很灿烂的微笑,就好像从前那个恶作剧的小孩。
“白柏青,我杀人了吗?”何晨又闭上眼睛,梦呓一般,声音却越来越小,“今天,有个女士对我说,我好像杀人了,她让我去自首。”
声音越累越轻,到最后一句几乎是没有声音了,何晨睡着了。
白柏青手里的水杯忽然从手里掉到地上,砰地碎了。
他站的笔直,如同一只失去感情的AI,转身走去书房坐好,不一会被叫到的阿姨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何晨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白柏青把他身边的枕头放到了床尾,他则是坐到了何晨枕边。
他醒来的时候,白柏青正摩挲着他的头发,他的脚边则是放着两大箱行李。
“醒了?”
何晨点头。
“起来穿衣服,我们现在就走。”
何晨揉着眼睛坐起来,他没有办法理解白柏青的行为,他迷迷糊糊地问:“现在就要走吗?非走不可?”
白柏青没说话,他站起来把挂着的衣服扔到何晨身上,“快些,我们去赶飞机。”
何晨没动。
“为什么?”何晨不解。
白柏青背过身,他说,“璐璐在等你。”
不知怎么回事,他明明喜欢璐璐的,只是这时候白柏青说出来,何晨觉得是在说什么与自己关系不大的人,甚至还不如白柏青的背影对自己的情绪影响大。
何晨从床上坐起来,披上衣服低头很认真地系扣子,“那你等我五分钟。”
何晨有很多疑惑,比如他明明看到了请柬,白柏青应该是喜欢璐璐的,可是他竟然用璐璐的名义吸引自己搬家。
他实在是想不通,但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于是只能默默地提着行李,偶尔抬头看跟自己并排的白柏青,欲言又止。
时间还不算晚,正直七点钟,白柏青别墅所在的高净值人群社区渐渐有了些人气。
何晨提着的箱子不重,他本来想拿更大的那只,不过在伸手的时候,被白柏青的手挡了一下,箱子被白柏青提走了。
司机因为私事需要他们等十分钟,他们俩都不想回房间,都在楼下等人。两人都没有讲话,一种尴尬的气氛开始在空气中弥散,何晨知道白柏青应该是自己的仇人,可是他太在意璐璐了,终于忍不住傻乎乎地问:“璐璐真的会来吗?”
他的视线里是白柏青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正看着远方的某一处,宅灯显得白柏青有些冷淡,听到何晨讲的话,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何晨知道他这是厌烦自己,所以不再讲话,又重新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
远处的车声响了起来,白柏青把何晨的箱子拿过来,往门口走。在何晨提着箱子跟着走之前,家里照顾他们的阿姨从房子里跑出来,她把一个用蓝色棉布包好的盒子偷偷放到他手里。
“藏好了,辛辛苦苦攒了这么久。”
杜阿姨又把小包装的补剂撕开,塞到何晨嘴里,中药味儿瞬间在嘴里散开。。
“好好照顾自己。”
手心里沉甸甸的,何晨知道那是自己攒的钱,原来杜阿姨什么都知道。何晨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一个劲得说谢谢,谢谢她没有告诉白柏青,也感激她提醒了自己想起来自己要走的念头,有那么一瞬间何晨觉得自己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生出了一些对白柏青不合时宜的依赖。
“其实,白柏青是个好人,”大概是做阿姨做久了,杜阿姨跟雇主以及雇主身边的人说话有些局促,她不停地搓着自己的手,然后说,“我知道白柏青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但是自从你到了这里以后,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开心。”
“但如果你觉得白柏青不好,那就应当走掉。”杜阿姨得回去打扫房间了,她跟何晨说了再见,又像长辈一样交代何晨,“我没有不让你走的意思,我只是说白柏青人还不错。”
“你听你自己的就好。”
嘴里的中药液在舌尖上发着苦,何晨愣在原地。
“这么叫你都没有反应?”
何晨侧头看到白柏青抓着自己的手腕往车的方向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抱着怀里的饼干盒子,明知道自己撒谎能力不好,然而他还是对着白柏青说谎:“阿姨给我带了一些饼干。”
白柏青看了一眼盒子,把何晨推进车里,关上车门什么也没说。
车子很快启动不一会就上了高速,路两边巨大且明亮的广告牌飞速后退。
白柏青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何晨则是看着窗外倒退的建筑,何晨终于没忍住,他侧头,“你不是喜欢璐璐吗?”
白柏青睁开眼睛,没有讲话,他看何晨的眼神让何晨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
“那你为什么不对她好?”
白柏青挑眉。
“你非要带我走,还说璐璐在等我。”
“她肯定是非常喜欢你,才愿意跟你结婚的。你这样……这样……”何晨的话说得磕磕绊绊的,他心里不愿意承认璐璐喜欢白柏青而不是他,他并不想输给白柏青,从小到大都是。
只是现在他输得很彻底,“你到底把璐璐当成什么了?”
“你要是不喜欢她……”
“那你要怎么?”白柏青的表情带着一种逗弄的笑意,“说吧,何晨你想怎么我?”
何晨被白柏青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懊恼了一会最终还是诚实地回答:“我只是希望你对她好一点。”
“要是不好呢?”
何晨听到这句话,情绪瞬间变得很愤怒,“如果不好,我会把她带走。”
白柏青嗤笑了一声,他说:“带走?”
“带走然后让她养你?”
“你看你现在这样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药罐子一个出去搬砖都不见得有人会要。”
“你哪儿里来的勇气讲这些话。”
“养自己都费劲,还想养女人?”何晨得承认白柏青这番话刺激到他了,他被说得无地自容,尽管他觉得这很屈辱但白柏青说的确实是事实。在屈辱和男子气之间,何晨选择了第二种。
有的人在做选择之前,会讲出来告诉对方,我要做什么了。
有的人做了选择,会一言不发,直到事情发生让其他人觉得无可挽回。何晨就是第二种,和很多年前一样,他做了选择但没有给白柏青时间反应。
他拉开车门,抱着饼干盒子跳下了车。
“那我也不想花你一分钱,我也不想的,我一点也不想。”
“我也不想要活。”
好在车下了高速这时候车速也不算快,但何晨还是滚了很远。
车已经停下来了,司机在车上没敢动,白柏青已经呆住了,车门大敞着有风灌进来,他看着空荡荡的座椅,人渐渐地变得焦躁,他的痛苦涌上了表面,再也没有了平时的冷淡。
何晨手里的饼干盒子已经被摔开了,零钱在荒芜的草地上空乱飞,他则是勉强地站起来,用手撑着膝盖喘了一会,最后用手背蹭掉了嘴边的红色血液,跌跌撞撞地往远方天际的方向走。
白柏青像是一直暴虐的狮子,他从车上大步走下来,几步就走到白柏青身后,一把将人掀翻在地,何晨面颊朝着天空,他能看到晚霞、漫天飘着的零钱,飞过天空的客机和白柏青暴虐的脸。
白柏青掐着何晨的脖子,似乎想要捏死他。
“你的命是我的,”他的话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白柏青又重复道,“何晨,你的命是我的,是我拼起来的。”
“你要是敢这样,我就弄死璐璐,你听见没有。”
他在威胁自己,何晨觉得一阵心酸,他忽然很想哭,他的眼泪流出来,但他忍着没有哭,他只是流泪。
“我也不想这样!我一醒过来……你就那样对我……我脑子记不清事……你总是威胁我……明明是同学来着……以前我们是同学。”
“我也没惹过你……你总是这样……”
“白柏青……我现在都不认识别人……”
他浑身上下的力气都用来让自己体面,别哭出来,但身体最先遭不住,他的喉咙一恸,呕出来一口血,他一边忍住哽咽一边断断续续地讲话,牙齿在血液的衬托下有些瘆人,“我也不想这样……”
白柏青的两只膝盖跪在何晨手边的草地上,何晨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最后淌到了他的虎口,白柏青烫到一般,手渐渐地松开何晨的脖颈。
他像是太累了,整个身体松懈下来,头缓缓地向下移,最终他把脸埋在了何晨的颈窝。
何晨的眼泪蹭到了他的脸上,冰凉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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