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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一世的温先生

不可一世的温先生

    不可一世的温先生

  • 作者:卡比丘分类:现代主角:温常世 喻霁来源:长佩时间:2021-11-25 10:33
  • 《不可一世的温先生》是由作者卡比丘倾情打造的小说,喻霁温常世是小说的主角,小说不可一世的温先生讲述了:温常世看不起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他一直以来也都是一个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大佬。

    热门评价:不是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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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喻霁背着大提琴进了门,一楼起居室中空空荡荡,靠海一面的落地窗窗帘开着,门窗紧闭,房里所有的物体都静置着,一点活气都没有。他握在手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他抬手看了一眼,另一只手便一松,装着母亲遗物和假发的包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么失魂落魄,”温常世的声音从身后楼梯上传来,“相亲失败了吧。”

喻霁转过头,冷冰冰地看了温常世一眼,说:“滚。”

温常世拄着拐杖从楼梯上下来。拐杖是张韫之昨天给他拿来的,说方便行走。

可能是喻霁的状态的确很差,温常世没继续跟喻霁抬杠,他打量着喻霁,问喻霁:“大提琴?你的?”

喻霁“嗯”了一声,他看着手机屏幕,是他爸发给他的语音信息,他放在耳边听了,邵英禄说岑姨在收拾家的时候,找到了他和喻霁母亲结婚时的DVD视频,问喻霁想不想看。

喻霁不知要怎么回,便呆呆站着。

他还在想,温常世又说:“拉一曲听一听。”

温常世帮喻霁提起了掉在地上的袋子,一瘸一拐地拎着走到架子边放着,然后坐到了沙发上,还翘起腿,一副理所当然在等待喻霁演奏的样子。

喻霁过了些神,问温常世:“你脚不好为什么还翘起来?”

说完喻霁等了一会儿,温常世没动,喻霁便走过去,推了一下温常世的右边膝盖,让他双脚碰着地,问他:“还想不想好了?”

温常世被喻霁碰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喻霁退开了些,他就没说什么。只是又指了指喻霁大提琴,意思是想听。

喻霁把琴盒拿下来,手扶着,问温常世:“你听得懂吗?”

“你不妨试试。”温常世说。

喻霁不想回复邵英禄给他发的信息,温常世态度也不是太差,喻霁便去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又拿出了琴,试了几个音。

大提琴和小提琴不大相似,大提琴沉闷一些,高音也未必能有多轻松愉快,没有他人协奏,更显的无趣。

喻霁拉了一首天鹅,再拉一首D大调无词,两首都不长,他一抬眼,温常世已经睡着了。

天色暗了,窗下的感应灯亮起来了,喻霁看着靠着沙发背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的温常世,傻看了几秒,便很平静地把琴弓收起来了。他本来也没指望温常世能认真听。

皮质琴盒上有一块小小的刺绣标牌,是喻幼怡给他绣的。

喻幼怡是很浪漫主义的人,她拍摄婚礼视频,亲手修儿子姓名标牌的时候,应当不会去想,自己和家人以后会不会过得好。

喻霁半蹲着,把琴放进盒子,扣上一个金属扣,按扣碰在一起,轻轻一响,温常世又醒了。他目光锐利地扫过来,看见喻霁的动作,愣了愣,问喻霁:“好了?”

“怕吵醒你,”喻霁冷淡地对温常世说,“就收起来了。”

温常世的表情很鲜有地带着些心虚,他对喻霁说:“还行。”

喻霁本来觉得自己没生气,听完温常世的评价反而不悦,他问温常世:“行在哪里?让你做了个好梦?”

“要睡就上楼去睡,”喻霁看温常世要说话,马上打断了他,“免得又开始生病。”

温常世站了起来,向喻霁跨过来,喻霁抓着还没完全合上的琴盒,仰头警惕地看着温常世,问他:“干嘛?”

“喻霁……”温常世也半蹲在喻霁面前,眼睛垂着,看着喻霁的嘴唇,问他,“你化妆了?”

喻霁脸噌地红了,他低下头,声音有点大地说:“没。”

“化了吧。”温常世确信地说。

“没有!”喻霁迅速把琴盒全都扣好了,想站起来,胳膊被温常世一扯,脚没站稳,直接跪地上了。

温常世带着手套的手捏住了喻霁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喻霁抬手去推温常世的手臂,温常世却纹丝不动,反而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喻霁的手腕,让喻霁施不出力。

“操,你放开。”喻霁惊怒地瞪着温常世,两人的气力差距太过悬殊,温常世还没怎么使劲,就把喻霁按得很牢。

喻霁骂温常世,温常世都没还口,他扯了张白色纸巾,蹭了蹭喻霁的嘴唇,纸巾上沾了很浅的一点红色。

“这叫没化?”温常世放开了喻霁,对他扬了扬指巾。

温常世的目光中带着怀疑和审视,他问喻霁:“你下午在哪里?”

喻霁抓着琴站起来,后退了一步,想回上楼,却被一把拉了回去。

“你下午在哪里?”温常世拽着喻霁的胳膊往沙发边拉,“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把喻霁按在沙发上,把喻霁腰上的皮带抽出来,捆住了喻霁的手。

温常世重要的事全忘光了,结却打得一等一的牢,喻霁觉得自己手腕都快被皮带给勒断了。

“你是不是有病,我什么身份关你什么事?”喻霁曲起腿想踢温常世,温常世后退了一步,看了喻霁几秒,转身走回了放着喻霁的包的架子边上。

他回头看喻霁一眼,把喻霁的包拉开来,低头扯着包,摆弄着里面的东西。

“假发。”温常世嗤笑了一声,把手里的黑发丢在地上。

“这是什么?”温常世将喻幼怡那件红色的绸裙子整条拉了出来,抓着往沙发的方向走,裙子很长,曳在地上,一摆一摆的,像淌在浅灰色地板上的血。

他走到喻霁身边,把裙子蒙在了喻霁脸上。

“我再问一次,你下午在哪里?”

喻霁眼前血红一片,心跳得很沉,太阳穴突突跳着,听温常世低得十足冷漠的声音,心里很空,很燥,又很难受。

喻霁的手机又震了一下,温常世替他拿出来了,又替他解了锁,告诉他:“邵英禄给你发了一段视频。邵英禄是谁?”

“我爸,”喻霁气急,“你他妈别乱碰我手机!”

“你下午穿女装去找你爸?”温常世声音里带着无情的嘲讽,“口味这么重?不会是限制级视频吧?”

“我操你妈。”喻霁听不下去了,又抬脚想去踹他,脚踝给温常世抓住了,就像一个月前他捡到温常世时一样。

“你操谁呢,”温常世离远了些,举起手机,说,“不说是吗,我替你放。”

他把蒙着喻霁的脸的裙子揭开了,按了播放视频。

喻霁手机屏幕暗了一下,画面和背景音一齐出来了。

有人声在唱赞美歌,唱“今日聚集大家欢喜,照主旨意恭行婚礼”,而镜头起先是定格的。

很高的顶,有彩绘图案的窗,应该是宜市年份最久的那间教堂,就在黎山山脚下。

慢慢地,镜头往下移动,一对新人在牧师身前相对而站。

是喻幼怡和邵英禄。

喻霁对喻幼怡的印象不深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动态的他的母亲。

喻幼怡无疑是美的。

她穿着蓬松的雪白婚纱,头戴长白纱,侧面的线条很精致柔和,很有一些羞涩,双手交握着,不断地抬头去看邵英禄。她看上去这么轻盈而快乐,眼里甚至含着泪,好像把一辈子的热情和爱都用在了这场婚礼上的这位新郎身上。

视频不是完整的,这已经是婚礼的后半程,新娘新郎互相宣告过誓约,到了新娘父亲致辞的时刻。

喻霁的外公当时还很挺拔,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他走到喻幼怡身边,接过话筒说话。

他说我的女儿喻幼怡,今天要结婚了。

“在我成功的时候,是喻幼怡陪在我的身边;在我最失落的时候,也是喻幼怡陪在我的身边。

“她的第一步,是我扶着迈的,她第一次摔跤,是我抱起来的,她第一次去游乐场,坐在我的肩膀上。

“父母陪不了孩子走完一辈子,小孩长大了,有了爱人,爱人就会从父母手中接过她的手,和她继续往下走。

“今天,我把女儿的手交到邵英禄手里。希望你能够照顾她,不要让她伤心,让她每天都笑,两个人不要吵架,携手平平安安走完人生。”

邵英禄牵着喻幼怡的手,接过了话筒,微笑着对喻先生承诺:“我会的。一定让她每天都开心。”

镜头扫到喻幼怡的脸上,喻霁看到他二十多岁时候的母亲笑了。

她的笑容在说,她毫无保留、全然相信,邵英禄会给她幸福。

视频到此就结束了,温常世也发现自己想错了。他顿了顿,把喻霁的手机放在桌上,解开了喻霁的手。

喻霁仰躺在沙发上,神色还有些呆怔,他没坐起来,只用手遮住了脸。

他的衬衣角在与温常世肢体冲突时翻了起来,他手不从脸上放下来,自然也不能把衣服拉好,纤薄的小腹随着呼吸频率,微微上下动着。

他的手臂好像也在颤抖着,但他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温常世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才想明白,喻霁是哭了。

不论在哪种状态,温常世都是无情的,一切不涉及到他利益的事,他都不关心。

只唯独现在这刻,第一次有少许热意从虚无之地翻涌而来,热的血液从心室出发,流经四肢,冲到指尖,化作一股攥着他的指尖的力,想到他抬起手做点什么,最好是适用于所有人类的安抚姿势。

那样的话,被他惹哭的人就能马上停下来,别哭了。

喻霁躺了很久才坐起来。

他头发都有点乱了,低着头,又静静坐了一会儿。温常世看了喻霁几眼,觉得喻霁眼角是红的,不过他也没细看,不能确定。

总之没再哭就行了。

“给你放这儿了。”温常世对着喻霁指了指摆在茶几上的手机,说。

喻霁往茶几方向瞥了一眼,没说话。

温常世随口问他:“你母亲叫喻幼怡?”

“不关你的事。”喻霁面上有些倦意,声音沙哑,掺着鼻音。

喻霁哭过之后,嘴唇更红了,看上去不再那么薄,一张一合说话,泛着水色,他没看温常世,接着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

温常世转过去,盯着喻霁垂着的脸,想到方才自己是过分了,便没接话。

喻霁等不到温常世回应,便站了起来,他转过身俯视温常世,眼神很肯定:“你碰过我手机了是吧?我忘带手机那天。”

温常世缓和的脸色又收起来了一些,和喻霁对视。

“用不着不承认,我查过数据记录了。”喻霁阴沉地说。

“是碰了,”温常世靠着沙发背,微抬起下巴,坦然承认,“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喻霁压低了声音,“那么你现在也应该知道,你虽然失踪了,但外头一点新闻都没有,茂市依旧是你的太平盛世。

“是谁压着你失踪的消息,我不清楚,我只清楚一点,那就是等你死了的那天,报纸上一定铺天盖地都是你的讣告。”

“是吗?”温常世没有被喻霁激怒,他从容自若地反问喻霁,“那依你看,我会是什么死法?”

“我管你什么死法,”喻霁漠然道,“你以为你对我有多大用处,我还非要你帮我不可。再过半个月,你要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就从我家里滚出去。”

说罢,喻霁抄起桌上的手机,摔门走了。

温常世不知道喻霁去了哪里。而喻霁大约是知道温常世哪里也不会去,所以大大方方把温常世留在家中。

晚上八九点钟,张韫之来了。

张韫之打开门的时候,温常世正在客厅里无聊地玩牌。听见响动,温常世不确定是谁,本想先躲起来,却听张韫之站在门口喊:“小喻,快来!”

温常世走过去看,张韫之给喻霁带了一台新的游戏机,还有一个封着的大箱子,摇摇晃晃端进来。

“他出门了。”温常世说。

他身体没好全,干不了体力活,也没上手去帮张韫之。

张韫之弯腰把一大一小两个箱子放在玄关,喘了口气,说:“就放这儿吧,让他自己拿。”

张韫之看着温常世拄着的拐杖,伸手敲了敲拐杖边沿,问温常世,“怎么样,拐杖还不错吧?”

“不错,”温常世跟着张韫之往里走,说,“就是有点短。”

张韫之看温常世一眼,为自己提供的拐杖辩护:“是你太高了好吗。”

“真的不在啊,”张韫之站在客厅里,四下望了望,问温常世。

自从捡到温常世,喻霁基本失去了夜生活,不再花天酒地夜夜笙歌,每次张韫之来,喻霁都在家里待着,跟被禁足了似的。

“小喻哪儿去了?”张韫之转过头去问温常世。

温常世摊开手,说:“不知道。”

“奇怪,”张韫之走到吧台边,坐下来道,“他自己让我今晚拿来的。”

温常世没说喻霁可能是被自己气走的,随口附和:“可能忘了吧。”

“怪了。”张韫之想给自己倒杯水,没想到温常世拿了杯子,给他倒了一杯,递过来。

张韫之看着没心没肺,实际上还是挺警觉的,他接过杯子,狐疑地看着温常世:“今天怎么亲自给我倒水?”

“韫之,”温常世食指叩叩桌子,单刀直入地问,“喻霁和他母亲姓?”

张韫之闻言便把杯子放下了,他警惕地问:“干什么?”

“喻霁今天背着大提琴出门了,”温常世没回答张韫之的问题,继续问,“是去见谁?你知道吗?”

张韫之眉头拧起来,一副不想继续谈话的模样,温常世笑了笑,说:“是不是去见外公?”

倏然间,张韫之抬起眼,一脸欲言又止,温常世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接着猜道:“他父亲用他外公威胁他,要他联姻?”

“联姻?”张韫之终于说话了,他惊讶地看着温常世,语气中都是诧异,“什么联姻?”

温常世耸了耸肩:“你不知道?和一位朱小姐。”

“朱……”张韫之想了想,迟疑着说,“不会是朱白露吧。”

温常世耸耸肩,张韫之又像很难以启齿似的,缓缓地说:“不会吧,我哥也在追她啊。不行,我问问他。”

张韫之拿出手机,给喻霁拨了电话过去,喻霁过了一会儿接起来,听筒里立刻传出激烈的舞曲音乐和喧闹声,连隔了个吧台的温常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张韫之把手机拿远了些,喻霁在那头大声说“你等一下”,然后就先把电话挂了。

又隔了半分钟,喻霁到了一个安静些的地方,给张韫之回了电话。

“你在哪儿?”张韫之问喻霁。

“在玩,”喻霁平淡地说,“还碰到你哥了。”

“我哥?”张韫之愣了一下,直接地问喻霁,“你爸要你追朱白露?”

喻霁那儿静了几秒,略带烦躁地问张韫之:“你在我家?温常世跟你说什么了?”

张韫之看了温常世一眼,没有背叛他:“没说什么,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喻霁那边忽然有个女生跟他说话,张韫之没听清她说什么,只觉得音色很轻柔。喻霁让张韫之等等,对女生说:“嗯,好,那我送你。”

“谁啊,”张韫之很少听见喻霁这么正经温柔的声音,忍不住揶揄他,“你跟朱小姐这么讲话的?”

他还模仿喻霁说话:“嗯~好~那我送你。”

一旁温常世的面色不那么好看了,张韫之也没发现。

“滚,”喻霁笑着骂了张韫之一声,“我送了她就回来。”

说完又挂了。

张韫之对温常世晃晃手机,说:“真是朱白露。声音还挺好听的”

“哦。”温常世漠然道。

喻霁过了一个多钟头到家,开门发现张韫之和温常世在玩德州扑克,张韫之不会出千,运气又差,输得很惨,整个钱包里的现金都堆在桌上了。

“在干什么呢?”喻霁走过去,坐在张韫之坐的单人沙发的扶手上,搭着张韫之的肩膀,把他扣在桌上的两张牌拿起来看了一眼,直接摊开甩在桌上,“牌这么烂,还玩什么玩。”

喻霁的眼角早就不红了,声音依旧微哑着,身上都是烟酒和香水味,衬衫衣领扣子开了三颗,露出白皙的胸口和锁骨,袖子卷起在肘间,衣服也很皱,重新变回了那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他从进门到现在也没看过温常世一眼,温常世面色更不好看了。

“你晚上带朱小姐去夜店,”张韫之说,语言中充满暗示,“还这么早回来?”

“你哥带去的,我和小九他们几个一道,恰好碰到,”喻霁说,“她待不住,我就先送她回去了。”

“都送回家了。”张韫之转过头去,笑着打趣喻霁。

“张韫之,”喻霁推了一下张韫之的头,撒娇似的骂他,“你怎么这么烦啊。”

“我把你东西送来了,”张韫之把桌上的牌理好了,说,“没什么事我回去了,一会儿把你和朱白露的事详细写一份说明,发到我医院邮箱。”

“你去死吧,”喻霁笑着指住门,送客,“慢走不送。”

张韫之一出门,家里恢复了傍晚的尴尬,仿佛瞬间降温至零下。喻霁脸冷了下来,转身要回房。

温常世在他要上楼梯前拦住了他,只是一靠近喻霁,喻霁便作出了防卫的姿态,他抱起了手臂,一言不发看着温常世。

“我晚上没吃。”温常世说。

喻霁表情凝了一秒,反问温常世:“你没吃关我什么事?”

温常世拦着喻霁不给他过去,喻霁又拧不过温常世,两个人站着僵持。

过了一小会儿,喻霁又烦躁又无可奈何地开口问:“你什么意思。跟我说晚饭没吃难道就是算是在跟我求和?”

温常世皱了一下眉,没说话。

“温常世,”喻霁脸色依旧不好看,但不那么冷了,他对温常世摇了摇头,感觉和这种人怄气毫无意义, “我们正常人要把一件事揭过,错的一方至少会道个歉。”

温常世居高临下地看着喻霁,神情让人捉摸不定,叫喻霁又想起了温常世问邵英禄是不是缺刺激的那个晚上。

那个完好无损的温常世,比现在高不可攀多了。

当然,现在就是落魄了,态度也够高不可攀的。

喻霁知道温常世性格不可能跟他道歉,气也气过了,懒得再和他计较,就想从温常世身边绕过去,谁知温常世又伸手把喻霁拦住了。

“你干什么啊?”喻霁推了一下温常世的手臂,意料之中的推不动。

温常世反手把喻霁的手腕扣住了,但没用力。他看了喻霁至少有三分钟,看得喻霁心跳都变重了,才对喻霁说:“对不起。”

喻霁怔住了。

温常世松开了他,没有道第二次歉。他等着喻霁回应,喻霁迟迟不说话,便有些不耐烦,又对喻霁说:“我晚上没吃饭。”

“哦。”喻霁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又后退了一步,呆呆地往厨房走。

心说温常世这个人,不吃晚饭就饿得丧权辱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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