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它是我捡到的。
你没有看错,就是“它”!
这个长着毛茸茸哈士奇耳朵的西装男人。
现代社会居然还有这种半人半犬的物种,我不可置信地想,却遵从内心将他带回家。
头脑发热的结果,是我战战兢兢缩在沙发上,担忧男人一个异变,将我撕碎。
不过它没有。
温顺地坐在我身边,西装因为坐姿有些皱褶,但是看得出来布料昂贵,很有质感。
温顺一词向来不形容哈士奇,似乎不搭,毕竟网络流传哈士奇为拆家能手。
但这么一想,我便不那么紧张了,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看我,慢吞吞地道:“秦铵。”
秦铵,我心里小声默念,觉得耳熟,但是来不及回忆,便对上了秦铵的眼睛。
回忆还未开始,便宣布终止
秦铵眼睛十分漂亮,秦铵默不作声地看我,我同他对视,秦铵露出一丝疑惑,歪头看我。秦铵的目光十分专注,好像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觉得不好意思,想要掩饰,恶声恶气道:“看我干什么!”
秦铵道:“人类不是讲究礼尚往来?你怎么不说你叫什么?”
我:“……”
我莫名觉得落了下风,不甘被秦铵比下去,清了清嗓;子:“不告诉你。”
秦铵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柔软的耳朵像商品店里的高仿的动物耳朵,只是几分钟前,温热的手感告诉我,那是真的,有血有肉,属于人类的温度。
秦铵对我笑,露出一口整齐健康的牙齿。
他这个样子真的很帅,不然我怎会不惧人妖殊途地把秦铵带回家。
秦铵对我笑,简直是人间的天堂,这么一看,秦铵脑袋上的耳朵也顺眼了许多。
不吓人,甚至有些可爱。
那种禁欲之下难得的一丝趣味。
我敢肯定,秦铵擅长察言观色,他看我不那么紧张了,慢慢朝我靠近。
我又开始紧张了。
秦铵坐到我右手边的位子,放低嗓音跟我说话,秦铵的声音很低,他离我很近,像在故意对着我耳朵吹气。
秦铵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缓缓道出我的名字:“纪元。”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引人遐想的勾引。
我不自在地往后缩,秦铵低眸注视我颤抖的眼睫,露出一丝浅浅的笑,紧接着离我更近了一些。
秦铵修长的五指轻飘飘搭在我肩上。
我有些呼吸不过来,想推开秦铵,但最后没有这么做。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秦铵但笑不语,手掌搭在我肩上,我看见秦铵脑袋上的耳朵忽然动了两下。
秦铵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舔了舔干涩的薄唇,轻声对我提出诉求:“我想亲你。”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瞬间惊诧秦铵拥有通读人心里话的超能力。
秦铵说他想亲我,在我想贴近秦铵的前一秒钟。
秦铵低头吻住了我。
甚至没有询问我的意愿,表达欲望之后,轻轻搭在我肩上的手倏然用力,别有目的地将我往他怀里带。
秦铵鼻梁高挺,亲吻时总会轻轻压碰我柔软的脸颊。
我猝不及防和秦铵身体相贴,胸膛上距离心脏最近的皮肉无限感受秦铵身上的温度,那么令人着迷,我忽然觉得一种安心和得意。
晚霞将我脸印得通红,巨大的落日下,我情不自禁地靠近秦铵。
一见钟情的不止我一个,还有秦铵。
而且我敢肯定,秦铵要比我认识秦铵早认识我。
秦铵勾着我的唇舌,他的嘴唇很软,舌头也是,却绞得我浑身无力又发麻。
秦铵没有亲很久,几分钟便放开我,这让我意犹未尽。
双目含春地望着秦铵,秦铵却像看不懂似的,一点不能体会我体内游荡的渴望。
秦铵修长的指节抚摸着我脸颊,像是温存,嘴里吐出的字眼却一点不浪漫:“我饿了。”
我:“……”
饱浸情色小说的我一瞬间闪过一丝粗俗的念想——难道我不够可口。
下一秒钟又觉得太恶心,狠狠在内心世界摇头晃脑,找到几分清醒的感觉,随后没有语气起伏地吐出一个单音节。
“哦。”
秦铵不在意地起身,仿若屋里唯二的主人,打开冰箱,找到下午采购新鲜的西式配菜和一块牛肉。
等切完全部食材,黄油下锅,秦铵才像想起什么似的,扭头征求:“可以吗”
我觉得无语,但是同样忍受饥饿的我,说不出什么不同意的话,只好带着怒气丢下一句:“随便你!”
秦铵好脾气地对我勾唇,弧度没有很大,我猜那是顾忌唇上新增的咬痕。
我观察得一清二楚,那里颜色颇深,殷红的暧昧仿佛流入血液,很明显是某个初次接吻,没有经验而胡乱啃咬的人杰作。
难怪秦铵几分钟便停下,原来太疼了。
我忽然有些自责,毕竟相比之下,我的嘴巴除了有些红肿,和接吻前没别的不同。
除了自责,当然还有一部分难掩的羞涩,不过并不打算表现出来。
我无所事事,装作考察秦铵的厨艺,在秦铵身后探头探脑。
我听见秦铵好心情地小声哼歌,不知名的曲调,我从未听过,但是觉得好听。
秦铵哼了一会儿忽然停下,背影在西装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稳重以及可靠。
我忽然发现秦铵头上毛茸茸的耳朵不见了,在我不注意的时候。
“你耳朵呢?”
我伸手在秦铵头上晃,那边什么也没有,空气一般的触感仿佛在告诉我,半小时前破碎的世界观只是一场梦,秦铵不是什么半人半妖的犬妖,他只是一位容貌俊逸的男人。
但是秦铵扭头,用只要我开口,便满足我一切要求的语气,道:“你想看?”
我想,但是我口是心非:“不想。“
随后我看见秦铵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秦铵面相极好,有一双锋利的剑眉,智商极高的精英相,但是那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被我轻易骗过去。
秦铵“哦”了一声,夹起洋葱圈翻面,他看起来真的没有看出我的谎言。
我感到不满,无趣又生气地跑开了,没有注意秦铵回头看我时嘴角得逞的笑容。
餐点上桌,秦铵唤我过去,我充耳不闻,固执地坐在沙发上浏览手机,实则什么也看不下去。
竖耳听身后,秦铵自己坐下了,我听见刀叉切割牛肉,持续一分钟,紧接着椅子摩擦地面,有人朝我走来。
余光看见一双灰色的居家鞋,与秦铵黑色笔直的西裤格格不入,却又有种奇怪的和谐感。
秦铵叫了一句我的名字。
我假装才注意到秦铵,抬起头,秦铵脑袋上毛茸茸的耳朵冲我抖了两下,让我顿时心化成一滩水。
秦铵看出来了,俯身亲了我一下,顺势拉我起来,道:“想看耳朵可以和我说,别生气了。”
“谁生气了?!”我嘴硬,但是手却离经叛道地抬了起来,好软,好舒服。
柔软的皮毛一丝丝触挠手心敏感的肌肤,痒意到达心脏,让我觉得心痒。
秦铵厨艺出乎我意料的好,色香味俱全,不当厨师可惜了。
瓷盘里装的是切成能够恰好入口的小块牛肉,我叉了一块,送入唇间,才察觉秦铵不动声色的贴心。
我看见红酒柜,秦铵顺着我的视线扭头。
我相信秦铵一定看到了,因为他停了两秒钟,扭头,我对上秦铵的双眼,开口:“我去开一瓶。”
西餐配红酒,似乎还差了什么,我旋开红酒塞,听见极静的客厅内响起“啵”一声,忽然顿悟。
我翻开客厅抽屉,里面除了一些杂物空空如也,秦铵问我找什么,随后跟我一起翻箱倒柜。
打开柜橱,并没有找到我想要的蜡烛。
最后,在我准备放弃,说服自己不完美有时也是完美的一种时,秦铵在厨房下的柜子里找到一双白色蜡烛。
火柴燃起,空气弥漫一丝极淡的硝烟,很快就闻不到了。
我关了灯,餐厅陷入昏暗,橙红烛火摇曳着,我看见雪白墙上两片浅灰色的影子。
秦铵拢了拢烛火,很快放下了手,目不转睛地看我。
摇曳的烛火,催人迷晕的酒精,以及精致的餐点。
似乎一切都准备好了。
空气里散发一种名为荷尔蒙的物质,从秦铵身上发出的,又或者,我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我沉默地低头,任由暧昧穿梭于我和秦铵之间。
一呼一吸,恍若无法都正常了,我极力克制自己想要抬头,没有用,决定遵从本心。
我将秦铵捡回家,和秦铵愿意跟我回家,这两句造句不同,但其本质绝然相同。
遵从本心的结果是,秦铵似乎被我的动作所鼓励。
他慢慢站起来了。
静谧的空间里任何声响都不会被轻易错过。
我听见拖鞋碾过大理石的微小摩擦音,秦铵的英俊面容在昏暗的烛火中显得不那么真切,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似乎在笑。
“元元。”低沉的嗓音让我浑身一颤,剧烈跳动的心脏也因为应激反应停了一瞬,而紧接着,是更加剧烈的搏动。
我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句,几乎听不见,连我自己都没听见,但是秦铵耳力极好,他用拇指摁我下巴充当回应。
我被迫仰头。
一种名为臣服的澎湃感在体内激昂着。
我盯着秦铵薄薄的嘴唇,半小时前,我吻过那里,虽然力度不大准确,但何尝不是一种情趣。
我看见秦铵眼里叫嚣着他想要亲我,我微微抬了些下巴,秦铵拇指随我而动,下一秒,秦铵吻了下来。
先是粗暴地啃咬,让我怀疑秦铵是否在报复我留在他唇上触目惊心的咬痕。
不过很快温和许多,舔吮我的唇瓣,舌头抚摸刚刚用力咬过的地方,似乎是秦铵无声的抱歉与安慰。
我圈着秦铵的脖子,秦铵搂着我的腰带着我站起来。
这一切动作我没有任何记忆和感觉,等反应过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秦铵坚实的大腿,被秦铵不客气地掐腰亲吻。
秦铵表现得十分游刃有余,但是沉稳的表现下,我却察觉秦铵的急切。
发红的眼眸,逐渐深长的呼吸,以及低微的喘气。
秦铵似乎恨不得立刻将我扔上床。
我也好不到哪去,勃发的欲望紧紧抵着秦铵,被秦铵隔着牛仔裤随意用手安抚。
对我来说不过隔靴止痒,没什么用。
我忍不住挺腰,一点一点刮磨秦铵的腰腹,让自己好过一些,不过效果微乎其微,解不了渴。
秦铵舔我的脖子,脱掉了我的衣物,凌乱的地面和微风吹拂若隐若现的窗外亮色,让我愈发口干舌燥,喉咙发痒。
我掐了一下秦铵的腰,腿缠上去,勾着秦铵向我靠近。
我慢慢解开秦铵窄腰上的金属皮带,“啪嗒”的解扣声,我的心脏也为之跳动,我忽然变得急不可耐。
我被秦铵剥光了,秦铵却衣裳整齐。
裸露的欲望和克制的遮挡。
强烈对比之下,我发疯似的撕扯秦铵的白衬衫。
精致的锁骨,随动作牵扯的肌肉线条,无一不在刺激我脆弱又敏感的神经。
绿蔓缠住四肢,躺在温热的泉水中,金鱼剥开我的躯壳,在落日之时,一抹闪耀的金光最终探出了头。
我气喘不及,好像快要死掉了。
而秦铵却与之相反,刚刚下去的东西又有复苏之势,浅浅抵着肚皮耸动。
我问秦铵,为什么那时候耳朵会动。
秦铵却闭口不言。
后来我才发现,秦铵在外收敛耳朵,只有在见到我的时候,耳朵才会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看见我的时候会,心情好也会——
“想做的时候也会。”
我十分羞恼,认为秦铵满口荤话,伸手指他:“耳朵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