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不知道魏栩安要怎么跟他算账,沈流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还特意起了个大早,洗漱完就坐在餐桌边乖巧等待。
魏栩安还没起,阿姨在厨房做早餐,沈流闯凑过去帮忙,把摆好盘的食物拿到餐桌上。
“那个,阿姨……”他想了好一阵要怎么称呼魏栩安,“呃,他不能喝牛奶啊?”
虽然目睹了他那天一脸兴奋地拿菜刀砍密码本的怪异行为,但阿姨看他愿意这么早起床来帮忙对他的印象也好了很多,觉得沈流闯待人礼貌,人也活泼,只是长得显小,像个喜欢玩的小孩子。
“是,魏先生他喝牛奶会拉肚子。”
这样啊,沈流闯回想了一下前几天的早餐,好像确实只有自己喝了牛奶,魏栩安一直喝的咖啡。
果然是细节决定成败,沈流闯十分懊悔,一口气把桌上倒好的那杯牛奶喝了,杯子被有力地掷到桌上,他对着厨房喊道:“阿姨,以后不要再准备牛奶了,我也要喝咖啡!”短时间之内,他不想再看见牛奶。
阿姨只当他这是心疼魏栩安,越发觉得这个孩子不错。
阿姨做完早餐就走了。魏栩安正好下楼来,看着早已经坐在餐厅的沈流闯还觉得挺新鲜,走过去问道:“宝贝,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沈流闯现在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行走的账本,上面记着自己的累累罪行,特别怂地赔着笑脸,“哈哈,一日之计在于晨,我觉得早起非常好,更重要的是,可以陪你吃早餐啊。”
魏栩安只是笑,然后就开始认真吃早餐,半点不提“算账”的事。沈流闯也只能沉默地吃饭,越吃越提心吊胆,心里已经把可以想到的惩罚都想了一遍。尤其是小黄文里的,什么被绑在床上被按摩棒xx一整天,把他带到办公室塞在办公桌底下给他口……正想到被要求穿着情趣内衣表演自己那啥自己,魏栩安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慢条斯理地擦嘴。
沈流闯立刻跟着放下了勺子,正襟危坐,心里提了一口气。
“昨晚……”魏栩安刻意放慢了声音,颇有深意地说完这两个字,也不往下说。
“昨晚我错了!大错特错,鬼迷心窍,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沈流闯眼神非常诚恳,恨不得挤出两行泪来。
“那你今天就……”魏栩安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去跟着何叔干一天活吧。”
啊?
本来还提心吊胆的沈流闯瞬间变成了满脑子疑惑。何叔,一名勤劳的园丁,负责别墅所有的绿植,剪剪花修修草,打理后面那片果园。
别的小黄文里犯了错都是被罚做羞羞事,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变成了“劳改”呢?
沈流闯拿着何叔给他的草帽,被太阳晒得眯着眼,怀疑人生。
“宝宝,注意别弄伤自己,不准给何叔捣乱,不许偷懒,乖乖的,我去上班了。”魏栩安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拍了拍他的脑袋。
但很快沈流闯又开心了,毕竟那些他害怕的惩罚都没有,不过是出来干一天活嘛。而且今天天气也好,秋天里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他越往果园走越觉得新鲜,感觉自己出来秋游的。
果园门口站着个小男孩,是何叔的小儿子,手里拿着一个小皮球。
“小宇,过来,叫沈哥哥。”何叔招呼他过来,给他戴上一个小草帽,“等会儿你就带着沈哥哥,不要乱跑。”
沈流闯听见自己要一个小朋友带着,觉得自己非常没有面子。
何叔不善言辞,跟儿子嘱咐完,对着沈流闯笑了笑,就独自进去摘熟果了。
“沈哥哥,你是来玩的吗?”小宇仰着头,问的话让沈流闯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呃,哥哥是来干活的,你呢,你来帮你爸爸忙的吧?”
“不是,我来玩的。”小宇把头上的草帽取下来,领着沈流闯往里走,“我爸爸的意思就是你也是来玩的。”
这里的小朋友说话都这么厉害的吗?
“不是,我也可以干活的。”沈流闯势必不能让自己在一个小孩子面前丢脸。
“沈哥哥你这么矮,够不到树枝的。”小宇皱着眉,十分认真地说。
沈流闯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胜负欲瞬间爆炸,“我比你高啊,那你也够不到吧?”
小宇带着炫耀神色地回答:“我哥可以够到,他很高,还很强壮。沈哥哥你太瘦了。”
“我也很强壮,我可以把你抱起来转圈信不信?”
“我哥可以把我举起来。”小宇不甘示弱。
“我也可以呀,你来让我举举。”
小宇显然不相信的样子,“我怕你摔了我。”
“噢,那就是你胆小了。”沈流闯感觉自己终于扳回一局。
小宇再次开辟新的战场, “我哥可以爬树,你敢吗?”
“这有什么不敢的?”
“他爬过十米高的树!”
“十米很高吗?我可以二十米。”沈流闯找回了自己小学时和同学吵架的感觉。
“我哥可以一百米!”
“我可以两百!”
“那你爬。”小宇指着面前的一棵柿子树。
果园里种的都是橙子之类的,树也都没有很粗壮,不知道怎么就蹦出来一棵柿子树,看起来种在这里很多年了,树干一个人都抱不拢。
沈流闯从来没爬过树,更何况现在这身体细胳膊细腿,他还真有点不确定爬不爬得上去。但看着旁边这小鬼头挑衅的眼神,他一咬牙,今天就是摔断腿也要爬上去。
虽然过程有一点艰难,但最终还是爬上去了,沈流闯坐在一根树枝上晃腿,朝着下面喊,“怎么样?没骗你吧。”
他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仰头看着沈流闯坐在上面,只觉得这个瘦瘦白白的沈哥哥形象瞬间高大了许多,“沈哥哥,你好厉害啊。”
沈流闯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两人很快重归于好,相处得异常和谐,并且拍了一上午的皮球。小宇在下面扔,他在上面接,一边玩两人一边吹牛式聊天。
中午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儿,下午也很快就结束了。每隔一段时间何叔都会来摘一遍熟果,现在快到冬天了,树上剩下的果子本来就不多。
小宇走的时候还挺舍不得的,约定好了下次来找沈流闯玩。
沈流闯玩了一天,还挺累的,出了一身汗,回家就去洗澡。早上起得早,中午也没睡觉,泡在浴缸里就睡过去了。
魏栩安回来的时候在浴室里找到了人,看他睡得正熟,把他从水里捞起来抱到了床上。他眯着眼睛嘟囔了一句,又抱着枕头睡了过去。
沈流闯身上不着寸缕,皮肤光滑洁白,肩颈腰臀的曲线无声地诱人,最主要的是,睡着了的沈流闯难得的乖巧,浓密睫毛的睫毛如两扇停歇在枝头的蝉翼,平时能说会道的嘴巴不吵也不闹还微微嘟着。
魏栩安咽了咽口水,把他抱着的枕头轻轻抽出来,贴身上去埋头于他的脖颈处亲吻。沈流闯没了枕头,主动的把手臂环到了他脖子上。
魏栩安又舔又吸,睡着的人被弄醒了一点,身体在床上磨蹭扭动,呻吟出声,“嗯……痒。”
魏栩安被他这一声痒勾得抬起了头,身下的人依旧闭着眼,睫毛轻轻颤动,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吻上沈流闯的耳垂,刻意放低了声音询问:“宝宝哪里痒?”
“后面,后面痒。”
魏栩安感觉身体内被瞬间点燃了一团火,呼吸都急促起来,他抓住沈流闯往身后探去的手,“老公帮你。”
他把沈流闯翻过来趴在床上,定睛一看,身体里什么火都没了。
哦,可不是后面痒吗。
沈流闯原本光洁的背上长了一大片红疹,从后腰处一直蔓延到臀部上部。
魏栩安衣服脱到一半,都没来得及穿上,就立刻打电话联系私人医生过来。
沈流闯因为感觉身上越来越痒,已经清醒了,扭着脖子去看自己背上怎么回事,看完一脸惊恐,“我好痒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陈贺以前半年都不见得要来两次,现在连着两天来两次,每次都是这个新住进来不久的男人,他看着沈流闯就跟看自己上幼儿园的儿子似的,不让人省心。
“过敏了,最近有去什么地方吗?”他一边发消息让自己的助理送药过来,一边询问。
沈流闯痒得两条小腿一直扑腾,苦着脸回答:“今天去了果园。”
“应该是在户外接触到了过敏源,擦几次药就好了。”陈贺把送过来的药交到魏栩安手里,简单说明了一下用量就走了,并在心里祈祷不要明天又来第三次。
魏栩安用棉签沾上药水,正准备给他擦药,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如果是空气中的一些东西引起的不应该只有这一块地方过敏,那就应该是蹭到了什么,但是穿着衣服那也不应该蹭到腰上去。
“你今天都干嘛了?”
沈流闯痒得要命,又不敢上手抓,“你先给我擦药啊,我好痒!”
“你先说,说了我就擦。”
“我爬树了。”沈流闯想起来今天下树的时候动作不太雅观,确实是不小心把衣服蹭上去接触到了树干。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魏栩安面前承认自己爬树了,让他觉得有点羞耻。
“宝贝,我让你去干活,你就爬了一天树?”魏栩安不解,“你爬树干嘛呀?”
沈流闯不肯说了,一双腿在床上扑腾,“我就爬。你先给我擦药啊!”
“不说,那就不擦药了。说实话。”
沈流闯没办法,红着脸飞快地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
“所以你为了跟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赌气,爬了一天的树?”魏栩安跟看小傻子似的看着他。
沈流闯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说话。
魏栩安一边给他擦药,一边数落他,“你几岁了?就没想想要真摔了怎么办?跟一个孩子较真,你今年上幼儿园吗?”
沈流闯是那种有错就认的人,但要是你老是拿着他的错数落来数落去,他逆反心理一上来就什么理都不认。而且他刚刚还问他真摔了怎么办,一般的男人爬个树怎么可能摔,沈流闯觉得,他就是和小宇一样觉得他又矮又弱!
“我就是爬了!我就要!我就是今年上幼儿园,怎么了?你不还天天叫我宝宝宝宝,幼儿园你就受不了了?!”沈流闯趴着不能动,拧着脖子像头暴怒的小狮子一样发脾气,“我看你就是,就是叶公好龙!你虚伪!”
每次沈流闯发脾气都是自认为很凶但其实攻击力为零的样子,看得魏栩安只想笑。
药抹到皮肤上凉飕飕的,暂时压下了让人抓心挠肺的痒意,沈流闯冷静了点,见身后一直没有动静又心虚起来。怕药水没干会蹭到床上,他不敢翻身也不敢盖被子,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问:“好了吗?”
“没有,趴好。”魏栩安起身去洗了个手,回来见他还乖乖趴着。
“现在好了吗?我好冷啊。”沈流闯又问,声音还可怜兮兮的。
其实早就干了,魏栩安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没呢,不要乱动。”说完一把摸上了他的屁股,在大腿根四处乱蹭。
沈流闯立刻转过头瞪他,“你干嘛?”
“你不是冷吗?我手暖不暖和?”
“暖和。”他的手刚刚用热水洗过,在空气中晾了这么久的屁股确实感觉挺暖和的。
魏栩安笑了笑,抬起他的腰,握住他的双膝往腹部压。沈流闯感觉自己瞬间成了一个跪趴在床上的姿势,双腿间隐约有“穿堂风”刮过,感觉身体全部都暴露在空气中,他脸一红,想挣扎却发现魏栩安力气太大了,他一点也动弹不了。
他一脸暴躁,转过头看见魏栩安的眼神瞬间就怂了。他没有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但也没了平时的纵容,就是死死盯着他。沈流闯刚到嘴边的暴躁骂声一下子溜了,变成了一句弱弱的“干嘛呀?”
魏栩安打开从浴室带出来的润滑剂,挤到手心里,等到捂得没那么凉了,全部抹到了眼前大张的双股之间。他双腿交错压住沈流闯的下半身不让他动,一边动作,一边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算账。”
一听到这两个字沈流闯就心虚,“今天不是已经算过……”听他一说今天,魏栩安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看着他不说话。被他这么盯着,沈流闯立刻闭了嘴。
“昨晚和今天的,现在一起算。”说完,手指又顺着润滑剂进去了一根。
沈流闯闭着眼不做声,只要不看魏栩安的脸,他现在也不怎么怕,毕竟昨晚的手指体验非常不错,甚至有点期待,只要魏栩安不脱裤子,一切好说!
魏栩安扩张得十分仔细,耐心十足,等到进去了三根手指,又在里面转着圈按揉了一阵,沈流闯已经有点难耐地乱扭腰。他见差不多了,就把手指退了出来,沈流闯维持这个姿势好半天,背上确实一片冰凉,魏栩安拍了他的屁股一下,“转过来宝贝。”
“你打我!”刚刚还一脸迷糊甚至有点陶醉的沈流闯气势瞬间就起来了,坐起来捂着屁股,不客气地瞪着魏栩安。
“我没有。”魏栩安被他这一下弄得有点懵,下意识就否认了,何况他刚刚真的就只是拍了一下,沈流闯的屁股上肉多又软,听着声音大,其实他一点力气也没用。
“你有!你打了我屁股!”
看着他一本正经控诉的模样,魏栩安心里要笑翻了,上前给他揉了揉刚刚自己拍过的地方,一边哄:“好好好,对不起,我给你摸摸。”
沈流闯身体里被勾起来的情欲还未消退,被他一哄又慢慢躺了回去,张开腿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然后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就在刚刚被打过的地方。
“嗷!你故意的!”他脸都皱了起来,又急又气。
魏栩安笑得一脸灿烂,“有那么痛吗?我就轻轻地咬了一口,印都没留。”他听沈流闯那叫法跟咬了他一块儿肉似的。
“我痛死了!你皮厚你当然不怕。”沈流闯的样子倒真不像是装出来的,“魏栩安,你都给我留下阴影了。”
魏栩安看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又有点不忍心逗他了,“怎么还有阴影了宝贝?”
“那次之后我躺了好几天,痛死了,都不敢跟你上床了。”沈流闯虽然有在利用这具身体故意装可怜,但这几句话绝对绝无虚假,“我害怕。”
“所以你就乱买药给我啊?”
一说起这个沈流闯又怂了,嗯嗯呀呀的含糊了讲几句,最后总结:“反正,你以后不准像那次一样弄疼我。”又怂怂地加了一句,“好不好?”
“好。”魏栩安答应得很快。
“那你也不可以在我不想的时候硬要做。”
“行。”
“做的时候不可以用我不喜欢的姿势,去奇奇怪怪的地方。”
“可以。”
“也不准用小道具,不可以要我穿奇奇怪怪的衣服。”
……本来前面还可以说得通,但这个就有点迷惑了,魏栩安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之前也没有这样做过吧。
沈流闯明白自己这样说有点奇怪,但是这是防微杜渐、未雨绸缪,用此刻的尴尬换取未来的幸福!
“好的。”在他坚定的眼神下,魏栩安还是答应了。
在刚刚沈流闯提要求的过程中,魏栩安已经脱了裤子,时刻准备提枪上阵。“不要紧张,我会轻轻的。”他吻上沈流闯的唇舌,下身在穴口磨蹭,然后缓缓进入。
沈流闯以前从不跟人在床上接吻,毕竟感觉有点不卫生。但魏栩安总喜欢吻他,而且每次都很温柔,这种感觉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他排斥,相反,这样唇齿相依的感觉让他觉得缱绻又温暖,好像光是接吻都会让他有一种别样的快感。
这次魏栩安扩张了很久,进去的时候也很顺畅。除了有一点胀,并没有感受到痛,这是沈流闯第一次切身感受到被一个男人完全进入,跟手指不一样,他们现在严丝合缝,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在自己身体内的跳动。
他感受到了什么叫被占有。
这样陌生又刺激的感觉叫沈流闯身心都在颤抖,尤其是当最敏感的一点被碾过时,他感觉大腿根的肌肉都不自主地弹跳了一下。
两人又再次吻到了一起,魏栩安在缓慢进入后不等片刻便开始快速的抽插。
纠缠的唇舌让沈流闯呼吸不畅,但微微窒息的感觉让他愈加兴奋,感觉意识都有些模糊。
“等等。”沈流闯喘着粗气,避开了魏栩安的吻。
“你是不是没有20啊?”他又主动收缩了一下后穴,他敢打赌,这绝对没有20cm!骗子!
“怎么,宝贝今天标刻度了?”魏栩安笑着再次含住他的唇,把他上身抱起来靠到了床头。
沈流闯被亲得晕乎乎的,被松开后一眼就可以看见两人交合的地方。
魏栩安还留有一大截在外面没有进去。啊,原来如此。
但这时候魏栩安已经压着他的腿根,一寸寸继续往里钻。
“啊,等等等等!等一下!停!”当进到了一定深度,再往里走,会让人有一种几乎要被捅穿身体的恐慌,那种感觉陌生到让人害怕,沈流闯一个劲叫停,但魏栩安还是一口气插到了底。
“量量看,有没有20?”说完他还故意重重地往里面撞了一下。
“你不要动!”沈流闯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声音都有点哑了,趴在他肩上喘气,等待自己的身体适应体内的尺寸。
两人又吻作一团,魏栩安也逐渐加快身下的动作。
很快沈流闯就想要射了,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他的鸡鸡不仅变小了,还变得不持久。而魏栩安看上去显然还很久的样子,沈流闯心里不忿,刻意缩紧身体。
魏栩安动作更加激烈,每一下都又重又深。沈流闯这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断断续续地问他:“你怎么,啊不戴,套啊。”
沈流闯以前从来没有和人无套上过床,主要是安全,其次也省得清理起来麻烦。现在在家里弄脏了,还得换床单。
魏栩安见他自己往枪口上撞,也不客气,换了个姿势,停了下来,“床头柜里的安全套,你弄哪去了?”
脑子迷糊了的沈流闯被他一问才想起来这件事,躲闪着眼神不知道怎么回答,魏栩安就是不放过他,最后他只好主动抬起屁股往魏栩安身上蹭,“别戴了,我,我就喜欢你不戴套。”魏栩安又重新开始动,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到他那一点上,沈流闯爽了便毫无顾忌地把刚刚的话说完,“喜欢你,不戴套,射给我。”
魏栩安知道他就是哄人的,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高兴。
最后弄得床单被套都得换,但沈流闯一爽完就睡了,什么都没管。沉睡前意识清醒的最后一秒,魏栩安正抱着他去洗澡,沈流闯觉得自己像个爽完就无情的渣男。
但是,当渣男真爽!
晚上沈流闯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原来的世界,他看着那个世界的自己通宵后猝死在了寝室里。然后是混乱的画面,他的同学,老师,医生,还有后面赶来的爸妈,和许久没见的哥哥。
全世界都是哭声,然后一切在他的身体被点燃那一刻变得寂静。
他眼看着自己变成一抔灰,装进了坟墓里。
醒来那一刻,沈流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只是梦而已。
他睁开眼,眼前是带雕花的天花板。
不是,不是梦。是真的。
他死了,身体也被火化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再也回不去了?回去了也只能躺棺材里。他的计划A是想办法回到原来的世界,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想出办法,就已经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太温暖,还是因为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梦里目睹的死亡并没有让他受到太大的冲击。
他虚拢着手心,看着上面盛满的阳光。到底什么才是真实呢?
还没有醒的魏栩安翻身靠过来了一点,揽住他的腰。沈流闯侧过身第一次仔细地打量自己丈夫的面容。
他确实很帅,五官无可挑剔,身材也好,肌肉匀称,不愧是小说男主角。
天呐,这样一个完美到头发丝都不分叉的男人,竟然是我的丈夫。那我是不是应该在这样一个甜蜜的早晨给他一个甜蜜的morning call呢?
沈流闯嘿嘿地笑了一下,钻到被子里,一把扒下了魏栩安的内裤。
魏栩安在睡梦中被一道尖锐的疼痛惊醒,手一摸只可以摸到屁股上一团口水,还有一个深深的牙印。而那个小混蛋已经飞快地冲进厕所锁上了门。
沈流闯听着外面魏栩安痛叫过后发怒警告自己的声音,心情愉悦地撒完了尿,然后打开厕所的窗户欣赏了一番外面的景色。在晨光中,他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至少我还活着。
活在这个不知真假的世界,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