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进组那天天气十分热,高原上呼吸稀薄,剧组带了挺多防护用品,剧组行程很快,第二天就打算开拍。
楚故去的那一天就发生了不良反应,他平时运动量大,反而身体没那么好受,呆了有半天,楚故就受不了了,身体虚的厉害,站都站不稳。
导演给楚故放了半天假,让他先去休息休息,季青雉找夏也开了车先去这边的小诊所看看有什么办法。
夏也本来没跟组,季青雉怕他beta也受不了高原气候,让他先在民宿待着,有事情喊他。
夏也开了很久的车才到剧组,这边山路不太好走,有积雪,怕路滑,他开的慢,又怕楚故真的昏倒,到了地方见到了季青雉才松了口气。
他开了车门,提前预热好暖风,走过去和季青雉把靠在岩壁上的楚故扶起来。
季青雉和楚故一起坐在后座,夏也回到驾驶座开车。
刚上来时车子偶尔还打滑,他开的便更小心了,刚开了一段路,车子晃了晃,他看了眼后视镜,对后边的两人说:“这边路不太好走。”
“别着急,我还能撑一会。”楚故喘着气,看起来真挺难受的,他伸手握住季青雉的手。
季青雉能感觉到楚故手间都是冷汗,关心的问:“开点窗透气吧?”
“别了,一会儿雪飘进来了。”楚故歪头靠在季青雉的肩头,“让我靠会就行。”
楚故这么一说,季青雉才发现外面下起来雪,南北方果然差异大,他们那边刚入秋,这边雪便飘下来了,他很少有见这么漂亮的雪,从上空落下来,贴到玻璃上,伴随着呼呼的风声。
季青雉看的入迷,偶尔用手擦起积起来的薄雾。
他忽然记起来第一次见雪的时候,巧的是,那天楚故也是虚弱的倒在他怀里。
季青雉那时候还没和楚故在一起,他整天和林恪混在一起玩,林恪追男人,让他跟着出谋划策,魏照熙忙着学习,林恪也假装学习和季青雉整天装模做样的往图书馆瞎跑。
但那天下了大雪,南方第一回见这么大的雪,季青雉瘫了懒,和林恪说想看雪。
林恪那段时间刚和魏照熙有了一点点他自以为的小进展,满脑子都是想个借口让魏照熙出来看雪,对季青雉说,“那我去找魏照熙去。”
季青雉点点头,说,“我去天台看看。”
“那你注意安全。”林恪和他说。
雪下的真的大,百年难遇的南方大雪,季青雉刚到了天台那栋楼下,脚踩上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他一愣,头一低,发现是个人。
他还以为是谁被杀了抛尸在这了,但这人身上还散发着一股信息素味道,他蹲下来把人翻过来看。
他知道这人,班里有名的富二代,好像叫楚故来着。
楚故耳尖都被冻得通红,微弱的喘着气,他穿的看起来不厚,但是额头一直冒着热汗。
同位Alpha很快就发现这人是易感期了。
楚故被埋在雪里冻了很长时间,但因为易感期发热,非但没冷到,还越来越热,他意识不怎么清醒,感觉有人碰他,忍不住就想乱动。
季青雉随身没带抑制剂,宿舍楼不怎么远,他心想也不能把人扔在这啊?要是有omega路过那多不好,于是他背着楚故往宿舍楼走。
楚故挺重的,压的他还有点难受,而且他一嗅就能嗅出来,楚故是顶级的Alpha,易感期信息素爆发的挺厉害,他也是Alpha,两者相冲,季青雉觉得自己也快喘不过气了。
楚故还不老实,他死死的搂住季青雉,在他身上乱蹭。
季青雉艰难的一步一步的走着,还没走到宿舍楼下面,楚故顿了一下,他脚步忽然就顿住了。
身后人显然没发现什么不对,仍旧一点一点的亲着季青雉的腺体,最后一下还舔上去了。
“靠,你干什么?”季青雉急得炸毛,他转身放下楚故,“你有病啊?”
楚故本来身体就软,一个没站稳摔坐在一堆雪里,他茫然的抬起头,嘴边还留着水渍,他“啊”了一声,喊痛。
“哎,你叫什么名字?不准欺负同学啊?”看门的beta宿管老大爷闻不到信息素味道,以为是季青雉欺负楚故,拍了拍玻璃,对季青雉喊。
“我哪里欺负了?”季青雉撇撇嘴,走下去扶起来楚故,说,“别乱动。”
楚故看着他,呆滞的点了点头。
季青雉本来想扶着他进宿舍,背着太累了,可没想到楚故还挺主动,直接一跳上了季青雉的背。
季青雉差点没被压死,一团火从肚子里直达额头,他很想撕了楚故。
他本来以为楚故就这样听话了,可刚走几步,这人狗改不了吃屎,这回抱他抱的更紧,又亲上去了他的腺体。
季青雉握紧了拳头,片刻后叹了口气,认命的继续走。
到了寝室后季青雉把楚故放到自己床上,然后去柜子里拿自己的抑制剂,他虽然也是Alpha,但等级不如楚故高,他也说不准自己的抑制剂对楚故有没有用,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给楚故注射了抑制剂后他看起来好了一点,身体慢慢褪去了红,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季青雉没能看到天台的雪还有点气愤,那边观景点比较好,不过这场雪很大,大到寝室楼这边也可以看到很漂亮的雪。
季青雉走到窗户那里往外看,风雪逐渐变大,寝室楼外边有一棵松树,树梢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雪。
季青雉刚想开窗往外伸手碰雪,但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声音,他回头看,发现楚故已经醒了。
楚故皱了皱眉,把衣服往外扯了扯,揉着自己后颈的腺体,问:“你救了我的?”
季青雉走过去,看着楚故回答:“是啊,但你一个顶级Alpha也不注意一点,易感期就躺在雪里。”
楚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易感期来的晚,都没注意到。”
季青雉那时候才知道,这是楚故的第一次易感期。
而后来楚故的每一次易感期都是他陪伴的,只不过那之后楚故再也没有用过抑制剂,都是季青雉用身体来陪他度过。
楚故身体变得很烫,靠在季青雉怀里的时候季青雉能感觉到很热,他伸手摸了摸楚故的额头,说:“是不是发烧了。”
楚故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脸色变得很白,没什么唇色,他虚弱的张开眼睛,对季青雉说:“就是难受。”
他笑了笑:“真没想到我高原反应这么强烈。”
季青雉拿了一包纸巾给他擦擦脸上的汗:“先去诊所看看,实在不行再和导演说。”
“嗯。”楚故应了一声,“也只能这样了。”
车子下了山到平路上就开始堵了,这地方是个旅游景点,最近双十一快放假,来的人不少,路上很多车。
到了山下氧气就多了,夏也稍微开了点窗,让楚故呼吸点新鲜空气。
楚故出汗的多,里面湿了一层衣服,贴在身上有点冰凉。
“好些了吗?”季青雉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楚故点点头,舒展了眉头:“没那么难受了。”
后面有车鸣笛,夏也看向前面,前面不赌了,车子都往前开,他发动引擎也开始走。
“诊所还得去镇里,楚哥你还能行吗?”夏也加快了车速,问后边的人。
楚故吸了氧气舒服多了,“我还行,你不用太着急。”
夏也嗯了一声,又开口问季青雉:“季哥,你也注意一点身体。”
季青雉愣了愣,不明白夏也怎么会忽然关心他,但还是点点头,说:“我会注意的。”
他顿了顿,又说,“谢谢你。”
夏也又开了十多分钟车才到了镇上,镇上的诊所只有那么一家,很好找。
抵达的时候楚故靠在季青雉身上居然睡过去了。
楚故睡着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松弛下来的,俊朗的脸仰着,嘴巴抿的很紧,呼吸浅薄。
季青雉以前很喜欢看楚故睡着的样子,从楚故进入娱乐圈后楚故就刻意的将自己封闭起来,在外人面前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状态,只有晚上回家后面对季青雉才会放轻松。
季青雉喜欢这样的楚故,因为是独属于他的楚故,只会在她面前透露出脆弱的楚故。
但这样的楚故就快要消失不见了。
季青雉觉得有点难过。
季青雉推了推熟睡中的楚故,把他叫醒,“我们到了。”
楚故有点起床气,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到了?”
夏也已经下了车,走到靠楚故车门这边,拉开车门说:“楚哥,下来吧。”
楚故看了看季青雉,伸手握住他的手,从这边下来。
车内暖气还是打的足,车外温差大,楚故出来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扶着季青雉下来,把自己身上的外套套在楚故肩头,说,“有点冷,别感冒了。”
季青雉有点好笑:“拜托,病号现在是你哎。”
“我也没多大点事。”楚故说,“现在好多了。”
“还是得找医生看看。”季青雉说,“先进去吧。”
楚故“嗯”了一声。
看诊的人还不少,里面排了不短的队伍,镇上就这一个诊所,最近天气冷,感冒生病的人就多了些。
夏也去排队,让季青雉和楚故先找地方休息。
诊所里面是夫妻医生,看病的速度也挺快,到楚故的时候医生摸了摸他额头,说先得输点营养液。
楚故跟着医生去试一下青霉素,夏也和季青雉在门外边等着。
夏也看着站在一边的季青雉,终于忍不住想开口问他了。
他想知道,季青雉明明都知道楚故出轨了,为什么还愿意给他生个孩子?为了那点自以为是的爱吗?楚故都和别人上床了,他到底还在奢望什么?
而且,他到底知不知道,Alpha怀孕多么不现实,如果中间出了差错,他是会死的。
在诊所后面的山道上,有一条很大的湖,低温下的冰块碎裂,缥缈的浮在湖面,有雪落下,又埋着冰。
季青雉扣紧了衣领,在前面走着,石子路上一层薄薄的雪浅浅的印着他的脚印。
“很难回答我吗?”夏也跟在季青雉身后,他避开季青雉的脚步,在靠湖边的地方走。
季青雉的脚步在夏也问完话的时候顿住,他摇摇头,回头来看夏也:“回答你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爱过人吗?”
夏也一愣,看着季青雉。
季青雉一笑,他直起身伸手指着那片覆满雪的冰湖,“曾经的楚故就像是没下雪的这片湖一样,清澈透底,他有多爱我也许你根本想不到,而现在的楚故就像是蒙上了冰块和雪,我摸不透他,也猜不透他,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值得?他明明都已经那样了,我为什么还要给他生个孩子?”
“算是赌吧。”季青雉说,“我也不知道在赌什么,但就是想赌一把,想用我这可怜的快没有的资本来赌一赌。”
气氛有些沉默,夏也看见季青雉眼睛有点红。
身为Alpha,季青雉无疑是俊朗且富有魅力的,在这个行业待的久了,夏也也明白季青雉其实多么抢手,多少甜美的omega一个劲的想往他这儿涌,不为资源,不为红,不为人脉,有人单单就只是为了他这个人,可季青雉丝毫不为之所动。
他虽然讨厌季青雉,但当他知道楚故和白苏木有事情后也忍不住为这个Alpha心疼,他跟着楚故只有短短几年,可季青雉不一样,从楚故创业到现在,一步一步的,说句实话,楚故的巅峰也算是季青雉给他垫的路。
他也为季青雉不值得,可他想不明白,一个人
Alpha到底能多爱另一个Alpha才能为他做到这一步。
“喂,怎么,你还心疼起来了?”季青雉歪着头看夏也,总感觉这人比他眼睛还红,“这可不是你啊?你不是很烦我吗?总觉得我是楚故影帝路上的“绊脚石”?”
夏也微微皱着眉,“和白苏木相比,你总还没那么差了。”
季青雉听了就笑了,“可千万别拿我和他比,怪恶心人的。”
“是挺恶心的。”夏也舒展开眉头,娇生惯养出来的omega工于心计,抢有夫之夫,换了谁不觉得恶心。
“不过说认真的。”季青雉又说,“既然你知道这事了就帮我瞒着,别告诉楚故了。”
夏也看了看季青雉,有些不解的问,“那你就不怕死吗?”
季青雉还没回答,天上又开始飘了雪,一粒一粒的落在发丝,肩头,地上,伴随着潇潇风声,但丝毫不觉得冷。
季青雉看着雪好像有点兴奋,鞋子踩在雪里,又留下一排排脚印,走到雪多的地方他又蹲下身用手堆起来雪,揉成一团一团的雪团。
季青雉玩的挺开心,他掷起雪团,向夏也抛去。
夏也反应很快的躲开,雪团落在他的身侧变成一摊碎雪,他夺口而出:“你干嘛?”
季青雉笑了笑走到夏也身边揉了揉他的头。
很少有人这样对夏也,夏也有点愣住了,原本还想骂出来的话卡到了喉咙边,只留下一个“你……”
“我一直觉得你和我养过的一只猫很像,有点炸毛,但乖的时候很乖,都很听楚故的话,被我欺负时就会举起爪子要挠我,但我很喜欢那只猫,因为都很像最真实的我。”季青雉放开了夏也,“谁不怕死呢?可有时候将死置之度外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呢?”
“不过,要是我真的死在了手术台上,夏也,你偷偷给我收尸好不好?把我埋在随便一个地方都好,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楚故。”
“或者,把我的骨灰撒在比弗里昂海的岛上,让我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吧?”
“想得美。”夏也白了季青雉一眼,“你和楚故的恩怨纠葛别带上我,我才不给你收尸。”
季青雉笑了笑:“开玩笑的。”
雪下的大了,不能再在外面待了,季青雉开始往回走。
夏也还是跟在他后面,其实季青雉虽然说那番话是开玩笑的,但即使是因为良知,夏也也一定会为他收尸。
他觉得,现在的季青雉真的太可怜了。
可怜到,他虽然很讨厌季青雉,也忍不住心疼他。
回到诊所的时候楚故半瓶药已经输进去,正坐在病床上看着电视。
诊所的病房是群众病房,一侧四个床位,最中间安着一个炉子,火烧的旺盛,室内很暖和。
有人认出来楚故,笑着闲谈问楚故怎么在这里。
楚故回答说,来拍戏的。
那人大有要侃侃而谈的样子,问东问西的。
见炉子上的茶壶沸腾起来,夏也拿来几个纸杯,往里面倒奶茶。
他递给楚故一杯,开口说,“暖暖胃。”
楚故接过说,“给你季哥也倒上一杯。”
季青雉不怎么喜欢这类东西,摇摇头说,“我不想喝。”
那位侃侃而谈的人这时候说,“这位小哥,尝尝吧?这奶茶天下无敌。”
季青雉“啊”了一声,尴尬的笑了笑,从夏也手里拿了一杯,送到嘴边尝了一口。
的确不行,满满的奶香又不腻味。
季青雉捧着纸杯慢吞吞的喝着,嘴边沾了一圈奶白的浮沫。
他自己毫无知觉,但楚故伸手替他拂去。
“多大的人了,还粘嘴巴。”楚故笑着说。
季青雉放下纸杯,擦擦嘴巴,瞪了一眼楚故,“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那人看着这两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挑了眉,问,“你们两个是不是一对啊?”
这人语气明显是玩笑话,就算说是,人家可能也不信,但季青雉就想知道,楚故会怎么回答。
季青雉的视线落在楚故脸上,似笑非笑的等着他的答话。
楚故嘴唇扬了扬,不答反问,“您觉得呢?”
那人“呦”了一声,“我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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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风刮的剧烈,呼呼的吹着,拍的玻璃窗都啪啪的响,一眼望去,天与山峦满是白雪。
季青雉在刺耳的风声中听见楚故说,“他是我经纪人。”
也就一瞬间的功夫,季青雉捏皱了纸杯,滚烫的奶茶浇灌在他手里,明明应该是手疼,他却觉得自心口被楚故亲自用刀剜出一个血洞,血是冰凉的,从伤口处一点一点的涌出来,滴到看不见的地方。
“季哥,你的手……”夏也看见了季青雉的手,惊呼一声。
季青雉才会儿才反应过来,扔了纸杯,说,“不好意思,走神了没注意到。”
楚故也吓了一跳,慌了一瞬,匆忙握住季青雉的手,顾不得自己手背的针头掉了,涌出来不少血。
“怎么不小心?”楚故下了床,带着季青雉往厕所跑。
季青雉的手很红,被凉水浇下来才能缓解一点点疼。
季青雉有点想哭,不是因为手疼,而是心疼。
楚故不笨,季青雉心思敏感,他当然知道刚刚季青雉为什么会走神。
季青雉的手比他小了一点,楚故用冷水揉着他的手,他挨得季青雉很近,声音也很轻:“刚刚的话,你是不是很在意。”
季青雉没回答他。
楚故捏了捏他的指尖,季青雉手烫浸在冰水里不会觉得凉,但楚故刚扎过针的手浸泡在水里又冷又疼,他低下头下巴挨到季青雉的肩头,示弱道,“我是怕不必要的麻烦,难道你不懂吗?”
季青雉看了他一眼,“我没在意。”
楚故用食指轻轻勾住季青雉的食指,“我又不是看不出来,你原谅我好不好,你知道的,现在公布还不是时间。”
季青雉垂下眼,嘴巴又抿了起来。
道理他都懂,可他就是难过。
他已经没有恃宠而骄的资本了,曾经的他也许可以忍受下去,因为他知道楚故爱他,不会离开他,而现在的楚故已经变了,他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会被抛弃,他什么都没有,只有楚故了。
“药拿过来了。”夏也刚从诊所前面买了一盒烫伤膏,走过来给了楚故。
楚故从水里捞出来自己和季青雉一样通红的手,只不过季青雉的手是烫的,而他是冻得。
楚故把夏也打发开了,他亲自给季青雉来涂药。
季青雉挺能忍疼的,在遇到楚故之前,他未成年的时候抽烟酗酒打架样样精通,回家的时候总是身上带着不少伤,那时候是他的beta母亲替他擦药,后来母亲去世,Alpha父亲重组家庭,他算是孤家寡人,就算是受了伤,也只能自己忍着。
Alpha怕什么疼,有点骨气。
这句话是季青雉给自己的座右铭,但Alpha也是人,谁说不怕疼?
和楚故在一起后他以为自己可以再也不怕疼,可没想到,替代身体疼的是心口永无止境,看不到尽头的疼。
楚故悉心给季青雉涂着药,问他还疼不疼。
季青雉没回答,而是把脸凑到楚故脸侧,柔软的脸颊蹭过楚故的耳尖,再往里过,他的呼吸浅薄,喷到楚故的鼻息处。
楚故愣了一下,“怎么了?”
季青雉轻软的唇贴在了楚故唇上,他说,“楚故,你闭眼。”
楚故听话的拥住他,顺从的闭了眼。
季青雉伸出舌尖舔了舔楚故的嘴唇,一片湿润。
楚故回吻住他,吻的更深一些。
楚故吻得忘情,手也忍不住要钻到季青雉的衣服里,他闭着眼,自然没有看见季青雉对他的吻毫无反应的样子。
以及,在他们身侧,有人拍下来他的的接吻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