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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

相看两厌

    相看两厌

  • 作者:瑜灵分类:现代主角:贺亭衍 江敬舟来源:长佩时间:2021-09-22 13:56
  • 纯爱小说《相看两厌》的主角是贺亭衍江敬舟,是作者瑜灵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江敬舟一直都觉得自己身边的人眼睛不怎么好,因为贺亭衍一点都不弱小,但大家都觉得他很弱。

    人设:体弱多病闷骚攻X镖局少爷混混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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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济北柏穗城的四海镖局最近接了单大生意,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全是镖局要运送货品的车辆,沉重的货箱绑着麻绳从贺候府里接连不断地被搬运送出。

一些看热闹的百姓在侯府外围了一圈,交头接耳地谈论着这批要送往灾区的赈灾粮。朝廷的货品大多有专用的铁骑护卫队,明明可以不用花这冤枉钱却偏偏找了城里的镖局,真可谓是白送银两。

当然柏穗城里的百姓也都清楚,这生意纯粹是贺候为了讨好未来老丈人的。

四海镖局的大小姐要与侯府的嫡长子成亲,早在半年前这事就在城里传遍了。高门显贵娶平民为正妻,在济北乃至泛安都是从未有过的先例。

按理说这种祖坟冒青烟的好事应当人人艳羡,只是知道侯府嫡长子的人各个都在为镖局大小姐不值。毕竟大好年华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要嫁给一个体弱多病的残废,这还没嫁过去就已经算得上是守活寡了。

江敬舟一头长发被胡乱地绑成一团,汗湿的衣服搭在肩上,光着个膀子急匆匆往镖局跑,还没进门便大声喊道:“爹!你怎么能同意呢!”

敞开的大门外摆了十几箱还没搬进正厅的聘礼,雕有麒麟地砖的院子里放满了贴着喜字的红木箱子。侯府送来定亲的玩意儿,数量都快赶上姑娘出嫁的十里红妆了。

镖头江荣远站在院子里跟下人们清点着,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难过。倒是坐在厅堂里的江夫人满脸愁容的唉声叹气,一双眼通红像是刚哭过。

江敬舟甩手把肩上汗湿的衣服挂聘礼架子上,双手打着圈解开手腕上为玩蹴鞠绑的布条,满脸嫌弃道:“爹!我姐要真嫁给那废物,别说是抱孙子,说不定嫁过去当天就得守……”

大逆不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爹在脑袋上打了一巴掌,他这才反应过来,跟他爹一块儿轻点聘礼的还有侯府的管家。

“回厅里去,这儿没你的事。”

江敬舟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在他爹这儿不敢犟嘴,但事关他姐的终身也就没听话回避。

他把侯府的管家从头到脚看了圈,脊背挺直昂着下巴,半点儿没平民见高门显贵的礼数自觉。

江荣远看着这个小儿子就头疼,忙对侯府管家拱手道:“实在抱歉,犬子平日里缺乏管教,一会儿我定当好好教训。”

侯府管家拿着聘礼账本笑道:“小公子性格开朗活泼,等去了侯府书院,想必也不会沉闷乏味。”

“什么书院?我为什么要去侯府的书院?”江敬舟站在他爹身后有些急了,他一个打小见着书本就犯困的人怎么这会儿要去书院了?

江荣远暂且没工夫搭理这混账儿子,与侯府管家轻点完聘礼便礼数周全地把人送走了。等院子里没了外人,他随手拿了把趁手的武器便要去教训人。

江敬舟顿时慌了,他在外时一身功夫能横着走,可在家面对自己的亲爹那可真是没辙。连忙撒腿跑正厅,躲他娘后边儿嚷道:“娘,你看我爹,动不动就打我!”

江夫人本就为了女儿出嫁的事糟心,忙把儿子揽身后,冲江荣远喊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敢动他,往后的日子我也不跟你过了!”

说罢,也不等江荣远辩驳,拿着帕子掩面哭道:“我这都造了什么孽啊,瓷儿要真嫁给那病秧子,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江荣远看着夫人哭顿时变得手足无措,无奈道:“侯府跟我们定亲又不是第一日,瓷儿还未出生时就跟贺家定好的。如今到了婚嫁年纪才退婚,你让我怎么去说?”

“谁知道那贺亭衍会长成个病秧子!”江夫人对丈夫吼道:“我不管,我把瓷儿养的花朵一般,断不能嫁给这么个将死之人,这根本就是糟践!”

“什么叫糟践,谁敢糟践我女儿。”

江荣远放下手里的武器上前安慰,然而好话还没说上几句,便听他那糟心儿子应道:“可不就是糟践,我姐要真嫁过去将来有的是苦日子要过。”

江荣远正要发火,忽然余光憋见了站在正厅帘子后眼眶泛红的女儿。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道:“成亲还得明年,咱再看看啊。”

“还看什么呀,爹你要不好意思我去帮姐退了。”

江敬舟的一身热汗还没消,光了个膀子没衣服擦汗,于是便用手上拆下来的布条随便抹了把脸。头发乱糟糟的,几簇碎发全都汗湿的黏在额头上。

一张稚气未脱的少年脸被日光晒得通红,腹部略显肌肉轮廓的地方还留有两个脏兮兮的球印。浑身上下也就那条裤子看起来还像个少爷样儿,可裤腿的地方却被划破了几道口子,活像个逃难的。

言行举止毫无礼数规矩,肚子里没墨水就剩点儿拳脚功夫。

江荣远看着小儿子那是越看越来火,要不是时机不对恨不得上去抽两棍子。偏的家里两女眷全护着这臭小子,尤其是他夫人,那可真算得上是过分宠溺。

他压着火气,冲小儿子道:“你也别琢磨你姐的事了,明儿个就去侯府念书。都多大的人了连个账本都看不全,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江敬舟有娘撑腰说话也不怕得罪他爹,大言不惭道:“我不去,书有什么好读的,那些个文弱书生还不如我的拳脚管用。”

话音刚落便看到他爹又要去拿打他的家伙,赶忙拽着他娘的衣服躲在身后,继续说道:“你要真让我去了,那贺亭衍我就见一次打一次。”

“反了天了!”江荣远顾不得夫人阻拦,拿着棍棒便要打,“能去侯府读书,这么好的机会你以为人人都能有?那贺家请的先生可是教出过状元的,别人打着灯笼求都求不着!”

“我不去,他爱教谁教谁,教出个皇帝都跟我没关系。”江敬舟见母亲身后躲不过便纵身翻过桌子往江瓷所在的帘子后蹿。

江荣远年纪大了身上又有年轻时落下的旧伤,几番折腾后便气喘吁吁。他举着棍棒指着女儿身后的小儿子,没好气道:“你要不去,以后就野在外头别回来了。

成天不学好,不是玩儿就是打架,交的朋友也全是些三教九流的混混。你看看自己,从头到脚哪里还有点儿少爷样儿!”

江瓷护着弟弟,劝道:“爹,别打了……”

一旁跟着劝说地夫人夺过丈夫手里的兵器扔地上,说道:“你干什么你,敬舟不愿去就不去,侯府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平时不爱说嘴,可一想到自己的儿女便忍不住道:“外头都说,那贺亭衍是个吃人心的妖怪,你真要把我一双儿女全往火坑里推吗!”

“胡说八道!这世上哪来的妖?”面对夫人的无知江荣远气不打一处来,可又不敢把话说重了,“外头传什么的都有,你怎么听什么就信什么。亭衍若真是个妖,哪里还会体弱多病。”

一说到未来女婿是个病秧子,江夫人跟江瓷顿时又哭红了眼。

好好的定亲日子家里整的跟奔丧似的,江荣远连忙安慰道:“好了好了,这事怪我成吗。但我跟你保证,亭衍绝对不是个短命的孩子,说不定等瓷儿嫁过去人就病好了。”

江夫人显然不信丈夫的话,正要骂回去,便听身后的敬舟说道:“娘,我忽然想去读书了。”

三人皆是一愣,只见江敬舟捋了几下额前的乱发,极其诚恳地说道:“爹说得对,好歹我们家也是开镖局的,我连个账本都看不明白那定然是不行的。”

他心里打着混账算盘,面儿上却一副改过自新般的醒悟模样,“毕竟是教出过状元的先生,我要不去多可惜。”

言闭,江荣远并未觉得欣慰,儿子几斤几两是个什么货色他比谁都清楚。义正言辞道:“侯府可不是能玩闹的地方,你若敢去乱来,回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江敬舟忙摆手笑道:“放心吧爹,我一定好好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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