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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男主的美强惨师尊

重生后我成了男主的美强惨师尊

    重生后我成了男主的美强惨师尊

  • 作者:鸣钟几何分类:古代主角:宋必回 江屿风来源:常读非时间:2021-09-22 09:49
  • 江屿风宋必回小说《重生后我成了男主的美强惨师尊》,作者:鸣钟几何,这里提供江屿风宋必回小说阅读,小说主要讲述了:江屿风他刚刚重生,他就发现自己成了师门上下的笑话。

    网友热议:多亏了自己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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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江屿风的加入,让场面变得严肃起来。门生慌忙进殿向乔河告知此事时,殿上人也都听了个明白。

一瞬间,原本喧闹火热的氛围都静了下来。

“这后生竟敢如此出言不逊?”乔河原本温和的笑容消失了个干净,都说好脾气之人生起气来最是可怕,此刻更是叫殿上众人的心也不觉揪起。

可等门生又复述了江屿风与那青年的回话时,乔河却是愣怔住了,接着很是惊喜般望向了身边的钟遥夜。

钟遥夜此时也是一副吃惊的表情。

未曾想这原先一言不发,只喜欢背地里搞阴招的江屿风如今会如此强硬坦荡。

众人先前本有看笑话的心情,听了江屿风此话,皆是收敛了心绪。

“折岁现在如何?我需得前去看看,诸位,恕乔某失陪片刻。”

“这是哪门哪派的后生,真是傲慢无礼,不知礼义廉耻,竟也敢满口污言秽语,顶撞折岁仙君!”席上有人斥道,其他宾客便纷纷附和,“乔掌门不必管我们,当是替我们好好教训这混账。”

“师伯,哪有为这种小事冷落宾客的道理。”突然间,身侧席上的宋必回冷冷开了口。

乔河知晓宋必回一向与江屿风不和,因此才说出这冷漠之言,正想温声劝慰,不料宋必回又说道,“我前去查看便好。”

“天珩……”乔河实在摸不透这位年轻师侄的想法,只得隐晦敲打一下,好叫他在众人面前至少留自己师尊一个面子。

“师伯也不必多虑什么。”宋必回放下手中的杯盏,起了身。

“我不想与你计较什么,但今日你需得向这位姑娘赔罪。还有你。”江屿风借细风将那紫衣少女推至中间,看向青年后,侧眼又望向了那中年男子。

“得罪得罪。女侠您海涵,千万莫与鄙人计较。”那中年男子圆滑非常,当下赔笑。

只是那青年心高气傲,哪舍得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当下甩袖,冷脸招呼着身侧同伴就要离开,不料一阵劲风骤然擦过江屿风的耳侧,径直击向了那青年的后背。

那青年未曾想有人会突然出手,整个人没有防备,直接滚出了好几米,直到撞上了门口的石狮才停下。

“我当是什么东西。”身后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就这种杂碎,也能让你耽搁那么久吗?师尊?”

江屿风半转过身,发现果然是宋必回。

他今日一身玄色长袍,鸣鹤纹从领口一直展延到大袖,走动时飒然飘逸,清俊得不染一丝纤尘。

江屿风叹了口气,知晓这人又在逮着机会嘲讽他,也懒得与他搭话,免得又说错了什么。

只缓步上前,走至脸面朝地还在奋力起身的青年跟前,“后生,我好说话,但我徒儿可不答应,他若真要动起手来,我可拦不住。我劝你一言,给你指条生路——早些向那姑娘赔罪,然后滚出泽山。”

宋必回只觉自己莫名其妙被扣上了个恶人的帽子,当下眯了眯眼,灰狼一般慵懒危险的眼神盯住了江屿风。

这人,似乎与以前不大一样了。

青年惊恐地抬眼看了看江屿风,余光又扫见了负手立在身后的宋必回,当即结巴着道了好几声“对不起”。

“你同我说什么。”江屿风莫名其妙地弯了弯头,用脚将青年翻过来,伸手指了指一侧的紫衣少女,“她在那。”

紫衣少女惴惴不安地捏紧了衣角,赤红了脸望着江屿风。

他动作随意自然,配合他这一副清冷如月的模样,竟让人觉得这举动没有丝毫不妥,反而充斥了张力与一种很是勾人的意味。

就连宋必回也饶有兴趣地多看了两眼。

“女……女侠,对不起。”那青年连忙又道歉。

“你接受吗?”江屿风望向那紫衣少女。

“我,我接受。多谢今日仙君出手相救!”少女躬身朝江屿风深深行了一礼,不料被他轻巧躲开了。

他随意招了招手,“我没做什么,要谢便谢天珩仙君吧,饿了,我走了。”

紫衣少女只得又慌忙与宋必回道谢,可宋必回只伸手挡了回去。

他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又望了一眼偷偷看他的青年,那青年一见被发现,赶忙起身连滚带爬下了石阶。

溜了?真没意思。

这下宋必回算是没了兴致,才转过身跟上了已经走出去几米的江屿风。

今夜,江屿风的耳垂上坠了一根简单但很是精细的银链。

先前是有头发遮掩着,旁人难以发觉,可刚刚他将散下的头发挽到了耳后,那精致的银链便露了出来,走动之时,有节奏地轻轻摇晃。

宋必回在某些时候就是个闲不下来的主,见这亮晶晶又在眼前晃晃悠悠的东西就下意识想伸手去撩。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可未曾想,他撩上那银链,就被江屿风很不客气地一巴掌将他的手拍了下来,“别手贱。”

银链晃动几下,一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我在干什么啊。江屿风当即欲哭无泪,这不完了吗,他前一时辰还在想着怎么讨好男主,或者找机会逃出生天,后一时辰他就胆大包天甩了男主的手。

还骂了男主手贱。

江屿风在一瞬间便陷入了无止境的后悔。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宋必回似乎不仅没有不开心,反而饶有兴致地多瞧了他好几眼。

可能他是在想从哪个角度砍自己会比较解气吧。江屿风感觉自己最近可是倒霉透顶了。

“你先前说了‘我徒儿’?”进殿前,宋必回突然开了口。

江屿风想起了他之前与青年说的那一番话,“狐假虎威一下罢了。天珩仙君不要见怪。”

“你那么有自知之明了?”宋必回又回到了原来那一副冰冰冷冷的模样,低沉的声音好像能震进人的心尖。

他垂着眼说话,语气仿佛是在与爱人耳边低语,可惜江屿风只觉心里发毛,仿佛有一柄长剑悬在头顶,随时有可能掉落。

他只好不尴不尬地淡淡笑了两声。

临到门前,宋必回却让了一下,让他先进了明阳殿。

“折岁,天珩。”乔河率先发现了进门的江屿风与宋必回二人,当即喜悦地朝他们稍稍招了招手,“都来坐我身边。”

闻声,众人皆是纷纷抬了头,好奇探究般望向了门口,只望见一清俊玉立,如雾如月的公子走进来,他神色淡淡的,但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身后跟着的则是先前出去寻人的宋必回,这两人的美完全是不同风格,却莫名很是相配。两人前后走着,真是叫人赏心悦目。

“江某来晚了,各位莫要见怪。”江屿风笑了笑,扫了席上一眼,却未见到有徐家的人。

兴许他们已经想与泽山断了来往了吧,或是过于尴尬,不愿前来了。

“折岁仙君太客气了。”有豪爽的仙士当下笑着拱手道,“宴席还未开始,再说仙君也是为侠义之事,又怎么会有人怪罪呢?”

江屿风微笑着朝此人微微点头,银链垂落下来,惹得宋必回的视线又被吸引到了那人雪白小巧的耳垂上。

“与我们说说,此事是如何解决了?”乔河温声问他。

江屿风总觉得乔河只要与他说话,就异常慈祥。

“必回出手摆平了。”他回头看了眼宋必回,宋必回在他的下座,这会儿正沉默着低着头给自个儿倒酒,见江屿风突然提及他,才懒懒地抬了抬他的眼眸。

“那就好。”乔河赞许地点头,“天珩平日里较崇尚武力,解决事务之手段常常利落简单,这回竟收敛如此之多?”

乔河以为,按着宋必回的性子,应当会当即处死那出言不逊的青年,断然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这不也就是在说宋必回喜欢简单粗暴斩草除根吗,江屿风心里一乐,听见身后宋必回也呛了一口。

“他心里想必都是有分寸的。”江屿风知晓宋必回虽然解决时手段有些利落残忍,但绝不滥杀无辜,事前的考虑也可谓心思缜密,一步三算,能洞察秋毫。

这也是江屿风最害怕的,说不定他自己到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乔河没想江屿风竟会在席间如此坦然地夸赞宋必回,若是以前,江屿风定会不顾场合地直接训斥打压。

兴许他们已经借今日之事缓和了关系?乔河当下眼神都亮了亮,附和道:“是了,天珩一向细致入微,考虑周全。”

这让宋必回瞬时皱了眉,有些惊讶地望了望江屿风,以为此人是在变着个法子讽刺他。

可江屿风始终神色如常,眼中神情很是真挚诚恳。

这让他更加疑惑了。

事实上,江屿风的心里又是另一种想法。

这可实在是刷好感的好机会啊,他暗中欣喜,这一次他可不能错过了,需得把那一巴掌丢的好感赶紧再补救回来,至少死也得落得个好死……

难道是,江屿风修炼走火入魔,被夺舍了?宋必回在江屿风身上扫了好几个轮回,可却又并未发现其经脉魂魄有何异样。

两人明明坐在同一席间,想得竟是截然不同的事儿。

“那既然人都已到齐,也到了时辰,诸位,请吧。”

一时间氛围又再次热闹起来,乐器奏鸣,载歌载舞,珍馐玉盘。

推杯换盏之间,江屿风忽看见对面的钟遥夜朝他遥遥举杯,他见了一笑,也端起了身前的杯盏。

袖口缓缓滑下,却未曾留意此时露出了他手腕处的月牙蚕丝丝绸。

宋必回刚放下酒盏,便一眼瞥见,当即变了神色。

“这东西你哪来的?”他一把拽过江屿风的手腕,弄得酒杯中的酒液洒出了一半,也溅到了两人的衣袖上。

江屿风一惊,却发现宋必回力道极大,自己根本挣脱不开。

“为什么要问这个。”他尽力压下心间的惊慌,让自己冷静下来。

却见宋必回面目阴沉地冷笑一声,“为什么?因为泽山上仅此一条月牙丝绸,这蚕丝,就是我从雪山上取来送给掌门的,又凭什么会在你这。”

一瞬间,江屿风只觉心间凉了一片。

“此事……席后再议。”江屿风皱着眉轻声道,幸好除了钟遥夜,没有什么其他人察觉,否则定然又要闹笑话。

只是没想到如今竟然又多了一件棘手之事。

“行啊,那我在天珩殿等你。”宋必回死死盯着江屿风,仿佛是野兽盯上了猎物,迫不及待要将猎物的喉咙咬断一般,过了许久才松了力道。

江屿风赶忙抽回了被攥得酸痛的手腕。

今夜定是危险了。

他心中暗暗担忧,按照宋必回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若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理由,他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

怕是突然哪天就会与你算算总账。

可再转头,却看见钟遥夜正警告一般瞪着宋必回,在对面狠狠地拿筷子敲桌子,若是宋必回再松晚些,这根筷子可能已经插到他头上了。

只可惜宋必回视若无睹,转过身继续喝他的酒去了。

片刻,一个精致漂亮得宛若瓷娃娃的白衣少女翩然到了江屿风身侧,江屿风认识这少女,似乎是名唤槐序,是钟遥夜从小带在身边养大的嫡传弟子。

昨日还听钟遥夜与他提及她这优秀徒儿,说是近期斩完了“赤龙”,正在学习更高一阶层的内门功法。

“师兄,你又在对折岁仙君无礼吗?”少女淡淡道,“我师父要我同你说,若你再对仙君动手动脚,她就要教训你了。”

江屿风当下无奈了,这动手动脚一词怎么叫他听着那么别扭呢?说得他活像是被调戏了一样。

但宋必回却并未多说什么,只冷哼了一声嘲道,“我可不敢。”

“小师伯,师父问您愿不愿意去参加两日后的除祟大会。”钟槐序回过头,又轻声细语地问他,小小年纪便很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了。

江屿风也奇怪,他这师妹平日里大大咧咧,不服就干的性格,究竟是怎么培养出这么一个温婉清冷的小徒弟的。

“什么除祟大会?”

“每两年的泽山夜宴结束后,各大宗门便会举行除祟大会,用来试炼宗门中的优秀子弟,同时也是显露宗门实力的一场大型试验,既是造福了人间,也能看清宗门之间的差距,弟子们互相交流,也可取得实力上的精进。”

“那又为何问我?”江屿风不明白,小辈们去修行试炼,他一个老人家跟着多不合适,而且他也不需要什么实力上的精进了。

“每个宗门都会有长老前辈随同以保障除祟安全,前几届都是由师父领队,只可惜这次师父在福泽村还有一些事未能处理结束,脱不开身,便想问仙君是否愿意前往。”钟槐序很是温和有礼地询问。

“遥夜仙君竟然问他?”宋必回眼中带了意味深长的笑意,开口道, “我师尊脑子里可都是飞升大道,哪有精力去管那群乳臭未干的小鬼。”

“师兄这么说,意思是要代折岁仙君前往了?”钟槐序一愣,有些惊讶地抬眼去望宋必回。

宋必回:“?”

“原来你想去啊?”江屿风也愣住了,没想到男主也有这么别扭的一面,当即缓声慈祥道:“那不必管我,你去便好。”

这下,三人都沉默了。

“我不去。”宋必回顿时无奈了,他万万没料到自己这师妹脑回路竟然那么清奇,他不过是想嘲讽江屿风几句,怎么就成了想抢占名额一样?“我不是这意思。”他只好又强调了一遍。

“好吧。”钟槐序没能问到有人愿意来参与这场除祟大会,只好有些遗憾地轻轻点了点头,向二人告退,又回到对面去了。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也有几人见江屿风那里空出了位置,便出席向江屿风敬酒,大家明明都各怀心事,表面却也都是客客气气。

甚至还有明里暗里想将门派中的仙姝塞给江屿风做道侣。

他都按礼数象征性般端杯,假装什么也没听懂,因此一流程下来,他实际上并未喝上几口,况且被宋必回这么盯着,他只觉心里直发毛,也没什么心思喝酒。

这一场惊心动魄的酒席,他脑中过了不少理由,好在席后给他这难伺候的徒儿一个交代。

可一炷香过后,他也没想出什么好理由,反而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在男主雷点上蹦迪。

比如,若是直言这是掌门师兄送给他的,那听着可就太绿茶了,不当场被男主劈了就是命大了。

但若是随便糊弄过去,说不知是哪里来的或是在哪个地方捡来的……

如此精贵之物,任谁都不可能相信是随便捡便能捡到的,宋必回也定然不可能这么轻易饶过他。

说不定还会让他再去捡条回来。

江屿风心里长叹一口气。心想,他的命真的好惨。

郁闷之时再抬眼,他才突然发现宋必回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人总是独来独往,然后在某一时刻消失不见。

而且,宋必回和乔河之间的关系好像更像师徒,说得难听一些,他就像是破坏他人爱情斜插一脚的第三者一般,这太奇怪了。

钟遥夜的酒量并不好,可她实在爱喝,而且更喜欢和人打赌,属于又菜又容易嗨起来的类型。

她身边坐的是玄山的二长老,二长老没别的爱好,最大的爱好就是和人划酒拳。

他们两个人碰到一起,局势就容易一发不可收拾。

果不其然,到了夜宴中途,钟遥夜便已经趴在桌上装死了。

槐序很无奈,只得默默在身后守着,准备挨到夜宴结束,然后寻几个门生,将她那喝得烂醉如泥的师父再拖回遥夜殿。

可刚抬眼,她便突然发觉江屿风若有所思地盯了她一会儿,然后郑重其事地朝她招了招手。

难不成折岁仙君又变了主意,决定前往除祟大会了?

可等她再次来到江屿风身边,江屿风开了口,“你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收宋必回为徒的吗?”

钟槐序:“……”这人竟然连怎么收的嫡传弟子都忘了吗?还是在考验她的记忆力?

“老了,记性不太好。”江屿风只好一本正经地瞎扯。

钟槐序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到了宋必回的席上,缓声道:“您忘了吗,当年师兄的家乡突然爆发瘟疫,泽山也曾派人前往除祟救助,可还是无法避免脆弱的凡人们大批死亡。”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听闻当时师兄父母也因此场瘟疫而命丧黄泉,但师兄却得到了泽山中一位前辈搭救,而侥幸活了下来,那位前辈曾答应师兄,若他有命活到十六,说明他们有缘,叫师兄前往泽山寻他,他会收师兄为徒。”

“啊?”江屿风愣住了。

“嗯,所以几年后,师兄上山寻他的恩人,步行走了好几月,历经万千磨难才来到泽山,但也在最后的试炼中脱颖而出。”

这确实是男主该有的剧情了,可究竟是哪步出了错,会变成如今的情况?

“听师兄说,那前辈先前带了面具,看不清长相,也未留姓名,但师兄坚信那位前辈便是乔河掌门,可掌门当年救人千万,早不记得有此事了,但念在师兄资质过人,且决心强烈,因此也想就此收为徒弟,可是……”

“可是什么?”江屿风心里突然一跳。

“可是您说……您最近时运不济,要找人改改气运,然后当场选中了师兄。”钟槐序轻轻道,可话语却如重锤一样砸进江屿风的心底,让他只觉顿时心如死灰。

自己当年脑子里难道有洞吗?缺心眼吗?

“然后掌门师兄就把宋必回指给我了是吗。”江屿风生无可恋地问。

理所当然得到了槐序的肯定,“所以当时师兄,似乎不太高兴。”

这能高兴吗傻丫头!这是恨不得杀人了吧!

千里迢迢前来寻自己的恩人,千辛万苦都熬过来了,结果在最后因为有个莫名其妙的人说想改个运,就被当做吉祥物一样指给了别人。

加上这回他还拿了他不辞万里,顶着风雪取回来送给乔河的月牙蚕丝。

这轮到谁头上都想发疯吧。

完球了,真完球了,新仇旧恨都异常深重。

他微微点头,心绪却已经乱七八糟了,钟槐序有些担忧地望了两眼江屿风,知晓此时仙君可能很是需要一个人静静,便起身离开了。

泽山夜宴还是在亥时前结束了,钟鸣之后,宾客纷纷告别离场,只留下穿堂萧瑟的风与狼藉杯盘。

江屿风坐在席上许久,直到乔河笑着走过来问他,“师弟,你醉了么?怎么独自一人,还未回殿?”

“没有,师兄,我在思索人生之道。”

人该如何生存之道。

“师弟时刻不忘修行。”乔河眼中满是感动之情,他今夜被灌了不少酒,但除了说话有些含糊,其他都还算正常,“真不愧为我泽山之榜样!”

“谢谢师兄。”江屿风欲哭无泪,他这是没办法啊,毕竟马上他可就要面临一场可能会决定生死的局了。

“但我刚刚好像听天珩殿派人来,说是必回要找你?”

“是……是啊。”

“那便快去吧。”乔河很是欣喜,心想这两人终于能够冰释前嫌,真是可喜可贺,泽山佳话可又多了一桩。

可此话到了江屿风耳朵里,那简直就是阎王下了催命符一般,让他顿时心跳加速,呼吸不畅,汗毛直立。

他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行尸走肉一般出了明阳殿。

逃吧!江屿风心中突然窜出了这么个想法,当下一喜,说干就干,可刚飞身下阶,便一头撞见了负手立在斑竹下宛如鬼魅般的宋必回。

“师尊迟迟不到,叫我等得好心焦。”他笑得俊朗,真仿佛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就是差点没吓死江屿风。

“所以我只好亲自来请师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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