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古代 >> 

师尊很绿

师尊很绿

    师尊很绿

  • 作者:鸣钟几何分类:古代主角:宋必回 江屿风来源:常读非时间:2021-09-22 09:46
  • 主角是江屿风宋必回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师尊很绿》,作者:鸣钟几何,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江屿风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和这个男主有仇,他刚刚重生,他就发现自己被人戴了绿帽。

    网友热议: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 立即阅读

精彩段落

折岁仙君未过门的道侣跟其他的野男人跑了。

消息沸沸扬扬传上泽山时,江屿风却还在抱着凡人太子送他的那只云纹小暖炉,仰面倚在金丝锦衾包裹的玉躺椅上,睡得香甜。

遥夜仙君原是应掌门之命在山下福泽村中除祟,这下刚一听闻此消息,连忙给村民们扔下一打符纸,马不停蹄便赶回了泽山。

结果到了殿前,却是见到了这么一副场景……

躺椅前横摆着一个雕花的精致矮木几,上面放置的还是炼器房捣鼓出来的仙器,本是用来给门派中小辈修行用的,结果现在直接被这混账拿来温酒了。

此时,酒盏中的酒液正咕噜噜朝外冒着细泡,不断散开的醇厚酒香与热气缭绕在长廊中,宛若连绵无形的云锦绸带。

从上到下俨然是一副奢靡放纵的模样。

“你可醒醒吧祖宗!”一瞬间,钟遥夜只感觉自己一边的太阳穴狂跳起来,“你媳妇都跟人跑了你还睡睡睡,这下好了,真睡成只大绿龟了!”

江屿风被钟遥夜这大嗓门吓了一跳,差点儿从榻上摔下去。

还未等回过神来,却只听得“啪”地一下,原本被松松垮垮握在手里的小瓷杯这下被手一松瞬间摔了个稀碎。

“……做什么,师妹。”

钟遥夜站在榻前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上前把拖到地了的锦衾扒拉上去,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到了江屿风身边,“你还记得徐家吗?之前给掌门师兄递结亲状的那个。”

他当然是,不知道啊,他也是昨天刚穿过来的。

怎么说?难道自己身上莫名其妙还有一门亲事,这也没听谁跟他说过。

“那个徐家小姐昨天跟个男人私奔了,听说那男子是她青梅竹马,是徐家管家的儿子,先前她刚知道她爹要把她许配给你后,就几次自尽想以表忠贞之心,结果都在最后关头被救回来了,这下好了,昨天直接找不见了……”

钟遥夜一摊手,看江屿风的眼神又多了一分惋惜可怜。

江屿风听了顿时沉默下来。

真是没想到,原装的自己竟然连个管家的儿子都比不上,那么真实?他腹诽道。

这究竟是人品有多差?还是那方面有隐疾?能搞得那徐家小姐宁愿自杀也不肯和自己结亲?

不过也确实,一般重生的套路要么被退婚 ,要么就是被逐出师门。

现在他在门派里头混吃等死奢靡享受,还没被连夜扔出山门,这说明上天待他不薄,只是区区一个素不相识的未婚妻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好像也没啥所谓。

就是莫名其妙绿得他有些憋屈。

“唉师兄,你也不用伤心生气。”钟遥夜还在喋喋不休,她拍着胸脯,“那徐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投结亲状也不过是想跟咱们派攀亲戚,要不是掌门师兄看他们是仙家后裔,你当时又没拒绝,不然也不会折腾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若想找人双修,我立马去给你抓个回来,保证比这听话。”

“你可别干什么绑票的活儿!”

江屿风话音未落,却忽觉一阵寒风骤然间袭来,那风直直冲散了暖和醇厚的酒香,稍稍荡起了江屿风散落的长发。

却瞬间让他冷得清醒了过来。

两人齐齐回头,便望见不远处石阶上正翩然立着一位剑眉星目,俊美非常,但满目寒霜的男子。

江屿风见了他顿时正了神色,下意识轻声开口,“必回……”

这位名叫必回的英俊青年并没有理会江屿风的呼唤,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眨眼之间便飞身到了榻前,将手中的东西很不客气地扔进了江屿风怀中。

江屿风愣怔地低头看去,正是一封华美又精致的烫金红皮信。

封皮上硕大的金灿灿的囍字却让他霎时间整个人都梗住了。

“把你的破聘书拿走。”

江屿风:“……”

真没想到徐家速度那么快,直接就把他的聘书扭送回来了,而且还不知道为什么先到了他徒弟宋必回手上。

尴尬诡异的气氛瞬间升了起来。

钟遥夜看着那聘书也愣了好一会,片刻后,才有些无奈生气道,“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的,他再怎么说也是你师尊,你这是什么态度。”

“呵。”那青年很冷淡地瞥了一眼江屿风,明显的厌嫌就差把面前的人整个糊上了。“自己功力没法提高,就想这些歪门邪道,也不怕死在床上。”

“小混蛋,你说什么呢!”

“遥夜,别说了。”江屿风连忙拦住气得撸袖子的钟遥夜,免得这两人打起来一不小心把他的大殿全给拆了。

那他就真要去睡山门了!

好在宋必回似乎片刻也不愿意在折岁殿多待,兴许是生怕这里的“污浊”之气粘了他的洁净之身,根本没管江钟二人说什么,转身便乘风走了,片叶未留。

是了,这位泽山惊才艳艳天资过人的年轻的仙君宋必回确实是他名义上的徒儿。

但事实上,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教过他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俩还非常不对付。

昨日他才刚刚重生到这具身体上,对周遭的一切理所当然还不大熟悉。

他只是发现,除非是有他人提醒,或是看见了什么特别熟悉的东西,才会想起一些零星的事,否则他的记忆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脑子里迷蒙一片,好像独身走在重雾之中一般。

他本只是想在殿门口逛逛,但可惜一不小心就走远了,只好一个人迷了路在山上瞎溜达。

却在偶然间,瞥见了站在长阶上正和掌门师兄交谈的宋必回。

他只是好奇地路过,看了几眼,但还是被两人察觉。

当时宋必回转过身,淡然深邃仿佛沉寂幽冥般的眼神轻轻扫了过来,最后宛如轻盈的蝶翼停在了他的身上。

那双漂亮的眼仿佛是水墨精心点染过一般,非但没有丝毫显得小气,反而端正又精致。

没有人会不爱这张脸。江屿风心中猛然一震。

“折岁。”他忽然听见有人温声唤他,才回过了神。

唤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泽山的掌门——他与钟遥夜二人的大师兄乔河。

“怎么突然愿意出门走动了?最近天气忽冷忽热,须得注意身体。”乔河始终带着温柔和煦的笑,他上前轻轻捏了捏江屿风的手臂,“瘦了,近期夜宴将至,但也不宜过度操劳。”

所以夜宴又是什么玩意儿,他这都是刚知道的,也别提什么操劳了。

“嗯。”江屿风淡淡笑了笑,“我知道的师兄,不用担心我。”

“师父在时,最担心的就是你,嘴里总念叨。现在师父飞升了,换我担心你了。”乔河笑着摇头道。

江屿风不知道说什么,但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涩升了上来,好像触碰到了心底柔软的位置,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接下来,乔河又与他随意聊了几句,大多是让他注意身体和询问近期是否有烦心之事。

江屿风都有问必答,即使中间掺了好几句糊弄的话,不过好在都被他应付过去了。

过了片刻,等到恍然间再抬眼,他才忽然发觉站在长阶上的宋必回已经不见了踪影。

“必回他……你不必和他计较,他独自一人惯了。”

兴许是察觉到了江屿风有些茫然的目光,乔河又温和地安慰了他几句,其实,在这只言片语中,并没有安慰到江屿风什么,反而是让他察觉到,他与这位英俊年轻的仙君关系不说是好,甚至可以说是极差,简直就是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他的心,顿时冰凉一片。

糟心……

一路随同乔河回折岁殿时,江屿风都在心里默默嘟哝。

像宋必回这种英俊非常,清孤高傲的少年天才,爹不疼娘不爱还和师父有仇的,简直妥妥的拿的男主剧本啊,怎么自己就好死不死,上来就穿成了男主的死对头师尊。

那等男主羽翼丰满了,第一个回头要报仇的对象可不就是他吗。

但他最无奈的,是他还不知道原装的他对宋必回做过了什么,根本没法对症下药,不过结合其他人与他谈及宋必回的语气,感觉起来,根本不像是小事。

出师不利,而且还是生死局!

如今再回想起那惊鸿一眼,瞬间没了半分旖旎之情,只觉里头全是杀意。

“今晚便是夜宴了。”钟遥夜深深叹了口气,似乎刚刚从愤怒中缓过来,“徐家竟敢在泽山夜宴之前便把聘书送回,根本就是没安好心!”

“徐家胆子那么大?”江屿风闻此愣住了,在夜宴之前就急着退婚吗?那今夜相见不是分外尴尬?

这泽山可是天下第一大宗,自己就算再怎么不济,那也是一个声名远播的仙君,那么急迫地退婚,可不止是得罪他,而是在打泽山这整个门派的脸啊。

再怎么说,也犯不着与泽山交恶吧。

“哼,他们家也不知是哪个破烂仙家的后裔,而且近期跟皇家关系不错,本身就嚣张得不行,再加上他们家大儿子拜入了玄山……而且你忘了吗,他们家一开始的结亲状是递给掌门师兄的。”

听到最后一句,江屿风差点吓得窜起来,但为了极力维持原人设,才强压下去已经到喉咙口的一声“卧槽”。

“他们胃口那么大,疯了?给泽山掌门提亲……啊。”江屿风茫然了。

“你不记得了?噢也对,你天天就窝在殿里也不出门。”钟遥夜挥了挥手,似乎被气笑了,“那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跟掌门师兄提过一嘴,说修炼许久功力无法再精进,正想找位道侣双修。所以当时师兄便提到了你,那家人见师兄油盐不进,就只好随便先答应了呗。再说师兄后来问你时,你也没不同意。”

“……”江屿风无语了。

可再抬眼时,却看见钟遥夜又突然朝他别有意味地一挑眉,邪魅一笑,“对了,你对道侣的性别没要求吧?”

“?”

今晚的泽山夜宴,邀请了江湖之中各大宗门。

就算是平日里逍遥在外不愿掺和人间纷争的游侠散仙们,也常会闻味前来顺道讨杯酒喝,可谓是集结了天下的众多能人异士。

但这次似乎又不大一样,因为有些人来的目的又多了一个——看折岁仙君的热闹。

夜落星垂,月辉清冷迷蒙之际。

泽山脚下的一个木屋中气氛正不断沸腾浓稠,月光轻缓静谧地流入破败的窗口,隐约间能看见一个强壮男子的身影,那人神色餍足荡漾,剧烈的动作却透着一股狠辣疯狂。

床榻之上另一个身影有些模糊不清,隐匿在灰暗的布衾。

空气中渗透着一种诡异的甜香与即将腐烂的腥臭气息。

“砰”意乱情迷之际,一声巨响忽然从门口传来,男人在惊吓之中转头狠狠朝响声处瞪去,神色里尽是被打断了兴致的恼怒愤恨。

站在门口的男人脸色愈发阴沉,他微微抬手,一阵劲风卷扬起了他勾竹的宽大袖口,直冲而去。

榻上的男人一怔,只觉极强的一股拉力拖拽着他出了木门,将他狠狠掼在了地上。

疼痛让他脑中一瞬间空白了片刻,许久后才痛苦地蜷缩起来,那一下的力道分明有一股想置他于死地狠劲,但不知那人有什么意图,竟放了他一马。

借着迷离的月光,强壮的男人看清了面前那人的模样。

“呵……宋必回。”

宋必回沉着脸色对着那男人抬脚踹去,男人未着寸缕,很是狼狈地在地上翻滚了两下,浑身都蹭满了泥灰。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泽山之地行此肮脏龌龊之事。”

“天珩仙君,这儿可是泽山山脚,贵宗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哼,您们是仙人之躯,我不过一介修道凡人,我行双修之事在您眼里便是肮脏龌龊了?再说,您师尊不也……”

那男人话音未落,宋必回已经一脚踩在了男人手臂关节,只听得“咔”的一声,剧烈的疼痛再次席卷上来。

他的关节好像是被生生卸了下来,可宋必回似乎并不想就这么轻易饶他。

男人痛苦地在地上扭动嘶吼,许久的讨扰才让宋必回松开了脚。

“那聘书也是你故意送到我手上的。”

“难道您不开心吗。”男人在地上深深地喘着气,蹭破的额头正朝外渗着血,粘住了他凌乱的发丝,只是此刻天色已暗,看不清明,“能够亲自羞辱自己早就恨之入骨的好师尊,难道不是您想要的,我不过是送份薄礼给您罢了,您非但不感激我,怎么还动手?”

“徐湫。”宋必回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走到那男人身边,垂眼看他,“徐家今年冬天柴火可够?你在玄山的日子待的可习惯?”

“你……你说什么?”这位名叫徐湫的男人只觉脊背一阵发凉。

“就是问候一下你们家罢了。”宋必回的声音低沉平缓。

若此刻徐湫不是脸朝大地啃黄土,一身狼狈,他还真以为宋必回在与他闲聊。

“我与江屿风的私事又与你们何干?就凭徐家这种臭鱼烂虾,竟也敢来掺和一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账,我必定要和徐家慢慢算。”夜风穿过森森竹林,扰得一片摇乱动荡,徐湫本以为宋必回此话是不会赶尽杀绝,要日后再算之意。

却未想这人并了双指,凭空招符,眨眼间将咒打入了他的眉心。

起初还未有特别的感觉,顷刻后,徐湫只觉眉心处不断发热,渐渐脑中竟仿佛有钢刀不断搅动刮划,滚烫的心火在瞬息之间便如同寄生一般缠绕了他全身。

他也曾见过一棵参天古树被藤蔓绞杀的凄惨场景,却从未预料自己也会这么凄惨折在此处,还是被自己的心火绞杀。

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头顶的宋必回,涎水从张开的口中不断流下,直至他化作一抔焦灰。

…………

“这又是什么绑带?”江屿风提着一根由月牙蚕所产丝线编织而成,金线绣花的精致绸带问身边的侍女。

他今天一下午,在告别了钟遥夜之后,便被一众侍女关在殿里倒腾着装,光是层层叠叠的衣服和绑带就已经复杂得让他头疼。

衣服捯饬完之后,这群侍女又开始围着他开始给他梳头,细密的梳子梳上他头皮时,他整个人都差点窜起来。

这实在是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要出嫁的闺女,用得着么大张旗鼓?

“啊,折岁仙君,这些小事您不必费心,我们来就行。”那侍女被江屿风吓了一跳,似乎生怕搞砸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去捧那条绸带。

一时间,江屿风感觉这条绸带比他更值钱一点。

“有那么精贵?”他不解。

“仙君,这绸带是雪山里的月牙蚕产的蚕丝做的,月牙蚕数量稀少,加上取丝困难,几百年才有可能织出一条,在凡间千金难买,连皇家宫中也才只有遗留下的半截。”

……那确实比他值钱,竟是他高攀不起了。

江屿风本以为这绸带是用作绑发使用,却未想侍女轻轻抬起了他的手肘,将纯白勾花的丝绸绑到了他手腕上。

月牙丝绸触及到皮肤时,一种光滑柔软,细腻清凉的感觉便传了上来,可片刻后,突然间的轻微刺痛却让江屿风一惊。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被什么细针一般的东西轻刺了一下。

“嘶,什么东西。”他迅速抽回了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本是下意识的神色变化,却不料侍女见此大惊失色。

先前便听闻折岁仙君虽长相俊美,清净如月。但脾气着实阴晴不定,阴损毒辣,现在见了果不其然!她当下慌忙跪伏于地求饶道:“仙君赎罪!这只是月牙蚕丝此等仙物在认主。”

江屿风刚刚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实除了先前那一下的刺痛再没有其他什么异样。

“起来吧。”他有些无奈地淡淡笑了笑,手一招,借细风将那吓得不轻的侍女拉了起来。“你们都先下去吧,等到夜宴快开始时再来告知一声。”

一众侍女听了都大大松了口气,死里逃生一般匆忙行礼告退。

折岁殿中气氛再次冷落下来,熏香缭绕升起的一簇若有若无白烟悬在精致的镂空小莲花纹青铜熏炉,江屿风回头朝窗外望去,发现月亮不知何时竟已经升起来了。

乔河今夜很是忙碌。

上山来的客人们必然要先向他问候行礼,期待着能一睹泽山掌门的风采。因此宋必回回到泽山时,乔河早已被各大宗的宗主与门生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不过乔河一向耐心温和,喜好热闹繁华,因此众人七嘴八舌与他谈笑喧哗,也没惹得他有一丝不悦,反而始终弯着眉眼。

宋必回见乔河如此悦然,原本阴沉的脸也有了松懈,渐渐舒展开了眉头。

宾客纷纷入座,琴瑟笙箫奏鸣,夜宴也即将开始。

侍女已来提醒过两回,江屿风才起身整了整绣花袖口,将缠在手腕的月牙丝绸用大袖遮住,推门前往明阳殿。

路上看见各大宗门的长老或是掌门们身边皆是有嫡传弟子或门生跟着,唯有一些散仙一个人清净自在地混在其间。

他明明有徒弟,也非游侠散仙,却偏偏还是一个人。

这个修真世界还真就这么真实。江屿风都快被气笑了。

“这是你的地盘吗?我多拿一支清泽花又怎么了?他们泽山的还没说什么,你又多管什么闲事!这些放在这不就是给人拿的?你算什么东西!”

一个愤怒的男性声音从身后突然响了起来。

“你是只多拿一支吗!这花数量有限,本就约定一人一支,你如此贪得无厌,将清泽花尽数拿走,也不怕修炼时爆体而亡?”

江屿风闻声转头,才发现身后花玉盘处围聚了一群人,似乎是几派的门生,领头的青年男子正攥着一把清泽花朝面前一个脸同样被气得涨红的紫衣少女大声斥骂。

少女自然也不甘示弱,掐着纤细的腰肢,气势远不输男人。

清泽花是泽山上独有的重瓣花,内白外朱,芬芳绚丽。

今夜放在花玉盘,仅供宾客们自行拿取,算作纪念。

虽说这花别处是没有,但在他们门派那就跟野花野草没什么区别,普通得不行,除了有那么些姿色以外就没什么功效了,昨天江屿风想吃花糕时折岁殿前的那些花还被他糟蹋了不少。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外人总以为这百无一用的东西能帮助修炼。

真是奇了怪了。

“小妹妹还是太年轻啊。”突然,身边又挤进来一穿着奇怪,长袍松垮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满脸堆着猥琐的笑,将少女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竟还担心修炼会爆体而亡,你找一个盛灵力的“器皿”,不就不会爆了吗?”

此话一出,他身后的男人皆是嘲弄一般地笑了起来,紫衣少女起初未听懂,愣怔片刻才恍然觉察,气得面红耳赤,贝齿紧咬。

她本是仙门子弟,哪听过这些猥琐龌龊的污言秽语,当下嘴唇都在轻微发抖。

“跟她费什么话,让老子我好好教训教训这死丫头片子,叫她还敢学别人多管闲事。”那青年似乎因为少女的吃瘪狠狠出了口气,斜勾着唇角撸起了袖子。

可少女并未被吓退,依旧一副强硬模样,更激得一群男子叫嚣起来。

虽然很快便有泽山的门生闻声赶来,只是他们本想劝阻,却被一众人推拦在外,根本无法靠近。

如今掌门与其他仙君正在殿内招待宾客,很难脱身前来。这叫他们不知如何是好了。

“泽山之地,不可私斗。”一个清朗如玉石击盘的声音响了起来。

喧闹的众人惊讶回头。

望见了站在不远处一袭庄重金白勾花锦袍,腰系云纹流苏玉佩,模样俊美气质清冷疏离,宛若谪仙的江屿风。

清风吹落了树梢的叶,轻轻卷扬起了他的长袖,如此景象,正是画中渲染而出的芝兰玉树的公子模样。

只是公子的神情寒冷一片,“在此处,竟也有人胆敢造次?”

他平日不常出门,因此众人并不熟悉折岁仙君究竟是如何样貌,见到此等仙人之姿与训斥之言,纷纷吓得愣怔住了。

“这……这是折岁仙君吗?”

泽山的门生率先认出了他,却不敢确定,只轻声在人群中嘟哝了一声。

他们从未想过折岁仙君会出面,江屿风此人可是出了名的冷漠阴损,平日里只在殿中清修,是个脑中除了飞升便不想其他事物的怪人,这会儿竟也会管这种闹事吗?

“噢,折岁仙君啊。”那青年本就已经吓得不行了,但还死鸭子嘴硬般挑衅,“不就是未过门的道侣跟着别的男人跑了的那个仙君吗。”

一边的中年男子扯了扯嘴角,这人难道不要命了?看上去真像是脑子里塞了糠。他一个不知哪来的小喽啰,竟也敢在泽山这地界侮辱折岁仙君,要不然为什么说猪要么胖死要么蠢死。

想着,他看死人一般瞥了一眼青年,却又被青年回瞪过去。

“徐小姐心有所属,忠贞不渝,本君敬佩此女之贞烈。”江屿风缓步上前,腰间的流苏随步轻摇,“但此事本是徐家投状在先,违约在后。徐家鲜廉寡耻,倒打一耙,如今惭愧不已无地自容的应是徐家,我又有何耻?你想以此荒唐之事辱我,更是可笑至极。”

同类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