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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是个小可怜

反派是个小可怜

    反派是个小可怜

  • 作者:无食我署分类:现代主角:闻渊 隋云岚来源:寒武纪年时间:2021-09-14 09:43
  • 小说《反派是个小可怜》作者是无食我署,闻渊隋云岚是小说中的主角,反派是个小可怜主要讲述了:隋云岚和别人最大的不同是他清楚明白自己和反派不能在一起,即使反派再好看,他也没有这个想法!

    热门评价:命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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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隋云岚远远的看着他,那人透过面具穿过一众妖和他相遇,无悲无喜,淡漠至极。

“看什么呢?”川泓顺着他的眼神看向隋云岚,“看那个小白脸儿作甚?”

隋云岚故意带了个和口罩差不多的面具,漏出眉间的五瓣红莲,假装是他的妖印。

川泓的眼光在隋云岚身上一扫,便转向了他旁边墨发蓝眸的闻渊。

闻渊今夜戴的是遮住全脸的白色代面,只有一双幽蓝的竖瞳昭显着他是妖。

两只身手不凡的妖相互对视,川泓上擂台并不遮面,他长得非常英俊,挑着眉对几人露出一个笑脸,微微抬手,一道无形灵波就朝他们砸过来。

闻渊微微侧脸躲过,面不改色地按住了蠢蠢欲动的刁鹰。

川泓露出尖利的狼牙,隋云岚目测一番,比反派的要粗一些,但没有反派的獠牙长,这反派那一口钢牙到底是什么分类的啊……

“走罢。”那个白衣男子恰到好处地打断两方对峙,抬了抬手心的面具对川泓道,“去外头看看热闹。”

川泓没说话,笑意盈盈地对着他低下头,那人只好亲手给他套上面具,两人便携手离开了这里。

川泓一走,四周的妖又开始活跃起来,一边嘀嘀咕咕,一边用余光看他们几个。

海燕早早地和一旁的大哥聊起天等待下一组比试者搭话:“这位大哥,我们几个初来乍到,小妹斗胆问一下,方才那位川泓君是何来头?”

她生的漂亮,态度也好,那位大哥动了动圆圆的耳朵,解惑道:“既是初次来,那不知道川泓君也正常。他是附近奎木州的州主,修为深不可测,好斗得很,他身边那位嘛……嘿。”

这人别有深意地咧嘴一笑:“他身边那一位可来头不小,说是什么仙宗真君的亲传弟子,嗤……再厉害的来头,还不是被川泓君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做了个妖怪的娈奴。”

???

做了什么?

娈奴?

是他知道的那个娈奴?

隋云岚虽然知道在妖界的人待遇与在人界的妖差不多,但是头一次亲眼所见,还是有几分受到惊吓。

那人看起来仙气飘飘,浑身灵气充足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那些卑躬屈膝以色侍人的奴宠。

“修士么,平日里除妖伏魔的,落到咱们这些妖精手里,不就那么几个用处嘛,要么采他精血滋补,要么就是留着玩弄了。”这位大哥双眼发光,仿佛自己就捉了个修士似的兴奋道,“不过据说他功夫甚好,川泓君宠的很,大约和一般娈奴还是有区别的。”

隋云岚很想拍拍胸口安抚一下落在一堆妖精手里但是侥幸无事的自己,但又怕动作太刻意引人注目。

他悄悄瞄了反派一眼,幸好这妖从小野性生长,没有受到所谓妖族的风俗影响,直的不能再直,就是想要变强,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他的菊花上。

否则可就太掉节操了!

闻渊却突然转过头来,隔着白色的代面与他对视。

隋云岚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不明白反派这是什么眼神,他不会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想要和他探讨探讨罢!

“愣着作甚,还不跟上。”闻渊淡淡地唤他一声。

“去何处?”隋云岚暗道自己想太多。

闻渊此妖虽凶残野蛮又小心眼,但是对情事方面似乎一窍不通,也没有兴趣。

尽管隋云岚怀疑过他不行,但最多也就是个x冷淡吧,毕竟他是亲密接触过的人,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隋云岚跟在后面,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正要抬脚便听到一声:“脚下留情!”

他一时回神,便看到一个扎着哪吒头的少年风一样跑过来拾起他正要落脚处的一样东西,捏出个鼻子形状粘在自己脸上,对着他歉笑:“刚捏的鼻子,不牢靠,小哥莫怪。”

你是个什么妖怪!泥巴精吗?!

隋云岚冷漠摆手:“……无事。”

小小插曲倒是打断了隋云岚的思绪,他看了看他们要去的方向,偏僻得很,满城灯火都照不进去。

门口的小厮看见他们,上下打量一番陪笑道:“几位客人都是外来的吧,今儿个刚来了好货,倒是巧了。”

海燕上前交了入场费,进屋才知这旧房子不过是个障眼法,里头灯火通明不说,装饰精细,周围坐满了妖精。这些妖各个体面得很,衣着华贵,也不似外头的情绪亢奋,显然都是身份尊贵的妖。

隋云岚等人到雅间坐下,海燕这才道:“他们竟是来了这里。”

“要我说,跟着那什么川泓君作甚,贪色之妖,能有什么大出息。”刁鹰不满地哼哼,“我看他也不到元婴境,勉强与我打个平手罢,有什么好嘚瑟的。”

“你这鸟脑壳成日里也净想着打架了。”海燕轻轻瞥他一眼,“咱们初来乍到,四处走走才好。这种地方,消息才多呢,你以为那些客栈里大街上谁能给你几句真话不成,听一半信一半便是。”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过是棵都没有脑壳的海草,这么能言善道,不就是仗着舌头多一条。”刁鹰倒也不气,想是被海燕怼习惯了。

闻渊的茶盏往桌上一放,这两人才静下来。

海斗贴心地给他沏茶,低声道:“巧了,对面便是熟人。”

对面窗口处的那两个人,可不就是川泓和那个白衣男子,实在太巧了。

那个川泓君也不知看见他们没有,就在雅间不大不小的木窗前,隔着薄薄的纱帘,搂抱着那个修士,在他的脸上吮吻。

这可太羞涩了,隋云岚一个没交过对象的死宅直男猛的看见这种强人锁男的小耻度画面,略有不适。

隋云岚突然觉得自己脖颈有点难受,他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脖子,却发现整个雅间里的妖都在看他,四双眼睛齐齐落在他的身上,隋云岚颤巍巍放下手:“怎、怎么了?”

好好的对手不看看他干嘛?

很快几人的视线便被楼下的声音吸引,一个戴着马面头套的妖在中间,对着众人道:“今日这货物,实乃上品,先给诸位大人过目再说。”

他拍了拍手掌,身后四个戴着马脸面具的壮实妖怪便抬了一个铁制牢笼进来,里头那样“货物”,竟是个活生生的人。

应该说是个修士,看脸约摸二十来岁,手脚上都戴着锁链,长相倒是清秀。

他一脸麻木地看着前方,混不在意这些妖怪如何打量他。

四周的看客有人不屑地嗤一声:“这便是上品?模样一般,身形一般,修为更一般,我说封禹,你这天枢坊是不是做不成了?拿这些糊弄我们。”

“诶,大人息怒,看这娈奴不能单看皮相呀,此人虽各处都不出挑,然天生炉鼎体质,还是个顶级炉鼎……大人们,取他鼎气做补,修炼时可是事半功倍的事啊。”唤作封禹的马面妖怪不急不慢地解释道。

顶级炉鼎一出,就连兴致缺缺的闻渊都往下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一对纠缠也稍停了,川泓撩开若隐若现的纱帘,对着他们这头笑了,隋云岚自然也看见了他怀里人的脸,果真有些眼熟。

囚笼里的青衣修士却不为所动,仿佛这里谈论的人不是他。

隋云岚就坐在窗边,看着他不免觉得心中难受,修界各人有各人的机缘,可是炉鼎素来为人不齿,难以飞升不说,天生便是给人做道具使的,他们蓬莱阁虽不曾豢养炉鼎,然而一些仙门面上虽不说,都是偷偷养着的。

当然,并不是所有做炉鼎的都是炉鼎体质,不过是修炼效率的好坏之分罢了。

譬如妖精随便捉个修士强行采补做炉鼎也不是不行。

这个世界总是以现代社会没有的东西来挑战着隋云岚的道德底线。

倒是海燕注意到了他的神色,轻叹一声:“人界杀妖取丹的也不少,两界毕竟不是同族,谁能评个对错呢。”

这是在和他说话,隋云岚看着神色各异的四只妖,点了点头。他不可能和一群妖怪说礼义廉耻,思想都是不同的,他多说也不过白费口舌。

四周的妖都纷纷躁动起来,顶级炉鼎百年难遇,实在是吸引力巨大。

封禹笑了一声,宣布可以竞价,满座的妖怪除了个别几个都有些蠢蠢欲动。

但这还不够。

封禹接着也不知用了什么术法,就见笼子里的修士难受得蜷缩起身体,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便在鼻尖蔓延,隋云岚眼皮一跳,就听到封禹说:“诸位,这便是他的鼎香了,可是诱人的很。”

那个修士果然发出难以抑制的喘息。

整个天枢坊都开始沸腾起来。

这尼玛是个活体x药不成!

隋云岚眼看外面的妖大肆叫价,笼子里的修士满脸酡红,哀哀的嚎叫着,被体质摧残得已经顾不得廉耻。

真真成了一只***控的娈奴,这简直比死还不如。

隋云岚别过头去,他身旁的闻渊隔着代面看他,许久轻笑一声:“这就吓着你了?”

隋云岚白着脸摇摇头,闻渊看着他握紧的拳头,没再说话。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隋云岚这样倒也不奇怪。

最终高价拍定,一个翘着蝎尾的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台子,二话不说打开铁笼,竟是想要当场给众妖示范顶级炉鼎的初次体验。

“走罢。”闻渊站起来,顺手提起隋云岚的衣领,边走边说,“还以为是个有意思的地方,没想到这般无趣。”

小鸡崽一样的隋云岚头一次没有吐槽反派的粗暴行径,等他们五人出了那栋阁楼,隋云岚看着闻渊,轻轻道了一句谢谢。

他很感激闻渊没有逼他看那个修士最后的处境,他人微言轻,也没本事救人。

但要他看着那人就这样受辱,他真的做不到。

他刚才快要在那一阵带着淫邪意味的欢声笑语里呕吐出来。

闻渊看着他略带失落的桃花眼,最后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道:“放心,本尊不会将你卖了的,最多不想养你了,一口吃了便是。”

隋云岚满心的感动化作乌有:“尊上,您不是许诺过不伤我性命吗?”

闻渊眨眨眼先走一步:“妖的话你也当真。”

隋云岚赶紧追过去扯他的衣袖:“尊上!别呀,您又不是寻常妖,您不是从不食言嘛……您别吓我了……”

身后被甩出一截的刁鹰跺一脚咬牙切齿道:“这个狡猾之徒,惯会装可怜哄骗尊上!他休想骗过我!”

海燕和海斗对视一眼,纷纷摇头跟上脚步。

夜里闻渊横眉竖目甩脱了可怜兮兮的隋云岚,心情甚好地坐在床上打坐。

不久后却有人“嘭的”一声推开了他的房门。

闻渊应声抬眼,却听到进屋的二人在门口便缠抱做一团,一道略熟悉的声音带着玩味:“你抖什么?”

想是这两人进错了屋子,闻渊弹指点亮屋里的油灯,果然听到一人惊慌地低鸣一句,两人搂抱在一起,不约而同地看着他。

闻渊虽然摘了面具,但是那双蓝色竖瞳一眼便可认出是谁。

川泓抱着怀里衣裳松垮的人,冲着闻渊桀骜一笑:“这位兄台,大半夜在这里等我,有何贵干?”

闻渊冷哼一声:“川泓君如此急色,竟连自己的房都不认得?”

川泓眯着眼看了看屋里,搂紧怀里咬着他衣襟轻颤的人,轻声道:“原来兄台住我隔壁,多有得罪,勿怪。”

他将那个满脸潮红的人打横抱起,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闻渊躺在床上,正打算休息,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注意着隔壁的动静。

修炼之人耳聪目明,若要窥伺些什么容易得很,川泓心知肚明,却也不设个结界,有意无意地让扰人清梦的声音传到这边。

闻渊闭着眼,似乎看见那个穿着白衣的男子睫毛湿漉漉地颤着,缩在床角露出可怜的表情。

他的脸十分白净,下巴略尖,红润的唇半咬着,满头细汗。

掺了春水的杏眼会说话一样,让人心痒难耐,非要让他纤尘不染的眼里掉出眼泪,才算得尽兴。

那双眼渐渐又变了模样,眼型狭长,眼尾略弯,恰似含了一朵将开未开的桃花,时而乞求,时而讨好,时而带着狡黠的笑意,媚如弯月。

眼梢旁沾着淡淡的粉晕,长眉入鬓,额间五瓣红莲印,似火一般灼眼,烧得人心里痒痒。

半咬着的唇很薄,人界常言的薄情面相,闻渊忍不住抬手去掐他的下巴,便看到他朱唇轻启,轻声唤了一句“尊上”。

长长的睫毛上带着一点潮意,俊美的青年口中呼出一团淡淡的白雾,他的声音像是八月山崖里的清泉敲在多年的青石壁上,有点湿气,又让人觉得想喝一口尝尝甜意。

粉嫩的舌尖不经意地舔在唇,他张了张嘴,又唤了一句“尊上”。

闻渊凑近他的脸,轻轻咬在他的鼻尖上,他听见自己轻声问:“想要什么?嗯?”

那双桃花眼稍稍弯起,绸缎一般的黑发散在枕边,青年勾着嘴角,唇齿间都是莲香,他撩开唇角的发丝,又道:“尊上……闻渊。”

闻渊看着他,心头火烧火燎,想要做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始。

他手足无措又十分焦急,他动了动喉结,最后捂住了那双眼睛。

“别喊了。”他压着嗓子轻声制止,想要放句狠话管教这人,却不知如何管教才是。

他若是再喊,自己又当如何?

他要做什么,才能管住这双摄魂夺魄的眼睛,才能让这张嘴不再如此招惹他。

耳边传来一声痛呼,幽蓝的竖瞳猛的睁开,闻渊这才清醒过来。

隔壁不时传来几声哀叫,他随手设了道结界,方才闭目养神。

他还记得梦里的无措和不得要领的焦急,闻渊看着自己的手指,就着月光捻了捻,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不过是听了一场好戏,为何便开始烦躁起来。

又为何,会梦见那个惯会撒娇卖好的隋云岚。

不过是个养不熟的人罢了,有趣是有趣,心又不在他这里,若不是……早该让他死才是。

罢了,届时他若是活得下去,留他一命也无妨。

至于为何梦到他,大约是他的眼睛,比隔壁那个娈奴好看些罢。

隋云岚一觉到天亮,他收到了海燕的传声,说今日要穿得体面些,仔细捯饬了一番才出门。

他穿了一身紫衣,自他长大后,衣食住行都是贴身丫头打理,衣裳一样样试过来,才定了那么几个色,红绸紫绢换着来,入师门后,每季家中都会给他送衣裳。隋云岚自个儿看习惯了,便也不觉得张扬。

殊不知今日月白锦袍外罩绛紫绢衣,颇有几分惹眼。

他才下楼,也不见另外四人,本想到门口等着,孰料脚下不稳,便和迎面走来的一人撞了个趔趄。

“哎呦,兄台怎生如此着急?”

“抱歉抱歉,有事。”

两人说着一照面,隋云岚便看见这人丰神俊朗的脸,以及那两颗尖利的小狼牙。

居然是昨夜那只狼妖川泓。

川泓扶着他,露出一个笑,轻声道:“……你不是妖。”

隋云岚昨日才见识了一遭妖界的风俗,立即就要抽回手臂,谁知川泓却不肯松手:“那位居然就这么放着你四处走?”

他上下打量了隋云岚一番,又低低道:“你莫不是故意来撞我的罢,你那主子瞧着是不通人事,如何,想要同至清一同服侍我?”

问君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你脸咋这么大呢!tui!

隋云岚冷着脸一掌抽在他的手上:“阁下怕是还没睡醒。”

“我闻着你的人味儿了……”川泓还想说话,一道灵波朝他打来,他侧身闪过,手里的人便被不知何时出现的闻渊一把夺过揽在手里。

川泓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红印子,又看向那头依偎的两人,俊美的紫衣青年被身着银纱锦袍的妖一手搂住腰,确实惹眼。

“想来是我看错了?”川泓毫不在意地笑笑,随后对着二人拱手,“多有得罪,若不介意,改日可到奎木州找我吃酒。”

“先行一步。”闻渊揽着着隋云岚越过他,走出了门。

擦肩而过时,川泓深深看了他一眼。

“尊上?”隋云岚看着那只圈在腰间的手,他实在无法忽视这看似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指,实际上是鲛人开膛破肚的尖利蹼爪,只要一用力便能挖进他的肚腹中。

隋云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若是提醒闻渊他的爪子还在本公子的腰上,被毁尸灭迹以挽回反派名声的概率有多少?在线等,挺急的!

“你身上虽然无灵气,但有灵骨,能看破的妖都不是好对付的。妖界无序,若是不想被劫走做娈奴,便好好跟着本尊。”闻渊顺手提上他的衣领,“既然没本事自保,何必穿得如此招摇。”

受害者有罪论?!

还不都是你们这些妖一只只凶神恶煞蛮不讲理的吗?!还不是你这厮挑嘴不喝储备血非要带着我吗?!

我又不是穿着品如的衣服!为什么不能穿!

家住海边啊管这么宽!

隋云岚的脑子里无数弹幕刷屏而过,随后就被掐住他后脖的反派轻声道:“不许偷偷骂本尊。”

脑子里重拳出击,现实里唯唯诺诺的隋云岚垂下脑袋装死。

当然,隋云岚昨夜自然不是白白歇着,他思考了许久,终于想起了那个娈奴的身份。

那是四大仙宗之一,天元宗掌门南胤真人座下首徒大弟子,徐至清。

以前有过几面之缘。

淦喔,他们这些做大师兄的怎么一个二个不是血奴就是娈奴,都如此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天地不怜生不逢时……咳,扯远了。

作者简直是和他们这些大师兄有仇!他难道不知道真正的高危职业是师父吗!

几人出去一遭,在一家茶楼坐了一下午,听得不少消息。

隋云岚这才知道,不是所有的妖界州城都像毕月城一般治理得井然有序宛如人界,譬如川泓的奎木州,那处的妖随主,张狂且好美色,民风散漫,行事多半随性而为;又譬如尾火城的妖,性格狂躁,极爱打架,且十分团结,单挑打不过就喜欢一群上去围殴,着实无赖,实属猫嫌狗憎之辈。

这才是为何要在毕月城举行大会的原因,若是在别的州城,无多少规矩约束,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不是梦。

毕月城主又是妖界至强,谁也不敢仗势闹事。

顺道也听起了昨夜天枢坊的盛况,那位身为极品炉鼎的修士被焦尾城主买下,初体验惊叹四座,鼎气如何如何,修为如何如何,总结来说便是二字,极妙。

闻渊这次没有带着隋云岚离开,听着昨夜有幸围观的妖侃侃而谈。

隋云岚吃了口茶,又想起徐至清。

此人素来风评甚好,修为在一众平辈中出类拔萃,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那个川泓又与他们在同一间客栈,过两日都要去参加百妖盛宴,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和他说几句。

大纲里并没有这些十八线炮灰的剧情,如果稍微帮一帮他,不知道有影响么。

到底是同道中人,他虽然救不了那个炉鼎,也不该对徐至清袖手旁观。

夜里满载而归,海燕在一旁同海斗商量着什么计划,闻渊一路沉默,隋云岚走在他身后出神,连他何时停了脚步都不知道,一头便撞在他的背上。

“尊……”他正要开口,便看到前面有人从巷子口出来正好挡了他们的路,川泓握着徐至清的手,大摇大摆地站在对面。

“真巧啊各位,一同回去?”他毫不介意闻渊淡漠的脸色,别有深意一笑,“早上走得急,没来及问问这位兄台,昨夜睡得可好?”

隋云岚一边和徐至清对视一眼,一边对这个三翻四次招惹反派的狼妖点了个赞。

生为炮灰,就得有这种不怕死且乐于挑战反派的小强精神。

隋云岚很想向他学习,奈何没胆。

闻渊眼都不眨一下,淡淡道:“甚好。”

说罢便提步要走,又转身看着隋云岚,强势地揽住了他的腰。

喂,在吗?让那个喜欢提他领子掐他后脖的反派快回来,他已经承受不来!

川泓笑眯眯地和他们同行,隋云岚尴尬得想要抠脚。

这种带着男宠出游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行至客栈,川泓倒是带着徐至清先一步上了楼,隋云岚才要松口气,就看见闻渊嫌弃一般丢开他,颇有几分扔掉烫手山芋的架势。

隋云岚抿抿嘴,径自回了房,反正他是如何也明白不了反派的想法的。

夜里闻渊一进屋就设了结界,闭目养神。

夜色过半,迷迷糊糊间闻到一阵难以描述的淡香,这次却清楚地看到一些荒糜无度的画面。

他皱着眉想要摆脱,却看见一条迎风翻飞的紫绢,他心痒难耐地迈步去追,风停了,绛紫色的绢纱落在他的脸上,细腻柔软。

不知是谁唤了一声“尊上”,闻渊才要转头,一双带着薄茧的手从身后探来,压着紫绢捂住他的眼睛,那人轻轻在他耳畔呼了口气,带着淡淡的莲香。

他的手很凉,紫绢很软,轻飘飘的碰在鼻梁上,闻渊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燥热起来。

身后的人软绵绵地贴在他的背上,带着人体特有的温度。闻渊没有看清他的脸,却知道这人身形标准,窄腰宽肩无可挑剔。

他的腰带着常年习武的柔韧,手感上佳。

闻渊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最后捉住了那双捂住他眼睛的手,身后的人轻笑一声:“尊上晓得我是谁吗?”

呼吸喷洒在脸侧,闻渊仅有的理智被烈火灼烧起来,他伸手将人扯到怀里,眉眼英俊的男子唇角带笑,额间五瓣红莲随之舒展,他伸出手捧住闻渊的脸,桃花眼里都是懵懂,他说:“尊上,你想做什么?”

绛紫绢衣迎风招展,闻渊用力地在他的背上揉搓,他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又该如何冷静,他鬼使神差地低头吻上那张嘴。

四周的风很轻,拂过他的头发、他的绢衣,还有一地的桃花瓣。

木床上灵力乱窜的身体轰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灵波后归于平静,像是猛兽突然得到了安抚随之松懈。

床上躺着的美艳妖鲛睁大眼睛,顷刻之间原形毕露。

蓝色的竖瞳失神地看着帐幔,闻渊脸色微红。他羞恼于这样丑态毕现的旖旎梦境,又不自觉地渴望着得到更多。

他口舌干燥得厉害。

屋门突然被人“吱呀”一声推开,紫色的衣角映入眼帘,隋云岚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一眼便与鲛人形态的闻渊对上。

他张着红润的薄唇轻声问:“尊上,您没事罢?”

“啪”的一声,闻渊听到脑子里紧绷的弦断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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