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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就藏不好我这条尾巴

我怎么就藏不好我这条尾巴

    我怎么就藏不好我这条尾巴

  • 作者:栋里云分类:现代主角:凌稚 严孺文来源:寒武纪年时间:2021-08-29 10:58
  • 《我怎么就藏不好我这条尾巴》正火热连载中,由作者栋里云所著的小说我怎么就藏不好我这条尾巴围绕凌稚严孺文主要讲述了:严孺文不知道凌稚是个人,他以为他是条狗,所以才愿意把他给捡回家的。

    网友热评:本人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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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凌稚捣鼓那小狗玩意儿没捣鼓明白,觉得无趣就把东西放回原位。然后他想继续去开冰箱门,却没曾想,他的手刚一碰到冰箱,身子就蓦然一空,视角也突然下陷。等他反应过来,再低头一看,便看见自己满肚子的白毛,手也变回了小狗爪子。

而身后的毛刷似乎兴奋了,上下摆着直砸地面,把地板砸得呼呼响。凌稚烦躁地回想计算着这次人形维持的时间,发现这次只能维持七分钟左右,顿时气结,扭头对着毛刷吼一声:“别乱动!”

话一出口凌稚就怔住了,因为他刚才的吼声再不是汪汪声了,而是实打实的人话。

——他无法长时间维持人形,但哪怕变回原形了也还是能讲人话,这的确也是一种进步。

凌稚想通了,刚才的郁卒心情一扫而光。本来被他吼了而瑟瑟发抖的毛刷这时感受到了他的心情阴转晴,开始尝试着左右摆动着。

凌稚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更不算好,但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和坏心。在意识到毛刷是在试探和讨好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可也拉不下面子道歉,只得忍着饥饿回到严孺文的房间,跳上床,在严孺文的枕边趴下,毛刷则被他用两只小短前腿捧着。闭上眼睛前,凌稚还有意无意地用凉凉的鼻子去蹭了蹭毛刷。

毛刷知道凌稚在示好,便弯成一个拱形,轻轻地绕住了他的爪子。

这么一觉就直接睡到了傍晚,凌稚是被外面的开门声吵醒的。他登时支棱起脑袋,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接着就从床上跳下,噔噔噔跑出房间。见昏暗的门厅前站了个人形,正要开口,陡然想到如果严孺文冷不丁听到狗说人话,那岂不是能吓死他?便留了个心眼,临急换了,张口正要把人给汪到厨房给他小盆奶,门厅的灯就被那人打开——

站在门厅的是一个穿着套装包裙,妆容精致的长头发女人,这时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凌稚。

凌稚立马刹住脚步。

那女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涂着大红唇,戴着大耳环,肩上挎着一个棕色的小包。她乍然见到一只小哈士奇出现,细眉一皱:“严孺文怎么养狗了?”

凌稚不悦地眯起眼睛。

女人不再理睬凌稚,经过小狗身边的时候甚至还抬起手捂了捂鼻子,似乎是觉得小狗身上有味道。又夸张地绕过凌稚,用身体语言来嫌弃小狗脏,接着就径直走去严孺文房间。凌稚被她这两个动作弄得心情很不爽,提起小短腿就跟了上去。

她应该是严孺文的女朋友——凌稚心想,毕竟能有严孺文家里钥匙,就说明跟严孺文关系特殊。本来凌稚是不想管闲事的,来就来呗,可这女人的态度实在是太差劲了,便想也不想跟上去。

你讨厌我?那我偏要跟着你,膈应你。

那女人一进到严孺文房间,看到严孺文床上乱糟糟的,被子枕头歪歪斜斜,和以前那个整洁规矩的样子大相径庭,神情有一瞬间的惊讶。她快步走到床边,拿着严孺文的枕头就开始检查,然后就发现在枕头上,粘着不少凌稚身上的狗毛。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枕头上那些狗毛看了很久,才扭过头去看懒洋洋趴在地板上的小哈士奇:“严孺文他让你上他床?!”

凌稚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瞥一眼她,又毫不在意地移开视线——不然呢?我可是这个家的镇宅灵兽,他可不得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女人顿时有点气急败坏,她猛地把枕头摔下去,一扭身就往房间外走。经过凌稚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照着他的尾巴一脚踩了下去。

毛刷被吓得炸了一下,随即凌稚就感觉到有疼痛冒出。他也生气了,“嗷呜”一声跳起,正要追着那女人的背影去算账,门厅那边传来“滴哩哩”声音,门被打开,下一秒严孺文走了进来。

凌稚灵机一动,立刻把声音收了,就地一滚,一瘫,尾巴无精打采撇在一边。他下巴搁在地板上,只抬起眼皮,眼巴巴地去看严孺文。

严孺文一进门就看到怒气冲冲的钟语媚,眉头一皱,刚要问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扫眼就看见了某个小团子在地上滚了一圈,最后可怜兮兮地四肢摊开趴在地上。

小团子这个举动太可爱了,严孺文一时忍不住,笑意正要浮上来,然而下一瞬,他的脸色就蓦然沉了下去。

钟语媚这时没好气地开口了:“你怎么这么晚回来?我都等了你多久了?礼物呢?你买了没?诶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她正说着,却发现严孺文根本没听,而是抿紧薄唇绕过了她,径直走到那小狗身旁蹲下,抬手就去摸小狗尾巴。

钟语媚喊:“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第一时间就去找狗?狗重要还是我重要?”

严孺文眉头轻蹙地去摸小狗尾巴上的一个圆形的黑乎乎印子,那印子并不大,只有严孺文一个食指盖大小,但颜色挺深的。尾巴本身就很松软,如果没有足够大的外力,是不能在尾巴上留下这么深的印子的。

而严孺文的手一碰到凌稚的尾巴,凌稚就恰到好处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小小声的“呜”。

像是疼得厉害。

其实凌稚是真疼,尾巴本来就是动物身上最脆弱的部位,这一点不管是灵物还是莽物,都是如此。天底下就没有动物喜欢被踩尾巴的。

更不用说刚才钟语媚可是下了死力,凌稚当时就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

可他一向是不怕疼的,之前得罪天宫的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时,被滚滚九十八道天雷劈过,后来又被阿七生剜了灵珠——这些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时,他痛是痛,却愣是没喊一声。然而这次的情况却不同了。

他心里知道严孺文很照顾自己,怕是也看不得自己有事,也乐得见钟语媚在严孺文那儿吃瘪,于是半真半假,便在严孺文面前委屈上了。

而事实也证明,他委屈对了。

严孺文轻柔地抚摸着凌稚的尾巴,对钟语媚说话的声音却冷硬如铁:“是你踩小文尾巴的?”他的眼神不再温和,而是像夹着冰碴子一般,直直地投向钟语媚脚下穿着的高跟鞋鞋跟上。

那鞋跟和毛刷上的那个黑乎乎印子如出一辙,一看就知道是吻合的。

钟语媚也不否认,这时似乎也因为严孺文突然转变的态度而怔住了。她迅速地说:“是我又怎么样?一条狗而已,难不成会疼?”

严孺文暗沉的眼神抬起,落到钟语媚脸上。钟语媚一惊,登时什么底气都没有了。

“小文当然会痛。”严孺文淡淡地说。随后他张开手,把凌稚抱在怀里站起来,转向钟语媚:“你来有事?”

钟语媚见一向洁癖的严孺文竟然毫不在意地把一条狗抱在怀里,又想起严孺文床上那些狗毛,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严孺文你不是洁癖吗啊?现在又不洁癖了?我跟了你两年多了你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我,我是连狗都不如吗?!”

严孺文还是那句话:“你来有事?”

钟语媚往前踏一步:“你给我个解释,今天你不解释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凌稚一听,觉得这女人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严孺文的,但是肚子又顶不住了,于是便把脑袋往旁一搁,精准搁在严孺文胸前,同时肚子里发出一声“咕”。

严孺文一听,就抱着小狗走进厨房,把小狗放在桌上,转身就去给小狗倒小盆奶。钟语媚不依不饶地跟上来,还要纠缠,严孺文把小盆奶放在小狗面前,看到小狗开始慢条斯理喝奶了,才抬眼看钟语媚:“你需要什么解释呢?”

“为什么让狗上你床?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连你房间都没进过两次!”钟语媚手指一伸,险些就戳到凌稚眼球。凌稚闪了一下,然后严孺文拨开了钟语媚的手指。

“别再靠近小文。”严孺文语气很平淡,但却透着隐隐的压力。

钟语媚觉得今晚的严孺文很奇怪,事实上,这半个月以来她都觉得严孺文很奇怪——她和严孺文谈恋爱这两年多以来,严孺文对她热情不足,冷淡有余,别说情侣间的亲密了,就连牵手都没有,但总体来说还是能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男友,虽然不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对她嘘寒问暖,但每当她稍微暗示下,严孺文便即明白,很快就给她打了一大笔钱。

严孺文是一个非常有用的提款机,这也是钟语媚明明对严孺文没有什么感情,也还是不愿意和严孺文分手的重要原因。

甚至她对严孺文也有占有欲的,毕竟撇开严孺文那无聊古板的性格不说,他的长相就很能满足她的虚荣心。她喜欢带严孺文出去,特别是喜欢带严孺文去和姐妹聚会,这样就会收获到其他女孩子和姐妹们的艳羡目光,这让她倍有面子。

当初她追求严孺文,也是看中了严孺文的好皮相。不过严孺文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她自己也知道不能硬上,只好采取迂回战术。

于是,她暗中跟了严孺文好长一段时间,掌握严孺文回父母家的规律,顺利见到严孺文和父母出去吃饭的情景,终于知道严孺文的父母长什么样子。其后,她又借机接近李珍,迅速搭上对方,取得李珍好感后,假装无意地出现在他们家里,顺理成章碰上严孺文。所以是李珍在无意中为她牵了线,她便也成了严孺文的女朋友。

严孺文之前虽然还是一根手指都没碰她,却也是言听计从的,钟语媚便觉得这个男人还是被她掌握着,可是这半个月来,她却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严孺文变得无法控制了。

首先是短信少了,回复的速度也慢了。其次是约会的时间大大缩减了,甚至还好几次拒绝了和她去姐妹聚会的要求。最后,是今晚他对她说话的态度和语气。

非常冰冷,毫无温度。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钟语媚第一次出现了危机感,她第一时间想到了严孺文必定是出轨了,不然怎么解释?于是她明知严孺文很不喜欢别人不问自来,却还是瞒着他,下了班后就直接踩上门来了。

可没想到,严孺文的出轨对象捉不到,反而捉到了一只狗。

而严孺文对狗的态度,比对她温柔多了。至少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严孺文。

钟语媚胸口憋着一股气,让她郁结难抒:“严孺文,我就问你一句,是不是现在我连狗都不如?啊?”

严孺文看着她:“小文是小文,你是你,我没想过要把你们拿来对比。”顿了顿,抬手指了指门厅的柜子,“今年的礼物我已经帮你备好了,在那边。”言下之意是赶客了。

钟语媚气不打一处来,又扫见那只臭狗喝完了奶,捧着肚子趴在桌面上,一副悠然自得模样,心中更气,重重哼一声,扭身就走。

她走得很急,竟然连礼物都不拿就气冲冲地摔门而去。严孺文垂下眸光,看着凌稚毛茸茸的头顶,轻声问:“痛吗?”

凌稚两只已经完全立起来的小耳朵扑棱了几下,随即一个翻身,冲着严孺文半遮半掩地露出肚皮,又一歪头,最后眨了眨眼。而毛刷则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扫着。

凌稚意识到毛刷又开始情不自禁了,从喉头挤出一声呜咽,命令毛刷控制自己。毛刷果然听懂,只好不情不愿停止扫动。

严孺文却认为小狗在对他撒娇,又想起早上爱监视器镜头看到的那个少年,心情顿时变得微妙。

他视线最后落在凌稚尾巴上的那个碍眼的圆印上,说:“要我帮你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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