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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替身了

我不做替身了

    我不做替身了

  • 作者:甜滋滋的草莓酱分类:现代主角:白落言 方棠来源:寒武纪年时间:2021-08-20 17:12
  • 《我不做替身了》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甜滋滋的草莓酱,方棠白落言是小说中的主角,我不做替身了主要讲述了:方棠他觉得当自己喜欢上白落言之后,他就什么也管不了了,只要他能留在他的身边,哪怕是替身也可以!

    网友热议:糖还你,让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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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方棠晚上才醒来。

他睁开雾蒙蒙的眼,眼底都是水汽,身上包了扎,手腕输着液,想动一下,能扯得浑身神经痛。

周围是白花花的墙壁,鼻子里充斥的是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方棠看着坐在他身旁的人,好半天才恢复意识。

病房里开着窗,白落言让风吹进来,秋季的风很凉,能瞬间清醒人的大脑。

方棠从早上昏睡到晚上,死猪一样,包扎都疼不醒,只是看他皱着眉,他的T恤破了几个口子,脱也脱不下来,白落言索性让人给他剪了。

这一看,男孩瘦成了排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忍直视,白落言侧坐着,伸手去摸他的肚子,那里是凹进去的,一丝手感也没有。

因为疼,方棠睫毛一直颤抖,黑蝴蝶似的,倒有几分可爱,白落言忍不住去碰,心想这人睡着了,比醒的时候更惹人怜惜。

方棠看到他的时候,狠狠哆嗦了下,挨了顿揍,眼前这人成了他心理阴影:“你怎么在这?”

白落言轻声细语:“小棠,这里是医院,不怕了。”

方棠被恶心到了:“别叫我小棠,老子跟你不熟。”

白落言笑笑,不跟他计较:“你伤口发炎了,得住几天院,这几天,我在这陪着你。”

“你说什么疯话……住院?我还要工作,而且,我奶奶……”方棠立刻坐了起来。

白落言说:“你奶奶我也让人送到医院了,在别的病房。”

“我去看看!”

方棠一急,扯到伤口,又是阵锥心入骨的疼。

白落言扶他躺下,说:“你别着急,一会儿我带你去,你现在饿不饿,疼不疼,很疼的话,我叫宋医生再给你开些止痛片。”

方棠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是什么人,干嘛做这些事?”

白落言摸着他凹陷的肚子,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跟我,我会负责你的人生,当然,也包括你的家人。”

方棠说:“你没病吧?”

白落言勾嘴,“可能有,所以你要是拒绝我,我可能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白落言的手指顺着肚子摸到了方棠的脸,他眼珠很深,像窗外的夜色,“宝贝,答应我,以后,你就做我的小棠。”

方棠的脑袋疼得厉害,一天没有进食,没法思考,只觉得茫然,做梦似的。

一会儿宋医生进来观察他的情况,宋医生是白家的私人医生,快四十了,他看了会儿方棠,低声问方棠还疼不疼,方棠拼命点头,眼珠里的泪花就要掉下来。

方棠什么都不怕,就怕疼,一疼起来,恨不得死了算了。

宋医生开了止痛药,方棠吃了下去,嘴里一阵阵发苦,好在药有效果,已经不那么疼了。

医生走后,白落言说:“你怎么那么瘦,护士针都给你扎不进,只能扎你的手腕。”

方棠想说什么,又觉得很累,说不动了,半天,吐出一句:“药好苦。”

“再喝点水。”

方棠摇摇头。

“吃颗糖。”

白落言不知从哪儿摸出一颗糖,粉红色亮晶晶的包装纸,像极了方棠小时候爱收藏的那一种,白落言把糖纸剥开,把滚圆的糖果送到方棠苍白的嘴边,还没吃进去,方棠就闻到了浓浓的草莓香。

白落言笑得温柔,“张嘴,乖。”

这人惯会伪装,白天明明心狠手辣让保镖揍他,现在又送他治疗拿糖果哄他,方棠感觉自己已经被驱赶着进了囚笼,往后一步无退路,往前一步是深渊。

白落言所做种种就是想他卖给他,方棠虽然接受不了这个,但现在他也没力气和白落言对抗了,甜滋滋的味道就在唇畔,他只要张口就能轻而易举地品尝到,他太久没闻过甜味儿了,久到这些草莓香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方棠吃下了糖果。

这滋味顺着口腔浸到喉管,让人全身都软化了。

方棠想,有糖吃真好啊,哪怕再苦,日子也有个盼头了。

他望着天花板,突然说:“老子好饿啊,有吃的吗?”

白落言让人端来了鸡汤。

熬得很浓的土鸡汤,满满的香糯柔软的鸡肉,还飘着金黄色的油珠,方棠连吃了三碗,嘴都没顾上擦,又问白落言:“有包子吗,肉馅的。”

白落言微笑:“有,想吃多少个。”

“大的十个,小的二十。”

方棠饿坏了,暂且连尊严也顾不上,他骨头硬,瞧不上嗟来之食,这么些年,也只接受过简铃一个人的帮助,可这会儿,也许是破罐子破摔了,能吃上顿饱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方棠小看了自己的战斗力,大的肉包子,他足足吃了十二个,等他心满意足打了嗝,感觉人也精神了,身上也不疼了,这液输不输都无所谓了。

他对白落言说:“我要看奶奶。”

白落言说:“行,我带你去。”

奶奶在楼上的病房里,此刻也挂着吊瓶,输着氧气,不过老人精神头还不错,看到方棠来,一直激动着要和他说话,小棠小棠喊个不停,方棠差点哭了,狠狠揉了把眼睛,陪奶奶说了会儿话,然后,他转头对白落言说:“我要回家去,你带我回去。”

白落言问:“回去干什么?”

方棠吃人嘴软,气焰在白落言面前嚣张不起来了,他小声说:“我有东西在家里,我,还有只猫。”

白落言说:“你要输液,东西我让人去拿。”

“不行!”方棠很坚决,“我的猫认人,你们去它会跑,只有我去,它才会出来。”

“只是一只猫,有什么舍不得的。”白落言淡淡地看着他,说:“你喜欢猫,我可以送你几只,品种你选。”

方棠摇头:“不了,我就要那只,没有我,它会饿死的。”

回去时,方棠靠在车上,整个人像瘫了一般,也许是伤口疼,他双眼无神,声音有些哑地喃喃着:“你们这些土匪强盗,谁他妈要你们多管闲事,你们这是欺压底层人民,你们这是威胁,是逼迫……”

他此刻坐着豪车,肚子里装满了食物,这些于他,本可能是一辈子也遇不到的天大的好事,但方棠现在的表情,活像有人拿了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到了土砖砌起的小破屋,白落言随方棠走了进去,屋子很小,进去就看到一张窄床,被子长了霉,散发着怪味,看不出用了多少年,方棠看白落言锁起了眉,笑着解释说:“被子我常洗,就是家里太潮了,前段时间下雨,怎么都晾不干。”

白落言朝四周看了圈,家里没有厨房,离床不远就是个砖块搭起的小灶台,周围放着一些红薯,看起来还是新鲜的。方棠进了自己屋,他的小屋没有床,用几张凳子撑起了张破凉席,再搭个薄被单,就算是张“床”。

他在小屋里找来找去,找到个破铁盒子,盒子上都是红色的锈迹,他却像宝贝似的,捧在手里看了又看,又吹吹上面的灰,白落言问他:“你一直在这里生活?”

“不然呢?”方棠说,“这是我家。”

白落言看眼他的床:“冬天不冷吗?”

“这有什么冷的,有吃有睡有住,冬天挡风夏不漏雨,还指望啥?”

白落言到他身边,按着他的肩,“你让奶奶继续留在这,哪天你上班去了,奶奶死了,臭了,你可能都不知道。”

方棠炸了:“你他妈诅咒谁呢?你才死了臭了!”

说完,方棠又像脱力似的,软坐在了凳子上,他白着脸,眼眶里又有了泪水,他低声说:“你让我再想想,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找我。”

白落言凑到他耳边,“我说了,我喜欢你。”

方棠无言以对。

坐了一会儿,他忽然又站了起来,说:“等着。”

他到一个小柜子前,找了半天找出一个小纸袋,打开来,里面全是些皱巴巴的钞票,最小的一块,最大的二十,他数来数去,数了有几百,咬咬牙,全部递给了白落言:“你拿着吧,看看够不?”

白落言觉得他实在可爱:“怎么可能够,你就这么点钱,还想和我撇清关系?”

方棠急了:“本来不止这些,但是我的工资被人偷了,就是我被打那天……算了,说也没用了,钱不够,你先拿着吧,剩下的,我以后再还你。”

方棠大概这辈子没遇过这么难堪的事,受人恩惠,却还不上人情,他的脸一半红,一半白,先前的那点嚣张劲儿再也没有了,眼珠含着泪,死死地忍着,连人都不敢看,拿钱的手颤抖着,好似拿着他最后的一点尊严,白落言把钱接了过来,方棠才松了口气,转过身去把泪擦了,满屋子学猫叫,把狗蛋引了出来。

这猫瘦得跟耗子一样,也是一身的小排骨,方棠在上车之前就说要给猫咪带个罐头,白落言答应了,现在狗蛋吃上了肉,仿佛走上了喵生巅峰,哪里还管方棠,一边吃,一边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见着了狗蛋,方棠一颗心也放下了,他最近两边跑,一会儿在家,一会儿在医院看奶奶,白落言就和盯上了他似的,反正不管方棠去哪儿,他都一定要跟着,方棠一开始还会骂,后来就随他去了。

这两天,方棠总是被豪车接送的事在街上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方棠这是傍上厉害的金主了,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追过方棠的男人气得啐口唾沫,直骂方棠这个小垃圾果然不是个啥好东西,除了那张脸根本一无是处,当初拒绝人多么干脆高洁,没想到一遇上有钱人,还不是上赶着卖屁股。

方棠懒得理那些人,可一日回家,他居然在门口看到了一直等他的田氏。

田氏是他之前的养母,一直在街上卖菜,靠微薄收入养着一个家,因为压力大,只能将方棠送了出去,在她身边,还有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那是方棠曾经的弟弟。

田氏看到方棠,立刻上前来,热切地看他:“小棠,你最近怎样,妈妈有事想要请你帮忙。”

方棠:“阿姨,你有事直说。”

一声阿姨,让田氏有些下不了台,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是这样的,你弟弟他,前两天和班里同学打架,把人脑袋打破了,现在别人家长要赔偿,我没办法了,想说咱们以前也一起生活过,小棠,你看能不能……”

“不能。”方棠直接回绝,“阿姨,我都过成这样了,没钱给你。”

这时,白落言的迈巴赫缓缓停在了街边,田氏看到,眼睛都亮了,她看到白落言走出来,一直走到方棠身边,更放低了姿态:“小棠,好歹我也养育你一场,没有我们,你哪有今天啊,你爸身体不好,为了这事已经病倒了,你总不至于看我们被人告上法庭吧,那我们全家都完了呀!”

她把小男孩推到方棠面前,“快,小风,喊哥哥呀,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哥哥了吗,小棠,小风还是个孩子,打人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帮帮我们吧。”

白落言看着他们,像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他望向方棠,方棠仍是一脸淡漠:“打了人,就自己处理,别人帮了他,他下次就敢杀人,阿姨,你走吧,我真的没法帮他。”

“小棠!”田氏急了,去拉方棠的手,声泪俱下,“你帮帮你弟吧,我知道你有能力,你有钱,你不能看着别人告我们,你的心太狠了,你连我们都不管了!”

突然,方棠受了刺激,厉声吼了起来:“老子凭什么帮你们!老子穷得饭都吃不上的时候,你们躲我跟躲瘟疫一样!现在看我傍上金主了是不是,少他妈装可怜了!这小子不是我弟弟!你们把他惯得无法无天,他往老子身上泼开水你们也当没看见,凭什么现在要我帮他,说啊!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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