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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出必行

言出必行

    言出必行

  • 作者:帕罗西77分类:现代主角:傅珵 戊景来源:长佩时间:2021-08-12 15:48
  • 主角为傅珵戊景的小说《言出必行》是作者帕罗西77正连载的一本小说,言出必行的主要内容是:戊景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他的简单在于对于喜欢的人他一定要得到,并且是必须要得到,因为他只想要傅珵属于自己。

    热门评价:他可是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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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戊景要休假了。

傅珵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他正写完一箩筐没有尽头的病历本,用酸啦吧唧的手残志坚地举着手机,准备回复,被遗忘一上午时间的通讯短信。

然后就看到半小时前,戊景给他发的消息。

护士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抱叠文件走进办公室,交代38床突发喷射性呕吐。

明天最早一趟航班,航程一天,下午四点就能到。

傅珵遗憾地想,明天下午他正好值班,六月的天,十七度的冷气,科室依旧忙得头脑发汗,而且没有可以代替工作的医生,他可能不能亲自接机。

分开半年时间,就连当初大学异地,尚能保持一月一面的低频率约会,谁想踏入社会,戊景便投入祖国的怀抱,因为某种保密制度,长达半年时间,他们只通过几次聊胜于无的手机视频。

如今半年,不是半天,半个月,古话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加起来能有几百个秋,数量庞大,傅珵不止一点想戊景了。

护士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喊了一句傅医生。

傅珵愣了一下,没再乱想,给戊景发一条表示知道了的消息,便重新投入工作。

晚上回家已经七点,天色完全变暗,玄关黑漆漆的,客厅也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如同每个戊景不在身边的夜晚,总是落寂。

傅珵没心情做饭,点了份外卖便走进浴室,快洗完的时候,忽然听见客厅沙发有手机铃声,隔着浴室门,听不大清楚。

以为是外卖电话,随便扯了一条干净浴巾,便走到客厅按下接听,没看备注,等声音出来,才发现对面是戊景。

“怎么那么慢?”

“洗澡呢,”傅珵笑着,身上热气未散,又扯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擦头发,开了免提,换上睡衣,期间戊景一直没出声,只是安静听着细碎的声响。

“明天下午四点,你来接我。”

傅珵倒了一杯温水,听见这句话忽然停下往嘴边送水的手,指尖也顿住,那句可能无法接机的拒绝,怎么也说不出口。

戊景察觉傅珵不同寻常的安静,问:“怎么了?来不了?”

“对不起。”傅珵说。

戊景沉默。

傅珵看了眼窗外,月色浅淡,不知道远在A市的戊景是否也在看这片天。

比想象中的安静更久,傅珵感受戊景情绪忽然不大好,理所当然不高兴的样子,但是戊景没说什么,嗯了一声,不强求傅珵接戊景机。

“别生气,”傅珵试着哄戊景,戊景不好哄,但是有时候又很好哄,因为记忆里,只要傅珵一个吻,便能解决戊景所有不好的坏脾气。

戊景脾气差,暴躁易怒,高中因为打架,被校方不留情面想要开除,但是因为家里有点关系,留校读完高中,随后便被戊景父亲扭送军校,脾气有所收敛,但依旧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别生气,”傅珵又轻轻哄了一句,戊景没有反应,傅珵只好说:“回来补偿你。”

停顿,又加砝码:“怎样都可以。”

随即便听见听筒里若有似无的一声轻哼。

好歹肯理人,傅珵松了一口气。

两人又讲了几句,傅珵问戊景回来多久,上午微信没细聊,现在才想起来要问清重点。

戊景说他不走了,以后都留在朝市,傅珵说好。

……

这晚,他们没顾忌时间地聊了很长一段时间,反应过来已是夜深,戊景看了眼时间,先道晚安,挂断电话,让傅珵早些睡下,明早要上班。

傅珵乖乖应下,却像是被注射了某种激素,兴奋到无法入眠,明天戊景就要回来,活生生的戊景,他怎么可能睡得着,真想立马跑到机场,要守着飞机降落才好。

次日,傅珵的日子不大好过,快速度过时间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世上最公平的东西就是时间,不会随意念改变流速,傅珵数着分钟,度日如年。

下班时刻一到,便脱了白大褂,洗手消毒,快步走到电梯口等待,高峰期不好等,不容易挤上电梯,又一层楼停一下,停停启启,傅珵恨不得走楼梯快些。

手机响起来,傅珵把手机按在耳边,一边踏出电梯,说:“到哪了?”

是戊景。

“家里,”戊景声音懒懒的,但是没有久在途中的疲惫,应该是刚洗完澡,傅珵能想象戊景这会儿光着上身,腹肌裸露的样子,想拥有瞬间移动的超能力,才能一下子见到戊景,好解开身上与日俱增,数值巨大的相思之苦。

“在家等我,”傅珵说:“二十分钟,马上回来。”

“好。”戊景笑了笑,大概是听出傅珵语气里的迫不及待,想这个人总是这样,说的话,做的事,都讨戊景喜欢。

除了不能接机这件看起来并不起眼,甚至不值一提的小事。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戊景要气死了,听见傅珵说出怎样都可以,才好过一些。

戊景挂断电话,看着窗外,傍晚的晚霞总是带着金色的光,橙红色的云片挂在树梢上。

戊景回家之后一直没开灯,此刻坐在夕阳渐落的沙发上,像半年来,每个傅珵等他回家的傍晚,静静等待傅珵回家。

窗外知了叫了又叫,属于夏夜的躁动都催出来,戊景想要立刻见到傅珵,最好是在下一秒钟,想要把傅珵扔上床,让这个骨子里刻着斯文的傅医生失控,最好只属于戊景一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戊景听见门外喇叭声,站了起来,站在玄关处,等傅珵打开家门,便一把搂住傅珵的腰,整个人贴上去,同傅珵严丝合缝地拥抱。

这场阔别六个月的见面,只是单纯肢体接触,就能唤起身体对对方的记忆,如果比作一块久别春雨的旱林,那么一点水花,便激起所有的蓬勃生机。

傅珵回抱戊景,在戊景身上哑了半天,才想起要说什么,贴在傅珵耳边:“好久不见,戊景。”

我好想你。

下一秒钟便被戊景吻住嘴唇,戊景每一个动作都写满急切,以及相同重量的思念,呼吸不稳,脚步混乱,磕磕绊绊地带着傅珵往客厅走。

傅珵的激动不逊于戊景,丢了碍事的金框眼镜,被戊景扯松领带,脱掉外套,解开衬衫,胡乱摸着胸口的时候,才推了一把想要继续做下去的戊景,喘着气:“没洗澡,等一下。”

但是戊景抓着傅珵脖子的手没松开,紧紧握着,又亲下去,想当做没听见,戊景固执地不肯放开,忘记当医生的多少有点洁癖,直到被傅珵不大用劲地拍了一下肩膀,才不甘不愿地松开傅珵。

戊景的眼睛都是红的,染了血丝,写着难以掩盖的欲望,盯着傅珵的脸不做声。

此刻的戊景和以前的戊景有些不同,但是傅珵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只觉得戊景不大高兴,但也没多想,单纯以为中途打断,被扰了兴致。

傅珵亲了一下戊景的脸,道:“等我一下,很快的。”

傅珵衣服也没拿,直接走进浴室。

门合上,戊景隔着不透明的毛玻璃,将傅珵充满男性魅力的躯体看得模糊,修长笔直的长腿,窄腰,每一处都引他戊景的注目,

戊景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胡思乱想,而且黑白不辨地揪着傅珵干的错事,半年不见,傅珵也不能分出时间来接戊景,还不肯让戊景碰,傅珵什么意思。

戊景如同凶恶的野狼,恶狠狠盯着玻璃门,像要闯进去,将里面仿佛变了心的傅珵撕碎。

倘若让傅珵知道这人歪七扭八想的东西,估计能气笑,再骂一句狗东西不知好歹。

但是傅珵不知道,哼着不知道哪国的小曲,抹上沐浴露,在戊景推门而入的时候,还正想着要把自己洗干净,再送上戊景的床。

傅珵诧异地挑了挑眉毛,想说什么,但是很快就被戊景堵住了嘴唇,无法发问。

戊景衣服瞬间湿透,薄薄的衬衫贴着胸口,露出肉色的胸口,戊景盯着傅珵,手握住傅珵身下,嘴上也不肯放松。

乱跳的水花蹦进眼睛,傅珵不舒服地眨了眨眼,再狠狠闭上眼,睫毛湿漉漉的压着下眼皮,戊景搂着傅珵往边上走了些,走到一半,不知道看见什么东西,忽然改变想法,想要体验一把在水里的乐趣,拦腰抱起傅珵,将傅珵放进浴缸,再把自己打包送进去,拧开热水。

白腾腾的雾气不多时便占据浴室。

傅珵在雾里看戊景。

浴缸里的水渐渐溢出,两个高大男人在其中显得有点儿挤,但是无人在意。

傅珵往后看,闷着声音:“出去。”

不料戊景表情忽变,像是达到某种不好情绪的临界值终于忍不住,加快速度:“为什么!”

傅珵皱了皱眉,往下塌腰。

“不来接我,还不让我进去,傅珵!”戊景咬牙:“你他妈是不是外面有人!”

“什么?”傅珵要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反应过来之后,立刻骂戊景:“有你个狗东西!”

对!有个傻逼。

名字就叫戊大白痴!

傅珵找到机会,骂道:“戊景!你什么意思。”

戊景喘息着,胸膛起伏,很性感。

然后回想起半小时前自己说过的话。

戊景:“……”

操!傻逼。

戊景满目后悔,小声喊了一句。

“老婆。”

傅珵瞬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重复:“你叫我什么!”

以前都叫小名。

戊景又小声:“我错了。”

傅珵不大想理会戊景,板着一张臭脸:“谁是你老婆!别乱叫!”

“我错了,老婆,”戊景凑上去,抱住想起身的傅珵,水里的感觉和床上不一样,但是又有相似的地方:“刚刚脑子发热,冲动了。”

“哪错了。”傅珵冷声道,像个没有情绪的监考官,戊景说错一个字,便判为零分。

“不该乱说话。”

戊景嘴唇贴着傅珵湿漉漉的脖子,板寸头扎得傅珵下巴发痒。

傅珵拍了一下他,还是生气:“正经点,别乱啃,明天还要上班。”

戊景说:“不差这下。”

傅珵:“……”

戊景无声地笑了一下,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另一只手轻轻地摁着傅珵腰上穴位。

“老婆,我们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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