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一道闪电划破夜幕。
床边站着的男人匆匆赶来,他薄唇微抿,一缕滴水的发丝垂在鬼气森然的眉眼旁,落在有些褶皱不平的衬衫上,白日里冷漠沉静被阴郁烦躁替代,目不转睛盯着躺在床上的人。
眼神阴沉可怖。
“好玩吗?”傅琅玉回眸,语气是毫无波澜的漠然,“玩到哪一步了。”
白熙没想到'L'就是他,察言观色后像是反应出来什么,立即打消三人行的危险想法,吞咽口水说:“我都是假玩,你的人我怎么敢碰。”
黑暗中轻轻一声啧舌,似是不满意这个回答,傅琅玉慢条斯理说:“这栋房子里每个角落,包括卫生间都有监控。”
够变态。
白熙看向醉酒的方冕,脸颊带着浅浅桃色,衣领处滑倒肩头,喉结不受控制的滚落,修长的脖颈有光莹珍珠渗出,一副诱人品尝的样子。他心跳很快,如实说:“我就抱了几下,摸了几下……没干别的。”
空气明显骤降至零下。
白熙无语极了,破罐子破摔说:“我都是按你的指使,你不是说随便吗?”听你话你还不高兴了。
“我在问好玩吗?”
“不好玩。”
白熙这话说完,看见傅琅玉冲他一笑,笑得怪瘆人的。
然而,下一秒他听到傅琅玉举止有礼说:“不好玩就请滚出去。”
“……”
竟然这么放过他了?
白熙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竭力判断这句话是真是假,直觉告诉他傅琅玉绝不是良善之辈,性格也总是反复无常,这么轻易离开心里也是惴惴不安。
以对方的财力手段,无数个可怕的想法挤进脑袋里。白熙不但没走,反而冲到傅琅玉身侧,拉着对方的手讨好一笑说:“要不……打我一顿吧。”
傅琅玉眼神憎恶,像是被什么污秽触碰,气息翻滚着狠厉拨开他的手,从齿缝中挤出阴恻恻的笑容。
“不滚,可就不是用拳头了事。”
白熙脊背发寒,听懂了言外之意,离开之前,目光怜悯地扫向方冕。
床边的台灯被人点亮。
傅琅玉俯身在方冕的上方,一只手狠狠掐住他的脖颈,看着猎物唇边染着醉人的酒气,一双眼睛因窒息想睁却睁不开。如此任人宰割的样子令人着迷,但也令傅琅玉感到厌恶,只因心里一种莫名奇妙的怒火越烧越旺。
“你好脏,”傅琅玉视线冷漠,一寸寸游走在方冕被白熙碰的地方,露出恶心的神态说:“怎么办啊,主人。”
根本无人回答。
吸入肺部的氧气急速下降,方冕仰着头,白里透红的身体发软,他没有力气挣扎,即便清醒也不是傅琅玉的对手,直到烧红的眼尾因缺氧逼出眼泪,脖子上力道像是'心软'般消失。
“没事,我帮你想办法,”傅琅玉伸手拂去因他滑落的泪珠,善解人意一笑说:“洗干净就好了。”
说完,傅琅玉将人抱在怀里,身上微凉的皮肤被方冕染得滚烫,脚步不紧不慢地走进浴室。
……
圆形浴缸里蓄满热水,地下散落杂乱无章的衣物。
傅琅玉衣冠楚楚坐进去,定定看着面前的人,眸光渐渐沉滞下来。
男人闭着眼,双臂搭在浴缸边缘,虽然看不见表情,但能看见光滑的背部冲击视野,比例宽窄适中,没有一丝多余赘肉,腰际有线条感向下延申,连接着两瓣如蜜桃饱满的软肉。
几秒后,傅琅玉衣衫湿透,将蜜桃搭在大腿上,从上至下开始清洗污秽。
这是一个冗长的过程,好在傅琅玉极具耐心,手指轻触、摩挲、揉搓,细腻的触感逐渐包裹住他的全部神经,引领踏入全新有趣的领域。
耳边呼吸加重,好像是在抗拒,傅琅玉静默几秒,迅速将浓重的情绪掩藏在冷酷的皮囊之下,浅笑环住方冕说:“你是我的'主人',我怎敢洗坏你。”
下一瞬,故意使坏捏住。
募地,像触及到一个新开关,让沉睡者渐渐升起,更让发现者眼中的新奇被隐秘的兴奋取代,不知不觉在这个环节花费颇长时间。
小小的柔软之地反复被刺激,最终只会引起不满。
方冕闷哼一声,沉重的眼皮只睁开细缝,但好像蒙着一层雾气,什么也看不清楚,而酒精麻痹下的大脑也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傅琅玉动作戛然静止。
几乎以为人要醒过来,心跳声扑通扑通地响在耳畔,他缓缓低下头打量苏醒、但无法真正清醒的方冕,眉眼间不自觉浮现嘲弄笑意,嘴唇贴在他耳侧问:“很难受吗?”
方冕又闭上眼睛,好像能听到有人在说话,可依旧没法作出回应。醉酒后晕眩的感觉愈发重,他浑身发烫,像是重烧到神志不清,需要及时对症下药才行。
他没法靠自己做到,傅琅玉一边观赏他的丑态,一边手向下探去握住,声音蛊惑说:“我帮你好不好。”
随后,陌生的包裹感让方冕浑身一绷,他闭着眼费力得挣扎,过程中呛了一口水,傅琅玉左手死死扣住他的腰,向上用力提,防止再次滑落。
“别动,腿张开些。”
傅琅玉不悦蹙眉,见人仍不听话,右手毫不顾惜,恶劣地动起来。按理说,人在这种脆弱的时候会被牢牢掌控,结果他反被拉住领带。
领带无异于是另一个项圈,傅琅玉下巴磕在颈窝,嘴唇擦过锁骨,突然眼中暗火悦动,他抬眸看向方冕,即便意识昏沉,却总要在任何事上占据上风,这幅倔强的样子让他恨不得一口一口嚼碎,拆吃入腹。
不过,傅琅玉忍住了。
他的疯癫只在手中动作显现,水面上的涟漪荡得越来越大。
不知过了多久,方冕扬起脖颈,仿若濒死中触碰到快意的天鹅,身体狠狠地一抖。
“现在舒服了吧,”傅琅玉走出浴缸,用花洒将手心中的粘稠冲干净后,旋即重新换了浴缸里的水。他坐回去抱着方冕,再次掌握这具身体自主权,声音带着事不关己的冷漠,喟叹说:“可惜又脏了,要再洗一次。”
他还没玩够呢。
……
今晚注定是漫长的。
浑身虚软的方冕被放回床上,雨露沾湿床铺,身上不着寸缕的冷意让他清醒一分。
傅琅玉从他的行李箱里拿出一套新衣服,路过客厅时视线短暂从小提琴上掠过,神色淡淡地拐进屋后,一件一件帮方冕穿好衣服。
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方冕睫毛簌簌舞动,下意识喊出一个名字。
“孔…辞…”
房间诡异地寂静片刻后,不轻不重的呼吸洒在他耳侧说:“我在,睡吧。”
傅琅玉垂眸,看见方冕十分安心地阖眼,不多时又陷入沉睡,他原本冷淡平静的眼眸,渐渐盛满疯狂与恶意,怒气藏在其中,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也藏在其中。
雨水淅淅沥沥,从玻璃窗上滑落,像六岁时孔辞滑下的眼泪。
忘记是第几次偷跑被抓,孔辞失焦的视线浮过香炉,香灰高高堆积,青烟如细蛇般蜿蜒上升,他觉得自己要被宗祠吃掉了。
傅家家法,条条框框,丝丝缕缕,一方面几乎无形地勒得他快要窒息,另一方面痛苦的打在身上皮肉生疼,谁来救救他,谁能带走他。
黑暗中,只有一双温软的小手,散发善意与温暖,拉着他说“你也是我朋友”。
孔辞呼吸急促,缓而慢抬眼,偏执地盯着祖宗牌位,他没有错,也不求宽恕,他所求向来只有一件事——
方冕哥哥不要忘记他。
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
“为什么……”傅琅玉手不受控制地揉捏方冕的唇,“你为什么要食言?”
连他自己都忘记的生日,踏着零点时钟,准点送达,方冕六年始终如此守时,却也遗忘掉孔辞十一年,甚至人就近在眼前都辨认不出。
多么讽刺啊。
“我好恨你,”傅琅玉低头吻住方冕,落在侧颈上的吻其实不算吻,而是报复性的'啃咬',他一路叼着皮肉恶劣地碾磨,眉目阴郁说:“孔辞因你而消失。”
方冕意识沉沦,鼻子哼出低低难受的声音。
见他越痛苦,傅琅玉越是以激烈的反应回报,强硬抢走他的空气,用力咬住他的锁骨。
时间一分一秒地缓慢走过。
直至吮不出甜味才离开。
“你有对我说生日快乐吗?”傅琅玉勾起薄凉的唇角,嗤笑说:“明明你拿了我的身份证定机票,应该知道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才对。”
“可是这么大的破绽都不上心,你心里只记得孔辞。”
傅琅玉粗重的呼吸着,突然用力掐住方冕的下巴,他眼中燃着过度的怒火,还有没有疏解过的烦躁。
“骗子就该受到惩罚。”
向他赎罪。直至满意为止。
傅琅玉脑里不断闪现以往方冕似笑非笑,或对他漠视,或高高在上带着不可侵犯的高傲画面,顷刻间激起他内心的征服欲与破坏欲。
攀升,热气从薄唇中呼出。傅琅玉挑起眉,视线粘腻盯着方冕张开的嘴,轻声说:“哥哥,用你这里帮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