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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劝退指南

小三劝退指南

    小三劝退指南

  • 作者:二十迷川分类:现代主角:北陆 严森来源:长佩时间:2024-06-09 10:24
  • 《小三劝退指南》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二十迷川,北陆严森是小说中的主角,小三劝退指南主要讲述了:北陆最自己的工作很满意,毕竟他本人就是拿钱办事,但工作的时候怎么会遇见前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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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说实话,这个问题让我有些在意,因为我跟严森在一起后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谁上谁下。

我跟他是在一家书店举行的读书会上认识的,因为都很喜欢三木这个作家,我们聊了很久,还加了联系方式。

摸着良心说,第一次见他我就有些非分之想,我是天然弯,严森符合我对另一半所有的幻想。

长得帅,身材好,为人绅士,谈吐不凡,关键我们俩连喜好都一样。

有想法就要付诸实践,就这样,认识一个多月后,我向他表明了自己心意,并询问他的看法。

他说他没谈过恋爱,但觉得我挺有趣,所以可以在一起试试看。

我有些在意他的说法,因为觉得有趣并不一定是喜欢,更何况他看上去并不像弯的样子,在那之前对于我的一些试探性亲昵的靠近也是大大方方,从没躲过。

但他说我们可以试试看,所以一切都有可能。

.

我跟他接吻,他没有任何排斥,对于我平常的一些触碰也是持一种纵容态度。我渐渐忘了刚在一起时严森说过的试一试的话,一次喝醉后,我把他领回了家。

我毫不遮掩地向他袒露自己的欲望,他耳朵烧得通红,说没做好措施和准备,让我等下次。

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不清楚,索性趁着酒劲儿半哄半强迫地把他带进了房间,起初他还想跟我讲道理,但被我捂住嘴摁到了床上。

我坐上去的时候,他噤了声。

.

之后,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我不想做下面那个,他也不想。我提出可以一人一次,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勉强。

我真诚发问:“你凭什么觉得我是下面那个?”

结果这小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到最后才不好意思地坦白。

“腰细,个矮,偏瘦,还没什么肌肉,书里不是都这么说的嘛……”

他越说声音越小,我越听眼瞪越大。

什么意思?个矮???

我一米八的个子他居然说我矮?

偏瘦??

长得瘦就活该当下面那个吗?

还没什么肌肉?

一个社畜早出晚归哪有时间锻炼?我要是有肌肉早一拳头抡他脸上,把他拖回房间就地正法了,还能被他言语侮辱至此?!

还有那个最离谱的腰细!

我默默咬紧了后牙。

难怪他跟我接吻的时候总爱掐我腰,有好几次都留印子了!

我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误人子弟,你看的都是些什么破书!”

气氛僵滞下来,许久后,严森才抬头,小心翼翼地扫了我一眼:“真的不可以吗?”

“……”

说实话,对于做下面那个,我并没有很排斥,只是从来没想过。为严森打破原则……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还是想再坚持一下,万一哪天对方回心转意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我捂着脑袋,说自己喝多了头疼,让他赶紧离开。他没说什么,给我煮了碗醒酒汤放到床头柜就走了。

之后一连好几天我们都没怎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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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那应该算是我们在一起的那几个月里产生的最大的矛盾了,但我们没有吵架,更算不上冷战,所以我也没觉得有多大的问题。

我只是想晾他几天,结果这家伙却以为我要跟他分手,一大早就跑到我家门口蹲着,可怜得要命。

那时候我刚好在接新的客户,过程十分坎坷,那名第三者执着得很,任何方法用遍了,就是死活不放手。

我试着从她的生活入手,创设一个更加完美优秀,更贴合她喜好的人设,让其移情别恋,主动放弃目标。

有效果,但不明显,还是得原配和老公一块使劲才行。

我累了一天回到家,看到了门口蹲着刷手机的人。

严森看到我立马站起了身,说给我打了好多电话,我都没接。

我看了眼手机,从早上静音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赶上。

我这一天兵荒马乱,实在疲惫,身上还都是酒吧里酒味儿和香水味儿混杂在一起的味道,熏得够呛,我现在只想进门洗个澡,没什么诚意地跟他说了句抱歉,就要去开门。

“你去干什么了?”

严森跟在我背后进门,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晾了一天不高兴了,语气有些古怪。

我丢下手提包,转身去抱他,他却躲开了。我不太喜欢他这种态度,于是揪住他的衣领,二话不说把他摁在门板上就吻了过去。

他躲闪不及,唇肉被我的牙齿磕破了一层皮,渗出来的血珠被我用舌尖舔了个干净。

“想好了吗?”

我喘着粗气问他。

严森偏着视线不肯看我,过了片刻才说:“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分手了。”

“怎么会呢?”我两手攀上他的肩,脑海里翻起之前他说我矮的旧账,尽量让自己贴近,和他平视,“我一直等着你来。”

他看上去像是有所触动,慢慢转过目光看向我。我盯着他的唇,想着这个地方到底是有什么魔力,仅仅只是亲了一下,一天的疲倦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所以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到底有没有想好?”

我不断催促着他,其实到目前为止,谁上谁下我已经不是很在乎了,但以严森的脾气,看他犹豫或者为难会有种想象不到的快乐。

“北陆,我——”

直到他下定决心一般开口,我才出声打断。

“我们试试吧。”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有短暂的疑惑。

“你不是想在上面吗?那就让我试试看你到底行不行,你要是不行,就换我来。”

.

事实证明,这种事情还真不能开先河,自打那天之后,我在严森面前再没翻过身。

不过我们之后的相处倒是融洽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睡过的原因,我总感觉他对我似乎要比以前要更加纵容了,给我做饭,给我洗衣,他不住我家,但每次过来都会里里外外帮我打扫干净,田螺姑娘都没他这么勤快。

这样想起来,严森的确是个理想男友,长得帅,身材好,懂得照顾人,还会做各种各样好吃的饭菜。

要问我们为什么会分开,就有一点我不太能忍受,他似乎对我隐瞒的东西太多,而这,直接导致了后续我提出分手。

.

在一起后我们并没有住一起,因为他说想要一点私人空间。

我去他家,他从不会让我进他的卧室和书房,时常用很乱来搪塞敷衍。

我俩的社交账号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知道他的ID,他也从不过问我的,每天空闲下来刷的帖子从不敢让我看见。

他社交圈子很窄,平常并不怎么出门,我没见过他的朋友,也没见过他的家人。这一方面他似乎是在故意瞒着我,连我手机没电拿他的点个外卖,他都紧张兮兮的,生怕有什么不该我看的东西被我发现。

时间长了,这种关系总会累的。

.

回到家的时候,雨刚好落下来,虽说下车到进电梯只是一小段路,但雨势太大,幸好有那家伙给的伞,不然被淋成落汤鸡是在所难免的了。

我没什么食欲,进门洗了个澡躺倒床上,给当事人女士发消息汇报情况,想了想,还是诚恳地告诉她,自己跟严森是朋友,会努力劝导,让他不要再插足别人的生活。

当事人应该是没看到,过了很久都没给我回。我不再管她,这一天信息量多到爆炸,我的头到现在都还在疼,心想要是对方因此要求返还定金,我也好就此撒手,远离这件乌龙。

.

可谁能想到,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消息的叮咚声吵醒。

当事人给我发了张照片,是她新拍的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只有左边一栏,严森那小子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发起了高烧,发消息要人去照顾自己。

我盯着那言简意赅甚至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的“我发烧了”四个字,不知怎么,竟看出一丝委屈来。

妈的,一米八五身强体壮的大男人,发个烧居然还要别人专门照顾?

我看你不是发烧,你特么是发骚!

.

我赶紧发消息给当事人,稳住她的情绪,让她保存好图片并删除原手机上的相关信息。

当事人稳得一批,说聊天记录已经处理妥当,既然我和严森是朋友,那就由我去进行劝导,定金不需要返还,但这件事不可以让她丈夫知道。

我再三保证,然后换好衣服,再次开车去了昨天的那栋别墅。

.

敲开严森家门的时候正是上午九点。

严森看上去的确不太好,脸色苍白,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看到是我,他松开门把手让我进门。我跟在他后面,顺手将路上买的营养粥放到茶几上。

“你怎么来了?”

他坐到沙发上,瞥了眼那份粥,没有动,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没见到想见的人,整个人看上去都恹恹的。

我冷笑一声:“怕你烧死,任务完成得太容易我拿不到尾款。”

这回,他不需要多想就知道我是从哪知道的他生病的消息:“又是你的当事人告诉你的?”

“是又怎么样?”我无不讥讽道,“你该庆幸原配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否则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别人的家庭,人早上门来撕你了。”

我问他:“严森,你到底想干什么?”

严森没说话,不怎么客气地拆开包装开始喝粥。

他似乎真的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勺就又放下了勺子,对我说:“北陆,我们谈谈吧。”

我实在懒得理他,觉得跟他也没什么好谈的。想当初我想跟他好好谈谈,几次三番给他打电话,他都不肯接,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他以为现在我还看得见他吗?

我正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也不怎么好听,我对他说:“谈什么,谈你是怎么勾搭上的新欢,又是怎么插足了人家的家庭?别开玩笑了,当初我联系你你故意不接我电话,现在想起来跟我谈了?”

“你联系过我?”

听到我的话,严森愣了一下,解释说,“我手机很早之前就丢了,一直没有找回来,搬家是因为之前的房子被房东收回去了,没办法才离开了那儿,我没有故意不接你电话。”

吵架的时候最忌讳对方拿出一堆无辜的证据,这让身为当事人的我几乎没话可以反驳,到头来倒显得是我无理取闹。

客厅里安静了一瞬,我冷静了许多,对他说:“现在再说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我之间的矛盾也不止这些。”

严森看着比我还着急,他说:“但我们现在又见面了,有误会说开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别扭着呢?”

“谁跟你有误会?”

我实在没有想过,分手这么长时间过去,曾经想过的“聊聊”居然在眼下这么个不合时宜的日子里实现了,但很显然,我们两人都不怎么体面。

我干脆痛快到底:“你怎么不想想你瞒我有多少,你的工作、朋友、家人,我一个都不了解。还有当初我只不过是气不过说说而已,可你呢?说分手就分手,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你是当初跟我说试试,不愿意为我付出真心我也认,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又碰见了你?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看上你。”

严森被我噎得哑口无言,好长时间都没说上话来。看着他因生病而苍白憔悴的脸,我顿觉没意思,振了振衣襟,终于平复了心情。

“行了。”我对他说,“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再说这些只会显得我多此一举。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回去后我会把钱退给当事人,你的事我管不了,让她另请高明吧。”

说完,没再管严森,我转身要走。

我想,这时的我是真的抱了从此再不相见的想法离开的。严森是我的初恋,也曾是我的最爱,但我的生活不只有他,他只是一个插曲,再怎么念念不忘,也终究会有消弭的那一天。

我连回去后要去哪个夜店再来场艳遇都想好了,严森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我。

“等等。”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因为着急,还咳嗽了几声,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说了,你误会我了。”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也没有做败坏良俗的事,这房子是我一个表哥的,当初房东把房子收回去后,我没地方可以住,刚巧我表哥回了国,有几处闲置的房产,就把这里借住给了我。”

“你刚来找我的时候,我没有解释,是因为你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我怕说错话,你不相信我。”

如果说我刚才的怒气值只有六十的话,现在应该已经肉眼可见地飙升到了一百。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严森这不知廉耻的家伙,居然真的把我当傻子。

吵架的时候最忌讳对方拿出一堆无辜的证据,这让身为当事人的我几乎没话可以反驳,到头来倒显得是我无理取闹。

客厅里安静了一瞬,我冷静了许多,对他说:“现在再说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我之间的矛盾也不止这些。”

严森看着比我还着急,他说:“但我们现在又见面了,有误会说开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别扭着呢?”

“谁跟你有误会?”

我实在没有想过,分手这么长时间过去,曾经想过的“聊聊”居然在眼下这么个不合时宜的日子里实现了,但很显然,我们两人都不怎么体面。

我干脆痛快到底:“你怎么不想想你瞒我有多少,你的工作、朋友、家人,我一个都不了解。还有当初我只不过是气不过说说而已,可你呢?说分手就分手,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你是当初跟我说试试,不愿意为我付出真心我也认,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又碰见了你?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看上你。”

严森被我噎得哑口无言,好长时间都没说上话来。看着他因生病而苍白憔悴的脸,我顿觉没意思,振了振衣襟,终于平复了心情。

“行了。”我对他说,“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再说这些只会显得我多此一举。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回去后我会把钱退给当事人,你的事我管不了,让她另请高明吧。”

说完,没再管严森,我转身要走。

我想,这时的我是真的抱了从此再不相见的想法离开的。严森是我的初恋,也曾是我的最爱,但我的生活不只有他,他只是一个插曲,再怎么念念不忘,也终究会有消弭的那一天。

我连回去后要去哪个夜店再来场艳遇都想好了,严森却在这个时候叫住了我。

“等等。”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因为着急,还咳嗽了几声,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说了,你误会我了。”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也没有做败坏良俗的事,这房子是我一个表哥的,当初房东把房子收回去后,我没地方可以住,刚巧我表哥回了国,有几处闲置的房产,就把这里借住给了我。”

“你刚来找我的时候,我没有解释,是因为你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我怕说错话,你不相信我。”

如果说我刚才的怒气值只有六十的话,现在应该已经肉眼可见地飙升到了一百。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严森这不知廉耻的家伙,居然真的把我当傻子。

我动摇了。

虽然很可耻。

但那一瞬间,我是真的不受控地产生了“或许严森真的是被误会”的想法。

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我始终无法接受自己曾经那么喜欢的人变得不堪吧,哪怕有一丁点的可能,我也希望他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们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说话,虽然我还有很多疑点,但严森的脸色实在不好,我也没问下去。

我又坐下来,看着他一点一点把粥喝光。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严森应该是很累了,我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他说:“昨晚洗澡着了凉,没什么大碍。”

接着,他又很是担心似的,看向我说:“北陆,你相信我了吗?”

“……”

说实话,并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反转太快的原因,我看着严森诚恳的表情,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怪异。

我把这种感觉归结于从业多年的直觉。我干小三劝退师这行这么多年,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揣摩人的心思。

尽管严森的心思我从来捉摸不透,但也能隐隐觉察出不对——我误会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话他明明可以在我上次来的时候就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憋到现在?

我觉得自己有些头疼,只是在同一屋檐下,却好像被严森传染了一样,不愿再去细想那些细枝末节。

我向严森告辞,说自己还有事要处理,让他好好休息,严森看上去有些犹豫,但最终也没说什么,送我离开了。

回家之后没多久,我就收到了当事人转给我的尾款。她很抱歉地说,自己和丈夫已经说开了,一切都只是场乌龙,耽误了我的时间,还跟我说了声抱歉。

我猜想应该是严森跟那个所谓的表哥说了什么,两人才一口气做了个澄清。我自觉没花多少功夫,也没出多少力,本不想要这部分的尾款,但当事人实在太过痛快,把钱转过来之后就销声匿迹了,无论说什么都没再回我一句。

这半天之内,信息量和剧情反转实在太大,我头重脚轻地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一头栽进被子里,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

醒来后,我照例看了眼手机,发现严森居然罕见地给我发了消息。

时隔几个月,微信界面又有了新的生机,只不过跟之前的画风不同的是,严森的语气可怜巴巴,处处都散发着“很可怜、要同情”的信号。

我随意扫了一眼,消息发来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前,严森说自己高烧始终不退,浑身没有力气,问我有没有时间,陪他一块去趟医院。

说实话,我在劝退师这一行业待了这么久,不是不懂严森的心思,只是不愿意去猜测。

我看他之前没坦白的时候,跟表哥两人过得也挺好,便打发他,让他去找那个冤大头表哥,结果严森很快回了过来,说表哥被表嫂制裁了,两人正在冷战,他不敢再去显眼。

我给他发了句“关我屁事”,便又躺倒在了床上,开始思考待会儿要做些什么。

严森没再回我消息,我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十分钟过后,我终于忍无可忍,起床换好衣服,抓起钥匙出了门。

严森的病不严重,连医生都奇怪,明明吃了退烧药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怎么一直拖到现在都不好。

诊断完后,我陪严森在点滴室打吊针,屋子里只有两位老人,我闲着没事,就跟那二老聊天。

长这么大,别的我不敢说,在讨长辈欢心这一块,我可谓是颇有心得。就这样过了没半个小时,二老就已经跟我熟络起来了。

我跟他们从工作料到家庭,顺嘴又关心了几句阿姨的病情。严森看着很不舒服,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在我们说笑的间隙里咳嗽几声。

阿姨注意到了他,夸了我一句“性格真好”,又问起了严森的病情:“哎,这个是你兄弟吗?生什么病啊?”

我免不了回头看了严森一眼,严森还在咳嗽,答不了话。

我便道:“哦,不是,就一个朋友。”

严森咳嗽得更厉害了。

我又瞥了他一眼,让他安静,继续说:“体格太差,就一个小感冒,发了两天烧了。”

“……”

严森幽怨地看着我,我视若无睹,听到阿姨说:“现在年轻人工作压力太大了。”

顿了顿,阿姨又道:“对了,还没问过你,结婚了没啊,阿姨手里可有一整个相亲角女孩子的信息,学历高又有能力的一大把,你要是还没女朋友,可以给阿姨留个电话,阿姨给你推荐。”

我还没等说话,旁边的严森却先开了口,他有些埋怨地把打着吊针的手伸到我面前,固执地要我看。

“都回血了。”他说。

说实话,我在劝退师这一行业待了这么久,不是不懂严森的心思,只是不愿意去猜测。

我看他之前没坦白的时候,跟表哥两人过得也挺好,便打发他,让他去找那个冤大头表哥,结果严森很快回了过来,说表哥被表嫂制裁了,两人正在冷战,他不敢再去显眼。

我给他发了句“关我屁事”,便又躺倒在了床上,开始思考待会儿要做些什么。

严森没再回我消息,我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十分钟过后,我终于忍无可忍,起床换好衣服,抓起钥匙出了门。

严森的病不严重,连医生都奇怪,明明吃了退烧药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怎么一直拖到现在都不好。

诊断完后,我陪严森在点滴室打吊针,屋子里只有两位老人,我闲着没事,就跟那二老聊天。

长这么大,别的我不敢说,在讨长辈欢心这一块,我可谓是颇有心得。就这样过了没半个小时,二老就已经跟我熟络起来了。

我跟他们从工作料到家庭,顺嘴又关心了几句阿姨的病情。严森看着很不舒服,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在我们说笑的间隙里咳嗽几声。

阿姨注意到了他,夸了我一句“性格真好”,又问起了严森的病情:“哎,这个是你兄弟吗?生什么病啊?”

我免不了回头看了严森一眼,严森还在咳嗽,答不了话。

我便道:“哦,不是,就一个朋友。”

严森咳嗽得更厉害了。

我又瞥了他一眼,让他安静,继续说:“体格太差,就一个小感冒,发了两天烧了。”

“……”

严森幽怨地看着我,我视若无睹,听到阿姨说:“现在年轻人工作压力太大了。”

顿了顿,阿姨又道:“对了,还没问过你,结婚了没啊,阿姨手里可有一整个相亲角女孩子的信息,学历高又有能力的一大把,你要是还没女朋友,可以给阿姨留个电话,阿姨给你推荐。”

我还没等说话,旁边的严森却先开了口,他有些埋怨地把打着吊针的手伸到我面前,固执地要我看。

“都回血了。”他说。

我赶紧叫来护士,说明情况,好在回血的时间不长,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之后我全部注意力全放在了输液管上,再没心思跟二老聊天。

打完吊针,我把严森送回了家。

一路上,严森都很安静,等到了小区门口,严森已经靠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输的吊瓶发挥了作用,严森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担心他现在下车又会着凉,便没叫他,靠在驾驶坐上看自己微信的消息。

最近找我的人不多,和严森的聊天框还在最上方,我在界面转了一圈,把该回的信息都回了,要退出的时候,又瞥见了那个已经被挤到下方的空白头像。

严森话不多,哪怕是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也是惜字如金,聊天记录里基本都是我在长篇大论地说。

但我从没觉得失落过,因为哪怕严森没有立刻回复我,事后也会一字一句地看我的消息,一句一句地回应给我。

【北方之地:中午临时有个客户要见,没办法过去陪你吃饭了。】

【北方之地:哇,楼下花坛里的花开了唉,昨天还只有一朵呢。】

【北方之地:这条路又堵了,红灯好长啊……】

【北方之地:这家餐厅的饭好难吃,牛排完全嚼不动。】

【严森:没关系,晚上有空可以来。】

【严森:花很漂亮。】

【严森:开车不要玩手机,注意安全。】

【严森:来我家,我做给你吃。】

我觉得有些怀念,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矛盾,或许也能像今天遇见的那两位老人一样,一直和和美美的走下去。

我是真的有想过跟他在一起一辈子的。

想到这儿,我又转头去看严森,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侧着脑袋盯着我这边,愣愣地出神。

我怀疑他睡迷糊了,没有理他,关上手机,对他说:“到了,下车吧。”

“我没力气……”

我很无语。

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究竟是哪来的脸可怜巴巴地说这个的?

我要是再信他就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我冷漠地对他说“下车”,然后三分钟后,我认命地扶着他下去,第三次踏进了这栋所谓表哥借给严森住的房子。

我把他安顿好,天色已经很晚了,我想着自己还能干些什么,兜兜转转进了厨房,用冰箱里仅剩的食材做了两碗面。

严森似乎没什么胃口,但最后还是吃得一点汤汁不剩。

我们两相沉默地吃着这顿久违了的晚餐,谁也没有说话。

到最后,严森要收拾碗筷,我顾忌着他手上的针孔,没让,自己把那两只碗端进了厨房。

这晚,我们什么话也没谈,什么事也没做,就好像真的是一对阔别已久的普通朋友一样。

只是在我要走的时候,严森拦住了我,对我说了声:“北陆,谢谢你。”

我都走到门口了,听到这句,生气地摔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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