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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信鸽吕熙

小信鸽吕熙

    小信鸽吕熙

  • 作者:清月千年分类:现代主角:吕熙 周小炀来源:长佩时间:2024-05-22 16:47
  • 主角为吕熙周小炀的小说《小信鸽》是作者清月千年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小信鸽的主要内容是:想要陪着他一直走下去,但命运不是这么安排的,他们之间的结局其实也早就已经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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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名广播剧: 《小信鸽》

精彩段落

他跟我解释了出现在新书里的那个男孩儿,的确是他当年的初恋没错,就像书里写的一样,最后变成了遗憾。

看他谈起这件事并不开心,我听他讲了个大概知道事情原委之后也没有揪着尾巴不放,他也对我说过,我跟那个人不一样。

当然不同了,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喜欢那些,但是我知道我自己喜欢绣球养鸽子的原因是因为喜欢他的书喜欢他才爱屋及乌。

我们那天亲吻了好久,又相拥了好久,结果是我肚子的一阵痉挛打断了这难得的甜蜜。

我尴尬的冲他嘿嘿傻笑着,他本来还想拉我出去吃,最后还是在我的劝说下又把凉了的饭热了热,我可不能浪费他给我堆的小山。

除了我从客房搬到了主卧跟他同睡一张床有些小激动外,日后几天的相处跟平常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他带着我玩,我看着他工作,一起吃饭,吃完饭散步看电视,要么在沙发上头靠着头睡着,要么就是趁着倦意来临撑着打架的眼皮回到床上。

他把那本书的作者填上了我的名字,让我跟他一起写,前面看不舒服的也随便改。我就是醋,把前面提到的那个男孩儿好不留情的删的很干净,他不高兴的心里情绪被我强行改成高兴,我相信他也希望我们之间一直都是幸福而快乐的。

后来过了小半年吧,鸽子和花我找专人帮我喂养都有一阵子没过问了,要不是我妈突然火急火燎的给我发消息问我去哪儿了,我都想不起来自己在S城还有房子。

他们老两口跟以前的我一样天天奔波于各个地区巡回演出,在确定出事后的我能生活自理后就投身回了工作,我有国家的补助养着根本不担心生计,他们知道我不喜欢看手机,平时也就逢年过节回家看看发两条信息,毕竟我是个成年人,都二十二将近二十三了。

出门的事我当初就跟他们提了一嘴,说的还是去旅游,谁承想这个漫长的旅途持续了小一年呢?

我看见这条消息的时候在吃饭,他就坐在我对面跟我夹菜,攥在手里的手机突然一震动可把我下了一跳,放在碗边的筷子都甩掉了。

他疑惑的问我怎么了,一边弯下腰身手帮我捡手机,刚握回手里还没捂热乎,我妈的电话又直接打来。

他们连消息都不给我发几条,电话更是少得可怜,平常我都是挂掉让他知道我没事我在线就好,反正我说不了话。

然后我的眼神慢慢的……慢慢的从手机移向来他,是谁当初表白的时候多要当我的耳朵和嘴来着?

我把手机递给他,告诉他这是我妈让他帮我接,可想而知得到了他一阵的摆手称不,我就干脆把电话接通免提外放,把话筒和扬声器对准他,看他怎么拒绝。

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看他的表情越来越微妙,从刚开始的皱眉尴尬再到后来渐渐舒颜,最后还摆出了我与他刚见面时那副标准的绅士微笑,这是相谈甚欢啊。

看他们聊了有十分钟都要多,往后我都饿的没心情仔细钻研他的唇语,等把碗里的米饭吃的都要见底了他才把手机还给我。

我激动的放下筷子抬起头想问问他你们都聊了点什么,旁光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就看见我妈给我发的消息:“你过得快乐就好,我和你爸也能放心了,有空记得回家打扫打扫,或者租出去也行,家具都要落灰了。”转头就看见他很游刃有余的冲我挑了挑眉。

这我就更好奇了,每次难得联系我他们二老都要信息轰炸好一番,虽然挺开心他们关心我的,但也挨不住每次事事俱到到给我寄三四箱东北大碎花棉衣。

他说也没什么,只是自我介绍了一下,又讲了讲我们最近的近况,还说我妈妈是位优雅的女士,非常期待日后与他们见面。

脸不争气的又一阵泛红,我很高兴他能期待我们的未来,我自己也十分憧憬。

话提到这儿,不经意想起了因为自己恋爱就抛之脑后的小花园和可怜的鸽子,现在正好也是绣球的花期了,想必那里现在一定花团锦簇。

上次和他在那里相遇可惜没遇上最好的花季,还闹出了尴尬的乌龙,这次既然都提到这份儿上了,小一年我不得回家看看?

我向他提出了邀请,虽然冷不防的突然说要一起出远门,但他也没过多的震惊。喝了口凉白开夹了块肉想了一会儿,跟我说等几天后过了截稿期,他再努努力每天多写点,尽量把下月排空陪我好好旅行。

我虽很高兴能与他以伴侣的身份再开启一段旅程,但看日历现在已经是二十号将近月底,十天赶出一整月的量到底还是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我可不想看见他不到三十就成了和尚,跟他说不急,先看好车票采购点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我一人往百货商场闲逛,他则是蹲在家没日没夜的盯着电脑敲着键盘。

可有些东西就是不经念叨,就像墨菲定理,坏的那方面想多了就发生了。

有天收拾他书房的时候还看见垃圾桶里有一张医院放射科的档案袋,虽然里面是空的但足以证明他一定背着我去了医院。

当时心就一慌,自从出事那次死里逃生后我就本能的对医院心里发怵,什么检查需要拍片子?跟我一声招呼都不打,还把袋子都这么小心的扔了。

我赶紧将家里大大小小的废纸篓垃圾桶都翻了一遍,就连他那只鸽子窝都有仔细摸索,本来刚拖干净的地面又变得杂乱。我知道我这么做可能有些极端和莽撞,但前几天看他吃饭的时候就心不在焉一愣神就愣好久,感觉精神不佳,让我越想越不安。

等把家翻了个底儿朝天,除了那个空的档案袋就没找出别的,我不知道是该庆幸的松了一口气还是应该更加惶恐不安。

最后还是打算等他回家好好问清楚。

把家里恢复原状,我没有感觉到多累,揪心代替了一切,坐在沙发上盯着客厅墙壁上挂的钟表,每秒的移动都随着心脏一颤。

我这个人就是爱多想,短短的十几分钟里我就已经把待会儿他可能给我的解释和所有不合理的原因都罗列了一遍,开句不太合时宜的玩笑,有这样的心理逻辑,我真应该去当那种抓小三的侦探。

最后还是房门的移动吸引了我的目光,打断了我已经形成乱麻的思绪,他像往常一样中午买菜回家,动作神态行为举止眼神都没有异样。

他大抵是注意到了我不同寻常的视线,做到沙发旁搂住我的肩,我问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他。

不像发现书那会儿那么犹豫,他刚问出口我就把东西拍到茶几上,一个皱皱巴巴的档案袋还是能清晰的看出“A城第一人民医院放射科”的字样。

他愣了,他明显愣了一下。

虽然说我这是关心才逼问他,但这么一搞气氛就好像捉奸似的,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我抿抿嘴神情软下了些。

我又问了他一遍,他却一而再的回避,最后还是我情绪有些崩溃越想越多眼里都噙了泪花,跟被怎么样了似的,他才决定告诉我。

他说一次性赶完一个月的工作量实在太多,自己在我睡着后背着我又连着熬了几个大通宵,前两天写着东西突然眼前一阵眩晕才去了医院,拍了个脑部CT,没什么大碍就是要注意休息作息正常,但就怕我这样儿担心,才瞒着我把检查结果扔了。

真的?我问他。

他作势锤了锤自己的胸口,称自己身体硬朗着呢,还有个几千字就写的差不多了,过两天我们就能出发。

刚刚的事有了合理的理由,一想到那些泡沫偶像剧还以为他得了什么绝症,不过看着他这幅样子,却让我更难受了。当初要去S城就是我脑子一热提出来的,没仔细问过他意见和时间,他却因为答应我这么一场心血来潮的旅行而拼命工作拼进了医院。

要不不去了?等你把手里的稿子项目都写完我们再考虑?

他摇摇头,都到这份上了他答应我的一定会做到,随即把头埋在了我的肩膀,好似卸下了重担,轻松的依靠着我的身体。哎,等去了S城一定要好好补偿他的身体损失,先空出两天时间来让他补觉。

我跟他体型差距不小,他的身体有些沉,我却看他一副终于卸下劳累的样子不舍得把他推开。

是我太敏感了,还有些任性,抱歉。

等他趴在我身上缓了一会,起身后我们双方都沉默片刻,还是我打断的这次略显凝重的气氛。

你担心我又没有错,我却让你那么不安,这句抱歉应该由我来说。

这又一次的乌龙还是在我们两人互相抢着道歉的社恐滑跪局面下以笑容结束。

他答应我写完这剩下的三千字就不再多写了,踏踏实实放轻松跟我去玩,我也把这几天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他的旅游攻略详细讲了很多,下午三点才吃的午饭。

过几天我们如约回了S城,他还没来过我家,说实话都不好意思拿出手,家里临走前就没好好打扫,搁置了一年家具沙发什么的蒙了一层灰估计更惨不忍睹了,没准还有结蜘蛛网。

他有驾照就充当起了司机,我们租了辆车让行动更方便,在回家的路上我一再跟他强调家里真的很乱,希望他做好心理准备。

即便他嘴上说着没关系,我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还是心头一紧,屏住呼吸已经想象到了扑面而来的粉尘。

这不挺干净的吗?他拍拍我的肩膀跟我讲。

看着一尘不染窗明几净的屋子,我一度怀疑是不是进错了家门,走近才看到玄关的鞋柜上放着一张纸条。

“帮你定时叫了保洁和家政,知道你要带小吕来,可别丢了人,记得改门锁密码。”落款是刘女士,我妈……小吕?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我转过头看身后的他,他一脸无辜的努努嘴,声称自己可没有刻意讨好过刘女士,不等我一拳落下,就很识相的拎着行李去找卧室,啧,还因为太着急绊了一下哈哈哈。

等把洗漱用品换洗衣物什么的归置好了,坐了一上午火车的我终于可以放松的瘫在床上,睡惯了他的硬床低枕换回以前的居然还有些不习惯。

深呼吸一口气翻了个身,我侧卧着,他也是,我们对上了眼神。

在数百个夜晚看了数百次这张脸,每次看都让我心跳加快,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要睡午觉吗?我们对视了一会儿,他打手语问我。

想枕着你的胳膊睡。我这可不是疑问句,没等他反应就扯过他的手,安安稳稳的放在了脖子下,人也离他又近了半分。

他很宠溺的笑笑,跟我说要枕着他整个人都没关系,他愿意当我的人肉抱枕,还像看小孩儿一样看着我,我们之间也不过相差七岁。

但既然他话都这么说出口了。

仅存的半分距离在我一个翻身打滚后变成了零,我本身净身高只到他的脖子,现在在床上一蜷缩就像个玩偶栽进他怀来,如同个八爪鱼似的,毫不客气的把他充当了我的大号毛绒玩具。

他另一只手臂搭在我的肩上,抱着我的背把我往怀里揽,下巴抵在我的头上,我一抬头还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热气。

鼻息喷洒在我的侧脸,痒痒的,我忍不住扭了扭头,看他已经闭目酝酿睡意,一句算了的我也闭着眼睛享受着他胸膛的温暖与舒适。

两人相拥而卧,一时间气氛十分宁静,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淡淡的甜蜜,我闻着熟悉的味道,心里莫名的平静,这是属于他的气息,也是我的气息,一起共享,一起共存。

不知道是不是困意来袭开始冥想,这个时候就希望,如果我是个正常人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和他更加肆意的拥抱,肆意的亲吻,肆意的享受。

冷不防的,额头突然一阵湿润,他在我的眉心落下一吻,温暖,充满了爱恋。唇瓣轻轻摩擦着我的皮肤,带着点凉意,却让我顿时间好似发烧似的全身滚烫。

再没有别的动作,我又感觉到了来自头顶的呼吸。

我回味着他的亲吻,轻柔的就像羽毛一般轻轻的滑过我的眉毛,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是一块石头落入湖水,荡起层层涟漪,一圈又一圈,久久难以平复,好不容易才沉沉睡去。

等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黄昏了。

这一觉睡得的可不舒服,做了好多梦醒了又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全身累的好像一夜未眠,头又昏又沉。他也是,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抱的压着了,血液不流通,腿疼了好一阵子,醒了还一直在捏。

我俩都没什么心情出去逛了,叫了份外卖看着电视渡过了夜晚,早知道中午就不该午休,弄得现在晚上睡也睡不着,睡着了也睡不好。

最后也不知道是几点在沙发上睡过去了,这出来一趟玩儿的,就是换了个地方吃饭作息还不规律。

不过还好,这一觉睡的难得的舒服,早上我睁眼的时候他都还没醒,头仰在抱枕上鼻孔朝天,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少来的一点啤酒有所助眠。

伸了个懒腰起身拉来窗帘,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才把他唤醒,他显然还是有些累的样子,等缓了一会儿我问他要不要去床上再睡一下,他摆摆手说不用,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望着他的背影拍拍自己的脸,朝气蓬勃快乐美好的旅行从今天开始!转身从背包里收拾出做好的旅游攻略。

早上去瑕项胡同吃早点,上午去奥德斯公园,正好最近在开花卉博览会,中午上徳禹路62号吃烤鸭,下午就去我的绣球花园,顺便再在小镇上买点海鲜,拿回家晚上自己做饭。

这次出门他倒是没带自己的鸽子,托付给了楼上一个遛鸟大爷帮忙照看,平时都是形影不离的,我有的时候都怀疑到底谁才是他正儿八经的对象。

哎,说到鸽子,也不知道花园里那群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或者干脆就不记得我了。

前两天告诉了雇的饲养员这几天会回来看看,他平时给我报备的情况我都没有好好记录,昨天做了下统计,一共死了有十来只,都在花园找了个角落用土给埋了,怪可怜的。

等下再去买几只填补上空缺好了……话说他洗漱有一段时间了,是在上厕所吗?

坏了我忘了,厕所里面没放纸。看着茶几上他的手机,我听不见他怎么喊都没用,又联系不上我,这事儿闹的。

我从杂物间里翻出楼下便利店买的卷纸,敲了敲门等了有两三分钟,见里面还没反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联想到门内他上厕所没有卫生纸的洋相,开门的那一刻我还在想着待会儿该怎么嘲笑他,考虑着用什么筹码才会把纸给他。

却在打开门后,彻底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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