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第二日醒来潭非濂的那物件正正抵着许弈。
许弈惊恐地拿出枕头隔在二人之间,潭非濂迷离地将手伸到许弈臀部,“可以吗老婆?”
“不行!”许弈往后挪动,“不许!”
潭非濂收回手捧着许弈的脸亲了亲,“知道了。”
许弈:??这么听话?
【8月1日,0095号实验体潭非濂,乖。】
许弈去工作的时候潭非濂总会嘱咐他快点回来,晚了就会接到潭非濂抱怨的电话。
“老婆,你身上好香。”潭非濂吸嗅着许弈身上的味道,“要快点回来,太想你会难受的。”
“可以亲亲我吗?”
许弈佩服潭非濂的软硬不吃,每天出门不亲他,门就跟粘在上面一样,牛都拉不动。
这根本不是可不可以的问题。
是一定要亲,才出得了门。
还不能回来太晚,否则结果也很严重。
【8月3日,0095号实验体潭非濂,断了实验室的电源,行为恶劣,不乖。】
再次回来的时候许弈看着门口站着的潭非濂,也不羞了,直接走过去主动走程序。
许弈站在门口伸手抱了抱潭非濂,又任务似的亲了亲。
潭非濂捏住许弈的腰往里探去,他微微展开唇让许弈看舌尖抵着配合着那张妖孽的脸无端欲暧。
“哥哥,我今天戴舌钉了,好看吗?”
许弈凝眉:“哪里来的?”
“出去了。”
说着潭非濂抱着许弈在他耳畔道。
“哥哥,要试试吗?”
“我给你*。”
许弈:?!!!!!!
潭非濂眼底裹挟着痞意,波动的眼眸野性十足,与之对视好似便要被他吞入心腹,他是认真的。
“潭非濂你变态啊!”许弈推开潭非濂往屋内跑。
没跑掉。
【8月4日,潭非濂戴了舌钉,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外出拍了一组广告,赚了3万,没有伤害人,拿钱做什么,未知,做了,不是自愿,算他强奸(划掉)】
许弈备注:活进步了。
备注:不在意我的死活。
【8月6日,潭非濂给我买了一枚戒指,2万9,剩下一千给我买了领带,他好奇怪,像真的喜欢我,像人类一样。】
备注:可小怪物连心脏都没有,怎么会懂喜欢。
一切假象,不可当真。
【8月7日,扒我裤子,心率异常,行为恶劣,不乖。】
【8月9日,只要我立场坚定,他好像会听话。】
【8月9日,做了。】
许弈过了几天安生又不安生的日子,他试着多去了解潭非濂一些,在他眼里认知单薄的潭非濂逐渐看起来不再像是实验室里的一些勘查资料。
他变得有厚度变得栩栩如生变得不再像是研究数据,潭非濂在许弈眼里鲜活,也有血有肉。
许弈觉得自己潜意识渐渐不再将他当做异类。
【8月10日,舌钉,*,打不过,认栽。】
备注:我会死的。
【8月11日,潭非濂让我给他生孩子,他有病,老子是男人,流氓。】
【不让老子抽烟。】
【躲在卫生间里抽,根本难不倒我!】
卫生间敲门声响起,许弈手抖的把门反锁。
“老婆你在里面干嘛?”潭非濂推开了门。
许弈眼眸闭了闭,小怪物的植物触手门锁八层都没用。
“抽烟啊,看不出来吗?”许弈猛吸一口。
潭非濂见状没说什么,只是接下来一整天都没和许弈讲话。
晚上的时候许弈不习惯地瞥向潭非濂,“你生什么气?”
淡沉的灯光打在潭非濂的侧脸,优越的五官没有情绪愈显冷寒。
“你会咳嗽。”潭非濂说。
什么?什么咳嗽?
许弈思绪流转反应过来潭非濂是在说抽烟的事情。
“哥哥心烦的时候才会抽烟。”潭非濂侧目过来,“为什么不开心?”
窗帘翻动的声音很细微,许弈心脏猛地被什么绵延的根刺了一下,真奇怪,没有人这么问过他。
所以许弈不知道怎么回答。
许弈眼神落寞地试图寻找焦距点,猛然间一切理不清的怪异和他一起落入一个白茶香的怀抱中。
“不要不开心。”潭非濂抱着许弈,“我爱你。”
爱。
什么是爱。
【潭非濂说,爱是想和我*爱。】
许弈气笑了。
他果然是小怪物。
纪录的本子被许弈密密麻麻写了一本,从某天开始纪录的走向开始偏离。
【8月12日,我哥说他睡了个人,不知道是谁,我问了潭非濂,他说是我的相亲对象,我哥会杀了我的,我怕他,潭非濂,有妒念。】
【8月14日,潭非濂,情绪波动异常,伤了实验室的两名实验人员,恶。】
【8月15日,0095号实验体潭非濂,有狂躁期表现,易怒,掐了我的脖子,有杀念。】
【8月16日,0095号实验体潭非濂情绪低迷,危险,再次与我有杀念,恶。】
【8月17日,不可控制。】
【8月19日,潭非濂,可怕。】
【8月20日,0095号实验体潭非濂伤我之后逃离。】
善恶在一念之间。
我后悔了,我在异想天开。
***
“咳咳……咳咳……”混乱的客厅传来闷沉的咳嗽声,气短苦涩。
许弈迷离地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只有客厅的一地狼藉,桌椅翻了一地头顶的吊灯也被震的掉落,玻璃瓷杯四散。
许弈脑袋疼的厉害,睁开眼方才潭非濂的疯狂通通涌现。
许弈猛地撑起身子想站起来,颈脖上传来猛烈的疼痛。
抬手去触,许弈指尖沾染上鲜红的血渍,血液顺着指尖下移,头晕目眩的滋味让他有些恍惚。
试图起身两次许弈才勉强站起身子,脖子上被潭非濂的兽甲划破,伤口没在要害上,但血渍却一时半会没有止住。
许弈精神萎靡地走到客厅将医药箱内的纱布拿出来简易止血后将纱布绕着自己的颈脖系了几圈。
身上的白衬衣沾沾上了不少血渍,他此刻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潭非濂,许弈解开衣裳后换了一件干净的拿着枪便出了门。
天色暗了下来,许弈顺着潭非濂身上的定位器追寻一路往前。
街道上人声嘈杂,满面笑意的筹划下一时刻在哪聚餐,下课的学生勾肩搭背地从许弈身旁而过,一切欢喜平和,与以往的任何一个晚上没有任何不同,霓虹灯光在瞳孔弥漫,温馨的画面中焦急寻觅的许弈显得格外扎眼。
“滴滴滴……!”
“没看见红灯吗!”突然的呵斥声从一侧传来,许弈才意识到自己正站在马路中间,他致歉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闹市。
许弈望着周遭的高楼,密不透风的压抑感让人窒息,比起害怕许弈恐惧更多,如果潭非濂逃出来后伤了人,他将因为自己愚蠢的决定万死难赎。
潭非濂偶尔听话的行径,让他产生了错觉。
寒意的风划过许弈脸庞,他站在高台中心,只等待着潭非濂用鲜血宣判他是否该死。
他看着定位器上的红点闪烁,心底悬空。
许弈清晰地记得潭非濂刚刚那双带着血腥的眸。
定位器是许弈悄悄放在潭非濂身上的,那天他问潭非濂为什么要戴舌钉,潭非濂告诉他上次在宴会上有一家模特公司说有一组广告形象要求,会加钱,而他要钱只是为了给自己买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