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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死靡它贺淞

之死靡它贺淞

    之死靡它贺淞

  • 作者:恰个大肘子分类:现代主角:贺淞 应屿来源:知乎时间:2024-05-10 16:26
  • 主角是贺淞应屿的知乎小说《之死靡它》,是恰个大肘子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之死靡它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贺淞很喜欢应屿,也暗恋了应屿很多年,应屿当然知道,只是这一次却不能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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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我和贺淞互相暗恋了十年。

终于在一次酒后捅破了窗户纸。

本以为是美好爱情的开端,没想到是他一生不幸的开始。

与他相依为命的奶奶无法接受他和男人在一起,吞药自杀。

他在悲痛中开车分神出事,再也无法拿起画笔。

重生回到一切还没发生前。

面对他的告白,这一次,我落荒而逃。

我站在床尾,凝视床上安然睡着的贺淞。

他的睡颜恬静,姿态放松舒展。

月光下的皮肤光洁细腻,手臂上还没有狰狞蜿蜒的 11 道疤。

我下意识摸烟,遍寻不到才想起来,这个时候我还没染上烟瘾。

5 分钟前,我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重生回死前一年。

这个节点不太好,此时我刚和贺淞结束了一场疯狂的情事。

一室旖旎还没散去,地上也散落着一片狼藉。

我揉了揉酸痛的腰,开始收拾。

用被撕坏的衬衫包起暧昧证据,把他凌乱的衣衫一件件拾起捋平,最后拿起酒瓶,将酒液弹撒在房间各处掩盖味道。

凌晨五点,我蹑手蹑脚关上房门,踉跄着回了自己家。

这场情事让彼此长达十年的暗恋见了光,也成了后来所有悲剧的导火索。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我们之间的感情,绝对不能萌芽。

关上大门,我滑坐在玄关地板上。

呆楞了很久后,泣不成声。

他还好好的。

健康的、鲜活的、快乐地活着。

一切都还没发生,一切都还能挽回。

这是个被我刻入骨髓的夜晚。

贺淞的画室成功开业,同我一起庆祝。

他喝多了。

我把他扶回房,想给他倒杯热水,转身时被他勾住了皮带。

他坐在床沿上,眼神有些迷离,嘴角盛开笑意。

「应屿,我好高兴啊。

「奶奶病情稳定,梦想的事业一步步进入正轨,你也……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这样的话,他晚上重复了很多遍。

我没有丝毫不耐烦,一遍遍柔声地应和着他。

「如果我想要……」贺淞修长的手指往下滑,捏住了我的拉链,眼神一点点染上晦涩的欲望,「更幸福一些,会不会有点太贪心了?」

气氛在对视中逐渐升温,暧昧拉了丝。

我的身体比我更早一步给出了回答。

他喝多了,可我是清醒的。

暗恋成真的巨大喜悦压制了理性,我放任自己与他抵死缠绵了一整晚。

如果我没有逃走,那么按剧情发展,贺淞会在天光大亮的时候醒来。

给这段关系一个定论。

他不慌张也不厌恶,表情从茫然到惊讶到冷静,最后沉声开口:「我们睡了吗?」

「嗯。」

贺淞身上没什么痕迹,而我身上遍布吻痕。

深深浅浅,像一幅画。

「很美。」贺淞垂眸看着自己的杰作,俯下身啄吻在我胸口,「不过还稍微欠缺了一点……」

「留白的地方,让清醒的我补上。」

清醒的贺淞比喝多的贺淞更磨人。

后者仅凭蛮力横冲直撞,前者反复厮磨让人欲生欲死。

在极致的灭顶快感里,贺淞埋首在我颈间,将他同样十余年的暗恋尽数释放。

「应屿,我好像在此刻死去都无憾了。」

那时的我们,天真的以为这是幸福的起点。

门铃响起后我乍然惊醒。

全身散了架似的疼,我竟然在玄关地板上睡着了。

此时已经是正午。

「应屿,你在家吗?」

门外的人是贺淞。

我连忙起身,回卧室换上睡衣,囫囵洗漱完,往身上喷了点香水。

贺淞穿着一件宽大的纯白 T 恤,看向我时眸光闪烁了下。

欲言又止,看起来有点紧张,还有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昨晚……我是不是醉了?」

「是啊,下次别喝这么多了。」

贺淞抿唇,喉结滑动,显然意不在此。

「……我有做奇怪的事吗?」

我佯装疑惑地挠了挠脸:「奇怪的事?没有,你醉倒后很快睡了,不过衣服上沾了酒,我帮你脱了。」

他凝视着我,脸上蕴着迟疑和困惑。

可能我的回答实在太过自然,找不出一点破绽,他只是轻声喃喃了句;「难道真的是做梦?」

我犹豫了几秒,最后决定不搭腔。

贺淞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

脸上的期待已被失落替代。

很久没见到他这样丰富变化的表情,我一时有些失神。

我对贺淞最后的印象,是他坐在轮椅上颓然毫无生气的样子。

进检查室前,他看向窗外的葱茏绿意,定定地看着,很勉强地弯起苍白笑容。

「应屿,是我错了吗?」

声音很轻,我假装没有听见。

等门在眼前关上,我才给出了我的回答:

「错的人是我,我消失就好了。」

那天是我们确定关系一周年,也是我唯一一次没有等他做完检查出来。

我回了家,翻出早就买好的降压药。

就着自来水,吞下了一整瓶。

呕吐物涌进气管的窒息感那么真实,我不由地摸了摸喉咙。

「脖子上是怎么了?」

我回过神,看到贺淞直直地盯着我的颈间。

刚才洗脸的时候也看到了,有两枚红痕。

「昨晚没关窗,蚊子飞进来了,关灯时 360 度环绕嗡嗡,一开灯就找不到,烦死。」

我相信自己笑得很坦然,很真诚。

毕竟这大半年我已经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次。

贺淞看起来仍是存疑,但不再追问。

「对了,今天奶奶出院,陪我一起去接吧。」

听到「奶奶」二字,堆起的笑意瞬间僵硬了。

我掩饰着低头划开了手机,含糊道:「今天啊……我倒是很想去,可惜有约了。」

「和谁,我认识吗?」

我和贺淞中学认识至今,交际圈基本完全重合,就连我的同事们都认识他,因为每次团建聚会能带上朋友的,我都会叫他。

「如果有戏,就介绍你们认识。目前还是先保密,你这么帅,她看上你了怎么办,哈哈。」

贺淞挑眉,缓慢地眨了眨眼,似乎没理解。

「什么意思?」

「年纪上去后,就有点向往家庭了,奶奶也很希望看到你成家吧?」

我笑着如是说道。

贺淞的父亲是赌徒,母亲很早就逃离了这个家庭。

他父亲被追债人逼得走头无路跳楼后,他被他奶奶接来一起生活,和我成了对门邻居。

爸妈加班没给我留门的日子,奶奶会笑眯眯地招呼我去她家写作业。

小老太太很爱干净,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

会给我泡牛奶,给我缝掉了的纽扣,从铁盒里掏出酥酥脆脆的蛋卷塞到我嘴里。

看到我的橡皮小到握不住,从叠得一层又一层的布袋里掏出纸钱,让贺淞也给我买一块。

我和贺淞写作业时,她坐在一旁安静地摇着扇子。

偶尔会轻声喟叹:「你们俩呀,都要好好的,好好学习,好好长大,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以后也要多多互相照顾。」

她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照顾到床上去。

贺淞出柜那日,奶奶浑浊发黄的眼睛看向我。

发丝散乱了,身体也在颤抖。

她只说了一句话。

「小屿,我是把你当半个亲生孙子看待的。」

这句话成了我的梦魇。

无数个难眠的夜晚,它回响在脑海里,割裂着我的意识,折磨着我的神经。

重来的这一世,奶奶要长命百岁,贺淞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悲剧,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上演。

至于我,就算回到了一切还没发生前,那些痛彻心扉的记忆仍旧对我穷追不舍。

痛苦记忆的牢笼里。

我被困住了。

我在阳台点烟的时候,我爸一脸诧异地凑了过来。

「什么时候学会抽这玩意儿了,工作压力很大?」

星火只亮了一瞬就被他抽走掐灭。

「我和你妈对你没什么大的期望,你凑活能过就行。」

说完他狗狗祟祟地拿纸将烟裹起来,塞到垃圾桶最底部。

「别被你妈发现了,不然又要担心你。」

我突然发现,他不年轻了,长了很多很多白头发。

其实上一世濒死的时候,我有一瞬想到了爸妈。

留给他们的话里写满了「对不起」。

我知道自己的行为懦弱且自私,可我实在撑不下去了。

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眨眼,都太过煎熬。

爸爸伸手拍了拍我的肩,打断了我的回想。

我情不自禁地回搂住他,掩饰眼底的潮湿。

「爸,今晚我想住这里。」

「嗯?之前不是死活不肯住过来?」

「突然想了不行?」

「行,当然行,早就说你好搬过来了。」

现在住的那套,年代久远。

十几年前就说要拆迁,至今仍无动静。

老小区没有物业,没有门卫,灰扑扑的墙面脱落了,布满了灰绿色的黑霉。

和周围气派的高楼大厦相比,显得过分格格不入。

很多邻居都搬走了,爸妈也在两年前住进了新家。

我不走,是因为贺淞还在那里。

我想要每天都能见到他。

眼下,确实可以考虑搬出来了。

贺淞的电话,此刻恰好打了进来。

他说奶奶一定要见见我,问我能不能一起吃个晚饭。

我握紧了手机:「不啦,我今晚……不回去了。」

那头突然变得很安静。

像是呼吸都停止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声音听起来分外艰涩。

「是突然加班?还是……」

「应屿你还在磨蹭啥,快来呀——」

贺淞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抬眸,看到连筱站在餐桌边朝我招手。

她是我的表妹,只比我小两个月,日常没大没小,从来没听到她叫我一声哥。

连筱这些年都在国外留学,贺淞不认识。

她现在借住在这里,是因为我想起上一世,她识人不清,被合租的混账男人骗财骗色,消沉到闭门不出。

那时我也觉得活着是一件很累的事,分不出心去劝导她。

重来一次,能为她避开的,自然要避开。

「马上来。」

回完她,我匆匆对着话筒道别。

说完等了两秒,他没说话,我便按了挂断。

我知道贺淞误会了。

没打算解释,将错就错误会下去是个不错的办法。

毕竟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别人陪我演戏。

这个晚上贺淞时不时给我发些消息,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每一条我都点开看了,都没回。

对话框直到凌晨才死心了般沉寂下去。

第二天早上回家,刚把钥匙插进锁孔,就听到身后贺淞家门打开的声响。

贺淞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眼底和下巴泛着一抹淡淡的青色。

我率先和他打招呼:「不好意思我早上才有空看手机,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他的目光从我脸上流连到我稍显凌乱的衣领。

我特地没换衣服。

贺淞双唇微微翕动,最后很勉强地弯起:「就这么着急?」

「遇到喜欢的人,」我拧动钥匙,打开了门,「自然要尽快把握住。」

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贺淞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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