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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傲娇鬼王he了

和傲娇鬼王he了

    和傲娇鬼王he了

  • 作者:海与陆沉分类:现代主角:楚扶息 孟哀时来源:长佩时间:2024-05-02 10:55
  • 《和傲娇鬼王he了》是一本由作者海与陆沉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楚扶息孟哀时是小说中的主角,和傲娇鬼王he了主要讲述了:孟哀时当然知道自己能活的时间不长,但他的身边却一直都有人想要他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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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那还是去年放寒假之前发生的事……”

“有个男生在宿舍自杀了,但是没有成功,不过场面很吓人,据说是上吊的,当时闹得很大,还有人说……其实那个男生那天真的死了。”

“自杀?”

“……”袁婉儿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说出来,她看着孟哀时的眼睛,顿了顿,叹了一口气,还是开了口,“对,自杀。”

“那是一个叫楚河的男生,他是支碎叶的室友。楚河是在晚上自杀的,先割腕、后上吊,等早上阿姨去开门的时候他的血流了一地,红日高挂在他的身后。而支碎叶,坐在床上,像傻了一样一言不发。”

“没人知道楚河为什么突然自杀。有人说是因为学业压力太大,有人说是因为感情问题,还有人说……是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万幸的是他被救回来了,就是精神倒是差了很多。”

“不过最让人意外的是,但自从那件事后,比起楚河,反倒是支碎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一开始以为碎叶是被吓到了,但随着后来时间越来越长……”

袁婉儿攥紧了手中劣质的黄符,眼睛早已不知道何时盈满的泪珠。

“支碎叶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和他一起从小长大,我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虽然他现在看上去还像是活着,但就是有什么不对了。”

“我觉得,支碎叶死了。”

袁婉儿哽咽道,孟哀时和站在远处的楚扶息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睛里都写满了极复杂的情绪,楚扶息高深莫测的朝着孟哀时使了个眼色,孟哀时有点看不明白,只好拍了拍袁婉儿的肩膀,也不再多说什么。

“袁婉儿,那个楚河,现在已经不在三中读书了吗?”

“没有,他抢救回来之后已经恢复学籍了,不过那个男生精神不太好,不怎么上学,好像父母给他安排出国了。“袁婉儿咽了咽口水,有些忌惮地看了一眼校舍三楼的窗户,“没人知道楚河现在在哪里,也许、他还呆在和支碎叶的那间宿舍里。”

……

孟哀时手里拿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上面娟秀的字迹正来自袁婉儿——那正是孟哀时刚来第一天,袁婉儿和唐晓晓登记的那张成绩单。

三中一周一小考,一月一大考,此外还有抽考、联考、统考,大大小小不计其数,每次的成绩都会记录在成绩表上,于是上面的信息便很有参考价值了起来。孟哀时就这惨败的光一眼扫过去,表上的第一名正是袁婉儿。

三中人不多,这个班上也就二十九个人,支碎叶成绩排在中等,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似乎很不稳定。而最后一行的那个学生则是已经缺考了很多次,成绩单上大片的空白。但这学生难得来考的日期又很有意思,不是一直不来,也不是大考来,好像是有兴趣了就来,咋一看没什么规律,但孟哀时对阴阳之说比较敏感,他发现这些日子,似乎都是阴日。

孟哀时盯着那最后一行的名字,笑意却突然浮现在他的嘴角。

那里赫然写着楚河。

楚河,支碎叶,袁婉儿。

孟哀时来的时间太短,对这三个人、包括整个吴州三中的认识都相当片面,这样的片面并不是一件好事,如何打破这个片面倒也没有多难,找呗、找个资料。卢老板给孟哀时的资料里包含着一张整个学校的规划图,小的还有各个目前使用中的大楼的总平面,孟哀时不知道卢老板是凭什么本事搞到的,不过有了这些图,对孟哀时来说可方便太多了。

学校一般会把学生的资料、试卷等重要的资料归档在学校的档案室里,三中也不例外,三中的档案室原先设在旧校舍边上,后来校舍废弃、也就和教学楼一起搬到了新区教学楼的顶层。熬个夜对孟哀时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大事,等他趁着夜色翻进教学楼的时候,心里唯一的想法只剩卢老板一定要有翻天覆地的能力、至少要把这些个监控里孟哀时的身形给删除个干净。

比起鬼神之事、社会亦是人心险恶。或者某种意义上来说、鬼神也不过是人间的另一个写照罢了。

对于孟哀时来说、比起人,他似乎更熟悉鬼。

孟哀时沿着楼梯向上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他的心跳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随着他的脚步逐渐接近档案室所在的楼层,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感逐渐在他的心头蔓延开来、如同倒坐火山边缘、老是觉得这心里没什么底。

门把手冰冷而坚硬,孟哀时犹豫了片刻,依旧轻轻推开了门。

门后是一个宽敞而整洁的房间,墙壁上挂着一些学校的荣誉证书和照片,一排排高大的档案柜整齐地排列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纸张的味道。孟哀时粗粗扫过,里面有不少吴州三中的旧照、全一副山清水秀的好风光,也不知道怎么这几年旧变成这副样子。

孟哀时走进房间,目光在档案柜上快速扫过,最后落在一个标有“学生档案”的柜子前,开始仔细地翻找起来。书卷繁多、年代久远,这显然不是一件易事,孟哀时正找的焦头烂额,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响动。

昏暗的月光下孟哀时猛地转过身,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这空间太安静,反倒让人没底,但孟哀时并没有放弃寻找资料的打算。他深吸一口气,继续翻找着一个个档案袋。

等孟哀时终于反倒他想要的那份的时候,残月已歪道天空的一侧。孟哀时拿着资料走到窗边,借着窗外的月光仔细地阅读起来,他手里第一份正是支碎叶高二的资料,成绩居然排在前5%,奖惩记录这一栏里也写满了理科和体育的竞赛成绩,老师评价上更毫无保留的写“你是一个阳光、开朗,充满着感染力的男孩”,可这和如今的支碎叶相比,又显得多荒诞。

孟哀时皱皱眉,想要再翻出属于楚河的那一份来,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一个黑影悄悄地出现了。

那黑影缓缓地靠近孟哀时,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夺过了他手中的资料!

孟哀时被这动作惊得脑海一空,手却没有松懈,抬起脚一踹,狠狠地把那黑影踢翻在了地上,”砰“的一声,那黑影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属于肉体的闷响。

孟哀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这是个人!

孟哀时还没能开口问些什么,那黑影却像不感受到疼痛一般从地上跃起,速度之快让孟哀时根本来不及反应。这次它并没有再隐藏自己的身形,快速地朝着孟哀时逼近,每一步都伴随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孟哀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它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仿佛是一股来自深渊的寒意。

孟哀时瞪大眼睛,却难以看清这人的容貌,他不再犹豫,抬手又是一拳,两人迅速陷入了激烈的搏斗中。

对着人总不能也用神鬼之术、孟哀时挥舞着拳头,拼尽全力向黑影攻去,他不算擅长体术、但也在南山练过不少,但他很快发现,这黑影的力量似乎远远超过了他、不对,不只是他孟哀时,是远远超过 了正常的人类。

每一次交锋,孟哀时都能感受到黑影身上那股冰冷的气息,仿佛这并不是一个活人。

孟哀时心中一惊,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他努力保持冷静,寻找着黑影的破绽。但这黑影的动作却越来越快,每一次攻击都让孟哀时险些招架不住。

孟哀时已经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残月将尽、只见那薄雾一样的乌云渐笼,二就在这时,黑影的身形却突然一歪。

一个破绽!孟哀时抓住机会,用尽全身力气向黑影的胸口砸去。

黑影被他这下砸得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

在惨淡的月光之下,孟哀时终于能看清这个拿着资料的人的脸。

他居然是支碎叶!

孟哀时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只见这支碎叶惨白的一张脸上没有恐惧、更多的却是一种孟哀时无法理解的迷惘,他似乎也认出了孟哀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慌乱。然而他并没有给孟哀时太多思考的时间,突然挣扎着站起身来,向门口冲去。

孟哀时刚想阻拦,却被支碎叶大力撞开,剧痛从孟哀时的胸口溢出,他只好喘着粗气的看着支碎叶的背影,耳边是支碎叶徒劳又破碎的呢喃。

“……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什么情况?

孟哀时呆坐在地上,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支碎叶远去的背影,刚才搏斗的触感还停留在他的皮肤之上,那是一种极度诡异的感觉,冰冷,深入骨髓的冰冷,像是从一个死者的身体里渗透出来,顺着孟哀时的指尖蔓延到他的全身。紧绷的皮肤、脆弱的血管,失去了生命的弹性,宛如一层薄薄的冰膜覆盖在骨骼上。独独在触碰到的时候,孟哀时似乎才能感受到支碎叶身上残留的一丝来自生者的气息,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重和压抑,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挤压着他的心脏。孟哀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看着自己的掌心有些出神。

这不像一个活着的人、也不是一个死了鬼,这样的触感、来自一个……在行动着的尸体。

袁婉儿的话又在孟哀时的耳边想起,支碎叶,也许还真是死了。

孟哀时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头,他被卢老板打发过来的时候还以为只是那些邪祟之事,现在看来,应该远远不止那么简单,甚至可能还牵扯到了不少活着的人。

孟哀时就这月色细细的朝手里的那个表格看去,厮打之中纸张已经变得皱皱巴巴,宋体楚河的两个两个大字分外惹眼,这是出乎孟哀时意料的。

如果支碎叶早已潜伏在此、他为什么并不在孟哀时翻看支碎叶的资料的时候就出手、反而等到这楚河呢?难道楚河对支碎叶来说是什么极重要的存在——甚至胜过了支碎叶本人吗?

孟哀时皱着眉头看下去,比起袁婉儿、支碎叶的报告,楚河的显然有些格外干净了,十分好看的成绩,极度丰富的校园活动,这无不透露出楚河生活之圆满、家境之富裕,作为一个从小远离城市居住在南山之上的少年,孟哀时几乎很难想象过着这样日子的楚河能被什么困扰。

这样想着,孟哀时又细细往下看去。

只见教师评价那一栏里写着:“楚河同学在本学年的表现堪称卓越,他凭借出色的学术能力和扎实的学科知识,在各项考试中均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希望楚河同学在未来的学习生活中,能够更加平衡地处理人际关系,以更健康的心态追求学术上的成功。”这话说得官方,又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些诡异之感,孟哀时刚想着要思考什么,只见一张小小的纸张突然从报告的背后掉落了出来。

那是一张太陈旧的纸片、边缘毛糙,像是被人从什么笔记本上随手撕下来一样,上面写满了极扭曲的几个大字,孟哀时没能看得明白,只突然觉得一阵翻天覆地。

再次回过神来,孟哀时已经站在一间颇为豪华的房间之内。

这房间装修的极为大气、富丽堂皇,一看便是个大户人间,已是夜深,灯光昏暗而庄严,孤灯下一个小孩儿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厚重的实木书桌承载着无尽的书本与笔记,墙壁上的证书无声凝视,施加着无形的压力。孟哀时凝神看着这个小孩儿,觉得眉眼里都带着几分孟哀时说不出的熟悉感……

非常、非常像报告上证件照拍摄的楚河。只是要年少太多太多。

孟哀时来了兴趣,他悄声朝着楚河的方向走去,又害怕被发现,于是缩着身体藏在角落。

厚重的窗帘将外界的光线严密遮挡,唯有书房内一盏孤灯发出昏黄的光芒,勉强照亮了楚河面前堆积如山的书本和笔记。小孩的背影在墙上拉得长长的,显得形单影只。小小的手里攥着一支笔,笔尖在纸上飞快地划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这寂静的夜里,唯有这声音证明着他的存在。

孟哀时竟在这背影之中,读出了几分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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