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诶我说，你们行政部个个俊男美女，怎么也不出个节目？”
红舫年会上，舞台尚有画沙表演，刘立扬显然没有兴趣，视线收回来的时候环绕一圈，看向和他坐在一桌的几人。
“刘总，行政部如果还能挤出时间排练节目，岂不是工作失职啊？”王菁脸上笑着，“我们今天能和陈总、和您坐在这里，已经很感恩了。”
年会现场位置是根据部门划分的，各部门经理和手下员工坐一起，只有公司总经理陈舵和副总经理刘立扬与行政部坐一桌，且位置在首排正中，远离四周，音响也不过分刺耳，只是气氛却紧张又微妙。
“哼。”刘立扬冷哼一声，王菁漂亮能干，又在陈舵跟前深受重用，连他都忌惮三分。
刘立扬又去看身边的陈舵，年会开始这么久，他这个大老板从头到尾一声不吭，气压低沉，这一桌要不是他在，恐怕没人敢吭一声。
“哎？”刘立扬突然想到什么，表情玩味，“林方歌，听说你有绝活？绝活不用排练吧，不是上去就会？”
刘立扬对面是一个年轻男人，穿着略宽松的白色衬衫，袖口挽在小臂，露出精瘦手腕和一双漂亮的手。
听到刘立扬叫他名字，双手紧张握紧。
这个人也是陈舵跟前的红人，只是刘立扬十分看不惯他那副了无生气的样子。
“什么绝活啊？不就是会翻几个跟头吗？谁喜欢看？”王菁继续笑着打圆场。
“我喜欢看。”刘立扬一拍手，扬眉道，“林方歌，一会上去表演一个！”
“节目名单都排好了，我……”
林方歌眉头轻笼，却是很细微的表情变化，不细看看不出他的情绪，可他心里早已感到无奈，同事在舞台上表演，刘立扬在台下说话打趣，扰得别人也看不下去，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谁让刘立扬是副总经理，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一个个工作上看着人精似的，还讲高效干练，私下可不行啊，这啊那啊的，这不是耽误时间吗？”
刘立扬说话的功夫，台上表演刚巧结束，主持人笑容满面上台，“以上是公关二部罗迪的画沙表演《青梅竹马》，让我们再次感谢她。下一个表演的是……”
主持人微笑还在脸上，话却停在一半，因为此时的刘立扬正极力做手势让她暂停，并推介林方歌上台。
“哦，下面有请行政部的林方歌。”主持人临危不乱，将舞台空了出来。
“快去啊！”
林方歌无奈舒气，起身上台。
台下爆发出掌声和欢迎，似乎没有人不满这中间硬插的节目。
“呵，还挺受欢迎。”刘立扬阴阳怪气，侧身对陈舵道，“我说，这小子人缘挺好啊。”
陈舵不回答，刘立扬也不在意，他捏着下巴皱眉，似乎在思索林方歌身上究竟有什么特殊魅力。
从台下走到台上这段距离，林方歌脑子里思索了特别多，他想这是个正经的年会，就要拿出个像样的节目，他甚至动了拿舞蹈节目的折扇做道具的心思，但是，他退缩了。
没有人会期待什么，他只需要圆了刘立扬的一时兴起就行。
台上没有话筒，没有音响，全场都很安静，林方歌庆幸公司对着装上要求松散，上班不用穿一板一眼的西服西裤皮鞋，他今天如往常一样穿的白色板鞋，做起动作来倒是方便。
他看了眼舞台距离，先来了一个侧空翻连着两个后空翻，台下霎时掌声雷动。
“喔喔！好样的！”
年会氛围好，年轻人的激情容易释放，林方歌略微放松了些。
腾空时衬衫松垮的堆在胸前，好在他里面有穿白T，却仍是不可避免地露出一截皮肤，站定之后，林方歌呼出口气，继续下一个动作。
此时的陈舵微微眯起眼睛，本就凌厉的眉毛更皱紧一分，周身笼罩的低气压让人望而生畏。
下一秒，他的五指猛然用力握成拳头，同时台下的掌声更雷动了。
林方歌正做出双手支撑着倒立双腿劈叉的动作，更甚至，他的右腿再向下折，几乎快要贴近头部。
起哄的掌声让林方歌有瞬间出神，他好像回到了自信张扬的少年时代，只是，片刻后肌肉酸痛和筋膜撕裂都在提醒他，他不是少年，多年的懈怠其实已经让他无力再支撑下去。
他早已不再是原来的他了。
晚上十一点，年会终于接近尾声，林方歌站在宴会厅一角活动着酸软的肩膀，王菁走过来，叹息，“他差不多了，你先去车上吧。”
“好。”林方歌赶走疲惫，扯出微笑，“王姐，谢谢你。”
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两侧有小小的括弧，唇齿干净，给人十分清澈的感觉。
“说什么呢。”王菁随意摆摆手，走向宴会厅正中那个被公司高层围绕的中心。
那个人漫不经心看了过来，隔着这么远距离，林方歌仍旧察觉到被紧盯的窒息感，他的笑容僵在嘴角，转身离去。
林方歌不知道陈舵今晚喝了多少酒，他只知道他酒气很重，身体更重，将他搀扶进浴室已是累得气喘吁吁。
“陈总，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喷淋的花洒下，林方歌费力稳住他身子，双手去解衬衫扣子。
“呵。”陈舵一把扯住林方歌双手，“他们为什么喜欢你？”
林方歌只当他发酒疯，“陈总，您喝多了，赶紧先洗澡，我出去调个蜂蜜水。”
“呵，我喝多了。”陈舵笑了一声，胸腔震动，无形中给林方歌更多压迫。
“是，我喝多了。”他重复了一遍，声音变冷，“怎么也得发个酒疯吧。”
陈舵突然将林方歌转个身，摁着他的头一把推在冰冷墙壁上。
“唔……”没有防备的林方歌猛然吃痛，紧接着，痛感又转移到胳膊上，因为陈舵将他的两只胳膊背后，手腕交叠，用一只手死死压住。
“陈总……”林方歌开始慌张，他察觉到了今晚的陈舵有些不一样，是因为年会开始前没有选择坐在他身边吗？
不管是不是，林方歌都只能讨饶，“陈总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错哪里了？”
“我不该不坐在您身边。”
“还有呢？”
还有？
“我……”林方歌嗫嚅着，然而此刻再一次阵痛袭来。
陈舵抬起他左腿，根本不顾他是否承受得住，便抬到了最高，用另一只手死死压在墙壁上。
“林方歌，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的身体这么软。”陈舵的声音如从地狱里传来，“你从哪里会的那些，为什么我不知道，嗯？”
他不知道？他竟然不知道？呵呵。
林方歌痛苦闭上眼睛，“因为你没有问过。”
“很好。”陈舵突然从背后贴了上来，早已勃发的昂扬危险抵在林方歌臀部，“这样以后好玩得就多了。”
林方歌绝望咬紧牙关，感受着陈舵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量，一如往昔，甚至更重。
陈舵更是如开发了新玩具一样，对林方歌的身体百般凌辱，极尽折磨，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才将他一脚踢开。
林方歌哆嗦着穿上湿透的衣服，看向已经闭目的陈舵，咬咬牙，走向床头开口，“陈总。”
“说。”
“明天可不可以陪我去医院？”
陈舵睁开眼睛，“怎么了？”
“去看我姐。”
空气沉默下来，林方歌清澈干净的眸子倒映在陈舵阴沉深邃的眸子里，彼此之间似乎在进行着无声的较劲。
“我姐知道我在你这里上班，也知道是你的钱治她的病，她想见你，只是想感谢你，没有别的……”
“行。”陈舵竟然点头了，不过接下来却说，“看完你姐跟我回奈阳。”
“不，我不回去……”
“奈阳不是你家吗？”陈舵隐含怒气，“那个节目，你看得那么出神，是在想什么？”
哪个节目？
“不就在想，我也是你的竹马吗？”
林方歌脸上浮起红晕，紧张摇头，“不…我没那样想。”
“不重要了。”
是啊，不重要的，陈舵说话只是为了羞辱自己，具体说什么，他又回答什么，从来都不重要。
林方歌默默转身，离开了公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