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情诗吟诵分类:现代主角:宋清 戚仁来源:漫播时间:2024-03-19 10:18
- 广播剧《我不当舔狗好多年》主角为宋清戚仁,是老牌作者情诗吟诵所著的古早小说,小说我不当舔狗好多年改编成广播剧主要讲述了:戚仁追求了宋清一年的时间,他以为自己不是舔狗了,但其实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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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当舔狗好多年广播剧
精彩段落
回国前的一周,我爹帮我办好了退租手续。
可坐上飞机的前一天,我又独自去把那套房子买了下来。
毕竟陪了我五年。
俗话说的好,养条狗养五个月都有了深厚的感情。
更何况这房子陪了我五年。
我没有在内涵谁。
我只是人傻钱多。
五年让我成长为一个事业有成、成熟稳重、英俊帅气、以及冷心冷面的戚总。
归国时,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我在英国杀了五年的舔狗戚仁,如今的我,心硬如铁,是一个能与宋清之冷一较高下的高冷男神。
如果我穿越进起点男主文里,那我此刻的台词应该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如果我穿越进狗血八点档里,那我此刻的台词应该是:回国了,这一次属于我的我要全部拿回来!
我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叉掉了手机突然推送的复仇uc新闻。
回国后与宋清作对、在生意上给宋清使绊子是我设计的复仇计划的一环。
但我没想到这第一天就能与宋清碰上。
他穿着得体庄重。
我想起已经接手家里公司的狐朋狗友们跟我提起近期在s市举办的一场商业交流会。
这五年我屏蔽掉了有关宋清的消息,周围所有人也都照顾着我的情绪,甚至连宋和清这两个字都很少提及。
所以我不知道宋清的近况。
但想必不是很好。
因为五年前的宋清从不在饭局中沾酒,更别提双颊酡红、满身酒气地躲来卫生间独自胃痛。
宋清好看的脸还是让我恍惚了一秒。
如果不是他那痛苦的表情,想必我还有心情多欣赏一下。
双眉紧锁,捂着胃倚在墙角。
呵,想必是又犯胃病了。
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我认为我应该感到非常痛快。
比如我现在胸闷心慌的感觉。
就已经两年没有感受过了。
我确实十分痛快。
我想吸两口烟来庆祝一下这种久别重逢的情绪体验。
抬起手却发现我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灭了,洗手台上出现了一个烟头的灰烬形状。
我微微动了动身,用身体挡住了那块被我用来按灭香烟的地方。
因为我是一个举止得体的总裁。
这样拿公共设施掐烟的行为,怎么能出现在我身上呢?
我是一个有着形象包袱的总裁。
我恍然大悟。
原来我下意识掐灭香烟的行为,
是因为在有人的公共场合吸烟的行为不符合我霸道总裁的气质。
绝不是因为宋清讨厌二手烟。
我脑子里预想到了几种能让宋清陪酒的因素。
每想一种,我脑中冷静的弦就断了一根。
我都还没能让宋清陪酒,怎么就能让别的傻逼捷足先登了呢?
这几年的沉淀,让我养成了处事波澜不惊的性格。
至少在表面是这样的。
我走到宋清面前。
L&P的定制黑大衣、一丝不苟的总裁大背头、爱马仕大地香······以及不疾不徐的优雅步伐。
我对自己的完美表现非常满意。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霸总调戏良家公子的笑容,嘲讽宋清:“没了我,你就过得这么差?”
可宋清总是能给我“惊喜”。
他微微撩起眼皮,用那一如既往、让我恨得咬牙切齿的清冷嗓音,平淡地问:“我们认识?”
我石化在原地。
三秒后,我偏过头看了眼卫生间的镜子。
果然映出了我难以置信但麻木的狼狈神情。
把心变成石头需要五年,可石头像玻璃一样碎掉只需要宋清的一句话。
我成功被宋清气到破功。
被发胶固定住的额前发垂落下一根。
我好委屈。
怎么又把自己努力营造出的无懈可击的完美搞砸了。
我将怒火发泄在宋清身上。
如小说中的每一个霸总一样,我也在大衣夹层中放了一块用来装逼的丝巾。
现在它派上了用场。
我非常用力地把宋清眼睫上遮挡住视线的冷汗擦掉。
顺手,只是顺手。
又把宋清渗出密汗的额头擦干净了。
毕竟我是一个精益求精、力图将所有事情都做到完美的总裁。
做好事也不例外,帮人帮到底是我的信条。
擦完,我皱着眉打量了一番。
忍不住腹诽:以前怎么没发现宋清脸皮这么厚,我都这么用力了,竟然一点都不红。
我的宣泄有了成效。
大概是视线不再被汗水阻挡,终于看清了我的脸。
宋清开口:“是你啊。”
宋清认出了我,可我却又不想与他相认了。
我转过身,留给他一个高傲的背影。
试图用这种方式重新拼凑出那破碎不堪的高冷形象。
我想,我戚仁上辈子一定是个大恶人。
否则这辈子老天爷怎么会派宋清来治我。
“抱歉,你变化有些大,一时没认出来。”
“好久不见。”
宋清两句话就让我眼眶发红。
我拼尽全力,才没有让涨满心脏的情绪溢于言表,出卖我与高冷外在不一致的不平静内心。
还有闲心去想:我真是个傻逼,竟然让宋清抢了我的台词。
我又输了他一筹。
可我又赢了。
因为宋清承认了我的变化。
我的狐朋狗友们在包间里恭维吹嘘了我一晚上,也比不上宋清的一句话。
两相抵消,我还是立于不败之地。
这让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可我刚转过头,打算大发慈悲地原谅宋清时。
就看到宋清就紧闭着眼睛,虚弱地靠着墙滑倒。
我痛恨我那和大脑分家的躯干。
因为它又自作主张地冲上前接住了宋清。
我抱着宋清走进电梯时,宋清清醒了一会儿。
并没有感谢我这个以德报怨的大善人。
而是跟我说:“你把我放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今天我不能走,项目已经谈了一半了,我不能放弃。”
我的脸比锅底黑。
我现在有些佩服宋清。
他不仅对我狠,他对自己也狠。
我自然不是原来那个对宋清百依百顺的舔狗了。
所以我把宋清塞进了自己的车里,还脱下大衣盖在宋清身上。
用那与我修长手臂适配的袖子将宋清绑在了副驾驶座上。
宋清并不知道他被我绑架了。
因为他强撑着说完那段话后又晕厥了过去。
把宋清送去医院的那段路上,我突然明白了宋清原来看不上我的原因之一。
不就是去趟医院吗?
脚抖得连油门都差点加不上。
像什么话。
狐朋狗友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我才像被烫到一样,松开了宋清的手。
电话铃太响,像催命一样。
我竟然像傻逼一样用手去捂手机的扬声器。
我抬头看向宋清隔壁的病床,想要找到一个病人然后对他说:“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
可我忘了,这是VIP单人病房。
护士的敲门声把我从沉默中解放出来。
我镇定地把松开捂住扬声器的手,对护士微微点头,很有霸总风范:“公共场合,不宜大声喧哗。”
护士点头表示对我的赞同。
如果她的表情不像看智障,我会更开心。
我把宋清床边的位置让给了护士。
我揉着鼻梁,跟狐朋狗友们道歉,为我今晚的不辞而别。
他们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今晚午夜场缺席的主角。
我却问了一个败坏他们娱乐心情的问题:“今晚酒店里的晚宴,哪些公司参加了?”
问这个问题绝不是我想帮宋清拿下他的项目。
而是出于报复宋清的目的。
把灌宋清酒的公司买下来。
或者进军他们的项目市场,吞并掉对方。
或者……
反正宋清今晚的项目是黄了。
等宋清四处求人时,发现最后都要求到我戚仁头上。
想想最后宋清来求我的场面,我都感觉血液沸腾。
我想,这就是复仇的快感。
难怪复仇小说占据了大半的网文江山。
可知道宋清想要拿下的项目究竟是什么后,我发现有些棘手。
宋清公司主营医疗器械。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智能科技时代,医疗器械领域走向智能化是大势所趋。
可能宋清也没想到,仅仅是三年的时间,智慧医疗已经更新迭代了好几番。
而他们公司还没有研发出最新的AI医疗技术。
这一次,宋清就是想要与一家龙头科技公司合作,进行研发升级。
我是做风投的,钱很多。
但和科技毫不沾边。
我看着宋清睡着的脸,眼神又不自觉地落在了他刚刚被我握住的手上。
我第一次知道,男人的手可以那么凉,那么纤细。
一点也不让人心疼。
反正他是活该。
房间里没开灯。
我就着手机微弱的光先后联系了我远在大洋彼岸的合伙人,以及盼着我回家接手公司的爹。
合伙人很爽快地答应我去联系合作过的科技公司。
而我那势利眼的爹则以帮我拿下项目为条件,要挟我回家继承家业。
我答应了。
毕竟,比起宋清的请求,继承家业只能算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牺牲。
我那消息灵通且精明的爹,在得知我要掺和的项目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挂断电话前,他的声音有些哀愁:“你啊,怎么就是放不下呢?”
我觉得我爹在放屁。
我当然放不下。
我是那种不计较得失的人吗?我可以放下爱,但绝对不会放下对宋清的恨。
没让宋清加倍偿还我曾经的眼泪,傻逼才放下。
我挂断手机,走到宋清的床头边,给宋清掖了掖被子。
笑话,不给宋清掖被子,万一他冷死了,我找谁还债?
抬头看了眼点滴的余量,我自言自语:“宋清,这回你可又欠了我一笔债。”
在我低头的时候,我和宋清的视线对上了眼。
我的身体僵硬,不知道宋清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他把我的电话内容听了多少。
我只听到宋清说了一声:“谢谢。”
宋清变坏了。
竟然学会偷听别人打电话。
真是可恨。
“谢谢”是什么意思?
是以为我在帮你吗,宋清?
我有些想笑。
未来的受害人此刻还在感谢设下圈套的加害者。
宋清,难怪会被逼到住院,你果然是个傻逼。
但看着宋清宁静又亮晶晶仿佛有碎星星坠入的好看眼睛,我的头脑还是空白了一瞬。
我听到自己尖酸刻薄的声音:“宋清,五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自作多情。”
霸总总是需要故弄玄虚一下的,这么直白地落人面子,也不应该是一个合格霸总所为。
我发誓,刚刚的话绝对是我心中真实所想。
但我此时就像一个决策失败亏了一个亿的总裁一样,想穿越回做决策前,给自己一巴掌。
我不想承认,我希望宋清没听清。
刚刚的话没有在宋清那张冷淡的脸上激起半点波澜。
应该是没听见。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内心随之而来的,是没有刺激到宋清的酸涩与不甘。
我没再看宋清,转身走到病房门口。
可我的手搭上门把手时,我听见宋清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握住门把手的手瞬间绷紧。
扭头去看病床上的人。
只看到宋清已经闭上了眼。
但窗外月光洒在宋清身上,太过朦胧。
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了宋清嘴角勾起的浅浅弧度。
或许我应该去配一副老花镜,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幻觉。
我眼瞎了,宋清却没有耳背,真是令人遗憾。
我开门关门的声音很响,像慌不择路地逃跑。
但不是。
我只是试图用那摔门的巨大声响提前送宋清进入耳聋的世界。
但宋清的淡定与我的不淡定所形成的鲜明对比,还是让我很是懊恼。
宋清没有耳聋。
可我戚仁是英年早瞎。
不然五年前是怎么看上宋清的。
我靠在病房外的墙上。
双目无神地看着医院走廊上清冷的白炽灯。
我想,我应该趁此机会去一趟神经科,矫正一下我那低级到令人发指的取向。
几个在走廊散步进行复健的病人,向我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我感觉到了自己脸上烧起来的温度,伸手贴了贴我的额头。
好烫。
应该是发烧了。
可我本是一个体格强健的总裁。
我的抵抗力在英国浑身发烫地冲凉时没投降,与宋清重逢的第一天却举了白旗。
宋清果然是个祸害。
不然我怎么一靠近他就倒霉?
我最后靠着强健的体格扛过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发烧。
并强撑着病躯,在宋清出院前完成了智慧医疗项目的合同签订。
我最终没有与宋清心仪的、名叫明朗的公司合作。
而是选择了它的对手成华,并取得了美法两家人机互联公司的支持。
和成华谈的时候,我用个亿的注资取得了对方的承诺。
一年内并购明朗。
我把宋清丢在医院自生自灭,自己回h市完成了公司业务的交接。
我和宋清再也没有联系。
一个月后,我给我那还霸占着办公室不肯挪窝的爹汇报工作时,秘书敲门。
我的心一跳。
我爹用极其复杂的表情看着我。
然后评价:“小人得志。”
我欣然接受他对我的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