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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难违

春意难违

    春意难违

  • 作者:落云山分类:现代主角:迟百川 姜寸知来源:长佩时间:2024-02-21 11:39
  • 《春意难违》是作者落云山潜心创作的原创纯爱小说,主角迟百川姜寸知,小说围绕着两个主人公讲述了:姜寸知从未想过要和迟百川在一起,所以这么多年的时间,他都把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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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姜寸知和迟百川的同居发生在十八岁。

他处在人生的分岔路口,迷茫地看着四周,直到迟百川出现,他就毫不犹豫地往他的方向走去。

迟明听到他入学的消息时,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夸赞他在学习上用了功,然后给他卡里转了一笔钱,说有什么问题可以请教哥哥。

迟明和迟百川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和嘴会有点像,但迟百川比迟明英俊得多,笑起来也没有迟明那样阴柔。

姜芯听见后倒是把姜寸知拉到房间里说了很久,她说自己没读过什么书,他就是姜家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去了那边一定要认真努力,将来万一迟明愿意,还会给他在公司安排个好职位。

姜寸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对姜芯说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因为他满脑子都在放烟花,庆祝自己终于能和迟百川去兜风了。

迟百昭也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刚接通,那边就传来她的大嗓门。

迟明常说迟百昭一点都不像迟百川,她做事风风火火,性格大大咧咧,一点都不像名门淑女。

迟百昭左耳进右耳出,哼了一声:“像我妈一样嫁个负心汉?”

迟百川的苦心终究只持续了一年,迟百昭懂事得很早,明白自己的母亲与父亲真的只是因为商业联姻,和一点称不上爱情的合得来,那时候就算不是姜芯也会有别人。

她对姜寸知的厌恶逐渐消失,只是看着姜寸知唯唯诺诺的性子,比谁都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你这个小驼背,走出去简直是丢我们迟家的脸。”

姜寸知对迟百昭也并不讨厌,相反,他觉得迟百昭脾气已经很好了,虽然比不上迟百川。

他小学的同桌王淼也是重组家庭,她就很痛恨家里新来的弟弟,时常跟他打架,两个人还互相撕作业本和衣服,但迟百昭做过最坏的事情也只是笑他长得像乡巴佬。

这样的嘲笑姜寸知很早就习惯了,小学班上的同学还给他编过一首没爹没娘的儿歌,姜寸知很少争辩,因为他们也没有说错。

只有在面对迟百川的时候,他少得可怜的羞耻心才会复苏,但迟百川从来没有嘲笑过他。

迟百昭照例调笑了他两句:“你还真成我哥的小跟班了,他去欧洲读书,你也跑去那边。那儿的人可不止是说说英文,还有意大利语葡萄牙语,你可别丢我哥的脸。”

迟百昭也发现了治姜寸知的办法,你骂他丢谁的脸都行,就是不能丢迟百川的脸。

姜寸知像是被打了七寸的蛇,立刻应激否认:“不会的,哥说那边大部分人都是说英语的,还有很多国人,我很快就能适应。”

“嘁,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迟百昭百无聊赖,就会骚扰姜寸知,相处多了就会知道,他其实特逗,木楞楞的,说出来的话又一本正经。

迟百昭劈里啪啦说了一顿,又说自己要去参加什么剧团表演,挂了电话。

总之,姜寸知就带着两箱行李,乘坐航程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了地球的另一边。

迟百川提前问过他的落地时间,等姜寸知出来时,他就站在外面,简约的衣服和牛仔裤。迟百川的腿很长,穿上牛仔裤支在那,说不出的好看。

旁边还跟着他的发小,李承晏。

李承晏自来熟地揽在姜寸知的肩上:“小跟班还是来喽,当初出国的时候我就跟你哥说,信不信你家那小跟班铁定要来...”

姜寸知一如既往地把他的话当成废话,李承晏从小到大给他取过很多外号,最开始是长发公主,后来又是灰姑娘,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分不清男女。

但对于小跟班这个称呼,他也没那么排斥。能待在迟百川旁边,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安排。

迟百川对于李承晏的调侃见怪不怪,看了眼姜寸知的行李:“只有这么点?”

而后又自己给出了回答,“过去再买也行。”

姜寸知初始是想申请学校的宿舍,下意识跟迟百川分享自己的担忧:“我没有住宿过,哥,你说我会不会分到很奇怪的室友,万一我们听不懂对方说话怎么办,他半夜睡觉打呼噜我要不要叫醒他呀...”

迟百川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斟酌话语,他说:“外国人体毛很旺盛,也许会有狐臭,这里的人很爱喝一种麦芽酒...”

姜寸知越听越觉得害怕,就跟那个时候听到隔壁街道出了车祸一样,宛如惊弓之鸟。

他那天晚上的梦都是梦见自己分到一个长着络腮胡的室友,室友半夜喝酒撒酒疯,抱着他要去街上当流浪汉,还把他的头塞进胳膊下面。

他第二天就给迟百川打了电话,说自己能不能不去学校住,租个离学校近的房子,单间也可以。

迟百川这次很快回答他:“我之后要新换公寓,离你的学校不远,你可以先搬进来。”

这对于姜寸知来说简直天上掉馅饼,迟百川之前的公寓离他的学校很远,他想住也没办法,这下迟百川刚好要换公寓,他正好能住进去,还能帮迟百川做饭。

他们没有先去公寓,而是去了趟百货超市,买了很多日用品和家具,预约了上门安装的时间。

到了公寓姜寸知才发现,这间公寓就跟新的一样,里面除了两张床和几张沙发,连个茶几都没有。

李承晏从车库拖了一堆家具上电梯,埋怨迟百川不仗义:“我说给小姜接风洗尘,你还真拿我当苦力啊。”

他来之前迟百川只说家里还没打扫,这哪是没打扫,这根本就是没人住。

李承晏当机立断预约了个家政来上门帮忙,他就是想凑个热闹,真要组装家具,他怕给人床头床尾都装反了。

晚上李承晏非要拖着姜寸知喝酒,说是给他庆祝庆祝成人礼,姜寸知被李承晏说着灌了一杯酒,还是迟百川叫停,才没把他灌醉。

晚上回去是迟百川开的车,他先把李承晏送回楼下,叫了他女朋友下来把人接上去。

回去的时候姜寸知头晕乎乎的,话也比平常更多一些。

他开了一点窗户下来,经过大桥时,凉爽的风扑在脸上,缓解了他脸上的热意。

他乖巧地靠回椅背,以免趴在窗户边阻挡迟百川看后视镜。

车开了很久,姜寸知从座位上醒来的时候,脸上的温度已经降了下去。

他睁眼起来,叫了一声哥,没有人回应。

车内没有开灯,只按了双闪,红色的灯在黑暗的空间里微微闪烁。

窗户留了一条缝隙,他的听力也渐渐恢复,也是在这时候,他听到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姜寸知开门下车,夜晚的海边很暗,还不停地吹着风。但因为是夏季,这股风打在身上很舒服。

这股黑暗并不强烈,只要适应一会,就能逐渐看见海与天的交界线,还有高低不平的礁石,和沙滩上的人。

姜寸知见过迟百川的每一面,从他十六岁到二十岁的背影,侧脸,和五官。所以哪怕在这样的暗色里,他也认出了迟百川的背影。

他迈着慢吞吞的步子走到迟百川身边,叫了他一声:“哥。”

迟百川嗯了一声,望着前方:“夏天快要过去了。”

姜寸知想起两年前和他在这里说夏天要来兜风,想到今天也算完成了约定,笑起来:“我们还是一起来了。”

也许是因为夜色浓郁,迟百川身上也多了一层沉寂,他站在旁边,好像思考了很多事。

姜寸知忽然想到什么,蹲下身在地上摸索起来。

迟百川垂眸看了他一眼:“在找什么?”

“我在想这里会不会有贝壳,捡一个回去。”他小时候很喜欢在路上捡漂亮的东西,后来再没有这样做过。

但他刚才想到,这里既然是海边,沙滩上也许会有冲上来的贝壳,就想试试运气。

“也许吧。”迟百川没说什么,只是目光随者地上的人移动,看着那个认真的后脑勺,然后忍不住摸了一下。

姜寸知忽然顿住,手捂上了眼睛。

迟百川蹲下身,手滑到他的肩膀,把他的身子微微提起了一点,好让两人能够对视:“怎么了?”

姜寸知手还在眼眶用力揉搓着:“沙子进眼睛了。”

迟百川扣住他的手,阻止他的手指继续胡乱动弹。

因为海风的缘故,两个人的手都很冷,但姜寸知却觉得很热,被迟百川握住的皮肤传来微微的灼热感。

“别动。”迟百川的声音带着令人安定的蛊惑,能让姜寸知暂时忍受眼睛里的异物感。

耳边传来衣料摩挲的声音,接着一道亮光便打在他的脸上。

“眼睛能睁得开吗?”迟百川问他。

姜寸知微微睁眼,刺眼的白光避开了他的眼睛,只留给迟百川看清他眼睛的亮度。

姜寸知也看清了光的来源,是迟百川的手机。

他一只手举着手机,一只手托着姜寸知的脸,目光锁在姜寸知的眼睛,很专注地观察着他眼睛的状况。

片刻后,他轻轻朝姜寸知的眼睛吹了吹气,声音也跟着低下来:“怎么样?”

热意一点点从姜寸知的心脏蔓延,像是过了电般在全身散开,那是血液奔腾的感觉。

心跳一直从胸口跳到耳边,姜寸知觉得自己的听觉再度模糊,只留下心跳的噪音,和刮过的风声。

姜寸知在后来独自一人的时间里反反复复把自己的剥开来,想要找出自己的错误,像一个犯错后不停自省却又毫无悔意的罪犯。

如果错误一定要找到一个起始点,就像土堆滚落时一定会有最后一颗沙石压过,那个带着海风的夜晚就是姜寸知所有欲念的起始。

这样的心动时刻在经历了很多次重复的躁动之后,质变成了他后知后觉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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