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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竹马协议恋爱书

冤家竹马协议恋爱书

    冤家竹马协议恋爱书

  • 作者:柒零叁分类:现代主角:夏斯弋 钟至来源:长佩时间:2024-02-19 14:56
  • 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冤家竹马协议恋爱书》,由作者柒零叁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夏斯弋钟至讲述故事的冤家竹马协议恋爱书小说主要内容是:夏斯弋才二十岁,但二十岁的他就已经被家人催婚了,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家人都这么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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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夏斯弋低骂一句,他用力揉搓双眼,眼眶传来的刺痛提醒着他眼前的一切并非噩梦。

他困惑地转身面向室友:“他说什么?新室友?他、他要搬进来?!”

室友们欣喜点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是不是得请我们吃顿饭?”

吃饭?吃拳头还差不多。

夏斯弋长嗤一声,迅速甩出新的疑问:“不是,咱们宿舍一共就四张床都睡满了,他过来打地铺吗?”

室友们笑笑:“换寝啊,我俩搬到你对象原来的宿舍去,他搬过来。”

“你们、他、我……”

夏斯弋被冲击到语无伦次,他收回无措悬空的手,扶额叹息:“你俩干吗搬走,辅导员怎么同意的?”

室友们对视一眼,无言苦笑。

钟至沉默地看着门口,记忆回溯到几天前。

那天他正准备去图书馆还书,夏斯弋的两个室友找上了门。

他们声泪俱下地哭诉夏斯弋这段时间是如何时常半夜梦游,还时不时会吓醒他俩的事。

两人晚上睡不好,第二天起来没有精神还无法和夏斯弋直说,过得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漫长的铺垫后,他们提出了想换宿舍的提议。

因为分配原因,钟至的宿舍一直空着一个床位,但有条件是一方面,能不能做又是另一方面了。

在钟至保持缄默的二十分钟里,两人锲而不舍地劝说他,五花八门的理由都用了个遍,钟至终于不胜其烦,松口说辅导员同意就可以。

随后两人疯狂游说辅导员,甚至拿夏斯弋梦游会受伤需要人照看当借口,可惜还是没能得到首肯,直到第二天辅导员才突然改变主意,找他俩去办公室说了许久。

钟至懒得猜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但结果摆在眼前,他显然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刚才听见夏斯弋在宿舍门口踟躇不进,他顿时玩兴大起。

此刻他倚在桌前,看着眼前的一派热闹,几分恶作剧后的暗爽感油然而生。

夏斯弋持续咋呼着寻找新的借口:“不是,他搬进来周默同意了吗?你们不能因为他话少就忽略他的意见啊。”

他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直奔到周默床下,扬声道:“对吧?”

时间空白了几秒。

见人没反驳,夏斯弋继续强调:“就是说,周默不会同意的。”

上方,周默的床帘微动,里面的人掀开床帘,从缝隙里堪堪露出一个脑袋,磕绊道:“我、我同意。”

夏斯弋一脸惊愕地仰头看去。

周默连忙补充:“我平时大多时候都戴着耳机,你们说话我基本都听不到的,不影响的。”

夏斯弋无言。

不是,大哥你不是一向不说话吗?能别在不该长嘴的时候长嘴吗?

夏斯弋尬笑一声,尝试另辟蹊径:“还是不行啊,我俩这种关系,住在一个寝室,不太好吧?”

室友连连规劝:“你们俩的人品我们自然都信得过。”

他俩商量好般的各自敷衍地拍了拍夏斯弋的肩膀,迅速闪人:“走了啊,我俩就不打扰了。”

夏斯弋被迫石化。

人离开良久,他才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要和钟至成为室友的事实。

原室友的桌上,一张属于钟至的新门卡赫然摆在那。

卡都办了,钟狗明显一早就知道这事,吃饭的时候却只字未提。

夏斯弋龇了龇牙,余光扫到墙边半身镜里的自己。

他呆站在镜子前照了半晌,嘟囔道:“我不好吗?怎么就要搬走呢?”

钟至忍不住发笑。

夏斯弋瞪了一眼笑声的主人,拎起桌上原室友留下的那份晚饭,径直向棠光宿舍走去。

听到两人成为室友的消息,棠光果不其然地奓了毛。

他激愤到饭都吃不下了:“他凭什么住你宿舍?我也要去!”

夏斯弋斜眼看他:“你裹什么乱?”

棠光拨浪鼓似的摇头:“我哪有添乱,他是同性恋啊,我得帮你看着点他。”

夏斯弋听乐了:“哦,你不是?”

“那、那我怎么能一样?”棠光磕巴道,“我是要护着你别被他占了便宜,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夏斯弋“哼”了声,回绝地十分干脆:“我拒绝。”

棠光蔫了下来:“好吧……那你以后在宿舍自己注意点。”

夏斯弋吃完最后一口饭,边收拾打包盒边说:“得了吧,他喜欢男的又不代表他对所有男的都感兴趣,你有空想东想西,不如多睡会儿补补脑。”

他扔掉手里的垃圾,起身走人。

“哎!”棠光叫住他,“你宿舍现在乌烟瘴气的,这么早回去干吗?”

“洗澡,现在不洗难道等热水不供了再洗吗?”

夏斯弋忽略身后叽叽喳喳的声音回到宿舍,进门时适逢周默出门。

宿舍里,钟至正在铺床。

虽然他很正常,但夏斯弋就是怎么都看不顺眼,他阴阳怪气道:“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还真敢搬进来,也不怕我半夜掀了你的床板。”

钟至也不让着他,回怼道:“不嫌累你就掀。”

一茬不成,夏斯弋又生一茬。

他看向钟至选中的下铺:“你就不能睡得离我远点?”

钟至直起身,淡淡道:“宿舍就这么大,我能睡哪儿?”

夏斯弋抬起下巴指了指离他床最远的上铺,意思不言自明。

钟至否决了他的提议:“我不习惯睡上铺。”

夏斯弋较劲似的提出了另一种解决方案:“那你睡我现在的位置,我上去行了吧?”

钟至没再拒绝,夏斯弋说做就做。

除了拆换蚊帐有点费劲,床铺很快就换好了。

等他从上铺爬下来的时候,钟至也收拾好了床。夏斯弋反问他:“你这不是会铺床吗?上次搞什么?”

提到这件事,两人不可避免地想起上次换被套时抱在一起的场景,同时沉默了下来。

一丝尴尬的风自窗口溜进,在两人间不安分地缠绕了一圈。

就在这个空档,夏斯弋意外发现下铺的两张床都铺了被子。

他指向另一张床,还没出声就被钟至噎了回去:“你是想串宿舍的同学都知道咱俩恨不能隔出一道银河系睡觉吗?”

夏斯弋轻嗤一声:“歪理真多。”

他从柜子里取出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外面收拾的声音乒乒乓乓,夏斯弋听得心里烦,于是将水龙头开大了些。

沥沥水声盖住了外头的杂音,他的心情也随着蒸腾的水汽放松下来。

刚才他的反应的确太大了,他俩现在毕竟有一层特殊的关系,很多事还是不能过分抵触,不然难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端倪。

洗完,夏斯弋也彻底冷静下来,他一如往常地换上睡衣,走出浴室。

忙活了半天的钟至终于拾掇得差不多了,于是浅浅歇了一会儿。

“咔哒——”

洗漱间的门把手下旋,夏斯弋边擦头发边踏入了他的视野范围。

夏斯弋的发丝湿润,晶莹的水珠沿着柔顺的发尾下滑,跌落到他的锁骨上,衣襟半敞处的皮肤随着呼吸若隐若现,漫不经心地散发着潮湿的温度。

肆意又张扬。

钟至迅速别开目光,捏着水杯的指尖向内收拢。

夏斯弋倒吸一口气,毫无所觉地绕到他眼皮子底下:“你这什么眼神?找事?”

夏斯弋放下擦头发的毛巾,干净的沐浴露香气顺着空气缠过来,十分磨人。

钟至低着头,不得已出声提示道:“衣服,穿好。”

闻言,夏斯弋眼眸微垂。

这套睡衣之前就不知道怎么掉了枚纽扣,他一直没在意,就这么穿着,经钟至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这茬。

回宿舍前棠光的劝诫在夏斯弋脑中过一遍,却如同过耳之风,半点波澜都没掀起来。

他满不在意地扯了扯嘴角:“事真多,我不会缝掉的扣子,你行你来。”

说着他就要脱解衣扣。

钟至眼眶一紧,上前攥住那双惹是生非的手。

温湿的潮气瞬间纠缠过来,漏过指间覆上他微凉的皮肤。

他抬眸与夏斯弋对视:“夏斯弋,你要是忘了我可以提醒你一次。”

语气里充斥着警示的意味:“我喜欢男生。”

夏斯弋完全没领会钟至表达的重点,点头道:“我知道啊。”

他若无其事地扒开钟至的手,继续说:“你放心,我没那么自我感觉良好,以咱俩的关系,就算这世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也只会打起来。”

他顿了顿,继续道:“衣服还缝不缝,不缝我可不管了。”

钟至:“……”油盐不进。

钟至闭了闭眼。

算了,没理由因为他的个人原因让夏斯弋改变,往后还是他自己注意吧。

夏斯弋折叠手里的毛巾接着擦拭,目光落在钟至桌上的一块魔方上。

他拿起魔方在手里把玩:这不是我的东西吗?”

钟至斜了他一眼,夺回他手里的魔方:“你很早就把它输给我了,现在它是我的。”

魔方的色块纵横交错,延伸到他的指尖,唤起一段许久之前的记忆。

那是高二的一个放学后,夏斯弋的母亲在校门口拦住了他,将一块三阶魔方放置于他的掌心。

钟至不解地看向手中的魔方:“姜阿姨,这是?”

夏母长叹了一口气:“弋弋最近沉迷于玩魔方,白天晚上地研究,成绩降了好几名,我说过他两次他都没放在心上,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帮阿姨了。”

这些年来夏斯弋和姜阿姨的关系虽好,但作为单亲妈妈,她远比其他家长更费心,担心青春期时对孩子的过分干预会影响到他的心理状态。

钟至明白她的这份小心,不多言便应下了她的请求。

第二天,他迂回地找季知新打起了羽毛球,季知新连连惨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夏斯弋耳朵里。

夏斯弋自然不会任别人欺负到他朋友头上,于是试图找回这个场子。

当然,他失败了。

赢了两次后,钟至要求加赌注,魔方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彩头。

在连输了三四个魔方后,夏斯弋的胜负欲被彻底点燃,对魔方的热情直接转移到了钟至身上。准确地说,是转移到了和钟至打羽毛球上。

虽说钟至觉得每天和夏斯弋较劲也挺有意思的,但这种乐趣并不适合一直持续下去。

时值学校举办运动会,钟至在夏斯弋不在的某个课间找到体委,向他表示了参加长跑项目的意愿。

体委很意外:“虽然你报长跑我很开心,但我记得你更擅长短跑吧?怎么突然想报这个?”

钟至轻笑着反问:“谁规定运动会一定要报自己擅长的项目了?”

不出所料,那场5000米长跑他对上了夏斯弋。

检录时,夏斯弋就跃跃欲试,等到备跑时,他更是不加掩饰地挑衅:“我就不信了,这回要是还输给你,我以后跟你姓。”

那场比赛,夏斯弋尽了全力。

冲过终点线时,他肉眼可见地在兴奋,极致的愉悦冲破皮囊的疲累,盛放出最雀跃的笑脸。

骄阳热烈,落在夏斯弋的发间,晕成耀眼的灿金。

钟至站在终点外,气喘吁吁地平视前方,目之所及都是少年的欢喜。

那一瞬间,风声在耳边静止,他竟也受到了感染,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笑什么?”

夏斯弋的嗓音带他从记忆中脱出。

魔方再次落入夏斯弋手中,不稍半分钟就完成了还原。

他得意地冲钟至扬眉,笑容与当年的喜悦两相重合,模糊了时间的界限。

“当年和我比羽毛球还下赌注,你就差明抢了。”

“别输不起。”钟至含着笑意抽回魔方,“不错,看着舒服多了。”

夏斯弋抓了抓空空如也的手掌,无语地拿起桌上的水杯往嘴里灌。

咕嘟嘟地喝了几口,他放下手。

却只见钟至悠悠地指了指他手里的杯子:“杯子是我的。”

夏斯弋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桌上那个一模一样的杯子,嘴里的水一滴不落地招呼到了钟至身上。

猝不及防地被从头到脚浇了个遍,钟至咬住后槽牙,缓缓掀起眼皮。

随着他睁眼的动作,挡在他睫毛外的水珠沿着眼尾悄然流下。

见到这一幕,原本还不知所措的夏斯弋直接憋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笑声响彻宿舍。

钟至窝火地抢回他手里的杯子,放在一旁的桌面上,顺手抽出几张纸擦脸。

等他擦完了,夏斯弋还没笑完。

钟至轻哼一声:“好笑吗?”

见到钟至那副想发火又在忍耐的表情,夏斯弋的笑更止不住了。

钟至一边点头一边扶椅起身,未完全渗透进衣服里的水下滑坠落,雨滴般阴湿了宿舍干燥的地面。

他伸手揽住夏斯弋,将人用力往怀里带,与喷水的元凶一起分享这份意外得来的“水浴盛宴”。

没完没了的笑声被迫终止,取而代之的是夏斯弋的挣扎。

“钟至!你是不是人!”

“我刚洗完澡!快放手!”

钟至自然不肯听他的,力道逆着夏斯弋越收越紧,两人的衣物相互摩擦,漏出急促又细碎的呼吸。

钟至奚笑道:“我现在倒是发现了,这件事是还挺好笑的。”

“钟至!”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宿舍的周默悄悄从他们身后溜了过去。

尽管他的脚步声很小,两人还是发现了他的存在。

钟至和夏斯弋的身子同时一僵,惊慌地退步分开。

夏斯弋尴尬一笑:“那个,不是,我们——”

周默完全不听他说话,迅速别开目光,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你们就当我没回来,继续,继续就好……”

夏斯弋哑然。

他转身无声地向钟至投去一个“都怪你”的神情,钟至却不为所动地扭头直奔浴室。

不好,这货要抢在他前面洗澡。

夏斯弋一个箭步冲上前,却还是慢了一步。

钟至在他面前关了门,扬声道:“我脱衣服了。”

这话自然镇不住夏斯弋:“脱就脱了呗,那又能怎么?”

他毫不犹豫地压下金属把手,门却已然上了锁。

“嘁,等就等。”夏斯弋悻悻松手,“算你跑得快。”

盯着眼前被松开的把手,钟至默默抬手扶额,明明都决定要注意点了,刚才居然又一时头脑发热了。

他抚过颈项,扫去夏斯弋湿发在身体上留予的触感,打开水龙头,任冰凉的水流滚过手背。

伴着断续的水声,夏斯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上铺突然传来不小的磕碰声,夏斯弋关切周默道:“你没事吧?”

周默慌忙否认:“没事没事,就是磕到手机了。”

窗帘微微晃动,再次归于平静。

夏斯弋耸耸肩,收回注意力。

钟至桌上,他错用的水杯还摆在原处,很明显,这又是姜女士和她好姐妹两人的杰作。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他下撇嘴角,抽了张纸巾盖住水杯。

夜半,弦月高挂,遗落的月色透过窗帘洒在宿舍里,正是安眠时刻。

钟至翻了个身,身形落入一片阴影之中。

光线的变化微微唤醒处于浅睡眠状态的钟至,他迷糊地半睁开眼,视野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钟至凛然,猛地腾起身。

夏斯弋正板直地站在他床头,定定地注视着他。

钟至暗松了口气,精神不济地撑直身体:“有事?”

澄亮的月光在夏斯弋的衣服上画出一道整齐的缎带,延伸着绑住他纤长的手腕,也缠绕住他微凸的腕骨,圈起一种朦胧的美感。

钟至被大半夜吵醒的恼火骤而消弭了大半。

夏斯弋没有回答。

下一秒,他毫无征兆地脱开光缎的束缚,一言不发地抱住了钟至。

钟至周身一震,身体应激性地僵硬起来,刚因惊吓平复的心跳再次跃升。

光抱着还没完,夏斯弋还使劲往他身上蹭。

寂静的空间藏不住他不合时宜的慌乱,指尖无处安放地向内蜷缩。

“喂,夏斯弋。”

一阵细小的嘟哝声盖住了钟至的低唤:“还你,都还你,让你再蹭我。”

回想起晚上自己把夏斯弋喷的水蹭回去的事,钟至恍然明白了什么。

夏斯弋报复式地蹭了好几下,抽身远离。

钟至神情复杂地皱起眉:“你——”

他的情绪还没随言语抒出,就见夏斯弋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床铺,仿若无事发生。

钟至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句憋闷:“……莫名其妙”。

他松开抓着被单的手,摸向微微泛潮的领口,随后仰靠在床架上。

怪异的情绪在心底波澜翻涌,缓慢归于平静。

可他,好像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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