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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疴往事

沉疴往事

    沉疴往事

  • 作者:原阗分类:现代主角:何景云 何景云来源:长佩时间:2023-12-24 11:21
  • 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沉疴往事》,由作者原阗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何景云讲述故事的沉疴往事小说主要内容是:少年时期遇见何景云,一见倾心,可命运似乎总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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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最近变故太多,又要准备毕业的事宜,让我心力憔悴。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竟然不知今年何日,呆了好久,直到看到熟悉的落地窗才回过神。

我有时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是只飞鸟,脚上被带了链条囚在笼子里,这一世才这么渴望自由。

我在港岛的前两年穷困潦倒,没有收入意味着要露宿街头,后面打了一些零工,情况倒是好转了点,但也只够缴得起地下室的租金。

80尺,放一张床,摆几个箱子就足以全部占满。

房间里有一处窗户我很喜欢,说是窗户,其实也就只有窄窄的一条,趴在窗沿上望出去可以看到行人的双脚,榕树的树干以及雨季暴涨的下水道。

如果头再低一些侧一些,眼睛再瞪大一些,说不准可以看到阳光下的飞鸟。

当初管家问我背包该放在哪里的时候,我立刻让他放这一间,因为床边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往外可以看到盛开的紫荆花。

其实还有另一间房供我选,只不过是朝向海的,我的家乡处于内陆,没有海景可以看,人总是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抱有向往,我也免不了俗。

后面真正见到了海,内心只觉得可怕,平静的海平面下面似乎有着暗流汹涌,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我吞噬。

霍应淮就住在那间房的旁边,但我不觉得他有拉我出漩涡的力量,所以我放弃了。

我下楼的时候,他正穿着睡袍坐在餐桌旁,大口嚼着吐司,像泄愤一样,头发也乱成了一团鸡窝。

沐浴后的湿气与残余的酒气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昭示着昨天是尽兴的夜晚。

我之前很体贴的同他商量:"如果天色太晚,就不要来回奔波了,宿在外面也可以。"

他揉着额角,半梦半醒地说:"家就是要回的,不然放在那里当摆设吗。"

他这番话讲得很有水平,细究之下好像还含有一些哲学的意味。

于是我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做他家里的正牌男友。

霍应淮今天心情明显不大好,我不想触他的霉头,装作看不到一样地向门外走去。

可惜我的步伐有些慢,被他半路喊住。

"早餐都放在这里了,你都不肯给我个面子"声音懒洋洋地从身后传来。

我不好拒绝,折返拉开他对侧的椅子,坐下。

果然,在我拿起刀叉的下一秒,他就开始长篇大论自己的日常。

这一点真的让我很头疼,我总是想霍应淮的嘴小时候应该是被胶带捆住的,所以长大后才会这样。

我听到他讲自己被舅舅扔到公司历练,一出办公室门就被莺莺燕燕围追堵截,又说他舅舅对他很是严苛,总把他叫到办公室里训话。

一边听着他讲,一边还要与餐盘中的香肠煎蛋做斗争,心中暗暗发誓要在五分钟之内消灭他们,以免更久的唠叨。

在我与早餐的第二个大战回合当中,面前突然推过来一个盘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切好的香肠。

霍应淮好笑的问:"你怎么来了这么多年,刀叉还是使的这样不熟练。"

我被他讲的有些羞愧,随便叉起一块香肠往嘴中送。

他不经意的说:"何景云倒是比我还惨一些,回来没有去总部,反而被放到了分公司,一堆蛀虫,想来头都要大了。"

我的手忽然顿住,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将咀嚼后的香肠咽下,明明方才还很好吃,现在却味同嚼蜡。

果然,一听到何景云的事情就会叫我倒胃口。

我胡乱吃了几口后,觉得实在是尝不出什么味道,于是放下刀叉,准备离开。

霍应淮注意到我的动作后,擦了擦嘴,心情很好的样子:"我也要去公司,正好顺路,一起走吧。"

说罢从管家手中拿过外套与我一同出去。

我在会所门口才下了车就被Sam捉去,他与霍应淮打了一个招呼后,就急匆匆带着我进去了。

还没有站定就同我讲最近的见闻,谁谁去了跑马场,谁谁又出席在了慈善晚会一掷千金拍了珠宝,绕来绕去左不过都离不开何景云。

是了,他现在是港岛的风云人物,一举一动都被长枪短炮一一记录着。

或许是那天他叫我难堪,而我心眼又太小,我偏偏不想看到他这样顺,总觉得要使个绊子才好。

我问Sam有没有什么门路可以进他的公司。

Sam说:"按你的学历,正常面试应该是差不多的。"

我说:"我想要时时刻刻见到他,想来想去只有助理最合适,可是这个职位暂时不空缺。"

我的话说的很甜腻,但是语气是阴森森的,让Sam脸色变了一变。

他很快明白我的意思,摇着头讲:“你总是这样,重蹈覆辙,就算是刀山火海都要跳。”

他今日也在抽什么疯,我疑惑。

Sam转而对我竖起了大拇指:"不过我就很喜欢你这样的性格,足够疯,不妨为你指条明路喽,你家里的那位应该可以办得到,去同他讲点好话哄他答应就好。"他脸上带了促狭的笑容。

他对于道德伦理之类的事情似乎看得很通透,我对此很开心,不是狼狈为奸的那一类。

试想一下,如果所有人都和一个小孩子讲水杯只能用来盛水,不可以用来栽花,这时候假如另一个小孩子过来和他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喽,真的是件很惊喜的事情。

但是我的脸还是一瞬间皱成了一团,比苦瓜还要难看,叫我对霍应淮撒娇,比登天还难。

虽然已经同住了很多年,但我还是摸不清楚他的秉性,他做事情随心所欲的像个小孩。

曾经半夜里霍应淮有几次酒气熏天地被人架了回来,他个子高身架结实,趴在矮一头的男伴肩上踉踉跄跄,显些在楼梯处将人带倒。

我好心将他们安置在主卧,没想到第二天就传出了情人登堂入室的传闻,讲我和霍应淮貌合神离,表面夫妻,占据了一大版头条,字里行间语气慷慨激昂,列举的证据条条分明。

翌日,霍应淮就把报纸扔到我面前,又将几年前签订的协议翻了出来,义正言辞地控诉我没有尽到该尽的义务,害他在舅舅的书房跪了一宿。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他舅舅太过于严苛,一定是位不苟言笑的老头。

霍应淮又递过来一封信,烫金的火漆,看起来很正式,说是他舅舅递给我的。

如今这个年代还有这样传统的联络方式,叫我对老人家敬仰起来,不自主地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才恭敬地接过拆开来看。

入眼的笔迹刚劲有力,内容大概是觉得天天上花边新闻是件很丢脸的事情,希望我可以劝告他,让他安分一些。

我也想实现长辈的心愿,但这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如同水中捞月不可能做到的。

见我没有反应,霍应淮按捺不住,问我写了什么。

我不好同他讲,避重就轻的指了指桌上的协议:"你的这份协议违背公序良俗,算不得数的。"

霍应淮大学学的是商科,对法律领域涉及较少,听我讲了之后恶补功课,最后硬生生自己拟出来一份明面上过得去的合同。

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叫律师过来写的,不过我看他难得的这么用功,决定还是不提醒比较好。

算起来,他也算那批公子哥里勤奋好学的人了,不嫖不赌,全凭你情我愿,圈里都在讲我是祖坟上冒青烟才有了这样好的男友。

所以那一年清明,我多给周生海烧了两炷香,希望他可以继续保佑我。

霍应淮做的糟心事远不止这一件,还比如脑袋抽疯,突然让我晚上十二点准时打电话查岗,叫他回家,天知道那段时间我已经快是一个老人的作息了,每天十点准时入睡,结果因为他的一时兴起,硬生生坐在沙发上熬到十二点。

那几天我感觉自己好似一具干尸,风一吹就要倒下了,与他难得的发了火,他才大发慈悲的放过我,我总猜是不是霍应淮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譬如喜欢别人对他甩脸色。

总之他真的很难缠,我想了一下午也没有想出什么对策来,想着快刀斩乱麻,临近下班前给他发了讯息。

「今晚劳烦早些回家,我有事同你讲」

发完后也不看,直接将手机扣在了桌面上。

不一会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Sam手疾眼快地接过,念给我听

「好-」

明明只是一个字,却被他念得百转千肠。

"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搞这些花样"他对我挤眉弄眼。

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霍应淮的习惯如此,他通讯录里一串甜心宝贝的尾缀也大多一样。

但是看他沉浸在自己想象的情境中,索性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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