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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病患邢择

危险病患邢择

    危险病患邢择

  • 作者:幼稚鬼分类:现代主角:沈嘉烟 邢择来源:废文时间:2023-12-06 10:39
  • 主角为邢择沈嘉烟的小说《危险病患》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危险病患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幼稚鬼所著,内容是:失忆之后有了一个对象,对象很好,沈嘉烟也很好,只是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个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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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看看屋内,徐修奇拿起手柄加入了游戏,这边似乎不会再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于是我便顺着风,静静地跟在[我]身后。

正值初冬,虽然远远没到飘雪的天气,但这时不时刮起的寒风却凛冽如刀,刺骨生寒。[我]穿着一件加绒卫衣,手上提着两大袋吃的,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地沿着小道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停在了专门给小孩子们修的游乐设施前。

放下食品袋,[我]坐在秋千上,什么也不说话什么也不做,只是轻轻荡啊荡。天气冷,又是工作日,没什么人在外闲逛。[我]一个人坐在秋千架上的情景看着冷冷清清。我默默移到过去的自己身边,陪着他看天边的团云被风吹散,看冷冷的冬阳被晚星取代。

………………

…………

[我]最终还是回去了,手里还可笑地提着为沈嘉烟买的两大包食物。

[我]刚用钥匙打开门,就听见客厅处远远传来沈嘉烟冰凉的嘲讽:“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要在工作岗位发光发热一辈子呢,怎么现在才十点零七分就回来了?不会是因为工作的间歇突然想到家里还留着一个病人吧?”

[我]的动作滞了一瞬,但随后便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按部就班地关门、换鞋,把买来的东西搬进厨房依次放好。

沈嘉烟翘着腿,抱臂坐在沙发上,他下巴微扬,眼睑却敛着,一副等着[我]给他赔礼道歉的矜持与傲慢。可没想到[我]今天却反常地没有搭理他,甚至当他根本不存在一样,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愣是连一个眼神都没递过去,更遑论向他认错了。

沈嘉烟抬眼,明亮的眸子里正酝酿着熊熊怒火,他咬紧了牙,以至于腮帮子都微微鼓起。当看见[我]收拾好从厨房出来,转身又进卧室拿了衣服想去洗漱时,从未被任何人无视过的沈嘉烟终于暴起,愤怒地低喝道:“邢择!”

[我]停了脚步,但仍旧没转头去看沈嘉烟。

“我叫你你是不是听不见!转过来看着我!”沈嘉烟怒气冲冲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隔着茶几与[我]遥遥对峙。

[我]没动,过了一小会儿,[我]伸手按开了墙上的开关,拉开浴室的门准备进去洗澡。

“妈的!”沈嘉烟恶狠狠低咒了声,气得一脚踹翻了挡路的茶几,大步流星地冲[我]走来,身后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渣。

“我让你转过身看着我!你他妈聋了是不是!”沈嘉烟单手握住[我]的肩膀,逼得[我]转身面对他,“为什么不理我?你说话啊!”

沈嘉烟的肌肤一向是通透清亮的白皙,此时却因为愤怒而使两颊染上了一层薄粉,他的眼睛亮得吓人,皓齿倔强地紧咬鲜红的下唇,整个人像极了一张紧绷得随时可能断掉的弓。

盛怒下的沈嘉烟也有着别样的美,可[我]却无心欣赏这风景,而是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而沈嘉烟见[我]居然这样一副疲于应付的消极态度,更是怒不可遏,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今天很能耐啊!怎么,这才同居多久,你就嫌我烦了?厌倦我了?你他妈记不记得当初缠着我不放的可是你!说一定要跟我结婚,会好好照顾我一辈子的也是你!你……”

“烟烟。”[我]疲惫地开口打断沈嘉烟。沈嘉烟仍旧是一脸怒容,但他见[我]终于开口理他了便也罕见地退让了一步,收声等[我]继续说。只是他捏在[我]肩上的手却没有松开半毫。

“我爱你……”[我]几乎是用叹息一般的语调说出了这句话。

而神奇的是,这三个字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一般,令刚刚还冲冠眦裂的沈嘉烟一瞬间偃旗息鼓。鲜活的怒气凝滞在他如冰雪般晶莹的面容上。沈嘉烟似乎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向他示爱,下意识地眨了两下眼睛,愣在了原地。

而等他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后,攥住[我]肩膀的手一下无措地失了力气,坚定的目光也变得闪烁起来,似乎不敢再直视[我]的脸,唯独咬住下唇的牙齿却更加用力,几乎要咬破唇瓣流出鲜血来。沈嘉烟看上去似乎有些害羞与别扭,连说出口的句子也变得结结巴巴:“你、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我警、警告你!少跟我转移话题,你刚刚都……”

“可是,”[我]再一次出口打断了他,同时,一直紧闭的眼也睁开来,毫不闪躲地直视着沈嘉烟游移不定的眸子,“你爱我吗?”

沈嘉烟怔愣地望着[我],可不过一瞬,他便回过神来,放在[我]肩上的手也像被灼伤了一般连忙收在身侧。他低垂着眼,身上不见之前半分嚣张气焰,虽然仍是紧皱着眉头,可语气却有些心虚:“两个大男人……说什么情情爱爱的,你也不嫌恶心啊……好了,你先洗澡吧,我自己去找点吃的……”

说着沈嘉烟便想走,可他刚转过身,[我]箭步一跨,拦在他身前,沈嘉烟抬头讶异地瞥了[我]一眼,还没回过神来,便被[我]一把推到墙上。

“你……你干什么?!让开……”沈嘉烟难得的弱气,连训斥声都软弱无力得好似嗔怪。他低着头想要绕过[我],[我]却将两手一抬,撑在墙上,彻底阻了他的退路,将他禁锢在[我]与墙之间。

“告诉我,你爱我吗?”[我]贴近他,冷声重复了一遍。

沈嘉烟迫不得已只能抬头。

退去了平时的嬉皮笑脸,此刻,[我]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我]目光深沉地凝视着沈嘉烟,侧面轮廓如刀削般锋利冷厉,喉结也稳稳停在纤韧的脖颈正中。

沈嘉烟定定看了[我]一会儿,雪白面皮上的那抹淡粉逐渐蔓延到了他的脖子甚至耳朵,尤其是薄薄的耳尖,已被染成绯红,透着照下来的光更显得晶莹可爱。沈嘉烟僵硬地扭过头,避开了和[我]的对视,他停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小声开口道:“我不知道……”

[我]沉默地用目光审视着躲避的沈嘉烟,没接他的话。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也没有人教过我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你……”简短的一句话被他说得磕磕巴巴,但能看得出来沈嘉烟回答得很认真。他微微阖着眸子,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

“嗯?”沈嘉烟歪头疑惑地看着[我]。

[我]几度张口,终究还是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算了……

[我]冲他摇摇头。

沈嘉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轻声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我]把撑在墙上的手放下,平静地回答道:“没什么。工作上遇到了点烦心事。”说着,[我]便没再管他,而是拿起刚刚放到一边的衣服准备去洗澡。就在我快走到浴室门口时,身后传来了沈嘉烟的呼唤,“邢择——”

[我]一边转身一边问道:“怎……”剩下的音节都消失在了沈嘉烟和[我]相贴的唇瓣间。

这一吻犹如蜻蜓点水,浅尝辄止。沈嘉烟后退几步和[我]分开,他用指背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满脸绯红:“下次记得早点回来……你去洗澡吧。”说完转身就走。这是在一起那么久,沈嘉烟第一次主动亲吻[我]。

因为羞臊,沈嘉烟离去的背影几乎可以称作落荒而逃。所以他没有看见,被吻的[我]并没有欣喜若狂,脸上甚至连一丝喜悦的情绪都没有。[我]只是静静站在原地,望着他的眼神里布满了痛苦与挣扎的痕迹,抓着衣服的指尖用力到近乎发白。

[我]闭上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再度睁开时,[我]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我]淡漠地走进浴室,将门关上了。

时间的沙漏再次颠倒,看似平静的生活下是一旋又一旋汹涌的暗流。

[我]和沈嘉烟的相处模式似乎发生了微妙的置换。以前总是[我]在沈嘉烟耳边喋喋不休,嘈杂得像只患有多动症的蜜蜂。但那天之后,[我]沉默了许多,总是喜气洋洋的脸也不再挂着傻笑了,神情倒是有些和最初梦里见过的沈嘉烟趋同,古井无波,甚至有些冷漠。

倒是沈嘉烟,话多了不少,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主动找话题抛给[我],试图跟[我]交谈。[我]没有拒绝这稀奇的、来自沈嘉烟的橄榄枝,但也不会多欣喜,态度近乎于不卑不亢,再也没有以往那股把沈嘉烟当做云端之上的太阳一般殷切仰望的热乎劲了。

沈嘉烟一直都是个十分敏感的人,[我]态度的转变虽不至于多明显,但还是被他察觉出了。我看得出来他笨拙地想要修补逐渐变质的关系,可惜收效甚微。沈嘉烟是温室里的一朵带刺玫瑰,人生路顺风顺水,从来都是心想事成,如愿以偿。可惜如今却在[我]——一个曾经死皮赖脸纠缠他的追求者身上栽了跟头。

或许是沈嘉烟终于发现他已经不能再一手掌控事态的发展,他感到了不安,以至于连日来忍耐的好脾气也装不下去了。

在又一次他跟[我]搭话,而[我]却明显心不在焉时,沈嘉烟终于暴起,一把拽住[我]的右手,恼怒地直视[我]的双眼,咬牙道:“邢择,是不是我最近这段时间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自己可以恃宠而骄了?”

[我]被沈嘉烟突然的发难搞得一头雾水,出口的语调甚至带些无辜意味:“你在说什么啊?……放开,你捏得我手好痛。”

闻言,沈嘉烟的手劲使得越发重了,[我]不禁疼得微微龇牙,“不懂?我看你明明深谙其道!邢择,勾着我、钓着我是不是很好玩?对我若即若离,看我伏小做低,你是不是很开心?还是你觉得已经得到我了,就不用再珍惜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放开!”[我]皱眉猛地一甩,终于将右手从他的禁锢中解救出来,[我]揉揉被攥得发疼的手腕,也火了,怒吼道:“你今天莫名其妙发什么神经!”

这还是我头一次看见[我]吼他,[我]吼完倒是无所谓地继续活动手腕,而沈嘉烟的反应则激烈多了。他先是被震惊得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等意识到[我]刚刚竟然真的凶了自己后,整个人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怒不可遏:“邢择!你最近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你怎么可以……你怎么敢对我这样!”

“我对你怎么样?”[我]淡然地斜睨了沈嘉烟一眼,毫无悔意,“无理取闹。”说完[我]便转身朝屋内走,似乎不再想和沈嘉烟共处一室。

[我]的话好似一桶热油兜头浇下,气得沈嘉烟当即火冒三丈:“我无理取闹?!邢择你站住!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我]站在原地,头也不回。

“你说你是不是根本从一开始就是在玩我!我就知道你跟其他所有人都没什么两样!说什么喜欢我、离不开我……这些都只是你为了骗我而撒的谎吧!”沈嘉烟的眸子亮得骇人,那里面跳跃着愤怒的火焰,可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般,隐隐闪动着流丽的光华,“说啊!是不是这样!”

[我]背对着沈嘉烟,语气带着不耐烦地冷淡:“……随你怎么想。”

沈嘉烟被[我]气得险些站不稳,他颤抖地用手指着[我]的背,简直暴跳如雷:“邢择,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我]愣在原地,左手还在揉着发疼的右手手腕,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一般,唇角竟勾起一抹冷笑,“呵……沈嘉烟,你觉得我要对你什么态度?我是不是天生就低你一头,非得捧着你、哄着你、要像之前一样涎皮赖脸地围着你转你才满意?!沈嘉烟,我不是你挥之即来、招之即去,开心了就喂根骨头,不高兴了就随意踹两脚的狗!”

[我]边说着边转身怒视沈嘉烟。[我]以前全心全意爱着沈嘉烟的时候,自然对他千依百顺、任打任骂,但这并不代表[我]是个没脾气的窝囊废。就是泥人还有三分脾性,更别说[我]是个血气方刚的二十多岁小伙子。

沈嘉烟也一定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这样同他讲话,他眼里转瞬即逝地掠过了一抹慌乱,下一秒,他又高傲地扬起尊贵的头颅,像以前做过的千百次那样,纵使理不直,气也壮:“我从来没有这样看待过你,都是你自己想多了!”

[我]看着沈嘉烟一副强词夺理、振振有词的表现,不禁笑出来声:“沈嘉烟,你知不知道你永远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很、讨、人、厌?”

沈嘉烟像是一个被地痞用下流话侮辱了的大小姐一样,脸色霎时黑得吓人:“邢择,你——!”

[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兀自转身走进卧室,不消片刻就从里面抱出来一团枕头被子。直到这时,沈嘉烟脸上一直硬撑的倨傲强势终于绷不住了,他几步上前拦住[我]的去路:“你做什么?”

“做什么?没长眼睛啊,我今晚不跟你一起睡了,我睡沙发。让开!”[我]火药味十足地呛了沈嘉烟一句。

沈嘉烟气得都快发抖了,[我]也懒得理他,见他赖在原地不动弹,就抱着被子径直绕过他去沙发铺床。

“好、好、好……”沈嘉烟咬着后槽牙,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很好啊邢择,你有种!”说着沈嘉烟也不甘示弱地大步流星朝卧室走去,生怕走慢了跌份。他站在卧室门边 握住门把的手用力到指尖都泛着白:“但我告诉你,你今天晚上要是不进来,你这辈子都休想再上我的床!”

[我]蹲在沙发旁,刚把被子铺好,正往上放枕头呢,听见沈嘉烟的挑衅也当然不让地硬邦邦回了一句:“随便!”

“砰”的一声巨响,沈嘉烟直接把门摔合上了,但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落锁的声音。[我]仍在气头上,面对他故意搞出来的动静也只是冷哼一声,随即便躺上沙发准备睡觉。

[我]生得高大,睡沙发到底是缩手缩脚,十分憋屈,可来回翻身翻了半个多小时也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彻底陷入睡眠的[我],心里默默感叹一句:真是心大啊……

但我突然灵光一闪,整个人陡得兴奋起来,因为我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求证机会!幸好[我]就睡在不远处,我得以来到卧室观察沈嘉烟。

沈嘉烟的状态和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我]截然不同,他虽然独自一人睡着高床软枕,但一直气鼓鼓的。他估计怎么也搞不明白,一向任他搓圆揉扁的[我],今天怎么就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这么跟他讲话、这么凶他,甚至还敢不跟他睡觉!起先沈嘉烟还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但那清醒的样子一看就毫无睡意。失去了视觉后,听觉就变得尤其敏感。沈嘉烟支愣着耳朵,专注地聆听着客厅可能有的一举一动。

冷寂的冬夜,万籁俱静,门窗关得紧,连风声都透不进来。突然,安静的客厅传来了一丝极为轻微的声响,沈嘉烟虽然闭着眼,但他脸上的神情却突然变得极其专注,搞得我也情不自禁地屏息凝神去分辨那响动。

“呼——呼——”这好像……是[我]睡着时发出的呼吸声?

“!”沈嘉烟像是被戏耍了一般愤怒地弹坐起来,屋里实在太暗,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知道他坐了一会儿就穿上拖鞋下了床。我以为沈嘉烟是恼怒地想冲去卧室把[我]叫醒,可没想到他好像转眼就恢复了镇定,朝着一旁的床头柜走去。沈嘉烟打开放在桌面上的小台灯,瞬间,莹莹的白光便悉数柔和地吻上他的面容。沈嘉烟果然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漆黑的眸子里透着森森寒意。

小柜子没什么好稀奇的,拢共就两层抽屉,里面还全放着[我]和沈嘉烟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其中主要还是[我]的物品居多。

正在我疑惑他半夜睡不着翻找床头柜能有什么用时,我就看见沈嘉烟轻巧地把柜子搬离了原地,而下一瞬,我就因为眼前的一幕诧异地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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