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他挣开对方握自己的手臂,本想质问的话也卡在喉咙里,僵持了会,他才说道:“这是我的家事,小叔就不必插手了吧。”
“羽少爷,我主子原话是:怕你丢脸。”
南宫羽面颊登时一片青一片紫。
他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不然就不会连名字都起的这么敷衍,可他联姻笼络势力本以为没有了当初的不堪,扭过头却还是最初的自己。
阑羽阑羽不就是拦,怪不得总与自己作对。
“我就知道小叔说话算话!”丁琛才不管旁边人心境,他这会脱险,只觉得空气都清新许多呢。
“我们走吧。”
这会闲下来才感觉肚子空落落的,有条件肯定不受委屈,于是他带着保镖离开了。
自始至终,都没再看南宫羽一眼。
南宫羽攥紧拳头目送他离开,他只觉对方像换个人一样,而且,还给自己一种他似抓不住的羽毛般随时会离开的错觉。
怎么可能?
…
吃了顿热乎乎的早饭,他坐着保镖大哥的车回了南宫羽名下的别墅。
上楼,拉门,躺下一气呵成。
原主这个可怜的小替身,结婚五年来从未跟南宫羽同房过,他还总以为是对方不接纳他,试图用真心换真心。
知道对方胃口不好,于是什么饭菜都被他研究了个遍,厨师的饭对方吃着挑,那他就从十指不沾阳春水变成总钻厨房小能手,硬是把他照顾的身体健康全面。
但奈何对方看不到呀。
丁琛在柔软的大床上滚了两圈,扭头看到床头柜上摆的相册,是南宫羽的大头照,笑的克制,笑的俊逸,却笑的极为虚假。
哼。
他随手丢进垃圾桶里,开始整理思绪。
原主不知道去哪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剧情发展还在最开始,什么都还不晚。
让渣攻付出应有的代价,再替原主报仇,他是不是就能回原来的世界了呢。
穿书文里不都是这样写的。
不过,小叔也长的太帅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只是路人角色呢,真是暴殄天物啊!
而且自己要和渣攻离婚,那就必须要有援手,他看对方就非常不错。
这次他帮了自己,自己得拿出谢礼才行。
想着想着,他就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他踩着拖鞋往下走,发现厨房传来锅勺翻滚的声音,等不及的他就赶忙走了进去。
“今天吃什么?”
“夫人,炒青菜炒莴笋炒蘑菇。”
“啊?怎么这么清淡?!”
厨师反而扭头瞧他一眼,疑惑的眼神连带着左手抓的勺子都顿了下来。
“每天都是这样啊。”
这也太没味道了,既然穿到豪门,怎么不满足满足口福呢,眼前就是名好厨师,为了自己的味蕾着想,多报一点菜名肯定不过分吧。
“黄焖鸡,爆辣鱼头,香醋排骨通通来点!”
“?”
厨师惊呆了。
这夫人疑似被附体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明明主人都吃不了重口味啊。
“怎么,没有食材吗?”
“不,不是的,我这就去做。”
厨师只是太过于诧异而已,夫人平时总是害怕自己长胖而从来不吃油腥,现在反倒不一样,不过这样的改变才算有人情味嘛。
“连带那个谁,你家少爷也做一份。”
若是按照往常,原主会亲自给渣攻颠勺,可他本人又不会做饭,而且,给渣攻吃实属浪费。
我看给宠物吃都比给他吃强,他应该去治治自己的脑子以免太生锈连白月光都反胃他。
哈哈哈哈哈哈想想就好笑。
丁琛带着好心情走出厨房,他一眼就看到窗户外面的景色,不由停下脚步欣赏起来。
外面微光正好,清新的空气里扑着只白色蝴蝶,抬眼间是一小片迎风舞动的蓝色花朵,恕他没有那么大见识,也并不认识这品种。
在现实里买花都要斤斤计较的他从来都没有实现过鲜花自由,不如等跟渣攻离婚之后,他就拿着小钱钱开个花店好了,等等…什么花店,他怎么连未来都计划好了,明明还得回现实世界啊!
丁琛赶紧摸摸面颊,甩掉这些不对的想法。
家里还有自己一书架的宝贝,还有手机里没有宠幸的万千小书书和养到满级的游戏账号,他还是乖乖踹翻渣男,顺便谈个小恋爱回家好了。
这里的美好都不属于他。
收回视线之后,他随意一瞟,就看见高档柜台上摆着个超大号的不知包裹着什么的玩意。
他不认识,想拿起来好好观赏。
走近后才发现,居然是未开包装的巧克力。
它外包装是紫灰色格调的精细纸张,顺着盒子形状全然包起,上面缀着个粉白色的带子。
“好精细呀,拆开的话,会不会更漂亮呢?”
他手指轻轻一扯,将系好的袋子解开,果不其然露出了其中心形的盒子,外壳上写着英文。
期待的打开盒子后,里面摆着九颗巧克力,由于归列太过工整,他舍不得破坏这微妙平衡。
“还是不吃了。”
本来想重新包起,但他不会包刚刚那样的,由自己包的话肯定会坑坑洼洼跟狗啃一样。
那样自己看了都会皱眉。
所幸柜台有抽屉,他便将巧克力塞了进去。
虽然不会包盒子,但是他会包简单的鲜花,这空下的外皮纸跟粉色带子不就恰好有用了吗。
他拿起外套纸比划了下,大概有四个巴掌那么大,质感摸起来不错,图案很可以,静谧的与蓝色相称。可以包朵花给小叔叔,以表达谢意。
想到此处,便叠好这张纸带着它走出门,脚就才刚一踏出去,一只白色的小狗就憨憨的跑过来蹭他的裤脚,特别像遇见美味的食物一样。
“嗯,这是谁家的狗?”
他抬头左右张望,但没看见它主人。
竟然在原主的院子里撒欢,不过应该是隔壁家的吧,这么自来熟,一看就是娇养的贵族。
远处花儿被风吹的点了点脑袋,像在附和,打眼望去,青的粉的绿的蓝的,一片和谐之色。
他不禁想写这小说的作者是神仙吧,真是哪看哪顺心,在这一片鸟语花香中,除了中午会回来吃饭,并肯定会刷存在感的倒胃口渣攻不好。
哈哈哈,不过被我穿过来,就再也别想欺负原主这小可爱,直接让我捡几箩筐石头揍死他。
想罢他抬脚走进那片蓝色花海,花瓣很大,跟玫瑰有的一拼,外皮纸在他灵巧手指操作下,对折撕成三大两小,他蹲身选七朵最娇嫩的,一一拽下,大外皮包着,手指轻轻握住好看弧度。
微风悄然从远处吹起,偏暖色的发丝微扬,露出如皎月的眉形,巴掌大的脸上白嫩到发光,婕羽垂着看不清他神色,可捧着花仔细摆弄的样子,却是那样上好一幅画,就像被溪水流淌过而变得重新舒坦的内心般,让人流连忘返。
“他是乔墨?”
对面的别墅,阳台上站着个风流倜傥的人,衬衣敞开半截,多情的眸子夺目似花儿般,荡出来的浅笑衬得他面颊更加如墨如画,他手指随意点了点身前的栏杆,对着旁边男人问道。
“是。”
“小白这么喜欢他,看来他是个极美好的人。”说话间,他喉结滚动两下,视线还慵懒的扫着那个少年,磁性的嗓音如雷贯耳,绕梁不绝。
“少爷,对方是南宫阑羽的妻子。”
“哦?那我更感兴趣了。”
南宫阑羽在他们圈子算是小有名气,谁不知道他那点事,放着对他掏心掏肺的妻子不管,总是探着脑袋祈求一般的追着白月光屁股。
据说那白月光连嘴都没给他亲过。
简直是笑柄。
而丁琛这边。
“完工!”
包好的花束果然好看,丁琛高兴极了,抱着花束想回房子里,扭过来后,却发现站了个人。
哈,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南宫阑羽眸底闪过一丝轻蔑,他眉头高挑,唇角勾起大大的弧度,面上嫌恶分明。
“不要以为给我花,就能抹平你早上做的事!”说完后,手背一甩将花束从对方手里拿出来,朝天上一扬,花束就越过丁琛的头掉到背后。
丁琛一看花不见了,表情逐渐冷起来。
“你个神经病,哪只眼睛看不见失明了吧,心要是有病就赶紧吃药,免得看见别人幸福就总要打断,那样显的你很像罪恶,知道吗!”
对方话语冲,这样近能看清对方,更能清晰看出脸颊上细微的绒毛微扬,唇瓣一张一合,南宫阑羽只感觉视线好像被勾过去了,耳朵清晰的听着,“你是神经病…知道吗?”时间就过去了。
嗯?
嗯??!!!
贱人什么时候手段高明成这样,自己差点就被他话给说的改变心态了,但谁让自己是个遵守本心的人呢,他绝不会被劣质演戏诱惑过去。
而丁琛面对渣男一人时,不需嘴上留情。
他去地上捡起花束,走回来猛拍到对方胸前,花瓣四散开来,高端西装被花瓣搞乱,南宫阑羽刚过来时的优越感瞬间被打破。一片不乖的花瓣飘到丁琛头顶,掉在了乖巧的发梢。
“哼,花,给你。”
他说罢,拿着软烂的花束转身。
南宫阑羽猛的抓住他手腕举至头顶,杂乱的花瓣纷纷落下,他面上怒气冲天,嗓音轻蔑道:“谁教你这样做的,烂手段,上不得台面。”
到现在,他觉得对方还在演。
“你爹。”
冷静,大度。
他是在欲擒故纵,不要上当。
呵。
南宫羽皱着他凌厉眉头将身上花瓣弹掉,扬着唇瓣瞟他一眼,表情隐隐带着得意的道,“你以为你引起我的注意了吗?告诉你,休想。”
丁琛为他的脸皮由衷敬佩。
能长这么大也不容易,不知道之前原主究竟是带着多少层滤镜看他的,才会那么心甘情愿。
既然你先来恶心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丁琛两只交叉在胸前的胳膊放下,又牵在一起,眼中透出难过的神色,嗓音失落的说,“没有引起你兴趣吗?我还以为你会立即爱上我,再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些含情脉脉的话呢。”
南宫羽气的握紧拳头,他不住的起伏胸膛,眸子锁定着他,像只逮住食物就会绞杀的猎豹。
“恶心。”
他现在连对他动手都觉得丢人。离开对方周身时,他漠然的从嘴里蹦出一句话。
丁琛看着他离开,对他背影悄悄的说,“那以前吃原主那些菜的你,岂不是恶心加倍。”
对待讨厌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漠视他。
对,吃饭的时候就那样做。
一转眼来到中午。
“乔墨!!!!”
怒吼声冲着丁琛咆哮而去,头上一缕刘海都被细小气流吹的飞起来,他没也管,自顾自的将米饭扒拉一口放进嘴里,悠然自得视他如无物。
“你过分了,我最讨厌吃酸辣的东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真的想让他从心底觉得你碍眼吗?”
丁琛此时皱了皱眉。
南宫羽以为自己说到他心肺里,正要冷着脸吩咐他最好快点去让厨师做点清淡的,就发现丁琛只是将几盘子推到距离自己比较远的地方。
“...”
嫌弃他、口水??
南宫羽被自己想法惊到,他一时分不清乔墨到底是不是在故作姿态,欲擒故纵也要有界限,太过逾矩的话不知道会被憎恶吗。
而且他吃的好香。
印象里他从来都没有吃过重口味的东西,偶尔看到他吃青菜,他总会娇羞的垂下脑袋。
现在这么自然在自己面前表现,反差之大,让他忍不住眯眯眸子,仔细观察他。
看了两秒,又发现自己的失态。
奇怪。
他为什么要看着他。他不是在应该生气吗?不是该气他让厨师做的这些辛辣的食物吗。
丁琛将他当做一团空气。
在现实世界中,他很少吃这么丰盛的东西,现在好不容易吃到,他感觉食物最重要。
好不容易体验一趟,怎么能不吃够呢。
等吃的几乎要打饱嗝,幸福的扬着眸子扫视前方时,发现南宫羽冷峻的脸上浮着冰霜。
哟。
这是觉得自己吃的比他好,生气了。
“南宫羽,郑重说明,我要离婚。”丁琛将筷子放到旁边小碗上,郑重的落下话来。
“是嘛?”
南宫羽随意将胳膊搭在座椅把手上,身上的衬衫被他换了件,精致的刺绣纹路绣在衣领上,露出细长的脖颈与明显的喉结,人模狗样的。
“你这个,听不懂?”
丁琛意有所指一般指了指自己耳朵。
他本来就是大咧咧的性子,各种款式的小说与漫画并没有使他变成恋爱脑,反而加剧了他自身的吐槽能力,可以说,他是个刺头。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啊。
这身体外貌是清秀可人那款,白嫩指尖指耳朵,眸中闪着灵动的光,还有扑面而来的,那种不属于自身气质的欢脱的性格都让人在意。
就因为南宫羽知道,从前乔墨是怎样的木讷呆傻蠢笨憨傻的人,他感觉才会愈发强烈。
“曾为了给我的事业添砖加瓦,签过你父亲留给你的股份转移书,七个点呢,不要了?”
南宫羽好笑的用指尖敲了敲桌子。
他有种莫名预感,外表伪装的陌生的乔墨,一定不会将这个股份留给自己。
果然丁琛一拍桌子,碗筷被牵连的震了震,他愤怒的站起身,说道:“当然要。”
不知为何,南宫羽就被逗笑了。他也同样站起身,180+的个头气势很足,就那样欺上他,两指掐着他手感极好的面颊,嗓音轻蔑的说,“当初结婚的时候,废尽心思想要我这个人,现在你又要拍拍屁股甩脸色安然无恙的走,是觉的我是块想搬就搬的土砖吗?乔墨,你以为你是谁?”
“小心,我吐你口水。”
丁琛用胳膊使劲的想要将男人手掌拨下。
无耐他力气太小,因为费力而逐渐红了脸,似被笔尖描绘过的黛眉皱起,令人欲罢不能。
“呵,又是烂手段。”
当他南宫羽蠢笨吗,怎么可能......信。
口水沾湿手臂上的一块衣袖,往上看,是对方骄傲的面容与髙高扬起的面颊,他得意的很。
以至于眸子亮亮的,比星星还亮。说它漂亮会觉的不太恰当、说它吸睛会觉的太过夸张、说它柔美的似水流情又会觉得过于温婉,不时宜。
以前的乔墨有这样的眸光吗。
一同带动着整个人都闪耀起来了。
不对不对,自己乱想什么。他被吐了口水,从回家到现在毁了两件衣服,应该是气愤的!!
秉持着乔墨太有手段,南官羽拎起对方衣领拽着他扔到桌子上坐下,手里捧起鲜汤就从头浇起来,“滴滴答答”间,丁琛的白衬衣湿透了。
头发上有短小海带丝,眼睫因汤水咸味刺激而露出淡淡水光,湿透的白衬衣紧贴在身上,衬的细腰更瘦,胸前的大半风光也展露出来。
丁琛并不知道此刻自己多诱人。
他只闻到全身味道,怒火直接冲向全身,像被烧开的水壶般冒出沸腾的热气,由于之前吃过饭知晓哪有菜汤,他眼神提防的盯着对方,胳膊肘逐渐后靠,脊背弯成拱桥形,然后碰到了碗。
“你去死!”
不过是吐了口口水,竟然敢这样侮/辱自己,那就来看看,谁到底能伤害谁吧。
“哗啦”一声,汤水湿透了南宫羽的下摆。
“这就是你的下场,敢不敢了,嗯??小心我把你这件衣服也给弄的再也穿出不去门。”
“呵。”
南宫羽大腿一蹬,猛然将桌子掀翻。
七八个盘子碎渣与丁琛混在一起,胡萝卜丝士豆片黄瓜也沾在身上,他身上五颜六色的。
“你做弊!你不配当男人!!”
丁琛握紧拳头,牙齿咬的咔咔作响,他如小老虎一样冲进对方怀里,使劲的蹭着,手臂也牢牢抓着南宫羽的腰,怎么都不松。
“来啊,玉石俱焚吧!”
蹭了好一会,变的一样脏后他美滋滋道。
可抬头间,发现南宫羽露出的讥笑。
丁琛:“...”
等等、貌似、好像,我为了蹭花他的衬衣,故意投怀送抱了,是这样的情况吗。
他脑子一热就这样做。
但好像没有考虑过,这事妥不妥当。
可恶,不该生气的。
南宫羽宛如胜利者一把将僵硬的人推到地上,勾起唇瓣,露出抹玩味笑容,“乔墨,下次再想冲过来时,记得跳进粪坑里,那样味道更好。”
但前提是,没有被我揣飞的话。
说罢,他得意洋洋的离开,那身影甚至都还没离开丁琛视线,就已经在放肆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故作姿态丢人现眼,费尽心思却狼狈不堪,乔墨,你可一点没变。”
这话不知是对丁琛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看着他背后白衣服上被自己抹上的手掌印,丁琛勾起唇角,扒拉掉头顶的海带丝。
“至少,恶心到你了。”
刚从厨房端过来米饭的厨师惊呆了,他下巴几乎都要掉在地上,默默的看着掀翻的桌子,还有地上被摔的七零八碎的碗筷,心态崩了。
刚刚这是地震了吗?
夫人自己跟被踹在地上过一样,咳咳咳,自己在乱想什么,怎么能行猜测主子间的事。
“没事,你忙去吧。”
丁琛摆摆手,神色自然的让他离开。
“哦,好,那个,需要重新做菜吗?”厨师没有走,谨慎的从他嘴里憋出一句。
“不需要。”
丁琛将脚下瓷碗摔成的碎片踢到一边,等确定腾出一条路后,他这才若无其事的上楼。
洗浴间内。
丁琛捧起一把水洗了洗脸,仰躺在豪华的三米长浴缸里,看着精致的吊灯想着事。
南宫羽既然敢把股份这事提出来,肯定是打着把原主利用彻底的念头,不爱还不放他走,等稍微有了权势,却去可怜兮兮的追舔白月光。
等等,让我想想书里白月光对他描写是: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眉尾似水墨、性格似娇软鲜花,不喜渣攻,但会对他抛洒雨露。
这不就是典型的白莲婊嘛。
一边对渣攻口头上给予期待,一边又借着渣攻已婚不愿伤害而不表态,我懂,他利己主义。
可惜,到结局他们还在腻歪暖昧期,倒让原主这个小可怜凄惨的度过一生,可恨可耻。
所以离婚,光说说是不行的。南宫羽不是说他既不想当砖块,又不给离婚机会嘛,那我就去制造个他婚内出轨的绯闻,我看他离不离。
好在我记得清清楚楚,在哪段时间是南宫羽去私会白月光的日子,那我就悄悄跟着他。
还需要制定周密计划。
白花花的泡泡裹住丁琛白皙的肌肤,乌黑透亮的秀发正在缓缓滴水,顺着脸颊滴滴滑下,热气熏的耳朵变成薄红,眼眸炯大而有神。
不是那种好看的颜色,却总是在吸引着人。
他随意的将胳膊靠在一旁,就看到合拢的窗户边上推开一条缝,上面呆着只眼熟的白狗。
嗯??
这可是二楼诶,它怎么上来的。窗户上的白狗也发现自己被看见,慌乱的扭身跳下了。
“更奇怪了,这只狗还会害羞?”
丁琛疑惑的对着空气说了句。
似乎是这话带动起这身体的某些记忆,他脑海中浮现几幅画面,他瞳孔一缩,攥了攥拳头。
这是书里没有提过的细节。
在乔墨记忆中,有资质的男人会幻化出属于自己的精神体,它们形态各异,有猛虎、狮子、豹子、大象、猴子、麻雀等所有有生命的物体。
乔墨因为平庸什么都没有,所以他才会在这段感情中低三下四,还总是甘愿的奉献着。
怪不得看这本小说时总觉得乔墨太过于纠结南宫羽的任何看法,原来是他只能这样卑微。
因为他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有精神体就算了,反正没什么大事。它们只在情绪过于活跃或者兴奋,并在自身同意下才会冒出来,所以一般来说很少看到。
毕竟谁都不愿意让别人察觉情绪。
但今天这只狗,估计也是谁的精神体吧。
白色的狗儿从宽敞的大门中蹦进来,它没有以前那么活泼,此时生动的用两只小前爪去捂自己眼眶,像在害羞。
方斐游一个眼神扫过去,它立即吐着舌头奔跑过来,等来到对方身边后,一跳而起整个身子都趴在他显露腹肌上。
“乖乖,谁叫你去看的?”
他手指随意揉着小白狗的毛发,潋滟的眸子闪过笑意,戳了戳它小鼻子让它仰脸。
“汪汪,汪汪汪。”
小白狗高兴的摇着尾巴。
“是不是很好看?可,有欲火就自己给我泄了,不要去亲近不相干的人,懂吗?”
方斐游眸子肆虐起来,大掌抓着白狗就朝地上摔去,力道凶狠,面颊却还笑吟吟的。
“汪~”
小白狗还是第一次被摔成这惨样,精神体本就脆弱,它吐出口血来,身影逐渐透明。
方斐游的胸腔里也翻滚着令人不悦的痛意,同时伴随的还有股从未有过的兴奋。
“呵,这狗跟我可一点都不一样,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不由分说就愿意亲近的存在,那种家伙,恶心的很。”
方斐游嘴上是如此恶毒的咒骂着,可心里好像涌现某道身影,白玉般的肌肤、湿漉漉的头发、秀气无辜的眸子…
“该死。”
他都在情场混多少年了,这次精神体从家里跑出去亲近一个外人就足够奇怪,还特么把自己害成这样,呵呵。
倒想看看,能被精神体亲近的,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某处院落。
外人打眼一看那些偏含蓄的陈设,在识货人眼中,都是些价值连城到惊叹的存在。
吊灯散发出点点光芒,沙发上坐着个长腿交叠的男人,对方面前桌子上有只三花猫。
“喵喵,所以你懂了吗,三天后就会迎来第二个剧情是重要节骨点,要演好噢!”
“什么剧情?”
南宫阑羽揉了揉眉心,平常他杀伐果断的脸上此刻惊出现疲惫,简直让人惊叹。
这也不怪他,任谁一个月前如同往常般去公司,就被从天而降的猫儿告知,自己只是书中寂寂无名的npc,都会不高兴。
这还不是最惨的,猫儿居然会开口说话,还一脸惊慌的跟自己甩了个无敌大黑锅。
它说自己只是主神身边小侍从,因为过于好奇能被主角攻心心惦记的白月光是何许人,就悄悄想瞄一眼。
结果掉落的时候,传送位置出错,它直接砸到白月光脑袋上,本就体弱多病的白月光直接倒地吐血,不省人事了。
施法也不行,人没气了。
害怕主要人物缺失导致这个世界崩溃,它只能自甘倒霉变出山寨品出来,这人长的倒是一样,说话言谈举止也完美继承,哪哪都好,就是…在主角攻的光环照耀下,但凡对他说一句话,它就会化成空气。
惊慌好一阵,只能求助没什么太大剧情的主角攻小叔,迫切希望他能演几个对角戏。
嗯,面容与身形皆不是问题,它都会变的跟白月光一模一样,而且对主角攻也熟悉,演戏的话肯定不会露馅。
“喵喵,第二个剧情就是主角受勇敢迈出第一步,悄悄的跟踪主角攻,结果发现,你居然正在和他拉手手!!”
“不是我,是我演的这个角色,注意你的措辞。”
南宫阑羽大长腿放下,危险的眯着眸子锁定三花猫,语气磁性中又含着杀意的道。
“喵喵,没差了,只是演戏而已。况且,你忍心伤害伦家,怎么不忍心让这个世界崩坏,你们全去死来的好呢?”
“闭嘴。”
南宫阑羽压制怒气的闭了闭眸子,还拳头还是忍不住攥起来,他阴沉道:“我不接受和南宫羽拉、手,他不配我碰,这也是我的底线。”
“喵喵,剧情还要走呀,这本书是被二改过的,主角受有万人迷体质,不仅穿越,还是可可爱爱的小辣椒,所以你戏份必须重,才有看点嘛。”
三花猫翻了个身,悠闲的舔了舔自己爪子说道。
南宫阑羽浑身冒出煞气。
“剧情”、“二改”、“穿越”、“万人迷”、“主角攻”这些词语无一不在摧毁他的三观,明明之前他人生无比正常,可现在却眼睁睁的看着这离奇真相。
原来所谓的世界,真的有既定的远动轨迹,而自己不过是小小的书里纸片人罢了。
“喵喵,你是不是领教过主角受的可爱之处了,想要趁早摆脱,就要好好演戏噢!”
耳边的聒噪声愈发让南宫阑羽感到窒息,他冰凉眸光一扫,冷声道:“安静。”
几乎是一瞬间,强烈到让人窒息的气势丛南宫阑羽身上爆发出来,欺软怕硬的三花猫再也不敢说话,悄悄捂上自己嘴巴。
丁琛中午特别美好的睡了个觉,他伸完懒腰后穿好衣服,脚下塞着个拖鞋从旋转楼梯上下来,眼眸瞄准侧边的冰箱,想找点解渴的饮料喝。
你猜怎么着?!
双开门大冰箱,灰而沉淀的格调,一排排说不出名字的彩色鸡尾酒和说不出名字的饮料摆在外头,丁琛睡意赶跑,只全然注视着眼前。
他胃口小,现在可得好好挑挑要喝哪个才行。
将一瓶冰凉凉的绿色饮料攥在手里后,他偏头张望周遭布局,发现不远处有环绕型的大沙发,软塌塌的,还有圆弧的木制桌子,很适合享受。
踏着鞋子坐过去,他从口袋将手机掏出来,不太利索的划开屏幕后,亮光打在眼帘上,稍微有些刺眼,他便将手机的亮光往下调低了些。
想到上午自己包好的花束毁掉了,他暗暗咬牙,再次诅咒南宫羽最好别拿着花到处晃悠,否则小心就他那白月光把他骗到身无分文!不过,那个白月光才不会做那么低级趣味的事情呢。
手指在搜索引擎上打好一行字,他细细看起来。
#惊现狂傲霸总出入祥和酒店,唯一一张偷拍#
时代风范:“超级想去舔他的颜值,据说比圈内明星还要好看很多倍,可惜这辈子不可能了!”
素锦格格:“笨蛋,据我所知,对方那可是超超超超级大豪门家的绝顶存在,人生赢家配上这样惨绝人寰的外表,不是妥妥的大男主人设嘛。”
小冰山:“可不是,我等凡人连看到都是有幸。”
花体私设:“唉,这样模糊的照片都被你们讨论的热火朝天,只有我关注到,如果我要是把照片发出来的人,工资绝对够我一年的吃喝了。”
封古:“楼上,别怪我不提醒你,这帖子不出半小时会删,你真敢干,我绝对要给你竖大拇指。”
真诚野:“往远处想一想,这么喜欢的话,毛遂自荐怎么样,万一就是那个幸运之儿呢。”
处处遗憾:“那我还是在梦里想想吧,心脏承受不住的,要么吓死,要么帅死,要么被刺激死。”
夏黑繁:“+10086。”
这张照片其实很模糊,约莫是在晚间拍的,且距离有些远,不过南宫阑羽那张脸好像直接将周遭所有一切都给无形挤兑掉似的,余下的唯有他那干练有型的头发,以及半张轮廓清晰的下颚线。
五官什么,是看不细致的。
但网友之所以如此狂热,是因为,在书中对方就是这么受追捧,旁人对他的固有印象就是如此,以至于哪怕拍出个背影都能夸出花来。
虽然,其中有奉承的成分在。
但这些不重要,丁琛拧开瓶盖喝了口,随后将胳膊肘压在圆弧顺滑的木桌上,呢喃道:“这么说的话,我可算是找到能投其所好的东西了。”
机会这种东西,能不能成功另说,但要是不尝试下就打退堂鼓,未来或许会回家的他一定会抱头使劲磕八百下自我反思当时不行动的愚蠢行为!
心动不如行动!
丁琛将饮料划到一边,打开备忘录记录自己需要做的事情,想了会儿,他敲起键盘开始打字。
首先,先了解并留下印象。
其次,让对方熟悉生活中自己那么一抹小存在,再若即若离,紧接着再近一步,再近五步!
最后,勾搭到手,计谋成功。
经过上午发生的事,就是个好的由头,为了表达感谢之情,丁琛决定送个印象深刻的东西。
他豁然站起身,关掉屏幕揣好手机,跑到院子里后,又将站在草坪旁的管家给呼唤了过来。
“夫人,什么事?”
“去托人买几本书,我说了你肯定听不懂,具体你就提‘乏味生活添加剂’、‘论正视自己情绪的必要性’、‘人生最深造的追求’这几个词就好。”丁琛眼眸眨也不眨的,神情很正经的说道。
管家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丁琛立即轻轻拍了下手,神情振奋,他扭头又风风火火离开,似乎再次眨眼的功夫就跑没影了。
管家推了推黑色眼镜框,原本头顶那茂密头发也耷拉下来,他无奈对着空中叹了口气。
躲在旁边草丛的两位浇水佣人偷偷说起话来。
“真是的,夫人太可怜了,中午那件也事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被逼着去提升学问,要是换作上学的孩子,怕是也没有过的这么不好吧...”
“夫人都做多少事了,次次都是,这次也觉得多看点书能让家主对他态度好点,还仅仅只是要到书都这么开心,我真的为他觉得分外委屈。”
管家暗本来移动的脚步停顿几秒,才恢复正常步伐,他暗搓搓点头,心想:“说出了我的心声。”
而早以离开的丁琛什么都不知道。
半下午。
丁琛拿到了管家送来的书,他看着这崭新包装,心想南宫阑羽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的。
曾经在剧情中,南宫羽总是旁敲侧击的送给白月光各种外表光鲜内含深意的书籍,想借此来让对方潜移默化的接受他,虽然屁用都没有,但这般被自己用来活学活用,倒还借此省事了呢。
丁琛将手中精致瓷杯放下,虽然只是普通瓷杯,但它身上还带着滚热,想来一定被摩挲许久。
他垂手从口袋中翻找,却掏出大堆东西来,小小记事本、柔软细腻手绢、便携式小笔、方方块块的醒酒糖、还有个很旧的小笨熊玩偶钥匙链。
“纸呢?”
将东西扔到桌子上时,总算在最里头掏出写着电话号的纸张来,上面写着一串潦草电话号。
丁琛按完拨通键拨通后,将手机放到耳边,收敛掉大咧咧的样子,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
虽然不保证会被同意转手,不保证南宫阑羽真的会看,不保证他会往哪方面想,但他敢做,嘿嘿。
“喂?”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道上午刚听过的声音。
“那个,等有空可以来我家一趟吗,我有东西想交给小叔叔,东西很少的,算是我的心意。”
“嗯?”
那边传来些嘈杂声音,还有些‘哒哒’的脚步声,等噪音响过,这才回道:“好,我现在就过去。”
丁琛刚想说‘如果很忙可以过几天’,对面已经挂断,只留他的眸子和恢复的屏幕干瞪眼。
“为毛感觉不太对劲?”
他念叨了句,开始回想刚刚细节,但想不清楚,或许是对保镖来说自己的事情比较重要吧。
而另一边,已经翻了天。
丁琛将桌上书的透明薄膜全都撕开,等把书拆好后,把它们放在一起,又从柜子中挑出个嫩中带黄的兜子装进去,精美带子也很相配。
收拾好后,他余光瞥到旁边放的小物件,知道这些都是原主随身携带的东西,而且一看就是给渣攻准备的,也不知它们是怎么塞进口袋的。
没有翻那个小本本的兴致,他直接将小东西全都包裹进透明薄膜里,只留下小笨熊与几个糖块,随后站起身将垃圾全都扔到远处垃圾桶里。
他又思考到自己穿拖鞋的去送东西的模样,也难保对方会注意到,衡量了下,决定不去换,毕竟这样可以营造自己很迫切送东西的想法,也算是个小心机,而且,保镖大哥一看就不会多嘴。
丁琛拍着脑袋想出个好主意,又重新反回过去埋进绵软的大沙发中,将身子翻个面朝向白到反光的天花板后,悠闲道:“那我先打局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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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繁华地段的某家公司。
三花猫蹦跳在桌子上,好几堆资料被无形的风给吹的四处乱飘,它胡乱用爪子挠着耳朵,并用高低起伏颇大的声音说,“喵喵喵,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之前你教训主角攻时我可以理解,毕竟你人设就很位高权重,但为什么主角受这么傻,仅仅被你护过一次,为什么要给你送东西,不行,你不能和他牵扯上!”说罢,还显的很委屈。
原本整齐有条理的公司变成这副光景,南宫阑羽的耐心已经快要告诫,他手掌交叉着放置在桌子上,隐隐青筋从冷白的皮肤外蹦出来。
如果知道会这样,去公司时就不将它带来了。
几分钟前,在集体休息的那一小会儿时,他恰好碰到站在门内的保镖,偷听到对话的三花猫顿时什么都忘记了,不能惹这个可怕的男人也忘记,它只知道对方不该亲口打来电话!
主角受可是与主角攻同等存在的命根根,但凡出什么意外,它都不知道该上哪里哭诉去。
吩咐别人、客气送礼、礼貌发消息,无数桩桩件件都可以做,为什么都不做,难道要抛弃旧爱换新欢了吗,这样的结果我他喵接受不了啊啊啊。
那跳脱的性格简直就像个炸弹,南宫阑羽的眸子转为暗沉,他浑身气势磅礴,没有多说话,只将难耐与厌恶转为实质,并蹭蹭朝它袭去。
“自己想办法。”说罢,一手拎着它尾巴甩到五十层高楼窗户那边去,随后,才放平自己眉心。
自保镖将袋子送过来后,记打不记痛的三花猫率先把袋子护起来,并虎视眈眈的看着南宫阑羽。
幸好南宫阑羽这会儿的能耐度已经达到一定高度,此时仅仅只是瞥它一眼,就转开视线。
‘刺啦’,是袋子划开的声音。
‘咕咚’,是书摔桌子上的声音。
‘哗啦’,是书页被来回翻面的声音。
三花猫舔舔爪子,兴奋的耳朵翘起,还一动一动的,像是被小孩玩耍的跷跷板,它重新卧在桌子上,细声细语道:“喵喵喵,原来是我误会了。”
“只是些普通的书呀,让我猜猜,应该是他担心你的精神状态,所以才会推荐这些书吧?真贴心,我觉得,这是侄媳对小叔最实用的礼物呢。”
南宫阑羽不可避免的将它碎碎念听进耳朵,他翻文件的手掌一顿,脑中闪过某个念头,他相信那个人是不可能单纯跟自己送东西的。
直觉如此。
忽而又想起对方最之前跟南宫羽拌嘴的样子,觉得他还挺有趣,不过,也仅此而已,毕竟是关于他们之间的事,他没兴趣掺和。
“很好,这些我收走了。”
三花猫整个身子趴在几本书上,护犊子般道。
南宫阑羽猛然站起,他走至三花猫身边想将几本书放到抽屉里,并杜绝它的想法,毕竟他也不想让别人看到三本书悬浮着跟自己坐车回家。
结果就在推走它时,赫然见到书上的名字,他整个身形顿时就仿佛被雷劈般僵硬在原地。
在前段时间,他正巧见过这几种类型的书籍,上面独家的标识简直太特殊了,若不是因为友人间的开玩笑,也不会知道这其实是‘那种’书。
所以,那位二改过的小辣椒、自己侄媳、原本剧情中会跟南宫羽手拉手在一块的主角受,就这么明目张胆且迫不及待的暗示?!
——他严重怀疑是不是穿错人了。
看出南宫阑羽表情难看的三花猫歪歪脑袋,它重新迈进书页里,左看看右看看没发现什么问题。
“喵喵?”
三观崩坏的南宫阑羽没有说话。
呆在书籍上的三花猫用爪子挠挠书籍,它想不通但想知道,就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又想到自己本身其实携带着智慧小助手,可以帮忙。
“小宝,帮我检测下书的问题。”
一阵透明的光从几本书籍上闪过,紧接着就是机械的萝莉音,“叮,检测到此为三级书,不建议十八岁以下的人观看,有恶意引导的趋向。”
“什么?!!!”
三花猫浑身毛都炸开了。
“这怎么可能?你搞错了吧,名字都这么文雅。”
“叮,此款书籍为盗版,内涵更加清晰深刻,透过互联网得知,购买正款书籍的人数较多,且内容多数符合大部分人阅览,建议购买。”
“哦,原来只是买成盗版...买错你妹啊!”
三花猫使劲动着爪子,几乎要把书给全部撕烂,它无法理解主角受到底是怎么做事的。幸好自己拆开了书籍,幸好自己不会让南宫阑羽偷看,不然的话,对方一定会为他行为付出代价的。
“你,不准看!”
三花猫像对方毛球般亮出锋利爪子将书撕个稀烂,它瞪大眸子,用尖锐的声音说道。
南宫阑羽已经恢复思绪,他眸中映着满地狼藉,锃亮皮鞋一转,嗓音含着危险意味,“不收拾干净的话,我就去把你的主角受给‘摁’死。”
“不!!!!!!!!!!!!!!”三花猫尖锐喊着,并且为往后的做保姆生涯掀开了绚丽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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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内。
丁琛莫名打了个喷嚏,他疑惑的朝窗户瞥了眼,发现是关着的状态,只好将被子往上拽拽,天花板太亮,吊顶就像肆意绽放的高贵天兰葵,照的他甚至都感觉此刻的感觉特别不真实。
今天经历很多事,有惊喜、期待和气愤,没错,往后还有硬仗要打,现在需要休息了。他关掉抬手就能碰到的台灯,将手机屏幕掐灭,闭眼睡了。
此时时钟转到十点。
在这边暗下去后,旋转楼梯口同时传来有规律脚步声,声控灯将地板照的贼亮,感受到疲惫的南宫羽穿过摆放在旁边的青花大瓷瓶,在丁琛那扇被锁紧的房门前停顿了几秒。
今天,居然没探出头欢迎自己?!
哦对了,白天的时候,他被别人指点了,跟自己叫板想引起他的注意,所以这会儿是绝对不会出来,他或许在想‘自己会喜欢他’这种荒谬事。
呵呵。
想的倒挺美。
南宫羽在心里不断幻想以后怎么拒绝他,怎么让他为今天行为付出代价,心里火气才泄下来。
他气对方自作多情与烂手段,气对方的行为不安分,气对方这般多作为拉低自己身价,却不知,在剧烈的怒火中,还有一丝极为陌生的空虚。
平常他摒弃的糖块和黏黏糊糊凑过来的人影,就算再怎么被他厌恶,却也还是留下点点印象。
早晨。
原本上好早餐的桌子上,再次缺少某人的出现,南宫羽心情更加糟糕,他几乎都想将楼上的人拽下来,询问他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的吊自己了!
筷子被捏的紧凑在一起,他自顾自吃起饭,到后面不过十分钟就撑肚皮鼓囊囊的,换作平时早就有人在他身边提醒,但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南宫羽决定立刻去公司,再也不给他见自己的机会,他掀开椅子起身,在抚摸到口袋中昨天有不识趣的人硬塞过来的名片时,他直接抽出来团成一团,随后不带停顿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嗯?那是...”
垃圾桶里还放着小本子。
只露出细微一角,本子很薄,外头微卷,像被翻开过无数遍似的,南宫羽对别墅中的人清楚不过,一想就知道别人不会用这不实用的东西。
他才不屑去翻垃圾桶。
将纸团丢进去后,扭身踩着皮鞋离开,走了约莫五六步却停下身影,然后像被迫的用丝线牵扯的木偶娃娃般不情愿的重新转回垃圾桶身边。
他一脚将垃圾桶踢翻。
里面零碎东西全洒出来,不多,南宫羽用力握着手掌忍耐,在用‘只是想知道是哪个缺德货敢教唆乔墨顺便算计到自己头上’这借口后,俯身将地上那个破旧的小本子捡起来,顺便翻了翻。
没有关于那人的记录。
不过南宫羽唇角却越咧越大,他手指匆匆将纸面翻了个遍,还是忍不住面上的得意之色。
只见小本子上记录好多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哪怕只是显露其中一页,都能看出细心。
“养成细微习惯的第三百二十一次。
1.走动时不要发出大声音,轻轻走,不会吵。
2.报纸要准备最新的,还要放到平常的可见地方,内容要几天一换,可以掺些趣事之类。
(如果他近人气了,是不是也就会近我一点)
3.他喜欢房间的水杯,要将图案摆到床边位置。
4.早上要少看他,会不高兴。
5.晚间回来时不去走廊行走,他会看到光。
6.待补充。”
南宫羽唇角翘的高高的,他一把将小本子重新丟回满地的垃圾中,转身去往洗漱台,在这期间嘟囔道:“真是怪反胃的,做这些有什么用。”
洗好手的他插着兜出门,突然想起没有带公文包,它还在桌子上放着。也对,毕竟不都是乔墨屁颠颠拎过来的,不带实属正常。
才不会给那家伙好机会。
他大步反回去准备去拿,那脸上本来轻松的表情忽然一僵,紧接着转为咬牙切齿来。他狠狠将拳头砸在旁边的扶手上,面上涌现浓重的愤然,眼眸差点把灰色格调的墙壁瞪出火星子来。
他恨自己刚刚为什么总想乔墨,恨自己为什么两人次折反做无意义的事,真是该死!
“有这个工夫,我都可以给安安发几条早安的消息了,刚刚一定是魔怔了,对。
南宫羽豁然上楼梯将公文包拽下,又急匆匆下楼,迫切的就像着急结婚的新郎般离开了。
从外头进来的管家想要来拿东西,中途却看到翻掉的垃圾桶,微微叹口气,蹲身将属于夫人的本子捡起来,随后擦了擦表面的灰尘。
“也不知,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他不能说自己雇主的不好,但像夫人这样不碍他事,仅仅只是细心的记录这种行为都不允许,这种嫌弃程度,真是让人闻者都潸然泪下。
垃圾桶被踢翻,本子也没捡回来,夫人该多伤心的跑回自己房间偷偷哭啊,唉。
走至桌子旁,又见到另一边动都没动的早餐,不由更是重重的叹口气,并对别人委蜿传达下去一个意思:夫人心情不好,不要打扰。
一个小时后。
由于昨天睡觉前喝多了水,以至于眼睛有些肿的丁琛下楼了,他有些迷糊的走近下头问厨师还有没有早饭,结果却迎来一众人的强烈目光。
丁琛:“...”
这慈爱又怜惜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变天了?!
几分钟后。
在餐桌边吃饭时,管家莫名其妙的站了过来,并弯腰躬身,声音带着股安定意味的道:“夫人,您十天没有去散过心了,需要准备外出逛街吗?”
“喔,那就去吧。”
管家眼中闪过了然神色,回复过‘嗯’之后,便快速扭身离开,衣摆都甩的飞起来。
“管家宝刀未老啊。”丁琛看着走路比自己矫健许多的管家,不由感叹出声道,然后继续低头啃盘子里软乎乎的吐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