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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大佬强制宠,作精乖乖送上门

偏执大佬强制宠,作精乖乖送上门

    偏执大佬强制宠,作精乖乖送上门

  • 作者:苍棘子分类:ABO主角:傅岸 岑安来源:番茄时间:2023-10-11 14:56
  • 《偏执大佬强制宠,作精乖乖送上门》by苍棘子,原创小说偏执大佬强制宠作精乖乖送上门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傅岸岑安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对他就是有偏爱,所以才会让对方的心里有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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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A市,某广告拍摄基地。

今年是傅岸和岑安分开的五年一个月零一天。

五年间,物是人非。

曾经的贵族小公子变成娱乐圈透明十八线,还是个黑料缠身的艺人。

“岑安。”

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响起,岑安眼中闪过几分不耐,面上却挂着得体的笑容。

“有事?”

来人是他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只是想和老朋友叙个旧”,侯谱道。

omega的笑容还是这样的伪善!

就是这样的伪装,破坏了他的爱情!

岑安攥紧双手,直到指甲刺破皮肤,才勉强平静下来。

“是吗?”

岑安脸上的笑意不减,言语里却充满厌恶,“我一直觉得我们是仇人。”

网上的黑帖,各种爆料,都有眼前这人的功劳。

要不是多年贵族的礼仪修养,他早就一拳揍过去了!

闻言,侯谱脸上的笑意越发明艳“不愧是贵族培养出来的小少爷,任何时候都这样镇定。”

说完,上下打量了一番岑安,嘲讽道,“可惜了,你是个beta,既不能像alpha一样继承家业,也不能像omega一样成为联姻工具。就活该,被抛弃!”

“呵”,岑安笑出了声,语气平淡,“那也比你强。”

“是啊,我只有傅哥一个家人。”

“你不过就是跟在他身后的一条狗,算什么家人!”

岑安压低嗓音,眼中的憎恨更是不加掩饰。

“哎”,侯谱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惋惜,“可是傅哥一回来就联系我了!”

“你说什么!”

岑安暮然直起身体,落在侯谱身上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

“傅岸,傅哥,昨晚来A市了...”

五年多没见的人,此刻却在情敌的嘴里听见名字,还真是讽刺!

“忘了告诉你了,昨晚宴会上,有个alpha提到了你的名字,被傅哥叫保镖打了一顿,赶出去了!”

侯谱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当然没错过岑安脸上的痛苦。

“如果你是想通过这件事来让我不痛快,恭喜你,达到目的了,但我还有约会,不能和你久聊。”

闻言,侯谱像看垃圾一样,“岑安,你配不上傅哥的爱!”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空旷的场地上只剩下岑安一人,他终于可以卸下全身的伪装,“啪”的一声摔回座椅上,像个漏气的气球。

“我没有,对不起傅岸,我真的错了...”

岑安双臂抱着膝盖,脸埋在腿上痛哭。这是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此时,经纪人拎着午餐大步走向保姆车。

高大的alpha呲着牙,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看见车上的一幕,却慌了神。

岑安端坐在后座,拿着消毒湿巾,漫不经心擦着掌心的血迹。

车座上,叠着好几张洇红的湿巾。

“祖宗!你好点了没?”

经纪人轻声细语地询问着,生怕刺激到他。

据他所知,岑安从f国回来的时候,就患有严重的精神类疾病。

A市大大小小的心理医生都看过了,还是没法根治,遇到刺激就会发病。

“没事。”

岑安擦干净手心的血迹,平静地从经纪人手里接过午餐。

解决完午餐,岑安闭上眼睛,靠在车椅上,不紧不慢地说:“等会拍完广告,直接去古里咖啡。”

“好!”

??

经纪人半天才反应过来,惊讶道,“你的便宜舅舅想卖了你,你还上赶着去?”

岑安点点头,没理会经纪人探究的视线,兀自带上眼罩补眠。

傍晚,

岑安拍完广告,带着妆来到约定的咖啡店。

经纪人透过后视镜,看向沉默的某人,试探道,“要不,不去了?”

在经纪人眼中,岑安就像个彩色的气泡,一晃神,就会“砰”一下消失。

“去。”

说完,岑安推开车门,丢下一句,“不用等我”,就走了。

往日喧嚣的街道,今日却格外地安静,初秋的季节,却有了深秋的寂寥。

岑安刚拉开咖啡店的门,突然想起什么,又退了出去。

店内,

傅岸一身定制西装,慵懒地坐在沙发上,面若雕刻,双眸如同墨玉,深邃凌厉似能洞穿人心。

此时的咖啡厅里,服务员和店长全在吧台,四处分散着黑衣保镖。

随着傅岸的一个眼神,离玻璃门最近的一个保镖立即替岑安拉开店门。

后者刚放下手机,就看见了黑衣保镖,和吧台处的一众店员、、、

他抬起的右脚硬生生缩了回去。

下一秒,黑衣保镖将人拦住,“岑先生,里面请。”

岑安挑眉,原本被灰败面色掩盖的艳丽容貌,此刻在妆容的加持下,发挥了十二分。

持美行凶的皮囊终于回来了。

他往里走了几步,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面无波澜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

岑安平静的伪装逐渐龟裂,灰蓝色的瞳孔颤动,他下意识退后两步。

就算两人隔着一层楼,他也能感受到傅岸的压迫感。

他是个beta,闻不见信息素,不了解书中的信息素压制,但是傅岸,一个比alpha还要像alpha的人。

此时的他,除了红色的西装外套,便是从头到尾的黑色装扮,腹黑稳重的同时,带着张扬的侵略性。

五年不见,他已经不是记忆里的样子。

“过来。”

傅岸瞥了眼岑安,毫不留情地收回视线。

奶猫离家出走五年,变成了一只脏兮兮的野猫,现在还不认人了!

低沉又冷漠的声音砸入岑安心底,震得他指尖颤动,脑海中天人交战,一个念头是冲上去死死抱住这个alpha,然后认错痛哭一条龙,另一个念头是立刻离开这里,保全自己最后的念想。

“还要我说第二遍?”

傅岸的视线重新落在岑安身上,漆黑的双眸如同深渊般,似是要将他吞噬殆尽。

alpha的声音明显带上了几分不耐,记忆深处被修理的恐惧重新破土而出。

岑安的双腿已经早于意识,自己迈了出去,等到他反应过来,只能硬着头皮上楼。

咖啡厅很宽敞,二楼此刻只有一个座位,两侧都是装饰用的书橱,巨大的落地窗让二层在视觉上十分敞亮,红色的背影甚是突兀。

岑安慢吞吞来到傅岸身边,视线盯着自己的鞋尖,像个犯错误的小孩,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此刻,酒杯与木头碰撞的声音像是行刑前的号角,岑安心头一震,身体下意识与危险拉开距离。

还未等他迈出一步,下颌便被alpha掐住。

alpha的手掌比他的脸还要大,他站在岑安面前,明显的体型差,将岑安遮的连片衣角都不剩。

曾经是亲密的恋人,此刻却像个陌生人,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

傅岸看着眼前这人了无生气的模样,手下愈发用力。

就这么不想看见他!

下颌处传来清晰的疼痛,岑安也不敢挣扎,他害怕被眼前这人丢下。

分手是他提的,后悔的也是他。

五年没见,好像隔了一个世纪,脸颊上的疼痛感好像中和了他心中的负罪感。

岑安忍着疼痛,眼泪却不听话,兀自顺着脸颊流下。

在傅岸眼里,无声的眼泪何尝不是一种反抗,“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大手蓦地收回,岑安慌了,眼泪流得更凶,“没有,不是的,我、、”

他还想继续解释,唇瓣抵上一根手指。

声音戛然而止,岑安瞪大眼睛,一双杏眼经过眼泪的清洗,显得无辜又可怜,灰蓝色的双眸增添了几分魅惑。

傅岸没有理会岑安的反应,他的拇指残虐地蹂躏着beta的双唇,将苍白的唇瓣染上了洇红。

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岑安看着男人的脸出了神,他记忆中的傅岸,是个芝兰玉树的天才少年。

眼前的傅岸,却像个世家大族的掌权者,长相没变,气质却大相径庭。

“看够了。”

傅岸收回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暗自懊悔着怎么这么容易被眼前的人吸引,却又忍不住轻捻指腹,回忆着柔软的触感。

岑安回过神,傅岸已经坐回了沙发上,正慢条斯理品着杯中的红酒。

他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岑安不知道现在的傅岸对他是哪种感情,不敢像当初一样死缠烂打,也承受不起傅岸的厌烦。

良久,他才鼓起勇气打破凝固的气氛,“你,什么时候来的m国、、”

话音刚落,alpha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却又像催命符般,让岑安僵在原地。

“来相亲。”

“不,不是的。”

他要是知道会在这里遇见傅岸,说什么也不会告诉侯谱,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猜到了侯谱会将他去相亲的消息告诉傅岸,却没有想到咖啡厅里坐着的是傅岸。

不过,傅岸既然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说明他心里还没有放下这段感情?

但接下来alpha的举动,残忍地撕碎了岑安的幻想。

“覆水难收”,傅岸静静品味着四个字,“岑安,这个词,还是你教我的。”

“不,不是。”

岑安想反驳,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曾用覆水难收,告诉傅岸,说出的话不能反悔。

没等岑安开口,傅岸放下高脚杯,起身,漆黑的双眸冷漠至极,吐出的言语更是杀人诛心,“岑安,我们已经结束了。”

话音未落,理智的玹彻底绷断,岑安一个健步冲上去,死死抱住傅岸的腰,将脑袋埋在他胸口,声音颤抖,“不要,傅岸,我不要。”

要是五年前,他已经抱着怀里的人开始哄了,但现在,他虚张双臂,任由怀里的人哭诉,也无动于衷。

“岑安,我没有耐心跟你在这里耗下去,松开。”

傅岸面露不耐,语气更是冰冷。

岑安不听,现在松手,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抱得更紧了,“傅岸,我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

“岑安,松手。”

感受到傅岸已经没有耐心,岑安心下一横,彻底豁出去了,“我,我不要什么男朋友的身份,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傅岸愣了一下,随即是铺天盖地的怒火,“谁教你的这些!”

岑安被吼地一抖,死死抱住alpha的腰,装聋。

“你是好得狠!”

说完,傅岸一股大力将人扯出怀抱。

岑安还没站稳,便被alpha的大手掐住后脖颈,带出了咖啡店。

车上,

空气中的檀香隐约夹杂着燧石味,平静的表像下是血雨腥风。

岑安缩在后座,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后脖颈的灼痛时刻提醒着他,彻底惹毛了身旁的alpha。

傅岸闭着眼,冷俊的面容硬生生让周围的空气都凉了几分。

驾驶座的助理绷着神经,目视前方,一动也不敢动。

他跟了家主五年,第一次看到他气成这样,这个beta多半要凉!

一路无言,车队很快进了盘山路,行驶到公馆主楼下。

车门打开,

傅岸提溜着岑安的衣领,将人带入客厅。

王伯正张罗着晚饭,就看见家主拽着一个beta进了电梯。

他刚准备开口,便被进来的助理拦下。

“王伯!家主现在很生气。”

二楼卧室,

岑安被扔在大床上,身体随着惯性弹了弹。

他刚想翻身坐起来,便被一个大掌扣住两个手腕,抵在后背上。

被动的姿势让岑安毫无安全感,落在空中的双脚挣扎着,却被alpha挤进双腿间,硬生生将两只脚在空中分开。

危险的姿势,让beta憋红了脸颊。

“傅岸。”

颤抖的尾音暴露了beta的不安,alpha却像没有听见一般,大手摩挲着岑安的后脖颈。

alpha的手上有训练留下的茧,游走在beta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让他感到一阵阵颤栗。

“被人碰过?”

傅岸嗓音低哑,显然已经是动了欲念。

岑安被羞涩的恼怒一阵阵吞噬着理智,压根听不清傅岸的声音。

alpha的手好似是钢筋般,箍着他的手腕,挤压着他的皮肉和骨头。

“疼!”

娇贵的小少爷纵使被贵族抛弃,却还是受不得一丁点疼痛。

“疼?岑安,你的心会痛吗?”

傅岸的大手缓缓下移,抚摸过肩膀,贴在他的心脏处,讽刺一笑,“原来这里还是跳动的。”

alpha掌心的热度透过皮肉,像是暖化了冰封的爱意。

岑安感受着胸口传来的温度,五年的思念化成实体,密密麻麻裹挟着他的身体。

思恋是一把无形的刀,忏悔就是一座金笼,他巴不得困在笼子里,将自己一刀刀凌迟谢罪。

岑安的情绪再也绷不住,将脑袋埋在被子里,放声大哭。

似乎是要将这些年所有的思恋与后悔发泄出来。

傅岸听到beta的哭声,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犹豫,他还是放开了对岑安的钳制,转身去了浴室。

岑安哭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傅岸已经离开了房间。

他顾不得哭花的脸,挂着泪痕,踉踉跄跄站起来,想去找人。

“回来。”

岑安的手刚搭上卧室门,身后便传来了alpha不悦的声音。

灰蓝色的眼睛顿时有了光彩。

“想去哪?”

回头对上傅岸漆黑的双眸时,又颤颤巍巍低下头,吞吞吐吐道,“想去找你。”

alpha压迫性的视线将岑安打量了一番,小猫的脸哭花了,粉底口红蹭到一起,像草莓熊。

“去洗干净再出来。”

“哦”,岑安慢吞吞向浴室挪动,视线紧紧盯着傅岸,生怕他一眨眼,眼前这一切都是假的。

“再拖一秒,你接下来就多受一次。”

岑安被凶得一颤,在听懂傅岸话里的意思时,连忙抬起脚跑进浴室。

傅岸看着岑安狼狈的背影,感觉额角突突的疼。

他看了眼被眼泪和粉底蹭花的被子,叫来助理收拾残局。

“家主”,王伯带着几个菲佣敲门进来。

傅岸坐在沙发上,无视王伯眼中的探究,闭目假寐。

王伯扫了眼卧室,惊喜的发现他的小家主换了浴袍,被子也是乱的!

浴室里,

岑安将自己洗干净,套着浴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皮肤是白的,没有一点瑕疵,眼神也是干净的,就是嘴唇有点肿。

这样应该能让alpha满意,但是,他记得,贵族有老婆婆教过他怎么取悦alpha。

可是,他当时脑子里光顾着想傅岸了,没认真听!

要准备什么来着?

岑安想破脑袋也没到。

浴室的门打开,岑安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假寐的傅岸,慢慢吞吞来到他面前。

刚想开口,就见alpha睁开双眼,漆黑的眼睛像深渊般,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四目相对的瞬间,岑安垂下头,眼睛盯着脚尖。

浴室里没有第二双拖鞋,他赤着脚,生怕踩到尖锐物品。

傅岸静静地看着眼前的beta,黑色的头发乖顺地遮住额头,黑色浴袍的映衬下,beta的皮肤白得似能发光。

现在倒是乖的要命!

“知道一个合格的情人要做什么吗?”

岑安坦诚地摇了摇头,他没学过。

“呵”,傅岸差点被气笑,“贵族什么都没教你?”

岑安纠结地抿了抿嘴唇,嘟囔道“忘了。”

下一秒,他便被按跪在地毯上,下颌被掐住。

他被迫抬头,对上傅岸隐隐有怒火的眼睛。

熟悉的记忆告诉他,自己要完了。

之前这种眼神,只有傅岸教训小混混时才有的。

他还记得那场面,一群人躺在地上哀嚎,污水混着血水,熏得人犯呕。

岑安刚想张嘴认错,傅岸的手指就塞进了他口中。

“唔、唔...”

清晨,阳光顺着窗帘缝隙倔强地钻进卧室里,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

黑色的蚕丝被中,裹着熟睡的岑安。

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着斑斑点点的红痕。

长而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尾洇红,带着些许妖冶。

随着他翻身的动作,硬生生将自己折腾醒了。

疼,又酸又疼!

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瘫痪在床。

翻身翻到一半,因为体力不支,又摔了回去,虽然床垫够软,他还是疼出了眼泪。

漂亮的脸蛋因为酸疼皱成了包子。

小少爷翻遍了脑子里的脏话,最后憋出一句,“禽兽!”

随着身体上的酸痛侵占着大脑,肚子也开始抗议了。

他昨天中午就吃了一份减脂餐,晚上更是被傅岸那个老禽兽折腾地滴水未进,现在又饿又渴。

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手机和脏衣服一起放在浴室,他的嗓子早就哑了。

难不成傅岸为了报复他,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岑安重新闭上眼睛,企图用睡眠麻痹叫嚣着的神经。

楼下,

傅岸穿着整洁的黑色丝绒西装,打着宝蓝色的领带,同色系的钻石袖扣。

他梳着大背头,刀削似的五官,贵气又野性。

此时的他眉梢透露着一股满足,脖子上几道抓痕,增添了一份野性。

助理拿着文件,只敢用余光打量傅岸,心中啧啧称奇。

他跟了家主五年,第一次看见他有这副表情,也不知道那个beter还活着没!

“很好奇。”

傅岸将合同扔给助理,面色未变,语气更是平静。

“没有!”

助理后退一步,单膝跪地,垂首认错。

头顶上如同利剑一般的目光,好似能刺人心脾,他的衬衫瞬间被冷汗打透。

“规矩学不会,就滚回去。”

说完,大步走向电梯。

助理跪在原地,随着傅岸的离开,压在他身上的巨大压迫感消失,他松了一口气,但没有命令也不敢起身。

卧室内,

岑安盯着天花板出神,身体上又饿又酸又疼又渴,他只能通过说话转移注意力,“这是新的折磨人的方法吗?也太狠了。”

“醒了就下楼吃早餐。”

傅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卧室里,整洁的样子与岑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岑安听见alpha言语中的冷漠,灰蓝色的眼中蓄满委屈的泪水,“混蛋傅岸,你、、”

没等岑安说完,alpha就来到他身边,像极了丛林中食肉的野兽,危险的气息让岑安将剩下半句吐槽咽回肚子里。

傅岸的大手附上他的面颊,岑安瞪着圆圆的杏眼,瞳孔颤动,他真的不行了!

“你不是想做情人,那就该有个情人的样子,哪家情人像你这样,两个小时都坚持不了、、”

岑安大大的眼睛中满是震惊,想要反驳却又没胆子。

哪家的金主像你这样变态,还他矜贵清冷的学长!

傅岸无视岑安的反抗,丢下一句,“自己下去吃饭”,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岑安一边缓缓起身,一边擦去被酸疼刺激留下的眼泪。

房间里连衣服都没有给他准备,他只好捡起地上的浴袍穿上,再慢慢挪到浴室洗漱。

等岑安磨蹭下楼,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类早点,琳琅满目。

傅岸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看向岑安的眼神里却充满了不耐。

四目相对,岑安的心揪着疼,被酸疼折磨的脆弱理智砰的一下断了,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傅岸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却也只是一瞬间。

一旁的王伯急得团团转,家主没说话,他们这些下人也不敢乱动。

以他对家主的了解,能带回这里的,必然是放在心上的人,可家主这样子,怎么能得到beta的心呢!

王伯想要去扶岑安,被傅岸一个眼神制止,他厉声道,“都下去!”

偌大的餐厅中只剩下两人,傅岸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岑安还站在原地抹泪。

“哭够了?”

岑安愣了一下,忘记了抽噎,一脸委屈。

“哭够了就吃早饭。”

话音刚落,岑安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为了不让alpha厌烦,他克制着不发出声音,却显得更加可怜。

见状,傅岸放下餐具,坐姿慵懒,像是睥睨众生的王者。

“再哭,我们就继续昨天晚上没做完的事情。”

果然,beta听见后,吓得连眼泪都不敢流了,慌乱地站在原地。

beta的眼睛红肿,脸颊上还留着牙印,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星星点点,连脚背都没有被放过。

傅岸什么时候见过岑安这样狼狈的样子,再狠的心也有瞬间的颤动。

“过来吧”,他终是放缓了语气。

等岑安走近,他一把将beta扯入怀里,“怎么不穿鞋。”

岑安坐在alpha腿上,双手揪着alpha笔挺的西装,脑袋埋在他脖颈处,克制又贪婪地蹭着alpha的皮肤,像没有安全感的奶猫。

“你卧室里没有第二双拖鞋。”

傅岸此刻是再也狠不起来,小猫崽子犯错,又哭又撒娇,谁能抵得住。

“肚子不饿?”

岑安还没开口,肚子就先不争气地响起来,他一只手将肚子捂住,害怕它继续叫唤。

傅岸看着岑安捂肚子的动作,眼神晦暗不明。

“想吃什么。”

“麻团、蜂蜜小蛋糕、牛奶、巧克力味的鸡蛋仔、、”

傅岸叫来菲佣,给岑安布菜,他像是喂宠物一般,投喂着岑安。

等两人都吃饱了,王伯才带人进来收拾餐桌。

岑安被傅岸抱到客厅,一路上遇见的菲佣都极有规矩,不会悄悄打量他。

他这才想明白,现在的傅岸可能真的不一样了。

菲佣拿来崭新的拖鞋,给岑安穿上。

傅岸再过来时,手上拿了一份文件,身后跟着黑色西装的助理。

“签了。”

岑安拿起茶几上的文件,上面明晃晃的协议两个大字,不知道是救赎还是另一个深渊。

他快速浏览完协议,再一次受到了冲击。知道古代有奴契,没想到他也能签上。

“不同意?”

傅岸看见岑安脸上的犹豫,故意问道。

“为什么我们要领证?”

卖身就卖身,领证是什么操作,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吗?

“你不想?”

“不,没有,我、、”

“这原本是个结婚协议,你既然想要做情人,就只能先这样改了。”

“、、、”

呵呵,他又自己坑了自己!

岑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签完字,傅岸拿着协议和助理一起离开。

岑安裹着浴袍盘坐在沙发上,为自己将来发愁。

“小先生,商场送来了衣服和首饰,您看看满不满意。”

王伯笑着将岑安请到前院。

岑安这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有多么土豪。

零零散散几栋建筑几乎占据了整座山,眼前的长廊根本望不到头,四周的花草数目被精心打理过,美丽又肃然。

穿过几座假山,入目是有半个足球场大的八方亭。

里面零星几个人,剩下的都是由衣架挂着的秋季衣服。

“小先生,这里都是傅家自己的品牌,您要是不喜欢,还有下一批。”

岑安作为前十几年精心饲养的贵族omega,此刻终于找回了熟悉的快乐。

挑了三个小时,岑安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回了卧室。

傅安的衣帽间很大,原本还有三分之二的地方,现下却被岑安塞得满满当当。

换上一身定制卫衣,岑安终于想起了还躺在浴室里的手机。

“我说祖宗,你已经失联超过十二个小时了!还记得你有个经纪人吗!”

经纪人咆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明天下午的直播,你今天别玩社交媒体!好不容易拉到一个商务,小心又被黑没了。”

“知道了。”

岑安挂断电话,愁秃了脑袋。

几个小时前刚签的协议,没有傅岸的允许,他是出不了这个公馆的。

明天直播?这里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除非他能灵魂出窍!

岑安等了傅岸一天也没有见到人,还是在王伯的劝说下吃了晚餐,回房间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中午十二点,他还有三个小时就要直播!

岑安连衣服都来不及换,踢着拖鞋跑到楼下,揪住王伯询问傅岸的下落。

“小先生先吃午饭,家主在三楼书房。”

“我先去找傅岸”,岑安丢下一句话,又急匆匆跑上三楼。

走廊很长,岑安凭着直觉,敲了看起来最贵的一扇门。

“进。”

傅岸的声音是从门上的可视电话铃传出来的。

书房厚重的红木门打开,视线陡然变得开阔。

alpha坐在书桌前,瞥了眼岑安,目光淡淡,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傅...学长...”

岑安小声试探道。

傅岸皱眉,“岑安,我们已经结婚了。”

“啊!”

那又怎么样,披着婚姻皮的卖身契而已!

“重新叫。”傅岸语气不耐,隐隐有些生气。

岑安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叫什么。

傅岸气笑了,对着岑安招手,压制着怒气,“你,过来。”

岑安反射性退后一步,生理本能告诉他,前方危险!

但是他有求于人,更何况,他不想惹傅岸生气,等他鼓足勇气,迈开步子。

岑安走近,刚准备开口,被一只大手捞到傅岸面前,后背抵着书桌,面前是alpha,进退两难。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叫什么。”

、、岑安绞尽脑汁,突然想到什么,脸腾的一下红了,像有高原红的苹果。

他几分试探,几分羞涩,“老、、老公。“

“大点声,没吃饭吗?”

岑安吓得一激灵,军训报数般,“老公!”

“嗯。”

傅岸满意地靠在椅子上,挑眉戏谑道,“找我做什么?”

“我想出去工作、、”

岑安小声道。

“什么工作?”

beta好看的眼睛倏地亮起来,这是有希望?

“一场直播。”

“就在这里播。”alpha的语气不容置喙。

“可是,工作人员有些多,会不会不方便?”

岑安试探道。

“我见不得人?”

“不,不,是我见不得人。”

岑安声音极小。

“我让人去安排,出去。”

“可,可是、、”,岑安还想争取,却被傅岸一个眼神定住。

那是一个及其冷漠,久居上位者才有的眼神。

beta一脸委屈,瘪着嘴,“知道了。”

傅岸眉心微蹙,将人拉到怀里,低头在他后脖颈咬了一口。

、、、

被放开的岑安,踉踉跄跄站起来,一脸懵逼地离开书房。

刚来到一楼,王伯迎了上来,“小先生,午餐给您打包好了,您现在就可以出去工作了。”

岑安很快反应过来,在王伯的带领下,来到后院。

清一色黑色路虎,甚至连车牌号都是连着的,排成一列,像是在护送某国领导人。

“这?”

纵使岑安再怎么见过市面,也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到。

“小先生见谅,这是家主的吩咐,为了您的安全,这一队保镖需要陪着你去工作。”

王伯笑道。

岑安面上带笑,实则在心底苦笑。

他带着这么多保镖去工作,下一秒热搜就要写他被某大佬包养了!

“就,不能少带点?”

岑安试图商量。

王伯微微一笑,“家主说了,少一个保镖,您都不能出门。”

“行”,岑安咬牙切齿。

车队有序地驶出公馆,在公路上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车上,

保镖就将打包好的午餐一一放在了他面前的移动桌板上,还贴心地带了小零食。

岑安环视一圈,有种坐牢押运的错觉。

看着窗外陌生饿环境,岑安有些忐忑。

“这是去哪里?”

副驾驶的保镖恭敬道,“先生,这是去御香苑的路,您的工作地点改在御香苑。”

、、、

很快,御香苑到达,岑安在保镖的簇拥下进入别墅。

经纪人听见外面的声音,走出来,就看见了这一幕,惊讶地张大嘴。

刚走到岑安面前,便被两个保镖挡住去路。

岑安对上经纪人的审视的眼神,尴尬一笑。

“这是我经纪人,里面都是我同事,你们就先回去吧!”

岑安迫不及待赶人,却被一口回绝,“家主吩咐,我们在车里等您,就两个人陪您进去。”

岑安只能同意。

室内,所有工作人员都是排排站的状态。

他们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不仅自费将设备运来这里,连他们都是专车接送,还有自助餐,酒水,连休息的房间都备上了。

这哪里是工作,简直就是土豪在做慈善。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将他们的通讯设备收走了。

“艺人到了,大家都忙起来啊!”

经纪人压制着震惊,愤怒各种复杂的情绪,大嗓门吆喝着工作,寂静的场地这才回归正常。

岑安被按坐在化妆椅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恍惚。

微肿的唇瓣,脸颊上的牙印,脖颈上的斑斑点点、、还有他身上的睡衣拖鞋,哪里有半点艺人的职业操守。

果不其然,经纪人看他的眼神快要冒火,还有化妆师想八卦又不敢八卦的眼神。

岑安第一次有了想踹傅岸的冲动。

“这些可以遮住吗?”

经纪人忐忑地问化妆师。

后者试探道,“您家的那位给遮吗?”

??经纪人懵逼中。

岑安脸上升起一股热意,舌头突然不灵活,“他,他不介意。”

化妆师用阻隔贴将beta的脖子围了一圈,脸颊上的牙印也贴了一个花朵一般的阻隔贴,搭配着橘红色的妆容,像个花妖。

“哇、、”

现场听取蛙声一片,都在感叹岑安的颜值。

他们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他能被土豪看上!

谁不想买个精致的手办回家收藏!

“快,直播就要开始了!机器,网络,主持人就位、、”

直播刚刚打开,黑子们一窝蜂涌入直播间。

【哟,烂人又出来挣黑心钱了!】

【就他这样还混娱乐圈!滚出娱乐圈!】

【路人一个,这个小哥哥好美好帅啊!是omega吗?】

【楼上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这个人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做过不少坏事。】

【啊,好不容易看见一个绝品小哥哥,竟然是这样啊。】

、、、

主持人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看见岑安被这样网暴,也有点心惊。

在场的工作人员看着弹幕,居然有一瞬间庆幸,岑安跟了一个有身份地位的alpha。

不然在这个吃人的娱乐圈,肯定无法全身而退。

岑安和主持人配合默契,很快就走完了大半流程。

虽然直播间被黑粉侵占,但也有些omega实在喜欢岑安脸上的阻隔贴,产品也卖了一大半。

就在众人都以为可以顺利结束的时候,岑安脸颊上贴着的阻隔贴掉了。

明晃晃的牙印就这样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现场的气氛瞬间凝滞,经纪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关直播,被岑安一个眼神制止。

刚刚安静的弹幕顿时又沸腾起来,

【嘿,我就说嘛,这个beta肯定被包养了!】

【一个公众人物,竟然在脸上留这种印记,真恶心!】

【没错!岑安滚出娱乐圈,现在做艺人的标准这么低了吗!】

、、、

【就我觉得,有点好磕吗!啧啧,强制爱啊!】

【楼上的,磕cp磕疯了吧,这也能磕?】

、、、

主持人见状,立刻反应过来,快速走完流程,关闭直播。

经纪人像火箭一样,嗖的一下来到岑安身边,替他黏上阻隔贴。

“下次能不能注意点,你这是找了个alpha,还是恶狼传说啊。”

、、、

听着经纪人的吐槽,岑安笑了笑,解释道,“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直男alpha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表示不信!

“辛苦岑老师了,今天的直播虽然出了点小插曲,但是成功卖完货了。”

负责人脸上洋溢着笑容,与一旁的经纪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等到岑安交接完工作,摊在化妆椅上的一刻,感到自己的灵魂舒服地升天。

真的累,他像在学校里体测完的第二天的惨样。

“岑老师,对不起、、”

??岑安一脸懵逼,睁开眼,就看见之前给他化妆的小姑娘一脸内疚。

“没事,是我的脸爱出油,阻隔贴粘不住也正常。”

小菇凉劫后余生的表情太过明显,岑安十分纳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有这么吓人吗?”

经纪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毫不留情地吐槽,“你也不看看你这工作的样子,带这么多保镖,参加国际会议吗?”

“你以为我想,这些人,少一个,我都出不来!”

岑安郁闷。

经纪人瞪大眼睛,刚想问岑安是不是被强迫的,保镖负责人就来催岑安回去了。

高大的alpha保镖,穿着黑西装,带着黑墨镜,语气冰冷没有丝毫起伏。

“家主催您回家。”

经纪人见状,想拦住保镖,却被对方的信息素压制住了。

岑安站在4两人中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受到周围的空气凉了几分,他家号称猛男的经纪人白着一张脸,后退几步,靠在墙上。

“你怎么了?”

岑安想去扶,被保镖阻拦住,“家主说了,您不能与任何alpha有肢体接触。”

??!

岑安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想不同,自己芝兰玉树的学长,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不讲理的暴君!

回到公馆,

岑安和经纪人这样互相关心的样子已经被保镖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了傅岸。

后者眼里,他像是拆散一对佳人的炮灰男二。

岑安刚走进客厅,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傅岸,光看背影,他就感受到了不对劲。

这像极了大型食肉动物即将捕猎的蛰伏。

“傅!学长?”

岑安对上傅岸眼中的侵略性,愣在原地,硬是不敢上前。

笑话,谁会上赶着送人头。

“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傅安的声音透露着克制。

岑安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傅岸身边,后者一把将他扯进怀里,语气平淡,“你的经纪人是个alpha。”

岑安不明所以,懵逼地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alpha大手抬起beta的下颌,四目相对。

傅岸只在岑安眼中看到了清澈的懵逼,嘴角微不可查地放松了一下。

“协议的内容都记清楚了,不许和别的alpha有任何接触。”

“哦,知道了。”

顿时alpha的怀抱也不香了,岑安气鼓鼓地拽开alpha的大手,将脑袋埋在alpha脖颈处,嗅着熟悉的檀香味,隔着西装,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肌肉梆硬的alpha压根没有感觉到肩膀处的异常,岑安的这点力气,给他挠痒痒都不够。

“乖”,傅岸的大手揉了揉岑安的脑袋,成功收获一只炸毛小猫咪。

两人的拥抱并没有持续太久,傅岸便起身去了书房。

留下岑安一个人,顶着一头呆毛,盘腿坐在沙发上,刷着社交网站,吃自己的瓜。

#惊!某黑料缠身艺人竟又被爆出,带着一身不可描述的痕迹直播。#

【哎!娱乐圈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岑安滚出娱乐圈!】

、、

【虽然,但是,我想舔一下小哥哥的颜。】

【楼上没病吧,人渣也能崇拜?】

岑安看着清一色的黑粉言论,无语望天。

点入主页,看着自己寥寥几万粉丝,怎么会一个磕cp的都没有呢?

他和傅岸不好磕吗?

beta心理想着再加一把火,让他和傅岸的cp大旗占领博客cp榜首!

嘻嘻,想想就让人高兴。

岑安的白日梦还没有做到结局,又一个热搜标题成功空降:

#爆!某艺人三观扭曲,不仅辱骂同行,还以插足别人感情为荣!#

标题下面带着被处理过的语音,大致内容就是岑安骂侯谱是跟在别人身后的一条狗,岑安说小三怎么了,能拿到资源我就愿意。

黑粉们顺着热搜,又开始了新一轮占据评论区。

一时之间,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喂?”

岑安还没来得及开小号为自己辩解,经纪人的电话就来了。

“祖宗!你又被黑了!”

光是听声音,岑安就能想象到对面的alpha抓头挠腮的暴躁模样。

“我看到了。”

“你你,你就不着急?”经纪人被岑安平淡的语气弄的气到一半,折了。

岑安靠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急又能怎么样,没说过就是没说过,我都能知道这条黑料是谁花钱买的。”

“谁?又是你那个老同学!”经纪人语气无奈。

“嗯哼!”

岑安摸摸肚子,他又饿了。

“你是抢他老公了吗,还是灭他全家了,至于这样针对你?”

经纪人吐槽道。

岑安接过菲佣递来的糕点,一边吃一边嘟囔道,“差不多吧。”

??!

对面的经纪人吓了一跳,试探道,“祖宗啊,虽然说你以前是在f国长大的,但是你现在在m国呢,咋门不能做违法,破坏道德的事。”

“我又没做什么,之前是他想抢我男朋友,现在想抢我老公!”

岑安卡茨一声,仿佛咬的是仇恨。

“原来是这样!”

经纪人长吁一声,半晌才想到关键处,声音暮地放大,“不是,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一个经纪人,我怎么不知道!”

岑安讪笑道,“就昨天结的婚,今天不是没来得及跟你说。”

想到那个黑西装保安,经纪人的怒气砰的消失,“你,那个,alpha是不是有点那什么啊。”

“什么?”岑安大眼睛普灵普拉,透着一股纯真。

“是不是变态啊!你你,今天出来工作他还在你身上,留,那些。”

纯真大直男alpha羞红了脸。

“好像是、、不,不是!”

岑安快速摁灭手机,对上面前alpha危险的眼神,极有求生欲。

天啊,为什么这个alpha走路没有声音!

就差一点,就当着他的面吐槽他变态了!

救命!

“觉得我变态。”

傅岸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危险啊的信号,菲佣识趣地退了出去。

客厅的空间很大,却没有地方能让岑安躲过这一劫。

“没有,没有,我刚要否认,你就来了。”

岑安辩解道。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傅岸的大手危险地落在beta唇瓣上,用力地揉了揉。

后者缩了缩肩膀,想要反抗,却又不敢。

“家主,该用餐了。”

王伯穿着笔挺的烟灰色西装,笑着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危险气氛。

傅安拇指擦去岑安嘴边的面包屑,地狱道,“小脏猫。”

便大步离开。

压迫消失,岑安吐出一口气,“谢谢王伯救人于危急之中!”

后者慈祥地笑着,“家主并没有生气,只是不会开玩笑。”

岑安想到他一脸严肃的玩笑,就觉得莫名的喜庆,踢踏着拖鞋往餐厅跑去。

餐桌上,

傅岸安静地吃着晚餐,岑安也在同美食奋斗。

助理突然从门口走进来,低头在傅岸耳边说了什么。

“你看着办。”

“是。”

岑安看见傅岸不善的面色,讪讪的将好奇心埋在碗底,同饭菜一起咽回肚子里。

高大的alpha放下碗筷,朝岑安走来,后者视线追随,仰着脸看着alpha。

傅安的胳膊环住beta的肩膀,将人抱在怀里,低头在他头发上亲了一口,“晚上不用等我。”

说完,就走了。

岑安脑袋里只有刚刚的吻,没听清傅岸说什么,迷糊地点了点头。

等到人走了,他双手捂住嘴巴,害怕自己开心地叫出来。

亲了,亲了!

岑安轻轻地摸了摸脑袋上的那撮毛,今晚不洗头!

“导员?有事吗?”

岑安接到了大学班级导员的电话。

“岑安同学,网上都在说你的行为违背了道德底线,请你明天来一趟学校说明情况。如果你真的做了那些事,按照校规,你是要被开除的。”

说完,就挂断了。

岑安感到一阵厌烦,也没了心思找经纪人去撒狗粮。

第二天,岑安经过傅岸的允许,带着一众保镖,浩浩荡荡去了学校。

院长办公室内,

岑安的辅导员,书记,表演学院的院长坐在一侧,对面是岑安和两个黑衣保镖。

贴心的保镖不知道在哪给岑安拿了一把椅子,后者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岑安同学,我们是叫你来谈话的,你这样是不尊敬师长!”

男alpha书记批判道。

岑安笑了笑,还没来的及开口,又被辅导员打断。

“岑安同学,我们学校向来校规严明,你当小三破坏伦理道德就算了,还这样大张旗鼓来学校,你有把学校放在眼里吗!”

、、、

“好了”,院长最后出声,打断了老师们对岑安的批判,“岑安同学,你要是可以写一份认错书,我们可以酌情通报批评,不将你开除学籍。”

岑安灿烂一笑,只是这笑容中带着些许讽刺,“法院审理案件,还需要被告陈述事实,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就这样给我安了罪名?”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作为老师,还能冤枉你不成!”

书记反驳道。

“是不是,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岑安说完,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岑安!你别不识好歹,你要是不公开道歉,我现在就开除你!”

院长“啪”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食指指着岑安,气得怒喘。

“你可想好了,要是被学校开除,你就是个高中生,以后工作都找不到!”

“岑安,虽然你现在混娱乐圈,但是被学校开除,你就会被永远封杀!”

、、、

岑安听着这种种威胁,不得不说,对于一个普通大学生来说,真的是捏住了死穴。

可是,他不是非这个学校不可!

岑安头也不回地带着保镖离开。

院系楼下,站着不少看热闹的学生,看见岑安出来,纷纷提高声音。

“你们说,他一个beta,怎么勾引大佬?不会是床上功夫吧!”

“像他这样的恶人,也只有个脸能看!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啊!”

“你小点声,万一被他听见了,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

岑安面无表情上车,听着周围传来的辱骂议论,心下只觉得好笑。

这个年纪的学生都是这样的吗?

知道言语可以不犯法地毁掉一个人,人人都可以是施暴者。

比这还激烈的语言暴力,岑安都经历过,现在和当初对比,不过是毛毛雨。

车队在岑安的吩咐下,一路来到了宿舍。

电影学院的宿舍共有三个园,alpha、beta和omega各一个园区。

每个园区之间有一条河隔着,为了保护omega的安全,更是将beta宿舍放在二者之间。

岑安从大一以来,基本不回宿舍,因为他是被教授举荐上的表演学院,和这些高考生不一样。

当然,从岑安入学开始,关于他的风言风语就没停过。

久而久之,连带着三个室友都不怎么喜欢岑安。

宿舍内,

三个beta站在各自的桌子前,环抱双臂,等着一会为难岑安。

后者早就料到这一点,所以让两个保镖先敲门进去,自己慢悠悠跟在后面。

三个beta看见高大的保镖,顿时就怂了,忍着不甘,坐回椅子上,看着岑安将自己的物品收拾好。

这边,

傅岸刚开完会,助理照例汇报公司的情况,却被敲门进来的保镖队长打断。

“家主。”

傅岸轻撩起眼皮,示意他开口。

“夫人在学校、、、”

保镖队长将岑安在学校经历的不公,一五一十跟傅岸说明,更是气愤地添油加火,就差说有人朝岑安扔臭鸡蛋了!

alpha手指轻轻敲击着红木桌面,垂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保镖队长汇报完,和助理两人大眼瞪小眼,都好奇家主的决定。

傅岸薄唇轻启,“给赵景棕打电话,让他解决。”

闻言,助理挑了挑眉,按捺下心底的八卦,退了出去。

保镖队长也被傅岸赶了出去。

“你说,家主是管还是不管啊?”

憨厚的保镖满脑子疑惑。

“渍,赵景棕可是夫人学校的校长!”

助理打通电话,一分警告一分捧杀,直接让对面的校长抓起桌面上的钥匙冲了出去。

“保护好夫人,以后升职加薪少不了你的”,说着,助理拍了拍保镖队长的肩膀,心下感叹着这样轻松又有前途的工作为什么他轮不上!

老实的队长挠了挠头,嘿嘿笑了几声,和高大冷酷的外表对比起来,有几分傻气。

、、、

宿舍里,岑安刚收拾好行李,准备让保镖拎出去。

“岑安同学!”

校长喘着粗气,白衬衫上还粘了些松针,有些许狼狈。

“岑安同学,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网上的都是谣言,学校随后会发辟谣声明,你可以不用收拾行李了!”

??!

岑安懵了,刚才不还说要开除他吗,这才过了十分钟不到,就不开除了?

还没等岑安开口,随后赶来的院长、辅导员等,也是很惊讶,一时之间忘记了说话。

“校长!岑安做的那些都是违反校纪校规的事,不开除怎么让其他同学服气!”

书记最先反应过来,生气质问。

校长气还没喘匀,直接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你是校长还是我是校长!你有证据证明岑安同学做过那些事?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给学生扣帽子,我看你这个书记是不想做了!”

“我、、”

辅导员和院长张了张嘴,没理也没勇气反驳,像个斗败的公鸡,杵在一旁。

“校长,我、、”

“你是觉得这里的住宿环境不好是吧!”

校长害怕岑安的拒绝,要是这个学生没了,他这个校长也做到头了!

A市傅家,堪比一切的存在,谁能得罪他,骨灰都能给你扬了!

“这样吧,这件事情是学校处理不当,为了安抚岑安同学,就搬到博士楼住!”

校长笑眯眯看着岑安,眼神里都是讨好。

岑安看着大腹便便的老头,实在是没忍心拒绝。

“好吧。”

“好好”,校长脸上的笑容真切起来,指着一边的辅导员和书记,“你两个,帮忙将岑安同学的行李搬过去。”

、、、

走廊里,看热闹的同学纷纷瞪大眼睛,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们已经不是感到震惊,而是惊悚。

谁能让校长这样忌惮,整个A市都挑不出几家!

刚才还冷嘲热讽的学生,现下纷纷缩回宿舍,装傻!

一直到公馆,岑安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能这样维护他的,除了傅岸,还能有谁!

一想到alpha冷着脸威胁学校,岑安就忍不住尖叫,太帅了!

这个alpha还是在乎他的嘛,不然怎么会、、

岑安的笑容卡在脸上,原本笑意盈盈的双眼,顿时充满厌恶。

侯谱?

他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