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反派师尊的自我修养虞怜尘

反派师尊的自我修养虞怜尘

    反派师尊的自我修养虞怜尘

  • 作者:一颗棕栗分类:现代主角:虞怜尘 宫玉阙来源:不可能的世界时间:2023-10-10 10:56
  • 主角为虞怜尘宫玉阙的小说《反派师尊的自我修养》是作者一颗棕栗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反派师尊的自我修养的主要内容是:虞怜尘完全想不到自己的人生会变成这样,可没关系,因为还有师尊在。
  • 立即阅读

精彩段落

各大门派在收纳弟子之时,最重要是考量根骨天赋;但也有极少数人则会因为灵脉残缺而被拒之门外。

修行之法,最根本的便是对于灵力的吸纳和运转,这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以宫玉阙目前灵脉缺损的状态,绝无可能修行。

少年问他:“为何要点名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虞怜尘一时沉默。

为什么呢?

想拯救自己和鸿阳派,拯救未来的世界。

他目光落在宫玉阙的脸上。

这张脸没有了平时的沉默隐忍,如花朵背后隐匿着丛生的荆棘,露出些许冰冷尖锐的气息。

虞怜尘说:“我也想救你。”

宫玉阙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虞怜尘直截了当,“灵脉可以修复。”

宫玉阙微微愣住,“不可能。”

先天残缺者无法进入修仙界,后天被斫灵脉者如同器物。这两种人在修仙界草芥不如,修补之法至今尚未、也没有必要出现。

少年虽然否认,脸上却是一丝不甘气息。

虞怜尘徐徐诱之,“只要你愿意受我管教,我就帮你重塑灵脉。”

少年思索片刻,依然问:“为什么帮我?”

“想帮你。”虞怜尘说,“我若对你有所图谋,用得着虚与委蛇吗?”

宫玉阙面无表情。

确实如此。

自己生死去留虞怜尘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就算他别有用心,也只需要叫人验证一番就可以确定,根本没要兜一个大圈子点名收徒。

少年心意微微动摇,“修复灵脉是真的吗?”

“自然。”虞怜尘顺势从袖中拿出来几张稿纸递给他。

宫玉阙展开一看,他果真有所钻研。手稿中所记录的方法,以自己的见解来看有几分可行,只不过。

“最终还是要以灵力重新冲开灵脉,损耗巨大。”宫玉阙看向面前的青年,“你真的愿意为我如此浪费吗?”

“不是浪费,”虞怜尘斩钉截铁道,“你值得。”

只要能感化他,阻止他厌世堕魔、与魔族后人一起灭世,无论多大的代价都值得。

宫玉阙怔怔看着他。

这双浅色的眼眸中映照着自己的影子,当真澄澈清明,不染尘埃。

心脏再次剧烈,却不是痛楚,而是从未有过的情绪。直到疼痛交叠着陌生的情绪再次从躯体中蔓延开,他才重新回过神。

虞怜尘趁他还清醒,说:“灵气传输最好肌肤相触。”

宫玉阙茫然看他。

虞怜尘继续问,“碰你哪里不会被打?”

这人怎么还有闲暇揶揄自己。

少年微微抿唇,碰了碰他垂在身侧的手,“这样可以吗?”

虞怜尘没有说什么,只是抬起他的手,调整了一下位置,从交叠变成掌心相对。

“闭上眼睛,摒弃一切杂思。若你学过静心口诀,可以在心中默念。”

闭上眼睛之前,宫玉阙看了一眼他们交扣的十指。虞怜尘已按照他自己所说进入闭目状态。他略微恍神,总觉得阳光映照下,青年的眉心隐隐闪过金色的碎芒。

但下一瞬,掌心处传递来汹涌的力量。他感觉自己如同洋流中的一叶扁舟,被冲刷得摇晃欲坠,他立刻按照虞怜尘所说的静心宁志。

修者吸纳的灵力汇聚于己身丹田,灵力也映射出修者的道心。

虞怜尘的灵力汇入他的身体,逐渐占据他灵脉与丹田的主导,他也慢慢体会到了全然陌生的境界。

一片彻骨的——冷。

他似乎踏入一片永不融化的冰原,亘古的明月孤寂地照拂着大地。

宫玉阙能够体会到那片荒凉,但意识十分清醒:这并非自己的思想。

怪不得他要求自己静心,若是没有准备,被这样丰沛的灵力洗濯,也许会让他的意识也产生混乱。

意识中出现了一片黑色旋涡,只要稍微放松便可以跌落进入。可他还是强忍着继续保持清醒。

转瞬之间,荡漾于身体内的灵力经由他自己的丹田周转,迅速变成另一番气息。

雪原融化,世界变得肮脏漆黑,暴雨如注泼洒。

宫玉阙心中惊骇,他不再犹豫,迅速跌进黑暗之中。

……

帮助宫玉阙重塑灵脉之后,虞怜尘数年来第一次陷入困倦中。

此番损耗比他想象中更大,能被天书称为“根骨绝佳”之人果然非同凡响,想要贯通他的丹田也绝非易事。

他原本应该在一年后成为内门弟子,期间他必然是遇到机缘修复了灵脉。不知道谁会如此倾囊相助。

或者他遇到的修者更聪明心善,轻而易举便能解决他的困难?

虞怜尘此时无力多做思考,放下宫玉阙后只想要回去休憩一番。

但他才出门就接到了掌门传信,喊他立刻见面。

-

掌门居所祝承殿在山门最中心处,青阁碧瓦,仙云缭绕。周围置景也多是竹柏青松,十分符合世人想象的仙君府邸。

抵达祝承殿,平时会有专门的通报和接引。虞怜尘一出现,便看见掌门陆谢亲自在等候了。

陆谢其实是他师弟,但是三十多岁的时候才步入元婴固定容貌。他又有蓄须的习惯,看上去比虞怜尘成熟稳重许多。

陆谢在外面心平气和喊他:“臻阳长老。”

把他抓进去关上门,陆谢脸色铁青,“虞怜尘!”

虞怜尘困得抬不起眼睛,“怎么了?”

“英山已经找到了师叔,不日便会回来。”

“好。”

“好什么!请他回来是为了替你调理身体,飞升之事依然是最紧迫的。”

话已至此,虞怜尘就知道他为何有些生气了。

他站起来,试图让自己清醒些,“我暂时有别的事情。”

“收徒?”

“是。”

“你怎么忽然想起来收徒了?”陆谢不满道,“若你以前愿意,凭你的名声,鸿阳派何愁不能壮大。”

“此事说来话长,”虞怜尘并没有瞒他的打算,只是最近一直绕着宫玉阙打转,没有时间来找陆谢商议,“其实飞升那……”

陆谢正要听他解释,却忽然看见虞怜尘神情一顿,像是遭受什么巨大痛苦一般捂住胸口。衣衫被他揪得皱起,手上青筋显露,他微微张开嘴唇,却分毫声音也发不出。

陆谢一惊,立即伸手扶他,却触到一抹温热。

“师兄?!”

虞怜尘口中呕鲜血,将胸前染成一片血红。他眼中迷茫,而后慢慢失去焦点。

还没来得及说话,虞怜尘便闭上了眼睛,倒在陆谢怀中彻底晕了过去。

这一觉无比漫长。

从陆谢接管掌门之位以后,虞怜尘就很少睡眠。一是他已经到了靠冥思就可以恢复的的境界;二来他一向多梦,不愿耗费心神。

这次梦境出现的,是纠缠他许久、陷入死局的未来。

成年的宫玉阙手持利剑,将自己心脏贯穿。

梦境本该虚无缥缈,但他体验到的痛却无比真实:心脏被搅碎,胸腔变得空洞冰冷。

血液将他的衣衫染红,年轻的半魔瞳孔血红,杀戮让他的神情变得癫狂愉悦,“师尊,你也当当炉鼎吧。”

下一个画面,他已经将自己的身躯作为容器,召回了魔族后人的灵魂。

两人身影交叠。宫玉阙伸手勾住“虞怜尘”的脖颈,呼吸潮热,眼尾迤出一痕艳色。

不知为何,虞怜尘的意识仍在自己的躯体之中。胸口的痛楚还未散去,他便要面临宫玉阙的亲昵。

割裂怪异的画面让他头痛欲裂,他只能默默容忍宫玉阙靠近自己,亲吻自己的唇角。

这梦境完全是针对他的恐惧设计出的。

天机当着不可泄露。

在他准备说出天书中的信息的时候,立刻遭受了比天雷还要剧烈的痛楚。

那现在是梦,还是另一种惩罚?

而此时,“宫玉阙”却在朦胧间唤他:“为何不肯看我?师尊?”

虞怜尘惊骇。

此时的宫玉阙怎么会喊自己?

一切过于惊悚,他再也无法继续看着“宫玉阙”继续下去。虞怜尘努力挣脱桎梏,终于夺回了对身体的控制——他按住了“宫玉阙”的手。

“宫玉阙”脸上迷离的神色散去,空洞的眼中是幽深的嘲讽:“身处棋局,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虞怜尘把“宫玉阙”散开的衣衫合拢上,向他立下无人知晓的誓言。

“我偏要打破这死局。”

-

虞怜尘终于从沉梦中醒来,窗外晨光熹微。

全身疲惫酸痛,他摸摸自己的心脏,还好好地在里面跳动。

下一个瞬间,他便看见陆谢坐在床尾的椅子上,看上去守了他一夜。

陆谢声音严肃,“你做了什么?为何身体现在比寻回你时还要虚弱空乏?”

虞怜尘慢慢坐起来,“没什么,帮助宫玉阙修复了一下灵脉。”

陆谢知道他研究出来的方法,他十分惊诧,“宫玉阙究竟是什么人,值得你如此对他?”

这次虞怜尘迅速想到了理由,“他天资聪颖,打通灵脉之后便是根骨绝佳的奇才。我目前飞升无望,不如培养他。”

“胡说!”陆谢道,“飞升之道本就艰难,修为大损甚至身死者不计其数。你经过天雷几乎没有损伤,为何止步不前?”

陆谢顿了一下,“不会真的摔坏脑袋了吧?”

虞怜尘沉默不语。

陆谢看向窗外,窗外祝承殿弟子们三五结伴,正要赶去晨练的场地。

陆谢说:“师兄,你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虞怜尘言向他许下诺言,“十年内这件事会有个结果。”

“……你要用十年培养他飞升?”

“未为不可。”虞怜尘心想。他五年能堕魔,十年能颠覆天下,用这段时间用来飞升说不定也来得及。

“要你真的成功了,以后修仙界历史要从你们的名字开始写。”陆谢摇头,“不管做什么,你自己不能疏于修炼。”

“好。”

陆谢叹一口气,“那你就点名宫玉阙吧。”

虞怜尘想起了另一个人,“宋晓山呢?”

“你以为点名如此随意?每个长老每年只有一次。”

虞怜尘微微皱眉。

宋晓山这个名字他初听就有些熟悉。后来才想起在天书中看过他的名字:和宫玉阙同年通过考核,因为嫉妒陷害过宫玉阙,鸿阳派灭门之日被残忍虐杀。

和自己一样下场凄惨的反派。

当时看到他慌乱紧张的模样,虞怜尘心中难免有些同情。若是不管不问,今后他对宫玉阙施以恶意,也是自己不想看到的,不如顺手一起教导。

虞怜尘问:“你今年点名过吗?”

陆谢无奈:“又得寸进尺。”

“谢过师弟。”虞怜尘思索一下,“你替我点名宫玉阙吧。”

他莫名有些抗拒自己,换个人或许会好一些。而且掌门师弟一向教徒有方,宫玉阙要还是不愿意,直接把他交给师弟也不错。

-

点名之事确定下来,云徽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当真想快点结束,否则宋晓山那藏不住的关切真的像旺盛的杂草,把她缠得不能呼吸了。

鸿阳派一般会在每年初春开闱广收弟子,有天赋的都会纳入内门弟子,但只有个别优秀的才会被长老看中。这些人会举行统一拜师仪式。不过点名是另论的,要参与只能能明年统一补上,目前她只需要筹备相对简单的仪式即可。

挑选最近的吉日、赐帖、刻名的玉牌、新弟子的衣衫。这些都是她所擅长的事项,很快便一一敲定。

拜师当日,两人终于穿上她命人加急赶制的服装。与鸿阳派弟子制式一致,白色的里衣,外裳配色选的是与臻阳长老月白色相近的浅蓝,腰带以深色玛瑙做扣。衣袖与下摆缀着墨蓝色的丝带,必要时抽紧,可以立刻变成束身利落的样式。

她忍不住瞥向宫玉阙。

少年憔悴时已是容颜非常,现在休憩几日,又换上了新装,更叫人移不开视线。

臻阳长老好眼光!

宋晓山忽然出现,将挡在宫玉阙身后。他忐忑发问:“我还能回来找你吗?”

云徽露出僵硬的微笑:“等你有空再说吧。”

她收回对臻阳长老眼光的评价……

准备妥当,她便带着两人向臻阳宫出发。

虞怜尘的居所在山门最东。他从未收徒,此处向来安静无声,闲适天成。唯有门前的水池有雕凿的痕迹,其中正游弋着一只威严的白鹅。

穿过正门,阳光穿过院子中一棵高大的蓝雾树,渗下朦胧的光。

小径尽头,虞怜尘和另外几人正在香案旁等待他们。

两人按照流程向虞怜尘叩拜行礼,宋晓山迫不及待地更换称呼:“师父!弟子今后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虞怜尘本来神情淡淡,听他这样说倒是有些好笑。

他一向冷漠疏离,今日神态十分倦懒,朦胧光影下,这点笑意更是格外柔和。

身旁几人倒是反应更大些,英山长老笑道:“臻阳长老,想不到你一眼便相中了如此忠心耿耿的徒弟。”

宋晓山耳尖微红,意识到自己大概过于谄媚了。

他默默后退半步,却忽然察觉到身旁也投来一丝冷意。

同类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