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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对象是分手多年的前任

联姻对象是分手多年的前任

    联姻对象是分手多年的前任

  • 作者:鸣思兮分类:现代主角:A O来源:长佩时间:2023-08-14 14:51
  • 《联姻对象是分手多年的前任》是一本由作者鸣思兮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AO是小说中的主角,联姻对象是分手多年的前任主要讲述了:现在要结婚的对象是之前分手的恋人,感情当然是有的,但同时也有得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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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婚礼当晚,A睡的是沙发。

凌晨才归家,拒绝同住一室,他的态度已经相当明显了,O站在楼梯拐角,静静地垂眸往下看。

昨晚A回来时,O也是站这个位置,A喝了不少酒,却不至于连这么大个人都看不清,但他的目光只是淡淡地从新婚妻子脸上扫过去,没有任何反应。

这份冷落,O并不算陌生,甚至在意料之中,但一遍一遍被重复认证,却是另一回事。

东边的窗子,透进微光,刺得O眼睛又酸又疼。六点了,天将大亮,A的生物钟向来准时,可他睡下还不到四个钟头。

O踩台阶的脚步放轻,去厨房冲了杯蜂蜜水,搁在A手边的茶几上。

不知道他有没有醒,大概醒了也不愿意看见自己吧,想到这,O识趣儿地回了房间。

两人分手多年,期间鲜少见面,更是从未有过联系,谁能想到,兜兜转转,他们竟然结婚了呢。

戏剧性源于月前,O毕业回国,A的父母突然登门拜访,主动抛出了融资的橄榄枝,条件是两家联姻。

O父亲去世的这两年,公司生意每况愈下,尤其最近,资金周转不开,几个大项目都停了,一时间,伸出“援手”的人不少,无一不是觊觎点什么。

日益衰败的累辈产业,信x素优质的omega,颇具威望的家世……商人重利,这的确是块肥肉。

A父母开出的价额最高,不仅能解燃眉之急,还留有余地。

O深谙自己的命运,他暂时还撑不起诺大的

家族,联姻是别无选择的一条路,相比于嫁给旁人,至少A是他曾经很喜欢很喜欢过的人。

只是……A知道要娶的人是他,心里怕会添堵了。

O点头的第二天,A就被父母带过来了,但他表现得好像初次见面,淡漠的神情,疏冷的自我介绍。

O僵了一瞬,酝酿许久的那句“好久不见”噎在喉咙里,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

久别重逢,便从陌生人开始。

O礼貌地笑笑,暗自松了一口气,舌底却尝到了几分怅然若失的滋味。

婚事定下来后,两人陆续见过几次,多是和父母家人一起,后面A去国外出差,O忙工作,再见面,就是他们的婚礼彩排了。

单看家境,没落的老牌世家与势头正盛的新贵名门,勉强算得上相配。

可O心里清楚,这份不对等的联姻,早就明码标了价格。

联姻的夫夫,不说恩爱和谐,好歹要表现的友好体面些吧。

就像今天,纵使A对自己爱搭不理,O还是恪尽职守地把一系列流程贯彻到底。

婚后的相处,乏味平淡,两人工作都忙,有时候几天也见不到一面,或者见了面也说不上什么话。

但O每天都会给A发短信,有时是提醒添衣保暖多喝水,有时是一些趣事儿分享;A不出差的话,O会等他回家一同吃晚饭;周末A在书房加班,O贴心地热一杯咖啡或牛奶……

大部分都是热脸贴冷屁股,O慢慢看开了,谈不上卑微可怜什么,毕竟A家投了那么多钱,吃人嘴短,他那种不是拎不清的人。

一个为了钱,答应联姻的omega,所求得不过是安稳度难,A对他冷淡归冷淡,至少从没有苛待。

结婚一个多月了,谁也没有提及从前,O不敢奢望A还喜欢自己,十六七岁的年纪,哪有刻骨铭心的感情,何况A从来没有多喜欢他,一直都是他死缠烂打。

关于两人的那一段,A应该只记得自己被甩了,很下面子吧……每次想到这,O都冷汗直下,恨不得加倍向A示好,人在屋檐下,他得积极低头啊。

周六一整天都在下雨,A也不在家,O懒在房间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窗外噼里啪啦,还在下雨。

室内不受/控的信x素,汗/透的身/体,滚/烫的体温,都昭示着他的发晴期到了,抑z剂用得太晚了,有点不管用。

O在床上蜷成一团,难受得直/咬/枕头,可意识越迷糊,脑海中A的脸就越清晰,他闻过对方的信x素,特别好闻。

“不行不行。”O反应过来,立刻摁断电话,A肯定不会帮他的,说不准还会把他丢出去。

O把头埋在被里,停在页面的手指,不自觉往上翻,绝大部分聊天内容都是他发的,A都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回复,最多回个“知道了”。

这么多年了,他真是一点儿都没变,O闭了闭眼睛,心口也泛起酸。

平时不觉着怎么,特殊期的求而不得放大了一些隐藏情绪,O的眼皮越来越/烫,视线被眼泪糊住,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指数倍/煎/熬,他需要A,他想他,发了疯地想他。

O管不住自己的腿,反应过来时,已经身处A房间了,空气中是淡淡的檀木香,特别好闻,床上和衣柜里比较浓些。

他把自己埋在A的衣服里,像溺/于其中,晴热稍微得到缓解,理智恢复了,脸却更红了。

O一边唾弃自己的行为,一边迅速挑拣了一件衬衫,这么多衣服,少一件肯定看不出来吧。他做完心理建设,拿着衣服往外走,走的急,出门就撞进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熟悉的香味袭来,O的惊慌的双眸对上A的眼睛。

A刚走到二楼,就闻到廊下散着的omega信x素,他以为O出事了,大步迈开往这边赶,未想到先从自己房间“投怀送抱”了。

A扶好他的肩膀,略带迟疑地问:“你发晴期了?”

O心虚,拔腿要跑,被A抓住手腕拎回来。

熟悉的黑衬衫映入眼帘,A的眼睛眯了眯,忽觉好笑,“想找我帮忙?”

“我没有….”O脸/涨/脖子/红,本来就在/强/撑,被他一碰,腿都/软/了,却依旧不肯就范,只想赶紧逃离。

A一手掌/握住O的/腰/肢,将人箍在怀里。

肌肤/相/贴,气/息/缠/绕,两人怎么吻到一起的,谁也说不清,大抵距离太近了,又是高q合的信x素。

A吻得很用力,O感觉/呼/吸被攫取了,恍惚之中,眼下光景与脑海中一些画面似有重合,高三的夏日午后,两人在教室偷偷接吻,被笑技术不好的A,亲他时也是这么狠。

直到被/压/在柔软的床,抵住一团/烫,O这才意识到什么,还未开口,已经来不及了….

A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游刃有余,一番下来,头发都/湿/透了,额角的汗珠滴下来,瞬间和O的锁骨上的/融/合/到一起……他们的身体/融/合/得更加紧密。

O一直在哭,轻了哭,重了也哭,A被弄得不知如何了,索性把他托抱起来,色泽幽深的瞳眸直直地望着他,微蹙眉,“不舒服?”

初次经历的O,哪知道和alpha度过发晴期是这样,他难以招架某种痛并快乐的感觉,只知道哭,眼睛红肿得睁不开了,蔫巴巴地垂着脑袋靠在A肩头,半是埋怨半是认命地咕哝,“你故意的,要这样报复我。”

O醒来的时候,已近晌午,窗帘罅隙掩不住室外缕缕亮光。

他挣扎着坐起来,头脑昏沉倒是其次,一动,身子酸/软/得要命,昨晚的记忆也如潮水般纷繁涌至。

O此时才注意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空气中飘着像被稀/释过的檀木香——是A的卧室,他人已经不在了。

O裹着被子窝成一团,战战兢兢地梳理着昨晚的情境,A突然推门进来了。

他穿着深色的家居服,颀长宽阔的身型隐约可见,只是,喉/结上赫赫然的暗红/啮/痕和他端正肃然的气质过于格格不入,O的眼皮一烫,神思有些恍惚,少年时期他们为数不多的亲/密都是自己主动,如昨晚那么疯狂的还是第一次。

O的害羞意识珊珊来迟,赶紧错开视线,语气也故作轻松,“你,没去上班啊。”

“周末,休息一天。”A的声音沉而平稳,顺便递来一杯水。

O想矜持拒绝来着,没有忍住,双手捧住杯子,咕咚咚一饮而尽,喊叫了半夜,又留了这么多泪,他快渴s了。

这个人也是,整天摆出副禁/欲高冷的样子,怎么一到这事上就毫无节/制,可把他折腾/坏了,记得高中时,他易g期了也不会这样啊……

不知想到什么,O有点心虚,脸颊应景地腾起绯意。

见O一声不吭地垂首发呆,A的眼神放肆了些,瞄到他唇角的水渍,下意识想帮他拭去,被回神的O一闪躲开了。

A微微一怔,迅速反应回来,眼底的那抹怅然被悄无声息隐去,神情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窗帘打开,天色大亮,昨晚一去不复,眼下两人的处境微妙又尴尬。

O偷瞄了一眼A,赶紧埋下头,虽然他被占了不少便宜,但也顺利度过发晴期,何况后面他咬了A,还骂人家……

O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窘迫地锤了锤脑袋,决定服个软,“昨昨晚,谢谢你。”

A眉峰一压,深深地看着O,对方的懊悔自责不难看出,明明不愿意被标/记,却能违心地做出这副卑颜伏低的姿态。

实在是忍辱负重,能屈能伸的大才!

“不客气。”A磨了磨后槽牙,声音像覆了层冰,话没说完就转过身,抬脚又顿住,微微侧过脸,睇着O,“不早了,出来吃饭。”

O点点头,强作的笑意收住,话语也噎在舌根,昨晚只是挥之即去的意外,他们依旧还是老样子。

O收拾完下楼,A正好从厨房出来,以为他吃过了,O自顾自一口牛奶一口三明治地吃起来,味道好像,和阿姨平时做的不太一样,但都非常好吃。

从昨天开始,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还尽干些消耗体力的活儿,能不饿嘛,O大快朵颐吃得满足,A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喝咖啡。

O吃的差不多了,A的咖啡也见底,他轻放下杯盏起身离开。

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说话,O只顾着进食,没有似往常那般没话找话,自然,A也不会和他主动攀谈。

看着这道渐远去的背影,O无措地放下手中的煎蛋,忽然没了胃口。

两人都在家时,O会表现得很殷勤,慢慢的,A看着比刚结婚那会儿好相处了,这一下又像回到从前了。

肯定是昨晚!O耷拉着脑袋,哀怨地吞下最后一口煎蛋,A肯定更烦他了,以前还只是图他家钱,现在还图人家/身/子。

搁谁谁不生气啊。

A在书房工作到深夜,O几次三番送进去水果、茶水和牛奶,A只是点头示意,并没有交谈的意思。

第二天一早,A去上班,O也没捞着见人。

他从前没少哄A,可过了这么多年,一时不知道如何下手。

毕竟哄男朋友,和哄联姻对象又不一样。

思来想去,O还是决定做点什么,他提前下班,去超市买了一堆食材。

亲自下厨,做爱心大餐,够有诚意了吧。

O给阿姨放了假,自己在厨房鼓捣半了下午,四菜一汤,胜利就在眼前了,端汤时却被炖盅烫到。

他两眼泪花,疼得满地转圈,被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A及时按住。

在冰水下冲了一会儿,A把人带到客厅,拿来医用箱。

O擦了擦眼泪,听话地举着手。

A蹲下为他擦药,虽然处理及时,指尖处还是红肿一片。

A眉间隐忧,不自禁问出口,“疼吗?”

“不疼。”O坐直身体,看着他笑笑。

视线就这么对上了,A想说什么,摇摇头作了罢,俯身归置医药箱。

O得隙能好好打量他——高中那会儿,A就是出了名的高冷学霸,年级第一,长得又好,喜欢他的人很多。

O也跟风追他,觉得这样的alpha才配得上自己,彼时他刚分成omega。

他势在必得的招数,不过是厚脸皮,s心眼,闷头追了好久好久,是除了吃饭睡觉外,最执着的一件事。

烈A怕缠O,A从一开始的躲之不及, 到后来无奈地由他赖着自己。

没多久,学校举办篮球赛,O邀请A过来看自己打球,几番孔雀开屏还不够,非得耍帅灌篮,球是进了,脚也崴了,A从人群冲过来,背起他去医务室。

“你这样,会让别人以为我们在一起啦。”O唇角翘起,晃悠着另只正常的腿,这点小痛根本比不上此刻心里的欢喜。

A没有说话,脚步放慢了些,走得更稳当。阳光穿过树荫,千丝万缕地落下来,映得A的耳朵透亮红润,O心中悸动,不自禁伸手碰了一下,像占了什么大便宜,捂着脸说:“……别人还会以为你喜欢我呢。”

良久,A轻轻嗯了一声。

O眼睛一亮,趴在他耳畔不依不饶,“那你喜欢我吗?”

A沉默了,心跳得却一下比一下快。

“要是不喜欢我,就把我扔下去好咯。”

A当然没有,他搂紧O的腿弯继续往前走,O抱住他的脖子,开心地大声告白。

从小金尊玉贵的omega,恣意张扬、不可一世,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以为心上人的喜欢也是,即便暂时没有,也是早晚的事。

思绪回落,O心中只剩唏嘘和惭愧,为过去的无知和现下处境,眼见A起身要走,他突然拽住他的衣角,鼓起勇气小声说:“对不起。”

O没有明说什么,但A知道,他是指从前。

可他最不想提从前,A脸色泛白,薄唇抿得很紧。

O小心翼翼地祈道,“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记恨我了吧。”

“咱们当年……年少无知的,什么都不懂对不对。”避免被听出哽咽,O的语速很慢,脸上甚至挂着笑意。

A的视线散了光,心里翻涌着不知是苦涩还是恼意,攥紧的双拳微微颤抖,他用力拨开O的手,一副无所在意的冷漠语气,“过去的事,我早忘了。”

O没想到A会这么说,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勉强扯了扯嘴角,干笑着附和,“忘了……忘了好。”

A沉默地看着他,转身去向厨房。

饭菜的味道偏咸,但不是不能下咽,A一样尝了几口,没有表情的继续下筷,菜和汤都是他平时喜欢的,O功课做的很到位。

他的性格自来如此,想要什么,花再多心思也得如愿,但得到了便不会珍惜,想到这,A心底涌起一丝嘲意。

这顿饭吃得格外安静,桌对面,O笨拙地用左手夹菜,A看不下去,拿了只勺子递给他。

O仰头看A,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被他冰冷不可近的态度劝退。

旧情已去,他们理应忘记,可听A说得这么轻描淡写,O心底忍不住失落。他不愿意A恨他,可现在A忘了他。

这比前者还残忍。

重逢以来,O表现出的平和乐观,积极地一切向前看,其实都有认命自弃的成分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以为自己能坦然面对,可事实呢,他还喜欢着A,还心动于他的信x素。

也许,当初就不该答应联姻的,这对他和A来说都不是件好事,O越想越难过,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一个劲儿埋头扒米饭。

吃过饭,A把碗筷放进洗碗机,O慢吞吞地收拾桌子,A从厨房出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O盯着他,眼睛泛起酸,没头没脑地脱口问:“你后悔和我结婚吗?”

O问罢有点儿后悔,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回答。

A动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他身体微微躬着,仔细擦好桌子,把纸巾丢进垃圾桶。

O的眉眼逐渐耷下来,把他的沉默当成了答案。

“我做过的事情,从来没有后悔过。”A转过身,平静地看向O,想到什么又补充道,“我也没有那么幼稚,拿婚姻和特殊期报复你,你不必费心讨好我。”

O被他冷冷淡淡的目光审视得体无完肤,张口想辩驳两句,最终什么也没说,一张小脸不堪地涨红了。

A何等聪明,能把他的小心思洞察得一干二净,八成也忍他够久了,O没有再自讨无趣。

夜里,O辗转难眠,嚼着字眼延伸句意,不可抑地想到许多。不后悔做过的事……那以前和他谈恋爱,也没有后悔吗?

刚在一起那会儿,O觉得A太冷淡,总是想着法黏着他,不厌其烦地问一些无聊问题,譬如“你真的喜欢我吗?”“有多喜欢?”“是不是后悔在一起了?”等等,他以前骄傲不羁的时候,对A就没有安全感,现在身价败落,更不敢有什么妄想。

A都把话说开了,O也没有再故意表现得很殷勤,正好公司新签了个大项目,他加班变多,有时候回家比A还晚,夫夫俩一整天见不着面成了常态。

月底,A出了几天差,到家已是深夜,明天是O的生日,他买了份礼物,以为O会在家,可等他只有佣人阿姨。

A眼神稍微黯了黯,没有多想,连轴转的工作,加上路途奔波,他有点低烧,打算先回房休息,楼梯没有走完,忽听得阿姨念叨快下雨了,O还在公司开会。

A望了眼窗外,风雨欲来,漆黑沉寂的夜仿佛能把一切吞噬,连人的情绪也不例外,他四天没有见到O了,期间只有廖廖几句短信,他们的相处模式越来越陌生,这不是他想要的,却是他自找的。

回过神来,A已经从二楼走到玄关,拿起了伞。

晚秋多雨,连绵昏潮了几天,终于铺天盖地倾/泄下来,A到O公司楼下时,雨势正大,他拿出手机想给O打电话,抬眼就看到大门口高阶上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只是,在陪他等雨的还有位男人。

两人低头说着什么,O看看细密的雨幕,似有所动摇。

这个男人A认识,一瞬间,他的眼神闪过阴/鸷,迅速撑伞下车,快步走了过去,所幸O远远就认出了他,惊讶地问:“你出差回来啦?”

A看着O轻轻“嗯”了一声,目光继续不善地锁视着男人,他面上镇定,心里乱躁成一团,此情此景,应该说些什么,可由着心,他想发火,碍于O的面子和多年修养,才勉强忍下。

男人意有不甘,但人家夫夫面前,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讪笑笑离开。

A把O护送到车上,却没有立即驱动,兀自静坐了片刻,问道:“他是谁?”

察觉到A心情不好,O也不敢乱动,如实答:“一个合作伙伴。”

“他心思不正,别和他走太近。”和平常的淡漠寡言不同,A整个人看起来阴恻恻的。

O下意识心虚,“……只有工作联系。”

A的头疼得越来越厉害了,他按了按额角,强作出心平气和,“当初他也想与你家联姻,若不是……”

话说到这,A想起个耿耿已久的问题,“如果不是我,别家联姻,你也会同意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O攥紧了手中的毛巾,无措地看向A,这人今天怪怪的,像吃错药了,虽然看上去还算冷静,其实每一个字都暗蕴着怒气。

O摇头,“我不知道。”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A胸口/闷/堵/得/喘/不上气,他想质问,喉咙噎了几下,只发出一声冷哼。

气氛凝结到零点,逼仄的车厢,空气不流通,相对中,O隐隐闻到了檀木香,他脸一热,犹豫着问:“你是不是快易g期了。”

A的目光骤然清明,这才意识到情绪的失控,忙说:“嗯,抱歉。”

“没关系。”O坐正身体,尽量分开些两人的距离,A突然发神经,果然是有原因的,在易g期,alpha对另一半的占有/欲会增加,所以他才会这么在意他身边出现别的alpha……

不然呢,难道是吃醋吗?O为自己一闪而过的荒谬念头感到好笑。

A一边收敛信x素,一边发动车子,“我不知道它会提前来,附近有医院,我去开抑z剂。”

O咬咬唇,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小声安慰道:“这是一件正常的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先帮你……”

“怎么帮?”A目视前方,面不改色心狂跳,不知是明知故问,还是虚心求答。因为不想显得太失态,他刻意放低了声音,但更像添了某种蛊惑。

车子慢慢停靠在路边,O垂下眼眸,散出些信x素,窗外的雨噼里啪啦,两人囿于这咫尺之间,气息缠/绕中,好心的安抚起到了反作用。

A的身体也越来越热,某些异/样根本无法掩盖,他的意识断断续续的,脸上的汗珠止不住地淌。

谁也没想到发烧会让易g期提前到来,并且来势如此汹涌,所有的克制和安抚都没了用。

看出A的难捱,O心有不忍,主动握住他的手,下一瞬,身子反被压/住。

A眼中血丝密布,仿佛彻底失了/智,他把O整个人紧紧箍/在怀里,滚烫/濡/湿的吻从耳根滑到后/颈,照着腺/体/咬下去。

回去是O开的车,A坐在副驾,表面看着一派疏懒自在,眼睛却一刻未从O身上离开。

秋夜雨寒,他的目光却实在烫人,仿若最原始的觊觎,O脸上红潮将退,根本不敢回视。

就在刚才,A临时标记了他。

……alpha具有天生优势,力气很大,O挣扎不及,修长的脖颈/绷/紧着,被迫高仰起头,好似主动奉上。

上次特殊期的甜头一点没尝到,只剩下折磨了,O一声没吭,疼得冷汗直冒。

经历使然,他早不是那个动一动就喊疼撒娇的小少爷,苦吃多了就学会了忍。

不知过了多久,尖利的齿牙拔出,O的身体微微颤/抖,虚脱一般,软倒在A怀里。

利用完了,应该可以放开了吧,O混沌地想。可A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紧紧抱着他,直到火辣辣的颈/侧,被/湿/热/的吻/覆/住。

O一个没忍住,低吟出声。

……

A终于松开对O的桎/梏,宽大的手掌一路往下,就势把握住他的腰肢,低头吻下来。

浓郁的信x素,淡淡的血腥味,一并融于/唇/舌间,令人难将自已。

雨夜难行,到家用了平时两倍的时间。

A的这波晴热已经过去,他倾眸捋平西装的褶皱,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正人君子姿态。

O幽怨地暼了A一眼,小媳妇似的,任由他牵着手领回家。

这夜漫长,后面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O垂下头,心跳一下比一下急促。

A把O带到房间,先帮他擦了药,然后迅速给自己打了抑制剂。

O呆滞在原地,布满疑惑的眼睛眨了又眨,A不需要帮忙了嘛……刚才在车上还那么失/控。

关于特殊期这些事,O有点畏怯,也觉得害羞,但A真要和他保持距离,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

幸亏他只是有所意动,并没有被勾着到发晴期的地步,O的脸颊越来越红,闷闷地说了声,“那我回去了。”

“谢谢你允许我标/记你。”A深深地望着O,黝黑的瞳眸,如渊如潭,仿佛能随时把人卷进去。

最近半月来,两人井水不犯河水,谨守着作为合作伙伴的分寸,也许,他们的联姻生活就这样了,不会再有什么发展,却偏偏……

“我我不能眼睁睁看你难受啊,你之前也帮我了……”O眼神闪躲,刚才被信x素支配的感觉又来了,A的气势和目光有种无形的迫人感,他不敢久留。

“你好好好休息,晚安。”

O拔腿要跑,快到门边时,A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背后响起,“当初,你为什么要分手?”

他的嗓音低得有些沉,叹气似的,好像不指望会得到答案。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O有点懵,碰住门框的手指拧巴在一起,再往前一步他就可以出去,他也确实想逃避,但不知为何,两只脚无论也迈不动,缺了一块的心口,宛若寒风掠过,一霎间,凛冽刺骨的冷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曾经那么喜欢A,为什么要主动提分手呢?

只需要稍稍一回望,那些回忆便纷涌而至。其实从他追A开始,周围的朋友都不看好,偏O犟得狠,固执地追了半年,终于抱得alpha归。

人是追到了,但他的单方面付出也常被朋友们拿来打趣调侃,O表面上大大咧咧不在乎,长久以往,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可是能怎么办呢,谁让他的喜欢更多一些。

他和A之间,从来都是他主动,恨不得他少走半步,俩人立马就会散。

也是这样一个秋天,适逢O的生日会,同学,兄弟,发小齐聚一堂。

A因为准备马上要到来的省竞赛,没有参加,自然而然成了众人口中的话题。

O越听越不舒服,不仅是大家的揶揄,还因为他们说中了。

A好像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他,什么都是他主动,第一次牵手,第一次约会,第一次接吻,甚至连信x素都不让他闻……

心里赌着气,又被哄笑,O闷闷不乐地灌起酒,低落的情绪一点一点被放大,他委屈极了,故意不接A的电话。

聚会结束后,A过来接人,O闹起了别扭,嫌他来得晚,怨他不重视自己,A解释来解释去还是那几句,反倒显得O在无理取闹,发小都在旁边,O觉得好没面子,冲动之下提了分手。

后面发生了什么,O有点不敢回忆,犹记得

他说完分手A有点生气,但还是把他送回家,两人在路口争执了几句,A还想强吻他来着,O误打了他一巴掌。

这之后,A再也没有找过他,学校里偶尔见过几回,两人谁也没有先说话,再加上那段时间O在准备出国读书,来回跑各种辅导班,也不怎么回学校了。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异国求学,家中变故,O的脾气内敛了许多,曾经那些不能被提及的禁忌,倒真的成了一段寻常回忆。

他悄悄地揩去了眼角的湿意,故作轻松地说:“那个时候年纪小,自负又轻狂,还是第一次谈恋爱,什么都不懂,旁人都说你不喜欢我,渐渐的,我也这么以为了,就想拿分手做试探。”

可惜,失败了。

O面带苦涩地笑笑,其实最开始,他不过想要A哄一哄他,他那么喜欢他,只要他肯说几句软话,再给他个台阶就好了,可是A不愿意再理他了。

刚分手那几天,他过的生不如死,每天都想着挽回,若像以前那样装装傻,主动去道歉示好,死缠烂打,也许两人还能再谈一阵子,可冷静下来一想,就觉得好没意思。

寥寥几言,道不尽两人的意难平。A的眼中盛满了痛楚,像做错了事,几番张口才发出声,“我有去找过你,他们都说你谈了新男朋友,还给我看了照片。”

A脸色惨白,潦倒挫磨的神情和平时高不可攀的优质alpha完全不一样,他自喃似的叹息,“后来你们还一起出国了……”

其实最初A是不相信的,可当高考完,他追去O留学的国家,看到那人还陪在O身边……O的性格长相都非常讨人喜欢,他的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人,走到哪里都呼朋引伴,多一个他,少一个他,或许也没什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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