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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宴梃

狭路相逢宴梃

    狭路相逢宴梃

  • 作者:镜汣分类:现代主角:宴梃 巫以淙来源:长佩时间:2023-07-30 10:03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狭路相逢》,狭路相逢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镜汣所著的小说围绕宴梃巫以淙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巫以淙伪装成为了最安全的样子,但就算是这样宴梃也对他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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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赌一把,看在我们相处半年的份上,给我最后一个机会,好吗。”

谭疏是典型的耶色人长相,一双眼眸柔情似水,示弱的样子很难不让人心软。

巫以淙捏着筹码,长叹一口气,“何必呢。”拿示弱当武器可以占得一时便宜,始终不是永久之计。

三年前也有一个人说着给他最后一个机会,结果他马前失蹄差点失去自由,从那之后他选择情人一直非常注意,谭疏长相和身材包括脾性都符合他对情人的要求,偏偏又是来自耶色的人,还是市长的儿子。

同一条河,他绝对不会踏入第二次。

这样想着,他拿着骰子往空中一抛,“单,你参与;双,连老天都不想给你机会。”

灰上前几步,认真道:“我们三人的赌局,谭先生参与并不合适。”

明明是关于指挥权的赌局,没想到弗里斯还真心软给机会,换成是他会直接把谭疏扔出去,看来弗里斯内心比他想象得还要柔软许多。

被误会心软的巫以淙已经揭开盖子——5点,是单。

“本来也是我和特里的赌局,在加一个人进来没什么影响。”巫以淙收起骰子,示意一旁候着的荷官来发牌。

特里目光在谭疏和巫以淙身上转了一圈才点头同意:“我没意见,怎么赌。”

谭疏抢着回答:”比大小,看最后筹码。”说完,看向巫以淙,巫以淙没什么精神地陷在椅子上,摆出你们决定我配合的模样。

灰左看看右看看,他想加入看来是没什么机会,一脸不爽地坐在荷官身边感慨:“真是复杂的关系,谁最后筹码多,谁就赢了自己那部分的赌约,一对二,看来弗里斯必须成为第一名。”

“天都快亮了,你能不能别说废话。”巫以淙心情不好,谁都能成为炮灰,被说了的灰双手一摊,示意荷官可以开始。

荷官在这种气氛下背上冷汗开始往外冒,手上利落地做了一番花里胡哨的动作,才发下底牌。

谭疏看完自己的底牌后,视线便落在巫以淙身上,他的运气不错,拿到一张红桃j和红桃q,配成同花顺概率非常大, 即使没有那么好运气,比散牌他这个也不算小,除非有人拿到a。

特里看了一眼底牌,不动声色地继续盖着。

巫以淙懒散地掀开边角看了一眼,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上天果然还是眷顾我的。”说完,推出5万的筹码。

5万的筹码是个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数字,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无论什么推测都能说过去。

谭疏犹豫了一下,紧接着推出10万的筹码,根据他对弗里斯的了解,故布疑阵的可能性非常高。

在灰色赌场里,最常见的是无下限赌注,通常第二个下注的人最起码要把第一个人投出的筹码翻倍,第三个人要将第二个人筹码提一倍,走几轮之后筹码池将会达到一个无比庞大的数字,是非常考验人的玩法。

这也是巫以淙最喜欢的玩法。

谭疏投出后对特里表示歉意,他没想到巫以淙第一把就玩这么大,轮到特里最少都要投20万,差距一下拉大许多。

特里表示不在意,心里大概明白弗里斯不愿意接受这位市长二公子的原因,对方教养良好,与灰色弱肉强食的生存规则格格不入。

而当特里毫不犹豫推出30万筹码时,场上的两个老手一如既往淡定,反而是荷官和谭疏没稳住表情,荷官脸上的汗更多了些,谭疏捏着牌,他想赢但又不想心上人输给另一位,30万的筹码不是小数,对方的牌面很可能与他不相上下。

巫以淙眼睛眨也不眨推出了60万的筹码,他左手边放筹码的位置很快空荡下来。

谭疏陷入两难,玩牌他是老手,很少会在下注这方面犹豫,况且他的牌面凑成大牌的概率非常大,可是……不知道弗里斯和他有没有默契先把特里解决掉,这样就能保证弗里斯和特里的赌局不会输。

谭疏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猛地撞上巫以淙不带感情的视线,很难说清对视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什么。

对方的眉眼细致,即使懒散地微抬眼,目光流动的时候也会给人一种淡笑着的错觉,浑身透着从容的优雅。

但如果因为这幅模样而觉得对方好说话好接近,一定会撞得头破血流。

他最开始便是被对方身上那独特又迷人的危险气质所吸引,飞蛾扑火一般去靠近,却始终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

巫以淙很快垂下眼睫,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开始研究起手上的筹码。

谭疏感觉到掌心渗出的冷汗,弗里斯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突然看着我?他的牌会不会真的很好?

现在只有两张底牌,即使拿到最小的牌也有可能配出最小的顺子,如果一开始推出小筹码反而坐实自己牌面不好,相当于明着告诉大家——我的牌不行,傻瓜才会这样做。

弗里斯明显不是傻瓜,谭疏越分析越觉得有诈,表情也越加严肃。

“谭先生睡着了吗?”

“害怕输了吗?”

特里和巫以淙的声音同时响起。

巫以淙歪着脑袋,拖长了调子,“在分析我是故布疑阵还是真的牌面好?怕什么,最后会翻牌的。”

谭疏像是被电击一样,警惕的目光落在巫以淙身上:“你想干什么?”

巫以淙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子:“想让你别耽误时间。”

谭疏深吸一口气,亏得他还努力想让弗里斯成为第二名,有人是完全不领情,他竭力保持心态平稳:“跟。”说完推出60万的筹码。

巫以淙十分失望的叹了口气。

特里也选择了同样的方式,才第二圈桌上的筹码已经堆成了小山。

荷官继续下发公共牌,一张方片9,一张梅花a,一张方片8.

几乎所有人都眼皮一跳,这三张牌太容易凑成顺子了,甚至可能出现同花顺!

谭疏闪电般确认了目前的牌面,他现在有一张红桃j,一张红桃q,只要在来一张红桃k,他就可能是最大的同花顺,是稳赢的局面。

特里在三张牌下发后第一时间并没有看牌面,反而是盯着巫以淙,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谭疏青涩,看到牌面那一瞬间翘起的唇角已经暴露,特里不用思考就知道谭疏拿到好牌。

至于对面的人他却看不透,看到公开牌也仅仅挑了挑眉,连底牌都没在确认过。

巫以淙自然感觉到对面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并不在意,“加注。”随手扔出个10万的筹码。

特里对弗里斯丝毫不了解,看这里的人都认识他,应该是赌场的老手,那么对方这幅样子是真的牌很好吗?

特里在任务中和生活中相当擅长心理战术,可现在自己接招突然意识到心理战有多讨厌。

当它还涉及到任务指挥权时,这份讨厌升至顶点!

谭疏也做出了选择:“继续跟。”

压力来到特里这一边,他点了一下手里的牌,最大的牌是方片k,一张是梅花3,牌面算不上好,跟还是弃牌?

巫以淙似乎看出他的犹豫,说道:“赌桌上一旦开始犹豫,已经输了一半,特里先生平日里不赌?”

特里向后深深的坐进椅子里,“赌场如战场,三思后行总归是有道理的,倒是弗里斯先生似乎胜券在握,就这么自信?”

特里也选择了跟。

巫以淙撑着头,他手边的筹码已经少的可怜,两张底牌已经在他脑子里转了几圈,“有些困了,不如一局定输赢。”说着推出2百万的筹码,手边的筹码已经寥寥无几。

灰坐在一边伸长了脑袋,心里仿佛有人在挠痒痒,催促谭疏快决定。

谭疏又看了自己的牌,沉声道:“我跟。”

“弃牌。”

特里数了数剩下的筹码,情人间的游戏他没必要参与,牌面太散,继续跟下去恐怕一无所有。

不过在这场赌局中,他大概对弗里斯的工作方式有了些猜测,和追求刺激的合作者一同出任务,总感觉途中会出现许多小惊喜。

巫以淙的筹码已经不够,也没必要在转一圈,荷官直接发下牌,是一张——梅花j!

巫以淙一瞬间就做了决定:“跟。”

谭疏脑子迅速运转,没有得到最大的k,只有一对对子,那么弗里斯手里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唯一还能比他大的是皇家同花顺或者是以a/k为大牌的同花顺,但可能会是这样吗?

谭疏其实倾向于弗里斯一开始就在演戏,这场牌局他要同时赢两个人,如果毫无把握还会继续跟吗?

特里已经弃牌,剩下的筹码虽然不多但一定比弗里斯多,弗里斯究竟是什么牌才信誓旦旦一局定输赢?

他只要击中红桃k,就是相当大的同花顺,如果击不中,只有张对子,公共牌现在有8、9、j、a,除非弗里斯已经有方片10或者a,否侧他绝对赢不了。

如果他真有这两张牌,以谭疏对他的了解,弗里斯不会是目前这种下注方式,他会更加大胆,还会用激将法来获得看人抓狂的乐子。

从半年前跟着巫以淙学习拳击时,他这位名以上的老师行事作风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你不怕输给我?”

“我怕什么呢?”巫以淙微笑着反问:“输了又如何,赢了又如何,你愿意费劲心思来讨好我追求我,我还不满意的话多不识趣,未来在耶色生活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用再想我手里有什么牌,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一张大牌,当然我也做好了输的准备。”

这番话明显带着示弱的意味,也带点点失败者的自嘲,如果是未进入转牌圈,谭疏已经在动摇的边缘了。

——这个陷阱设得巧妙,谭疏觉得自己差点就要被他糊弄过去。

这一把不仅会决定和他的结果,还有和特里的赌约,谭疏不信他没有大牌,而且弗里斯最擅长攻心,偶尔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事后回想总会发现他已经给了暗示。

谭疏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弗里斯的这一套游戏规则,因而他比在场的人都要谨慎。

“我不信。”

谭疏缓缓摇头:“我也不相信你会这么轻易答应跟我回耶色,你的底牌中一定有大牌。”

他把底牌扔出去,语调里满是不甘心:“我弃牌。”

巫以淙松开手里把玩的筹码,眨了眨眼睛,“难道我说假话的时候太多,偶尔说真心话都没人相信,真伤心呐。”

他摊开底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他的动作,结果他自己看一眼后又盖了回去,仍然是懒散的样子站起身,扫视众人一圈。

谭疏脸色复杂隐隐夹杂几分期待,而特里则面无表情,只有抱臂看戏的灰跃跃欲试等着答案。

巫以淙先是对着谭疏苦口婆心道:“我散漫惯了还喜欢追求刺激,这辈子是不太可能看一张脸看几十年,我这个人没什么道德观,在一起后失去新鲜感了肯定会出轨,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说完也不管谭疏唰地变得铁青的脸色,他转向特里语气轻快许多:“接下来多多指教,最近我都没什么时间,怎么安排后面的工作等我的通知。”

然后在几人几乎要凝成实质的视线里——走了。

单手插着兜,然后走出了大门。

谭疏立刻站起来打开孤零零地两张底牌,刹那间仿佛失去语言能力——两张底牌,一张梅花3,一张方片6.

散得不能再散的牌!

弗里斯并没有骗他。

谭疏的脸色差得不能再差,立刻追了出去。

特里看着离开的背影,摸着下巴,露出今晚的第一个微笑:“有意思。”他几乎也被对方给骗了,才会及时弃牌。

灰也摸着嘴角,“指挥权归他,你们自个联系吧。”指挥权已经定下,他也能跟军方汇报进展,至于任务后续如何,就看这两位如何发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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